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破屋的床上,那老者和那少女正在看着自己,虽说两人都是看,但表情不一,那老者一脸的得意,而那少女则眼社中微微露出关切的神色。
陈玉想翻身坐起,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内空蕩蕩的,没有一丝的力气,别说是坐,就是想动一要手指都难,陈玉又惊又怒:“你是谁,想要干什么,为什么骗我。“
那老者嘿嘿一笑道:“陈玉陈公子,只要你把仙武藏宝图交出来,我就恢复你的功力,还放了你。“陈玉一听,心中明白了又是仙武藏宝图惹的祸,但却奇怪老者怎么知道自己身怀仙武藏宝图,便道:“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仙武藏宝图在我的身上。”
那老者傲然道:“老夫毒华佗吴义,你以为你藏有仙武藏宝图还是处秘密吗,告诉你,侠义道已经召告天下,你是王天的帮兇,身上藏有仙武藏宝图,杀了你,可到侠义道领取万两赏银,不过,这赏银吗,我倒不看在眼里,你小子若识相的话,就把藏宝图交出来,不然的话,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毒华佗的名字一入耳,陈玉心中一惊,王天在陈玉面前曾提起过这个人的名字,说毒华佗这个人生性邪恶,但却有一手使毒的好本领,当然,救人的本事也不错,和他使毒的本领一样强,但人称毒华佗,可能就是他使毒的时候多过救人的时候吧,此人武功也就只能算是个二流的角色,但江湖中人谁也不愿得罪他,原因是在江湖上混的,没有一个人能保证自己从来不受伤,如果受了伤,毒华佗倒是一个救命的好手,但是江湖中人不是生死关头,谁也不愿求毒华佗救治,原因是此人救人要的不是银子,而是人家家中的至宝,不管人家家中有没有钱,只要是人家最看重的东西,他就要当为诊费比如说某人最看重的是家庭,他在救了某人后,就要杀了某人的全家而留某人一个人在世,享受孤独。正是这个原因,吴义本是邪道中人,但邪派人物也从不和他来往,只是表面上和他过得去,以免自己受了伤吴义袖手旁观。
陈玉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上了吴义,还一不小心,失手被擒,而且,自己的事,都是侠义道泄露出来的,心中不由暗自奇怪,侠义道怎么会对自己的事了解得那么清楚。
那绿衣少女听吴义这么一说,不由急道:“师傅,你看他那样,怎么会有仙武藏宝图,何况我们刚刚还搜了他的身,也没有见着呀,反正赏银你老人家也不在乎,不如,不要为难人家了,放了他吧。”
吴义板着脸道:“素青,你越不越不像话了,师傅说话的时候,哪有你插嘴的份,是不是女大不中留了,看上人家了。”
那少女没来由的脸上一红,嗔道:“师傅,你老是取笑人家,真没劲。”说完,腰身一狞,走了。
那吴义摇了摇头,显然是拿那素青没有办法,转过头,换了一副恶狠狠的神色,对陈玉喝道:‘小子,你倒底说是不说。”
陈玉把眼睛一闭,对吴义的问话来了个不理不采,心中却在飞速的转着念头,想着如何脱身,但苦于全身没力,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吴义看到陈玉不理采自己,也不恼怒,只是一挥手,一点白色的粉末飘在了陈玉的身上,闭上眼睛的陈玉突然间觉得全身酸痒无比,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身上游走,便难受的是,自己偏偏动弹不得,明明知道哪里发痒,却不能伸手去抓,真让陈玉有一种发狂的感觉,这种感觉,比断一条腿可要难受多了,任他陈玉是铁打的汉子,也不禁的呻吟出声。
陈玉对着吴义吐了一口血水,狠狠的道:“老贼,你杀了我吧,要仙武藏宝图,门都没有。”原来,陈玉实在是忍不住,便使劲的咬自己的舌头,把嘴里搞得是鲜血淋漓,但身上的酸痒却是要好受一些了。
吴义想不到陈玉如此硬气,自己的这心痒难耐粉用来逼供是最好不过的了,百试不爽,不想今天遇到了陈玉,心痒难耐粉第一次失去了作用,吴义一来佩服陈玉的硬气,二来看到陈玉在咬舌头缓解身上的难受,怕个不好,陈玉咬舌息尽,便又一挥手,说来也怪,陈玉全身酸痒立止。
陈玉只觉得一阵虚脱,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其实,陈玉仙武藏宝图已经得到了,周森的武功也练过了,完全可以把仙武藏宝图交出来,度过眼前的困境,但是,陈玉生来就是宁折不弯的性子,小时候,为了生存,与人虚与蛇委,但自从结识王天和跟周森后,这种性格才慢慢的显现出来,像这样被逼供,陈玉是宁愿死,也不愿交给吴义仙武藏宝图的,更何况,陈玉在和王天分别时,觉得那藏宝图留着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一把火烧了。
吴义看到陈玉狼狈的样子,不但没有一点同情之心,反而大笑着对陈玉道:“陈公子,我手上还有几个好玩的玩意,你若不说,也可以,从今天开始,我每天给你享用一顿美味,看是你的骨头硬呢,还是我的手段高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反正陈玉身上已经被他下了酥骨散,没有解药的话,十天之内,别想使出一点劲来。
陈玉经过刚刚吴义的一阵折磨,又累又困,不由的沉沉的睡去了。这时只听门吱的一声响,一道绿影闪了进来,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陈玉,正是那素青,素青看着陈玉俊朗的面庞,心中一阵怜受,伸出手来,想去摸陈玉的脸,但却终是怕惊醒陈玉,没敢,又看到陈玉的嘴角有一丝血水,不由的心中暗恨师傅心狠手辣,拿出手绢,帮陈玉抹去了嘴角的血水,突然陈玉一个翻身,素青吓了一大跳,飞也似的逃走了,边手绢也留在了陈玉的头边。
陈玉睡着,只觉得身处一片花丛中,花香让他迷醉,睡来时,疲劳尽去,除了全身还是使不上劲,其他的一切都如常,陈玉醒来后,发现一股非常好闻的香味沖入自己的鼻腔,眼珠子一转,看见了素青留下的那一块手绢,这股香味正是从那手绢上发出来的。
看着手绢,陈玉的眼前浮现了一个绝色绿认少女的身影,又看到了手绢上的血水,心中暗道:“莫不是刚刚那少女来过,看到自己在沉睡,给自己擦嘴角的口水,但却为什么不叫醒我,为什么把手绢留下。”想到这里,陈玉心中一蕩,但随即豁然一惊,心中暗骂自己:“陈玉呀陈玉,你这是怎么了,那少女是吴义的帮兇,不会怀什么好意的,你在这里胡思乱想些什么,更何况,你身陷险境,不想着怎样脱险,反而在这里意乱情迷,真是枉了师傅的一番教导,王大哥的厚爱。可是,那少女为什么要把手绢留下来呢。“虽然陈玉提醒自己不要多想,但是这个念还是会时不时的露出来,就在这种心态中,陈玉又一次沉沉睡去。
当陈玉被吴义粗暴的推醒时,已是华灯初上,吴义喂陈玉吃了一颗药丸后,也不理会陈玉,自行去了,说来也怪,陈玉醒来之后本来肚中饑饿不已,可是这小小的药丸一入肚,饑饿的感觉立刻消失不见,换而起之的是饱涨的感觉,陈玉心中不由的暗暗佩服吴义,毒华佗果然名不虚传,一颗小小的药丸就能让人吃饱。
已经睡了一下午,陈玉醒来后,睡意全无,满脑子都是那绿衣少女的影子,几次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少女,但是越克制越忍不住,到最后,索性不再克制,任由自己发挥想像。这倒也并不是说陈玉如何如何,只是陈玉从小孤苦,看人的时候都矮三分,从来没有拿正眼看过别的年青女子,而后来,又跟着周森学艺四年,更是没有和任何女子接触过,今天碰到的这个女子,是陈玉懂事以来第一个正儿八经接触的第一个女子,而且少女又长得那么飘亮,不用手绢给陈玉抹过嘴角的血水,而陈玉又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难免会胡思乱想,这也是人之常情。
从那天开始,陈玉每天都要享受一顿吴义的美味,而且,吴义的花样层出不穷,今天是心痒难耐,明天是刻苦铭心,后天是附骨之蛆,直把陈玉折磨得死去活来,但陈玉也硬气,就是不肯说出服软的话,吴义又不想在没有得到仙武藏宝图之前杀了陈玉,一时倒也无可奈何。
陈玉觉得最快活的时候,不是吴义的折磨结束的时候,而是看到那绿衣少女的时候,尤其是在吴义折磨陈玉时少女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不忍和关切,更是让陈玉觉得吴义的折磨根本算不了什么,有时陈玉心中隐隐觉得,这种日子,也挺好的,一直继续下去,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只要每天能见着那绿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