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衣少女粉脸一红,低声啐道:“玉姐,还不是那鬼乐丸吃兇了,我看下回还是少用那种催情丹啦!”
“咯咯,娴妹,你是不是对那位公子哥动了真情啦!”绛衣少女心头一震。
她忙说道:“玉姐,你别取笑人家啦,只要福宏银楼派人送来黄金,咱们就要退回人质!”“再说以他那高傲的性子,从今以后,双方只要碰面,就是水火不容的仇敌,我怎可对他动真情呢?”
“咯咯,娴妹,你能如此想得开,我很高兴,此事一了,咱们必是大功一件,回去之后,师傅不知要如何奖赏我们哩!”
“是呀!哎,他来了。”
果见一条棱形快艇迎风破浪而来,远远望去,在船头立一人,正是酒楼中的那位银装少年。棱形快艇越来越近,五丈,三丈,止住了。玄衣少女“呦”了一声,说道:“你倒真是守时守信哩!”银装少年抱拳一礼,说道:“佳人有约,岂敢不遵!”说罢,探手入怀,取出一粒龙眼般大的珠子。顿时光华四射,明月减色!此珠虽不知其名,定然价值不凡。只见他身子一纵,已经跃上玄衣少女的船上,双手敬托着那粒宝珠,一脸欣喜之色!
绛衣少女含笑接过之后,脆声笑道:“玉姐,我先走了。”银装少年忙道:“姑娘,你何必走得如此匆匆呢?”
“格格,明月孤舟,双双对对,依偎谈心,是何等怡情之事,小妹不敢充电灯泡!”说完,跃上那条棱形快艇,迅即离去。玄衣少女微微一笑,脆声道:“公子,请坐吧!”银装少年坐定之后,道:“姑娘,令妹谈吐不凡,分明不是风尘中人,姑娘蝗珠仙露,令在下几疑仙女下凡哩。!”
“格格,公子,你的嘴真甜,奴家未饮先醉矣!”说完,身子一移,缓缓依偎在他的膝上。银装少年身子一震,呼吸立即急促起来。玄衣少女美目流盼,把玩着银装少年腰带上那块佩玉,脆声道:“公子气宇轩昂。不知是何方英雄?”
那声音脆若银铃,听得银装少年心儿狂跳,颤声道:“姑娘,在下姓华,名志男,少林南派俗家弟子,请问姑娘芳名?”
“华公子,奴家姓卞,名叫如玉,今日公子破费,甚感不安!”说完,轻轻的卸下那条腰带。哇操,好戏快要上场了!华志男身子轻颤,轻咳一声。笑道:“明珠配美人,相得益彰,姑娘休嫌礼薄!”
“格格,华公子,你好大方喔!”说完十指运功,搂着华志男倒躺在舟上!香唇一凑,轻轻的吻了上去。
日头落山一点黄,牛嫁带子落碑塘。
那有牛唔仔,惜那有阿妹唔想郎。
这是一首客家古老民谣,也就是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华志男在玄衣少女“主动出击”下,那还不乖乖就范!他热血一阵沸腾,紧紧的搂着卞如玉。两张嘴唇互相吸吮着,两个身子紧紧的纠缠着,小舟轻轻的摇晃着。良久——两人喘呼呼的分开双唇,面对充满欲火的眼光相视一眼之后,立即伸手为对方脱卸衣衫。
半晌之后,两具雪白的身子呈现在皎洁的明月之下!华志男贪婪的在她的肌肤胴体上抚摸着。那张嘴也不住在她身上舔着。
卞如玉身子若灵蛇般扭动着,口中格格笑个不停!四周的十余条小艇闻声之后,识趣的朝远划去。突听“兹”的一声,小艇立即不停的摇晃起来,华志男搂住卞如玉,不住的挥军抢攻。一阵“啪……”的声音,立即打破了夜色的寂静。
卞如玉将双脚勾住华志男的臀部,熟练的迎合着。两人忘形的搏斗。盏茶时间之后……突见一条棱形快艇自湖面上疾驰而来,临近“战场”十余丈外,蓦然停了下来。
蓦的……一声苍老的声音低笑道:“呵呵,小姑娘,他们已经宣战了,哇操,咱们就别去打扰他们吧!”
“你……你是谁?”
“哇操,这个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必须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
“哇操,小姑娘,老夫最是怜香惜玉了,现在叫你自我介绍,你就自动一点吧。”
“你……你是谁?胡说什么?”
“呵呵,你还讨价还价呀?”
话声刚落,立听一声“斯”的衣裳撕裂声。怪的是,却未闻那少女的惊呼声。难道她是“牛肉场”表演“透明秀”的女郎?
只见小艇上盘坐着方才在酒楼现身的那位白发老者,他的身旁僵卧着一位酥胸赤裸的少女,瞧她张嘴欲叫,却发不出声音,分明哑穴受制。瞧她的相貌,正是方才离去的绛衣少女。
“哇操,好迷人呢,好一个美人儿!”说完,右手探向胸脯,作势欲模!绛衣少女的那双美目,立即现出惊羞之色!老者的五指将要凑近她的胸脯之际,突然打住,只听他哈哈笑道:“哇操!小姑娘,老夫再给你一个机会吧!”说完,右掌方向一拍,拍开她的哑穴。
绛衣少女经此一逗,气的道:“我姓赵,名叫美枝,与那位姓卞的姐姐到处流浪,为了生活所逼,才作出卖皮肉的勾当!”
“哇操,赵姑娘,别违章建筑(乱盖),这些话像碟子里种麦——扎不住根。我亲眼看见你们绑架了一个小伙子,哇操现在又发出黑贴勒索,老夫没有说错吧!”
“这……”老者哈哈一笑,五指扣住她的肚儿,作势欲撕!
“别……别撕!我说,我说!”
“哇操,不怕你不说!”说完,五指一松,轻轻的抚摸着她那乌溜溜的黑发,那情景好似爷爷疼孙女哩!
“老前辈,那位姑娘姓卞名叫如玉,她是我的师姐,我们二人乃是花蜂门门主之徒,此次是奉命出外办事。想不到竟会冒犯了老前辈,尚祈老前辈高人海量,多予包含,晚辈及家师必感激不尽哩!”
“哇操,江湖上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一个花蜂门了,瞧你们寡廉鲜耻,心狠手辣的作风,分明不是什么正经门派!”说完双目闪亮,紧盯着她。赵美枝心儿一颤,忙哀求道:“请老前辈饶命!”
“哇操,要我饶命?行,把你们的所为,及内部说一说!”
“这……本帮帮规,谁敢泄漏帮中机密,只有死路一条,请老前辈……”
说至此,突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白发老者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身子,自十余丈外的那条小艇飞出,胸前鲜血疾喷。他不由一怔。只见他右手朝挺后湖面一挥,那条小艇立即掀起一阵浪花疾射而去。“啪”的一声,水花四溅,那具尸体立即落入湖中!红红的鲜血,尤自心中喷出!白发老者见状,身子一颤,暴喝道:“好狠的手段,哇操,死了就算了,竟还挖取人心!”话未说完,一式“大鹏展翅”疾扑过去。
原来卞如玉与华志男宣战后,只觉他甚为神勇,哪知,姓华的支持不到半个时辰,即已交货了。她正在紧要关头,就遭对方“罢工”不由大惊,只见她右手五指齐张,扣住华志男胸口,一挖一扣,立即将那活生生,血淋淋的心挖了出来!
接着——脚一蹬,立即将尸体踢落湖中。
此时突见强敌来袭,她来不及取兵刃,立即将整桌的酒席一击,稀里哗啦,乒乒乓乓声中,疾朝来人击出。身子一翻,光溜溜的鉆入湖中。“砰……”击中,碗菜四飞,小艇也破了个大洞。白发老者隆落艇上,慌忙挥出身上的油渍及菜渣。
赵美枝慌忙叫道:“玉姐,救救我!”
白发老者闻言,只见那条小艇疾射而来,他一见自己所立身的小艇,因为破了一个大洞,正在迅速下沉,不由大骇,他有过天池溺水的经验,此刻已别无选择。他正欲跃上小艇之际,只觉小艇一晃,竟朝左侧倾斜,吓得他“啊”一声惊呼!他慌忙双脚一沉,企图将小艇稳住。哪知,咔卡两声,小艇竟被他踩穿了两个侗,不但身子往下一沉,湖水也迅速的灌入,吓得他又惊叫了一声。他正欲运功拔起身子,只觉双踝一紧,已被人握住,而且疾往下沉,慌得他急忙胡乱的挣扎着。
卞如玉水性甚佳,一见对方是旱鸭子,心中一喜,拉着他疾往水中潜去。由于连人带艇一起沉入湖中,阻力甚大,卞如玉迅速的在白发老者的两侧腿弯一点,然后浮出水面!
“玉姐,快救我!”卞如玉长吐一口气,游上小艇,疾朝她身上拍出,为她解开身上被制穴道。赵美枝喘一口气,说道:“玉姐,谢谢你!”立即站了起来。
陡见湖水一阵翻腾,那白发老者连人带艇浮了上来,正在挣扎着要脱身,立即拍出一掌。白发老者乍闻掌劲临头,慌忙一闪,水中阻力甚大,他虽避开头部,左肩已中了一掌,疼得他“哎呦”叫了一声,慌忙朝湖中鉆去。卞如玉乍见白发老者的白发及白胡子浮在水上,又听见对方的声音竟是年轻人的声音,心中一动,忙道:“美枝,生擒他。”
说完,“扑通”,她再度潜入湖中,这位白发老者,正是包宏所易容,他由于击伤及击死夜雨山庄的人,恐途中受到阻击,这才易容赶路。他方才在酒楼发现二女,听到她们谈话,悉知二女乃系歹徒,故立即跟了下来,方在半路擒住赵美枝。哪知,由于不谙水性,竟陷入险境!二女潜入湖中之后,立即攻向包宏,包宏双掌狂挥,带起一股股的狂涛,令二女无法近身。
然而——他吃亏在不谙水性,必须经常探出湖面,半个时辰之后,立即做二女欺近身旁,而且身中数掌。所幸他内力深厚,尚能继续应付。不过他在心慌意乱之下,已喝了数口水,呛得他连连咳嗽。卞如玉见他内力如此深厚,心中顿生惊惕,连攻片刻之后,心中一动,一头栽入水里,潜近他的身后,玉手疾伸扣住包宏的小老二。
包宏只觉下身一疼,“哎呦”叫了一声,咕噜咕噜立即喝了不少水,身子也被卞如玉拉入湖中。半晌之后,三人重回湖面,包宏已腹胀如鼓,昏迷不醒了!卞如玉将包宏拖上小艇之后,嘘了口气,叫道:“喔,好累!”卞如玉一见自己赤裸着身子,目光向四周一瞧,立即发现自己的衣衫,身子一纵,落水之后,一面穿衣一面问道:“美枝,此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赵美枝见包宏的满头白发及白须都不见了,“咦”一声,立即在他脸上搓揉起来,同时答道:“我也不知道,他似乎一直跟着咱们哩。”说着,将方才包宏所问的事又重述了一遍。
卞如玉心头一凛,说道:“喔,竟有这种事,莫非他为了福宏银楼的‘小开’而来的。先把他绑起来再说。”语毕,扯断艇上的绕结,迅速的将包宏连手带脚绑成一个烧肉粽。
“玉姐,咱们如何处置他?”
“格格,这小子年纪轻轻的竟装成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咱们先把他带回客栈,再好好修理他。”
“格格,玉姐,我看此人必然大有来头,咱们何不将他吸收入帮,以他这一表人才,师父必然喜欢。”
“格格,好主意。”
小艇再度疾驰而去,奔向岸边。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提着包宏悄悄的回到客栈,烛光一亮,二人打开衣柜,立见衣柜中僵卧着一位相貌清秀,年约双十的锦衣少年,看他眼眶深陷泛黑,分明是性欲过度。他一见二女,立即目泛怒火,二女相视一笑,重又关上柜门。赵美枝立即说道:“玉姐,我浑身湿淋淋怪难受的,我先去沖个身子!”说完,取出一套干衣服,径自进入浴室。卞如玉瞧了地上的包宏一眼,一见他的嘴角不停溢出水来,便微微一笑,立即在他胸腹之间推拿着。湖水立即在包宏的口中往外冒。
盏茶时间过后,包宏呻吟一声,醒了过来。卞如玉站起身子来,笑道:“小子,你醒啦,滋味不太好受吧!”包宏吞了太多的湖水,只觉得全身难受得要命,一见自己被绑成了一个大肉粽,瞪了她一眼之后,立即闭上双眼。
“格格,好公子,别忙着休息啦,人家请你吃点宵夜嘛!”说完,自榻下取出两个药瓶。包宏见她倒出的药丸,色呈火红,约有龙眼大小,心想:“哇操,今日可死定了,他妈的,小老子这条命在天池没有嗝屁,却死在这‘歹查某’手里。”
“格格,不要怕,这是‘多种维他命’,只要乖乖的听话,要不了命的。”
说完,硬将两粒药丸塞入包宏的口中。这“多种维他命”,可不是含有ABCD多种维生素的维他命,而是至毒的断肠丸。药一入口即化,带着腥臭之气疾流入包宏腹中。半晌,包宏只觉得腹肠一阵绞痛,不由得闷哼一声。
卞如玉格格一笑,立即脱去衣衫,拿起干衣,脆声道:“美枝,洗好了吧!”
“快好了。”
卞如玉立即靠在浴室门外,欣赏着包宏毒发后痛苦的表情。片刻之后,赵美枝含笑走了出来,卞如玉立即走了进去。赵美枝瞄了地上的包宏一眼,悄悄的打开衣柜,默默的瞧着柜内的清秀少年,张口欲言,却又忍了下来。好半晌,她悄悄的关上柜门,上榻立即开始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