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斋!」
这个名字很不错。邹良才看着挂起的金色牌匾,表示满意。
「先生,这里先前的内部装饰,可能还需要收拾几天,到时候收拾妥当了,我马上派人告诉您!」
邹良才点点头,昂首阔步的离开了。
看着邹良才的离开,背后几个工人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这公子,气质非凡,比起我早年在京城见过的驸马都像人中龙凤!」
「的确有股子不凡的气度,像个大人物,我听人说,这公子是个方术大能,回头有机会,我一定让他给我算一卦,看看我老张啥时候能娶媳妇!」
……
至于邹良才所住的院落,倒也不远,因为是住人的,倒也不用如何收拾。
一个中年的门卫,两个伺候起居的丫鬟,跟邹良才也都见过面了。这三人只道邹良才是哪里的公子哥,閑暇来麟州居住。
「公子,您喝茶!」
邹良才坐在正堂的主坐,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两个丫鬟站在不远处嘀嘀咕咕的说着些什么。
邹良才耳力远高于常人,自然听得见二人的话语,但明知故问道:「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
两个丫鬟,见邹良才模样又俊朗,说话又和蔼,倒也不惧主人权威。
小蓝笑呵呵道:「公子,我们在说,您这别院都买下了,什么时候藏娇啊!」
小月跟着道:「公子您应该知道,咱们这麟州城里,这种金屋藏娇的院子,可是不少呢!」
「哦?」
「咱们麟州这地方,四通八达,交通要地,又有车马通行的大路,又有河流。一年四季住着人也很舒服哩!」
「凈说些没用的。简单说,就是咱们麟州,距离京城不远,有些大人物,就私藏一些美女佳人到这里。每年过来住个十天半月的。尤其是烟柳路上的那些宅子,好些个都是住着大美人,寻常也没有男的在呢。」
「竟然还有这种事?」邹良才也是头一回听说。
「那可不,所以我们才寻思,公子啥时候藏娇。」
「不过,照我看,公子如此俊朗帅气,别说藏娇了,就是当个小的又何妨嘛,没名没分,我也心甘情愿呢!哪怕当个丫鬟伺候,小月我都很高兴呢!」
小月看邹良才的目光之中,满满的全都是崇恋,虽然才刚刚认识,可就像是爱了爱慕了很久一样。
对于这丫鬟的大胆示爱,邹良才倒是有些意外,淡淡一笑之后,并没有回答。
小月生怕言语太急,惹怒邹良才,忙解释道:「公子,小月只是说着好玩的,小月这种粗鄙的身子模样,哪里敢奢望公子宠幸,能伺候公子起居,已经是小月莫大的福分了!」
「无妨无妨!」说话间,邹良才的目光在小月的身上打量了几眼。
身材平淡,腰肢虽然纤细,可屁股也同样没有几两肉,模样只能说是平平淡淡。但就是这么两眼,也让小月害羞的低下了头。
邹良才嘴上说着,可心中,却在想,这住处是有了,是该想想伺候床底的女人了!但第一个女人,应该选谁呢?是青春无暇的小香?亦或者是成熟娇媚的雪秀?还是另外寻个国色天香的女人……
与此同时,邹良才盘算的这两个女人,正在迷茫的等待着。
似乎从那天之后,二人的信息全都被封闭了。
邹良才的消息,消失了,老爷也再没有来过。雪秀心中很是担忧。
「小香,你说,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夫人,您别瞎想,能出什么事情啊!」
两个人相互安慰,可从二人的表情之中,能够看得出来,二人心里都没有底气。
而就在此时,管家老梁来了。
「梁管家,您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老梁此番前来,是来告知夫人,老爷打算立您为妻,这个仪式定在了三天之后,您还得早做準备!」
「立我为妻?」雪秀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的有些懵。
「没错,大夫人前几日去去庙里拜佛,说与老爷相克,只有她皈依佛门,才能化解老爷的困境,所以……您还是早些準备,您家里的人,到时候也得过来,老梁就代为通知了。」
随着老梁的离开,雪秀的表情终于绽放了笑颜。
「小香,看来,良才所做,有用,有大用啊!」
小香脸上同样笑呵呵的,但心中却有些担忧,因为如此优秀的男人,就凭她一个小丫鬟,岂能把控的住。
「良才真的是大能,回头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他!」雪秀激动的难以言表。
更让雪秀感觉到激动的是,甚至没有到晚上,徐伯就带着下人来到了雪秀的院子里。
一见着雪秀,就亲切的上前握住她的双手,甚至连行礼的动作都没让她做出来。
「雪秀,老梁来都跟你说过了吧?」
「嗯!可是大姐她……」
「你不用管她,我们进屋说。」
进屋之后,徐伯直接了当吩咐小香烧水伺候。
「雪秀,你若是成了我的正妻,那没有一子半女,可就太不像话了。这些天,我可能要天天过来,你且多幸苦!」
「能伺候老爷,是雪秀的荣幸,老爷且不要折煞了雪秀!」
「怎么还叫老爷呢?以后要叫夫君!」
很快,在雪秀的激动中,二人脱光了衣服,上了床。
可雪秀却发现,今日的徐伯,很是奇怪,寻常徐伯都会弄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增加床底之间的魅力。
可今天,甚至连一些蔑视的称呼,也省略了,甚至连口舌的侍奉,也一盖省去。
急急忙忙的进去,急急忙忙的出货,虽然这样让想要生孩子的雪秀很是满意。但身体里那寂寞的火,却根本灭不掉。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的十数个呼吸。雪秀甚至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快乐,徐伯就已经喘着粗气结束了战斗。
「好好休息,準备搬到大院子去。」
徐伯急匆匆的离开,雪秀一脸懵逼的坐在床上,小香进来伺候收拾,也有些诧异今天的老爷怎么走的是如此匆忙。
「怪事,实在是怪事。」雪秀想来想去,想不明白。
自己一个小妾,本来就是靠着床底上的本事和美色,才得到的徐伯宠幸,可为什么突然徐伯像是变了一个人的一样。
「夫人,您别多想,都变好了,您还不满意呢?」
「或者,小香来帮帮您?」小香有些大胆的摸向了雪秀的大腿。
可却被雪秀一把打开。
「别闹!」
三日后。
徐伯也是一番打扮,人模人样在众人的围观下道:「今日我徐某人,另立贤妻。还望诸位宾客吃好喝好……」
另立贤妻,这种事情,在麟州发生的不在少数。但善始善终的,可并不多,大多数人的情况都跟徐伯一样。
另立的妻子,都是年轻貌美的小妾,不知道使了什么迷魂手段,上位正妻。
来的宾客之中,不乏有些女人,女人们对于这种后来居上的小妾,有着天然的敌意。
「狐貍精,浪蹄子,一看就是靠着床上的那点本事……」
「就是,一个女人,想要管着一个家,那靠床上那点事,能行吗?还能靠胸脯子上那二两肉服众?」
「再者说,我看那婆娘,奶子也就那么,没看出有多大嘛!」
即便是徐伯这身份地位,依旧无法杜绝此种恶语。
雪秀和徐伯听见,也只能是尴尬的笑笑,毕竟,说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十有八九的女人,都在这么嘀咕。
三圈酒敬下来,雪秀已经是醉了七八分,好在宾客也走得八八九九,雪秀好不容易得空,坐在一张无人的桌子上休息片刻。
可就在此时,一个扎着沖天辫的小姑娘,不知道从何处沖了过来,拿着一杯酒,朝着雪秀的脸上,就泼了上来。
「狐貍精!」
女孩泼酒之后,立马被人带走,可弄的雪秀却是难堪极了,甚至连勉强的笑也笑不出来了。
目光扫过徐家的一众下人,雪秀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成了众矢之的了!
她心心念念想着自己时来运转,竟然上位成功,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原来的那个大姐,在府上竟然有如此厚实的根基。
宴会结束,按例是徐府上下,对于这个新的女主人,敬酒敬茶。
可徐伯半醉倒在一边,雪秀从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只能够看得出皮笑肉不笑的不屑。
除开小香之外,恐怕徐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是真真正正替她雪秀感到高兴的。
这时,雪秀的脸上,再也没有笑容了,甚至连强挤出来的笑容都没有了。
夜里,雪秀迟迟睡不着。
身边徐伯的呼噜声,让她感觉到一股无名的压力。
此前的数年之中,徐伯几乎没有在她身边留宿。
可这一次,不仅睡在了她的身边,甚至二人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躺在了她身边,似乎雪秀已经无限的拥有了这个男人。
但,她心中却是无限的不安和惶恐。
步子太大了,从一个小妾,摇身一变成为了徐府的女主人。没有什么威望,更没有娘家人的支持。
雪秀感觉到了无穷的压力,甚至比生不出孩子压力还要大。
就在这时,她想到了那个俊朗,似乎无所不能的脸庞。
「邹良才……也许只有他才能帮我了!」
可雪秀转念一想。
「上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可我还不曾报答,那这次,我又要用什么来酬谢他呢?」
很快,数日过去。
雪秀虽然搬到了大院子里,手下的丫鬟下人也多了,在府上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但雪秀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快乐。
似乎每个人都隐约对她很有敌意,尤其是徐伯的几个孩子,更是有种生疏的感觉。
而徐伯,虽然每天都要来她的房里,可对于床上的那些事情,积极又消极,积极的是每天每夜都要,可消极的是,完全失去了过往的情趣,只有非常单调且枯燥的抽插。
这对于雪秀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一种折磨。
过去,因为徐伯很久不来一次,雪秀可以借口说自己是因为太过寂寞,所以让小香帮忙满足,可现在徐伯天天都来,还能够用这个借口和理由吗?
雪秀并不是一个浪蕩的女人,相反她还有些传统。
可思想上的保守,也经受不住,身体被欲望的侵蚀。
终于,在夜里雪秀忍不住了,朝着谁在一边的徐伯问道:「夫君,那邹先生如今在何处啊,先前的事情他帮了大忙,我于情于理都要当面道谢才是……」
雪秀说的这话,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可徐伯却没有丝毫的含糊,直接将蓝月斋的事情告诉了雪秀,还嘱咐雪秀还毕恭毕敬,帮他重谢邹良才。
得到了徐伯的认可之后,雪秀自然不敢含糊。
次日,盛装打扮一番之后,直接坐着轿子来到了蓝月斋。
此时的蓝月斋,二楼三楼已经清扫一空,一楼的部分装饰,还在改造,尚且属于不开放的状态。
但来了人,指名道姓的要见邹良才,那一楼守门的小月,自然不敢怠慢。一路跑跑跳跳的来到了楼上。
「公子,有一位徐夫人要见您。」
正在闭目养神的邹良才睁开眼睛,双目闪过一道道精光,中气十足道:「请上来。」
邹良才心中暗道:「终于来了!」
虽然邹良才有种种手段可以拿下雪秀,但作为第一个女人,邹良才并不想这么着急无比的直捣黄龙。
随着上楼的脚步越来越近,邹良才暗提一口气,目光对準了楼梯口。
「雪秀见过先生!先生大恩,雪秀没齿难忘!」
雪秀自然上来就是一阵跪拜。
「客气了,请坐!」
「先生容光焕发,不知道有何喜事啊?」
「得见夫人如此绝世美貌,想来天下的男子都会开心,难不成一脸愁容?」邹良才笑着说道。
邹良才的笑,仿似有一种奇妙的魔力,让雪秀忍不住多看两眼,可雪秀今日前来,带着酬谢邹良才的任务。这让她不敢过多的放松心神,一字一句都要想了又想。
「之前先生对徐家的大恩,还未曾当面重谢,雪秀今日代表徐家,特意前来道谢。」
「哦?可徐伯已经谢过,这楼就是徐伯出手的。」
邹良才这一句话,让雪秀一下愣住,不知道如何是好。
雪秀脑海中乱成了一团。
徐伯明明已经谢过,可为何还要让我来谢一回,而且还不告诉我他已经谢过?其中究竟是为什么?
雪秀不自觉之中,抬头看向了邹良才,双目对视之间,雪秀茫然了。那种对视,似乎早就是天注定的东西。
她看到了星辰大海,看到了伟岸高山,看到了银河宇宙。
着迷,令人目眩神迷的着魔。
「夫人?」
直到邹良才说话,雪秀才从那种迷离之中苏醒。忙着低下头之后,回了回神,这才下意识的说道:「先生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雪秀一定尽力而为!」
说完,雪秀抬头,自然的想看看邹良才的反应,可却看到,邹良才鬼魅一笑。
那一笑,似懂非懂的表达了些什么,可又什么都没有说。
雪秀似乎懂了,可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明白。
突然,雪秀心中闪过一道意念。
「莫非,他是要我……」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雪秀后背惊出冷汗无数,这贞操的底线,可是她一直想要守住的东西。
「不行,绝对不行!我为夫君守贞操,乃是妻子应该尽所能的本分。万万不可坠入深渊……」
但一边强调自己的雪秀,却看着邹良才迷离的眼神,有些心思错乱。
长期得不到满足的女人,总有幻想,就和男人一样,只是男人更可能大胆的出击寻找猎物。而女人,迫于环境,只能被动的等待被猎手袭击。
紧接着,一阵沉默。
雪秀好歹不是十七八如同小香那样的年轻姑娘,立马想到了转移话题的理由。
「邹先生,雪秀还有一个困境,相求邹先生帮帮忙!」
「哦?请讲。」
「若是成为一家主母,但却不能服众,应该如何?有没有什么破解的办法。」
「办法嘛,自然是有,只不过这代价……」邹良才一句话没有说完,看向了雪秀。
雪秀看了邹良才一眼之后,连忙低下头,不敢对视。
愀然道:「先生只管开口,雪秀愿意承担任何条件!」
说完这句话,雪秀便已然后悔。这话,歧义实在太大。实在不是她一个已经嫁人的女人,应该说出口的话。
「倘若他让你上他的床,你便真的能够答应吗?」雪秀心中怒斥着自己!
可邹良才的回答,却简单的厉害。
「若是夫人所托,良才自当竭尽所能。」
暧昧之中,还少了许多纠葛。
那种感觉,雪秀浑身一紧,似乎嗅到了不安的感觉。可事到临头,她有的选吗?
没有。她唯一的办法,就是找邹良才。
可她已经没有了能给邹良才的好处,目前,她能够想到唯一的一件事情,便是邹良才和小香的事情。
随即,雪秀开口便道:「我看先生这里,上上下下,缺个贴心的人伺候,不如我让小香来先生这里伺候。多少也算是有个贴心的人帮扶。先生以为如何?」
小香,早已经在邹良才的猎物范围之中,自然是逃不开的。
但邹良才却没有显得很渴求。
「一个丫鬟而已,莫非,夫人觉得我邹某,只缺哪一个前后侍奉的人?」
「先生不要误会,雪秀不过是觉得,小香与先生熟络,并无它意。」
「倒也无妨,夫人还有什么难处,请尽管开口,良才若是能够帮忙的,必然鼎力相助!」邹良才大大方方的开口,丝毫没有给雪秀犹豫的空间。
到底是欠邹良才一个人情难以承受,还是对徐家上上下下的横眉冷对难以承受。
雪秀犹豫了片刻之后,就选择了后者。
「先生,不瞒您说,雪秀最近遇到一个麻烦……」
旋即,雪秀将自己在徐府之中,所遇到的困难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
「人脉缺失?乃是天时地利人和之中的人和有所缺失啊!」
「先生可有变化之办法?」雪秀焦急的问道。那焦急的同时,胸脯也极速的上下浮动,原本丰满的胸脯肉,更是上下起伏。
要知道,但凡是胸口肉山起起伏伏,人和男人,都无法抗拒那种致命的诱惑!
「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至于这个代价嘛……」
邹良才话说了一半,故意留了一半。
「代价雪秀自然愿意付出,只要能够让我稳住在徐家的地位,能够让徐家上上下下都接受我!」
邹良才突然哈哈一笑,道「若是寻常人,如此承诺,良才自当深信不疑,可夫人似乎忘了,先前,我承诺夫人,徐老爷会常去你那里,直到你生儿育女,夫人陈诺与在下的好处,似乎还尚未兑现。」
这话一出,雪秀倒吸一口凉气。
诚然,她是实实在在没有想好,如何给邹良才想要而且代价相当的好处。
「给钱?凭借他的本事,恐怕将来数十年都不可能缺钱!」
「女人?如果一个男人不缺钱,那真的缺女人吗?」
雪秀很快否决了自己心中的两个想法。
「莫非,他的目标是我?」
雪秀心中突然冒出一个超级大胆的想法。
但随着雪秀的目光上移,看到邹良才的眼神之后,她感觉,这种来自于第六感的想法,有了那么三分真切。
可出轨,是雪秀万万没法接受的事情。
一瞬间的理智,占领了雪秀的神智。
「先生,若是不着急,那酬谢还等我回去慢慢想想。」
「也好。不过下一次,夫人如实没有想好,那如此请求,也就不必说了。」
「……」雪秀沉默,她的内心,也在犹豫。一边是徐家上上下下的心,另外一边,是邹良才不知道深浅的条件。
如何选择!
雪秀心中不明。
而且,这也让雪秀说不出口此番前来的另外一个目的。这都欠着人情没还呢,再开口求人?雪秀还做不出这种事情。
但雪秀说不出口,不代表邹良才看不出来。
「我看夫人心事重重的样子,应当还有事情,索性说出来,良才若是能帮忙,自然也会尽力相助。」
「即便帮不上忙,夫人能说说心里话,也不错。」
诚然,雪秀还真的想说,毕竟现在徐府,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倾诉的人,尤其是她的种种,更是不能够在徐府内表露出来。太多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邹良才,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倾诉对象。
想了片刻,雪秀尴尬一笑,开口道:「说出来,也怕您笑话。雪秀的确有事,可却是因为一件好事。」
「老爷把我扶正,成了家里的女主人。但徐府上下都不待见我。先生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雪秀无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美艳的五官加上精致的妆容,既有大妇的雍容,也有尤物的妩媚,再加上那抹愁容。
邹良才心动了,但强忍住那股贪婪,依旧从容道:「不妨我替夫人看看手相吧。」
一听邹良才也许有办法,雪秀大喜过望,在雪秀看来,徐伯那事情邹良才都能够解决,那自己这事情,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当雪秀将那纤纤玉手递到邹良才的手中,二人的双手第一次触碰。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邹良才的手指,顺着雪秀的掌纹,轻轻抚动,那种轻微麻酥酥的感觉,仿佛让雪秀触电一般。可以说,在雪秀嫁人的这几年之中,她没有碰过除开徐伯之外任何一个男人的任何地方。
而这短暂的触碰,也让雪秀的脚趾扣紧。
比起雪秀,邹良才的反应则是更为剧烈,他现在的身体,可谓阳刚之气十足,对女人的触碰,加上对雪秀早有想法,钢枪在仓库里,已经赫然绷直。
很快,邹良才就不满足于只是对于掌纹的触碰,开始朝着手掌的其他地方抚摸而去。
虽然只是指尖的轻微触碰,对于雪秀来说,却像是被面前的男人,撩动全身一样,尤其是浑身那种麻酥酥的感觉,让她甚至都咬紧牙关,才能压制住那种轻哼出声的感觉。
邹良才也是品味了许久,这才缓缓的放下那浅白如葱段的玉手。
「夫人所遇之难,倒也不是不能化解。可若是要用强,涉及的人数众多,只怕有伤天和……」
「那该如何是好,请先生明示!」
「若是夫人信的过良才,不妨可以慢慢的来,将徐家上下的人,逐个击破。利用赏罚,将他们内部打破,若是他们上上下下人心不齐,自然无法再有所建树!」
「具体如何呢?」
「夫人附耳过来……」
雪秀压低身子,将脑袋前倾。胸口的淡淡一抹雪白,一下露在了邹良才的眼中。尤其是这个角度,透过那一道深邃,尽可见底。
那圆润,那弧度,着实想让人伸手将其把握!
「夫人可以如此这般……」
邹良才靠近了雪秀的耳边,轻声说着话,那一道道热气,直勾勾的喷向雪秀的耳朵。
邹良才的模样气质,加上神秘感,本就对雪秀这种旧在深闺的女人极具杀伤。
现在又是如此亲密的接触,那一股股热气,似乎直接撩拨开了雪秀尘封依旧的心房。
以至于,邹良才说完话,雪秀都没听清楚几句。
于是,雪秀只能够强压发烫的双颊,低声道:「先生所讲,雪秀还没完全听懂,劳烦先生,再赘述一遍……」
邹良才如何能够看不到眼前女人的娇羞和敏感,再次凑到雪秀的耳边。
这一次,邹良才直接大胆的伸出舌头在雪秀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那触感,让雪秀浑身一颤,尤其是双腿,更是本能的夹紧。甚至就那一瞬间,好像两腿中间那许久不曾涌动的暗流,也有些发潮了。
如此情景之下,邹良才说什么,雪秀也听不清楚。
「如此,夫人懂了吗?」
雪秀咬牙暗暗骂自己不争气,可邹良才说的话,她只听见了两三句,就这两三句,现在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一方面,雪秀不想再次麻烦邹良才。可是另外一方面,雪秀又的确想解决目前自己在徐府之中所遇到的麻烦。
「先生,要不将内容写在纸上,雪秀没什么文化,生怕忘记了……」
「此等事情,岂能留下证据?若是夫人忘了哪些,有空再来便是,品两杯茶水,也自是不错。」
如此英俊加上神秘感,已经足以杀死天下九成九的女人。而刚刚对于雪秀的那种亲密接触,更是让她尘封依旧的心,彻底的烧动了起来。
「如此也是,那雪秀就不打扰先生了!下次再来拜访!」
雪秀连忙辞别。
因为她感觉,若是再不走,恐怕双腿就已经要瘫软的走不动路了。
回到轿子上,雪秀的双腿轻微的还在颤抖,内心更是反复澎湃。此刻的情绪,仿佛比入洞房那夜还要紧张。
此先,她一直觉得,虽然徐伯论外貌,不算什么优秀的男人。可权势的成功,让她倾心。她也一直认为,自己对于徐伯的感情,颇真。
可知道现在,她终于明白,什么才是对一个男人的心动。
「雪秀啊雪秀,你已经嫁人了,现在更是女主人,你怎么能够动那些歪心思!女德!妇道!你都忘了吗?」
随着雪秀对自己的一番严厉的训斥,那股浮躁无比的心思,总算是压下去了一些。
回过神,她开始盘算起徐府上下的事情。
很快,回到府上的雪秀,开始按照邹良才的办法,分化徐府上上下下的内部关系。
同样的一件事情,两个管家同时操办,可却是一赏一罚。
对于那些丫鬟下人,更是手段频出。
短短两日,原本铁板一块的徐家上下,已经出现了不少的分歧和矛盾。毕竟都是仰仗着徐家吃饭,对于过去大夫人的恩惠,又能保留多久呢。
眼前的目的达成了,可接下来如何办呢?
雪秀思来想去不得要领,只能够再次去蓝月斋。
此时,蓝月斋已经修整完毕,一见雪秀拜访,小月直接笑着道:「夫人楼上请,先生吩咐过,您来,可以直接上去……」
雪秀深吸一口气,暗自嘱咐自己,以正事为重,切不可分心其他!
可就在雪秀一边默念,一年告诫自己的同时。
在她上楼,看到邹良才的那一刻,她的内心,还是乱了。
而且这一次,乱的很彻底!
之见邹良才微闭双眼,裸着上身,坐在一蒲团上,不远处燃着袅袅清香。
经年累月的砍柴,早就将邹良才的身体锤炼的异常结实,加上黑龙劲力的淬炼,那身上的肌肉线条,更是趋于完美。
充斥着雄性阳刚的身材,看的雪秀根本无法挪动眼睛。
那种下意识的本能的注目,纵然是比天高的道德也拦不住。
「呼……呼……」
雪秀深吸几口气,恶狠狠的在心中骂了自己几句。硬是压住了自己的情绪,转身下楼。
「先生在静修,我还是在楼下等等吧!」
红着脸的雪秀,下楼装作平静的说道。
小月泡好茶,看着眼前慌乱的雪秀,对于楼上有什么,可谓是好奇不已。
邹良才一向的平易近人,也给了小月大着胆子上去的勇气。
一级一级楼梯,小月谨慎的一步步走上去。
当看到赤裸着上半身的邹良才时,小月倒吸一口凉气。
她先前也当过别人家的丫鬟,自然见过男儿身子,可如此完美无瑕的男人上半身,她根本不敢想象。
「我的天!这要是能被少爷宠爱一次,死了也值了!」
倒也不是说小月生性浪蕩,只是贴身丫鬟能够成为那些有权有势人的小妾或者圈养起来的女人,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起码衣食无忧,不用每天受苦受累。
比起雪秀,小月的胆子大,也更加没有束缚。
随即,小月一步步的靠近了邹良才,朝着那线条极为优美的胸肌摸了过去。
「你干什么?」
就在小月的手还差一尺距离就能够摸到的时候,邹良才睁开了眼睛。
「啊!」小月被吓了一大跳。
「没干什么,刚刚有个蚊子,我帮公子驱赶……对了,公子,雪秀夫人到了,在楼下等着您呢?」
「嗯,叫她上来吧!」
「是!」小月立马转头下楼。心中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果断一点。
等雪秀上楼之后,邹良才已经换上了一套苍蓝色的宽松长袍。
整个人稍许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气质神俊,不像凡人。
「雪秀见过先生!」
「无须多礼。」
「先生,徐家上下已经……」雪秀将家中情况描述一番。
邹良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道:「继续如此,接下来可以对徐伯的那些儿女也有所行动了。依旧是之前的办法,分化。」
雪秀一听,担忧道:「收拾几个下人,还算可行,可……」
「你乃一家主母,只要没有成家立业的徐家人,全都在你的管辖之内,无需顾虑。」
不管邹良才怎么说,但雪秀心中的担心自然是有的,她清楚她的身份地位来路本就不正,而且现在地位不稳,贸然朝着那些公子小姐出手,恐怕还有些麻烦。
此时,邹良才却像是看穿了雪秀心中盘算一般,又道:「你要清楚,你的地位是谁给你的,其他人的想法,都不重要。」
「再说了,管理徐家上下,是你职责,可不是你生活的所有,自己过的开心,也同样重要!」
邹良才一番宽慰,让雪秀心中平复了不少,对于徐家上下的管理,也有了几分信心。旋即,二人閑聊一番,喝了几口茶。
邹良才话锋一转,道:「夫人看着最近气色不错,应该是徐伯夜里去的不少吧。阴阳调和,才是天地大势所趋。」
「托您的福,我家夫君,最近对我颇为宠爱!」
可说到这个,雪秀心中却有些失落,因为徐伯来的是多了,可一回解渴的都没有,尤其是那种没有丝毫前戏直接草草插入,很快结束。让她体会不到什么乐趣。
甚至都比不上先前那种虽然没有插进去,可多少有些戏谑的爱抚玩弄。
但这些苦,雪秀又如何能够跟邹良才开口呢?
随后一番閑聊,邹良才对雪秀又是夸赞一番,让雪秀心中更是有些落差。不仅暗暗想道:「若是这些话,都是老爷说出口的,那该多好啊……」
「对了,夫人,良才有一事相求!」
「先生您太客气了,您对徐家对我的恩情之大,只要是雪秀能够办到的,必然顶力相助。」雪秀看着邹良才的目光,突然对自己话说那么满有些担忧。
心里更是冒出一个声音道:「若是他要你的身子,你也答应?你也鼎力相助?」
可邹良才并没有那么着急,笑着道:「可能要夺夫人所爱,我这里,缺个灵动上下打点的丫头,我与小香,八字生成相合。你看能不能……」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我回头就派她过来!」雪秀笑瞇瞇的答应,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可也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等雪秀回到府中,跟小香说出此事时,小香激动异常。
看着小香的神态,雪秀有种隐隐的嫉妒,可她又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嫉妒的呢?她堂堂一个大院的女主人,为什么要去嫉妒一个伺候人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