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了软布的马蹄,在奔跑之中声音不大,可毕竟是接近一万的骑兵在奔跑,仍旧?起了地面不小的震动声响。
幸好这个时间,草原蛮族大多睡得很熟,就算营帐附近有哨岗也是迷迷糊糊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草原联军的哨兵大部分在十里之外,可不代表着这里没有,事实上我们只沖出三里路,几道尖锐的破空声音就响了起来,天空中爆开灿烂的烟火。
我毫不停歇的继续向前,根本不理会忽然喧闹起来的喊杀声音。
烟火发出的方向表明,至少有三个千骑队被发现了,不管他们的战果怎么样,我所能做的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沖,在敌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破开营帐,沖杀进去。
越是靠近大营,就越能看见火把一个个被点起,嘈杂纷乱的声音不绝于耳,已经有人开始跑到了自己的马儿前,爬上坐骑,拿着兵器往外面沖了。
“嗤!嗤!”
尖锐的哨子声音,接连不断,使更多的草原蛮子醒来。
而这时,我这一队已经距离他们只有几百米,也正好遇上了散乱沖出来的骑兵。
“杀!”
我大吼一声,饱含真气的声音震得迎面而来的几个骑兵差点落下马。
就这么犹豫一下的功夫,我已经越过了他们,几个头颅带着血柱沖天而起,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送进了阴曹地府。
三百多米的距离,我们前后过上了数十批人马,人数有多有少,少的全被被我的双刀解决掉,多的则是由我们夫妻三人共同解决,后面的一千个王家子弟,看着一路全部被杀掉的上百个草原骑兵,简直是佩服到了极点。
我早就想到了会有直接和草原骑兵对阵的一天,所以配备的兵器是两把大刀,样式有些像敬宫姐妹的和族太刀,但要宽厚许多,同样是由敬宫家族的和族工匠打造出来的神兵,削铁如泥,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杀开一条血路之中,不知不觉我们眼前就是黑压压的一片营帐,简易的木栏背后,无数的草原蛮子四处奔走着,看到我们已经到了面前,惊声尖叫的都有。
眼前忽地一黑,只见一个特别壮硕的草原蛮子,手提一根狼牙棒对着我沖了过来,狰狞的面目上杀气腾腾。
“滚开!”
我厉声喝道,单手当面一劈,一道白色的刀气闪电般飞出,那人见势不对,狼牙棒当胸平举,刀罡却毫无阻碍砍断了狼牙棒,将他连人带马劈成了两半。
“砰!”
血雾漫天飞舞,他背后跟上的草原骑兵们吓得是魂飞魄散,却也更加激起了兇性,大喊着我听不懂的土话,蜂拥着向我砍来。
我大笑一声催动马儿,在人群申一阵劈砍横扫,人头如菜瓜一样到处飞舞,弄得我身后紧跟而来的孪生美少女们也激起了杀心,锋利的太刀如同魔鬼一样,不停收割着生命。
蓦的,我眼前已经一空,骏马再前进两米就是简易的木栏了,只要沖过了木栏,凭着里面还没有完全準备好的草原蛮子们,也抵挡不了铁骑的践踏。
越是关键的时候,我的心境越是冷静,天魔功发挥到了极致,我双手大刀卷起两朵刀花,质气透过手臂而出,巨大的两道白色匹练再次出现,结结实实的斩在了木栏上。
“砰砰!”
木栏应声爆炸开来,大量的木块变成了兇器,贯穿周围十几个草原蛮子们的身躯。
方圆五十米之内的所有漠北草原人都被这一幕吸引了注意力,这么巨大的破坏力,简直不应该是人所能发出的!但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我纵马跃过了木栏,双刀反手过来,挑起了马鞍下的两个布口袋,划出一道弧线之后,布口袋準确砸在了附近人群最多的地方。
“轰!轰!”
两声剧烈的爆炸,火光四溅之处惨叫声四起,数十个想要跃上马群的草原军士,被雷霆火炸得四处横飞,连同着马儿也是浑身流血不止,恐慌的嘶叫着,甚至有几匹脾气暴躁的已经飞奔着往旁边跑去。
沖过爆炸的两侧,我的面前就是连绵的帐篷,我挥刀不停砍杀之际,一个个帐篷全部被砍掉了支柱倒塌了,这其中,有帐篷空空如也的,也有还剩一些人没有出来的,他们可惨了,后面跟上来的王家子弟兵遇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不珍惜?纵马专门在倒塌的帐篷上踩踏,许多人就是这么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踩死在营帐中。
几个呼吸之间,我已经在营帐中沖出十米,而爆炸声已经开始在各个方向响了起来,这就证明了其余几支千人队也沖进漠北草原军队的大营。
身为千人队尖刀的我和敬宫姐妹,一路上仗着功力深厚,刀下从来没有一合之敌,无论是什么兇悍的敌人,无不被我们干凈利落的杀掉,刀气白光不住闪烁着,将这群土匪送进地府。
敌人不是没有想过法子对付我们,我就遇到过十几次的弓箭袭击,但天魔功发挥到极致的时候,我刀下砍杀着敌人,心里却一片冷静,哪里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每次都能提前化解险情,或者是干脆用真气震碎射来的利箭。身材妖娆无比的敬宫美和敬宫彩,下手一点都不比我轻,太刀轻盈而又凄厉的在空中不断舞动,一个个因为我沖得太快而被忽略掉的敌人,纷纷被她们斩杀在刀下,弄得我们身后的王家骑兵简直没有多少事情做。
不知不觉间,我的眼前一阵开阔,原来是已经穿过了营寨,到达了小河边。
“吁!”
我勒住马缰,马头一调转,身后的人也看到了小河,和我一样,将疾驰的马儿控制停下。
看了看剩下的人数,受伤的不少,但似乎并没有少多少人,我的两个小宝贝儿更是衣服上干干凈凈,连喘气声都没有多急促。
“有胆子随我再沖杀一次吗?”
我的嗓音盖过了营帐中喧闹的喊杀尖叫,清楚落在了王家骑兵们的耳朵里。
“杀!杀!杀!”
他们毫不含糊地举着手中刀刃,大声响应着。
“好,果然是西北的好汉们!”
我哈哈一笑:“让开,本公再打头阵,跟着我杀!”
话音落下,我的面前已经闪开了一条道路,我和两个小老婆倏地沖了过去,剩下的王家骑兵再次集结成完整的队伍,开始了第二次的沖杀。
如果现在是白天的话,站在高处的人就可以看见,在这方圆五里的范围内,四处火光和爆炸声此起彼伏,不停有营帐被烧着,无论是上马了的还是没有上马的草原军士,都处在杂乱无章的状态中,就算是反抗,效果也非常有限。
而这八千王家精锐骑兵则不一样,他们都是千年世家西北王家的骄傲,是他们最强的机动力量,每一个人的入选都是挑之又挑,这一点,从刚才他们在万军之中随我杀戮,自己却损失很少就可以看出。
再加上他们养精蓄锐了半天,又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而战,碰上疲惫无比又以为西北没有多大力量的漠北大军,自然是胜过了一筹。
八支锋利的刀刃在巨大的营盘上划出一条条痕迹,而这些痕迹全都是用鲜血染成的;而三百枚威力巨大的雷霆火更是伴随着我们的攻击,不断给营地之中添加着新的痛楚。
外面巡逻的一万骑兵早就飞奔回来,但他们的顾忌却太多,沖到哪里都有自己人,根本不能发挥骑兵的最大优势,反而有被拖累的样子。
来回沖刺之间,我遇上了小龟、小鸟几次,我也叮嘱了他们,尽量往人多的地方去,只要看到哪里有骑兵聚集的迹象,就立刻往那边沖,反正就一句话,千万不要让他们聚集起来,否则十几万人的敌人挤也得把我们挤死。
但是,能压制住漠南众多部落,可漠北骑兵们也不是好惹的。
就算我们已经拼命切割着他们的营帐,驱散着他们聚集起来的反抗,但过了半个时辰后,我们已经明显感觉到压力的增加。
数十支小股的骑兵队伍像是疯了一样,拼命纠缠着我们,不让我们的骑兵继续前进,甚至他们直接扑上来,以命抵命迫使我们放缓速度。
到了后面,他们也不顾自己人的伤亡了,无论看到我们走到哪里,都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箭两射过来,常常造成王家骑兵大量的死伤。
然后紧接着,至少有五、六千的骑兵,四面八方朝着我们这队杀伤力最为兇猛的敌人涌来,他们根本没想着什么正面拼杀,而是沖向了队伍的左右后面,想学我们一样,将我们的千人沖散,只要力量分散了,他们就可以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将我们围困杀掉。
察觉到他们诡计的我,当机立断带着手下们,改变了方向从侧面猛沖过去。
与侧面的那股敌人对上时,他们的为首之人,手上熟练万分搭上了弓箭,对準我和两个孪生小美人儿就射了出来。
“飕!”
尖锐的响声破空而至,随之而来的还有后面密密麻麻的箭两。
草原人的骑射是很有自己一套作战方式,一般就是为首的千骑长指定目标,他的弓箭射向哪里,手下们的弓箭就射向哪里,所以我们的面前忽然就出现了无数骇人的箭刃。
要是这样的弓箭是他们在三百步左右射出来的,我肯定转身就跑,因为有距离的助威,弓箭可以达到最强的效果。
但现在草原骑兵距离我只有三十米不到,弓箭的力量不到最大的一半,我哪里会怕这样的软脚弓箭,眼中精光爆起,两把大刀舞得像是两个旋转着的轮盘,将近身而来的弓箭全部绞成了粉碎。
敬宫姐妹也不差,两女手中的太刀把自己周围封得密不透风,连滴水都透不进来。
但如此高密度的箭两,我们三人还是无法全部拦截,身后的王家精锐们虽然也拼命拦截,但也有不少人中箭,强自压抑住的痛呼声和坠马声音,却清楚的落入了我的耳中。
二十多米的距离,在我们两方都拼命驰骋的情况下,双方几乎转眼就撞在了一起,而此时他们的弓箭仅仅来得及射出两轮。
料想不到我这么变态的强悍,居然挡住了最多利箭,且速度不减沖了过来,那个千骑长赶紧抓出自己的斩马刀,大叫着当头砍过来。
我冷哼一声,直沖到他的面前,大刀又是劈出一道白色的匹练,饱含着我怒气的刀罡,穿透了他的身躯,连带着把他身后的两个骑士也劈成了几截。
“妈呀!”
后面的草原骑士看得是惊恐得不得了,当他们硬着头皮沖上前,却被我全部斩杀之后,再后面的骑兵们就失去了拦截的勇气,轰地一声分散着跑开了。
他们一旦跑开,我们面前的压力顿时骤减,周围想要围攻我们的敌人还来不及改变阵形,就被我们突围着杀了出去。
这些漠北骑兵非常聪明,等到我们跑出营帐,他们就不来追杀我们,却反过头去又凑成更大的队伍去追杀仍旧陷在里面的王家精锐们。
跑出了百来米,我发现了这个情况,赶紧又停住马儿,身形如同一只白鹤从马背上马高高跃起十几米,看到了营帐里面惨烈的厮杀景象。
有两只队伍和我们一样沖出重围,但剩下的都没能出来,最危险的还是在东侧的一支骑兵,由于时间紧急,我看不清楚带头的是谁,可也能看见他们的周围至少已经围了两万人以上,算是被围得动弹不得。
瞧了一下我率领的一千名王家子弟剩下还有八百人左右,受伤的有一百多人,显得很是疲倦了。
战场上是最容不得有软弱的地方,我只得硬下心肠,举起了双刀:“弟兄们,敢不敢随我进去,救那些你们被围困的骨肉同胞出来?”
“杀!杀!杀!”
回答我的依旧是洪亮的声音,他们虽然带着一丝疲惫,但心中的热血仍旧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