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桥是黄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由于地处山区,本来应该是十分偏僻的,不过由于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南宫世家就在西边不到六十里地,故而经常有武林人士出没。
此时,村子西边不远的一座小树林里正有人在争斗。
“你逃不了的。”一个中年男子淫笑着逼近一名女子。
这女子不到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样子,长的十分艳丽。但此时她的脸上血色尽褪,已经是衣着褴褛气喘吁吁的了。
她咬咬牙,沖上去与那男子斗在一处。
她的身法十分快捷,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似乎身后还拖着一道华丽的虚影,从她出招带起的风声来看,力道也很足。
但是那男子的武功却显然远在她之上。他对她狠辣的进攻只是虚应事故,显得游刃有余。
那男子觑个空隙,狼爪一探,从那女子已经不能蔽体的衣裳上又撕扯下一块布来。
“啊!”那女子尖叫一声,身形疾退。
那男子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那女子的胸部,嘿嘿笑道,“叫吧,这里不会有人来的。何况我飞天玉狐怕过谁来?”
那女子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大敌,顺着他的目光用眼角余光望下一瞟,只见左胸的位置已经被撕下巴掌大一块,白皙暴露在空气中。
那女子迅即用双手护在胸前,脸上掠过一丝羞恼的红润。
“飞天玉狐?”那女子惊呼一声,脸上的神色变得几变,呼吸急促起来,显然十分惊恐。
飞天玉狐李玉壶乃江南四大淫贼之首。
其实把他排在首位倒是有一些冤枉,因为他所犯的淫行在四大淫贼中反而可能是最轻的。不过,他的武功奇高,据说已经名列超级高手了,名气很大。
那女子神色瞬变,最后堆出笑容,不自然地放下护在胸前的双手,甚至还向他抛了个媚眼,“原来是李前辈,久闻前辈乃是怜香惜玉之人,想必不会太过为难小女子吧?倒是小女子多虑了。”
摇摇摆摆向他走去。
得意地哈哈大笑,李玉壶随意地向她伸手楼去,他的手刚一碰到她,她已经娇喘吁吁地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李玉壶见她如此识趣非常满意。
既然打不过,又逃不了,最后的结果不都是一样嘛,还垂死挣扎个什么劲!象这个小妞一样还可以少受点伤害。
李玉壶的手穿过那女子破碎的衣裳,轻轻在她身上搓弄,那女子顿时随着他的手势发出了动人心魄的娇吟。
“真大呀,小浪货!能长这么大一定是因为有很多人摸过吧?”
象李玉壶这种花丛老手对于怀中女子还是处子这一点自然是早就一望而知了,不过,做这种事嘛,当然要有点情调了……
那女子的脸上掠过一丝羞怒,却咯咯蕩笑着掩饰道:“你好坏哦……”
李玉壶得意地大笑,不绝声说出羞人的淫语来挑逗、羞辱怀中的佳人。
在他的淫词艳语及怪手的攻势下,那女子很快就溃不成军,妩媚动人的大眼睛没有了明朗,变得湿漉漉的。
看着她的精彩表情,李玉壶很得意,揽着她的腰肢的另一只手也缓缓下移,将她园翘的肥臀也置于自己的魔爪之下。
他却看不到背后有一只手拿着一支就算在正午明朗的阳光下依旧黯淡无光的银针缓缓移向他的灵台穴。
那女子伸手抓住李玉壶在她的胸脯上作怪的大手,却并不是制止它对自己的蹂躏,反而助纣为虐地用力往下一摁。随即,一声颤抖的娇吟从她微分的樱唇中吐出,回蕩在空旷的林间,她的一双杏眼越发迷离了。
正在此时,背后的银针也迅猛地扎下。
随着一声闷哼,人影乍分。
李玉壶:“哈哈,小浪蹄子。你的另一只手不见了,难道我会不知道吗?居然敢谋杀亲夫,这下我要你生死两难!”
那女子脸上刚刚被激起春情还没有消散,眼神却已慢慢变得冷冽,“禽兽!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李玉壶:“哈哈,你还想死?试试看!”
那女子一运气,才发现已经使不上半分内力,顿时花容惨淡。
如果不能运功震断心脉,不管是嚼舌自尽,还是以手上的毒针自杀,在李玉壶面前都是不可能做到的,看来已经逃不脱被辱的命运了。
原来,李玉壶早就发现了她的意图,却故作不知,色迷迷地对她百般挑逗戏弄。到她暴起发难之时才运功震开她,贴在乳沟处的手顺势送了一道真气封住了她的檀中穴。
李玉壶淫笑着向她慢慢逼近,那女子恐惧地向后挪,却也只是徒劳罢了。失去了力量的弱女子在堪称超级高手的淫魔面前又怎会有逃脱的余地?
“喂,人家既然宁死不屈了,你也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吧?”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李玉壶邪恶的笑声。
李玉壶大吃一惊,这附近竟然有人?
能瞒过自己的耳目必是高手!
却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翩翩少年从林间冒出,施施然走近。
看他如此年幼,李玉壶松了一口气,就算他从娘肚子里开始练武,又能高到哪里去?必定是刚才自己太疏忽了才没有发现到他的存在。
李玉壶:“臭小子,赶快滚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小弟弟,你打不过他的。快跑!”那女子以为来了救星,却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她虽然自身难保,还是出言提醒他一声。
那少年似笑非笑地乜了她一眼,“那要试过才知道!”
“到那时就已经晚了!”那女子暗暗说道。晦暗的将手中的银针移向自己的心窝。
“不知死活的东西!”李玉壶大怒,飞身扑上。
李玉壶号称“飞天玉狐”,自然是在轻功上颇有成就,但是那少年的轻功似乎还在他之上。
两人的身法都是快若疾电,几下兔起鹘落,那女子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显然,先前李玉壶并没有使出真功夫。
就在她惊叹少年好高明的身手之际,人影乍分。
李玉壶:“你是南宫世家的?”
那少年轻哂:“是南宫世家的你就怕了吗?”
李玉壶:“哼哼!老子这次来就是为的就是南宫世家的那些骚浪寡妇,你说我怕不怕?”
李玉壶的话还没说完,少年已经纵身而上。
这回少年心中有气,不比方才。同的是让那女子还是看不真切,不同的是方才少年只是跟李玉壶游斗,这回却不断劲气碰撞,噼啪作响,卷起满天尘沙。很快,两人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
“你,你好卑鄙!暗箭伤……”
尘埃落定,那少年站的玉树临风,李玉壶已经倒在地上,胸口不知道受了什么伤,突突往外冒血,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就已经死不瞑目了。
“笑话!这本来就是以死相搏,都一把年纪了,连切磋跟拼命都芬不清吗?”少年满脸不屑。
那女子樱唇微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连她白花花的胸脯还暴露在风中也忘了。
那少年向她看了一眼,不觉眉头微蹙。解下外衫,随手一扔,正好披在那女子身上。
“江湖险恶。你一个孤身女子应当小心些才是!”
他的一边说,一边向着他出现时的方向行去,动作似慢实快。当他说“江湖险恶”时每字向外跨出第一步,说到“你”字时身影已经没入林中,说到最后一个“是”字时,听声音已象是极远处传来的了。
“哎!少侠等等!还没请教你高姓大名呢?”虽然已经看不见人了,那女子还是高声沖着少年离去的方向大喊。因为她知道,只要对方想听总是能听见的。
但是过了半响仍无回应,那女子懊丧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