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红叶低头进门,何水怒气暂消,不忍因乱误伤了红叶,今夜本就是来向她谢恩的,没想到会弄成这种局面,先是和皇帝争风吃醋,再是被深藏不露的大老板带进忘忧楼,何水暗骂自己愚笨,别人想不到朱公子的身份,自己早先偷听过太监的谈话还想不到,那就不可原谅了。
且不说何水如何懊悔和愤怒,红叶低头进屋后,不看何水,只是怯生生的坐到朱公子旁边,也不说话,脸上没有欢容,显得心事重重。
“红叶,还不向朱公子敬酒,唔,还不知朱公子的名号?”大老板嗔怪的瞪一眼红叶,带着这种目光也瞪向朱公子,似乎含有警告之意。
何水糊涂了,他现在真的很想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一个妓楼的老板竟敢用这种威胁的眼神瞪皇帝,这个世界乱了……要么,这朱公子不是皇帝;要么,这大老板的有特殊的身份,让当朝皇帝惧怕。
“呵呵,本公子姓朱名武,美人可要记……咳咳,红叶姑娘,可以记清楚了!”朱武本想对大老板说这话,说了一半,忽觉一道逼人的寒光从她眼睛中射出,竟让他不敢说出下半句,只得讪讪的把话头转向红叶。
“是,奴家谢谢种朱公子今天的抬爱,奴家定会记得清楚。”红叶为他斟满一杯酒,又起身向他行礼,神情极为拘谨。好像知道了朱武的身份不一般,又好像顾忌旁边的何水,表情越发惹人怜惜。
大老板坐到何水旁边,笑呵呵的说道:“何公子好像不太爱说话,妾身为刚才的玩笑话向你道歉,来,这杯算奴家向你赔罪了!”她亲自为何水斟酒,惹得朱武极为不快,带着深深的嫉意瞪他一眼,方才闷声闷气的喝下红叶倒的酒。
何水也不看酒中是否有毒,他自认为吃下龙心果百毒不侵,一仰头喝得干干凈凈,又对大老板冷声说道:“不需赔罪,习惯了!”何水对她的媚惑之术已有了免疫力,心中急着想离开这里,对她自然没有好脸色。
“呵呵,何公子开玩笑吧?”大老板眼中闪过异色,对他更加好奇,仍然笑咪咪的说道,“以何公子的身家财富,有几人敢让你不快呀?”
何水听她之言,又好像不知道自己的底细,难道是刚刚在花船上听过自己的姓名,还未来得及查探自己的来历?心中思索着应付之法,嘴中说道:“我没有什么身家财产,刚才那些银子是抢来的,只是顺便借花献佛!”
“咯咯!原来何公子也是风趣人物哩!”大老板显然不信何水抢钱的说法,笑得花枝乱颤,高耸挺拔的奶子微微摇晃,这让朱武和他的护卫们呼吸急促,在她这种媚惑之术下,丑态毕露,眼中闪着赤裸裸的欲望。只有那两个太监眼中闪过不屑和怨毒,似乎在厌恶她这种媚态,偏偏自己又无法享用。
朱武强压下欲望,眼中阴狠面上却带着笑容说道:“何公子也是江湖人物吗?我听手下说,你的内功修为不错,不知你来长沙有何要事?听人说,前些日子的长沙城死了不少江湖人,可否给本公子讲讲怎么回事?”
何水明白自己上花船时,用过一些轻功身法,明眼人一看即知,也不惊讶朱武知道自己会武功的事。虽然不明朱武问自己这些话的涵意,但估计他绝无好意,便冷声说道:“我不是什么江湖人,只会些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我刚到长沙不久,也不知这里发生的事。”
“呵呵,原来何公子也是刚到长沙,不知原籍何处?”大老板在旁边陪笑道,又为他加满了酒,“奴家竟听不出公子的口音,真是稀奇!”她能听出来才是稀奇,何水自幼在街头游泳,和来自五湖四海的乞丐东学一句西学一句,哪里的方言都懂一些,现在他有意掩饰自己的来历,自然把话说得模糊。
“庐州府!”何水回答得真真假假,又怕她询问细节,故意说了一个比较熟悉的地方,绝不说自已从应天府而来。接下果如何水所料,大老板仔细询问了庐州的一些情况,何水对答如流,而朱武也不插话,时而还配合大老板质问何水。这场答谢酒宴倒成了审问的公堂了,何水心中早有最坏的打算,这种情况对他来说,还比较轻松。
听大老板有意无意的提到应天府的情况,何水不禁疑惑的想道:“难道她是为了龙心果?她已经知道梦姬和自己的事情?听梦姬说过,皇室成员有很多都是月宗弟子,难不成大老板也是月宗的人?”问到夜深时,大老板和朱武脸上都渐渐露出失望,好似认错了人,话中已有送客之意。红叶在此期间没有插话,就像一个局外人,听出他们有让何水离开的意思,才神色复杂的扫一眼何水,然后继续保持沉默。
这个时候,何水装作不胜酒力,反而耍赖不走了,口口声声说找红叶陪酒,竟不理绝色妖姬般的大老板,这让她眼中不禁露出嗔怨和不解。女人的嫉妒心时无时无刻不存在,她也不例外。
“请我们家红叶陪酒,可要会吟诗做词做对才行呀,不然的话,就毁了红叶大家的诗词书画琴的名头,那些凡夫俗子都有借口接近她,那可就遭了!”大老板脸上带笑,嘴中已不像最初那么亲热,隐含拒绝之意。她刚才询问何水时,自然盘问出他未读过书,她故意用一些生僻的文雅之词,发现何水听不太懂。
朱武在旁快意的大笑道:“没错没错,要会吟诗做词才行!”他的不快过去了,正看好戏般的盯着何水,看他如何丢丑。
“我不会!”何水装醉,摇摇晃晃站起身,嘶声大吼道,“你们……你们看、看不起人,不读书就不能找红叶喝酒,这是什么狗屁规矩,我今天偏要找红叶喝……喝一杯……”
红叶娇躯一颤,面色复杂,眼中带有无奈和怜悯,看着何水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用无辜而焦急的眼光询问大老板。
大老板瞥一眼朱武,朱武会意,转头瞪一眼旁边的一个护卫。那护卫立刻拦住何水,冷声喝道:“公子喝多了,在下送你回家!”说着,不理何水的挣扎,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拎出房间。
何水被大汉拎着,醉薰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正以为骗过他们时,突然觉得那大汉的右掌朝自己后背袭来,他立刻把真气集在背后处,并用拳头击向对方的肋骨。
“砰!砰!”两声闷响,何水背上挨一掌,那大汉肋骨断了三根。
“小子,你练的是少林金钟罩……”那冷面大汉只觉得一掌打在铜柱上,反把自己震得虎口裂开,又被何水的拳头打中,嘴中喷出一口鲜血。
何水也不好受,嘴角溢血,趁机从他手中挣开,跳出十几米之后才怒道:“是又怎么样?哼哼,你们果然……果然不是好人,趁醉打我,哦啊,好疼,我回去告诉师傅去!”何水继续装醉,在那冷面大汉未反应过来之前,飘然飞出十多丈,在树梢上一点,跳进忘忧湖,踏波而行。每飞出十多丈,便扔出一根小树枝,如此反复,竟让他安全逃到湖对岸的黑暗小树林里。
“哼,我会记住你们的!”何水站在岸边喘气,恨恨的瞪着对岸的热闹场景,还有闻风跑出楼的朱武等人,“不管是你皇帝还是神仙!”
何水不知道往哪走,也不知道该如何寻找尤舞和梦姬,他现在的身份比任何人都危险,只是盼望能在长沙城刚好遇到她们。在众多女人中,只有梦姬最疼他,虽然有时会吃些醋,闹些小脾气,但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竟是如此的幸福。
“若是梦姬在身边就好了,她一定能帮我找到尤舞的!”何水叹口气,停下胡思乱想,发现自己竟走到了雷家附近,雷家院墻上都挂满了彩灯彩绸,像是迎接大人物光临似的。何水想想,如果朱武真是皇帝,他带着雷蕾的姐姐回家省亲,自然是顶级的大人物。
想起和雷蕾的“摸一辈子”的约定,觉得好几天没见她了,有些愧疚,便想去找她。何水自然不会走正门,而是翻墻跃瓦,从屋顶飞掠。他发现雷家的护卫高手明显增多,特别是一个灯火明亮的幽雅院落,护卫多的更是惊人,而且还穿着锦衣卫的服饰。
“那里就是伊贵妃的住处吧?”何水趴在房顶的阴暗中这样想着,“可惜我现在的武功太差,不然的话,一定沖进去把她掠出来奸淫,哼,朱武的妃子呀,一个都不能放过,竟给我抢红叶。”
想完这些,他轻身飘向雷蕾的院落,那里黑幽幽的,连个丫环都不见,她们惧怕雷蕾的手段,平时离雷蕾的房间远远的。
何水轻易的翻进雷蕾的房间,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身材惹火的娇美丽人儿,她只穿着粉色的肚兜儿,露出白嫩嫩的粉臂耦腿,张开的修长美腿间,露出凄美的神秘园林,肥美的雪臀软得如棉花,深深的棉花团里微微裂出一道缝隙,就像熟透的蜜桃般,虽然没有灯,但何水也能看清个七八分,那种肉球般的嫩白胴体,好像是自己亵玩过的雷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