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小琪琪已甜睡进入梦乡。
楚侯玉躺在柔软的青车地上,而悦凌仙则躺在楚侯玉怀中吐气如兰道:“这是凌仙一辈子也难以忘怀的一段日子,这一个多月时光,是人家最快乐的日子。凌仙真的很感谢夫君,若非有夫君的出现,人家此时不知命运究竟如何了。”
楚侯玉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一个深甜的美梦,悦凌仙的感叹也让他想起这无忧无虑的一段日子。只有在这子阔荒芜的原野,他的心才能得到释放。
楚侯玉发现自己竟是一个喜欢孤寂的人,虽然他享受着和诗柔、悦凌仙的温馨相处,可当他深夜望着深远无际的苍穹时,他那孤独的心才能在苍凉中自由自在地释放开来。
那份孤独才是他心灵深处的真实感觉,或许他还不能完全放开自己来享受已有的爱吧。因为在楚侯玉心中已有一片痛苦的阴影,让他在最深最静的夜里噩然惊醒。
楚侯玉收拾起漫想的心怀,身旁偎着的悦凌仙让他感到现实的一丝温暖,望天怅然,道:“我也将与凌仙一起度过的这段日子,每时每刻都深烙在脑中,凌仙的相伴让我这可怜的人有了生的勇气和美梦般的快乐。凌仙啊,你可知晓,若非有你的垂青,夫君恐怕不能煎熬过这段日子呢。”
悦凌仙听着楚侯玉苍凉的语气,撑起娇躯,目中夹杂着怜悯和柔情,颤声道:“夫君,你的眼神又似当日那般充满了悲痛。夫君啊,凌仙愿意分担你所有的痛苦,只有夫君才能给凌仙和琪儿带来幸福与快乐,夫君一定要振作呀!”
楚侯玉伸手将悦凌仙拉入胸前紧紧地拥着?感觉着她娇躯的温熟柔软,心中渐渐平静下来,说道:“若无意外,我们大约五六日后就能抵达迎风峡外的坦尔城,然后即可通过迎风峡进入凤女国。我们再前去找寻我母亲,待你们安顿好后,我会与楚怀远做个了断的。我不知道是否能有机会手刃帝君为父亲报仇,但我会尽一切办法去实现的。凌仙,我知道这样可能会让你痛苦,但……但我没有勇气去面对我的母亲和族人。”
“夫君啊,凌仙知道你心中的痛苦,不论夫君做何决定,凌仙都会支持你的。但夫君一定要安然回到凌仙身边呀,没有了夫君的怜爱,凌仙和琪儿将会再次失去幸福与快乐的。”悦凌仙望着爱郎关怀地说道。
想着飘渺的将来,两人不由紧紧地拥在了一起。
这一夜,两人在帐外草地上疯狂地做爱,只有狂烈的爱才能抚平楚侯玉心中的伤痕,只有怀中玉人动人的娇躯和癡迷的呻吟声才能给他带来快乐。
两人在爱欲中给予对方所有的爱,最后沉沉睡去。
次日,悦凌仙抱着爱女与楚侯玉共乘一骑,健马负着楚侯玉三人仍轻松地停着。
对悦凌仙来说,在楚侯玉的怀中是世上最舒适的地方,或许是昨夜太过刺激的欢爱,她只娇慵无语地偎在楚侯玉的怀中。
当楚侯玉低头瞧她时,顿时令她想起昨夜的火热狂野。那般在露天下的欢好,给这美人带来无比的刺激,此时想来令她颇感娇羞。
看着悦凌仙泛红的俏脸,顿时令楚侯玉感到英雄气短。
黄昏时分,眼前是一片葱郁。接天的草原前方出现了一片森林,黄色的野花一簇一簇地在原野上绽放着,给大地增添了不少颜色。
当楚侯玉三人三骑在接近那片森林不远时,突然传来一声响彻天空的嘶叫声,接踵而来的是点点的马蹄声。蹄声先如雨点,然后渐渐增大,似若响雷轰轰而至。
悦凌仙忙护着爱女,在楚侯玉怀中坐直娇躯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异况。
只见从树林中奔出一大片的野马群,各色的野马仿佛被猛兽追逐而逃命似的疯狂地奔驰出林,在二人前方朝西奔去,带起铺天盖地的声响。
幸好马儿并非朝三人方向奔来,否则真是不堪设想。
楚侯玉一手紧勒另两匹马儿的缰绳,一手驾着胯下坐骑以防万一。
林中不断有马儿奔出,就在这时,一匹血红色骏马快逾奔雷似的窜身而出,猛然前蹄跃起,仰天一声长嘶,“唏嘘”一声,声震九霄,正是先前的嘶声。
只见这匹马儿浑身通红,无一丝杂色,长而整齐的鬃毛在风中飘逸着,其身比一般的骏马尚要高壮颇多。
在这荒野之地,竟出现如斯非凡异物,让楚侯玉心动不已。
机不可失,楚侯玉心念电转,要驯服这匹异物不能错过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否则片刻间它将远扬天际不见蹤影。
楚侯玉在悦凌仙耳旁说道:“凌仙在此等我。”说罢腾身跃向高空,在空中旋又一翻身向这匹异驹射去。
当楚侯玉身势下落之时,运起神功,仰天长啸。龙吟之声盖过了漫天的蹄声,也将这匹异驹的嘶叫声压了下去。
这匹血红的神骏异驹也发现了楚侯玉的突然出现,竞将嘶声再次高扬起来,似乎要与楚侯玉进行着声量的比试。
楚侯玉心中暗笑,身形去势不减,啸声依然悠远洪亮,突然身影变幻一闪,如流星般射向这仰天长嘶的异驹,落身在其背上。
当这非凡异驹发现时,楚侯玉已经坐在它的背上了。
当楚侯玉坐稳身躯后,微一作势让这在啸声比试中落于下风的异驹在马群之中奔驰而去,身旁的马儿惊慌地躲避开来。楚侯玉体内热血激蕩起来,真气一提再次啸起龙吟。
这体形壮硕的异驹负着楚侯玉有若雷闪风疾似地在草地上奔行,大地在迅速倒退着,转眼间,楚侯玉已经超越了马群,迅速远去。
楚侯玉双目射出神光,坐在马背上感受着这无比畅快的感觉,似乎已经和这异驹化成了一个整体,不分彼此地朝前奔行着。
当这异驹速度放缓,楚侯玉体内真元流入异驹体内又循环而回时,他的灵觉告诉他,这匹异驹已经被他驯服、将他视为主人了。
楚侯玉心中大喜,“喝”的一声调转马头策马驰回。
这异驹与楚侯玉心意相通,转身逆马群而跑,马群顿时裂开一条道路让这如火异驹放蹄而行。
当楚侯玉有如一阵风般回到悦凌仙身旁时,驾着这异驹绕着悦凌仙缓行三圈,这才将悦凌仙身旁骚动的两骑安定下来。
车好悦凌仙身负武功,否则这些马儿一定惊慌逃窜。
悦凌仙看着楚侯玉有若天神地驾着这奇异的宝马以她为中心绕行着,秀目中射出了崇拜欣喜的神色。
楚侯玉立马于悦凌仙身旁,突地拦下将她抱到怀中,一同坐于异驹上。
悦凌仙怀中的小琪琪好奇地伸张着小手,欲要抓摸这火红可爱的异物。
悦凌仙讶道:“夫君竞能驯服这极其罕见的灵驹,真是可喜可贺呀。凌仙方才见这灵驹奔行速度迅疾无比,恐怕比日行千里的良驹更胜一筹呢。”
楚侯玉傲然道:“我就给它起名为‘火云’,乘着它就有如身置一朵火红云霞之上,乘风而行。”说罢将悦凌仙和琪琪环拥右臂,控着火云驰去。
火云再次放蹄奔行,但只是以中速而行,可即使它只是中速奔驰也已较平常罕见的良骏全速仍要快迅甚多。
悦凌仙似乎已沉醉在那迷人的感觉中,三人身影射向草原边际,似乎要追向地平线处的落日。
当火云载着楚侯玉等回到三匹负着货物的马匹旁时,悦凌仙似从梦中醒来,娇嗔道:“夫君呀,莫要吓坏了琪儿。”
楚侯玉笑道:“琪琪体质非常,不会受到惊吓的。你看她正乐得兴奋呢。我并未让火云全速而行,这样可以让火云和你们培养感情,日后你也好控制它。”
悦凌仙定了下心神,道:“方才乘在火云之上,如此疾行也如履平地,可见确是一匹极其罕见的灵驹,夫君真是福缘非凡。”
听着悦凌仙的赞美之语,楚侯玉笑道:“夫君自是福缘不浅,否则又怎能得到我的好凌仙陪伴呢。”说罢在悦凌仙粉嫩的俏脸上香了一口。
悦凌仙温柔地倒在爱郎怀中,感受着楚侯玉对她的肆意宠爱。
有了火云,三人自是能大大提高行程速度。楚侯玉拥着悦凌仙,坐在火云之上赶着三骑继续向迎风峡方向行去。
草原的边界处青山渐渐浮现,凤女国已经距离不远了。
接下来的三四日,楚侯玉与悦凌仙已经进入了凤女国外围的边境地域。
沿途经过几个村庄都已经人去楼空,从村中事物来看,那些村民都应是刚迁徙不久。
两人都不知发生丫什么事情继续前行着,终于在接近坦尔城不远时遇到了一批迁徙的平民。
这批迁徙的百姓用骡车载着老人,小孩和他们仅有的一些财产,壮年男子和妇女则在骡车旁默默地走着。
当他们听到楚侯玉等的马蹄声时,初始都表现出惊震的模样而全都回头张望,待见到只有两人且其中竟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时,都似虚惊一场。
楚侯玉策着火云赶了上去,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凤女国在迎风峡外的两座大城之一的申祁城已经被印丹国攻陷,如今他们正赶往坦尔城,然后北上迎风峡。
楚侯玉知道印丹、凤女两国时常交战,近年来一直在胶着状态。但这尔、申祁两城在迎风峡外建成之后,由于有迎风峡内的援兵支持,一直形成一个坚实的边防线,没想到如今申祁城竟然被印丹国攻陷,不由心中一惊。
黄昏时分,楚、悦两人已经抵达坦尔城外。只见一中年留须男子身着战甲,在城门处疏导着进入坦尔城的百姓,其身旁伴着两个裨将人物和一些护南人员。
楚侯玉从其装束看出这个中年武将应是城守级人物,于是和悦凌仙一同下马朝城门走去。
当楚侯玉与抱着爱女的悦凌仙来到城门时,这个中年武将显然注意到他们了。
不仅是因为抱着琪琪的悦凌仙的惊人美貌和楚侯玉身后火红异驹火云,他也察觉到了楚侯玉慑人的气势及身上一股与他相似的特性。若他知道楚侯玉曾是纵横沙场、长久不败的统军人物的话,必定不会奇怪的。
楚侯玉目光直接迎上这个中年武将凝视他的目光,毫不退让地对视着。
这年约四十的武将一张国字脸,颔下蓄须,略黑的脸上显出车人特有的刚毅神色,一双虎目射出精光,身量几乎与楚侯玉持平。
这中年武将微微一笑,道:“这位公子想必是来自帝国吧。”说着向楚侯玉走来。
当他走动时,其身后的护从人员也紧跟着上前。
楚侯玉注意到除了这武将和其左边的一神情沉稳冷静年轻裨将外,其余人等都有意无意地将目光转向他身旁的悦凌仙,显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
转念问,楚侯玉从容答道:“在下楚侯玉,正是帝国人士。刻下与夫人爱女一同前往贵国。”
这武将神色一凛,道:“虎将楚公是……”
楚侯玉内心一揪,知道这武将已经知晓自己身份,沉声答道:“正是先父。”
这武将神色庄重道:“原来真是楚公主子。老夫蒋译,乃坦尔城守。蒋某已听说贵族之事,确是让人心痛。”
由此看来,应是凤女国在帝国内的密探将帝国内发生的重大事情回传给国内的高层将领,这蒋译方能如此迅速知晓帝国的变故。
楚侯玉冷静道:“多谢蒋将军关怀,在下途中见众多百姓离家迁徙,不知究竟发生何事?”
蒋译知道楚侯玉不愿谈论家族事情,道:“蒋某昔年曾与楚公有一面之缘,楚公的英雄气概让蒋某一生敬佩。今日有缘见到故人之子,楚公子不若到蒋某府中暂歇一晚再行详谈吧。”
楚侯玉正想打听坦尔城具体情况,便答谢答应。
蒋译遂介绍了身旁两位副将,左边那个方才楚侯玉注意的年轻副将叫葛彤生,右边的副将叫史炳云。蒋译吩咐了一些事务子葛、史两位副将后,便带领着楚侯玉和悦凌仙一同返府。
楚侯玉与悦凌仙随蒋译行着,火云则跟在楚侯玉身后神气地踏行着,引来不少人好奇的目光,风头不落悦凌仙的美貌。
片刻后,一行人已经抵达蒋府。蒋府的仆人立刻上来为楚侯玉等卸下行李。火云则在楚侯玉的安抚下随着一名小心翼翼的下入朝马廄走去。
进入内厅后,面容和善的蒋译夫人朱芬便出来招呼二人,蒋夫人年约四十,和蔼慈祥,虽年近四十仍是风韵不减。
蒋夫人热情地招呼着楚、悦两人,并派了一个娇俏的丫鬟为悦凌仙照看琪琪。或者是二人都有侯门夫人的相同气质,蒋夫人与悦凌仙似乎一见如故,在一旁津津有味地谈论着一些事情。
蒋译道:“楚公子先到在下书房一谈吧。”说罢领着楚侯玉向内走去。
在一间幽雅安静的书房内,两人分宾主坐定。
蒋译沉声道:“现今大陆已开始呈现战乱之势,帝国与印丹国正是祸害的来源,两国都蠢蠢欲动。今次申祁城突然被攻,一方面迎风峡内未能派出援兵;另一方面印丹国竞出动了三十万大军,由炎日亲自率领而来。防范不及下,申祁城的九万士兵只守了短短五日就被炎日攻破城门,只有近两万士兵突围到这尔。而敌军却只伤亡八九万人马,炎日确是不世名将。”
在攻城战中,攻陷像申祁城那样的坚城,攻方伤亡人数竟然与守方伤亡相近,确实是非普通将领所能办到。
楚侯玉听到敌军将领是印丹国两大重将中的炎日后,恍然道:“原来敌军统帅为炎日、兼且兵力雄厚,难怪能轻易攻陷中祁城。但贵国为何到如今仍未派出援兵?”
蒋译道:“究竟发生何事,老夫也不知晓,但必定是重大变故。且老夫派去求援的士兵都未能得返,令老夫大感怪异。眼下这些百姓听到印丹国军队北上消息后全都北撤,除坦尔城中原有的百姓支持守城,等待援兵外,其他的人大都份都已走光了。”
楚侯玉叹道:“这就是战争的悲剧,给平民百姓带来巨大的损失和痛苦。对于那些为了满足贪婪权力的侵略者,我们应当给予沉重的打击。”
同时楚侯玉心中微诧,因凤女国除南面与印丹国交战外,由“死亡沙海”与帝国相隔,东面与虏公国关系一直良好。西方临着大海,北方只有一些小国或是游牧族落,应不会引起什么大的动乱。而连蒋译这样的将领也不能知晓迎风峡内的真实情况,看来是凤女国内都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变故。
凤女国殿下为“仙凤”芷嫣,相传“仙凤”艳倾大陆,且学究天人智慧无边,在她的领导下,凤女国迅速稳定发展。她的仁爱让凤女国内百姓生活愉快,无忧无虑,若非印丹国在南端虎视侵犯,凤女国确是四大国中最和平安定的国家。
凤女国中“仙凤”之下另有两大凤凰,就是名闻天下的“飞凤”天香与“凤剎”冰艳,此二女皆为美丽动人的绝色佳人,但令二女闻名的却是她们的彪炳战绩。
当年印丹国与凤女国交战,无人能敌炎日大军,印丹国一度将战火燃至迎风峡外,直至“飞凤”与“凤剎”两女出战,凭着“飞凤”的不世兵法和“凤剎”的冷静机智,两女联袂迎战,竟让不败战将炎日也束手无策,最后两女令人震惊地击退炎日大军,收复失地。
自此以后,印丹国边界再无北移过,正是因为有此二女将军存在之故。
二女一大方高贵,一冷艳迫人,从此名传大陆。
楚侯玉道:“在下虽是外人,但希望能为坦尔城内外百姓贡献一点力量,方冒昧向蒋将军打听这些军情。”
蒋译凝视着楚侯玉片刻后,道:“老夫一眼就瞧出楚公子乃人中之龙,正气浩然。楚公子如此为百姓着想令老夫大为感动,可惜现今形势不容乐观。现下坦尔城中兵力在八万间,这其中尚包括申祁城败退回的两万士兵,凭城中的粮草,坚守一个多月应不成问题。为了保护城中不愿撤退的和北上的百姓,全城的上兵都誓死坚守这尔。”
楚侯玉神情冷静道:“敌军方面动况如何?”
蒋译听楚侯玉如此详问情况显是要留下共同守城,道:“由探子回报,由炎日之子炎文庆率领近十五万大军作先锋都队正向坦尔城而来,三日之后定能抵达这尔。”
楚侯玉道:“炎日定是深悉我方军情,故让其于领两倍与坦尔城中的兵力人马先来攻城,待他安定好申祁城后再领新军前来援战,坦尔城则危险矣。”
蒋译笑道:“炎日也是凡人,难免会出错。这次老夫却坚信能抵住这十五万大军,因炎文庆此子在大破申祁城之后率大军前来,必是骄心大盛,只凭此一点,老夫就能令他大吃一亏。”
楚侯玉见蒋译对敌我形势了解深入,敌未至而意先行,显是心中已有所打算,确是大将之材,便笑道:“在下看来,蒋公已是大高在握而临危不惧,怕是炎日亲临也不敢轻言破城了。不知可否让在下与城中将士一同共抗敌军以献微薄之力?”
蒋译道:“老夫瞧楚公子深谙攻防之道必是大帅之材,若是能协同守城,将是百姓之福。只是,尊夫人与令千金不必冒此危险。”
楚侯玉道:“在下瞧蒋夫人安居家中,态若止水,蒋公府中上下平静如常,凌仙若能在此安歇又有何畏惧?凌仙与蒋夫人看来是趣味相投,有蒋夫人陪她说话,她正高兴呢,就怕给蒋公上下添烦了。”
蒋译见楚侯玉如此一言,哈哈大笑,道:“楚公子果非常人,老夫期待着与楚公子并肩作战啊。尊夫人与令千金可在寒舍暂居,若有不周之处尚请见谅。”
楚侯玉忙道:“蒋公客气了,如此在下便打扰了。”
楚侯玉与悦凌仙母女三人自是轻松自在地在蒋译夫妇招待下入住蒋府。
晚饭过后,二人被安定在蒋府东厢一优雅的两层阁楼。
进入房间后,打开窗门,窗外绿树浓荫,楼台倒影映在楼下的池塘水中,迎面吹来的清风中夹杂着院里蔷薇的清香。
悦凌仙偎依在楚侯玉怀中,感受着此情此景,吐诉真情,道:“凌仙若非遇到夫君,今生恐怕不能有如此快乐和惊险刺激的经历了。夫君打算留在坦尔城吗?”
楚侯玉毫不奇怪这聪慧的美女猜到他的意图,点头道:“印丹国大军若攻下坦尔城,城中和撤离的百姓都必将遭殃。我想留下为百姓尽点力,凌仙会怪我让你身处危险之中吗?”
悦凌仙道:“大丈夫就应有所而为。夫君悲悯百姓,凌仙又怎会责怪夫君呢?凌仙自是与夫君同生共死。”
楚侯玉为悦凌仙的深情和体贴深深感动,紧紧拥着佳人。
顷刻后,楚侯玉问道:“琪琪呢?”
悦凌仙呢喃答道:“蒋夫人怕我们三人休息不便,派了一个丫鬟照顾琪琪,就在楼下厢房。凌仙方才已去看过了,她已经睡着了。”
楚侯玉抚摸着悦凌仙的香肌粉背,笑道:“那夫君今晚又可大肆怜爱我的好凌仙了。”
悦凌仙俏脸生霞,娇声道:“夫君真坏,嗯……”香唇已被楚侯玉大嘴纣上。
两人自是柔情蜜意,享尽鱼水之欢。
次日上午,楚侯玉随着蒋译来到城墻之上。
蒋译身旁多了一位年约三十的黑脸武将,此人为蒋译副将,名为焦循。
焦循谈吐有礼,神色静若处子,显是蒋译又一名得力干将。
原来焦循在昨天最后一批百姓撤退后在城外挖掘战壕,设置障碍。
蒋译听完焦循报告后点头道:“时间紧迫,你抓紧处理此事。”
焦循领命退于一旁。
蒋译转向葛彤生,道:“敌方动静如何?”
葛彤生踏步走出,道:“炎文庆在大胜之后携勇而来,行程甚速。根据探子回报,敌军先锋都队后日午后应可抵达。”
蒋译抚须笑道:“炎文庆来得越快越好。”
楚侯玉见众人除葛彤生与那焦循略有沉思之外,其余将士都露出微诧神情,显是不明蒋译为何不求多些时日做準备,而盼敌军早日到来。
楚侯玉表示同意,点头道:“蒋公此言有理,敌军来得越早,骄纵之心越盛,身心越是亢奋而藏疲。若我们能给敌军一次重创,敌军必定兵败如山倒。若运气好的话,我们尚有可能乘炎日来援不及而取得意想不到的重大胜利。”
楚侯玉如此一言,众人才若有所悟。
葛、焦二人则对楚侯玉心生尊敬,楚侯玉能如此透彻地点出眼前形势,让二人大是佩服。
蒋译道:“不错!炎文庆此子虽打过数次小战,但此次担此大任难免骄傲争功,想在他老子面前立个大功。只要我们在炎日亲来之前重创此子,则对守住这尔大增胜算。各位将士都必须抓紧时间,做好充分準备迎接敌军的到来。”
众将士轰然应诺,坦尔城内外军民紧张繁忙地劳禄準备着,一片战火即至的味道。
第三日黄昏时分,敌军的先锋队伍终于出现在城外几里处的山头,印丹国军队的旗帜在山头迎风飘扬。战火终于要开始燃起了!
城外晚风吹拂着众人的衣裳随风飘蕩,插在城墻卜的旌旗在风吹下猎猎作响,更增大战即将来临的紧张气氛。
楚侯玉与蒋译等人立在城头,望着城外渐渐聚增的敌军,脸上神色凝重。
蒋译望着数里外的敌军,沉声道:“看来这炎文庆非是无能之辈啊,只看对方背着远处山丘为营地且布下六花阵,毫不急进,必是有备而来。想是待準备充分之后,再发动猛烈攻击。”
楚侯玉将目光投向前方,道:“方才在下远眺敌军结阵而来,阵形虽算整齐,实阵脚混乱,步伐不齐。一来是敌军新胜之后未能收心,二来长途赶路已现疲惫之色,因此,敌军中应是有高明的军师,方能查形探势,布营结阵。但真正的统帅炎文庆却是治军经验缺乏,只要能将为其出谋划策之人除去,炎文庆必有如失牙之虎无从为患矣。”
听完楚侯玉一番言语,蒋译与葛彤生等久经沙场的战将都点头赞同。蒋译等人非是不知此侦敌之法,只是无楚侯玉如此深厚功力和眼力。
敌军出现远在十多里外,且有锦旗惑敌之目,由此可看出楚侯玉功力目力非凡。众人顿时对楚侯玉心生崇敬之意,知眼前这俊朗英伟的年轻公子非是无能之辈。
最令他们吃惊的是,楚侯玉竟比他们更为深悉行军统帅之道,且能从细微处点明敌方上下状况,有若亲眼目睹,更是在心内大感佩服。
蒋译抚须大笑,道:“楚公子法眼之下,敌人顿时无所遁藏。传令下去,除今日当值士兵,其余将士都全神休息準备明日的攻城战,后勤工匠则準备明日动工。”
传令兵立刻将蒋译之令通传开去。
此时城中石灰、铁、麻、矢石等守城之物都已具备齐全,城中将十正是士气饱满,上下一心等待着敌军的到来。
次日。
嘹亮的号角声远远传来,身披黑黄铠甲的印丹国军队终于发动了第一次进攻。城外敌军由远处缓缓移动着,尘土纷纷扬起,号角声和沖杀声充斥了城内外上空,让人感到那千万人浴血厮杀的悲烈场景。
“轰!”的一声,一处敌军踏落下由焦循负责布置在城外的陷阱之中,执着盾牌的士兵纷纷被安插在下面尖锐的竹尖穿身而死?顿时带起一片混乱。
其他几个陷阱又报销了数百条敌人性命。
敌阵后方工事兵迅速运上沙包上前填补,但在这射程范围内的节骨眼,这片刻的停顿就已经能够造成巨大的伤害了。
只见坦尔城上正弯弓搭箭的神射手们在一声令下后,弓箭有如飞蝗般劲射往城外的敌军,顿时一片惨叫声不绝傅来,无数敌人在铺天盖地的箭雨下丧命。
敌军源源不断地补上,片刻就已经越过了那些已经被尸体和沙土填满的陷阱,向城墻攻来。
敌军的攻城梯不断搭架上来,巨石和烫水无情地由城墻上洒落下去,带起了阵阵惨叫声。剎那间,厮杀已经在城墻边缘展开。
楚侯玉与蒋译立在内围的城墻处看着整个攻城高势。
楚侯玉指着远处的敌军,说道:“当中那披着黄色披风之人当是炎文庆,而其左身后下颔留须之人该当是其重要军师人物,方才侯玉见身旁将领都在暗中征询此人意见之后方传下进攻指令。”经过一天一夜的相处,两人已是交情不浅,于是他也就不再见外地自称姓名了。
蒋译望着前方三里外远处敌阵当中的十数人处,当中坐于马上一大汉皮肤黝黑,体形威猛有如铁塔,身披黄色铛甲披风望着战场。其左边身后马匹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身着普通服饰,隐约间只能看到其下颔留须不能看清其面容。
蒋译点头道:“此人应是炎日手下谋臣简一心,随炎日征战多年智名颇盛,敌军能如此迅速地组织起进攻,正是此人在暗中起的指挥作用。”
楚侯玉道:“此人双目诡异,高额多智,实是炎文庆的智囊。虽然他不负武功,但炎文庆身边有不少高手护驾,要除去此人倒要颇费周章。”
蒋译见楚侯玉能如此清晰地看清对方面貌,功力实是大大高出自己。
“轰!”的一声巨响,只见葛彤生在城墻上凌牢跃起,手中长刀劈落一颗飞来的巨石,大石碎开落下,城下又有不少敌人殃及身亡。
此子身手不凡,厮杀起来顿时不见先前静的模样,正是不动如山,动如脱兔。
只见葛彤生又劈落一颗飞来巨石后,退到后方指挥城上执着弩弓的箭手对投石车处的敌人发动攻击,另外和史炳云配八口指示城外投石车的位置,史炳云在城内指挥準备好的投石车发送石头炮弹不停地向城外射去。
不少敌人通过攀城梯,已经涉到城墻上和尔城上兵展开了厮杀,但又迅速被消灭。
战事在惨烈地进行着,敌方已是伤亡惨重?但尔城方面也伤亡不少士兵。
对尔城来说,己方是伤亡一人就少一分力量,故在蒋译指挥下以最少的伤亡来抵挡敌人猛烈的进攻。
直到日落之后,战事方且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