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罗贤一剑刺死孙氏,正欲结束此间事情。忽见对岸有一人匆匆跑来,边跑边喊:“老爷,县令黄大人来访!”
罗贤闻言一惊,急忙穿戴完毕,快步走向岸边,道:“老爷正在歇息,夫人在此,可对她说明。”
那家奴认得罗贤,知道他是自家老爷的贴身护卫,又见丁氏走来。丁氏趁着罗贤说话的当口,匆匆在脸上抹了几把,将血污擦凈。家奴见了丁氏,急忙说道:“夫人,县令黄老爷已经到了府上,想要见咱家老爷。”
丁氏不敢擅自做主,转头看了一眼罗贤。那家奴虽然不明白自家夫人为什么要看那护卫,但也不敢多问,只是低着头静待回应。罗贤冷笑一声,暗想自己本来就要去找那黄荣,没想到他自己竟然送上门来了,当下对着丁氏点了点头。丁氏会意,道:“老爷正在歇息,你先去请黄大人到前厅用茶,我一会就到。”
家奴领命离去,丁氏看向罗贤,低声道:“公子,这黄荣虽然贪财好色,但也是有些狡诈,平日里总是老……那姓张的去找他,他却从来没有来过府上,今日贸然来访,不知是什么用意。”
她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木屋,眼神中有些担忧,道:“那姓张的如今成了这般模样,恐怕不能出去见客了,还请公子拿个主意。”
罗贤心中冷笑,他正打算了结了此间事后,便去找那黄荣。想不到他竟然送上门来了。他想了想,对丁氏说道:“我与你去见一见他,你只对他说,就说老爷刚服了药,已经睡下了。再问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我们再随机应变。”
二人商量妥当,罗贤又回到湖心岛上,将张富户重新绑回床上。张富户满身大汗,双目通红,口中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罗贤瞟了一眼一旁的老太太,见其双目圆睁,下体流血,却是早已死去。又示意李氏带着那男娃留在这里,他则带着丁氏和马氏二女,穿过横跨湖上的画廊,一路前往前厅。
三人到得前厅一侧的偏门,见一人正端坐其中喝茶。罗贤细瞧之下,见果真是那黄荣。他不动声色示意丁氏走在前头,他则紧随其后。
黄荣正在喝茶,忽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跟着一人带着一股幽香飘然而至,黄荣尚未看得清是谁,便听得一股软糯的声音传入耳中。
“不知黄大人临府,妾身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赎罪。”
黄荣抬头,见一面容姣好,身材丰满的美妇人款款走近。黄荣认得,知道是张富户的小妾丁氏。
“我家老爷先前服了药,已经睡下了,大人有什么事对妾身说也可,有些事情妾身还是做得了主的。”丁氏走到一侧坐下,正与黄荣面对面,脸上挂着一丝笑意。
“你一个妇道人家,只怕做不了你家老爷的主。”眼见张富户非但未来亲迎,反而派了一个小妾前来,黄荣有些生气。自己好歹也是平昌县的父母官,竟然被一个本地富户如此怠慢。若是传了出去,他在平昌县还有什么威望可言。
黄荣越想越气,忍不住冷哼一声,站起身拂袖而去。丁氏有些错愕,转头偷偷瞄了一旁的罗贤一眼。罗贤使了个眼色,丁氏会意,急忙站起身追了过去,拉住黄荣的手,娇声道:“大人切莫生气,万事好商量嘛。”她的声音软糯中带着一丝娇媚,听得黄荣不禁心神一蕩。
丁氏去拉黄荣,二人手掌相触,黄荣只觉掌心传来一股温热滑腻的感觉。他本就是个好色之徒,又见丁氏似乎有意勾引,随即放缓脚步,回身说道:“既然如此,还烦请夫人派人去请你家老爷过来,本官有事欲和他商量。”
黄荣虽然留了下来,但却一直抓着丁氏的手不放,又示意她派人去请张富户,想要支走罗贤,自己好一亲芳泽。
丁氏左右为难,如果真把罗贤支走,自己一人面对黄荣这个色中饿鬼,只怕周旋不来。可如果不派的话,又怕被其看出些许端倪。她一时没了主意,只好不时将目光看向罗贤。
黄荣见丁氏一直目视罗贤,却是会错了意,以为其在催促罗贤离开。他咳嗽一声,斜眼瞥着罗贤,拉长了声调说道:“怎么,区区一个下人,也敢拂逆了主母不成。还不快去请你家老爷出来。”
罗贤笑了一声,低着头说道:“还请大人稍待,小人这便去请老爷。”说完也不顾丁氏投来求救的目光,径直出了前厅。
罗贤出了前厅,转过偏门,眼见左右无人,随即纵身一跃上了屋顶,几步就绕回到了前厅。他偷偷掀开几块瓦片,偷眼向下望去,便见那黄荣抓着丁氏的手,一脸谄笑,道:“些许时日不见,夫人又漂亮了不少啊。”
丁氏手掌被黄荣握着,一时收不回来,颇为尴尬。又见其出言轻浮,又不好翻脸,只能强颜欢笑,道:“妾身只是一个民妇,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大人府上那些国色天香的姐姐。”
黄荣瞇着眼睛看着丁氏,自己府上的小妾容貌上确实更胜一筹,但谁也没有她这般诱人的身材。即使穿着宽松的裙子,黄荣还是能够感觉到她胸前那一对巨大的肥乳。丁氏见他目露淫光,有心想要离开,却被他一直抓着玉手。黄荣见此刻四下无人,心里越发大胆,将一张脸凑到丁氏面前,抽了抽鼻子,淫笑一声,道:“夫人抹的是何种胭脂,闻起来如此之香,本官也想要一点,好带回去给我那黄脸婆用用。”
丁氏见黄荣一张脸一直往自己面前凑,心下有些厌恶。但她又不敢得罪他,只得一边后退一边笑道:“只是普通的胭脂,大人若是喜欢,妾身现在就去取来送与大人。”说着又用力抽了一下手掌,想要就此离开。
黄荣哪里会让丁氏如愿,紧紧抓着她的手,恨不得现在就将其按在地上剥光了亲热一番。他故意用力拉了一下,丁氏猝不及防,身子猛然向前一沖,口中哎呀一声,看着就要跌倒。黄荣假意喊了一声‘夫人小心’,趁机一把搂过她的纤腰,往自己怀里用力一带,一下将她搂住。嘴唇假装不经意往丁氏脸上贴了上去。
丁氏大惊,她急欲挣脱黄荣的怀抱,又见其嘴唇凑了过来,急忙伸手挡住,又恐惹恼了他,娇笑道:“大人何必如此着急,我家老爷一会就到了。”心中暗自祈祷,希望罗贤能够马上赶来。
前厅内的两人丝毫不知,罗贤就在房顶上,正冷眼看着二人。他急欲知道黄荣来访何事,便想借丁氏探听一下。至于丁氏会不会就此受辱,那又与他何干。
不知不觉之中,罗贤的心态逐渐发生了些许转变,只要能够报仇,他不在乎牺牲任何人。他能够将田柔扔在客栈这么多天,也能够将刚刚到手的丁氏送出去。
丁氏眼见罗贤迟迟不来,黄荣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大胆。他搂着丁氏迟迟没有松手,右手顺势下滑,一下摸到她的肥臀,然后用力捏了一把。丁氏猛然发出一声呻吟,面色通红,急欲推开黄荣。黄荣色心越发大胆,干脆一下将丁氏压在了桌子上,嘴巴便要去亲她的脸。
“夫人,自从本官见到夫人,便日夜思念,难以忘怀,今日有幸再见夫人,本官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只要夫人从了本官,本官定然去找你家老爷说情,让他同意你改嫁。”黄荣一边亲着丁氏的脸蛋,一边胡言乱语。丁氏被他压在身下难以反抗,一不留神竟然让他把舌头伸进了自己嘴里。她又不敢下口去咬,只得任由黄荣肆意吮吸着她的娇唇,发出唔唔的声音。
黄荣见丁氏半推半就,越发大胆,手掌从其上衣伸进去,一把握住一只巨乳。心下不住感叹巨大的同时,用力揉捏着她的乳头。丁氏只觉浑身酥软,根本提不起劲来推开黄荣,况且胸前传来的快感也让她有点不舍。
“夫人,你且试探一下他的来意!”
正当丁氏即将沉迷于快感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丁氏一惊,听出正是罗贤的声音。她唯恐罗贤以为自己背叛了他,急忙就要挣扎。她鼓起余劲用力推着黄荣,一边又四处寻找着罗贤的身影。
黄荣见身下的丁氏原本还是半推半就,怎么突然之间便剧烈挣扎起来。他有点恼怒,猛然抓住丁氏的双手,将她牢牢压在身下。另一只手则去扯她的裙子。
“本官看上的女人,只有服从的份,你若是敢抗拒,本官便告知你家老爷,说你勾引本官,再以重罪判你入狱,到时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硬气!”黄荣的声音传入丁氏耳中,听起来极为冷森,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丁氏看着黄荣有些阴森森的脸,又想起罗贤的吩咐,面色一变,强颜欢笑道:“大人能够看上妾身,那是妾身的福气,妾身高兴都来不及,哪里敢拂逆大人。”说着主动将樱唇送上,与黄荣热吻起来。
黄荣大为高兴,他也顾不得其他,胯下阳具涨得极为难受。他迫不及待扯下丁氏下身裙子,伸手一摸,便觉黏糊糊一片,淫笑道:“原来也是口是心非。”说着就要将阳具插进去。
丁氏急忙抵住黄荣的动作,假笑道:“大人这么猴急,万一被我家老爷看见了,妾身就说不清了。”
黄荣此刻正是欲火焚身,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说道:“你家老爷说好听点是本县首富,难听点还不是个土财主,自古民不与官斗,本官若想对付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丁氏吃了一惊,她见识短,不知这种道理,此时听黄荣这么一说,暗想幸好已经跟了罗贤,再一想,罗贤不过也只是一介平民,又怎么和黄荣斗,心思转换之下,她也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丁氏思虑再三,觉得还是依附黄荣较好。她伸手捉住黄荣的阳具,娇笑道:“既然大人如此抬爱,妾身再不知好歹,就是不给大人面子了。”她的玉手捉着阳具轻轻套弄着,掌心偶尔在龟头上磨上一两下。反正张富户在湖心岛上生死不知,罗贤又不知去了哪里,自己索性就跟了这县太爷,当他的小妾。
黄荣见这丁氏如此识趣,心下自是大喜。他用力揉搓着丁氏的肥乳,又将嘴唇凑了上去,含住她的乳头用力吸吮起来。
丁氏仰面躺在巨大的八仙桌上,抱着黄荣的脑袋。二人衣衫不整,行为放蕩。黄荣吸吮着乳头,猛然觉得一股汁水射进了嘴里,仔细咂摸了几下,方知竟是奶水,更是大喜过望,连着用力吮吸了多下,便如婴儿喝奶一般。
丁氏既已打定主意跟随黄荣,自是不遗余力讨好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用力按在自己的肥乳上,下体紧贴,隔着裤子不住磨蹭。黄荣抱着丁氏的身子,双手绕到她的身后,只顾抓住她的肥臀用力揉捏。臀肉肥厚,手指深陷其中。
如此调情之下,二人皆是欲火焚身。黄荣急急忙忙扯下自己的裤子,阳具对準丁氏的蜜道,下身用力一挺,阳具一下直插到底,二人就在这前厅之上,交媾起来。
二人在前厅肆意交欢,却不知罗贤正暗中窥伺着他们。罗贤见丁氏非但未问出半点消息,反而欲拒还迎,与那黄荣彻底在前厅肏弄起来。罗贤心思透明,只是略微一想,便知道丁氏已经背叛了自己。他倒也不恼,心知丁氏能够背叛那张富户,自然也会背叛自己。他看着底下旁若无人交媾的二人,突然想起若是丁氏背叛了自己,那黄荣很快便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再加上湖心岛那些事情……
罗贤暗道一声不好,随即便要赶往湖心岛上,即使丁氏背叛了自己,然而李氏尚在,她对自己乃是真心,罗贤不想眼睁睁看着她陷入牢狱之中。
不想罗贤方才起身,随即又重新蹲了下来,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既然前厅之中只有两人,那么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二人杀死。平昌县没了县令,自然要乱上一阵子,自然再趁乱逃走,也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此,罗贤纵身一跃,身子轻飘飘越过屋顶,一直到了正门处。他四下打探一下,发现耳房有两个衙役正在打盹,心知便是黄荣带来的人了。他又返回前厅,见黄荣与丁氏仍在交欢。二人早已换了一个姿势,黄荣坐在了椅子上,丁氏则面对面坐在他身上,蜜道不停套弄阳具,黄荣则趴在丁氏胸前不住吮吸着她的巨乳。
‘倒是好一对狗男女!’罗贤冷笑一声,身子一跃而下,长剑猛然出鞘,剑光到处,在前厅里抹出一道亮光。二人吓了一跳,丁氏急忙转身,便见身后罗贤持剑赶来,左掌猛然劈在她的脑后,只一下,便将她劈晕了过去。右手手腕一翻,长剑倒转,剑柄猛然磕在了黄荣脸上,跟着左手再度伸出,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
黄荣尚未反应过来,脸上便被剑柄狠狠磕了一下,剧痛难当之下正欲大叫,下巴又被罗贤紧紧捏住,叫声一下缩回了喉咙里。罗贤一不做二不休,顺手连着扇了他好几个耳光,啪啪连声,直将好端端一个县令扇得如猪头一般,又取来绳索将他牢牢捆住,顺手塞了个布团在他口中。
罗贤捆住黄荣,又想了一下,干脆在他后颈也来了一下,直接将其击晕。然后来到正门耳房,叫醒正在打盹的两个衙役,笑道:“两位官爷,黄大人让小人来带个话,他今夜要在这里住下,让两位官爷先回去。”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点银钱塞到二人手里,笑道:“一点小意思,辛苦两位官爷了。”
两个衙役得了好处,自行便离去了。罗贤阴沉着脸回到前厅,一众下人早已被他散去。他看着还未醒来的二人,想了想,先将丁氏用力捆好,再将黄荣带至一边偏厅。偏厅中尚且有两个下人正在打扫,见罗贤扛着黄荣进来,均是吓了一跳。其中一人上前想要询问,被罗贤手起一剑当场刺死。另一人吓得魂飞魄散,立时就要逃走,罗贤脚快,赶上去又是一剑刺其后心,立杀二人。
罗贤杀了两个下人,将黄荣放至偏厅椅子上,顺手端起桌上茶水将其泼醒。黄荣猛然间醒来,见自己被五花大绑,面前罗贤手持长剑,正冷冷看着自己。他到底是做官之人,心下虽然慌张,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清了清嗓子说道:“阁下何人,为何要绑架本官。”
罗贤冷冷看着黄荣,也不说话,只是将剑尖凑到他的脸上,横七竖八比划着。黄荣越来越心惊,忍不住开口道:“阁下想必是和黄某有些误会,不妨给黄某解开绳子,我们好好聊上一聊,阁下若想做官,黄某也可以为阁下铺路。”黄荣可谓是能屈能伸,姿态放得极低,先前还自称本官,如今已经是自称黄某了。
罗贤一脸冷笑,突然凑到黄荣面前,紧紧盯着他看,直到将他看得毛骨悚然,方才问道:“黄大人,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黄荣一愣,又仔细看了罗贤两眼,突然悚然一惊,脱口而出:“你是……罗贤?!”他又细细看了几眼,心下越来越吃惊。他记得罗贤早已死了,怎么又会在这里出现。
“黄大人终于认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罗贤直起身子,退后两步,他并不急于要杀黄荣,反而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悠悠喝着,边喝边欣赏黄荣的脸色。
黄荣从知道眼前这人就是罗贤的时候,便预感自己可能活不了了。但他不愿轻易放弃,试图说服罗贤放了他。他看着罗贤慢条斯理喝着茶,哂笑道:“罗贤,罗大侠,当初的事是我做的不对,但这全是那姓张的出的主意,你只要放了我,我们一起去找那姓张的算账,到时随你怎么办都行,大不了我判他一个死刑,再把他的田地和家产全判给你,小妾也都给你。”黄荣急得是胡说一气,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脱身,就算把张富户所有的东西都给了罗贤,他也丝毫不在乎。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