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四人出了客栈,準备到天津桥那儿吃晚饭。
到了天津桥,这里可真热闹,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四人找了家酒楼坐下,点了几样特色菜,吃了起来。
几人正吃的津津有味,旁边吵闹了起来,张瑯他们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跑堂的伙计正在推搡一个一个趴在桌上的男人,那个男人身着一件可能是白色的长袍,为什么说可能是呢?因为他现在的衣裳已经脏得变成了灰色了,那人醉熏熏的叫着:“推什么?没钱……没钱……”
伙计气急败坏的喊着:“嘿!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看你一副斯文的样子,怎么吃霸王餐啊?”
“本人……今天……没钱了……明……明天给你吧,我……我绝不……不食言……”
那人说着,又趴在桌上睡着了。
“那可不行,你今天非要给钱,你已经赊欠了很多了,今天你要再不给钱,就把你送官府去。”伙计叫着。
“哈哈……好……好说……你就把我送官吧……我反正……没……没钱……”
“你,你,好,好,这可是你逼的,可别怪我狠。”伙计恨恨的叫着。
这时,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胖子,过来了,他阴冷地笑了笑,说:“孙智谋,你小子太过分了吧?我往常看你是个读书人,让你在我这赊欠一点,可你也不能总这样喝酒不给钱啊,你以为我们这是那儿呀?把你送官也太便宜你啦,来人啊,把他打一顿再送官。”
马上过来几个壮汉,手拿大棒,照着孙智谋的后背就打了下去,旁边喝酒的客人赶紧躲一边去了,这可不是好玩的,看这架势,不把人打死,也要打残啊。
“砰,砰,砰”大棒乱飞,几个壮汉往死里打着孙智谋,孙智谋还趴在桌上,好象没事似的,不过嘴里却叫着:“啊,好疼啊,好疼啊,再重一点啊,再重一点啊。”
几个壮汉听了孙智谋的叫声,面面相觑,脑羞成怒,抡起大棒,就要再打。
张瑯见了这个情景,微微一笑,他明白这个孙智谋身怀武功,于是他站起身,走过去,对胖掌柜说:“掌柜的,叫你的人不要再打了,这位兄台差了多少酒钱?我来帮他还上,好不好?”
胖掌柜从没想到孙智谋竟是个练家子,平时看他文绉绉的,现在他正下不了台,见张瑯要替孙智谋还钱,就象见了救星,忙满脸堆笑:“可以,可以。一共是二两银子。”
张瑯笑着说:“不就是二两银子吗?何至于要打人嘛。”
说着,张瑯掏出一块银子递给胖掌柜。
胖掌柜诌笑着接过银子,回过身子又对孙智谋尴尬地笑说:“孙先生,对不住了,您多担待,我也是没办法啊,欢迎您以后还来小店喝酒。”
孙智谋这时才抬起头来,斜眼看了张瑯一眼,醉熏熏地说:“谢了。”
张瑯看清孙智谋是个中年文士,约有三十来岁,修眉朗目,白面无须,看上去温文洒脱,他一笑,双手拱了拱:“小事一件,兄台不必介怀。”
说完,又回到自己的桌边,继续吃饭。
几人正吃着,说着话,孙智谋度了过来,只见他全无醉意,对张瑯拱拱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对张瑯说:“这位兄台,敢问尊姓大名?”
张瑯站起来,也拱手说:“不敢,我姓张名瑯,瑯玉的瑯,可不是臭虫蟑螂。”
孙智谋又说:“张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张兄替在下付了酒钱,在下不胜感激,不过俗话说”救人救到西天“,在下下顿酒钱还没着落,还望张兄能借几个小钱给在下,不知肯否?”
冰冷儿在一旁气愤的说:“嘿!怎么世上还有你这种无赖?太过分了。”
甘露也说:“是啊,你好过分,你这么大个人,有手有脚的,不会自己去赚啊?”
张瑯笑着摆摆手,说:“兄台既然要用钱,何需言借,拿去就是了。”
说着,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孙智谋。
孙智谋接过银票,揣进怀里,笑着说:“在下多谢了。”
说完就走了。
冰冷儿不高兴地说:“相公,你为什么把钱给这种无赖啊?”
莫愁笑着说:“他可不是无赖,他是真人不露相啊,他的武功不低呢。”
张瑯笑了笑说:“还是愁儿眼亮啊,我看这个人不简单呢。就不知他有何用意?”
莫愁笑说:“别管那么多了,该来的躲也躲不了,咱们吃完饭去逛逛夜市吧,好吗?”
几人都点头。
结了饭钱,四人在天津桥畔逛着。
四人说说笑笑地看着天津桥畔的夜景,张瑯突然回头,原来他发觉有人在跟蹤他们,一看原来是那个中年文士孙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