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心事

  　　“小桃，你究竟去哪里了啊？”

  　　我无聊地躺在床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我有点不堪重负，而且事情的变化让我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我变得都不敢相信人了。

  　　本以为我和翠莲已经够亲密了，我们应该是最相知的一对，我们之间应该是无话不说的，可是我真的能相信她嘛，我知道我并不是只因为管家的一封信就开始防备她的，她的一些行为表明了她一定有事瞒着我，而且还不是小事，可是我却没有把握能让她说出来，这才是让我最沮丧的。

  　　她究竟在瞒着我什么呢，她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需要瞒着我呢，我真是一头雾水，我到此时更坚定了原来我对这个家一无所知的信念，我除了，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本想着小桃这个可人丫头应该可以信任了吧，但是她却失蹤了，而且没跟我打个招呼，我不由得更是沮丧，特别是身边竟然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管家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他真的是父亲留下来给我的帮手，还是他根本就是看中我季家的钱财？他留下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在这个唯季家独尊的季家村，难道还有人能伤害我，还说什么保护我安全。还有黑屋，不就是个屋子，哪存在什么留不留的问题。

  　　至于翠莲，管家的意思是我不要跟她太亲密，可是已经行了夫妻房事的我们真得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吗，我能当她是一个丫鬟吗？

  　　我感觉我的头都痛了，可是却一点头绪也没有，翠莲应该知道点什么，可是我却偏偏不敢去找她。

  　　“少爷，少爷，你睡了吗？”

  　　阿大的喊声打断了我的沉思，同时也给我带了丝不详的感觉，好像只要这些家伙喊我就没什么好事，我不由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什么事，说。”

  　　“少爷，刚才我去了趟小桃家，小桃并没有回去……”

  　　“你说什么？”我不由得愣住了，我一直潜意识地认为她是回家去了，“那你有没有去别处找找？”

  　　“少爷，我能进去说吗？”阿大紧张地看了下周围，虽然只有阿二跟在后面，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浑身一紧，生怕哪突然冒出个人来。

  　　“吱呀”，我拉开了门，看见阿大那谨慎的模样，不由也紧张起来，忙把他俩拉进了门。

  　　“说说，怎么回事？”我急切地关上门问道。

  　　“少爷，刚才我和阿二去了趟小桃家，没见到人，又和小桃父亲一起找了找，也没找到，在回来的时候，我们……”阿大和阿二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脸为难的样子。

  　　“你们究竟怎么了？难道出什么事了？”

  　　“少爷，还是我来说吧，我爹不是在门房处嘛，我就问了我爹一声……”阿二严肃地回道。

  　　“问到什么了？不管怎么样，你们先把知道的说出来。”看着阿大、阿二的表情，我也意识到这件事可能不会简单了，“难道这事也跟管家有关？”

  　　阿大、阿二面面相觑，两人也不说话，就“啪”地给我跪下了，“少爷，我们不知道，我爹就说很多天没见小桃出去过了。”

  　　“我想除了管家也没人能让你们如此害怕了吧，还不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来，那老家伙已经走了。”我听得是怒火中烧，持家以来的不得志加上最近几天的怨气一下爆发出来，不由地对两人大吼起来。

  　　“少爷，我们确实遇到过小桃，她想来找你，我们还告诉她了你在哪，再，再然后我们就听到小桃的声音，可是我们想过去的时候，被管家拦住了，再后来，就没见过她了。”阿大、阿二不停地给我磕着头，他们也没想到我会发那么大的火。

  　　“找我？我怎么没见过她？还有你们在哪听到的声音？还不快说。”

  　　“少爷，我们就是在书房外听到的，她发出的是一种痛苦的声音，我们听得也不真切，就被管家拦住了。”

  　　“痛苦的声音？不是管家，那书房里面是谁啊？”

  　　阿大看着阿二，阿二也看着阿大，两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你们，你们的意思是我？”我惊恐地看着他们，可是我真得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啊，我不记得我遇到过小桃，我不记得小桃凄惨地叫喊过，我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没有记错？”

  　　随着两人的摇头，我的心犹如坠入了冰窖，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可是一切都是那么得明显，“难道，难道那天我不在里面？可是我不在里面，里面又是谁呢？”

  　　“少爷，我们看着你进去的，你和管家一起进去的。”阿大小心翼翼地回道，他们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好像自己的少爷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可是偏偏这些事又是那么得忌讳啊。

  　　“你，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我犹如喝醉了般，软倒在了椅子中。

  　　阿大和阿二出去了，可是我的心却一点也没有平静，因为我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我不记得遇到过小桃，我更不记得小桃的惨叫。只有去问她了，我的眼前出现了翠莲的身影，可是我真得应该现在就去问她吗，刚才我的行为明显伤了她的心，她会告诉我想知道的吗。我不知道，可是为了小桃，我应该去试一试的阿。

  　　我坚定地站了起来，走在通往黑屋的路上，我一直在反复思量应该用什么作为我的第一句话，可是想来想去，却并没有个明确答案。可是，很快我就发现我根本就多余思量那些东西，因为黑屋中根本没有翠莲的身影，里面整个都空空蕩蕩的。

  　　“奇怪了，这么晚了，她去哪了？她能去哪啊？”

  　　我无聊地围着黑屋转了几圈，可是很快我就失望了，因为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因为偏僻，反而有种阴冷的感觉，倒是弄得我心惊肉跳的。

  　　“少爷。”

  　　阿大、阿二神奇地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不由感叹这两家伙最近怎么变得如此勤快了，看着两人恭谨的样子，我随意地吩咐道：“阿大、阿二，你们俩今天留一个在这里守夜。”

  　　“守夜？”阿大、阿二惊讶地看着我。

  　　“恩，看见那位很漂亮的女子回来了，就告诉她我找她，叫她去我房中一趟，我先回去睡了啊。”我打着哈欠离去。

  　　看着我的背影消失了，阿大坏笑着转头看着阿二，打趣道：“阿二，你小子最近怎么变得那么勤啊？”

  　　“哼，你不也是，我们是半斤八两。”阿二鄙夷地看着阿大。

  　　“哈哈，是啊，我爹叫我好好侍候着，希望能做个管事啊，相信你爹也是这么说的吧，哎，我们什么时候能做上管事啊？”

  　　“应该快了，管家走了，少爷就正式掌权了啊。”

  　　“嗯，那今晚我们谁守着？”

  　　“你说呢。”

  　　“得，一起守着吧，也好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