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你就要瞭我吧

  　　秦圣龙回过头来，眼前一亮，一张秀气含羞的脸庞出现在眼前。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女孩，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校服，比秦圣龙矮了小半个头。扎着两条小辫子，一脸晕红，看来有些紧张，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一下望望秦圣龙，一下又低头望望地下，像是盛开着的樱花，既温暖于心又外表胆怯、羞涩。

  　　笑笑，秦圣龙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啊诺（那个），啊诺……”女孩子支吾了好一会，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一鞠躬，双手递上一张纸片说道：“请多多关照！”

  　　这时候对面马路突然传来，“静香，加油，加油！”一帮女孩子的呼喊声。女孩子的脸愈发的红得像一幅大红的布一样，转过头就要跑开。

  　　秦圣龙看到那帮同样是穿着藏青色校服的小女生，知道是遇上来援助交际的女孩子了。“援助交际”是R国一种特有的现象，从字面意思上可以理解为少女接受成年男子的“援助”——金钱、服装、饰品、食品等物质享受；成年男子接受少女的“援助”——女性的奉献。

  　　R国的女性似乎给人以这样的感觉：温顺但不漂亮。其实有着1亿多人口的R国美少女不乏其人，但的确不是能够随处可见的。在R国的职业女性中，年轻貌美者更是寥若星辰。那么年轻貌癥状的女性到哪里去了呢?因为“援助交际”使得有着漂亮脸蛋和窈窕身段的年轻女性渐渐远离了学业和职业，她们可以通过“援助交际”而获得女人想要的东西，大可不必像丑而“笨”的女子那般的辛苦。

  　　这种现象存在于R国社会年轻一代中的“性”的自由，女子中的“性”的商品化，R国社会对此似乎持一种不置可否的态度。据统计，“援助交际”在女子高中生中的比例高得令人吃惊，高二女学生中有32.3%有援助交际行为，高三女学生更高达44.7%。像R国ZR电视台等颇有影响的媒体还将此制作成娱乐节目公开播放，甚至广告播放“援助交际女”的联系电话、价格、玉照等。事实上，“援助交际”并不仅仅存在于女子高中生中，这种“援助交际”还存在于女子大学生、女护士、女教师、家庭主妇，甚至初中生等等R国女人之中。如此广泛的“援助交际”恐怕就是R国女性对R国社会的普遍援助了。R国还曾经为此拍过一部电影，名字就叫做《援助交际24小时》。

  　　想不到出来援助交际的女孩子竟然是如此的害羞，秦圣龙不由得心头升起了一些兴趣，连忙扬声喊道：“请等一等，小姐。”

  　　害羞的小女生迟疑一下停下了脚步，慢慢地回过头来，但还是不敢正眼看着秦圣龙，低着头一动不动站在那儿。

  　　看了看手里的小纸片，宇都宫静香，十五岁，学生，联系电话xxxxxxxx。秦圣龙上前两步走到女孩子跟前笑着问道：“静香小姐是吗？”

  　　叫宇都宫静香的小女生红着脸低着头，用低低的声音应道：“是的。”

  　　越是见到小女生害羞的模样，秦圣龙就越是觉得有意思，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咖啡屋说道：“我可以请你去喝杯咖啡吗？”

  　　“嗯。”宇都宫静香本来已经消退红晕的娇靥再一次浮起红云，磨磨蹭蹭跟着秦圣龙向咖啡走去。

  　　走了几步，秦圣龙发现宇都宫静香没有跟上来，眼珠转了转，转身回到她的身边，伸手抓起她的一只小手拉着宇都宫静香往咖啡屋走去。宇都宫静香的小脸这下更是红的娇艳欲滴，颤抖着身子半推半就地由秦圣龙拉着走向咖啡屋。

  　　“耶——”，对面的那帮估计是宇都宫静香一伙的女孩发出一阵尖叫，齐声喊道：“静香，丝盖咿（真厉害），加油，我们支持你——”接着一串哈哈大笑声。

  　　秦圣龙瞥了一眼那帮女孩，拉近宇都宫静香笑着低声问：“她们是你的伙伴？”

  　　“嗯。”回答声细若蚊吟。

  　　还从未见过这么胆怯羞涩的女孩，秦圣龙心头竟涌起一团火热，拉着宇都宫静香大步地走进咖啡屋。

  　　找了个座位坐下，一个穿着十分大胆暴露的兔女郎招待走了过来问道：“请问先生、小姐需要些什么？”

  　　秦圣龙望了望宇都宫静香，示意她先点。

  　　拿着兔女郎递过来的单子宇都宫静香，心慌意乱地也不知道点些什么，看了半天，羞红着脸无辜地望着秦圣龙。

  　　笑了笑，秦圣龙接过单子扫了一眼，对兔女郎道：“就要两杯牙买加蓝山咖啡吧。”

  　　“好的，请等一下。”

  　　目送兔女郎摇着两片白花花丰满的臀肉离开，秦圣龙回过头仔仔细细地打量对面的宇都宫静香，被秦圣龙逼人的眼光看得小脸又红了起来，宇都宫静香再次低下了头。秦圣龙不由拿她和秋叶枫舞比较，枫舞象秋天迎风飞舞的红枫，时时显得大方热烈；而宇都宫静香则像雨后墻角的含羞草，处处流露胆怯羞涩。两人春兰秋菊各有擅长，都是那么可爱令人心动。

  　　无声地笑笑，秦圣龙问道：“你在哪个学校上学？”

  　　“HX女子学园高中部，一年级一班。”宇都宫静香还是害羞得不肯抬起头来，偶尔偷偷用眼角瞟一眼秦圣龙，心里暗暗道，他真帅。

  　　这时咖啡端了上来，秦圣龙喝了一小口，“唔，不错，是正品没有掺一点假。静香小姐你也尝尝吧。”

  　　小心翼翼地端起杯子，刚刚在单子上看到售价，这杯小小的咖啡竟然要2000多R元。宇都宫静香像捧着宝贝似的怎么也不敢喝下去，她从小就穷苦节约惯了，怎么也想不到一杯咖啡竟是这么的贵，眼前这个看来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真的很有钱吗？

  　　慢慢地喝了一口，哇，又苦又酸，宇都宫静香真的不敢相信这杯咖啡值得2000多R元。

  　　见到宇都宫静香一副苦得咂舌的模样，秦圣龙也温柔地说：“喝不惯就加些牛奶和糖吧。”不知为什么，秦圣龙看到宇都宫静香那青涩的乖巧样子，心里就生出要将她揽入怀里的沖动。伸手为她将牛奶和糖加入杯子，“你再尝尝。”

  　　秦圣龙为了解除宇都宫静香的紧张便为她介绍起蓝山咖啡的来历。

  　　在中美洲加勒比海的一个小国牙买加首都金斯敦（Kingston）的东北部。这里海拔1，500到5，000英尺的山脉上，天气凉爽，空气清新，没有污染，终年多雨，昼夜温差大，有着得天独厚的肥沃的新火山土壤。最重要的是，每天午后，云雾笼罩整个山区，不仅为咖啡树天然遮阳，还可以带来丰沛的水汽，使得这方富饶的土地雨水调和。蓝山咖啡就生长在这里。优越的地理和气候条件，令蓝山咖啡的口感与香味出类拔萃，得以傲视其他同类。由于自然环境条件的限制，每年的产量很少很少，一年大约只有2400吨。蓝山咖啡从种植、采摘，到清洗、脱壳、焙炒等，每道工序都十分讲究，有着严格的标準。比如在哪个成长期需要使用什么有机肥料都有明文规定，采摘以及后续的许多程序都靠手工来完成，参与其中的大部分是女工。为了保证咖啡在运输过程中的质量，牙买加是最后一个仍然使用传统木桶包装运输咖啡的国家，所以价钱极为昂贵。

  　　蓝山咖啡的口味特征，香味十分浓郁，有持久的水果味，三味（甘、酸、苦）优卓调合，为咖啡中的极品，一般都是单独喝，不加其他调料，保持其独特的原汁原味的风格。

  　　被秦圣龙滔滔不绝的解说引得入迷，宇都宫静香的神情渐渐地不再紧张，终于敢抬起头，不知不觉带着一丝爱慕的情意，有些癡迷地望着秦圣龙。

  　　“你是第一次做这个吗？”秦圣龙突然问道。

  　　“什、什么？什么第一次做这个？”癡迷中的宇都宫静香被秦圣龙的问话惊醒，迷茫着双眼反问道。

  　　“唰”，秦圣龙掏出宇都宫静香刚才给的小纸片在她眼前一晃。宇都宫静香的脸又红了起来，不一会却变得发白，小女孩终于想到了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心中一痛眼泪就要流了出来。

  　　看到宇都宫静香含泪欲滴伤心的模样，秦圣龙便有些心痛，连忙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柔声说道：“别哭，别哭。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原因才会做这个的。”

  　　从宇都宫静香抽抽噎噎断断续续的述说中秦圣龙了解到，原来宇都宫静香自小就跟母亲相依为命，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在母亲的严格管教和要求下学习一直保持优良，母亲一心一意盼望她能考上首都大学，并告诉宇都宫静香只要她考上了首都大学就会说出他父亲的事。谁知道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半年前，她母亲由于劳累过度一下就猝死过去，只剩下宇都宫静香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母亲的遗物中除了一些钱外，还有的就是一封要求她只有考上首都大学才能打开的遗书。

  　　半年过去，妈妈留下的钱已经差不多用完，十五岁的她又找不到工作，在一帮做过援助交际的同学的鼓动下，说只要是处女第一次就能拿到50000R元，所以就出来试一试。

  　　听到宇都宫静香的身世，秦圣龙想到自己也是个孤儿未免爱怜之心大起，坐到她的身旁，将宇都宫静香搂进自己怀中，低声的安慰着她。好半天，宇都宫静香终于停下了抽泣声，抬起婆娑泪眼突然说道：“先生，你就要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