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蹤那淫魔已有二十余日,沿途也听说了三次犯案,可惜待到他们五人赶到时,往往都是两日后了,淫魔早早溜之夭夭。根据赵兴多年的江湖经验判断,淫魔也是有目的地在赶路,这二十日来一直在向北逃窜,是以,他们也一路向北追来。今日,五人顺着官道向北前行,已经到了扬州城南门外十里处。众人一路风尘朴朴,看着日头渐落,便到路边的茶水铺喝杯凉茶稍作休息,傍晚再入扬州城投宿。
「嗨,我说那东岳楼的老板也真是倒霉啊,谁想到摊上这档子事。」旁桌一名衙役喝了口茶水开口道。
「可不是嘛,客栈里死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听说来路不小,是个女侠。」同桌另一个的衙役也接了话茬。
「我跟衙门的仵作很熟,听说是被奸杀的,下面的洞大的能塞下整只蜡烛。」
「这么厉害?那犯案的看来也不好惹啊。」
「嘘,小点声,府尹大人还没将这件事公布出来,怕影响那女侠的家族的名声。」
无独有偶,虽然两位衙役降低了谈话声音,但来的五人都是高手,此中事情听得一清二楚。
「二位官差,能否将刚才所谈之事详细给我说一下呢?」赵兴经验丰富,这询问打探之事自由他出面最为合适。
「敢问阁下是?」那两位衙役相视一眼,也算是见多识广,知道面前这人不好惹,当即试探性地反问一句。
赵兴并不答话,手底一翻,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金牌,上书「正气」,背面为剑戟相交图案。
「原来是正气盟的大人,您要问什么,小人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先前自称和仵作熟络的衙役当即作揖行礼,正气盟的大名那是响彻大唐。
「不必多礼,刚才我听说城中出了命案,能将此中详细说与我听吗?」赵兴正视道。
那衙役被盯的背心直冒冷汗,对方是战场是尸堆里杀出来的人物,那常年磨砺出的气势不是他一个地方衙役可以抵抗的。本来府尹还交代此时不可声张,结果他还是一五一十的慢慢道来。
待得他讲完,众人也明白了大致情况。
就在前日晚上,扬州城东岳楼投宿的一位女子在客房中被人杀死。今晨店小二查房的时候,闻到血腥味才发现出人命了。扬州城作为南北漕运交汇处,繁华程度比之丝绸之路的长安也不妨多让,城中治安当然没话说。突然发生一起如此残忍的奸杀案件,自然是惊动了府尹大人亲自勘察现场。靠着府尹十多年的判案经验和仵作验尸的结论,断定行兇之人就是江湖上传闻已久的淫魔玉茎子。而那被害的女子似乎是某个武林世家的大小姐,府尹懂得这两方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武林中人的事情还是让武林中人自己解决的好。当下将女侠尸身收入府中,派了这两个衙役去女侠家族府上报信,至于是哪个武林世家,那衙役却是不肯说了。
「还有呢?你家府尹大人就没一点办案头绪?」赵兴自是听出了一点内容,那府尹好生了得,从一点作案手法能判断出兇手身份,不可能没有一点断案头绪。
「可能有吧,大人他也不曾和我们说过。」那衙役顿了片刻,「对了,大人后来审过那东岳楼老板,听说今天早上有一位客人不辞而别,连多付的房钱都没讨回。」赵兴心中了然,那人多半就是犯案的玉茎子了,值此一问,通行其他三人皆是对他心生佩服,唯独李嫣无形于色。
「那不辞而别的住客长相如何,现在何处?」赵兴追问道。
「稟大人,听掌柜老板说,那住客是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男子,样貌英俊,估计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我家府尹大人查过,城门守卫也没发现有那等模样的人出城,那人可能就在城中,大人只是要其他捕头暗中巡查。」
「二十岁?大家公子?」赵兴觉得此中必有蹊跷,虽不曾谋面,但玉茎子是个和尚他是知道的。
众人辞了那两位官差,直奔扬州城去。既然是昨夜发生的事情,城门守卫也不曾看到出城,估计那贼子真的就在城中,不管是不是玉茎子也值得他们走这一遭。
不得不说,扬州城确实很大,一行人走寻了好久才找到东岳楼,当即便在这客栈住下了。赵兴又去询问了老板,也只是多了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用过晚饭,赵兴便将当前形势稍作了分析,淫魔一路向北,如果是有目的前行的话,扬州和汴京都有可能是他的目的地。现在已经到了扬州城,假如淫魔真的是为了来这里的话,倒是值得众人好好搜索一番。商议之下,五人分作三组,苏家姐妹一组到西门外寻探;莫天翔和赵兴一组在城内巡查;李嫣则执意要一个人出东门搜寻。倘若有发现,用正气盟特制穿云令箭发信,其它人马就是五十里外都能看见。
扬州西城外有矮山,唤作蜀岗,平日里人迹罕至,只有少许猎户居住此中。天已全黑,苏家姐妹也寻到了此处。
「姐姐,你听。」苏怜星一语打破平静。
「嗯,好像是那边传来的。」苏怜月当然也听到了,那细细的呻吟声和求饶声,虽然还远,但是山中旷野寂静无比,倒也能听清。
苏家姐妹虽未经人事,但也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两人俏脸一热,面颊微红,稍作迟疑便悄悄向那边摸去。
行不多远,看到一座大茅屋,屋外倒着两具男尸,一个老者,一个壮年,看样子是被人一击掐断喉咙杀死的。屋内点着红烛,红光透出窗外,撩人心魄,那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的。屋内短发男子正压在一个姑娘身上肏动着,姑娘拼命地喊叫着,根本反抗不了。那姑娘约莫二十岁模样,满头青丝散乱在身下,身材匀称,略显丰满,胸前一对坚挺的玉乳正被淫贼肆意吸吮。两人交合处,白沫翻飞,四指宽的巨根看的苏家姐妹心惊肉跳。白日里听闻那遇害的女侠下身可以塞下蜡烛,看来就是这淫贼错不了了,定是这淫贼杀了人家父子,强奸人家妻子。
苏家姐妹相视一眼,也不说话就明白各自想法,当下已经有了计议,各自戴好了祛毒面巾。
怜月一跃沖进屋内,手中长剑直取玉茎子后心,几乎同时,怜星拉开了穿云令箭,一声震天尖啸,天空绽放开一朵斑斓烟花。
「穿云令箭!」其他三人同时看到西边天空那朵烟花,都朝那方向急速赶去。
怜月一剑即中,狠狠劈在玉茎子背心之上,可是玉茎子听得风声便开始运气,当的一声,竟然丝毫无伤。
一剑无功,怜月再一剑直刺玉茎子喉咙,怜星也纵入战团。玉茎子起身避让,左手托住那女子下臀,右手挥臂来挡,边退边肏. 那女子全身仅被一手一根顶着,疼的哇哇直叫:「救我啊,救命——救命——啊——」看那玉茎子强势地肏动模样,二女心中异样丛生,手底剑法不禁使不上十分功力。又有无辜女子抱在身前作质,二女出手处处受制,虽然合击之法精妙,但有效之处为十不存二三,能刺中的也都被玉茎子运起硬气功挡下。苏家姐妹也不冒进,只要牵制住这玉茎子,等到七师叔、正气盟二少和管家来到,肯定可以擒下此贼人。
这茅屋甚大,三人缠斗倒也没把这茅屋给拆了。
又是两朵剑花,一朵直取面门,一朵专攻下路。怎料,玉茎子将那怀中女子抛出,直沖剑刃而来。怜月剑锋急转,纵身急退,顺势将那裸身女子抱入怀中。而怜星则侧身避过,连出三剑杀向玉茎子,务必要将他留下。
「救我——」女子双眼迷茫,无力地喊出一声,昏睡过去。怜月心生怜惜,欲将怀中女子置于床上,再去助妹妹杀敌。
变故突生,直觉得心口一麻,四肢脱力,接着就软倒在地上,怜月不可思议地盯着暗算自己的女子。那女子此时丝毫没有软弱无助的神态,正瞧着怜月无法动弹的模样冷笑。
怜月遭人点穴被擒,怜星心中亦有感应,大呼:「姐姐——」稍一分神,便被蓄谋已久的玉茎子一记手刀劈在后项,昏倒在地。
「妹妹!」怜月瞧见妹妹被击晕,心生绝望,只盼师叔和正气盟的两位能快些赶来吧。
「你要做什么?」怜月眼瞧着玉茎子一步一步走近自己,惊恐地喊道,也是一击手刀,就昏死过去。
「师傅果然神机妙算,先引得这两个妮子自投罗网。」玉茎子大笑道,摘下苏家姐妹的祛毒面巾,取了麻绳,将她们手脚绑了,丢在墻角。
「这才来了两个,还有三人估计正在赶来吧,到时候要一网打尽的好。」没想到刚才被肏求饶的女子就是玉茎子当年的师傅——邢春艳。
原来邢春艳今日也在城南外的茶水铺歇脚,碰巧听到那赵兴询问衙役,便知道是来对付玉茎子的,两人见面后一合计,就定下着瓮中捉鳖之计。杀了这茅屋的原主人父子二人,扮作是玉茎子杀人强抢民女。也怪这苏家姐妹经验不足,立功心切,那玉茎子一般都是奸杀习武女子,一般民女又如何值得他出手对付?
「师傅,还有三人,你看如何对付?」玉茎子问道。
「还是诱敌之计,且随机应变吧,你先把我绑了,然后……」如此这般,邢春艳再订一计,被玉茎子假捆了,也和苏家姐妹倒在一处。而玉茎子却盘膝坐在床上,自行运功调息,以最佳状态应对接下来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