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舞听到程天伦的问话,一点也不掩饰的回道:“何水就是我哥,就是我将来的夫君,这回你明白了吧?”
“你……”程天伦面色变了数下,有些恼怒的说道,“你在开玩笑吧?”
“谁有心情和你开玩笑,早告诉你了,我一直在找何水哥哥,是你听不进去!”尤舞冷冷瞪他一眼,继续说道,“现在你知道了,你可离我远点了吧?”
“你……哼!”程天伦露出怨恨之色,见昆侖派的人又有起哄嘲笑的征兆,只好提前拂袖离开,却撞到一个穷酸书生身上,“砰”的一声,两人竟然同时摔倒,可见这个书生的身体也够强壮的。
“哎哟,你可撞死俄了,俄站着好好的,搞嘛往俄身上撞?”穷酸书生满嘴陜西腔调,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程天伦的鼻子就骂,“看你人模狗样的还像个江湖人,可咋就不搞人事呢?把俄撞成这样,你说咋赔吧?”程天伦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又遇到这个难缠的老乡,他真想一剑把穷书生劈成十八块,怒吼道:“就撞你洛,你能把俄咋着?”着急之下,他也喊出了陜西腔调。
尤舞疑惑的盯着睡这个穷酸书生,总觉得在哪见过,看着看着,黯淡的眸子渐渐亮起来,她指着面黄饑瘦的穷书生,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张张嘴巴,却喊不出一个字。
穷书生扫一眼尤舞,又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程天伦的身上,他挽着宽大的粗布袖袍,闷着嗓子喊道:“你说俄能把你咋着!有种把剑搁那,咱比比拳头,谁硬谁称大爷,稀皮的就是孬种!”
“比就比,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别人!”程天伦哪受过如此鸟气,把佩剑扔给旁边的师弟们,噌的一声跃起,一拳袭向穷书生的胸膛。
“俄还没怕过和人比拳头!”穷酸书生一拳轰出,拳头上面隐隐带有一层赤红的星光,砰的一声,瞬间和程天伦的拳头碰在一起。
“噗~!”程天伦摔出十多米,在半空中就喷出一口鲜血,神色萎靡,惊恐的瞪着原地未动的穷酸书生,问道:“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成心和我们华山派过不去?”“你问俄?俄就是……”穷酸书生还未说完,就见尤舞飞快的跑来,一头撞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不丢。
“哥,你跑哪去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你不要舞舞啦,你不知道舞舞有多想你?哥……”尤舞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鼻涕眼泪把穷酸书生的胸前衣衫弄湿一大片。
梅秀秀显然吃了一惊,跟着跑过去,想把尤舞拉回来,一边戒备的瞪着穷酸书生,一边说道:“尤舞姐,你不是想何大哥想疯了吧?这个穷书生哪有何大哥百分之一的风采,快点跟我离开,别让这个坏书生占了便宜!”因为这个时候,穷酸书生的手竟然搂住了尤舞的腰臀,黄皱皱的嘴巴还在尤舞幽香的发丝上噌来噌去,似乎还听他嘟哝着什么:“该死的梦姬,说什么能骗过老鹰眼睛的易容术,切,一个照面就被尤舞认出来了,回去一定打她屁股!”
“你、你就是何水?”程天伦捂着发闷的胸口,摇摇晃晃的走到穷酸书生面前,非常疑惑非常鄙夷的盯着他的黄瘦面孔看,“你长得这般丑,有什么资格喜欢尤舞?”
穷酸书生晃晃拳头,同样鄙夷的瞪着程天伦:“就凭它!”若论招式和剑法,何水远远不敌程天伦,但若比内功和拳头上的硬功夫,两个程天伦加起来也不是何水对手,如今何水的功力一日千里的进步,已有资格在同一代武林青年里称雄称霸。
“你真的是何大哥?”梅秀秀听出何水真正的声音,顿时惊喜的跳起来,似乎和尤舞一样开心,可爱的脸蛋笑出一朵花来,“你怎么装扮成这个样子?”
何水摸摸枯黄的瘦脸,笑道:“我本来就是这样子啊!”笑着,还着梅秀秀狡黠的眨眨眼睛,意思是让她保密。
然后对又哭又笑的尤舞说道:“舞舞啊,在大街上哭,羞不羞人啊?呵呵,跟哥回家,哥抱着你,让你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嗯!”尤舞频频点头,一双妩媚的美目,为停留在何水的脸上,宁丢弃世间所有的景物。
“何水……哼,我会不放过你的!”程天伦冷哼一声,捂着胸口,踉跄而去。
“放不放过又能如何,谁敢动我的女人,我却饶不了他!”何水看着程天伦离去的背影,坚定而嚣张的说道,“连想也不能想!”尤舞癡癡的盯着何水霸道的眼神,频频点头,深以为然。
梅秀秀蹦蹦跳跳的说道:“何大哥,跟我一起回客栈吧!上次在强盗窝没找到你,我们大家都非常着急,特别是我二叔,他一直想答谢你呢,这次他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何水也正想向梅至铁打听一下九尾妖狐的下场,于是轻轻点头,拉着尤舞的玉手,答应梅秀秀的请求。一身乞丐装的宋迟也跟在后面,嘴里叽叽喳喳的向何水请安问好,看到何水安然无恙,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生怕被某些女人因仇恨而灭掉自己全家!
看热闹的人群里突然飞出一道灰色的枯瘦身影,如草原上的鹰隼,风驰电掣般的朝尤舞扑去,灰色的袖口里伸出的手掌同样灰暗,发出阴森诡异的罡气,如钢爪一般,眨眼间就扑到尤舞的身后。何水和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灰衣人的魔爪伸向尤舞。
“嘶嘶嘶嘶!”绸带的破空声突地传来,正挡在灰衣人和尤舞之间。
那面色苍白的灰衣人看到绸带,就像看到毒蛇一般,气恼的低骂一声,立刻撤身翻腾,换个姿势,避开丝带,再度朝尤舞扑去。
何水已有时间挡在尤舞身前,双掌饱含碎星劲,双目冷冷的瞪着灰衣人,大怒道:“谁敢碰我的女人,先吃我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