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信窝在丐帮,虽然忧心家人的命运,但在桃花仙子的陪同下竟也夜夜春宵。
又是一个夜晚,缠绵的夜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桃花仙子先醒了,她睁开双眸,望着嘴角含着微笑的钟家信,癡迷怜惜的轻舒玉手,缓缓的为他梳拢披散在额前的发丝,人生能有几次这样欲仙欲死的快乐呢。
她突然感到窒息难耐,原来钟家信仍忽压在她的身上。她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伸了伸脖子,想挪动一下身子,可是有钟家信压在上面,怎么都动不了。她无可奈何地推了推他,摇着他宽阔的肩膊,说道:“信弟,你……”
钟家信轻轻地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喜悦而满足的瞅着她,深情的轻轻一吻,低声笑道:“桃花姐,我……”
桃花仙子玉面飞红,忙避开他的目光,吃力的抬了抬身子,轻轻说道:“信弟,你压死我了。”
钟家信歉然一笑,身子一翻,已从她身上滑了下来。
桃花仙子这才松了口气,闭上双眸,羞答答的不敢正眼看他。
钟家信癡迷的望着桃花仙子,手不停的轻拂着她那秀发,良久,始余味犹存的说道:“桃花姐,我要……”
桃花仙子眼睛睁得老大,目不转睛的瞪着他,虽是创痛犹在,但却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她脸上一红,半天才难为情的低声对他说道:“冤家,你不要太贪心,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接着又道:“好,让我们休息一下再来。”
钟家信猛的坐了起来,抓紧她的双手,真挚的目光瞅着她,诚挚正容的大声说道:“不,不是这样,桃花姐,我要娶你,等见到家父后,用八人大轿抬你入门。”
原来桃花仙子误会了钟家信的意思,她越想,心里越觉得好笑,她感动地瞅着他,安慰的一笑,心里甜甜的说道:“信弟,姐姐信得过你,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了,已别无选择了。”
钟家信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我要你亲口答应我。”
桃花仙子当然愿意,猛一点头道:“信弟,夫唱妇随,只要你觉得快乐高兴,姐姐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什么都可以为你去做。”
两人拥抱着,又是一阵亲热温情的长吻。
良久,桃花仙子先将衣服穿上,也替钟家信穿上了衣服,此时钟家信被桃花仙子服侍,心中一片兴奋。能得不予考虑这丐帮五丐之一的桃花仙子关怀,他欣慰无比的醉在她的怀中。二人又是一阵温存,钟家信报以桃花仙子一个温柔的微笑,走了出来。
此时,另一条人影闪了进来,她是小雯。只见她的脸色也是红红的,她向桃花仙子瞥了一眼,就低下头去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棋子。良久,才看着桃花仙子喃喃地说道:“小姐,你平日眼高于顶,天下的少年英豪都不屑一顾,他只是一个大孩子啊,难道小姐你当真是喜爱他。”
只见桃花仙子面泛桃红,她在小雯那番话下也陷入沉思,缓慢地说道:“这咳,也许是一个缘字吧。”
“那就包在小婢身上,我去找他。”
“不,小雯,欲速则不迟,这种事急不来的,你只要小心注意一点,别让他走了。”
“是,小姐。”
钟家信没有走,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并且他需要朋友,而丐帮又是一些值得一交的性情中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有些喜欢丐帮了,他绝对不想当乞丐,只是内心之中却有一种异乎寻常的依恋。这是什么原因呢,他讲不出来,而且只要想到这些,他多半会耳热心跳,内心深处还有一丝甜甜的感觉。
现在是清晨,他仍然是一袭紫衫,外罩紫氅,头扎紫巾,那纯凈的紫,深沉的紫,配着钟家信俊俏而白里透红的健朗脸色,看上去他显得神采奕奕、英姿昂昂。
迎面走来一人,此人正是秋月和尚,他笑嘻嘻的说道:“小施主精神奕奕,喜上眉梢,莫非有什么奇遇。”
钟家信回道:“前辈真是今之孔明,察言观色,便能说中人的心事。晚辈并无奇遇,却另有艳遇。”
“怎么回事,说出来听听。”
于是钟家信把邂逅桃花仙子的事说了出来,当然,那段缠绵绯恻的就从略了。
秋月和尚听后说道:“老弟,这是人生大事,只是早晚罢了。不应以喜,也不必以忧,顺其自然发展。”
钟家信回道:“前辈,不怕您见笑,桃花仙子是晚辈初恋的第一位女人,怎么不叫我认真,又怎能忘情。”
秋月和尚道:“我不是叫你忘情,人生在世,闺房之乐,当然超过任何欢乐。只是结婚之后,再也无法自由自在,须受妻儿之拖累限制。”
钟家信听了秋月和尚的谬论之后,心里暗忖:“这和尚自己出了家,却想出这些谬论,这就叫做生活的体验吧。”但是,他嘴里却说道:“前辈是指人生就像一出戏,每个人都扮演的角色不同,只要将自己的角色演好,那就活得有价值有意义了,是不是。”
秋月和尚听了,又道:“你这话虽然很恰当,但不切实际,应该说人生如棋局,处处都隐藏着杀机,如何摆脱对方的布局,战胜对方,就凭各人的智慧了。”
钟家信听了之后,将原先的评估开始改变了,觉得秋月和尚的话颇有哲理,发人深省。
秋月和尚笑道:“老弟,世界是座舞台,但也是座监狱,人在没胎转世之前,非经过阎罗王之审讯不可。要是前世的你罪孽深重,他必判你较长的刑期,若罪孽较轻,服刑自然较短,这话不知老弟你能否体会。”
钟家信想了一下道:“前辈的意思,莫非是指人生在世就是在服刑,每个人的刑期不同,自然寿命也就不同了。嗯,此话太有道理了,世上的一切都是苦的,虽有欢乐,那也只是短暂,人生就像在监狱服刑一般,活得愈久,所受的苦也就愈多。”
秋月和尚笑道:“老弟不愧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走吧,咱们边走边聊,如果你懂得赌钱,不妨到赌坊走走,那里可以看出赌徒们的各种面目,也更能体验人生。”
他们边走边聊,很快的进入了闹区,毕竟各自都有要事在身,互道珍重之后,各自东西而走。两人在偶然中重逢,钟家信的目的在打探家人的下落、安危,而秋月和尚也有他的事情,无怪各奔东西。
赌场是道上人物的血脉,因此,道上的兄弟角头人物,与赌场是永远脱离不了的。职业赌场简直就是黑社会的一项金饭碗事业,因为只要在赌场投下一笔资金,几天后至少可捞回两倍以上的抽头暴利,钱不但赚得多又快,而且不必缴税金,所以,谁不想拼命搞赌扬。
赌场形形色色,种类繁多,但归纳起来分为,文场和武场两种。麻将、十三张、棱哈、四色牌等算是文场,武场则有牌九、时八仔(掷骰子)、筒子马什、派司马什等等。
赌的方法又分为两种,一种是赌现金,另一种则是无须带银子即可参战(参赌)的哎仔声(赌筹码)。
赌筹码的虽是无须带现金就可以参赌,但也不是你喜欢赌多少就可以赌多少的,而是主持人先衡量你的行情,能赌多少,则你赌到那个限度范围为止。赢钱,领现金回去,如果输了的话,七天后收帐。赌筹码是黑道唯一讲信用的地方,假如输了钱,不讲信用,或是开出芭乐银票的话,那么赌场就得派人出去讨债了。
俗语说得好“十赌九回输”,在这个圈子里混的,那个不是老千,那个不使诈术,否则,他们靠啥吃饭。
钟家信听了秋月和尚的话,想去赌场看看,体验一下生活的人生。在“全发”的赌场内,文、武两场均有,而且,只要能赌的玩意,这里面都有,此乃其特色之一。
别说赌坊里面的摆饰和种类,光凭那显眼又突出的门面来说,就有够瞧的了,门面并非金砖银柱砌成,而是门上贴的两付门联相当有趣。这幅门联,右边写着“一二三,赌场历险,买大开小脱长衫”,左边写着“AKJ,番鬼东来,梭哈罗宋同花顺”,横批写着四个字:“敢赌英雄”。
就凭这幅非常特殊之对联,就算你不是赌客,也会驻足观之,然后发出会心的一笑,说声“赞”。
门前还站着两名保镖,体格壮硕,一身短打小背心,每人手里各执一柄大刀,一付不可侵犯的样子。
除了这两名看门的大汉外,门外还站了一位中年人士,大红色长袍,头戴黄色发巾,全身上下并无武器佩挂,一眼望去,即可知道,这位大人物必定是“全发赌坊”的领班之一了。
“少爷,到里面玩几把怎样,咱们场子道具齐全,玩意新鲜,爱玩什么玩什么,怎样,有没有兴趣。”
“嗯”的钟家信还在犹疑不决。
“哎呀,别嗯哼啊哈了,反正时间还早得很,人生最大的乐事,就是先赌为快嘛。”
“好啦,本少爷就依你的意思先玩几把,不过,有个条件,到时间你得介绍正点一些的妞儿给本少爷,不然……”
“没问题,咱们全发赌坊包您玩得痛快,妞儿更是没话说,水货多的是,个个皆是货中极品。”
“嗯,好好,那就请带路吧。”钟家信故意装作色迷迷的才答应进去赌。
“小的一眼就瞧出少爷上道,请放心,到时候您需要的妞儿,小的会替你安排妥当的。嘻嘻,爽就好。”那名领班又领了一名老伙仔进场,他那张嘴巴可真厉害,三言两语就将生意敲定,难怪他在赌场这一行是个人才。
“来来来,请各位大爷下注。”一名汉子手中正拿着摇缸,哗啦哗啦地甩着。
“下下下,快点下,像雨点儿一样下,下完各位请离手。”
“碰”地一声,那汉子将摇好的摇缸,猛地往桌上一摆:“九点,二二五九点,吃小赔大。”
“干,又输一把。他妈的,我就不信邪,我信财神爷,这回非押个三点不可。”
一名赌徒玩时八仔,一连输了好几把,心有不甘,此刻正喃喃自语,从口袋中又掏出五两,在三点的位置放了下去。
刚才进来的老伙仔,他对时八仔没有兴趣,只见他走到麻将区停了下来,问道:“喂,还有没有空位。”
一位小弟闻言跑了过来,说道:“大爷想玩麻将,不知玩十三张还是十六张的呢。”
十六张是推倒糊,只要糊下来就是,谁放炮谁出钱。而十三张就不同了,是以番数计算法,名堂多得很,有什么缺一门、门前清、一条龙、一般高、老少碰、姐妹花、全带、三序等等,说也说不完。老伙仔一听,忙道:“当然打十六张,十三张名堂太多,老子脑筋转不过来,还是打十六张的顺手。”
说完,小弟应了声“请”,立刻把他带到十六张麻雀区,正巧第三桌左边的一位赌客不玩,刚补上去,凑一脚。
四人又重新搬风,一切从头再来。在麻将区里,四人一桌,全都付现,每圈下来,抽二十两银子,东家提供茶水工具,按圈抽头。那四人掷过骰子搬过风,依东西南北四方坐定,然后“哗啦哗啦”地洗牌,重新将牌砌好。
东风位的那家先撒庄,只见他将三粒骰子一把抓起,紧紧握住,向手中的骰子吹了吹,然后往桌里一掷。
“七对门。”四位依序拿牌,这四圈牌,正由刚上桌的老伙子起庄。等四人拿玩十六张牌后,老伙仔先开门,然后说道:“请补,西风。”
其他三人,依序补了牌后,这扬麻将正式开始。坐在老伙仔右手边的,说道:“大家先自我介绍如何。”
老伙仔首先道:“我姓李,喊我阿雄就行了。”
这桌的其他三位,从阿雄右边,依次为黑龙,水鸡和马沙,这些都是他们四位的绰号,叫起来也顺口。
游子作庄,先出了一张西风,接由黑龙摸牌,他也打出了一张西风,小鸡跟进,不过马沙竟意外打出了一张一饼。
“马沙,你想死了,老子牌好得嗄嗄叫,干,你没牌出啦。”阿雄不高兴地叫道。
按照麻将的规矩,如果三家打西风,其中一家打一饼的话,这局牌即要重来,因为一饼又叫一筒。打牌是有忌讳的,一筒之音与一同相近,所以牌面即变成一同归西,按规矩又得重新撒骰子,再抓一次牌。
“他妈的,死马沙,也不避点忌讳,你再捣蛋胡搞,老子可不饶你。”阿雄边扔骰边骂道。
“好啦,九点,抓牌吧。”黑龙客气地说道。
“哇,九点,哈哈,这叫做狗头落地,看来你要挂啦,嘻嘻……”马沙故意刺激阿雄。
“他妈的,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老子是越咒越发。”阿雄反顶了回去。
马沙听了,又顶了回去,说道:“一个嘴,恰若鸡母的屁股,有本事就使出来,别光说不练,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哼。”
这一来一往的斗嘴之后,四人开始聚精会神地打牌,个个沉默不语,屏息作战,想必是想得到头筹。
此刻,钟家信走到推三官的一张赌桌,一双眼睛紧紧盯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是个女的。她穿着件轻飘飘的,粉红色、柔软的丝袍,柔软得就像贴纸一般,粘贴在那标準而又匀称的胴体上。那件丝袍薄得几乎透明,从外往里望,你可见到那光滑如白玉的诱人皮肤,真是挺引人注目的。
她那张脸蛋上未施一丝脂粉,尤其是那对明亮又圆大的眸子,水汪汪地,正是上苍赋予她最好的东西了。
钟家信属于美男子,但这女人连眼都没眨一下,别说滑动那两颗大眼珠了。
钟家信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很普通的男人。
不过,钟家信却把两眼一动也不动地死盯着她。
“这场子里好看的娘们多的是,公子爷为什么偏偏盯着她。”一位中年赌徒在一旁低声对钟家信说,钟家信回答道:“因为她没理我。”
那位仁兄又道:“公子爷,你难道想叫所有的娘们一见到你,就趴着吻着你的脚尖啊。”
钟家信叹了口气道:“没那么严重,她至少可以看我一眼的,至少我也不是个很难看的人呀。”
那中年人又道:“就算你想和她怎样,最好也要离她远一点,最好别来第三类接触搞第四台,否则……”
“否则怎样,哼,我就不信邪,难道她会吃人。”
“吃人倒不会,我知道她是个火山口,当心被烧成木炭,我看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钟家信从脸上露出一股傲容,嘴角微勾,一笑置之。他微笑着走过去,笔直的向那座活火山走了过去,无论是龙潭还是虎穴,他都要闯她一闯,现在他只想征服这座火山,这就是年轻人不服输的性格。
这女子名叫盈盈,外号小辣椒。盈盈很有味道,那当然不是脂粉的味道,也不是汗水的味道,更不是酒味。有种女人就像一株水仙,清香而又成熟,无疑地,她就是这种这种女人。
两天前,钟家信或许不会这样。但自从与桃花仙子有了一层密切关系后,就变成了一个探险家,他想探探这座火山。幸好他没鲁莽,冷静地走到她的身后停了下来。
盈盈没有回头,嫩而白的纤纤玉手上拿着一叠筹码,正在考虑着不知该押几道。因为她今天手气背,心想着该下还是不该下。
她还在思索着,钟家信眨了眨眼,偏过头去,在她耳畔轻轻说道:“这一道,应该押上三道赌。”
盈盈没理他,从手中拿了一个筹码,放在自己面前。庄家开始发牌,一明两暗。她随手拿起那两张,用手慢慢地掀开,瞇了瞇眼一瞧。
“三公,哼,倒霉。”原本可以赢三道赌的,可是她竟押上一个筹码,她虽然赢了,但心中却是不甘,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钟家信一跟,扭头就走。
钟家信耸耸肩,发出一声无奈的苦笑。有些女人就是这样,天生就有一种叛逆性,尤其是反叛男人。钟家信究竟经验不够,不了解女人的心理。
盈盈已穿过人丛往外走,她走路的时侯,也有一种特别迷人的韵味和风姿。
“像这种有味道有气质的女人,一万个人里面也难找到一个,错过了实在可惜。你若不追上去,一定会后悔的。”钟家信暗忖着。年轻人谁没有好奇心和好胜心,所以他立刻就追了上去。
这时,那位中年人又追上来说道:“公子爷,你真要去探险不成。”
钟家信道:“是啦,我不但喜欢冒险,我还喜欢吃辣椒,尤其是小辣椒。”
那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道:“好家伙,有胆识,有气愧,可是你得小心才是,火山固然危险,可是里面更可怕,随时都会爆发的。”
钟家信道:“你有爬过吗。”
中年人笑了,当然是苦笑,直到钟家信走出了门,他才叹息着喃喃说道:“火山不发则已,如果真爆发了,最多也只能被巖浆烧一次,因为一次已经可以将人烧死。看来,得赶紧通知柳长老。”
原来这中年人是丐帮的人,受桃花仙子之命派来暗中保护钟家信的。
稀疏的星月依旧,淡月依然惨淡。夜己深,深得平静如水。人车都静止了,外面的一切,就好像被冻结一般,冷淡黑漆,宁静无声,这使得一切增添了几许的神秘和刺激。夜色昏淡,微风徐徐,偶尔也有稀疏烛火摇晃着。小辣椒盈盈在前面走着,身上依旧薄纱披身。钟家信在后头跟着,轻纱随风飘动,更增加了她的风采和韵昧。
暗夜冷寂,黑街没有别人,此刻显得长又长,就像没有终点的道路。盈盈突然回过身,瞪着钟家信,一双眸子看来冷如冰霜,毫无感情。
钟家信也只好停下脚步,朝着她傻笑,盈盈忽然道:“你跟着我,到底有什么企图。”
“企图倒没有,不过,我害你没赢够,心里难受,所以……”
“所以你想赔我。”
“对,在下正想陪你。”
“不知阁下想如何赔我。”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找个地方陪你罗,你住的客栈如何。”
“哼,下流。你有没有搞错,我说的不是陪伴的陪,而是赔偿的赔,哼。”
钟家信俊面一红,好在黑夜看不清楚,否则可糗大了。他本来面皮就薄,碰一个钉子后,再也厚不起脸皮纠缠了,于是扭头就走。
街道很长,虽然双方走的都不快,但背道而驰,距离就越拉越远了。
陡地,黑暗中沖出四条猛汉,两人扭住她的手,另两人抓住她的脚。
“你、你们想干什么。”她惊呼了一声,真想给这些人每人一巴掌,但是力不从心,瞬间已被四人硬生生的抬了起来。
这一声惊呼惊动了钟家信,他本来不想多管閑事,只可惜他天生就是多事的人,要他眼睁睁看着四名大汉欺负一个女人,那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四名猛汉刚刚得手,前行未出数步,就发现一位英俊公子哥儿的人忽然闪到他们面前,只听得冷冷地道:“兄弟,先放下她,再爬出去,谁敢不从,我就把他的下巴打碎。”
这四位猛汉自然不是乖乖听话的角色,可是等到有两人的下巴真的被打碎之后,不听话也不行了。于是四个人都乖乖地趴在地上,爬出了街道,向黑巷里逃命。
这时侯火山仿佛已经静止了下来,因为她整个人都已被吓软了,居然在求钟家信:“我就住在附近,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她住得并不近,钟家信却一点也没埋怨,他只希望她住得越远越好,这样就越有亲近的机会。
坐了街角处一辆马车,盈盈招呼车向西行。她一直都倒在钟家信的怀里,好像连坐都坐不直似的,幸好他们坐的是马车,否则钟家信不把手抱麻了才怪。
马车“嘀达嘀达”地向前跑着,盈盈笑了,这次是真的在笑,自然地笑,发自内心的笑。
“你认识刚刚绑你的四人吗。”盈盈摇摇头。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呢。”钟家信又问着,盈盈想开口,可是却又红着脸垂下头,一句话也没讲。
钟家信没有再问,男人欺负女人,有时候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何况,一个像她这种动人的少女,本身就已经是个很好的理由,足够让很多男人想来欺负她。
马车走得并不快,车厢里很舒适,坐在里面就好像坐在摇篮里一般。盈盈身上的香气,仿佛幽兰,清雅而迷人。这段路就算走上个一年半载的,钟家信也不会嫌它太长太久。
盈盈忽然道:“我的家就住在雅音小筑。”
“雅音小筑是什么地方。”
“刚才我们已经走过了。”
“可是你……”
“我、我没叫车子停下来,因为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家去。”
钟家信忽然发觉自己的心在跳,跳得非常厉害,就好像跟跑完百米之后一样。
若是有个像她这么样的女子,依偎在你的身旁,告诉你今夜不回家,我敢说你的心一定跳得比钟家信还快。由于刚才的软钉子,钟家信一再告诉自己千万别自作多情,自我陶醉,但是他的手却不听指挥的去多情了。
也许是刚才钟家信从四个兇猛大汉手中把她救了下来,她对这个人改变了观念。火山品爆发了,她猛地回过头来,抱住钟家信就是一个长长的吻。是感激,是报答,抑是仙女思凡。
每当马车跳动之际,钟家信那强壮的手腕就从盈盈的乳房下强而有力的往上顶着。当盈盈第三次坐不稳时,钟家信的右手使劲的揽住她的后腰,左手则抓住那件薄纱,而偏巧居然抓着胸前那团肉。
不这么做,就支持不住即要往后仰的躯体,盈盈很可能跌出车厢外。好像除此之外,别无办法似的,而且动作又是如此自然。但钟家信的手却不再从乳房上移开,而盈盈也期盼他就这样继续下去。
在这成籁无声的夜晚,没有其他乘客的车厢里,他们二人变得更加大胆。尤其是盈盈,此刻完全失去了自制,暴露了小辣椒的火爆动作,她那纤纤玉手放在钟家信那兴奋而隆起的部位,他用力且结结实实的紧握着,犹如溺水者抓紧一根圆木似的。
圆木,对了,此时盈盈手中所紧握的看起来就像圆木棒,她已沉醉在这气氛中,她随着钟家信的爱抚,全身乏力的靠在他那结实、粗犷的胸怀里。
钟家信把她扶正,用手轻解薄纱,把亵衣拉掉,那对丰满的乳房即刻呈露在眼前。挺硬的乳头绷弹而出,兴奋的椒乳胀得十分结实,钟家信弯下身子,把乳头交替的吸吮着。左手从裙下伸入,当他触及隐藏在亵裤底下的柔软绒毛时,盈盈已兴奋得湿成一片了。他的手指再度逼进,如活生生的螃蟹似的,在里面游来游去。
稍显粗糙且灵活弯曲的手指,令盈盈有意想不到的刺激。每当钟家信的手指用力时,盈盈总有股莫名的沖动侵袭着她,抱紧他的头来支持欲往下坠的身体。
这种动物本能的欲望,以往从未感觉到过。以住,她也和其他男人发生过这种事,但却从没有给她这种感觉。
很快的,两人的衣服都被冷落在旁边。没有任何的序曲,前奏曲对他们而言已无必要,为了争取时间,那春宵一刻值千金,钟家信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马车依然在继续行驶,车厢内摇晃得很厉害。盈盈双眼微闭,正準备迎接任何加诸在她身上的肆虐风暴。
钟家信以半蹲的姿势逼向盈盈,盈盈则将上身靠在车厢后壁木板上,两条粉腿被大大的分开。由于车子的摇晃,钟家信试探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虽然有了实战的经验,但毕竟不能与经验丰富的肉场老将相比拟,因为老将们更能适时捕捉时机,乘隙渗入。如此一来,他又急又慌,那根火热的圆肉棒在盈盈双腿间撞得她好不难受。
二人重新调了一下姿势,盈盈将上体再往下移,双腿又分开了许多,好让他能够顺利地各就各位。同时,她的右手握着那根圆肉棒,将它引导至那已流出了巖浆的火山口。
钟家信双手抱紧着盈盈的腰部,用力一挺。“滋”的那根特制的圆肉棒便全给吞了下去,爱的乐章就这样开始演奏了。当他那特制的圆肉棒一口气攻入时,盈盈感到一阵剧痛,使她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钟家信真是得天独厚,父母赋予了他充沛的资本。盈盈觉得这种痛楚是充实的,欢愉是前所未有过的享受。他们二人就在这快速行进而摇晃的车厢中进行着紧张又刺激的偷情游戏,这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只见,钟家信狠命地搂住盈盈惟恐失去她似的,他的后腰在做上下左右扭动着,运用着心力和内在的劲儿,把圆肉棒的前端向盈盈那水火的最深、最痒处,也最容易爆出巖浆的地方顶去。
不一会儿,盈盈也把肥臀扭转着,将肥美的宝蛤逢迎着,配合他的每一次抽插扭转着。
他们这样细腻密合的干了约盏茶时光,“滋滋滋”的抽插怪声一阵阵的在他们耳际响起,原来盈盈已被插得排放出多量的污水来,那滑滑的液体更使他们的性器美妙地吻合着。
盈盈双目微闭,银牙暗咬,因为从前那些男人给她的那种刺激虽能在浅沟壁上摩擦发生快感,但就是比不上现在这样整根塞在花蕊上摩擦旋转,来得勾魂蚀骨。相信世上每个女人都会希望这种神仙般抖颤快感,现在的盈盈仅存的一丝理智也消失殆尽,她已完完全全属于钟家信了。
钟家信那粗大的圆肉棒胀满劲道,欲胀欲裂的紧顶着她的花心,那硕壮的身躯压得她动弹不得,连气都喘不上来,盈盈则任由钟家信蹂躏,摧残着。
钟家信的动作刚开始是笨拙的、温柔缓慢的,然后逐渐的加速、粗暴,似乎想一下子就把她的本垒板给刺穿、打烂。盈盈的脉搏也跟着贲张、急奔,全身都几乎溶化。钟家信的双手移至她的丰臀下,用力将盈盈的下体拉向自己。
一瞬间,盈盈已将他那欲念的化身迎入温馨的水火洞里,胀得有点崩裂欲出的感觉。他们这样舒服地摩擦了一会儿,盈盈好像已被他挑逗得进入另一种欲火热焰的境界。她把宝蛤拼命地向前挺,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钟家信被她这种反攻的姿态逼得显出一种怕人的野性征兆,他的眼中射出男性的欲火烧心的特有光芒,他的手用力地抓握着盈盈胸前那对丰满的乳峰,并不断吻她捏她揉她,下体则狠命的展开肉搏战的沖刺。右方刺,左方刺,上刺下劈,沖刺沖刺,总之他好像要把她吃掉一般,盈盈这时好像也进入了死去活来的状态。
“好美好美啊,想不到会这样舒服唔,太棒了,用力用力干吧,我的心头在冒快乐的火花啊,爽死了,真好啊。”
在一阵高潮过后,两人似乎都有点疲乏,只好暂时休兵,在原地呈着胶着状态。两人的额头上都已冒汗了,他们相视而笑,笑得好不开心,好不舒畅。
半晌,钟家信再把盈盈的双腿往外尽量分开,他下半身的姿态也扎稳了些,接着便开始另一波攻势。
这一次,他改变了战略,不是人海战术,而是游击战。他把圆肉棒慢慢的往外抽出,抽到只剩前端含在浅沟两壁时,便用手握住。在盈盈的火山口边沿缝隙里上下擂捣几次,然后又以同样的速度往里面塞。
他们那话儿互相吻合的状态,有如火车的活塞桿,支支的插入于气箱的圆筒口内。他每动一下,盈盈便乐得颤抖一下,这是很微妙的韵味。“劈滋劈滋”和“啪滋啪滋”的盈盈开始唱歌了,她被这一波的攻势,打击得喘不过气来了。
“好美,真的好美,美妙极了,太棒了啊,好好舒服喔,好好呀……”她呻吟着,同时双手用力地在钟家信的背肌上拍抓着。
钟家信有了跟桃花仙子那些的经验,知道盈盈又是高潮即将来临了,他的双手立即按住圣女峰,毫不留情的揉搓起来。全是,他的下体那根圆肉棒展开了根之二十五法,在做一抽二插三擂弄,四送五挑六转勾,时而高吊四平转而仙人坐洞的招式干弄着。但他并没有完全像火车头那样,他没有加速,只是永远那么的缓慢,那么的温柔细腻。
那种恒心的持久和那种快感的持续不绝,真使得盈盈乐到疯狂。盈盈不停的叫着好,并且四肢爪舞,奶颤臀摇,她的女性全能野态,此时已经表露无遗,淋漓尽致。
钟家信不愧是内功深厚的年轻人,他那持久的体力,在这种摇晃颠簸的车厢内仍然表现得这么好,实在是不容易,何况,这只不过是第二次临床实习。
他们俩也许又有点累了,双方又回到集结地区重新布置,準备另一波的攻防战。盈盈的两腿内侧已被污水染湿了,然后流向木板,再渗向木内。因此,那木板已被弄湿了一大片。
稍微的休息后,钟家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忽然想到野狗交合的那种姿势。
于是,把她翻过来趴在木板上,把那个雪白肥大的粉臀高高翘了起来,握着自己的圆肉棒,猛的插进那一张一合的蟾蜍嘴里。
这一下插得又满又狠,盈盈“哎呀”的叫出了声。钟家信则伸出双手,去捏弄她前面那对坚挺的乳房和两粒大奶头。
盈盈从来没有尝过这种野狗交媾式的招数,蟾蜍嘴被他猛抽狠捣,再加上双手捏弄乳头的快感,这滋味还是第一次享受到的。尤其是钟家信的圆肉棒的顶端,次次都碰到她的花蕊,带来一阵阵酥麻、酸痒。浅沟两壁的嫩肉被粗壮的圆肉棒胀得满满的,在一抽一插时,被圆肉棒上凸出的大棱沟刮得更是酸痒不已,真是五味杂陈,妙不可言。
兴奋和刺激感使得盈盈的肥臀左右摇晃,前后挺耸,配合着钟家信的猛烈的抽插。
这一回,钟家信改变他的慢动,他的下体已在进行快速的抽插了,既快又猛。
只见他疯狂驰骋,死紧的抵着盈盈的身躯,好不怜惜的抽插狠干。
“啊啊,花心又酥又痒啊,水出来了唔,太舒服了,太美了啊,唔唔……”
盈盈被他这一阵密集安打干得欲仙欲死,好在车厢坚固,包得紧紧的,要不然準会被赶车的听到。
钟家信此时乘胜追击,将盈盈拦腰一抱,然后自己靠在车厢的板壁,双脚的姿势站直了。他只觉得她的花蕊就像蟾蜍咬金线似的一夹一夹的咬吮着圆肉棒前端,一股像泡沫似的热液就像消防桶打开了键钮,直沖而出,流得木板上一大片。
而他自己也将达到交货的巅峰,为了使她更痛快,他将圆肉棒在里面搅动,一左一右的抽插,研磨着她的花心。
“盈盈,你挺快点,我快要扣扳击发射了,快啊。”
盈盈的腰臀都扭动得酸软无力了,听到他的叫声,急忙鼓起余勇拚命的左右前后挺动,把一个肥臀摇摆得像跳草裙舞似的那样快。钟家信只感到盈盈的花房开合的更快,吸吮得圆肉棒前端更紧更密。
“哎呀,害死人的哥哥,我又要泄了。”
“盈盈啊,我的也给你。”钟家信的圆肉棒被盈盈的溶浆再一次的沖击,一阵舒畅,一痒一麻,一阵流弹飞射,打得盈盈大叫一声:“哎呀,烫死我了。”
二人都达到了性的满足、欲的顶点,就在马车内相拥相抱、魂游太虚去了。
星月稀疏,月华冷辉,此时的天色该是凌晨了,钟家信在悠悠中醒了过来,他首先发觉马车停了,推开车门一看,赶车的没有了,马车停在一片旷野。同时,他闻到一种异味,那是硝磺味道。
在这旷野中,怎么有这种火药气味呢。他立即感到不妙,连忙推醒盈盈,三把两把穿妥衣服,一式野鹤沖天,沖破了马车的顶蓬,人已拔升而起。
当他脱离了车厢,这才想起盈盈她不会武功,至少他没有见过她施展武功,因为她被四名大汉胁迫时就没有还过手。所以立忙掉过头来,準备去抱盈盈出来。
就在此际,“轰”的一声巨响,接着冒出一团火花来。
马车爆炸了,炸得木屑纷飞,盈盈她没有出来,当然也就兇多吉少了。爆炸后的现场碎木片片,有些碎片中还粘着血迹、碎肉。
钟家信在余悸中定了下来,他在想这次阴谋是对付他的,只可惜阴谋者未得逞,反而害了盈盈一条小命。这人是谁呢,自己涉足江湖不久,并未与人结怨,难道是冷泉庄。如果果真是他们,这种手段太卑鄙了,也太狠毒了。他默默的祈祷着:“盈盈,你安息吧,我会查出真兇为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