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飞云出了院子,就纵身飞起,掠上屋詹,刚越过一重屋脊,突然感到一缕劲急风声,直向自己面门射来,举手一抄,但觉人手甚轻,好像只是一个纸团,心中暗暗一楞,迅速忖道:“这人可能把自己看作束无忌,才投来的,那一定是什么机密消息了。”
一念即此,立即打开纸团,低声瞧去,只见一张手掌大的纸上,用木炭潦潦草草的写了一句话,那是:“东海龙王那里不用去了。”除了这十个字以外,下面并没有具名。
谷飞云看得不禁又是一楞,从这纸条上的语气看来,分明是给自己的,这人会是谁呢?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去见东海龙王?他要自己不用去了,自己要不要去呢?人在思忖之际,又已飞越两重屋脊,就在此时,耳中忽然听到嘶的一声轻响,一道人影划空而来,泻落到自己面前。
谷飞云目能夜视,一眼就看清来人身穿一袭青绸长衫,面貌清俊之中,略见冷峻,手中摇着一把摺扇,赫然正是小诸葛束无忌。会在这里遇上他,当真是仇人路狭。谷飞云还没有开口,束无忌目光直注如电,冷然道:“你是谷飞云?”
谷飞云也摺扇当胸,摇了两摇,傲然一笑道:“一点不错。”
束无忌沉笑道:“你倒很坦白。”
谷飞云笑了笑道:“你既已在此现身,在下再扮下去不是没有意思了?”
束无忌哼了一声道:“你把面具取下来。”
谷飞云道:“那倒不用,阁下只要知道我是谷某就好了。”
束无忌冷峻的道:“谷飞云,目前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投入本教,一是死路,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谷飞云道:“你是在威胁在下?”束无忌微哂道:“我用不着威胁你。”
谷飞云大笑道:“要在下除了投入通天教,就是死路,说这话的人,应该有把谷某置之于死地的把握,阁下有此把握吗?”
束无忌突然仰首向天,发出裂帛似的一声长笑,双目寒光暴射,森笑道:“束某如无把握,就不会说出来了,谷飞云,你可是想接我几招试试吗?”
谷飞云在这一瞬之间,心头大为惊异,要知他练成“紫气神功”,本身功力精进,自可从笑声中听得出对方功力的深厚来,就凭束无忌这声长笑,就显得内力精纯无比,比之昨晚何止倍徙?难道他昨晚被自己震伤内腑,修复伤势之后,内功也忽然精进了?一面笑道:“阁下既然划下了道,在下也正想试试阁下是否比昨晚多学了几手绝艺来了?”
束无忌手摇摺扇,冷嘿一声道:“很好,你可以出手了。”
谷飞云也摇着摺扇说道:“阁下只管出手,在下接着就是了。”
束无忌面现郁怒,沉嘿一声道:“小辈找死。”举手之间,摺扇直点过来。
这一式只是随手点出,毫无招式可言,但谷飞云就已感觉到对方点出来的摺扇,不仅从扇头涌出一缕阴柔劲气,宛如锋利剑刃,森寒无比,就是随手一点,也暗藏了几个厉害杀着,不论你如何躲闪,都在他扇头指向之处。
心头着实暗暗吃惊,束无忌果然在一晚之间,不论内力、招式,都精进得令人刮目相看,当即身形一晃,施展“紫府迷蹤”身法,向左横跨而出。束无忌反应极快,你向左跨出,他跟着横跨一步,摺扇依然笔直点来。
这回自然比方才更近了,而且直指咽喉,相距已不过两尺光景,他口中冷然道:“谷飞云,只此一招,我就可取你性命,只要你肯投到家师门下,咱们立可化敌为友。”他摺扇果然停住,没有再逼进过来。
谷飞云冷笑道:“你以为谷某没有办法破解吗?”口中说着,右手摺扇昂处,突然疾划而出,扇头撞上对方扇头,但听一连响起三声“嗒”“嗒”轻响,谷飞云感到自己贯注“紫气神功”的摺扇,宛如击在铁棒上面,十分沉重,只把对方摺扇拨开尺许光景,心头更是惊讶不止,自己这一记使的乃是“乾坤八剑”中的“乾字剑法”,居然没有把他摺扇震蕩开去。
束无忌大笑道:“原来你已练成了昆侖派的乾坤八剑,哈哈,那也未必管用。”摺扇一翻,飞出五点扇头,朝谷飞云身前五处大穴急袭而来,这一招比方才更快速,更凌厉,扇影未到,五道尖风,宛如五支无形长剑,刺到身前。
谷飞云没想束无忌在一夕之间,竟有如此厉害,方才使出乾坤八剑中的一剑,只能把对方一支扇头拨开寻尺光景,这回他使发出五支扇头,只怕连“乾坤八剑”中的任何一剑都无法把他格开。心念闪电一动,他立即朗笑一声道:“阁下那就再试试谷某一剑。”喝声未落,手中摺扇突然迎着对方五点扇头连划了九剑。
要知昆侖“乾坤剑法”,原来六十四式,经昔年武林一奇乾坤老人把六十四式取精用宏浓缩为“乾坤八剑”,练到精熟之后,再合两剑为一招,成为“乾坤四剑”,这四招剑法,可说夺天地造化之机,威力之强,非同小可。
谷飞云是因“乾坤剑法”已无法取胜,才使出“乾坤四剑”来的。这招“乾坤一剑”,实是四剑中最具威力的一招,剑招甫出,果然声势进异,剎那之间,九道扇影,长短参差不齐,却如风起云涌,剑气弥空,凛烈森寒,把对方五点扇头一下压了下去。
束无忌惊异的道:“乾坤一剑。”身如惊鸿,倏然引退,好快的身法,一下往后飞退出去两丈来远。谷飞云还是第一次使展“乾坤一剑”,只觉剑势乍发,如有神功,他还不知道束无忌是自己飞退出去的?还早被自己这一招震飞出去的?摺扇刚刚收回,正待凝目看去。
只听束无忌沉喝一声:“小子,看来留你不得了。”他退得快,来得更是神速无比,喝声入耳,人影一晃而至,一掌当胸拍到。
谷飞云几乎连转个念头的时间都来不及,右手抬处,正待迎着推出,突听耳边有人喝了声:“接不得。”但已经迟了,谷飞云的手掌业已朝前推了出去。
昨晚,谷飞云曾以一记“纵鹤手”硬接束无忌的“天龙掌”,结果束无忌被“紫气神功”震飞出去,还负了极重的内伤。今晚,两人这二掌上又成了硬拼之局,但谷飞云掌势推出,立时觉得不对。这一掌他使的乃是“金刚掌”,但他练成“紫气神功”,不论你使展何种掌功,紫气自会随掌并发,他感到不对,是对方这一掌竟然重如山岳,自己推出的掌力,丝毫无法把它推动。
不,双掌乍接,但觉压力奇重,自己一身“紫气”几乎快被震散,胸口一窒,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一个人立被震得站立不住,一下朝屋下跌落下去。束无忌也想不到谷飞云竟能接下他一记“翻天印”,还被“紫气”反震逼得后退了一步。就在此时,陡见谷飞云翻跌下去的人,忽然腾空飞起,朝外激射出去。
束无忌杀机已动,岂肯让你负伤逃走,口中大喝一声:“小子,看你还能逃得出多远?”双是一点,人如浮矢掠空,朝谷飞云身后追去。其实谷飞云胸口一窒,翻身跌落下去,人已昏了过去,根本没有腾空逃走,那条腾空飞起的人影,敢情眼看谷飞云负伤,才故意现身,想把束无忌引开而已。
就在束无忌划空追去之际,暗影中疾快的闪出一个苗条人影,一下掠到谷飞云身边,俯下身去,双手抱起谷飞云身子,藉着墻下阴暗之处,加快脚步,急急奔行而去。现在,她已把谷飞云放在床上,这是她自己的卧床。
她空有一身精纯的武功,这一段路,也不过二三百尺而已,她已跑得心头狂跳,娇喘不已,一颗心几乎快要塞上喉咙.连四肢像散下一般。她把他放在床上之后,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一下掠到后窗,放下了布帘,才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抚胸,大大的喘了两口气。
她从没有像今晚这般害怕、紧张过,直到现在心头小鹿还没有平复下来。她思潮更是十分紊乱,昨晚,她也参与了围攻谷飞云,甚至她在酒筵上,在动手之际,都一再以“传音入密”向谷飞云示过警,在她认为由大师哥主持,还有天机子和羊角道人参加,对谷飞云而言,这是何等周密的陷阱?
但她想不到谷飞云的武功,竟然如此出乎意料的强,不但没有人拦得住他,而且还一掌把大师哥震成重伤。今晚,她发现大师哥的武功,一夜之间有着惊人的精进。大家是同门师兄妹咯,谁有多少底子,都清楚得很,不错,大师哥的武功,确是胜过同门师兄弟甚多,甚至练成了同门中无人练成的“天龙爪”,但同是同门师兄弟的武功内力,相差得不会过份悬殊。
但今晚她看到大师哥的武功。竟然超越平日的大师哥甚多甚多,甚至最后使出来的,还是师门中最厉害的“翻天印”,大师哥根本不会“翻天印”。这个大师哥,莫非是?她不敢再想下去,急急走近床前,看着双目紧闭,脸上戴了面具,和大师哥长得一模一样的谷飞云,心中暗暗焦急,她迅速从挂在床头的革囊中,取出一颗圆眼大的腊丸,轻轻捏碎外壳,里面是油纸包着的一颗药丸,很快的剥开油纸,纤纤玉掌托着药丸,不禁犹虑起来。
这是师傅精制的救命药丸——通天夺命丸,每一弟子,随身只有一颗,不论内伤如何严重,立有起死回生之功,但他在昏迷不醒之中。如何吞服得下去,除非?她脸上一阵臊热,但也只是略为迟疑了一下,很快就作了决定:此时我不救他,又有谁能救他?
她不再彷徨,立即举掌把药丸纳入口中,一阵咀嚼,就再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低下头去,樱唇一下接合在他两片嘴唇之上,这一下又使得她心头一阵狂跳,几乎惊慌失措,但一想到这是为了救他,稍作镇定,就舌尖用力,拨开牙齿,把嚼烂的药丸,和津哺了过去,再缓缓吸了一口真气,再缓缓度入。
她怕一口真气力量不足,度了一口之后,继续吸气,再次度入。谷飞云只是被强大的掌力,把他“紫气神功”震散,才闭过气去的,但“紫气神功”仍然在他体内,一时之间,因无人主持,恢复得较慢而已,是以他虽在沉睡之中,气机却在慢慢的凝聚,只是遭到强大压力被闭住的一口真气还不能通畅,所以没有清醒过来。
此时经她度入第一口真气,体内真气,经外来真气的接引,立时把他闭住的真气贯通了。她第二口真气堪堪度入,谷飞云也就霍然清醒过来,双目倏睁,看到一张清丽娇靥,正在面对面的给自己度气,心头方自一怔。
四目相投,正在给他度气的她,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么快突然醒来,一时之间。当真娇羞得双颊发赧,口中嘤咛一声,一双玉手紧捂着脸,疾退数步,大有恨不得找个地洞鉆下去之感。
她虽然捂着脸,但谷飞云早已看清楚了。她是通天教主门下的五弟子祝纤纤,同时也立时想起自己和束无忌动手的情形,自己是被一股强大压力逼得透不过气来,那么自己负伤昏迷,是她救了自己!一念即此,急忙低声叫道:“姑娘……”
这两个字,他叫得虽轻,但听到她耳中,恍如焦雷,心头蓦地一紧,她那还顾得捂脸,没待他第三个字出口,急忙用一根玉指,竖在樱唇之上,轻轻“嘘”了一声,才胀红着脸走上两步,凑近过去,吹气如兰,悄声道:“你服了伤药,刚刚醒转,你好好养一回神,伤势才能好转。”这几句话,也说得她全身燥热,一张脸红得比红布还红。
谷飞云躺着点点头,悄声道:“是姑娘救了在下,在下真是感激不尽。”
祝纤纤也悄声道:“你……快别说话了。”这一阵工夫下来,她已经自然了许多,悄悄移过一张椅子,坐到了床边。
谷飞云不敢多说,缓缓闭上眼睛,运气检查了一遍,居然气机通畅,身上毫无异处,似是并未负伤一般。要知他练的“紫气神功”,本可抵卸任何外来的力道,但他总是时山尚浅,功力不足,才会被“翻天印”震散,本来就没有负伤,只是闭过气去而已,经过这一阵工夫的休息,体内真气已经逐渐恢复,自然没有事了。
没有负伤,他自然又睁开眼睛来了。祝纤纤坐在床前,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心头也渐渐平静下来,这时看他又睁开眼来,不觉粉脸又骤然红了起来,轻声道:“你……”
谷飞云一下翻身坐起,轻声道:“在下刚才运气检查,并未负伤。”
祝纤纤急道:“不会的,你被大师哥掌力击中,从屋上跌下来,方才……一直昏迷不醒,虽然服了师傅的救伤丹。也不可能好得这样快法,就算好了,也应该坐着好好运一回气……”
谷飞云看她一脸俱是关切之色,心头十分感激,伸出左手一下握住了祝纤纤的纤纤玉手,说道:“祝姑娘,谢谢你,我真的完全好了,也许方才我并没有负伤也说不定。”
祝纤纤被他握住了手,脸上一阵红晕,但没有挣山去,让他握着,一面低低的道:“这不可能,你是被“翻天印”击中,跌坠下来的,就算练成护身真气,也一样会伤在掌下。”她不知道谷飞云练的“紫气神功”,是道家第一神功,比之护身真气,还要强出许多呢。
谷飞云轻声问道:“姑娘今晚怎么发现在下负伤的?”
祝纤纤螓首微垂,细声道:“我从前面回来,经过廓下,听到大师哥和你说话的声音。当时以为你虽被大师兄发现,但大师哥决不是你的对手,自然也留不住你的了,后来你们动上了手,你忽然被大师哥一记“翻天印”震飞下来,跌到地上,就昏了过去……”
谷飞云道:“这件事在下也弄不明白,束无忌武功内力,本来都比在下要逊上一筹,但今晚恰似换了一个人,内力之强,逼得在下几乎承受不住,才闭气去的。”
祝纤纤轻声道:“你当他真是大师哥吗……”
“啊。”谷飞云惊啊一声道:“他是……”
“嘘。”祝纤纤脸现惊惧之色,口中轻轻“嘘”了一声,续道:“幸亏你命大,就在你跌坠下来之际,忽然从墻头冒起一条人影,往外飞射出去,大师哥以为是你负伤逃走,立即纵身追了出去,我看你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那能见死不救,就冒着危险把你抱了进来……”
谷飞云道:“有人在我跌坠下来之时,腾空朝外飞射出去。”他登时想到丁易跟着自己身后来的。
祝纤纤道:“那人轻功极高,腾空飞起,一闪而逝,快速无比。”
谷飞云心想:“丁易轻功不错,但决没有她说的这么快法,哦,有人以“传音入密”叫自己接不得的并不是丁易,那么这人会是谁呢?”
祝纤纤看他没有作声,红晕双颊,接着说:“我……我三年前,奉派随二师哥(张少轩)到西山别业去,扮他二少夫人,两年多时光,二师哥连手也不敢碰我一下,今晚……今晚……我看你伤势沉重.纵有救伤灵药,但你根本吞不下去,才……才……”用口哺他,这话她自然说不出来了。
谷飞云右手轻轻覆上她手背,把她一只玉手,合在手掌之中,柔声道:“祝姑娘,我知道,前晚蒙你两次暗中示警,已经深感盛情,今晚又蒙你不顾一切冒险相救,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祝纤纤轻轻从他掌心抽回手去,掠了一下鬓发,斜睨了他一眼,低声道:“我是要你报答才救你的吗?”
谷飞云又伸过手去,把她纤手拉了过来,口中低低的道:“当然不是……”
两人为了低声交谈,本来就坐得很近,他这轻轻一拉,她一个软绵绵的娇躯,随着缓缓偎入他怀中,一面在他耳边幽幽的道:“二师哥一向对我很好,但我总觉得和他合不来,自从我第一次在西山别业看到你,我……就像春蚕自缚,一直有着你的影子,所以前一天大师哥接到密报,说四师哥是你假扮的,準备晚餐后把你擒下,我心里一直很着急……”
谷飞云耳边听她娓娓细语,鼻中隐隐闻到一缕沁人心脾的幽香,情不自禁的双手环着她娇躯,低下头去,轻轻吻着她的秀发,低声道:“纤纤,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谷飞云忍不住一把抱住她娇躯,迅速低下头去,一下吻住她两片樱唇。
祝纤纤不防他会如此情不自禁,她也感到自己和他只有这一刻相聚,是最宝贵的,因此任凭他抱得紧紧的,没有一点挣动,也任由他吮吸和游移,分不清是窒息还是兴奋,是甜蜜还是忧伤,反正把心交给他了。只此一刻,值得她永远的怀念和永恒的回忆。
祝纤纤却没有想到,谷飞云接下来的动作更出乎她的意料。谷飞云把她搂坐在自己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体,虽然还是隔着衣服,还是可以感到怀内的可人儿丰满和富有弹性的肉体。祝纤纤本能地他怀内摆动着身子时,使谷飞云有了男性应有的反应。
坐在谷飞云怀内的祝纤纤马上就感到了这突变,红晕马上涌到了脸上,她娇羞道∶“大哥,你坏透了。”
谷飞云贴在她耳边温柔的说∶“谁叫你那么美,美得让谷飞云情不自禁。”祝纤纤还没有回应,谷飞云已熟练地把大手伸入她衣服内,肆意地抚弄着那丰满的胸脯,一张嘴不断吻着那娇嫩耳珠和俏脸。祝纤纤经不起谷飞云不断爱抚的挑逗,也忍不住伸出玉臂紧抱着谷飞云。
谷飞云不再耽误时间,就去解她的衣服。祝纤纤这时已存了献身之心,她知道他们可能只有这一刻相聚。于是娇羞地道:“大哥,你先转过身去,我自己来。”谷飞云当然遵从她的意思,转过身去,只听背后欷欷簌簌一阵,然后祝纤纤爬上了床。
谷飞云转过身来,祝纤纤果然已经躲入了被窝当中。谷飞云一刻也不耽误,双手齐动,解下自己的衣服,赤裸着也鉆进被子里。祝纤纤真是个善解人意的红颜知己,她已先自行脱下衣服,全身只着一条白色的小亵裤。她害羞地背对着谷飞云,谷飞云从她背后搂着她的腰,她有点紧张,身体紧绷着,这是很自然的现象。
谷飞云把她搂入怀里,低头闻着她身上的气息,用轻柔的声音诉说着甜言蜜语,开始以手指探索她的曲线,由于她双手护胸,只能抚摸其它的部份。谷飞云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印记,吸吮着她的肌肤,直到她发红、发热,她才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谷飞云导引她转过来面向谷飞云,祝纤纤含羞带怯地半闭着眼睛,一张迷人的脸庞红烫如火,一手托起她的娇靥,谷飞云柔情蜜意的吻着她的双唇,谷飞云的舌头在她的嘴里不断地探索,然后跟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当祝纤纤开始回应谷飞云的亲吻,双手回抱着谷飞云的脖子,谷飞云的手已侵占她那挺实的乳峰,手掌轻轻地拂抚着她的乳头,她的双唇已烫如火,乳头也硬挺起来。
谷飞云对被子下面雪白的肉体有着非常大的兴趣,谷飞云用脚慢慢地扯掉她上身的被子,看着祝纤纤动人的曲线,大小适中的双峰,随着祝纤纤的喘息而上下微弱地起伏着,谷飞云一手搓揉着她那浑圆的右乳,张口含住雪白微红的左乳上。祝纤纤的双峰并不大,但粉嫩的皮肤、粉红的蓓蕾却十分诱人。
祝纤纤虽说害羞不敢主动,但身体传来一波波的快感,也逐渐淹没她仅存的羞意,喘息声渐渐急了起来,而身体也越来越热,身心有着莫名的空虚感,使她不禁地轻扭动着身体。
谷飞云微侧着身压在祝纤纤的身上,咬着微微颤抖的椒乳,双手不停逗弄着祝纤纤敏感的身体,等到祝纤纤渐渐呼吸急促起来,反应也越来越热烈时,谷飞云的手也从腰抚到大腿,然后爬到她双腿之间,她立刻全身僵硬紧绷了起来。
谷飞云发现时机还没有成熟,她夹紧大腿闭合着,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她还是无法完全放开心抗拒着,使他的双手无法继续深入,只好在桃源洞口外徘回。谷飞云了解这是她的第一次,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挑逗软化她。
谷飞云一双手分别攻向祝纤纤的玉胸和大腿,一边吻着祝纤纤微张的小嘴,一手轻轻在大腿间来回抚摸着,一手搓揉着坚挺的乳峰,还不时地轻咬着耳朵,并在她耳旁轻声细语表达自己的爱意。经过谷飞云一连串的三路夹攻,外加心理攻势,祝纤纤终于弃守阵地,让谷飞云侵入她最后防线。
谷飞云伸出一脚卡在她双腿间,让她无法再合并起来,谷飞云的手已经开始在亵裤的重点部位上慢慢的抚摸,用手指在那纵的裂缝上上下不停地游走着,谷飞云微妙地振动着手指时,可以感觉到祝纤纤的臀部也在同时有着微妙的回应。
祝纤纤发出了一些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呻吟的娇喘声随着谷飞云的手指移动的幅度,音调慢慢地提高了,而溢出来的爱液也将内裤泄湿了一片。祝纤纤被挑逗得星眸半睁,媚眼丝丝,身体扭着想闪躲撩人的手指,反而更增加了接触的快感,诱人的呻吟声由小嘴中传出,火热的身躯夹带着醉人的香气,雪白的肌肤隐隐透着粉红,她的理性已被情欲之火所吞噬。
谷飞云知道机会已经来了,便趁势脱下她的亵裤。他看着祝纤纤媚眼如丝地气喘着,身子的颜色也是雪白而带点儿粉红,大小适中的乳峰,随着她快速的呼吸而上下剧烈起伏着,纤细动人的曲线的腰身、雪白的双腿间,阴毛也只是稀疏的一小撮。那诱人的肉体给谷飞云带来强烈沖击,再也无法压抑住爆发的欲火。
谷飞云分开她双脚,又重新压上她诱人的肉体,一手扶着宝贝在她阴核上磨着,直到她受不了这种刺激,身体自然起了迎合后,谷飞云才顶进祝纤纤小穴里面。祝纤纤的脸上因为痛楚而蹙起的秀眉,额上汗珠一颗颗冒了出来,双手推着谷飞云的胸膛,似乎想将谷飞云推开。
谷飞云爱怜的吻着祝纤纤双眉,说道∶“纤纤,很痛吗?忍一下,等一回就好了。”
祝纤纤脸色苍白摇着头说∶“没有关系……为了你……我愿意……”
谷飞云知道要当机立断,突破她的处女膜才行,于是便狠心地把整根宝贝深深插入她的阴户中。祝纤纤突然感到一阵撕裂的痛楚,那强烈的痛楚,让她不由得惨叫出声∶“噢……痛……轻一点……啊……不要……动……”她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还紧紧咬住下嘴唇,谷飞云感觉到她的指甲陷入自己的皮肤里,娇躯也在自己身下直抖。
谷飞云一见她痛苦难忍的样子,暂停动作,温柔的安慰她说∶“纤纤,对不起,弄痛你了。忍耐一下,一会就不痛了。”
祝纤纤脸色苍白哽咽的说∶“不要紧……你先不要动……让我喘口气……”
谷飞云觉得她的小穴里是又暖又紧,阴道嫩肉把宝贝夹得紧紧,有一点难受,但很爽,很舒服。听她如此说,谷飞云温柔的安慰她说:“纤纤,再忍耐一下,把身体放轻松点,待会就不再痛了。女人都是要经过这一关的,以后就会很快乐、很舒服。”说完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再吻着她的檀口香唇,一只手不慢不快地在她的乳峰上搓揉,还用手指捏弄着乳头,将宝贝延着穴心慢慢的磨转,耐心的挑逗她的情欲。
经过谷飞云努力了好一阵子,爱液从阴道内分泌出来,渐渐地,祝纤纤小穴开始放松湿滑,不像刚才那么样紧凑乾涩,她的脸上痛苦的表情消失,换成双颊泛红,星眸微闭,鼻中一阵咻咻急喘。透过窗外射进的月光,她眨了眨眼睛,隐约看见他们俩的身体交缠,以最亲密的方式结合在一起,对此,她却只能发出无病的呻吟声。
祝纤纤难耐阵阵酥麻的磨擦快感,又哪是初尝云雨的她所能承受,柳腰雪臀本能的迎合摆动着,开始主动的迎合谷飞云的动作,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娇媚的呻吟声:“唔……唔……”
谷飞云再度吻上祝纤纤那鲜艳的红唇,舌头更伸入她口中,不断地搜索着滑嫩的香舌,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手上不紧不慢地揉搓着她挺实的玉峰,腰部轻提慢压,让宝贝缓慢地进出移动。只见祝纤纤星眸微闭,脸更是红如蔻丹,双手紧勾住谷飞云的肩颈,一条滑嫩的香舌紧紧的纠缠谷飞云的舌头。随着谷飞云的轻抽慢插,自秘洞中缓缓流出的爱液,夹杂着片片落红,口中更是“哼”、“啊”的呻吟声不断。
看到祝纤纤这副妖媚的样子,谷飞云忍不住双手捧住粉臀,藉着爱液的润滑,开始加快了上下进出的速度,首先是九浅一深,等阴道再松滑点,没这么紧迫再改用八浅二深、七浅三深。只见祝纤纤的双手双脚,有如八爪鱼般紧紧地缠在谷飞云的腰上,柳腰粉臀不住地摇摆上挺,迎合着谷飞云的抽送,发出阵阵“啪”、“啪”的急响,口中不停地叫着:“啊……嗯……好……啊……哦……好美……啊……哦……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谷飞云改变忽浅忽深的抽插,开始使力地挺动胯下宝贝,一阵阵猛抽急送,下下皆深入花心之中,享受那传来强烈的沖击快感,脑中所有灵智逐渐消退,只剩下对肉欲本能的追求。祝纤纤双手按在谷飞云的胸膛上,在谷飞云不停的沖刺下,秀发如云飞散,胸前玉峰不停的上下弹跳,柳腰粉臀不停的挺举着,口中不停狂呼浪叫:“啊……不行了……好舒服……啊……啊……”
看到祝纤纤这副淫靡的媚态,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蕩魄勾魂,有如久旷的怨妇般迎合着谷飞云的抽送她,语调中带着无尽的满足感,心中只剩下对肉体欲望快感的追求。谷飞云这才全力进攻,实施全面进击,不停耸动屁股,快如奔马,奋力抽送,嘴唇也正吸舐着乳头。
“啊……不行了……啊……啊……”只听祝纤纤一声娇喊,整个身体一阵急遽的抖颤,两手死命的抓着谷飞云的肩头,一双修长美腿更是紧紧的夹缠着谷飞云的腰部,小穴嫩肉一阵强力的收缩,紧紧箍住胯下肉茎,一道热滚滚的阴精自小穴深处急涌而出。
谷飞云连忙胯下一挺,用宝贝紧抵住小穴花心,双手捧住她的粉凸嫩臀一阵磨转。只见她玉面泛着一股妖艳的红晕,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着,迷人的红唇张开,鼻中娇喘之声不断,颤抖的身躯紧缠谷飞云,整个人沉醉在泄身的高潮快感中。
经过绝顶高潮后的祝纤纤,全身的力气彷佛被抽空似的,微闭着一双迷离的媚眼,泛红的肌肤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整个人瘫在谷飞云身下,哪里还能动弹半分?迷人的红唇微微开启,阵阵如兰的香气嘴里吐出,仍沉醉在飘渺的高潮馀韵中。
谷飞云吻着祝纤纤失神的脸庞,双手轻轻抚摸她火热的娇躯,谷飞云等到她的阴道不再抽搐,喘息稍微平静下来的时候,抽出宝贝让她侧躺在床上,然后才扛起她一脚,从侧面谷飞云再度地让宝贝深入,然后让龟头去抵磨在她的花心上面。接着谷飞云轻轻地让谷飞云的腰开始划着圆圈,咬了一口眼前震动的玉乳乳头,谷飞云相信她也一定可以感受到,自己花心被抵磨的那种快活的酥麻感觉。
很快地祝纤纤就开始呻吟起来了:“啊……你……你……别这样弄……啊……啊……我……我的腰好酸吶……喔……你……喔……”
谷飞云慢慢地抵磨花心,一边轻咬着乳头,挑逗的对她说:“纤纤,舒服吗?愿不愿意再来一次?”
祝纤纤已经忍受不下去了,不断地点头哀求说:“愿意……唔……唔……快点啊……别……再……这样……逗我了……啊……喔……”
谷飞云要她说出了正确的要求,故意逗着她说:“快点什么啊?”
祝纤纤脸上剎时浮上一层红晕,一副不胜娇羞淫蕩的说:“像刚才……喔……那样……啊……别……再……唔……这种感觉……真是要命……插我……啊……快插我……啊……”见到祝纤纤的反应这般激烈,心中更是兴奋,谷飞云在她说出了正确的要求之后,也开始不慢不快地前后抽送起来。
那股强烈的充实感,顶得祝纤纤不禁放声浪叫着:“唔……对……对……继续……继……续……不要停……对……对……喔……喔……你顶得……我……好快活……唔……唔……喔……”耳中传来祝纤纤阵阵的浪叫声,谷飞云兴奋得胯下宝贝暴涨,两手紧抓着祝纤纤的细腰,恨不得将其插穿似地对这美女再大张挞伐。只听一阵“啪”、“啪”急响,登时插得祝纤纤混身急抖,口中淫声不断。
“啊……喔……喔……天啊……唔……继……续……不要停……啊……好舒服……嗯……又来了……啊……不行了……嗯……啊……”谷飞云看见祝纤纤楚楚可怜的样子,心疼地放松了丹田,一股火热的精华喷薄而出,祝纤纤双腿一蹬、全身一紧,两手死命地抓着谷飞云手臂,几乎要掐出血来。又是一股阴精狂涌而出,她发出了一声长叫声之后,整个人就瘫软了下来。
谷飞云看祝纤纤脸色惨白,肌肤布满了细细的汗珠,胯下私处一片红肿狼藉,小穴洞口夹杂着片片落红,于是抱着她进到浴室里面帮她清洗干凈,自己也快速的沖洗一下,才抱起她一起回到房间。两人穿好衣服,谷飞云搂着她,正待再低下些头,去吻她的粉颈。
蓦地,房门上响起了两下剥啄之声,谷飞云一下从温柔乡中清醒过来。祝纤纤一个人几乎惊得跳了起来,急忙直起身子,焦急的道:“快躺下去。”
这时但听一个少女声音道:“五姑娘,你熟睡了吗?快起来。”祝纤纤推着谷飞云睡到木床里首,一手拉过一条薄被,盖在他身上,自己也紧捱着在外首坐下,一面娇慵的道:“是谁?”
门外那少女声音道:“小婢奉大公子之命。来请五姑娘的,是教主召见。”
“啊……”祝纤纤惊啊一声道:“我马上就来。”接着朝谷飞云细声道:“我师傅召见,马上要去,你再休息一会……”
谷飞云道:“我也要走了,今晚蒙你相救,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祝纤纤跨下木床,双手拢拢秀发,说道:“你这时不能出去……”
谷飞云道:“不要紧,你们师傅召见,师姐妹都去了,没人会注意的,我等你走后,再出去。”
祝纤纤一双盈盈秋波看着他,不胜依依的道:“我走了,你……小心……”谷飞云又忍不住搂着她,轻轻地吻了下去,时间匆促而短暂,她轻轻推开他的身子,她脸上还红得像抹了一层胭脂,幽幽的道:“你珍重,我真的要走了。”
谷飞云低低地的道:“我会来找你的。”祝纤纤没有说话,用手掌抚抚脸颊,急匆匆的跨出门去,又快速的阖上了房门。
谷飞云心中暗道:听她的口气,今晚和自己动手的束无忌,很可能就是通天教主了,难怪自己在第二招上,就被他一掌震飞下来。不错,他以为自己负伤逃走,才追了下去,大概没有追上,这时候才折回来。明天是大会正日,通天教主这时候赶来,召集门下弟子,必然和明天大会有关,自己如能设法混进去,就可听到他明天大会上有些什么阴谋了。
他艺高胆大,一念及此,就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而出,然后又轻轻关上房门。原来房门外是一条走道,一排有四五个房门。他迅快穿出走道,点足跃上屋檐,本来可以悄悄回转西院,自然不让人家发现才好;但现在他另有主意,倒希望能遇上张少轩或秦剑秋,只要出手制住他们中任何一个,就可以假扮他混进去了。
那知翻越过一重屋脊,依然没遇上一个人。看看天色,还不过二更光景,自己扮的是束无忌,所有岗哨自然不会有人拦阻,索性继续往里掠去,瞥见一道人影从东首围墻上掠起,一连两个起落,朝白己飞跃而来。转眼工夫,就已到得面前,竟然是小孟尝张少轩,只见他抱抱拳道:“大师兄,小弟到处找你,找得好不辛苦,嘻、嘻,小弟有一个好消息要向你报告……”
谷飞云看他话说到中途,忽然嘻嘻一笑,忍不住笑道:“你是丁兄。”
“当然,当然。”丁易笑道:“这时候他们师兄弟都给教主召去了,那会在屋面上碰得到头?”
谷飞云道:“丁兄不是说有好消息吗?究竟是什么事?”
丁易一把拉着谷飞云衣袖,说道:“你随我来。”
谷飞云跟着他一连飞越过五六处殿宇,如以淮渎庙的地势来说,这里该是东院了,但见院落深广,一片都是黑沉沉的不见一点灯火,只有在门内站着两个青衣劲装的汉子。丁易好像回到家里一样,穿廓绕阶,走得十分熟悉,现在已经走入一间布置雅洁的客室,他依然脚下没停,跨进左处一间宽敞的卧室。
卧室中当然有床,床在靠北首的壁下。南首有窗,两边各有四张椅几,中间还有一张小圆桌,围着四个石鼓形的凳子,圆桌上放一个瓷盘,盘中有一把茶壶和四个茶盅。丁易走近小圆桌,在凳上坐下,随手取过茶壶,斟了两盅茶,说道:“大师兄坐下来喝盅茶。”
谷飞云也在石鼓凳下坐下,问道:“丁兄,这是什么地方?”
丁易喝了口茶,说道:“这里就是你的卧室了。”
谷飞去奇道:“是我的卧室。”
丁易道:“本来是束无忌的卧室,你扮了他,不就是你的卧室了吗?”
谷飞云道:“束无忌是他师傅召去的,可能马上就会回来。”
丁易轻描淡写的道:“谷兄既然扮他,就要堂堂皇皇的取而代之,而且眼前为情势所逼,你也非取代他不可。”
谷飞云道:“丁兄,你说得清楚点好不?”
丁易又喝了口茶,才凑过头来,压低声音说道:“这是通天教中最机密的事儿,老魔头除了门下八大弟子,还亲自训练了一百多名杀手,这些杀手,是在大别山西峰坳的西峰山庄接受秘密训练,由白面霸王项继楚主其事……”
谷飞云道:“你这消息那里来的?”
“自然是听来的。”丁易得意的笑了笑,继道:“项继楚,就是项中英的父亲,今晚就是由项继楚亲自把一百二十名杀手带来,交给束无忌这座院子。”
谷飞云问道:“这些杀手很厉害吗?”
“自然很厉害。”丁易道:“据说每个人都有一身极高的武功,而且好像还另外配备了极霸道的武器,杀伤力极强,究竟是什么,小弟就不知道了,但听他们的口气,明天大会上,只要有那一门派反对的话,就要杀手把他们一体诛杀,就可以想见他们的厉害了。”
谷飞云问道:“这些人是由束无忌指挥吗?”
丁易道:“杀手一共有两个队,项继楚走了,束无忌就要他两个儿子分领一、二两,个队……”
谷飞云道:“项中豪、项中英?”
“没错。”丁易耸耸肩,笑道:“而且买一送二,高升、孙发也跟着来了。”
谷飞云点点头,说道:“你的意思,要我在他回来之时,一举就制住他。”
“对极了。”丁易笑道:“否则我们用得着守株待兔吗?”
谷飞云道:“这事家父、家母都还不知道……”
“大师兄不用急。”丁易摇着手道:“此事十分重要,这些人可能被迷失了心智,咱们如果不掌握住他们,明天大会上就防不胜防,等事情办妥了,兄弟自会去稟报伯父母的。”
谷飞云道:“好,咱们那就通力合作,一举把他拿下。”
丁易道:“不,不,把他拿下,是大师兄的事,小弟只负责守在房门,不让他逃出去。”
谷飞云笑道:“这还要和兄弟分吗?”
丁易道:“你一个人足够把他拿下了,兄弟如果再插上一手,岂不是和大师兄争功了吗?”
谷飞云道:“那要看他是不是真的束无忌呢,如果不是真的,只怕合咱们二人之力,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呢?”
“不是真的他?”丁易惊异的道:“那是什么人?”
“很可能是老魔头。”谷飞云低声道:“兄弟方才差点还送了性命。”
“啊。”丁易睁大双目,说道:“你不是好好的?”
谷飞云道:“那是有人把他引开了,否则那时兄弟正好被他一掌震得闭过气去,他只要补上一掌,兄弟就没命。”当下把方才和束无忌动手的情形,大概说了一遍,只是把祝纤纤相救的一段,说成自己及时醒来,略一运气,差幸没有大碍,虽然在时间上差了一段,但故事却接得天衣无缝。
丁易道:“原来还发生了这段故事,无怪兄弟到处都找不到你了。”
谷飞云被他说得脸上方自一热,陡然站起身来,低声道:“可能是他回来了,哦,丁兄记着,万一他是老魔头改扮的,你听到兄弟咳嗽,就要立即退出去。”
丁易问道:“那你怎么办?”
谷飞云道:“兄弟方才只是没有防备,有了準备,要退走还是可以办得到的,快躲起来。”
丁易为人机警,谷飞云话声堪堪出口,人已一下闪到入门处贴壁站停,连呼吸都摒住了,不让对方听到丝毫声息。就在此时,只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已到门口,一个颀长人影,举步跨入。他自然是小诸葛束无忌了,谷飞云手中早已準备了一把碎石子,等他走入房中,又走了两步,才突然抖手打了出去。
束无忌虽然回到自己房中,毫无戒备,但一个练武的人,尤其像他这样的高手,耳目何等敏锐,骤然听到一阵尖细的破空之声,脚下立即一停,右手衣袖跟着卷飞而出。这要是一般暗器,经他这记流云衣袖,自可全数震飞。
但谷飞云这一手“碎石打穴”,不仅是少林寺七十二式中的“米粒打穴”,而且经顽石大师加以改进.有半数从他身边擦过之后,再以回劲取穴,何况谷飞云练成“紫气神功”,碎石出手,每粒石子都含蕴了“紫气神功”。又岂是一记流云飞袖所能卷飞得的?束无忌衣袖堪堪拂出,身前身后已有二十几处穴道被石子击中,一下定住了身形。
谷飞云笑道:“看来这位总提调并不是假的。”不是假的,就是说不是通天教主假扮的了。
丁易一下闪出,挑着大拇指,笑道:“大功告成,大师兄果然高明。”
谷飞云道:“丁兄,这人咱们如何处置?”
丁易笑了笑道:“咱们给他服下迷失散,不就是咱们的人了?只要给他脸上稍加易容就可以了。”
谷飞云笑道:“丁兄足智多谋,连小诸葛都会折在你手里,也足以自豪了。”
丁易得意一笑,拱拱手道:“谷兄夸奖,哦,还有一件事,咱们也要一起办妥了。”
谷飞云道:“还有什么事?”
丁易道:“项氏兄弟和高升、孙发二人。”
谷飞云点点头道:“不错、明天大会上就用得着这支人手,两个领队确实要让他们服下归心丹才行。”
丁易道:“谷兄这时就给他脸上加上些,兄弟叫人去把两个领队叫进来。”说完,转身往外就走。
谷飞云也不待慢,立即取出易容药物给束无忌脸上添补了些地方,登时变成了另一个人。取出一粒迷失散,捏开他牙关,喂入口中,挟起他身子,放到后面一间放杂物的小房间中,回身退出。丁易也走了进来,就在小圆桌旁坐下,随手倒了两盅茶,一面说道:“大师哥,喝茶。”
谷飞云刚在他对面坐下,只听门口响起一阵轻步的脚步声,及门而止,接着项中豪的声音,说道:“在下项中豪兄弟奉命来见总提调的。”
谷飞云随口道:“进来。”只见项中豪和项中英二人举步走入。
项中豪看到室中还有张少轩在座,急忙抱抱拳道:“在下见过总提调、副总提调。”
项中英依然右手下垂,躬着身道:“小弟见过大师哥、二师哥。”丁易朝两人含笑点头。
谷飞云抬抬手道:“请坐,我因明天就是大会首日,我们任务特殊,责任重大,有许多事情,要和你们仔细谈谈。”
项中豪、项中英依言分在横头坐下。项中豪道:“在下兄弟一切都听总提调的。”丁易拿起茶壶,给两人倒了两盅茶。
项中豪欠起身要待站起,一面说道:“副总提调,这个在下如何敢当?”
谷飞云双手向左右一分,按着两人肩头,说道:“你们两人坐着不用客气。”这双手一分之际,已经屈指连弹,一连点了两人数处穴道。别说项中豪兄弟丝毫没有防备,就算有备,他们武功不如谷飞云甚远,自然一下就被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