龙城溃败,常胜军覆灭,北金吞并中原出师不利。大汗拓跋野律震怒,下令拓跋娄室率八万大军增援龙城,并由他替代拓跋翰指挥之位。
杨无忌正式更名拓跋无忌,跟随大哥拓跋娄室一起奔赴龙城。几日之内,大军赶到,与拓跋翰的两万残兵回合。
拓跋翰交出帅印,在大帐中对着北方长跪不起,请求责罚。娄室上前搀起这位北金名将,道:「殿下不必如此,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拿下龙城,大汗必不会怪罪。」
拓跋希夷与天魔法王也前来相见,纷纷自责请罪。拓跋娄室深知法王地位,并不敢怠慢,连忙起身相迎,请二位进中军一起商议攻打龙城的战略。
为了给拓跋无忌立功机会,娄室把他叫到帐前,令他作为先锋,参与攻城之战。
无忌来到帐前,一眼看到正襟危坐的天魔法王,心中不由一怔。法王微微一笑:「无忌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想起在盛都之时,我们还水火不容,现在却已是同殿之臣,真是不胜唏嘘。」
无忌抱拳道:「法王功夫盖世,在下万分佩服,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法王朗声一笑:「无忌公子算得上当世少有的青年才俊,老夫很是看重,不如现在切磋一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无忌一惊,他原本只是客套一下,未想到法王真要比试,一时摸不清他的想法。不知是真心想要指教,还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拓跋娄室见无忌呆在那里,急忙道:「无忌,能得国师指点,是你天大的荣幸,还不上前谢恩。」
无忌无奈谢道:「既然法王有意指点,在下先行谢过!」
拓跋翰与拓跋希夷饶有兴味地看着二人,不知法王因何对这位无忌会产生兴趣。
几人来到账外,围在法王和无忌身边,心中都期待着无忌表现。大家都知法王武功天下无敌,只是不知无忌在他手下能走上几个回合。
法王空手站在一边,对无忌道:「用你最擅长的功夫,不必保留。」无忌点头,手持长刀,上来便使出昆侖刀法中最精妙的招数。刀锋上寒气逼人,直取法王前胸。法王面带笑容,脚下步伐从容,轻轻闪开看似兇险的一刀。
观战之人屏住呼吸,眼光盯着二人,内心都惊诧不已。娄室看着无忌刀光如瀑,快似闪电,暗想,这一刀若劈向我的话,自己就很难招架。我这兄弟确有真才实学,并且还这么年轻,未来当不可限量。
转眼间数十招已过,法王依然只守不攻,但无忌连他一片衣襟都未曾碰到。
再过几十回合,法王骤然出手,伸掌硬接无忌刀锋。未等与刀刃接触,他伸指一弹,无忌虎口剧震,长刀脱手,正要撤退,已被法王抓住手掌,一把按倒在地。
无忌用力挣扎,只觉得手掌火热,法王内力不断传来,压得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两人内力相抗,强弱立判。无忌衣袂飘飞,内气激蕩,俊脸胀得通红;而法王则如閑庭信步,随意为之,已立于不败之地。
无忌正要开口认输,忽见法王眼中精光闪闪,嘴角现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重压之下,法王大手一挥,无忌身上压力陡失。法王向后退了两步,笑道:「不错,以你的年龄能练成这个程度,已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不过,真气还是稍弱,与你大夏的兄弟杨傲天相比,还有不小差距。」
无忌脸上一红,道:「在下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我会努力练功。总有一天可以与他一较高下。」
「不然。」法王道:「这样下去你永远不是他的对手。逍遥派的真武神气是武林绝学,未来你们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那该如何?」无忌问道。
「老夫刚才查了一下公子经脉,竟然是九阴神脉,虽不及魔婴之体,却是除此外唯一可以修炼天魔大法的体质。本法王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衣钵传人,不知公子是否愿意拜我为师?」
早在盛都与无忌交手时,法王就察觉到他的脉息与自己相似,当时已存了收徒之心,因此在对战中有多次机会,都未对他痛下杀手。
忽听法王意欲收徒,几位旁观者心思各异。其中拓跋娄室大喜,若无忌能拜法王为师,拓跋赫一脉实力大增,将来在北金必可大放光彩。而拓跋翰心思飞速转动,生出招揽之意。这一次南下,他寸功未力,反而损兵折将,与拓跋望的竞争已处于下风。虽说拓跋望也未拿下大夏都城,但毕竟兵不血刃,收服燕云十六州,功绩远在自己之上。他与娄室交好,再能得无忌助力,将来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只有拓跋希夷暗暗不悦,担心拓跋赫一脉将来风头盖过自己。
无忌大惊,未曾想到法王竟有此意。虽然已在同一阵营,但他对法王,对天魔教仍存敌意,不愿与之为伍,犹豫片刻道:「在下感谢法王青睐,只是无忌已有师承,不敢忘本,请法王原谅。」
未等法王发言,拓跋希夷怒道:「好个无忌,不要忘了你是拓跋赫的儿子。若你还念着中原师承,不要怪我到大汗帐前参你。」
拓跋娄室与拓跋赫目瞪口呆,未曾想无忌竟会拒绝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法王眼放寒芒,道:「你可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昆侖一派功夫有何资格与我天魔大法相比。」
见法王发怒,无忌挺直身子,把心一横,道:「在下武功低微,却也不愿修习残害无辜女子的邪术。」
「哈哈哈……」法王一阵狂笑:「无忌小儿,你太小看我天魔大法了。女子作为鼎炉修炼只是大法修行中的末节,即使不用,也不会阻止天魔神功傲视天下。没有绝佳鼎炉助力,老夫依然可以做到当世无敌。」他一语刚落,忽然想到商清羽,若无她的内力,自己突破怕是要晚上两年。
好在无忌对此一无所知,这辈子也不能让他了解真相,否则收徒不成,反而会多个敌手。虽说他武功还差得很远,但毕竟是北金王族,少树一个敌人总无坏处。
拓跋娄室与拓跋翰对天魔教的所作所为也颇为反感,见无忌当面反抗,既为他捏了把汗,心中却也暗自佩服。娄室赶紧上前,大声道:「法王息怒,我这弟弟狂傲惯了,不识抬举,本将会好好教训他。」
「无妨。」法王面上恢复平静,对无忌道:「本法王给你时间考虑,等你想通了,随时来找我。」
法王收徒不成,众人不欢而散。
正当娄室準备发起进攻,忽然大汗派人传来命令:暂停攻城,等候与大夏谈判结果。
最恼怒的当属拓跋翰,若和谈成功,拓跋望更会压自己一头,争储局势就更加不利。只是,既然大汗有令,也只好遵从,暂且按兵不动。
望着北金再次大兵压境,节度使廖天化再次彻夜难眠,暗暗祷告和谈能顺利达成。当前局面下,龙城守军不足五万,武林军的精锐又早已撤离,面对北金十万大军又将迎来苦战。
在他内心中已生出投降的念头,至少这样还有机会保住项上人头。
……
战事虽然过去,盛都气氛依然紧张,皇帝和群臣都不知道这短暂的和平能维持多久,何时北金又将卷土重来。
最大的希望都在三皇子赵晟身上,大家都希望他能不负众望,为大夏取得一个可以接受的结局。
赵晟三日前已动身,只带了几名贴身护卫。他心里明白,若北金想要扣押人质,自己就算带几百人也毫无作用。
他在路上左右盘算,仔细权衡得失,想象金人会提出哪些无理要求,大夏必须坚持哪些底线。但他不清楚,在大夏皇城,一场风暴即将展开。
金銮殿上,赵延辉仿佛又老了几岁,仅有的几束黑发也变得花白。他对着群臣道:「朕近日身体有恙,常心口绞痛,日夜难眠,恐难再处理国事。为了大夏江山,朕準备退位,拥立新君。」
早在几日前,皇帝已私下与太师等重臣商议过此事,不过当他在大殿上宣布决定时,群臣依旧一片哗然。
大臣们纷纷跪地,请求皇帝收回成命。但赵延辉心意已决,绝不容商议,众臣只得遵命。
御史大夫首先奏道:「圣上退位,可是立太子做新君?」
皇帝点头道:「依照大夏祖上律法,自当立太子为君。」
「不可。」丞相岳纲出列,大声反驳,「大夏正在危难之秋,陛下当乾纲独断,立贤不立长,方可保我江山社稷。太子虽无过,但论才干远远不及三皇子,请陛下圣察。」
为了大夏江山,他已顾不得得罪太子,跪倒在殿上,坚持自己的看法。另外,他心中颇有不满,这样的大事皇帝竟然不征求丞相的意见,私下就做了决定。
「我反对。」太师移步走出,低首奏道:「太子无过被废,历来是社稷之大忌,祸乱之根源。三皇子有才,但未必非要登基,可作为贤臣辅助新皇,亦可发挥他的才能。」
太子党与三皇子的拥护者互相攻击,大殿上乱成一片。
皇帝原本早已下定决心,大殿之上仅是走个过场。但未想到,他的决定遭到大部分臣子反对,跪倒在丞相身边的大臣远远超过太子一党。
赵延辉左右为难,毕竟能领兵卫国的力量大都站在三皇子一边,以当前局势,这股力量绝不可轻易得罪。
岳纲跪倒在地,大声道:「三皇子正出使北金,陛下却在此时另立新君,会寒殿下之心。不妨等赵晟归来,再议此事。若三皇子不辱使命……」
「罢了,此事再议!」皇帝打断岳纲的话,愤怒地一挥衣袖,在太监的搀扶下退出大殿,留下群臣面面相觑。
看着触手可及的皇位从手边溜走,太子面色阴沉,狠狠盯了岳纲一眼,心中开始做最坏的打算。
与朝堂上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不同,盛都大街上渐渐焕发了生气,连胜雪阁也开始迎来一批批客人。当然,客人中最多的仍然是王公贵族,豪门大户家的纨绔子弟。
这一日,呼延硕与两位侯爷公子相约胜雪阁,享受一下大战后的悠閑时光。
他刚一走入大门,一位老鸨迎上前来,谄笑道:「呦,这不是呼延公子吗?您可是好久没来光顾姑娘们的生意了。还有,魏公子,张公子,里面请。」这些妈妈们对京城少爷们如数家珍,一眼就认出他们的身份。
呼延硕道:「烦请妈妈带我们去欣赏歌舞,再为我们挑几位最漂亮的姑娘。」
「好嘞,公子请。姑娘包在老身身上,定会令公子满意。」三人走入雅间,酒水茶点奉上后,随着音乐声响,一队美女身着轻纱缓缓舞出。
刚迎完三位公子,胜雪阁外又来了一群官兵。这些士兵从衣着上看都是禁军兵卒,不过大都没有品级,都是最底层的小卒。
一位少了一只胳膊的士兵对迎客龟公道:「诗诗小姐可在这里?我们想见她一面。」
那龟公斜眼横了这位士兵一眼:「什么?诗诗小姐岂是你们能见的,就算是豪门贵胄来了,也要看诗诗赏不赏脸。你们还是找个勾栏窑子爽一爽吧,不要在这耽误我们的生意。」
几位士兵围了上来,纷纷道:「诗诗姑娘答应过我们,待北金退兵后为我们唱曲,你去稟报就好了。」
「滚!」龟公大怒,喝道:「你们好大胆子,知道胜雪阁主人是谁吗?再不滚蛋,保证让你们在禁军混不下去。」
士兵们被他态度激怒,「轰」地一声涌上,几位手持兵刃对着他胸膛,若他再敢出言不逊,就要动手。
那龟公见势不妙,吓得对门内大喊一声:「快去找罗总管。」
一位士兵拉了旁边人一把,小声道:「要不算了,这胜雪阁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不要因此连公职都丢了。」
几位士兵心生退意,悄悄向后迈了几步。只有那位断臂士兵不依不饶:「要走你们走,我相信诗诗姑娘不会骗我们。」
正当他们在门口纠结时,门内传来一声软绵绵的娇语:「对不起,诗诗来晚了,让诸位受委屈了。」
这一声好似黄鹂出谷,柔中带媚,诸位士兵听在耳中,顿觉骨软筋麻。他们抬头望去,只见诗诗身着鹅黄长裙,正从内室走来。与在军营中完全不同,诗诗薄施粉黛,云鬓轻摇,明艳不可方物。
她看到那位断臂士兵,轻轻走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对妈妈们道:「请收拾下翠微阁,今日我要为这些士兵哥哥们演奏。」
龟公和老鸨们不可思议地看着诗诗,知她连王公贵族都不放在眼里,不知为何会对这些士兵青眼有加。
那位断臂士兵满面通红,癡癡地望着诗诗,做梦也没想到她就在身边,还挽着自己,激动得双腿有些颤抖。
诸位士兵跟着诗诗来到翠微阁——一间足以纳数十人的雅致厢房。这些士卒大都来自贫苦人家,哪里见过这样的豪华景致,一个个都傻呆呆地四处张望,大气都不敢出。
诗诗轻轻走到前方的演奏台,手抚古琴,轻声笑道:「北金败退,都是诸位禁军将士的功劳。小女别无所长,今日为大家演奏几首,唱几段小曲,略表心意。」
她一边演奏,一边轻启歌喉,唱的大都是些风花雪月但并不香艳的曲调。士兵们不通音律,只是觉得乐声动人,柔柔地响在耳边,身体都跟着酥软下来。
呼延硕那边的雅间确是另一番风景。胜雪阁的舞妓冠绝京城,这次跳的是从西域传来的观音舞。几位姑娘身披轻纱,玉体半露,随着淫糜的乐声做出各种销魂的动作。
几位公子色眼迷离,不时拍掌叫好。姓魏的公子喊了一声:「把纱衣移开,让大家看看里面藏着什么?」
舞妓们俏脸含春,温顺地抬起轻纱,露出雪白的下体。舞步飞扬间,雪白大腿中嫩红的蚌肉若隐现。其中一位高抬玉腿,举过头顶,露出一片桃源春色。另外二女环在身侧,轻纱飞舞,高耸的雪峰轻颤,隐隐显出四粒嫩红的蓓蕾。
呼延硕舔着嘴唇,对门外候着的老鸨喊道:「听说胜雪阁新来一位美女,琴艺无双,请她过来弹琴助兴。」
那老鸨急忙进来,悄声道:「那位太真姑娘是清倌人,来不得这种场合。公子若有意,老身带你去逸竹轩。」
魏公子骂道:「他娘的,一个婊子装什么清高,敢跟爷端架子。」
呼延硕一笑:「无妨,本公子倒是更好奇了,什么女子能享受诗诗的待遇。就请妈妈带路。」
三人随着老鸨走上阁楼,来到逸竹轩。那老鸨安顿好三位公子,缓缓退出。
未过多久,一位紫衣女子步入房间。呼延硕抬头,正巧与女子目光此相对,顿时大吃一惊。
「严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未曾想到在此与呼延硕相遇,严语柔眼神一阵慌乱,随即镇静下来,施礼道:「原来是呼延公子,小女有礼了。」
呼延硕转头对两位公子道:「你们这道这位姑娘是谁吗?她就是已故严相的掌上明珠。」
两位公子眼中放光,淫笑道:「竟有这等好事,呼延兄,今天我们艳福不浅,能有机会玩一玩严相的女儿。」
严语柔冷眼看着三位公子,怒道:「小女卖艺不卖身,你们若有他想,楼下有的是能满足你们的姑娘。」
呼延硕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一个婊子。还记得那天在酒楼里,你就像个下等娼妇,被杨无忌那厮操得又扭又叫,现在却在本公子面前装圣女。」
「你……」严语柔气得满面通红,转身就要离去。不料呼延硕早有準备,上前一把抱住她的纤腰,用力将她按在长椅之上。
呼延硕招呼二位公子道:「逸竹轩没有大床,我们就在这椅子上把她奸了。」
「你敢?」严语柔拼死挣扎,跟着大声呼救。
「不敢?哈哈哈,你知道这胜雪阁金主是谁吗?就连他在我父面前也要自称兄弟。」
「呼延兄,不要跟她废话。哥哥你先上,我们等你爽够了再玩。」三人一起动手,将严语柔死死按在椅子上,伸手去撕她的衣衫。严语柔挣扎不脱,张口咬住呼延硕的小臂。呼延硕吃痛,反手扇在她的脸上,娇嫩的面颊上顿时浮起五道淡红的指印。
老鸨听到叫求救声急忙赶来,看到眼前景象大喊道:「呼延公子,不可,不要坏了规矩。」
呼延硕头也不回,大声道:「告诉你家阁主,今天这个女人本公子要定了。待来日再去赔罪。」
严语柔声嘶力竭地喊道:「妈妈,快去找诗诗姑娘。」
那老鸨见无法制止,转头向楼下奔去。
翠微阁内,诗诗唱完几首曲子,在众士兵的请求下开始翩翩起舞。正在此时,老鸨推门而入,大声喊道:「诗诗姑娘,不好了,严……严姑娘被人欺负了。」
诗诗大惊,停下舞步,大声问道:「妈妈,到底怎么回事?」
那老鸨上气不接下气地把看到的情况讲了一遍。诗诗大怒,转身对士兵们道:「对不起,突发急事,诗诗不能陪你们了。」说完话,随着老鸨沖上阁楼。
「砰」地一声,诗诗撞开逸竹轩的大门,只见严语柔已全身赤裸,被三个男子压在身下。其中一个男子下身赤裸,粗大的肉屌顶入严语柔口中,正在不停抽插。另外两个男子一个色迷迷地用双手揉捏着女子的一对玉乳,一个伸手按住女子乱踢的玉腿,手指拨弄着雪丘下两瓣柔嫩的花瓣。
「住手!」
白诗诗大声怒喝,双眼闪着愤怒的光芒。
「啵」地一声,呼延硕拔出正在严语柔口中肆虐的肉屌,转头道:「这不是诗诗姑娘吗?本公子到此不就是来爽的吗,难道还有错不成?」
「呼延硕,你好大胆子。严姑娘是我阁的清倌人,你竟敢坏我们规矩。」
「诗诗姑娘,你管得太宽了吧。莫说是严语柔,今天本公子连你也一起玩了,我倒要看看胜雪阁能拿我怎样?」
白诗诗不怒反笑,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扔到他的身上,冷声道:「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呼延硕仔细一看,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那玉佩玉质润泽,雕工细腻,关键是中间刻着一个名字:天下一人。这名字是夏皇赵延辉的雅号,朝中无人不知。
莫非传言竟是真的,这白诗诗真的是皇帝的女人。呼延硕面色惨白,三两下提上裤子,哆哆嗦嗦地还回玉佩,鞠躬道:「诗诗姑娘,末将冒犯了,请姑娘恕罪。」
「那还不快滚!还有,你今天做的事情,你看到的东西,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否则,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呼延硕一招手,三个人掩面下楼,头也不回溜出胜雪阁。
「哇……」严语柔眼光呆滞,痛哭失声。白诗诗上前抱住她,两眼含泪,柔声道:「好了,都过去了。」
「这就是我们大夏的将军吗?这样的大夏还有希望吗?」严语柔喃喃自语,两眼无神地望着诗诗,陷入深深的绝望。
……
蓟州城内,宫妃羽终于与慕容隆相见。她凝望着分别已久的夫君,眼中竟有些许迷茫。
「阿羽,你怎么来了?」慕容隆搂住娇妻的身躯,心情激动,心中又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宫妃羽环视四周,见无人监视,低声道:「慕容哥哥,你还好吗?我是来救你出去的。阿羽这次前来,并未带着赎金,也不知在北金那里能推脱多久。」
慕容隆眼光一暗,叹道:「我们逃不掉的。不过,赎金并不是大事,我跟拓跋望已经达成协议,只要慕容家能够协助北金起事,他们可以免除赎金。」
「什么?慕容家要做北金的走狗?」宫妃羽推开慕容隆,眼神冰冷地望着眼前男子。剎那间,这个与自己度过十年时光的夫君变得无比陌生。
慕容隆急道:「当然不是,这只是权宜之计,先骗过他们再说。若非如此,为夫早就没命了。」
「那你到底有何打算,难道要一直留在这里?」
「走一步看一步吧,若有合适时机,我们一起逃走。还有,这些日子你要跟紧我,万万不可私自行动。」
宫妃羽皱了皱眉,忽然问道:「有一个很诡异的事情,天魔教似乎早就知道我要前来,派了两位高手在路上截杀,不知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虽然妻子完好地站在身前,但慕容隆听到天魔教的行动,依然心惊肉跳,有些后怕。
「这……我想他们未必是针对你,而是针对我们慕容家族。还好阿羽没事,跟我讲讲路上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他们派的人被我杀了。」宫妃羽想起自己的悲惨遭遇,心口一阵剧痛。她并不想隐瞒遭人淫辱的事实,但现在还不是坦白时机。等二人脱险后,她会找机会说出实情,若慕容隆无法承受,就一走了之,从此消失。在她心中,最无法接受的就是欺骗,因此即使冒着失去一切的风险,也会说出实情。
慕容隆未再追问,他见妻子眼神凄绝,心里也跟着隐隐作痛。「天魔教欺人太甚。」他怒火中烧,安顿好阿羽,径直沖向天魔祭司凌玄宇居住的宅院。
见慕容隆怒气沖沖地赶来,早有準备的凌玄宇微笑道:「慕容公子亲临,不知有何见教?」
「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已答应接妻子前来,共同为质,你为何中途派人截杀?」
「截杀?怕是个误会吧。老夫担心尊夫人路上不安全,特意派人前去接应,没想到反而遭了毒手,我还正要找你理论呢。」
慕容隆气得双手发抖,恨恨道:「不要以为我不知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凌玄宇脸一沉,冷声道:「好,我们也不瞒你,就是想打尊夫人的主意。你当时答应接她来北金,难道就没料到会有此刻?」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就是欺负你,又能如何。你们慕容家族早有反叛之心,莫非会因为一个女人就不想恢复大燕的荣光了?等你登了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此坏了大事。」凌玄宇话虽如此说,心里却有些发虚,万一惹恼了慕容家族,破坏了大汗吞并夏朝的计划,自己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
慕容隆沉声道:「复兴大燕,是我慕容家族的梦想。但你若逼我,我们慕容家绝不屈服,就算不敌,也要让北金为此付出代价。」
凌玄宇眼光闪动,冷冷笑道:「老夫不急,慕容公子会有想通的一天。送客!」
离开祭司府,慕容隆头脑昏昏沉沉地走在街上,又不知该如何回府面对阿羽,见街角有家酒馆,便转身走了进去。
刚刚经历过战事,蓟州城内冷冷清清,酒馆内也仅有几桌顾客。他坐到一个角落,要了一壶烧酒,慢慢地自斟自饮。凌玄宇的话响在耳边,惹得他心烦意乱,忽而怒火直沖,暗想北金绝不可依靠,不如干脆单独行事,连北金一起反了;忽而又长叹,慕容家族势单力孤,暂时还只能看北金人的脸色。
「阿羽啊,阿羽,我堂堂慕容少主,难道连一个女人都保不住。」他正在伤心嗟叹,忽听不远处座位上传来两个男子的声音:「建双老弟,看你红光满面,最近又做了什么大买卖。」
「这年头,哪里还有什么买卖。不过几天前,老子倒是享了一把艳福。」
「哦,说来听听?」
「怕是打死你都不信,这次老子玩了一位绝世美女。那模样,那皮肤,还有身段,你恐怕做梦都想不到。」
「吹牛吧,就你,还玩绝世美女。要是真的,能不能给哥哥介绍一下,让老哥也饱饱眼福?」
「哎,没希望了。你不知道,那美女武功奇高,现在我只敢躲着走,万一被她遇见,老子这条小命就没了。」
「不信,你说她武功高强,怎么会被你给上了?」
「哈哈,这就叫天赐良缘。那天我路过一个破庙,发现庙里有两个死人,这位仙女也昏倒在庙里,身上受了重伤,这才便宜了老子。」说话之人舔着嘴唇,眼睛放出淫光,似乎还在回想那一日销魂的时刻。
「你不知道,我扒光了她的衣服,连操了好几个时辰,最后差点快精尽人亡。那小穴,好像会妖法一般,让你忍不住就要交货。亏了老子有桿宝枪,要是你,估计支持不到一刻钟就会被她榨干。」
慕容隆原本听着有趣,忽然间身体一僵,心脏狂跳。「几日前,武功高强的美女,破庙,两个死人,莫非他说的竟会是……」他想起阿羽在谈论天魔教派人追杀时,眼光躲躲闪闪,之后又露出凄苦、绝望的神情。当时只以为她听说自己与北金合作才会这样,难道还另有隐情。
他双手发颤,起身走到那两人跟前,见那被称作建双的男子生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因为正回忆当日的艳遇,脸上露着淫邪的笑容。
「这位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他强作镇静,对男子施礼道。
程建双仰起头,不耐烦地喝道:「你是谁?」
慕容隆从怀中取出一锭白银,道:「在下听说兄台遇到一位美女,本人恰好正在为北金将军们物色美人,若兄台可以指点我见到她,这二十两白银就归你了。」
程建双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了,我也不知到哪里找她。不过,你要想找别的美女,老子倒能帮上忙。」
「好,那有劳了。」慕容隆把银子递给他,接着道:「这里不方便,我们出去聊如何?」
程建双接了银子,跟对面之人打了声招呼,随着慕容隆走出酒馆。
「兄台还记得那位姑娘长得什么模样?是否知道她的名字?」
「模样当然记得,就是一句话,跟仙女一样美。不光长得美,还很浪,操起来能让你连魂都丢了。名字……对了,刚开始老子操她的时候,她还在昏迷,不过梦里好像叫自己阿羽。」
「什么?阿羽,你能确定?」慕容隆心口好似被一剑刺碎,痛得无法呼吸。
「确定。你不知道,那美女有多销魂。昏迷的时候,一边夹着老子大屌,一边喊阿羽,还有什么夫君,慕容哥哥。」
慕容隆眼前一黑,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程建双还要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日情形,忽然眼前剑光一闪,一颗硕大的头颅飞离体外。慕容隆一脚踢飞那颗头颅,又在他身上连砍数剑,直到那具身体血肉模糊,才停下手中之剑。
慕容隆擦了擦剑上的血迹,忍不住清泪横流。他长剑拄地,连连干呕半天,心脏痛得有些麻木。他想阿羽遭遇如此奇耻大辱,却不肯告诉自己,自是想隐瞒下来,怕自己难以接受。还好,贼人已死,就当从未发生过吧。可是,一切还能回到从前吗?想到阿羽受辱,只因为来救自己,他的心又开始剧痛。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若不是存心算计,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离开酒馆外的街道,慕容隆摇摇晃晃地走入宅门。宫妃羽见他满身酒气,嗔道:「你去哪里了?为何喝这么多酒?」
慕容隆一把推开她,大声道:「不要管我。对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吗?」
「你要我说什么?」
「什么都不要说,陪我睡觉。」他一把抱住宫妃羽,用力将她按在床上。
宫妃羽大声喊道:「你怎么了,要做什么。」
慕容隆两眼通红,一把撕开她的衣衫,将她压在身下。
宫妃羽挣扎不脱,又不愿动武,只得凭他任意施为。慕容隆好似一只野兽,在她身上疯狂发泄,最后眼中泛着泪光,瘫软在她身上。
这是成婚以来慕容隆第一次如此粗暴,宫妃羽双眼流泪,想起几日前不堪一幕,躺在床上呜咽不止。慕容隆搂着她的娇躯,流泪道:「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一切都过去吧。」
阿羽却以为夫君是在北金受了屈辱,心中压力难忍,才会如此粗暴。她抚摸着男子脸颊,低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之后几日,风平浪静。
宫妃羽暗自查看北金布防,见虽没有人盯着他们,但城门守卫森严,想要逃脱几乎没有可能。
拓跋望与天魔祭司这几日忙忙碌碌,準备着与大夏的和谈。
连续几日未见天魔教前来骚扰,慕容隆也感到气氛异常,正在私下琢磨,忽然有人来报:大夏三皇子已抵达蓟州,大夏与北金最重要的一次谈判正式拉开序幕。
到达蓟州之后,赵晟立即派人递交书信,请求与拓跋望会面。然而三日过去,北金一方毫无动静,似乎忘记有谈判一事。
赵晟与随从困在驿馆,却也并不着急,每日手不释卷,但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该如何应对。
第四日,他刚用过早膳,一队北金士兵涌进驿馆,为首之人大声喊道:「拓跋将军请大夏使节到府衙会面。」
赵晟跟随士兵们一路前行,不久便来到蓟州府衙。刚到门口,几位士兵拦下他的随从,道:「将军有令,仅大夏三皇子一人可以进入。」几位贴身侍卫正要反抗,赵晟摆手道:「你们就在这里候着吧,我是大夏使臣,他们不会将我怎样。」
来到大殿,他举目望去,见高堂之上坐着三人。正中一位身材魁梧,即使端坐着,也比旁边二人高出半头,应该就是北金王子拓跋望。
大堂下边摆着一条长桌,以及一把破烂的木椅。一位士兵摆了摆手,道:「请大夏使臣就坐。」
赵晟拂袖道:「本人代表大夏前来和谈,却不是来屈膝投降,这样的谈判,不谈也罢。」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去,头也不回。
未等他走出大门,殿内传来一声大笑:「哈哈哈,三皇子名不虚传,还算有些骨气。来人,请三皇子殿下上座。」
赵晟走入大堂,与三位相对而坐。拓跋望指着身边二人道:「给殿下介绍一下,左首这位是我护国神教祭司凌玄宇,右边这位是我北金军师耶律休哥。」
两人起身施礼。赵晟打量着二人,见那天魔祭司面色苍白,一双细长的眼睛放着阴鸷的寒光。而军师耶律休哥面无表情,从脸上看不出内心任何波动,赵晟却明白这种人绝不能小瞧,往往都是一些心计深远的狠人。
介绍完毕,和谈正式开始。
拓跋望首先发言:「我大汗不愿天下生灵涂炭,特委派本将与夏朝和谈。只要你们能满足我们的要求,两国从此罢兵,不再刀戈相向。」
赵晟道:「我大夏皇帝也有此意,只是不知贵国有何条件。」
「大汗心胸宽阔,并不想难为你们夏国。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只有四条。第一,割让龙城与大名府;第二,交出杀害我北金将士的将领袁守敬和张先;第三,每年进供白银五十万两;最后一条,从此夏国对北金称臣。」
「哈哈哈。」赵晟拍案而起,冷笑道:「这样的条件竟然还算简单,恕我赵某一条都不会答应。」
凌玄宇眼放寒芒,插嘴道:「三皇子殿下不要沖动,你要考虑一下拒绝的后果。」
感到天魔祭司身上传出的凌厉的杀气,赵晟心跳骤然加快。不过他随即镇静下来,心想自己来时已下定决心,将生死置之度外,又何必在意敌人威胁。他停顿片刻,朗声道:「我看你们北金根本没有谈判的诚意,我若答应这些条件,就会成为大夏的千古罪人。」
拓跋望冷冷道:「这是大汗给你们最后的机会。保住半壁江山和灭国,三皇子应该知道怎么选吧。」
「灭国?好大的口气。我只知道,北金兵发两路,西边在龙城损兵折将,东部战线常胜军几乎全军覆没。若不是用错了陈药师,燕云十六州你们也未必能够拿下。就这样的战绩,还敢狂言灭国。」
拓跋望一时语塞,耶律休哥忙道:「三皇子巧言如簧,若你们真有对抗我北金的决心,又何必前来谈判。不错,最初我北金轻敌,让你们占了点便宜。但下次开战,你们夏国不会再有机会。」
赵晟起身道:「好啊,那我们战场上见分晓吧。」
凌玄宇冷笑道:「看来三皇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既然想看分晓,那殿下就留在北金,看我们如何攻克你们大夏的国都。」
「你们是要扣押使节吗?没想到堂堂北金竟会如此无耻。不过,你们的作为毫无用处,只会让我大夏将士更加齐心。」
耶律休哥道:「扣押谈不上,只是怕殿下看不到好戏。」他看了拓跋望一眼,继续道:「其实,我们本无意谈判。不过是拖延下时间,继续调兵遣将而已。不知你们夏皇怎么想的,真以为有机会求和吗?」
「卑鄙!」赵晟破口大骂。拓跋望挥了挥手,喊道:「来人,把三皇子押下去。」
几位士兵上前,架着他离开大殿。刚出大门,赵晟就看见门外地上流满鲜血,几位侍从已倒在血泊之中。他一阵心痛,挣扎着痛骂道:「无耻蛮夷,本王就在这里看着你们全军覆灭。」
拓跋望摇了摇头:「这位三皇子倒是个人物,没想到大夏皇室还有这等人才。」他接着招手,吩咐手下道:「看好这位夏国皇子,好生优待,不要难为他。」
一队士兵押着赵晟进入一间密室,一把将他推进屋内,接着锁上大门。赵晟环顾四周,见房内空间还算宽敞,家具陈设也还齐全。虽说对谈判并不抱任何希望,但他没有想到北金竟如此野蛮,直接扣押了使臣。
不过这样倒好,至少自己可以保住名节,不会成为大夏的罪人。想到这,他心情平和了一些,猛拍大门喊道:「有人吗?给本皇子上酒。」
看守士兵喝道:「你一个囚犯,能保命就不错了,还想要酒喝?」
「你去稟告你们将军,就说大夏皇子要的。」
几位看守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头离去。未过多久,那人提着一壶酒过来,打开房门,将热好的酒给他倒上。
「看来皇子还是有面子啊,将军吩咐了,只要好好呆在这里,您的要求一概满足。」那看守士兵倒完酒,出门候在一边。
长夜漫漫,似乎永无尽头。赵晟几乎一夜无眠,内心如同这无尽的黑暗一般,感受不到一丝光亮。深夜酒醒,他感到深深的无力和难言的悲愤,不仅为自己,而是为赵氏皇室,更为了大夏江山。这一刻,所有的宏图壮志在他面前尽数崩碎,随夜风飘去。
三日后,拓跋望正在房中休息,有士兵来报:「拓跋将军,江南慕容家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準备妥当,随时可以起兵,只等将军的命令。」
「好!」拓跋望站起身,吩咐道:「你去回话,等我北金兵马出动,让他们立即起兵响应。」
他召来另外一位百夫长,问道:「夏国三皇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有什么异常,整日在屋内饮酒,似乎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开心。」
「好啊,在这种境遇下还有心情饮酒,我倒真有些佩服他了。既然他喜欢喝酒,明天本将军在军中开宴,带他一并前来。」
几日下来,宫妃羽心情更加烦躁。她正苦闷地坐在房中,慕容隆从外边返回,对她道:「明日拓跋望要请我们赴宴。还说夫人已来了几日,他因军务繁忙未能拜访,请你务必光临。」
宫妃羽疑惑道:「他要见我干什么?夫君不过是一个人质,他为何对你如此客气?」
慕容隆道:「虽说是人质,但他看重的是我慕容家的势力,所以才会以礼相待。」
「我不去,就跟他说我身体欠佳,无法出席。」
慕容隆叹了口气,道:「恐怕我们无法拒绝。不过阿羽放心,有为夫在,他们不敢对你怎样。」
宫妃羽沉默不语,心中明白自己别无选择。
慕容隆又道:「对了,还有一事。三皇子赵晟已到北金,与拓跋望进行了和谈。据说未达成共识,北金已将其囚禁。」
宫妃羽失色道:「怎么会这样。两国交战,私自扣押使臣,实为大忌。北金毫无诚意,看来是要继续对大夏用兵了。」
「是啊。」
「夫君有何看法,在京城时,赵晟对我们不薄,若有机会,我们应当施以援手才是。」
慕容隆摇头道:「难啊,我们自身不保,哪里有能力帮他。」宫妃羽盯着夫君,星眸微暗,掩饰不住内心的失望。
第二日午时,宴会準时开始,地点就选在蓟州府衙。这次大宴名义上是为将士们庆功,其实更是为再次南下做战前动员。
当慕容隆夫妇赶到时,北金将士们大都已提前入座。拓跋望独自坐在大堂正中,凌玄宇和耶律休哥分别坐在左右首靠近高堂的位置。其他将士们按照品阶依次排列就坐。
宫妃羽未施粉黛,身着一件朴素的碎花白色长裙,但仍然无法掩盖那倾城的绝代风华。她款款而行,身姿曼妙,宛若瑶池仙子。那张美得令人目眩的脸上黛眉如雾,红唇紧闭,气质清冷,尤其是那双美眸冰寒,似是含着千秋不化的冰雪。
众位北金将士见她前来,纷纷瞪大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的绝美娇颜,张大的嘴巴半天无法合拢。他们既震惊于女子的美貌,又在她纤尘不染的清冷气质下自惭形秽。
赵晟此刻坐在耶律休哥身边,当他看到慕容隆夫妇,心内也大吃一惊,不知二人是投靠了北金,还是与自己一样成为人质。
凌玄宇站起身,迎到二人身边,道:「慕容夫妇,你们来迟了,先到鄙人身边就坐。」
宫妃羽转头看了夫君一眼,慕容隆道:「这位就是天魔教祭司凌玄宇大人。」
凌玄宇望着她道:「慕容夫人,闻名不如见面,夫人远比传闻中还要美得多啊。」
宫妃羽被他盯得浑身发冷,虽然他身上并无杀意,但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威压感,让人极不舒服。她瞟了一眼凌玄宇的面容,从他眼神与气息上能感觉出此人武功已入化境,仅在法王与云凌雪之下。
二人随着凌玄宇入座,这时拓跋望道:「今日之宴是为了庆祝我北金出师大捷,拿下燕云十六州。本将在此敬各位奋勇杀敌的将士们,请大家痛饮此杯,然后开宴。」
「大汗威武,北金战无不胜。」诸位将士们欢呼着,一起举杯痛饮,接着大快朵颐。
北金大宴远不如中原宴席精致,席上除了烈酒就是各种牛羊肉,不过烤得色泽嫩黄,倒也勾人食欲。
酒过三巡,拓跋望再次举杯,对赵晟道:「三皇子也算我北金贵客,虽然与本将难以达成共识,但本将依然很敬重殿下,请干了此杯。」赵晟举杯,在嘴边呡了一口,随即大手一挥,全部倒在地上。
「你……」拓跋望大怒,猛地站起身来。
赵晟冷冷道:「对不住了,喝惯了中原佳酿,你们北金的酒实在无法下咽。」
这话完全是在找茬,拓跋望知道他昨夜还特意要酒,今日的举动根本就是在挑衅。其他将士暴怒,纷纷起身,只待将军令下,就上前将他撕碎。
拓跋望看了赵晟一眼,接着坐回位置,大笑道:「好,既然三殿下喝不惯我北金美酒,那就等着我们攻陷中原,到夏国京城再与你共饮。」其他将士见主将发话,也都纷纷入座。
这时耶律休哥一摆手,大声道:「来,上歌舞助兴。」
胡琴声响起,一队胡服美女从偏殿涌上,随着节奏翩翩起舞。这些北金歌姬皮肤和容貌比不上中原女子,但身材凹凸有致,穿着暴露,看着别有风味。
歌舞表现的是征战场景,几位女子手拿马鞭,做千里奔袭状,其余女子则做出弯弓搭箭的动作。整体编曲节奏明快、简洁,与中原的舞曲相比自有一种异域气象。
各位北金士兵摇头晃脑地看着歌舞,不过大部分还是偷偷瞄向宫妃羽所坐的位置。这时拓跋望又对赵晟道:「殿下觉得这歌舞如何?本将知道你独自在北金,必然寂寞,若有看得上的女子,本将就把她送与殿下。」
赵晟低头不语,知道自己要是露出嫌弃之意,恐怕又会引出对方入侵京城,尽虏中原美女的话来。
凌玄宇见赵晟软硬不吃,心下脑怒,趁着一曲结束之际道:「我北金马上立国,以武力征服天下,在歌舞上自是比不上只知奢靡享受的夏朝。今日,就请我的属下给大家表演一段剑舞,给诸位将军们助助兴。」他说完话,在一位男子耳边交代几句,接着坐下饮酒。
在众人瞩目下,一位身着劲服的男子走到场中,手挥长剑舞了起来。宫妃羽仅看了两眼就心下大惊。这男子剑法开阖,出手气势如山岳,静时如苍松,实为一位用剑高手,即使与自己相比也仅仅略逊一筹。看来天魔教实力确实不可小觑。
那持剑男子步伐迅捷,宛如蛟龙,长剑在空中划出一匹白练。随着脚步轻移,男子来到大殿右方,忽然手腕一转,剑尖直刺赵晟前胸。
赵晟只见眼前剑光一闪,急忙向后撤身,那男子剑身一挑,已割下他一缕发髻,随着剑气飘向空中。
大家已经看出,这男子未必要伤害赵晟,但不时用剑骚扰,只等大夏使臣退缩,做出丢人之态。
正在大家盯着赵晟,等着他露出丑态之时,大殿内忽然响起一声黄鹂出谷般动人的脆响:「一人舞剑过于单调,妾身就陪这位壮士共舞一曲如何?」话音刚落,宫妃羽手持长剑,白衣飘飘,已站在大殿中央。
一阵叫好声四起,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仙袂飘飘的倾城美女,不停大声鼓掌。那舞剑男子脸色微变,口中一声长啸,持剑疾刺,竟是上来便使出杀招。宫妃羽面不改色,挥剑相抗,与男子战在一起。
北金将士大都不知道宫妃羽功力深浅,深怕她不小心受伤。几位对男子喊道:「兄弟出手轻一些,不要伤到慕容夫人。」
不过未过几招,这些北金将士就都闭上了嘴,吃惊地盯着交手的两个人。
二人剑法都是迅捷无比,除了凌玄宇、申屠龙等高手,大家已看不清二人身形,也看不清谁占据了上风。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宫妃羽虽然剑招狠辣,但身形依然美妙,好似一只白色蝴蝶,围着男子翩翩起舞。
北金将士看得如醉如癡,同时又颇有些恐惧,一些人想到,若是持剑人换成自己,怕现在早已丢了性命。这位看似娇柔的女子,原来竟如此危险。
拓跋望面带微笑,随着女子身躯移动,眼中放出情欲之火。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持剑男子脚步微乱,气息逐渐沉重,剑上的压力越来越重。接着,只听「铛」地一声巨响,男子手中长剑脱手,身体向后飞出一丈,无奈地拱手道:「夫人胜了,在下佩服。」
宫妃羽藕臂轻挥,接住从天而降的长剑,递与男子道:「尊驾客气了,妾身也是侥幸得胜。」她语言虽然客气,但面容依旧清冷,丝毫未在意周边将官,好似嫦娥仙子独自站在月宫。
大殿之内掌声四起,北金将士奋力欢呼,完全忘记失败的是自己人。慕容隆脸色阴沉,不停叹气。宫妃羽这下出尽风头,但恐怕更激起天魔教觊觎之心。他不禁埋怨,这赵晟最多不过被羞辱一番,何必为他出头。他偷偷望向凌玄宇,见他眼中精光闪动,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赵晟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与她眼光相触,随即低下头去。
宴会结束,众人陆续散去。拓跋望叫住凌玄宇道:「这慕容夫人果然是国色天香,难得的是武功又高,胆气胜过须眉,真是人间尤物。」
凌玄宇微微一笑:「将军若有意,本人就将她拿下。」
「不!现在不行。若她只是寻常姿色,本将倒不担心。可这样的人间绝色,你认为慕容隆会放弃吗?如果我们现在欺辱了她,慕容隆一旦反叛,就会影响我北金南下的大计。」
「将军说的是。」
「总之,宫妃羽已是我们囊中之物,不必急于一时。待慕容家族起兵后,再看看有无机会。当然,你要能说服慕容隆,那就再好不过了。」……
大名府内,云凌雪等人接到丐帮密探传来的线报。
信中道:「三皇子与北金谈判破裂,已被软禁;之前询问的女子宫妃羽也在蓟州,与其夫君慕容隆一起,成为北金人质。」接到线报后,云凌雪、杨傲天、唐芷柔等人紧急拜会张先,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张先眉头紧皱,深感事态不妙,却也想不出太好的应对之策。众将官你一言,我一语,无非是誓死守城之类,都没有可行的办法。
想起上次大捷,张先躬身道:「云盟主,不久前我们大败常胜军,本府对诸位佩服不已,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云凌雪望了唐芷柔一眼,道:「那就请唐姑娘讲一下看法吧。」
唐芷柔也是眉头紧锁,叹息道:「现在大夏怕是大难临头了。」
她站起身,指着张先府中的军事图道:「本次三皇子被扣押,已说明北金根本无意和谈,所谓谈判不过是他们的缓兵之计。既然和谈是假,那么他们必然会再次发起进攻。
而这次情报中的慕容隆是其中关键。慕容家族雄踞江南,早有反叛之意。北金这次进攻必然与慕容家族一起,对大夏进行前后夹击。
现在的问题是,我大夏的精兵多在北方,江南一代空虚,难以抵挡叛军攻势,到时盛都定然岌岌可危。
半个月前,我们已托人将此情报发给兵部,也不知他们準备得如何。如果不能消灭江南叛军,大夏恐有灭国之灾。
目前,我们武林军损失超过半,战力已大不如从前。正面与北金抗衡非常困难。我的想法是务必确保江南安危,若正面不敌北金,可放弃盛都,全军撤退,依靠长江天险与敌人抗衡。
北金最大的问题是,他们虽然战力强大,但毕竟军队数量仅有二十余万,因此再占据北方后便无力继续扩张。到时,我们可根据情势逐步反攻。
大夏北部有不少义军,占据了大量山头,要塞。将来若能与他们会合,不愁北金不灭。
现在最棘手的事情是三皇子落入敌手,若京城失陷,没有人有能力和威望聚集起抗金的力量,各个勤王部队一盘散沙,那时真的就回天无力了。因此,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先把三皇子救出。
之后,再按我的对策与北金抗衡,直到收复失地。」
张先听罢直冒冷汗,道:「若唐姑娘所说属实,那大夏真的危险了。未想到江南还有慕容家这样的危机。本人立刻再次上书,务必先保住江南。」
云凌雪道:「唐姑娘所说绝非危言耸听,以目前判断几乎已成事实。」
张先仔细回想刚才唐芷柔的话,叹道:「唐姑娘真是有卧龙之才,我现在才想明白刚才对策的妙处。看来天下大势尽在姑娘头脑之中,早已为未来局势做好筹谋。」
众人商议完毕分头行事。张先继续上书朝堂,让他们做好江南叛乱的準备。
云凌雪等人回到宅院,接着商讨营救三皇子的计划。
趁着无人,云凌雪对唐芷柔低声道:「刚才在张先府中,妹妹所讲可全是心中所想?」
唐芷柔微微一叹:「云姐姐,你真越来越厉害了,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不错,我的对策确有私心,但并非信口开河。我们即使以死相拼,也未必能扛得住北金入侵。但一旦江南失陷,无论是峨眉还是逍遥派,还有我们唐门都可能面临灭顶之灾。因此,我说的对策至少不是下策。」
云凌雪点头道:「我明白,也赞同妹妹的想法。」
二人来到内室,与杨傲天等人会合。傲天道:「三皇子被困在蓟州,就让我去营救吧。」
「不行!」大家几乎异口同声。
云凌雪道:「北金对你已经非常熟悉,那里还有天魔教高手,你去了就是送死。还是我去吧,至少我有把握活着回来。」
唐芷柔摇了摇头:「云姐姐的名气可比傲天哥哥大多了,姐姐也许能够自保,但同时想要救人,几乎没有可能。」
「那该如何?」众人问道。
「不如我去吧。」唐芷柔咬了咬嘴唇,似乎已下定决心。
「绝对不行。」未等她话音落地,杨傲天猛地站起身,大喊了一声,头上青筋暴起。
见众人目光齐齐盯向自己,傲天俊脸微红,继续道:「真的不可以,我不能让芷柔妹妹冒险。」
唐芷柔看着他激动的神情,眼中柔光闪动,心中充满暖意。她轻声道:「我知道傲天哥哥担心我,不过我觉得还是我去最合适。毕竟北金没有人认得我,行事会方便一些。」
云凌雪道:「芷柔妹妹,不要忘了,慕容隆可在蓟州啊。」
「我知道。」唐芷柔微微低头,继续道:「那慕容隆……他对我一直贼心不死,我应该有办法对付他。」
「什么?慕容隆既有此意,那就更不能冒险了。」杨傲天心里咯噔一声,嘴里发苦,好似吃到了苍蝇。
唐芷柔俏脸微红,对傲天柔声道:「傲天哥哥不必担心,小妹不会让他占到便宜。」
云凌雪皱了皱眉,道:「不怪傲天着急,蓟州确实太过兇险。不如这样,我们一起行动,妹妹想办法营救赵晟,我们在外围接应。以七日为限,如果未见你和赵晟出城,我和傲天就想办法进城救妹妹出来。」
「对,必须如此。」傲天点头附和。
唐芷柔点头道:「好吧,我听云姐姐的。」
傲天依旧难以放心,追问道:「芷柔妹妹,你的智计我向来佩服,只是这次行动难度超出想象,不知妹妹是否已有对策?」
「还没有,到时见机行事吧。」唐芷柔叹息着摇了摇头。低头沉思片刻,她对云凌雪道:「云姐姐,派人询问一下张先,看京城最近有什么动静。任何与赵晟有关的消息都不要放过。」
商议完毕,厅内气氛颇为沉重。唐芷柔脸色忽然发红,似乎想说什么,又羞于启齿。不过,她还是鼓起勇气道:「云姐姐,婉宁姐姐,小妹有个请求,希望你们把傲天哥哥借我一晚。」
厅内雅雀无声,云凌雪和叶婉宁盯着她有些不知所措。杨傲天更是胀得俊脸红中透紫。
云凌雪走到唐芷柔身前,搂着她悄声道:「我们早把妹妹当做一家人了,只是这样太委屈你了。其实你偷偷跟我说就好了,何必让大家都知道。」
唐芷柔眼眶微红,大声道:「我不觉得委屈,也不想偷偷摸摸。我只怕今生会有遗憾,希望姐姐们明白我的心意。」
叶婉宁和云绮霜此时已泣不成声。大家当然都明白,唐芷柔此去有多么兇险,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她这是在做最坏的打算。云凌雪钦佩地望着她,心想:「芷柔妹妹率性而为,为了本心可以不顾礼法,却比自己强多了。」想起差一点失身给天魔法王,她至今心有余悸,对唐芷柔的选择更是从内心尊重,毫无轻视之意。
看着众人的表情,唐芷柔微笑道:「都高兴一些,又不是生离死别。请大家相信,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云凌雪将虎目含泪的傲天叫到一旁,叮嘱道:「芷柔妹妹是第一次,你一定要温柔一些。不要……」
她还没说完,傲天俊脸已经紫成了茄子,插嘴道:「阿雪放心,我当然明白该怎么做。」
当傲天返回,唐芷柔羞怯地拉住他的手,柔声道:「傲天哥哥,陪我出去走走吧。」
在众人注目下,二人缓缓离开宅院,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前行。
夜色幽静,月光如水。
两人一路默默无语,来到一条长满垂柳的河畔。傲天与唐芷柔坐在河边,轻轻相拥,仰望着一轮明月,心内涌起阵阵柔情。
唐芷柔依偎在男子怀中,柔声道:「傲天哥哥,你一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杨傲天沉思片刻,道:「当我在青城山的时候,最大的愿望是练好武功,光大逍遥派门楣;后来知道了身世,最大的愿望只有为父母报仇;而大仇得报之后,心里想得是抵抗北金,报效家国;可现在,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护你们一生周全,与红颜们生死相依。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不,在我看来,这正是我喜爱哥哥的原因。」
「芷柔妹妹,我有些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唐芷柔托着香腮,红唇微翘,柔声道:「第一次在唐门见到哥哥的时候,我就感到你是一个心怀赤诚,值得托付的人。不过那时你眼里只有师妹,我也未做他想。直到那天你被宋擎设计,私自下山来找唐敖兄长的时候,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意。看到你当时绝望的眼神,我的心也跟着作痛。当时我就想,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帮助你,让你从此不受伤害。」
「芷柔!」傲天心神激蕩,将少女搂得更紧。
唐芷柔手指天空,轻声道:「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前往龙城的那个夜晚吗?那天没有月亮,只有漫天的星光。」
「当然记得。」傲天想起那晚的暧昧缠绵,心头充满融融暖意。
凝望着皎洁的明月,少女轻叹道:「今天的月光真好。不知月宫嫦娥会不会寂寞,会不会羡慕我们。千百年来,她一定见证了数不清的人间恩爱,也看惯了世间的悲欢离合。」
「是啊,嫦娥一定会嫉妒我们。」傲天回道。
「能和哥哥在一起,小妹真的好幸运。在小妹看来,与其孤独地活几千年,不如与心爱之人度过短短的一世。」少女说着话,心中有些伤感。
傲天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道:「能和你们在一起,傲天不负此生。等打退北金,我们去青城山上再去赏月。那里的月亮更大,更亮,也更美,就好似就陪在你的身边。」
「好,这是我们的约定。」唐芷柔站起身,红着脸道:「那我们回去吧。」
两人返回小屋时,夜色已深,周边房间的灯火早已熄灭。在明亮的烛光与月亮清辉的映照下,唐芷柔清秀绝伦的面容闪着柔光,更添一份丽色。
四目相对,燃起滔天情火。傲天激动得双手发抖,颤巍巍地解开少女的衣衫。毕竟这是他在清醒时第一次得到心爱女子的处子之身。唐芷柔双颊似火,羞怯地站在床前,任凭男子解除她身上最后的屏障。
当少女无暇的娇躯显露在身前,傲天两眼发呆,死死盯住少女,再也不愿移开视线。
唐芷柔比阿雪略矮不到一寸,身材与其酷似,每一条曲线都散发着勾魂的魅力。最美的是那双乌黑的明眸,好似一弯湖水,清澈而不见底,似乎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这双美眸即使长在姿色寻常女子身上,也会立时光彩照人。而她面容娇美,虽比不上阿雪,但也堪称绝色,与美眸相衬,更象一只绝美的精灵。
胸前那对雪峰虽不算硕大,但傲然挺立,形状完美,别有一番情趣。傲天眼光下移,扫视着平坦的小腹、茵茵的芳草,以及曲线完美,笔直玉立的大腿。
唐芷柔呼吸急促,紧夹着玉腿,双臂横在胸前,羞声道:「傲天哥哥,你都见过云姐姐那样的人间绝色了,妹妹怕是无法相比了。」
「不,芷柔妹妹也很美。」
「只要哥哥喜欢就好。」唐芷柔习惯地咬住嘴唇,羞涩地低下头颅。
傲天说话间除下衣衫,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肤。唐芷柔偷眼向他望去,看到胯下那根早已昂首向天的硕大巨龙,顿时惊得花容失色。
「傲天哥哥,你那里……怎么会比之前大了这么多?」她的芳心乱跳,又有一丝恐惧,不敢想象自己下边如何才能容纳下这个庞然大物。
杨傲天运用腾龙之术,那根肉棒悄然缩小,直到变成六寸上下。他红着脸道:「这是最近学会的功法,可以随意控制大小。你看现在如何?」
少女面红耳赤,娇声应道:「这……这还差不多。」
傲天上前抱起少女,轻轻摆放在床上,接着从柜子中取出一尺白绢,垫在她的臀下。唐芷柔明白他此举之意,羞得脸似红霞,玉体酥软,内心却充满渴望。
傲天翻身压住她的娇躯,轻柔地抚弄着少女如玉的肌肤。他知道少女未经云雨,必须先仔细抚慰,让她放松身心,才好进一步采摘。望着少女柔波闪动的双眸,轻轻开合的红唇,傲天内心激蕩,用力吻上她的双唇。
少女轻声低吟,张口相就,与爱郎吻在一起。在经过瑶姬调教以及与两位娇妻多次历练之后,傲天的吻技早已炉火纯青。未过多时,已将少女吻得鼻息咻咻,四肢酥软,肌肤上泛起粉芒。
昏天黑地的一吻过后,傲天松开双唇。唐芷柔大口喘息,从略带窒息感的淋漓畅快中缓缓回过神。不过更强烈的刺激接踵而来,傲天身躯下移,张口含住乳香四溢的雪峰上的嫣红蓓蕾。
那根灵舌卷住乳头打转,不停地吸舔旋压,爽得少女周身发颤,口中娇声四起。
「不要啦,好痒……」
傲天微微一笑,一只手抓住嫩乳揉捏,舌尖却好似蜗牛,顺着她晶莹如玉的肌肤爬行,一路向下漫游。
终于,那根作怪的魔舌穿过茂密的青草,来到早已蜜穴滴露的桃源。傲天分开少女双腿,盯住那片醉人的风景。
唐芷柔的一线蛤口宛如收口荷包,两瓣肉唇紧窄,丝毫无法掩盖桃源春色,嫩如膏脂的粉红穴肉触目可见。
这是傲天经历过的第四位女子,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同为女人,私处差异竟如此巨大。相同之处是,几位女子的雪丘都晶莹如玉,越看越勾人魂魄。
傲天伸出长舌,顺着粉红沟裂自下而上舔舐,粗粝的舌尖刮刨着汁水淋漓的媚肉,每一下舔弄都刺激得少女四肢剧烈抖动。当舌尖上移,挑弄着那颗翘立的粉红蚌珠时,唐芷柔如遭电击,螓首左右狂摆,口中嘶喊道:「啊……不行了……傲天哥哥,饶过我吧。」
杨傲天充耳不闻,继续舔弄,好似在品尝着珍馐美味。在强烈的刺激下,汩汩汁液顺着蛤口流出,顺着雪臀流在床上,染出一片湿痕。
感觉时机已到,傲天扶着发烫的肉枪,轻轻顶在花汁泛滥的一线蛤口。「芷柔妹妹,忍耐一下,我会很温柔的。」他轻轻旋动肉棒,龟冠缓缓没入紧绷的花穴。
当整个龟首全部插入,傲天呼了一口气,感觉穴口紧窄,死死裹住入侵的巨物,无一丝缝隙。温热、紧致的压力传来,刺激得整根肉棒颤抖,如潮的爽意一阵阵袭来。
「芷柔妹妹蜜穴好紧啊,还好我已运功变成最小的状态,否者真的进不去呢。」傲天担心少女无法承受,插入后先停留片刻,并未继续深入。
「痛吗?」他温柔地问道。
唐芷柔紧咬芳唇,感觉蜜穴似被撑裂,穴口处又痛又麻,无比火热,烫得她通体酥软,浑然无力。少女咬牙道:「还好,不痛。哥哥不必担心,小妹能够承受得住。」
一息过后,傲天感到穴口紧绷感稍松,臀部下压,那根肉棒沖破阻力,缓缓向下探去。当肉茎没入一半,火热的龟首碰到一层坚韧的阻隔,再也无法前行。
他知道,这就是女子贞操的象征,突破之后,芷柔妹妹就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他温柔地盯着少女的明眸,柔声道:「第一次会很痛的。」
唐芷柔与他对视着,轻轻点头:「小妹不怕。」
傲天停顿一下,然后突然发力。他明白,越是快刀斩乱麻,越能减少女子的痛苦。那根肉棒用力一顶,柔嫩的肉膜跟着变形、撕扯,直到「嗤」地一声如裂帛般四分五裂,再也无法阻挡前进的肉龙。
突破屏障的肉棒没有停歇,沿着水润紧窄的幽谷向下沖刺,重重顶住柔嫩的花芯。此时,六寸长的肉棒仍有一寸露在穴外,无法继续深入。
唐芷柔的蜜穴也是十大名穴之一,名为骊珠迎龙之穴,实为不可多得的珍品,在男人眼中可说是至宝。这种名器花径狭窄、腟腔细长,但花芯的位置却很浅。当阳具向前进时,花芯会膨胀变大,而且前端突出,阳具一碰到花芯,会立即旋转移动,通常男人都受不了这种搔到痒处的刺激,感受如临仙境。
由于花芯位置浅,即使普通长度的阳物也可以轻易探到,因此拥有此穴的女子极易满足,经常可以多次高潮泄身,是十大名器中唯一适合常人的名穴。
在傲天一插之下,唐芷柔下体好似被撕裂一般,痛得双手死死抓住床单,眼中泪水夺眶而出。不过这泪水并不都是因为疼痛,更多的是把身体交给心爱之人的无尽欣喜。
「啊……」少女发出一声娇啼,双手松开床单,紧紧搂住傲天宽厚的脊背,眼中泪光盈盈,闪动着悸动的柔光。那一声夹杂着痛苦和欢欣的悸啼,仿佛诉说着从处子变成人妇那一瞬间的哀伤与渴望。
「第一次怎么这么痛?难道是在警告女子,一定不可轻易献身。不过,那个人是傲天哥哥,我绝不后悔。」唐芷柔思绪飘飞,各种念头此起彼伏。
杨傲天紧搂着少女,用手抚弄着她的脸颊,下身一动不动,等她慢慢适应。
几息过后,少女蜜穴中痛感渐消,代之而来的是难忍的饱胀和酥麻。她轻轻扭动玉胯,只觉得还有些许的疼痛。
「还疼吗?」傲天温柔地问道。
「好多了,要不,哥哥动一下试试。」少女满面潮红,羞涩地答道。
杨傲天缓缓抽离,感觉肉茎被紧紧箍住,每一寸移动都无比费力。当他抽出大半茎身,看到交合之处粉水直流。破瓜之血与爱液混合,顺着娇挺的丰臀,滑过翕动的菊穴,滴滴洒落在白绢上,化作醒目的落梅。
那一点点艳红刺激得他双目如火,肉棒如铁般坚硬。不过,他依然不敢造次,而是轻抽缓插,慢慢在紧如羊肠的腟腔内旋磨往复。
随着持续抽动,少女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逐渐感到难言的快意。「傲天哥哥,我好像不痛了,你……你可以像与云姐姐和婉宁姐姐那样了。」
听到少女软语求欢的样子,傲天忍不住好笑,心想若真与阿雪那样,怕是妹妹难以承受。
他略微用力,杵尖轻轻触碰花芯,感到嫩蕊上似有一颗骊珠研磨着龟首,畅美之感直通脊背。傲天暗自咋舌,未曾想到芷柔妹妹穴心竟有如此魔力,与阿雪小嘴般吸吮马眼的感觉有异曲同工之妙。
连续温柔抽送之后,少女花径中如竹节般层层环绕的肉摺被肉棒撑开,捣送时水声四起,已不像新瓜初破时那般阻障重重。
唐芷柔美目半闭,娇喘嘘嘘,玉体随着傲天的抽送小幅震蕩,那对曲线完美,如隆起雪山般的嫩乳更是摇曳生姿,泛起醉人的波浪。傲天心乱神迷,俯身压住那对雪腻酥香的雪峰,张嘴吻住诱人的红唇,肉棒依旧不停顶送。
少女双腿蜷曲,藕臂搂着男子阔背,身躯与傲天紧紧贴在一起。胸前两颗嫩红葡萄早已坚硬挺立,与傲天胸膛摩擦,燃起快意的烈焰。此时,蜜穴、乳首、檀口同时被傲天侵扰,不同的畅快滋味一起迸发,惹得少女呜呜低吟,周身颤动不止。
最销魂入骨的快意当然来自花穴深处,那根火热、粗壮的肉棒拨弄着每一片媚肉,如巨蛇般啃噬着花宫嫩蕊最敏感的核心,爽得少女周身颤栗,不时发出幽咽的娇声。
仅仅一刻钟后,唐芷柔小腹好似雪白鱼肚般起伏,花宫紧缩,阴精狂泄,攀上破身后第一次高峰。
傲天停下动作,温情脉脉地盯着少女,等待她从高潮中恢复平静。半晌过后,唐芷柔身上红潮消退,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少女刚刚平静的脑中忽然浮现起之前看过淫书中的一段文字:「那女子在公子无休止的采战下,花芯残破,阴精横流,泄得肢体如棉,瘫倒在床上。」那情形与自己刚才的样子毫无二致。
她双颊酡红,宛如酒醉,羞声问道:「好丢人,刚才我怎么会流出这么多水,是女子泄身才会这样吗?」
刚一说完,突然想到这些淫词是从那本禁书上看到,立时羞得用手捂住俏脸,不敢与傲天哥哥四目相对。
傲天微笑道:「是啊,没想到芷柔妹妹身体这般敏感,我还没有发力,下面还是最小的状态,就让妹妹早早尝到最美妙的滋味。」
少女羞涩地问道:「啊,那身体敏感是好还是不好?」
「当然是好事了,否则就无法感受这飘飘欲仙的感觉。」
唐芷柔咬着嘴唇,娇声道:「哥哥刚才说下边还是最小的样子,要是变大一些又会怎样?」
傲天好笑地摇了摇头:「妹妹刚刚破身,怕是承受不住,下次再说吧。」
「不,人家想试一试。你就稍微变大一点,好不好嘛。」
听着少女柔媚入骨的娇声,傲天骨头都软了下去,低声道:「好吧,你若受不了,就马上告诉我。」
傲天默运玄功,肉龙瞬间暴胀,足足七寸有余,盘旋在肉身上的青筋凸起,好似一根根巨大的蚯蚓。刚刚适应男子尺寸的蜜穴像被巨杵撑裂一般,腔内环环媚肉拉伸到极致,严丝合缝地箍住那根巨物。
唐芷柔秀眉紧蹙,额上冒出阵阵冷汗,下体胀痛难忍,感觉像被一根滚烫的铁枪贯穿。她紧咬着牙齿,不发出一声呻吟,美目迷离地盯着身上的男子。
见少女并未求饶,傲天开始轻轻挺送。当他努力拔出肉棒时,穴肉好似与肉身粘在一起,被大棒带出粉嫩的一线蛤口。而他向下猛捣时,少女整个小腹就像被风箱拉桿压入空气,跟着鼓胀起来。
好在少女骊珠迎龙之穴弹性极佳,又早已水润柔滑,不过多时,傲天已可自由进出。他感觉自己的肉棒如同一条鲶鱼,在水滑的洞中出出入入,那种畅美难以用语言形容。这是他忽然想到,怪不能人们把男女交合称为鱼水之欢,果然颇有道理。
唐芷柔在短暂的胀痛之后,尝到更加销魂的滋味,被那根火热的大棒带上云端。此时此刻,少女那颗能够搅动天下风云的头脑已无法思考,只能随着如潮的快意思绪飘飞。
她感觉自己身体在空中飘浮,一直飞到瑯嬛仙境。在烟雨氤氲的幻境中,她的身体无从借力,被阵阵风暴吹得上下起伏。眼前一片朦胧,除了无边的雾气,再无他物可见。恍然间,身躯好似化作一颗桃树,在风雨中飘摇。微风徐来,花开花谢,灿烂地绽放,又归于寂灭。忽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花枝残破,地上落红无数……
在半梦半醒、半癡半醉间,少女已不知泄身多少次,身下床单早已湿透。那具雪白柔嫩的勾魂玉体瘫在床上,没有一丝气力,就连销魂的呻吟都断断续续,似乎马上就会失去最后的知觉。
傲天虽然也是身心俱爽,但还没有喷射的欲望。他看着媚眼如丝,无力承欢的少女,慢慢停下动作,只是与她深情相望。与阿雪和师妹相比,少女娇羞无力,不堪跶伐的柔媚姿态,更勾起他阵阵怜意。
少女喘息片刻,娇声道:「傲天哥哥,我不行了……你和两位姐姐也要这么久吗?」
「差不多吧。」
「是不是小妹不懂技巧,哥哥才无法出精,要不你教教我吧。」唐芷柔想起「出精」又是从淫书上看到的浪词,再次羞得闭上眼睛。
傲天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道:「不着急,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今天还是我来好好服侍妹妹吧。」
唐芷柔羞涩地咬着嘴唇,忽然道:「不嘛,人家想在上面。不过,哥哥还是变小一些,我怕自己承受不住。」
见少女提出这样的要求,傲天有些想笑,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感动。他明白少唐芷柔此时是用身体与自己告别,去迎接未知的兇险。傲天暗暗发誓,就算自己豁出去性命,也要保她安全归来。
在少女坚持下,傲天依言躺在床上,等着她来「临幸」。那根坚硬的长枪已经缩成六寸,沾着花汁的肉茎昂首挺立,在烛光下闪着红亮的柔光。
唐芷柔爬起身,半跪在男子胯前,调皮地对着他一笑,张口含住那颗饱胀的肉龟。少女丝毫不顾忌上面沾满自己的体液,含住龟首吞吞吐吐,品砸得滋滋有味。
当她吐出肉棒,傲天忍不住问道:「感觉如何,有什么味道?」
少女羞道:「挺好闻的,就是有些酸酸的。」
接着就要「上马」,以骑乘的姿势与傲天交欢,少女俏脸飞霞,柔柔道:「突然有些害怕了,不知是何原因。」
「这可是你要求的。妹妹为什么会害怕?」
「说不清楚,可能是这种姿势下,身体没有依靠,有些孤立无援的感觉。还有……人家放浪的样子都被哥哥看去了,真的好羞人。」
傲天微笑道:「那刚才就不羞人了吗?」
少女摇了摇头:「感觉不一样的。」不过,她没再犹豫,起身跨在傲天身上,伸出玉手抓住那根肉棒,对準紧窄的穴口,缓缓沉下身去。
「滋滋」声不绝,龟冠没入花穴,顶得雪丘深陷,一寸寸向幽谷最深处前行。那根肉枪劈开环环阻障,刮擦得少女阵阵颤抖,一片片嫩肉都被粗壮的龟首撑开,一直通向花径底部。
随着「啪」地一声轻响,龟头探到嫩蕊处的骊珠,轻颤着在花芯处研磨。而此刻,还有一寸肉茎无法进入,留在嫩红沟裂之外。
唐芷柔娇呼一声,蜜穴收缩,紧紧握住那只庞大、粗长、火热、坚挺的入侵者,整个下体无比的饱胀、充实。此时,所有的感受都集中在那方寸之间,触感比之前更加敏感清晰,轻微的移动都能带来电流般的淋漓爽意。
她屏住呼吸,翘挺的雪臀上下起伏,轻轻上抬,再缓缓坐下,好似在丈量着那根火热玉杵的尺寸。几番起落之后,少女渐渐掌握了技巧,不再是垂直上下,而是前后左右旋转着套弄,平坦的小腹随着身体起伏蕩起柔波。
这种随心掌握,任由自己支配的感觉奇妙无比,少女既新鲜,又兴奋,同时还带着难言的羞涩。这种奇特的触感很快就将她推上高峰,身体不由自主地快速起降,追逐那种销魂的滋味。
傲天精关紧锁,忍着飘飘欲仙的快意,紧紧盯着少女曲线玲珑,如梦似幻的娇躯。随着奋力驰骋,少女长发飘摇,玉乳生波,绝美的面颊上泛着化不开的春情媚意。交合处,淫糜的水声四起,玉液随着身体起落飞溅,染湿了茂密的丛林。
「啊……好舒服,人家又要丢了……」
娇声过后,少女身躯一软,花宫大开,再次高潮泄身。阴精喷涌之刻,少女身体失控,不知轻重地重重坐下,只听「嗤」地一声轻响,硕大的龟头突破花蕊,刺入从未被开发过的娇嫩深宫。
「啊……」少女狂叫一声,身体如遭雷击,娇躯颤栗,无力地倾倒在男子身上。
傲天环抱着女子晶莹如玉的身躯,胸膛顶住两颗嫩乳,与她头颈交接,身畔弥漫着少女醉人的体香,无论身心都爽得如飞云外。
那根玉茎终于齐根没入,二人胯部紧紧贴合在一起,再无一丝缝隙。此时,硕大的龟头好像泡进热腾腾的温泉,同时被鱼嘴吸吮,舒爽得阵阵发抖。
少女星目迷离,气若游丝地喘息道:「傲天哥哥,你那里好长,好像顶到人家心坎上,连魂都快被顶飞了。」
傲天轻吻着她的脸颊,却不敢妄动,害怕稍不留意伤到少女。过了片刻,他柔声问道:「妹妹感觉怎样,疼吗?」
少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低声道:「开始有一点疼,现在感觉好舒服,哥哥可以动一动了。」
傲天双手环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下体开始缓缓抽送。他的动作很小,但频率逐渐加快,到最后就像一根弹簧,飞速在幽谷中出出入入。齐根没入时,两颗春丸前后甩动,「啪啪啪」地击打在少女翘臀上,震得柔嫩的菊蕊开开合合,与两瓣花唇争相吐艳。
上百次跶伐转瞬即到,傲天终于到了最后一刻。他双手紧紧按住雪臀上的嫩肉,用力压向胯间,紧接着纵情释放。
两人紧搂着,一动不动,化作两座石像,共同迎接最销魂的时刻。一汩汩的阳精水箭般喷出,击打在花宫内壁,惹得少女周身抽搐,欲仙欲死。滚烫的阳精连续喷射了数息才渐渐止住,整个花宫被精液灌满,连小腹都被胀得微微凸起。
少女脑中一片空白,半昏半醒地趴在傲天身上,半晌过后才稍稍恢复清明。
二人四肢交缠,紧紧相拥,一同体会着高潮消退后的片刻宁静。少女美目含情,娇声道:「原来男女之事如此销魂,如果不是小妹不顾羞耻向哥哥求欢,还不知何时才能享受到这种美妙滋味。怪不得……」
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俏脸潮红,似乎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傲天奇道:「怪不得什么?」
少女羞道:「怪不得这些日子哥哥与两位姐姐夜夜欢愉,一日都不曾歇息。」
杨傲天脸色顿时红得发紫,喃喃道:「芷柔妹妹怎么知道的?」
「哼,虽说我和小霜住在西厢房,可你们的声音还是能听到的。没想到云姐姐仙子一般的女子,声音会那样销魂。连小妹听了都忍不住脸红。」
「其实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傲天红着脸道。
自从他修炼了九鼎腾龙之术,与阿雪双修时效果倍增,真武神气一举突破六重中境,直接进入后期。更不可思议的是,在经历经脉两次受损,两次愈合后,他的经脉比往日更加粗大,内息恢复时间仅仅不到之前的一半。也就意味着,在与内力相似之人比武时,傲天内息要绵长一倍以上,完全立于不败之地。
云凌雪眼见他功力变化,喜不自胜,每日逼着他双修练功,只想让他尽快突破瓶颈。在她眼中,傲天此时对战天魔左右使以及慕容家两位长老已可稳操胜券,只是尚不及天魔祭司凌玄宇。
想起几日来双修的情景,傲天面露微笑,眼中浮现出阿雪魅惑众生的完美玉体。最神奇的是,随着二人琴瑟和谐,当阿雪攀上高峰时,胸部那只蝴蝶展翅欲飞,不再是最初交欢时隐隐若现的模样。
听完傲天解释,唐芷柔悠悠叹道:「云姐姐对你真是太好了。想到将来能和云姐姐在一起,小妹真的好开心。」
傲天心中百感交集,未曾想到几位女子相处得如此融洽,倒是省却了不少烦恼。
在被阳精浇灌后,唐芷柔很快就恢复了气力,内息比往日还要强上一分。少女奇怪地嗅了一下,悄声道:「怎么与哥哥缠绵许久,自己反而精神百倍,连内力都好似更充盈一些。还有,书中说男子阳精闻起来很腥,可哥哥的精华却有种浓郁的香气,真是万分奇怪。」
傲天微笑道:「这就是九鼎腾龙功的好处,可以助女子修炼,甚至可以通过双修之法修补受伤的经脉,只要未到致命程度,都可救治。」
「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法。」唐芷柔娇声道:「那以后小妹可要经常缠着你修炼,哥哥可不要厌烦哦。」
「怎么可能厌烦,这样的艳福,怕是永远也享受不够。」
长夜苦短,二人交颈而眠。少女很快沉沉睡去,嘴角露出满足的笑意。傲天却毫无倦意,想到芷柔妹妹即将面临的险境,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