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几缕青烟,耳边溪水涓涓,路边一侧翠树荫凉,一侧水田农人繁忙。夏季南方乡村景色宜人,幽静清爽。在即将抵达衡山的路上,侯雪齐一行人前方有一位骑着毛驴的道士,
这时只听道士吟了一首诗:
川野仓庚鸣,花丛彩蝶飞。
夏风吹帘动,蔷薇一缕香。
老者閑睡起,稚童追水鸥。
长溪环村流,水乡兴幽幽。
“呀!原来是筑基子道长,幸会!道长果真是诗兴幽幽啊。”侯雪齐来到道士身侧,看清了他的模样,连忙向他打招呼。
“哦,是侯女侠。”筑基子转头看了看其他几人,又说:“看来你们是回衡山吧,正巧,贫道也前往衡山。”
“是的,我们下山办事回来,道长光临衡山是又想来跟我师傅叙旧么?”侯雪齐问道。
“呵呵……是啊,年纪越大,有些东西越知道去珍重。”筑基子先是笑了笑,后面的那句话却透露着淡淡忧伤。
“道长真是跟我师傅交情深厚啊!”侯雪齐理解筑基子的感慨,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即使不是叙旧,也有一些事想跟于老兄说一说。”
“敢问道长还有什么事要跟我师傅说?”
“近来武林中暗流涌动,我感觉要出什么事情。现在江湖上像于老兄这样德高望重又武功高强的人已经不多了,若是真出了什么大事,他可是要独当一面的。”
“道长何出此言?”
“这个……还是到了衡山再细说吧。”
“那也好,不远了。”
“不知道侯女侠这次下山办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捉拿一个门派叛徒。”
“叛徒……”筑基子低声自喃自语道,不禁皱起眉毛,又向后面看了看。
筑基子与侯雪齐一行人同行,一路上筑基子欣赏山水美景,甚是自在,与天之洛之也谈得融洽。
洛之问筑基子为何叫筑基子的时候,筑基子说:“我年轻的时候惰性难弃,我师傅一眼就看出我的这个短处,给我取道号‘筑基’,要我时刻谨记,高深修为,非一日之基。”天之听了不禁想到了自己,决定来衡山之后,天之就已经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能像以前那么懒散,现在听道长这么一说,又坚定了他的想法。
筑基子与衡山派掌门于义扬是管鲍之好,喜欢四处云游,略通奇门遁甲道术。筑基子说了很多道家的很多道理,天之洛之两人都比较感兴趣,不停地向筑基子发问,筑基子也乐于教说,还跟天之洛之两人说了很多江湖上的一些事情。
寿岳衡山,山如其名,应北斗玉衡,二十八星宿之轸翼。度应玑衡,铨德均物,巨镇阳天,气敌岱华嵩岍恒,大断大起大回转。衡山气候颇佳,一岳独秀,树木清幽,鸟鸣嘤嘤,流水淙淙,山势雄伟,峰峰相连。山峦间云气变幻无常,烟雾翻腾,倏忽千变。但亦有幽雅深邃的山坳、流水潺潺的溪涧,兼以奇花异草,处处充满独特的灵气。
道家七十二福地便有三处在衡山,让筑基子尤为喜欢,到达衡山之时,筑基子不免又赞叹一番。
衡山派为武林名门大派,人气鼎盛,衡山脚之下,一片房屋楼阁错落有致,其中还有几座庭院。这里都是衡山派弟子,不时有人向侯雪齐行礼问好,一行人来到山脚一间马廄前,将马匹和叛徒交给几位弟子安置好,朝马廄旁边一条上山的路走去。
天之洛之跟在侯雪齐身后,不久,见到四五座粉墻大屋依着山坡或高或低的构筑,几位弟子见了侯雪齐连忙行礼问好。天之洛之以为到了,却见侯雪齐仍然往上走。沿着山路再往上步行不远,又见几处同样模样的大屋,也有弟子行礼问好。最后一行人来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山坡,几座房舍布局略微随意的庭院坐落之上,装饰也较为华丽体面。
侯雪齐告诉天之三人,这便是掌门住的地方,以后他们三个也住这里,不同与普通弟子。侯雪齐让三人在一间房中等着会见叶达。
侯雪齐刚出了屋子,叶懿君向侯雪齐说:“娘,我不同意你收那个李皖为徒!”
“这个……你别再说了……”侯雪齐难为情。
“我……”叶懿君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她跟李皖的事情。但是叶懿君实在难以接受现在的情况,她还是没弄清楚母亲跟李皖是怎么回事,她无法相信自己母亲居然跟李皖有奸情。
“懿君,你跟我说你讨厌他,可你讨厌他是一回事,我收他为徒是一回事。况且……这是秦师妹嘱托的事,我也已经答应,我不能让她失望。”侯雪齐又想起了上次与秦罗敏告别时,自己信誓旦旦地答应着秦罗敏的诚恳嘱托。
叶懿君眼神复杂,盯着侯雪齐看了会儿,她知道自己再找其他借口说下去就显得无理取闹了。叶懿君转身离去,心情惆怅,如果去父亲叶达那里说一下也无济于事,她知道父亲的为人,况且自己根本没有合理的借口让父亲拒绝收李皖为徒。
叶达四十多岁,气质儒雅,面容干凈,头戴纶巾,一身青衫,以长者姿态让天之三人起身,对侯雪齐说:“很好,我也同意,是秦师妹的儿女和外甥,又有武功基础,再合适不过了。”
叶达又对天之三人说:“你们以后要好好练武,武功好方能在江湖上立足,受人敬仰。”
洛之再次叩首,说:“谢师傅将我等收录门墻,我们定当恪遵教诲,严守师训。”
叶达呵呵笑道:“快起,快起。你这丫头生得漂亮,又口齿伶俐,这倒是像足了你母亲秦罗敏。”
“秦师妹教导有方。”侯雪齐附和了一句。
“谢师傅师娘夸奖!我娘亲一直是我的榜样。”洛之顿了顿,又说:“不过,其实我并非我娘的亲生女儿。”
“哦?说来你是她养女?”
“是的,而且弟子已经与天之结为夫妇。”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秦师妹好福气!生了这么个俊俏小子,又有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养女,最后还把养女留在自己身边当儿媳妇。”叶达呵呵笑道,又对李皖说:“你是秦师妹外甥吧,你说你父亲是镖师,看来他把你锻炼得很好,一看就是能吃苦的,很好,很好!”
李皖咧嘴微笑,回道:“谢谢师傅褒奖,日后我定当好好侍奉师傅师娘!”
叶达最后又看了看天之,发现他面容俊俏,身材比例匀称精致,眉宇只间有股难以形容的气质,让叶达不自在却又无法忽视他,既想扶助他又想疏离他。叶达开口想说什么,却终究没对天之说。
“等会儿带你们拜见掌门师祖。”最后叶达对三人嘱咐说。
叶达和侯雪齐带着三人来到大厅,高堂之上于义扬慈眉善目,面若淡金,皱纹不多,颏下五柳长须和眉须头发已经花白,应是七十来岁了。筑基子在于义扬旁边,看来他们刚才还在谈笑。
“叩见掌门师祖。”天之三人一并跪下。
叶达向于义扬说明三人身份和自己收他们为徒的决定。于义扬大量着三人,笑着点头,说:“很好,快起,快起。原来是秦罗敏的儿女和外甥啊,秦罗敏也是天资聪颖,练武的好材料,可是没学多久便去相夫教子不回来了,哎……她现在还好么?”
洛之答道:“我娘好着呢,她还要我们替她您问安。”
于义扬仍旧点头呵呵笑,说:“好好好,既然她决意要跟心上人生儿育女,过得好便行。听筑基子老弟说,洛之你是秦罗敏养女,而且已经跟天之成亲,可有这事?”
洛之答道:“是的。”
“也好,很般配。”于义扬抚了抚颏下五柳长须,对叶达说:“叶达,在我的徒弟中,你武功最好,而且受武林人士敬仰,颇有名望,若不出意外,你会接任掌门之位,到时,他们几个便是新一代的衡山派弟子,所以你要好好教导。”
叶达甚是欢喜,单膝跪下,朗声说道:“徒弟定当不负所望!”叶达又转头严肃地对三人说:“你们听见师祖的话了?你们三个可不能辜负师祖的厚望!”
三人齐声应道,于义扬点点头,说:“好,你们三个暂且先在这里安顿好。”
待三人退下,于义扬又对叶达说:“把张有度、梅祷易、孔辞、戚来、叶懿君还有王宜雨王宜风兄弟都叫来,关于你收徒的事以及我传你衣钵的打算跟大家说一下,顺便来听听筑基子道长说的一些事情。”
叶达出门后,于义扬问侯雪齐:“叛徒抓到了,《祝赤金烈决》找到了吗?”
侯雪齐答道:“没有,似乎被他藏起来了。”
于义扬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秘籍的内容我完全可以再默写出来,只是怕秘籍落入到他人手中,这可是我衡山派至高内功心法啊。哎……这事稍后再说吧。”
于义扬跟几位徒弟简单说了些事情之后,对筑基子说:“筑基子老弟,你再说说你的事情吧。”
“是跟通天教有关的事情。武夷派已经表示和通天教是盟友。鄱阳湖的荆巖帮加入了通天教,如此颇有势力的大帮派竟然成了通天教分舵。还有些事情虽然还没明确线索,但不能说与通天教毫无干系,杜典杜盟主被人刺杀,险些丧命。听说金刀山庄也跟博苍堡结了怨,具体原因众说纷纭。杜盟主曾多次当众指责通天教的不义之举,博苍堡公然与通天教为敌,向来是通天教的最大的对头,现在博苍堡受到了针对,若说是通天教暗中作祟也不无道理。”筑基子平静地说了一串话。
“其他的事,我们早已听说。只是,杜盟主武功盖世,义薄云天,被推为武林盟主,居然有人要刺杀他,而且让他差点丧命。是近来的事吗?”叶达问道。
“是的,不久前的事情。”筑基子回答。
“谁人与杜盟主有仇,而且武功如此之高,居然差点让杜盟主差点丧命,实在让人匪夷所思。道长猜测是通天教的人干的吗?通天教中竟然有人如此厉害?”叶达又问。
“通天教中的高手确实不少,而且很多人的底细我们都不清楚,但是至少教主终同可以做到,据说终同修炼成一种武功,非常厉害。还有很早就有的一个江湖传言,神乎其神,说通天教有一样镇教之宝,这镇教之宝是一块玉,让人身形疾快,如风似电。虽然有可能,但是未必是终同干的,或者说未必是魔教干的。”筑基子说。
“道长说的事情都牵涉到通天教,不知道你有什么猜测?”梅祷易嘴上有两道八字胡。
“这……我猜想是通天教想一统江湖,可是这简直癡心妄想,徒然让武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而已!目前的情况还不是特别明显,但愿是我杞人忧天。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有所戒备,我来的时候听侯女侠说她下山捉拿叛徒,我不知道这事会不会跟通天教有关系。”筑基子回答。
侯雪齐不禁皱起眉头,说:“听道长这么一说,我觉得的确有关系,我们在回衡山的路上遇到了终史如和终成,而且他们明显想带走这叛徒。”
“雪齐,此话当真?”于义扬感到惊讶。
“是的。”侯雪齐答道。
“怪了,如果这叛徒是通天教的奸细,那估计奸细还不止一个,否则他怎么会有备而来,而且终史如亲自出马也让人奇怪。”于义扬说。
“不管怎么样,看来魔教已经对衡山派有所行动。”于义扬的第二个徒弟张有度说话了,张有度是最后一个来到这里,他大多数时候在山脚下,管教普通弟子。
“张师弟还有什么想法?”叶达瞥了张有度一眼,问道。
“我猜魔教是想先消弱我们各大正派的力量。”张有度回答。
“那奸细偷走了武功秘籍,但是我们衡山派的实际力量怎么消弱了?”叶达不认同张有度。
“听他说完。”于义扬对叶达说。
叶达深吸了口气,不再插话。
“前段时间,泰山派的掌门遭人暗算,中了毒,好不容易保住性命却功力全失,不得不提前传替掌门之位。泰山派的崔掌门也是跟师傅一样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他没了武功,我们正派自然是少了很大一份力量,如果这也是魔教中人干的,那我的猜测就对了。我派中那奸细起初欲想盗走秘籍,若是没被发现,估计他还要继续暗中行动,这是我的想法。”叶达平静地说道。
于义扬沉吟,点头赞同。
“我觉得张老弟说得有道理,不管怎么样,你们现在要有所戒备才行。”筑基子说。
“嗯,目前来看,我们这么说未免让人觉得有点危言耸听,但是得提醒其他各大正派,避免亡羊补牢。”于义扬说。
侯雪齐回到自己和叶达的住处,看见一位丫鬟装扮的女子迎面走来,那女子点头向侯雪齐问候:“夫人。”
走进之后,侯雪齐看清这位女子模样,甚是奇怪,见她桃花眼,柳弯眉,相貌艳丽,体态妩媚,看着年轻,却又别有成熟气质。侯雪齐以前没见过这个女子,便问道:“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小女子叫尹淑离,是新来的丫鬟。”女子回道,然后便走了。
侯雪齐回头仔细瞧着这位叫尹淑离的丫鬟,对她出众的相貌仍旧感到惊疑。
“师娘。”
侯雪齐在正厅才坐下不久,闻声一惊,向门口望去,见李皖走了进来,她感到不自在,平静地问道:“什么事?”
“徒儿感激不尽,我还一直担心师娘会反悔,不再认我这个徒弟。”李皖说道。
“你不要再说了。”侯雪齐很不安,这件事一直困扰着她。
“那晚我真的是喝醉了,师娘还不肯原谅我吗?”
“以后不要再提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那晚的情形历历在目,让侯雪齐无地自容。
“已经发生的事,怎么能当做没发生呢,只求师娘能打心里原谅徒儿。”
“我不原谅你还能怎么办?”侯雪齐脸腮开始发热。
“那师娘是彻底不怪我了吗?”
“我不想再提那件事。”
“若是师娘不原谅我,那徒儿必将内疚终身。”李皖加重了语气。
两人沉默了片刻。
“好了,你非得听到我说原谅你才行,那我就原谅你,别再提这事了。”侯雪齐看了看李皖,并不计较他有多少诚意。
“徒儿感激不尽,日后定当好好服侍师娘。”李皖甚是欢喜,来到侯雪齐身后,给她捶背。
“你……没事了你就出去吧。”侯雪齐坐在八仙桌边,浑身不自在。
“我说了要好好服侍师娘,光是师娘一句话还是难以消除我心中的愧疚。”李皖仍旧没轻没重地捶着。
“不用了……你没听见师娘的话吗?”侯雪齐语气变得坚决起来。
发生那晚的事情之后,侯雪齐在李皖面前难以再有作为师娘的威严。至于自己为什么会中淫药,她毫无头绪,已经不愿去想了。
“好,徒儿明白了。”李皖只好作罢。
李皖出门之后正好撞见叶懿君走来,叶懿君冷眼看着李皖,李皖却不以为意。
晚上,叶达的房内灯火明亮。
侯雪齐伏着身子,低头含着叶达的阳具,一边用手撸动,一边用嘴套弄。
叶达沉重地喘息着,他总是在妻子侯雪齐的口舌技术之下才能让阳具渐渐变得硬起来。叶达极的阳具进入一个其柔软温热的地方,侯雪齐的舌头环绕阳具龟头上搅动。叶达倒吸着凉气,会阴处紧抽,阳具却没完全硬起来。
话说小别胜新婚,可是叶达似乎没有多大兴致,甚至今晚对侯雪齐的爱抚都有点敷衍了事,侯雪齐不禁想是不是自己丈夫年纪大了,行房的欲望也淡了。
侯雪齐的嘴离开叶达的阳具,一只手温柔地套弄着,略娇嗔地说:“今天师傅已经宣布让你接任掌门,你又收了三个徒弟,怎么你这话儿却不高兴。”
“可能就是高兴过头了。”叶达笑着说。
“筑基子道长说天之和洛之悟性很好,我挺喜欢这俩孩子,我们要好好教导。”侯雪齐说完,低头含住叶达的阳具,继续努力让其坚挺起来。
“嗯……不用你说,我也会的,娘子可真是为我找了几个好徒弟啊……你不喜欢李皖么,我觉得李皖会比赵天之有出息。”叶达沉重喘息着。
“对了,我们这里新来了一个丫鬟是么?”侯雪齐想到李皖心中不安,看了看叶达要硬不硬的阳具,岔开了话题。
“是啊,就是这几天来的。”
那时侯雪齐还在回衡山的路上,为那晚的事情心烦意乱着。
侯雪齐低头用嘴含住叶达的阳具,不久便让叶达的阳具完全变硬。侯雪齐迅速躺下,等着丈夫的进入。
叶达扶着自己的阳具,抵在侯雪齐的肉穴上,发力挺了进去。
“啊……嗯……嗯……用力……”侯雪齐很快进入状态,沉重地喘息着,双腿用力勾在叶达腰间。
叶达伏在侯雪齐身上,喘着粗气,有节奏地耸动着下体。
“嗯……使劲……啊……”
“嗯……昂嗤……娘子……我要射了……”
“别……等一下……啊……”侯雪齐感觉到了叶达阳具微弱的跳动。
“不行了……”随着叶达闷哼一声,一股稀薄的精水射了出来。
侯雪齐仍旧双腿缠在叶达腰间,挺动着臀部,可惜已经捕捉不到快感。
叶达翻身躺在侯雪齐身侧,无力地喘息着。
侯雪齐起身,握住叶达疲软的阳具。
“好娘子,今天有点累,算了吧。”叶达说。
此时侯雪齐看着叶达疲软缩小的阳具,还有上面稀薄的淫液,感觉含在嘴里有点恶心,也许这个阳具再粗大坚挺一点就不会恶心了,也许在弄一会儿也不会再让叶达的阳具重整雄风,侯雪齐心中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