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秀回到家中,连忙洗去了身上的种种证据,与邹良才在一起时候的爽快和欢愉全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担心和恐惧。
若是被老爷发现了怎么办?
要是被下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又怎么办?
要是有什么捕风捉影的消息传出去怎么办?
万一怀上了邹良才的孩子,又当怎么办?
焦躁不安加上消耗过大,收拾完之后的雪秀,很快便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你日常在夫人的房间里伺候,多留个心眼!懂了吗?」
「明白,一旦有什么发现,我立马告诉萧管家您!」
丫鬟到雪秀门外,听屋里并没有什么动静,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赫然发现雪秀竟然在屋。可惊魂未定之际却发现雪秀睡着了。
四处检查一番,发现了雪秀在蓝月斋被撕开的裙摆。
这可是极为重要的发现。
不多时,这块裙摆,便出现在萧管家的桌面上。
「萧管家,裙摆通常,三年四年也不会坏,而且这布料的裂口处,一看就是有人用力撕下来的……什么人,敢撕夫人的裙摆呢?」丫鬟眼睛直转,一溜烟的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萧管家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瞇了瞇,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你就在我这里等着,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许去……」
「那您?」
「我去找老爷!大夫人决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被赶出家门!」
萧管家小心的收起那块裙摆,急匆匆的朝着徐伯的住处走去。
「老爷,老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求见!」
「何事?」
「雪秀夫人她,可能有不轨的行径!」萧管家语气严肃,有种言之凿凿的感觉。
「哦?你可有证据?」徐伯面色极为平静。
「那是自然,若是没有几分证据,我又哪来的胆子!」
「这块裙摆,乃是夫人换下来的衣服。据我了解,裙摆就算是坏,也不会是这个形状,必然是有人暴力撕扯……」
萧管家指着那块裙摆说道。
「哦?那就不能是我干的吗?」
萧管家依旧不依不饶道:「老爷,这块裙摆,结实极了,您也不是练武之人,没有那么大力的。况且中午夫人出门,下午回来便破了……」
「那你可知夫人去的什么地方!」
「据我了解,乃是一处名为蓝月斋的地方……具体是干什么的,老奴还没有调查清楚,若是老爷需要,老奴马上派人去调查!」
「按你的意思,雪秀偷人了?」徐伯已然怒意重重,隐隐还有一股杀气。
「老奴不敢把话说满,但起码有了九成!」
「此时还有谁知道!」
「还有一个丫鬟,她此刻正在老奴屋里等着。」
徐伯怒而拍桌,站起身来,从墻壁上抽出宝剑!
「太奶奶的,反了!」
「老爷息怒,若是夫人真的偷人,只需要抓住证据,浸猪笼即可,犯不着用利器伤人,利剑伤人,就算是您的身份,也难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萧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可他已经没有了继续说话的能力。
因为徐伯的长剑,已经刺入了他的咽喉之中。
「……」萧管家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做人糊涂一点的好,下辈子还是当个明白鬼!」
徐伯擦去了剑上的血痕,立马出门。
下一个目标,就是萧管家的住处。
很快,长剑之下,已有两个冤魂。
接下来,徐伯直奔雪秀住处。
睡梦中,雪秀还在与邹良才卿卿我我。可叫醒她的声音,却是来自于徐伯。
「夫人?」
「啊!」雪秀惊叫一声,慌神半天才冷静下来。
「雪秀见过老爷!」
「怎么累成这样,坐在椅子上都能睡着!」
「今日烦心事太多,不过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劳烦夫君挂心了。」
「这一片裙摆,可是你的?」
当徐伯将裙摆放置在桌上的时候,雪秀感觉要窒息了。
那片被邹良才撕坏的裙摆,不是已经被自己扔掉了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种被捉奸的羞耻感和恐惧,瞬间袭上心头,偷情的时候有多么快活,此时就又多么难受。
甚至雪秀脑海中,已经出现了自己被浸猪笼的样子。那种毫无办法,被沉入江中,溺水而亡的死亡恐惧,让雪秀已经无法呼吸。
可当雪秀鼓起全身勇气看向徐伯时,却并没有发现徐伯的怒火,甚至平静到离谱。
「夫人,以后要小心一些。身边多安排一些自己人!」
雪秀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人,是徐伯。
「本来我应该与夫人行周公之礼,不过夫人此时应该颇为劳累,那我就不劳烦夫人了。」
「好好歇息!出门在外,切记不要端着你夫人的架子,该服软就服软。」
「为夫还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徐伯丢下一番话,让雪秀彻底傻眼。
徐伯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他已经知道了我和邹良才的事情?
可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默认了?
亦或者是,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同意了我去找邹良才……
各种纷杂无序的问题,一股脑涌上心头。雪秀感觉头都要想的裂开了。
但归根结底,这件事算是压下来了。
看着桌上的裙摆,雪秀长呼一口气。最后喃喃自语的总结道:「既然老爷他知道了也没有说什么,反而颇为贴心。那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心中松了一大口气后,雪秀再看桌上那裙摆,就立马回想起中午的那场激烈无比的狂风暴雨。
「冤家,弄得人家浑身酸痛!」
似乎没有了一切烦恼的雪秀,这一次终于是安安稳稳的躺在了床上,美美的睡了一大觉。
比起雪秀,第一次尝到女人滋味的邹良才,更是有些渴望下一次的到来。
同躺在床上的邹良才,砸吧着嘴,心中盘算要不要将小香也一口吃掉。
可就在此时,小香在门外小声道:「先生,您睡了吗?」
「没呢。」
「要小香侍奉您就寝吗?」
邹良才沉默片刻,可心中已然是有股躁动的火苗。
「进来吧。」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小香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慢慢的朝着床靠近。
说小香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她见过男欢女爱,可放在她自己身上,那也是头一次。
「先生……我还是第一次,您可不可以稍微轻一点……」
「嗯。」邹良才不可知否的答了一声。
「那我,脱衣服哦!」
「嗯。」
黑暗中,一个光溜溜的身子出现了,下一刻就滑进了邹良才的被窝之中。
「先生,您怎么还穿着衣服呢,我帮你脱下来……」
被子里,两个人逐渐的贴在了一起。
随着邹良才上下的抚弄,小香已经是气喘吁吁,浑身更是敏感的厉害。
「先生,要不我先用嘴巴帮您……」
「嗯。」
小香附下身子,看着那庞然大物,有些不知道如何下口。
可她心中清楚自己的地位,再不好下口,那也得主动伺候不是?
「真没想到,这个家伙,硬起来之后,居然这么大!」
心中想着,小香还是试探性的舔了一下。
有种很奇怪的味道,小香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不难闻,但也不好闻。
口技这种东西,就算是再有心,可技巧不到位,怎么也没法弄的很好。饶是小香很小心,可牙齿还是时不时就能够碰到邹良才。
好在邹良才有黑龙之力护体,这才没有什么很糟糕的体验。
舔弄了半天,小香由于技巧不得当,很快就两个腮帮子都累了,但邹良才不说停,她又哪里敢主动停下。
「起来说会话。」
邹良才拍拍小香的脑袋,示意可以停下来了。
小香吐出巨物,喘息了好几下,这才缓过来,滑溜的凑到了邹良才跟前,闪闪的眼睛睁的老大,看着面前的男人。
邹良才突然起身,反手将小香压在身下,一手握住她不大但颇为精致的奶子道。
「你要是跟了我,可能一辈子没有名分。」
「我愿意!」小香肯定的回答道。
「很有可能,今天之后,你也不会跟我再见多少次。」
「那,我也愿意。」
邹良才轻抚着小香的脸,尽显温柔。
「先生,要了我吧!我準备好了!」
「改天吧,我突然改变主意了!」邹良才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
「先生,是我身子不够美么?入不了您的法眼?」
「睡觉!」
邹良才一把搂住小香,将她靠在自己的怀中,两个光滑的皮肤贴近在一起。
之所以不动小香,倒不是说邹良才想开了,而是黑龙秘法之中,记载的养生之道,阴阳之事,日不过三。
虽然说邹良才身体健壮,可这养生是水滴石穿的事情,一朝一夕看似无妨,但也都马虎不得。
何况,邹良才还有着征服天下美女的宏伟志向,又如何能够在这样一个小丫鬟身上坏了规矩。
小香贴在邹良才身上,嗅着邹良才身上那股男人的味道,满脸的迷恋,满脸的享受,嘴巴偷偷的在邹良才的身上吻了好几下。
二人缓缓睡去。
就这么本来是一场天雷勾地火的战斗之夜,愣是变成了素觉。
转眼间,天亮了。
小香睡得谨慎,醒来的很早,看着身边的男人,小香很是满足,心中暗搓搓的想道:「若是天天能够陪着先生睡觉,哪怕身子没有给先生,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说男人早上都很刚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香好奇心中,一只手悄然朝着邹良才的胯下摸过去。
嘶!
果然是又大又硬。
那东西就像是具有魔力一样,无时无刻的吸引住小香的注意力,小香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感受着它的燥热。
「大早上的,干什么呢!」
邹良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突然说话,可是把小香吓坏了。
「先生……」
小香立马放开了手。
「既然如此喜爱,就应该好好含住才是。」
小香自然乖巧的鉆进了被子里头,双手稳住那长枪的底座,开始仔细用舌头舔弄起来。
经过一晚上的睡眠,那玩意的味道,自然多了些许的骚臭。
可小香不仅不嫌弃,反而对于那种味道有股异样的感觉。
「行了。」小香生疏的口技,虽然颇为刺激,但并没有很多的舒服。
邹良才也没有过多让小香有练习的机会。
很快,小香鉆出来,眨巴着眼睛道:「先生,今后早晚,都让我来替您清理下面,好不好。」
「小骚货,去打水伺候洗漱了!」
小香嘿嘿一笑,一溜烟的去了。
时间到了中午,雪秀在屋里坐立难安,一方面想去找邹良才私会,可昨日的连发征战,让她身子还不是很舒服。
就好像一个人很饿但是舌头受了伤,只能喝点稀粥。
「想来,他也应该要休息,莫不如,我也休息一天。」
…………
麟州城外。
一队全部武装,制式装备的骑兵,均速的前进着。
「苏将军,再有二十里,就能够看到麟州城门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麟州州牧。」
「其他方面的情况呢?」
「回稟将军,根据红鹰的消息,已经有超过五百人的江湖人士,来到了麟州城。而这个数字,应该还要扩大十倍以上!」
「十倍?」苏将军眉头微微皱住。
十倍便是五千人,而自己所率这一部,也不过一千人,就算是精兵强将,可以一敌二已经是极限,一对五,恐怕胜算很低!
「苏将军,要不然,我马上派人回去求援?」
「暂且不必,先去看看情况!」
「是!」
「传我命令,加速前进!」
苏将军说完,马鞭一抽,双腿一夹,身下青鬃马跃然朝前疾驰而去。
可是这个队伍的最后,却有一辆和整个队伍风格不太相同的马车。马车打扮的色彩缤纷,与贵妇人出行的娇子颇为相似。
麟州城的大街上依旧是熙熙攘攘。
人声鼎沸之间,往来商贩络绎不绝。
而常在街上的百姓,也都发现,最近麟州城里,多了一些出手阔绰的江湖人士。对于这些人,百姓们自然是竭诚欢迎,赚这种块钱的日子,可是不多见。
「苍有蓝月,映照古今。」
「好大的口气!」
一行人驻足停在了蓝月斋前。一个白衣文士,收起手中的折扇,指点着蓝月斋门口挂的对联说道。
「候师兄,人家说什么了,就好大的口气了!」夏荣一个身着绿衣,模样俏丽的少女眨巴着眼睛问道。
「蓝月乃是古书占卜典籍之中,代表预知未来的象征,映照古今,便有知古预今的意思。简单来说,这地方的主人,说自己前知三百年,后懂五百载。」白衣文士笑笑,对这种口气极大的人,略带不屑。
「那如此说来,我们不如进去,让他帮我们算算!万一是个一方高人呢?」夏荣倒也没想那么多,单纯道。
「世间高人,哪有在这闹市上开门算卦的,若是他真的算无遗策,这门槛还不被人踏破?恐怕也就是些帮人生男生女的江湖把戏罢了。」
「什么生男生女的江湖把戏?」夏荣算是第一次下山门,对于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夏荣的发问,引得一行人哈哈笑了起来。
「什么嘛,快告诉我!」夏荣着急的直跺脚。
「荣师妹,你若是将来给候师兄,候师兄倘若想要个儿子,这时候有个人找到你,说保证给你生个男孩,不是男孩不收分文。你可愿意花钱?」
「什么我就嫁给他了。说重点!」夏荣嘟嘴,显然对于这种玩笑,表示不太高兴。
「生男生女,本是上天注定,有人给你打包票生儿子,若是真的生了儿子,他拿钱走人,若是生了女儿,他直接把银子退给你,岂不是无本生意?甚至还能赢得不少人感激呢!」候冠马上笑着解释。
「哦……这么说,那就是纯纯的江湖骗子?」
几人纷纷点头。的确,江湖之上,这种骗子,冒充方士的江湖小人,非常之多,可偏偏就有无数多的人,非要上当受骗。
可几人见得多了,夏荣却还是第一次见。好奇心加上正义感,让她直接沖了进去。
「我倒要看看,什么骗子,敢在大街上开这么大的铺子行骗!」
几人没有预料到夏荣如此着急,也来不及阻拦,只能全都跟了进去。
小月见到这么些人进来,立马笑着询问道:「几位是约了时间,还是有何贵干啊?」
「听说,你们这里有人能前知三百年,后知五百载?我进来瞧瞧,顺便询问点事!」夏荣可毫不客气的说着,毕竟从小在山门之中,被宠溺惯了,自然有些趾高气扬。
「这么说来,这位小姐可是要算卦占卜?那我上去询问先生,几位请坐!」小月有礼貌的回答完,招呼小蓝沏茶倒水,自己朝楼上走去。
「先生,有客人来了。好像是一般江湖人士。」小月嘀咕着。
「管他什么人士,照例营业。」
「是。先生。」
小月很快下楼,朝着夏荣道。
「咱们先生的卦术神妙。卦金也颇为昂贵,七天之内,先生只动手三次,第一次是三百三十三两银子,第二次是六百六十六两银子,第三次是九百九十九两银子。」
「昨日已有客人来过,那么今日之卦金,便是六百六十六两。哪位客观付钱啊?」
小蓝小月一唱一和,配合的相当之默契。
「六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夏荣吓了一跳,原本以为有个三十二十两的,玩玩也就算了,六百两可着实不是小数额。他们山门虽然各个本领高强,可论钱财,还真的算不上富贵。
一行人此次出门的盘缠,也不过千余两银子。
「这位小姐,我们这里开门做生意,你若是付不起钱,那就喝口茶歇歇脚,然后轻便,莫要大声喧哗。来咱们这里的,非富即贵,若是吓着别的客人,恐怕……」小月欠了欠身子,略显不耐烦。
江湖中人,最是麻烦,又穷事又多。小月只想快点打发了几人。
「何事吵闹?」
小香从里面走出,衣着华贵,气质不凡,一看便是主事的。
夏荣立马来到小香面前道:「你这地方,算一卦就要六百两?」
小香上下打量夏荣一眼,笑道:「的确,若是小姐觉得贵,大可去找其他人,天下算命的可太多了。」
「荣儿,走吧,感谢茶水宽带,我们走!」一位长者率先发话。
可看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三个姑娘,都带着不屑和嘲笑,那种委屈,是夏荣一辈子也没有经受过的!
「不行!必须要找他算上一算!我倒要看他算的準不準,要是不準。这银子,也不是这么好得的!」
「师叔,取银票!」夏荣口气硬朗。
「荣儿,别闹了,赶紧找地方歇歇脚才是正事……」
「不行!你若是不给我银子,那我就去当了这宝剑去!」
一听夏荣说要当了宝剑,几人都慌了,这宝剑可是他们芙蓉山庄的宝贝,已经传了五代,若是在他们手上给弄丢了,那可麻烦了!
「师叔,小师妹脾气上来了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再说,六百两也不是付不起,大不了之后咱们省着点花销……」
「就是,再说了,这六百两,真的就这么好赚?」
师兄弟几人纷纷低声劝阻。
无奈,在夏荣的强硬之下,终于还是拿出了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总算是凑够了六百六十六两。
小香吩咐小月查点银钱之后,便伸手指向楼梯。
「小姐请跟我来,其他人在此休息就好,若是还有人想问什么事情,那便是第二份卦金了!」
这第二份卦金,可着实将几人劝退了。
只能叮嘱夏荣小心一些。
夏荣自是满口答应,然后跟着小香上了楼。
小香将夏荣送到座位上之后,自然就退下去,守在了楼梯中间,随时等着吩咐。
「不知小姐要问什么事情。」邹良才扫过夏荣,已然将她看了个通透,语气更是透露出几股自信。
而夏荣本来的怒火,却因为邹良才的容颜,有些不好发作,可银子也不是小事,夏荣只能是咄咄逼人道:「算一件大事,近日,麟州附近有天才地宝现身!请算算具体的方位!」
「天才地宝?」
「怎么,算不出?那我可要退钱了!」夏荣要挟道。
「莫要着急。」
邹良才从一边的案头摸出数枚铜钱,合于手中,闭上了双眼,开始摇晃个不停。
「习武之人,修为尚可,突然道麟州来,要寻宝,莫非真的有什么天才地宝降临麟州?」邹良才心中盘算着,手中也有了动作。
铜钱落桌,四散开花。
而邹良才也是暗暗用起寻龙探金的咒法。
数个呼吸之后,邹良才心中一惊,根据咒法所显示,麟州城外,真的有异象!
「城西偏北,三十里外,天地有异。」
邹良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有何证据,能证明你所言属实?」夏荣记下邹良才说的内容之后,一口反驳道。
邹良才也是感觉到好笑,算卦还要证据?那还是算卦?
但邹良才上下打量夏荣,感觉夏荣身材模样俱佳,长期练武之下,肌肉结实有力,淡淡的起了一点色心。
便也没有计较,反而解释道:「此物,非金非银,虽然属于前人所留,可也非古玩字画。」
「甚至可以说是,一宝出,百宝相随!」
邹良才这话,可全都是从咒法之中得来的。
可却让夏荣倒吸一口凉气。
夏荣仔细打量着面前俊朗的男人,深邃的眼神,让她有些看不透。在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身上,她看到了自己那些师兄弟完全没有的一种气质和感觉。
一时间,夏荣沉默,只是眨巴着眼睛,思考着邹良才所言种种。
「若是姑娘对我邹某人的卦术有疑,那邹某便送你一卦!」
「姑娘不妨将令尊八字写下,看邹某算的如何。」
「好!」
夏荣起身,走到桌前,提笔写下自己生母的生辰八字。
邹良才端起字,又仔细的看了夏荣的面相。
摇头道:「若是邹某所看不错,令尊应该仙逝多年。」
「你胡说什么!我娘好好的在家里,你再敢咒我娘,别怪我手下无情!」若是寻常的算命先生,恐怕夏荣的暴脾气,桌子已经掀翻,但怪就怪邹良才模样着实好看。
让夏荣实在没法当场翻脸。
一听自己说的不对,邹良才也是淡淡皱眉。重新拿起纸,仔细端详起上面的生辰八字。又仔细看了看夏荣的面相。
严肃又谨慎的说道:「若是生辰八字无误,令尊的确已经不在人世。」
「唰!」
夏荣听闻此言,怒火无法压制,已然是抽出了半把剑,露出寒芒三寸。
那意思便是,若是再敢胡说,刀剑无眼!
「姑娘,生辰八字若是不错,那邹某所言,绝不会错。此生辰八字,命中有桃花劫,所以极为短命,殒命于二十出头的年纪。死因,多半是难产。」
哗!
这一次,夏荣的剑已经完全出窍,而且已经举起,对準了邹良才。
「一派胡言,我娘现在还好好的,姑奶奶我也十七了!」
「你可以不信,不过卦象如此。」邹良才也有些无奈,不知道问题出在了何处,可也不能当场承认自己算的不对不是。
「哼,果然是江湖骗子。」
夏荣没多想,一剑劈开了一把椅子,这才收了宝剑。
「这就是你刚刚咒我娘的代价。若不是本姑娘有礼貌,这剑便落在你头上了!狗屁不通的东西!」
转眼间,夏荣已经下楼,下楼过程中,一把推开楼梯上的小香。
「算的狗屁不通,拿钱,咱们走!」
几个同门师兄弟,一听夏荣这话,立马将放在桌子上的钱抢了回去。
「我就说是江湖骗子嘛!你们非要耽误这一会功夫!」
「就是,这天底下要是真的算命就能算出来什么东西在哪,那衙门岂不是最需要这种人?杀人兇手还有抓不住的?」
几人叽叽喳喳,很快就离开了。
「岂有此理!你们站住!」小月想出去拦住几人。
小香却率先上了楼,见到一把椅子被劈开,吓了一跳。
「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让小月别喊了,那几人走了便走了,终究还会回来的!」
小香见邹良才表情严肃,也不敢多问,马上收拾了椅子残局之后,就下楼了。
留在二楼的邹良才,开始盘算起城西那件宝贝来。
「麟州前后百年,也不听说过这种天降祥瑞的事情,我神功大成,便天降异宝。这分明就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啊,我没有理由放给其他人!」
可邹良才不知道的是,上天对于他降世的表现是无尽的流泪,在那个雷雨天,已经表示完了!
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邹良才也立马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件事情的了解,还少之又少,虽然知道位置可以去探秘,但江湖乃至官府的其他人动向如何,却没法一一算清楚。
这事情,还得让徐伯去打探一番。
给写了一张纸条之后,邹良才立马安排小月去找徐伯。
话分两头。
夏荣一行人从蓝月斋离开之后,很快就找到一家酒店落脚。
饭桌上,有人閑聊,问起刚刚夏荣算卦的经过。
「那家伙,先说地方有宝,在城西三十里开外的地方。」
「我又问他,有什么证据,他让我写个生辰八字,我写了我娘的八字,他竟然开口就说我娘死了!这真的是人话都不会说,要是说我娘美若天仙,长命百岁,也许我还信了呢!」
夏荣这话说完,周围几人都笑了,还骂骂咧咧的。
可唯有夏荣的师叔梁振峰,表情一滞,虽然随后迅速调整也是笑了,可他心中却已经开始凌乱。
几人胡乱说了一起之后,回到了楼上房间之中,开始商讨如何寻宝的事情。
「候师兄,我以为这件事情,乃是江湖上百年难遇的大事,恐怕有很多人都是打着这种主意,我们还是按照师父的教诲,以增长见识为主,夺宝的话,随机应变。」
「没错,若是能够抓住几个江湖宵小之辈,也算是积累点名望,替我们山庄长长脸。」
「师叔,你怎么看?」
梁振峰还沉浸在刚刚夏荣说她娘已经死掉的消息。
「啊?哦!我一把年纪了,没有了那些锐意进取的想法,你们商量就好,不过,以安全为重,切不可伤了性命。」梁振峰说完,又别有深意的看了夏荣一眼。心中对于城西三十里开外这句话,又加深了印象。
几个师兄弟再次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夏荣也乐在其中,完全没有再去想邹良才的事情。
山雨欲来,风满楼。
麟州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官家肯定是知道的。
而在苏慕将军进城之后,有级别的官,就全都被召集了起来,其中也包括徐伯。
「事情就是这么样子,希望大家全力配合。不要弄出什么乱子来,到时候,没人好交代!」苏慕将军沉声说着,脸上有着一分与年纪不相符的严肃和沉稳。
比起作风硬朗的军方将领,麟州城的城主,自然多了些官场上的虚假套话。
这些东西,跟徐伯的寻常任务完全不沾边,可有了邹良才的意思,他听的极其认真,生怕错过哪怕一个字。
不多时,徐伯出现在了邹良才的院子里。
「听那苏将军的意思,很强硬,有些看不上那些江湖上的人士。」
「不过,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江湖人士,三教九流繁杂万千,虽然说是不靠谱的人占据了九成九,可终究还是有真的高人!早年间,我真的见过一个高手,眨眼睛,便取了十步之外三人性命。」
「那你有什么任务安排?」
「暂时,没有具体的事情,到时候可能会有,不过礼抚司本来事就不多,估计轮不到我们,要是真的轮到我们,恐怕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徐伯多年官场混迹,对于官家的情况,很是了解,直接点破道。
「知道了,你有任何情况,随时派人通知我。」
「是!先生!」
徐伯悄然离去,邹良才借着微微暗下来的天色,看起了天象。
确认了城西有天地异宝之后,邹良才谨慎的替自己算了一卦。
「这卦象显示……乾卦!」
「困龙得水,喜上眉梢,谋皆如意,时运渐高!」
大吉大利之象!
邹良才心中安定了不少,可算这一卦,邹良才竟然感觉到颇为劳累,看来,这宝物,必然不是什么凡品啊!
感觉身子有些乏累,邹良才自然不会让手下的丫鬟们閑着。
很快,邹良才便在小蓝小月的十指关下,缓缓进入了梦乡。
睡着之后,邹良才不知道的是,小蓝和小月这二人,开始对邹良才的胯下之物,产生了浓重的好奇心。各种隔着衣服比划,就差脱下裤子上手了!
最后,二人得出一个结论。
「先生胯下之物,犹如巨龙,好似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