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大怒,自然不会让得手的宝贝再被他抢回,急撤回左手的秘录,右手挥刀斩向发疯般的老人。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悲怆,一尖舌尖,使出魔门高层都会的天魔解体大法,喷出一口血雾,身法再度加快,躲过对方一刀,一掌击向锦衣卫的左手,浓烈掌风呼啸而至。
“老贼,你敢!”
锦衣卫躲闪不急,又不想到手的宝贝被毁,只好先把油布包扔到空中,全力一刀劈向老者。
老者鬼魅般的身影闪过,急匆匆的扑向天空的油布包。锦衣卫大急,扔出手中佩刀,改变油布包的飞行轨迹,连包带刀,落向何水的方向。
“哥,咱们要不要抢?”
金贤珠紧张的握着他的手,小声问道。
何水听到苦笑道:“我们的武功不够对方一招打的,还是不要了,再好的武功,但若没命练,要它有何用!若是老者杀死了锦衣卫,再把秘籍让给我修炼,这倒可以考滤。”
这时候,躲在何水身后的紫娟,突然出手,一掌击向何水的后心。三人都未想到她会突然出手,何水更是不防,被她一掌打中,摔出十多米,由于龙心果的改造作用,他并未受伤,只是后背被打的地方有些疼涨。
“你……”
几人惊呼一声,不解的看着紫娟。
紫娟看都不看他们,身影一闪,用俊美的轻功飞上半空中,抢到油布包便跑。
在半空中的打斗的锦衣卫和老者同时大怒,两人硬拼一掌,老者被打飞数丈,落在树梢上大口吐血。锦衣卫也吐出两口鲜血,顺势飞向紫娟,如老鹰扑兔,闪电般的抓住女人手里的东西。
“啊!”
紫娟大惊,她本以为凭着自己的轻功能够逃远,可没逃出十丈就被追到,怎不叫她惊惧。她右手紧握油布包一端,倔强的不肯松手,使出全部的力道,用左掌击向锦衣卫的胸口。
“找死!”
锦衣卫左中攥住油布包的另一端,右手迎上紫娟的左掌。
两掌相接,气劲相碰,两人同时往后飞退,可攥着油布包的手都没有松开。只听“滋”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断裂似的,抢书的二人还未来及惋惜秘录被毁,就听“轰”的一声,油布包炸开,两人的躯体炸成血雾肉雨,噼噼啪啪落了一肉,发出焦糊的恶臭。
“啊?”
何水和二女怔怔发呆,为突然产生的一系列变化而发呆。
尤舞噘着嘴,怒气沖沖的瞪着站在树梢上的老者,大声骂道:“原来这老头想害死哥哥,我方才还可怜他,还为他祈祷神灵保佑!哼,真是恼人,早知道就咒他被人打死啦!”
老人摇摇晃晃的跳下树梢,走两步便软在地上,他虚弱的沖何水喊道:“宗主,请宽恕老奴方才的欺骗,那是为了让月宗的恶人上当呀!真正的秘录在老奴这里藏着!”
说着,他无力的拍拍小腹。
金贤珠挡在何水向前,不悦的喊道:“我不要你们的什么武功秘籍,你想留给谁就给谁,我哥不稀罕!哥哥,我们走,谁知道这个老贼又耍什么花招,说不定是想引我们过去,杀人灭口哩!”
何水深知江湖险恶,方才又被老人骗过,想想他的武功甚高,一指头也能杀死己方三人,便同意金贤珠所说,不理老人,拉着二女便要离开。
“宗主!老奴说的是真的呀!不信你看……啊!”
老者惨叫一声,用右手插进自己的小腹,硬生生拉出一个血淋淋的圆筒,上面仍然裹着一层油布。
“呀……他?”
刚才还气呼呼的两个女人,顿时又相信老人所说,非常同情的盯着他鲜血狂涌的小腹,这样的伤,恐怕回天乏术,已踏入黄泉半步。
“你们两个别过去,我一人去看个究竟!”
何水吃一堑长一智,不放心狡猾的老人。
“不,要去一起去!”
两女坚持,粘着何水的手不放开。
老者苦笑一声,极为虚弱的说道:“宗主,你就相信老奴一次吧!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这将死之人还能骗你什么!”
何水缓缓走过去,撇撇嘴巴说道:“我可没答应当你的什么宗主,信不信你也是另外一回事,骗过我一次的人,我一般不会再相信他!”
“呵呵……咳咳……江湖险恶,不……骗人活不下去,宗主,切记切记呀!咳咳……宗主,按照秘录所说,一定……要让星宗传下去呀……并没有责任压在你身上,只需认真读完秘录……即可!”
老者一说完,便歪倒,身体僵硬,只是伸出的手还举在空中,眼睛睁得老大,似乎何水不接秘录他就死不瞑目似的。
何水无奈,只好小心的接过他手中的血淋淋的秘录,刚一接过,那举着的手便软下,眼睛也闭上了,满脸是血的面孔竟带着喜悦和安详,这种矛盾感觉,让他的尸体升起一股诡异感。
星宗秘录被油纸裹的极紧极严,沉甸甸的,一打开油纸,便弹出厚厚一大卷枯黄的怪纸,绝质粗糙,弹性极好,没有一点点被卷的褶皱,倾刻就变成平整的书本形状。书有前封,上面书写《星宗秘录》没有后封,最后一张纸就是内容,最后落款日期是:元·泰定三年。(指公元1327年,元朝的泰定帝也孙铁木儿统治年间,离何水所在的明朝武宗,约有200年!
草草埋了老者,何水来不及观看书卷,便把秘录贴身绑好,离开充满血腥味的是非之地。
“哥哥,我有钱啦,我们可以住旅馆啦!”
尤舞耍着手中的几锭银两,上面还沾有一些血腥味,高兴的向何水献宝。
“哪来的?”
何水笑笑,看她心情不错,不忍附逆她的喜悦之意,顺着她的话问道。
“在炸开的尸体中捡的,肯定是那个锦衣卫的,呵呵,我们有钱喽!”
尤舞笑瞇瞇把银两藏进袖子里,脸上满是得意。
“你怎么知道是锦衣卫的?”何水又问道。
金贤珠却笑嘻嘻的插嘴道:“因为紫娟的钱和首饰早被我抢光了!”
她也喜滋滋的晃着手中的三十多两散银和金钗,还有两张银票。
何水三人走后,从方才血战的草丛里,爬出一个满是血的丑公子,正是未曾逃远的邵其峰,他看着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阴险怨毒的表情,捂着受伤的胸口,朝相反的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