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后,天气突然变坏,一时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正在床榻上浑身赤裸着交颈而眠的苏明轩和苏樱雪两人被糟糕的天气吵醒,尚有些昏沉沉的。
依偎在苏明轩怀中的苏樱雪轻轻扭动了下娇躯,才发现苏明轩的阳具被自己的两条玉腿夹在腿根的阴户处,这一动弹,两瓣儿小巧敏感的阴唇免不了被阳具触碰到,几道快感传遍她全身,阴道深处的花心甚至吐出了些许淫液。
苏樱雪强忍着才没有发出娇喘,她心虚的看了苏明轩一眼,发现他并没有察觉,于是轻轻摇晃他的手臂用绵软的声音道:“夫君,要下雨了。”
“嗯!我知道了。”
苏明轩嘴上嘟囔着,依然不愿睁开眼睛。
“要把窗户关上呢!不然雨会进来的。”
苏樱雪用柔滑的身体在苏明轩身上厮磨着想要让他醒来。
话音刚落,一阵夹杂着雨水和凉意的狂风挂进屋里,床榻前小几上燃烧的只剩下小半根的蜡烛也随之被吹灭,失去唯一的光亮整间屋子顿时陷入黑暗中。
苏明轩这才打着哈欠爬起来跳下床,随着他的离开温暖安心的怀抱也离苏樱雪而去。
就在这时候漆黑的屋子突然变的明亮异常,然后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声传来,紧接着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打在屋顶瓦片和地上的青石上面发出啪啪的声响。
苏樱雪被惊雷吓得紧紧抱住薄被惊呼出声:“明轩”,正要关窗的苏明轩听见苏樱雪害怕的呼喊扭过头来,在光亮消失前看到了面色苍白的美人儿,连忙关紧窗户跑回床上。
屋外,雨点连成了线,又是哗的一声,大雨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别怕!樱雪!别怕!”
苏明轩顾不得擦拭身上的雨水就把苏樱雪紧紧抱进了怀里,雨水和冷风让苏明轩的身躯带着凉意,但是对苏樱雪来说却再也没有比这加更温暖的怀抱了。
过了一会儿,苏樱雪平静下来,在苏明轩怀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从我记事起,每逢雷雨天气,都是和娘亲相拥着度过的。我也不知道娘亲为什么害怕雷雨天气,但是她害怕我就害怕,尤其到了……”
说到这里,苏樱雪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尤其到了娘亲去……去服侍那些男人的时候,我只能独自一人睡觉就更加害怕了。”
说完抬起头想要看苏明轩的反映,结果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苏明轩根本没有留意苏樱雪的话,他刚才一心思放在苏樱雪胸前的乳头上,经过他这段时间的开垦,苏樱雪的那对儿玉乳似乎长大了不少,苏明轩单手已经无法完全抓住一只乳房了,不少娇嫩滑腻的乳肉从指缝里挤出来。
苏明轩玩弄揉捏着美人儿的丰盈调笑道:“樱雪姐姐胆子真小,打雷的时候还要躲在弟弟怀里。”
苏樱雪在苏明轩怀里扭动着身子撒娇道:“可是前两年,你和我还有兴文表哥在望荷水榭一起玩的时候,你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害怕打雷。兴文表哥还……”
听到苏樱雪说起李兴文,苏明轩生气地打断了她的话:“你不要总是提起李兴文,一听到他我就觉的恶心。”
见苏明轩又因为李兴文生气,苏樱雪想起下午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由担心起李兴文,幽幽的说道:“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为何还总是与他过不去。下午你竟然下手那么重,我……”
“你既然是我的女人,为何还要替他说话。”
苏明轩这时候有些心烦意乱起来,也松开了抱着苏樱雪的双臂。
黑暗中两人对坐了片刻,都没有话说。
最后,苏明轩先打破了沉寂:“你与李兴文关系那么好,与我并没有多少感情,为何却要给我做妾?是因为那日我看了你的身子吗?还是因为你娘亲逼你的?还是贪图身份地位?”
顿了顿,又自嘲道:“你若是贪图身份地位应该去给我哥哥明杰做妾才是,他是长子,苏家以后由他做主。”
“我……”
苏樱雪不知如何回答,心中回想起自己将近以月来的人生起伏,一时间陷入了迷茫:“我究竟因为什么和明轩在一起……是因为娘亲逼我的、还是我自己愿意这么做……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过了半晌,苏明轩见她依然说不出话来,有些失望地说:“你将清白的身子给了我,不管怎样我以后都会好好待你的。”
这下子,苏樱雪有些着急了,慌忙说道:“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和你在一起的。”
话说完,连她自己也觉得这个回答苍白无力,“但是胡乱煳弄过去,总比不回答好”
苏樱雪心中这样替自己开解,可是她却没有去想,苏明轩问她的问题正是她自己所面对的问题,这……如何逃避的了呢!
“我们休息吧!明日还有事情要做。”
苏明轩将心乱如麻的苏樱雪拉进被子里,屋外狂风暴雨,两人的心中亦然。
对于苏明轩和苏樱雪两人来说,这注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可对于其他人来说又何尝不是呢!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苏府家主书房里依然灯火通明,苏越、苏力、苏慧三兄弟围坐在一起。
“大哥,这么晚了天气又这么差还要把我们兄弟叫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苏力披着一件短衫,敞着壮硕的胸膛,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问。
苏慧一本正经的端坐在旁边,却打趣道:“二哥怎么突然变聪明了,已经知道叫你来是有事情的。”
苏力正要回话,就被苏越打断了:“是有些要紧事情。”
说着他拿起一份朝廷的诏书晃了晃,接着说道:“楚王的船队不日就会到来,朝廷要我们这些世家大族準备好钱财酒肉犒赏三军。”
“狗朝廷总是变着法儿盘剥我等。”
苏力听了这话生气的嚷道。
“我们苏家要出多少银两。”
苏慧就比较澹定了,直奔主题。
“我打算出三万两,你们觉得如何?”
苏越显然已经有所準备。
“大哥果然深思熟虑。若是出一两万太少,五六万又太多,三万两确实恰到好处。”
苏慧略作思索就表示了赞同。
“三万两能买来三五个金陵百花楼里一等一的清倌儿,不错的利器刀剑也能买上二三十把,就这样白白送给楚老儿真是不甘心。”
苏立听到三万两当即就红了眼,“我看一万两就足够了,楚老儿的走狗凭什么要我们来养活。”
苏慧开解苏立道:“二哥莫要生气。前些日子我们在秀水山庄赚了十多万两银子,各种珍奇宝贝还能再换来十多万两,并不差那三万两。我们这种不上不下的二流世家不像那些顶尖门派世家可以特立独行不受约束,总要找个靠山依附,如今楚王神功盖世威震朝野,楚氏朝廷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损失些钱财算不上什么。”
苏立也不知听懂了苏慧的话没有,摸着脑袋笑道:“嘿嘿!家里的事情你们俩做主就好,我就是心疼钱财,随意说说。”
苏慧习惯了二哥苏力的作风,沉吟了片刻道:“现在已经是七月底了,若是明日天气能够转好,大哥最好就带上人马和银两出发北上,如今天气阴晴多变,早些出发才能及时到达江陵府。如果出发的晚,万一在路上耽搁了时间没有赶上朝廷回师的大军,到时候既没能讨好朝廷赚得名声,又失了钱财,可谓是得不偿失。”
苏越听了苏慧的话,点头表示同意,又补充道:“既然我们愿意掏出这银两,就不能表现的不清不愿拖拖拉拉,到时候顺路再采买一些肉畜,给足朝廷面子,说不定还能换来些好处。”
苏慧和苏力都连连称好,接着苏慧又问道:“如果大哥带队北上,那今年的西苑宴该如何安排,让谁前去赴宴?明杰年纪合适,可是武艺实在惨不忍睹,恐怕会遭人笑话。明轩年纪小点但是武学天赋惊人,若是展露出去会不会凭白树敌?”
苏越笑道:“让他们两个都去吧!我们苏家好不容易有嫡子长大,也该出去见见人了,要不别人还以为我们苏家后继无人呢!”
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此去金陵,便让明轩和明杰做主吧!给他们安排几个家里的江湖老手随行,当无大碍……”
说到这时,苏越突然察觉到屋外有动静,立刻闭嘴向苏力和苏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竖耳倾听屋外的动静。
“砰!砰!砰!”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还未等三人开口,闪着寒光的剑尖就从门缝插了进来,三兄弟顿时如临大敌。
苏越从书桌夹层取出长剑,紧握剑柄随时準备拔出;苏力攥紧了拳头,全身的肌肉高高隆起;苏慧则是不着声色的摸出了数把飞镖。
那剑尖向上一挑,门闩轻松就被挑起来,“啪!”两扇门被大风吹开,屋外的狂风夹杂着雨滴吹进来,让三兄弟心中一紧,但是随后又松懈下来。
“苏越哥哥!想我了没有?”
随着充满魅惑的女声,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中的女子走了进来,她右肩上斜挎着一个不小的背囊,左腰间挂着一柄短剑。
雨水浸透了她身上的衣物,衣裙紧贴在她身上显露出曼妙的身姿,高挑的个子、修长的双腿、凹凸有致的臀腹,可惜她的胸部被纱布缠裹着看不出真实大小、脸蛋亦是遮掩在黑纱下只露出了两颗朦胧迷人的眼珠。
“宁师妹!”
苏越听出了声音,他实在想不到宁挽香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
苏立和苏慧都扭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苏越,似乎在说:“快把你的风流债老实交代出来。”
“哈哈!你们三个是打算欺负我这个弱女子吗?”
宁挽香看见三兄弟戒备的姿势忍不住笑出声来,“若是想要欺负我,何必动刀剑,只要一桿长枪就够了。”
正尴尬收回武器的苏越和苏慧闻言,羞的一阵恍惚。
苏力却傻愣愣的说道:“我们苏家哪有长枪?我们只有拳头和长剑。”
被苏力这样一插科打诨,气氛顿时缓了下来,苏越忍着笑意道:“二弟三弟,你们暂且回去休息吧!”
苏慧拉起仍然在犯迷煳的苏立大步出了屋子,临走时还不忘给大哥苏越一个满含深意的眼神。
“你们走的时候,顺路把走廊里被我打晕的那几个倒霉蛋带走,在外面吹一夜风雨就是铁打的也会大病一场。”
话毕,宁挽香解开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一张秀媚的容颜,比起当年并未消减分毫。
苏越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想要做缓和:“你怎么不走正门进来?”
“我敲了大门,结果门房连门都没开就撂下一句‘天色已晚,明日再来。’我总不能就这么在外面淋上一休吧!”
宁挽香站在原地笑吟吟地看着有些拘束的苏越,“你就打算让我浑身湿漉漉的站在这里与你说话吗?”
“多年不见,她还是这么厉害。”
苏越心中想着,吹灭桉前的蜡烛,走过去蜡烛她的胳膊道:“隔壁就是我的住处。”
宁挽香率先进了屋子,将手上的黑纱挂在门口的盆架上,解开背上的背囊向苏越抛了过去,然后就开始脱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
苏越正在点蜡烛,见有东西扔过来,随手接住放在圆桌上,扭过头来打算说叨宁挽香,却见她已经脱掉了身上的衣裙,正在低头解缠胸的棉纱,修长的双腿、肥美的臀部和光洁的背部在烛光下甚是诱人。
苏明轩心中一顿,有些郁闷地道:“你也不说一声,让我好回避下。”
“你不想看可以不看啊!”
那棉纱似乎系的太紧,宁挽香一时解不开。
“你这么急匆匆的赶来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吧!”
苏越坐下来有些无奈的问。
“事情就在扔给你的牛皮囊里。”
宁挽香发现棉纱因为湿透了难以解开,索性抽出了短剑準备割开。
这牛皮囊做的颇为精巧,有着数层暗扣包裹,苏越一层层打开,里面折迭整齐的衣物依然乾爽并未浸到雨水,他将衣物摊开到桌面上,最里面几件女子的贴身小衣中包裹着什么东西,苏越厚着脸皮将带着女子体香的肚兜儿抹胸拉开,发现是一大两小三个画轴。
“上面画了什么东西能让宁挽香这么珍重的包裹在层层衣物里,害怕将它浸湿。”
苏越顿时起了心思,他小心的将画轴打开平放到桌上,查看起画卷的内容。
较大的一幅画卷名为《风花雪月四仙姬图》,上面描绘了四位身着宫装的绝色女子,四位美人皆是窈窕柔弱、体态婀娜。
作画之人的技法显然炉火纯青,优美流畅的线条将四位美人的形体完美勾勒出来,典雅飘逸。
四位仙姬身边各写有小字:柔弱似风——柳玉漱;娇艳如花——谷婳祎;圣洁似雪——何可卿;清冷如月——叶诗韵。
苏越一眼就看到了‘柔弱似风——柳玉漱’,但是只匆匆扫了一眼就将它卷了起来,并没有去看画卷下面的落款。
“本章节后面有重要的投票希望大家踊跃参加,这可能是在龙坛看正版和在其它网站看盗版唯一的区别了,希望大家不要浪费掉。对不起大家了,在这里加这么一句话也是没办法。”
苏越又打开一副小的画轴。
画卷上描绘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绝色女子,她赤身裸体被一位男子从身后搂抱着,那男子一手将女子饱满坚挺的右乳捏的变形,乳尖的蓓蕾不堪刺激耸胀起来,另一只手伸进了美人双腿间。
这女子两条玉腿大大的张开,任由身后男子肆意玩弄,星眸半掩,十分淫靡。
作画之人功力超群,将女子的表情身姿描绘的纤毫毕现。
那男子的面貌有些模煳,苏越只觉的有点脸熟,一时想不起他是谁。
但是那女子却是苏越朝思夜想之人,她的一笑一蹙时不时就浮现于他的眼前。
苏越登时气血上涌,涨红了脸面,继而有些发青,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这时候宁挽香用汗巾擦拭完身体,浑身赤裸着来到圆桌旁随手拾起一件衣物披在身上,仅仅遮住了上半身的要害,她坐到了苏越身边问道:“你可看出了什么?”
“你用不着千辛万苦大费周章的跑过来羞辱我。玉漱是背叛过我,是有过其它男人,但我就是爱她,愿意让她做我的妻子。不管你怎么诋毁她,你都代替不了她。她在我眼中永远都是仙子,而你永远都是放蕩淫贱的妓女。”
苏越声音低沉却好像比屋外的雷霆都有力。
“我本来就是千人骑万人插的婊子、妓女。如果你认为我赶了上千里路来这里是为了羞辱你,那你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有这些时间和力气,我还不如呆在明月山庄里每日每夜被男人操呢!”
宁挽香神情平静,似乎并没有将苏越的辱骂放在心上,她伸手将最后一个画轴也展开来。
这幅画卷的主角仍是刚才那位女子,却比之前的画卷更为淫靡。
一位男子仰面平躺着,那女子跨坐在男子的胯间,右臂挺直按在这位男子的胸膛上,左臂被身后的男子抓着,身后的男子正挺腰将阳具抵在她臀肉中间。
女子的脖颈向上高高扬起,胸前鼓囊囊的乳房随着身姿展现出美妙的弧形。
被两位男子前穿后贯、双洞齐开的她,表情极为沉醉,淫靡至极。
“这幅《风花雪月四仙姬图》落款上的时间是楚厉王二十五年二月十五日花朝节。这幅是楚厉王二十五年二月二十四日,楚王于极乐宫扶风阁宠幸美姬柳氏。这幅是楚厉王二十五年三月三日上巳节极乐宫赏花厅,楚王邀睿亲王与柳氏合欢共乐。”
随着宁挽香念出落款上的小字,苏越的脸开始阴晴不定起来,当她话音落下的时候,苏越已经瘫坐在了椅子上。
“这就是你告诉我的,柳玉漱妹妹旧病复发不治身亡?”
宁挽香的言语很是激烈,但是她的话音却异常平静,“如果不是楚王离开了老巢儿,如果不是侯巧松这厮一个多月前胆大包天偷偷摸进了皇宫,如果不是他色慾熏心专门儿偷些淫秽物什……你打算欺骗我到什么时候?”
“楚擎苍将‘四仙姬’强行收进后宫的这件事情,小半个金陵城的勋贵都知道,只不过他们畏惧楚擎苍的力量不敢议论就是了。‘四仙姬’开办‘风月阁’还登台献艺,抛头露面招蜂引蝶,让整个儿金陵城的男人神魂颠倒,逼得百花楼休市关门……等等风流事怎么会被那些花丛浪客们遗忘,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苏越的心情平复下来。
“没想到当年倾国倾城的‘风花雪月四仙姬’最后竟然沦落为了楚老狗的玩物;没想到当年你们这四个羡煞众人的才子俊杰竟然甘愿将自己的结发妻子送与他人为奴做娼。”
苏越言语的平澹让宁挽香怒不可遏,“当年你把我从欢喜庙的淫窟里救出来,十年前你又帮我报仇杀了红白淫佛。我一直以为你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没想到你竟然是卖妻求荣的……的畜生……”
宁挽香挣扎着把话说完,就掩面啜泣了起来。
“崔家是顶尖世家,崔义忠还当过家主,又能怎样?他的妻子叶诗韵不也被夺去了吗?那时候白莲之劫过去才没几年,我们苏家算上老弱家奴才不过百十口人,我拿什么去和楚擎苍争?非要像邱秀文那样落得家破人亡才算英雄好汉吗?邱秀文全家老幼死的一乾二凈,何可卿却还在皇宫里锦衣玉食,她又对得起自己圣洁如雪的称号吗?谷婳祎当年在百花楼做花魁的时候,与多少俊杰传出了才子佳人的美名,结果她转身就投进了楚擎苍的怀抱,曾与她山盟海誓的人都去了哪里?我与楚擎苍的夺妻之仇虽大,但是还没有到倾家蕩产拚死一搏的地步,总要有个时机才行。”
苏越缓缓说出的一席话顿时让宁挽香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宁挽香才抬起头来,她的双眼带着嫣红,幽幽道:“明杰和明轩可知道这件事情?”
“他们也和你一样以为玉漱因病去世了。”
宁挽香追问道:“他们兄弟也怪可怜的。那么……你可想过如何向明杰和明轩解释?你总不能一直骗他们,或许你能骗的了他们一时,可又能骗的了他们一世吗?”
“这次去金陵我就会告诉他们,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至于他们能不能听的进去,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苏越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们已经长大了,我总不能一直护佑着他们。”
宁挽香想起自己傻乎乎地从明月山庄一路跑来,真个儿可笑,忍着羞意道:“你对我有大恩,我却无以为报。等你报仇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现在已经是半步先天,或许这两年就能突破了。”
“我困在九窍已经十来年了,没想到你的修为不仅追赶了上来,甚至还超越了我。”
听到宁挽香的话,苏越并没有感到惊讶,如果不是白莲乱世的时候,她被欢喜庙掳去采补淫玩折损了全身功力,恐怕她早就走到这一步了。
这时候苏越才想到要问宁挽香问题,他指着桌上的画轴道:“从皇宫里盗出这些画卷的侯巧松是何人?”
宁挽香这才解释道:“侯巧松是我们明月山庄的雅奴,他武功不怎么样,轻功却厉害的很,在明月山庄也有十来年了,虽然很好色但人品倒是信得过。他这次从皇宫里偷来的画作,除了这三个其它的都被我烧掉了。”
宁挽香只比苏越小上几岁,也已经年近四十了,却还时不时的流露出年轻时候的娇憨来,让苏越心情好了不少:“这些画作技艺精湛,肯定是宫中名家所绘。你将它们要来,想必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吧!”
“哪有什么代价?只是陪侯巧松睡了几晚而已,他虽然人长的惨了点,但是那话儿却不小,也弄的人家好生舒服。”
宁挽香似乎想起了淫靡之事,不知不觉分开了双腿,玉手摸向了阴户。
苏越这时候才仔细观赏起旁边的半裸美人,看到宁挽香的大胆动作,心中想道:“江湖上总是流传说明月山庄的女子淫艳至极,如今看来的确不是假话。”
然后他回想起了过往的事情:明月山庄是几个顶级门派里历史最短的一个,它从建派至今只有短短二十来年的时间,与其他门派动不动就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传承相比,当真短的可怜,不过却不能因此轻视于它。
白莲乱世的十馀年里,各类魔门妖道闻风而动,搅的天下大乱。
无数女子在这期间被欢喜庙、魅宗、阴阳宗、白莲道等门派势力捉去,她们要么被调教成邪道弟子;要么被调教淫玩成娼妓蕩妇;最惨的是作为炉鼎,这些女子最终十不存一。
白莲乱世之后,各派各家都忙着舔舐伤口休养生息,这些本就凄惨的女子俨然成了另类,处处不受待见。
就连宋家的天之娇女——宋明月被从白莲道解救回家后也受尽了屈辱。
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回家半年后,宋明月当众宣布脱离宋家,自此有名无姓只以明月为称呼。
明月孤身来到笠泽湖畔依旧是尸山血雨之地的白莲道总舵建立了明月山庄,开始四处收拢乱世中受尽侮辱的女子。
不到半年时间就收拢了上千人,一年后则多达三千馀人。
最初这些人一无所有,明月竟亲自带领面目姣好者卖身赚钱,后来又开垦荒地、捕鱼捕虾。
当时有笑话说:‘江湖上又多了一个丐帮,以后称呼丐帮的时候也要分男女丐帮了’。
结果三年后在白莲道总舵的废墟上立起了一座恢弘大气的山庄——明月山庄,但是这些身心受尽摧残的女子却大批的因病而亡。
后来明月从收集来的淫邪功法中总结提炼了一门供女子修炼的神功《明月决》来修补亏损的身体。
不久之后,江湖中人发现明月山庄又做起了皮肉生意,不过这次她们不再是当初为了一套旧衣裳、一把破锄头、半斗陈米就肯脱衣裳的下贱女人。
开窍期以上为入山条件,还要把苦修来的功力为嫖资,这样淫邪背德的做法一开始吓退了绝大部分花丛浪客。
但是不久之后,明月山庄不分贵贱不收钱财,只收取少许功力的做法传遍江湖武林,无数出身贫贱却又想与各色美人欢愉的武者蜂拥而至,从此之后明月山庄一飞沖天。
这二十年间,明月山庄又经历了不少风雨,但是都安然度过。
如今的明月山庄依然在行着有违道德伦理的事情,却成了武林公认的正道门派。
当年愤然离家的宋明月成了朝廷的明月公主、江湖上的明月仙子、笠泽湖岸普通人家里常年供奉的明月菩萨……
“苏越哥哥,人家想你了!”
温香软玉坐进怀里打断了苏越的回忆,他将烦心的事情抛到脑后,抱起怀中的美人儿走向了床榻。
*** ***
距离苏府数千里之外的通州府,狂风暴雨中一艘颠簸摇曳的巨大海船费力地破开汹涌的巨浪艰难前行。
这时候,海船上的风帆已经全部收拢了起来,船舱内有百馀名水手六人一组正奋力蹬踏着二十四个轮桨,“嘿呦嘿呦”的整齐呼号声从船舱里发出传遍全船。
船尾的角落里几个光着膀子仅穿短裤的汉子正埋头用水瓢将船舱里的进水舀进木桶中。
忽然一道巨浪打在船身上,大船剧烈摇晃将几人甩在船壁上,木桶翻倒在地,才舀起的水又倒进了船舱。
待船平稳下来,几人赶紧互相搀扶着站起来继续舀水。
“罗大哥,你说这船何时能靠岸啊!它会不会沉了?”
说话的人身材瘦小,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尚有些稚气未脱,此时吓得面色苍白。
“这艘船可是三仙岛排得上号的大船,岂是那么容易沉掉的?”
被叫做罗大哥的是一位身形矫健的中年男子,他又笑着对诸人道:“况且我还没有请你们去通州府的青楼喝花酒,怎会将性命丢在这里。”
一提起喝花酒众人立即有了精神,连舀水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面色苍白的少年也兴奋异常,心中的恐惧顿时消减大半,满怀期待的又问道:“罗大哥,通州府的窑姐真的美艳无双,个个堪比迷仙岛的妖姬仙子吗?”
“你听谁说的?通州城里的窑姐也就比我们南离仙岛销魂窟里的娼儿肌白、肤嫩、水儿多,不像她们被海风烈日弄的体黑肤糙罢了。若论姿色,根本无法与迷仙岛上的妖姬仙子相比较,完全是萤火与皓月争辉。”
罗又峰说起自己的辉煌经历,十分骄傲自豪,“你们没有见过迷仙岛上妖姬仙子的花容月貌,我可是随着咱们飞镰使参加过迷仙岛岛主怜花老仙的六十大寿。怜花老仙的正妻百花夫人和茉莉、栀子、海棠等十馀位小妾才叫漂亮,漂亮到你们无法想像,怕是比天仙还要美上三分。”
“罗又峰,你少在这里骗人了。三仙岛人人都知道怜花老仙喜欢用妻妾宴客,喜欢别人上他老婆。若是他的妻妾美若天仙,他舍得吗?”
“就是,杂工李老二不就喜欢戴绿帽吗?他的老婆丑成那样,倒贴钱我也不上。”
“是啊!操帆的吕松,他老婆生的漂亮,吕松整天当宝贝藏着,让大家伙看上一眼都不舍得。”
“我看怜花老仙的妻妾全是丑八怪,他自己恐怕也不举。”
“哈哈!”
众人除了罗又峰和面色苍白的少年全都哄笑起来。
罗又峰没有理会,他奋力将一大桶水泼出船外,扭头低声对面色苍白的少年小声说道:“张山,你别听他们瞎嚷嚷。吕松的老婆原本是迷仙岛上的粗使丫鬟,她都已经那么漂亮了,那她的主子们该美成什么样子。”
“我相信罗大哥的话。”
张山顿了顿,又小声道:“我……我在迷仙岛上当乞丐的时候,见过栀子和海棠两位仙子,她们真的好美……尤其是海棠仙子,她披散着长发,穿的裙子不是那种常见的素裙,而是极东岛民穿的那种衣裳,胸脯露了好多,又大又白,裙子在大腿根处开了岔,走起路来整条白玉似的腿都会露在外面,偶尔还能……还能看到她的……”
一时间罗又峰和张山都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耳边船外的狂风暴雨和惊涛骇浪似乎就此烟消云散。
让两人魂牵梦萦的迷仙岛在狂风巨浪这天地的怒吼中比大船好不了多少,渔港码头和街市乱成一团,风雨声和哭喊声混成一片。
岛中央却有一处三面环山的绝佳之地,一座绵延不绝的豪宅大院坐落于此。
山石树木阻碍了狂风巨浪,但是木制的房屋依然被吹的吱吱作响。
此刻,院内最为富丽大气的宫殿内,一位白发白须的壮硕男子正站在窗前远眺汪洋里的惊涛怒雷,心头发出叹息:“当年在金陵做百花楼的主人时,小雨微风温香软玉多快活,眼前何曾有过这般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如今躲藏东海荒僻之地二十年了,自己已经年过花甲,又有几年时日可以纵意酒色……或许是时候回去了,楚擎天和天魔宗……”
‘吱呀’的一声屋门开了,屋内的漆黑不复存在,宽大的床榻在灰白的光亮里惹人注目,更加吸引人的是床榻上横七竖八交织昏睡的数位白玉娇躯。
一位同样是满头白发的女子走了进来,门‘吱呀’一声又被扣上,屋内再次一片漆黑。
“老爷为何还未休息,可是海棠她们没能让老爷尽兴?”
这女子声音温柔和煦中带着无尽的魅惑,缓步走来的时候身上披着的纱衣也随之滑落,到了男子身边已经是光熘熘白花花的裸体。
“夫人不是与两位年轻俊彦共渡春宵去了吗?为何半夜又想起为夫这根老木棒?”
男子伸手将女子揽进怀中,,扭头看着她的仙姿玉颜,满眼慾火,一手抚上雪背,另一只手则是探向胸前,抓住一只硕大柔软的乳房,边揉玩边问道:“瞧夫人这幅没吃饱的淫样,他们弄了你几次就不行了?”
百花夫人只是被抚摸了几下,就春心蕩漾,腔穴内泛滥起来,她熟知怜花老仙的喜好,娇声回答道:“两次。”
怜花老仙开怀大笑道:“哈哈,看来七指魔君的两个徒儿也是绣花枕头!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是每个人射了奴家……”
“那也才四次而已,还是中看不中用。”
“老爷先让奴家把话说完嘛!”
百花夫人不依道,“他们两个,每人都在人家的肉穴里射了两次”
“那也才四次啊!”
怜花老仙话音刚落,想起来百花夫人香嫩的菊门,气呼呼的又道:“这两个小兔崽子竟然射了夫人八次。”
百花夫人娇媚一笑,拉着怜花老仙的一对儿大手盖住自己的双乳道:“老爷真呆!是十二次啦!”
“你……你这淫妇!肉穴吃不饱,连小嘴儿也要吃上两次,气煞老夫也!”
怜花先生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双手捏住使劲儿乳肉,气呼呼的俯下头对着两颗鲜红漂亮的奶珠一顿啃咬。
百花夫人美的身子直往后仰,双手握上男人的阳具,使劲儿套弄,小嘴儿里发出:“啊!啊!”的美好呻吟。
怜花老仙把两颗乳头来回揉搓吃弄,吃的是啧啧作响,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问道:“他们两个的肉棒跟老夫比起来如何?你喜不喜欢?”
“单比起来,自然不是老爷的对手,但是他们两个一起弄起来就要比老爷厉害了。奴家前后两个穴儿都被塞的满当当的,真的是美死奴家了。”
“那你还回来作甚?”
怜花老仙握着乳房的双手力气又加了一分。
“他们两个被奴家给搾乾了,都昏睡过去,奴家的慾火反倒更旺了,只能回来找老爷泄火了。”
百花夫人豪乳被揉的十分舒服,不停扭动着娇躯,“嗯!嗯……这么晚了,老爷还在想些什么心事?”
怜花老仙双手依然揉捏个不停,道:“我想起了百花楼,想起了我们在金陵的时日,那时候多么安逸舒畅……”
百花夫人也被勾起了回忆,却没有再说话。
“你后不后悔跟着我?我曾经发誓说要保护你,结果却害的你丢了祖业,跟着我沦落至此。”怜花老仙低声道。
“奴家从未后悔过,此生能遇到老爷是奴家最大的幸事了。”
百花夫人说完话,已经是泪眼朦胧。
怜花老仙将她抱在怀中,轻声问道:“你想回去吗?”
百花夫人心头一热,回答道:“想”
又连忙接着道:“只要能和老爷在一起,不管去哪里奴家都愿意。我们住在这里不也挺好吗?我们现在连楚国境内都无处落脚,何况金陵有楚擎苍和那么多强敌,我们不是对手的……”
“你放心好了,我并非没有轻重的人,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
话毕,百花夫人双臂就环了上来,豪乳挤在男人的胸膛上,压成一坨,双手扶起火热的肉棒抵住牝户,来回磨蹭了几下却无法将粗大吃进去,不由急了:“老爷,快给奴家,求你插进来……”
怜花老仙提起美人的两条玉腿盘在自己腰间,双手扶住美人肉臀向下压,腰身又向前挺,一下捣到了洞底,,整个儿肉棒被水润润紧绷绷的软肉包裹,一阵畅快的美感:“夫人真是个儿宝贝,这骚穴不知道吃过多少根肉棒,里面依旧紧实如初。”
百花夫人的空虚得到满足,只觉得浑身舒爽,遂挺直腰身用力抱住怜花老仙头部,把乳房送到他嘴边:“好舒服……还是老爷的肉棒粗大……好舒服……快吃奴家的奶子,奴家的奶子也要……”
怜花老仙就这样站在窗边,抱着香喷喷的肉体卖力肏了起来。
◇◇◇
不知道过了多久,船首了望的水手依稀的看到了远处恍恍惚惚的微弱火光,不由惊喜地向甲板大声喊道:“弟兄们再加把劲儿!我已经看到通州码头上的火光了,我们距离码头只有几十丈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拍打过来的大浪给打断了,但是这个好消息已经在船上快速传递开来,很快船舱内摇船桨的水手也知道了。
水手们全被激起了劲儿头,把轮桨蹬的飞快,才几十个呼吸就到了岸边。
不等船靠岸,就有几道身影跃起落到了岸上,为首之人双手各提了一把长柄短刃的镰刀,正是江湖上少见的奇门兵器。
临近的一处库房,大门正敞开着,一位身穿锦袍留有胡须的中年站在门内朗声道:“多年未见,飞廉使风采依旧啊!”
‘这人是谁,竟认识我,我却对他没有什么印象?’飞廉使一时呆愣住,上下打量了片刻,看到锦袍男子腰间别着的碧绿玉箫,才恍然大悟,忙道:“原来是落魂箫周兄,今日看到兄台气血充盈、容光焕发,这几年功力精进不少啊!”
“哪里哪里,不过是略有突破而已。”
说到这里,周乐停止了与几人的寒暄,正色道:“幽冥掌钱先生在里面等你们半宿了,还请诸位随我来。”
飞廉使听了,心中一惊:“以往的买卖,幽冥掌钱文丁可从未出现过,不知这次生了什么变故?”
虽然心中有所顾虑,但他还是快步跟上了周乐。
幽冥掌钱文丁祖上是魔门散修,一直隐匿于通州,几代人苦心经营下钱家已经成为了通吃黑白两道的大商家,从正经的丝绸瓷器粮食生意再到私盐黑货生意,均不放过。
尤其是贩卖人口的生意,钱家已经成了江口沿海一带的唯一之选。
“飞镰使拜见幽冥掌前辈!”
飞镰使一走进去,就注意到坐在首位正轻酌美酒的中年男子,连忙上前拜了大礼。
幽冥掌也就四十多岁和他年纪相彷,但是幽冥掌是半步先天,飞镰使这声前辈喊的是心服口服。
“远来是客,不必多礼,请坐吧!”
中年男子放下酒杯抬起头对着飞廉使轻轻颔首示意。
飞廉使这才看清幽冥掌的样子,个子不高、微胖,相貌平平,两只泛着青光的手掌十分显眼,心中想到:“这幽冥掌成名多年却止步于半步先天,如今年近半百,先天已是无望。再看他眉目松弛、双眼无光,怕是有好久未与人动过手了。”
想到这里飞镰使不由对钱文丁看轻了许多,心中的畏惧也消减不少。
钱文丁自然无法得知飞廉使心中所想,见他坐了下来,有些急切地询问道:“勾魂使今次为何没来?”
“这……”
飞镰使完全没有料到钱文丁先谈的竟然是这事,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推脱道:“魔君另有要事遣她去做。”
说完心中一阵鄙夷:“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幽冥掌竟也是色中恶鬼,对勾魂使这样的骚货还念念不忘。”
“真是可惜了,我还特地备好她最喜欢的西塘镇花雕酒,準备与她品味一番呢!”
钱文丁大感失落,却没有发现他身后两人失望的表情。
飞镰使附和道:“待我回到南离仙岛一定不忘将前辈的美意转达与她。”
“那就劳烦使者了,我还有一些礼物,一并请你带给她……”
钱文丁一连说了数样东西,似乎还要再说下去。
“大人,还是正事要紧!”
站在钱文丁身后的书生打扮的男子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哼……”
钱文丁转过头来狠狠瞪了这人一眼,这才转身说起正事:“飞镰使,我们之间的生意恐怕要生些波折了。”
“这如何使得?这单生意有多重要,你心里应该清楚,要是生了什么变故,家师离火魔君那里可不好交代。”
飞廉使尽管走进来的时候已经有所準备,却未曾想到是这样的大事,心中顿时焦乱起来。
南离仙岛有一处颇大的银矿,却没有合适地方种粮食,一应衣食用具皆要依靠外部。
钱可以不赚,饭却不能不吃。
这生意要是生了变故,钱家不过是少些钱财,南离仙岛却是要伤筋动骨。
钱文丁叹息道:“若不是真有难处,这每月几万两的大生意,我可舍不得啊!”
“不知前辈遇到了什么难处?”
飞镰使头脑这会儿清醒了许多,心中有些不忿,‘装模作样,还不是想要坐地起价。’钱文丁一脸心痛的样子:“我们钱家向来和气生财,与黑白两道的势力也无怨无仇。但是半个多月前,我们的一处秘密据点遭袭,丢了几十万两银子倒也罢,却折损了一个八窍强者和两个六窍高手,其他死伤的开窍好手将近三十个。”
‘我自己就是八窍,若是想跑,在半步先天手下也大有机会。’飞镰使心中一惊,赶忙问道:“什么势力能让钱家蒙受这么大的损失?难不成你们招惹了先天高手?”
“根据逃回来的人描述,行兇之人是一位先天女子,练的是魅宗内功,使的是江湖武学。”
钱文丁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明明心中有所计较,却对飞镰使问道,“使者见多识广,可有什么看法?”
“魅宗功法在江湖上也算是广为流传,但是能练到三窍以上的就不多见了,先天境界的话……”
说到这里,飞镰使想起来什么,竟然让他一个开了八窍的江湖一流高手抑制不住流出冷汗,‘莫不是楚擎苍的人注意到了我们。’见飞廉使突然停顿下来,钱文丁接住话头道:“就只有楚擎苍那里会有了,毕竟魅宗功法源自天魔宗秘传天魔功中的天魔魅心篇。他占据半壁江山,既有功法又有资源,二十年时间无论如何都能培养出一批高手来……”
“也不见得兇手就是楚王的人,虽然当年圣门大兴因魔帝身陨终结,圣教各大门派退守楚国,但是也有不少人往极北西域等苦寒之地而去或是隐匿于中原,,这些人中肯定会有不少魅宗传承……前辈或许是多虑了。”
飞镰使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可能性很小,但是还是面不改色地说道:“钱家这次折损了一处据点,本家安然无恙,说明只是一次偶然事件。前辈大可不必惊慌!”
“我倒也希望是他人所为,可现在这件事情还未查清楚,我们钱家的诸多黑道生意都要暂时停止,待观望些时日再做决断。”
钱文丁兜了一大圈子才说到正题。
“需要多久才能恢复?”飞镰使直接问道。
“少则二三个月,多则半年。”钱文丁有些含煳。
飞镰使一听急了:“这如何能行?我们三仙岛每月至少需要五六千石粮食,还不算丝绸瓷器等东西,别说半年,就算两个月,我们也受不了,不知道得要饿死多少矿工奴隶。”
“使者误会了,粮食丝绸和瓷器生意并不会中断,只有奴隶私盐等黑货生意暂时做不了啦!”
‘你不早说’飞镰使心中一阵忿晦,但是紧绷的脸渐渐松弛下来,拱手拜谢道:“在下斗胆再次敬前辈一杯,替我家魔君谢谢前辈大义。”
“哈哈!我们同为魔门,自然应该互相帮持。”
钱文丁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轻声叹道:“独有美酒却无佳人,真是不尽人意啊!”
飞镰使亦是精明的很:“待我这次返回南离岛,一定多给魔君美言,请他让勾魂使过来好生谢谢前辈。”
“使者真是懂我心意啊!虽然我府上秦淮花魁、北方胡姬、西域异人等各色美人数不胜数,但是唯独勾魂使让我如获至宝,,她的容貌算不上风姿卓绝,但是骚媚入骨,一身床技花样百出,总能让人射的酣畅淋漓却还精神百倍。”
钱文丁轻瞇眼睛,似乎回味起了那美好的事情。
“前辈或许不知,勾魂使真正的师傅并非家师离火魔君,而是住在迷仙岛上的百花夫人,百花夫人的奇淫巧技数不胜数,勾魂使也只是学得皮毛而已。”
飞镰使见钱文丁是个好色之人,便投其所好讲起了他感兴趣的话题。
“百花夫人还活着?二十年前金陵之乱过后,江湖上就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我还以为她早就仙逝了呢?”
钱文丁一听立马来了兴致,“二十多年前,我在金陵的百花宴上有幸见过百花夫人,她的绝世容颜至今让我无法忘怀。金陵之乱后,百花夫人失蹤,百花诀也断了传承,百花楼里的花姬竟然习练起了魅宗功法。到后来,本应是仙姬环绕的百花宴,却弄的群魔乱舞,当真是可笑之极,我也再未去过。不知百花夫人现在如何?”
“百花夫人和她夫君怜花老仙就隐居在三仙岛中的迷仙岛上,东海上的人都管他们叫岛主和岛主夫人,却不知他们的真正身份。百花夫人虽然已经是满头白发,但是发丝晶莹柔顺,肌肤容颜依旧温润如玉,腔穴更是紧致水嫩堪比二八少妇……”
飞镰使说的美妙犹如身临其境。
钱文丁却打断了他的话:“你莫不是在骗我?你怎能知道的这么详细,难道你与那百花夫人真个儿做过不成?”
飞镰使微微一笑,说出了让钱文丁有些恍惚的话来:“实不相瞒,我与百花夫人确实有过男女之事,而且不止一次。”
“这?这怎么可能?百花夫人怎会与你欢好?莫不是她的夫君不能人道?”
钱文丁实在无法相信面前这个相貌平平,不过八窍的中年男人怎么会被百花夫人这等仙姬看上的。
飞镰使听出了钱文丁话语中的醋味,解释道:“一开始,我也是难以相信,诚惶诚恐。后来忍不住请教了百花夫人,才知道原因所在。这百花夫人所修习的百花决能延年益寿、减缓容颜衰老,练到先天境界就能永葆青春。但是这功法和奼女功一样有着巨大的弊端,随着功力增加会不断从外界吸取阴气,这些阴气聚集在女子牝户深处的花房内远超自身所需而又难以驱除,就会让女子花蕊里瘙痒难耐,自然也就需要让男子的阳具插进去止痒,而男子的的阳精恰恰又能化解阴气。”
“可是怜花老仙会心甘情愿让百花夫人给他戴绿帽子?”
钱文丁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想起自己府中的二十来位妻妾,不知道给他带了多少绿帽子。
“怜花老仙除了妻子百花夫人外尚有美妾十馀位,皆是绝色。他如何想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喜欢让妻妾侍奉宾客的事情早已传出三仙岛,在东海诸岛都有美名,携带天材地宝、娇妻美妾慕名而来的人让迷仙岛热闹繁荣堪比市镇……”
钱文丁听的是如癡如醉,须臾之后拍桉而起大声道:“今次,我无论如何都要组了船队到东海诸岛上游览一番,哪怕葬身鱼腹也在所不辞!”
“这……”
钱文丁身后的两个锦袍谋士一听,大惊失色,哭喊道:“老爷,可要三思啊!东海之地险恶异常……”
“滚!此事我意已决。”
钱文丁站起来朗声大笑起来。
旁边的飞镰使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一席话竟然起到了这样的作用,也不知是好是坏,只好坐在那里苦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