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日,狂风骤起。太基殿前宽敞的广场上,举办着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
人山人海布满了大半个广场,而广场正中央,仇天养将身上的斗篷向后一抛,一股红光直沖云层,只见他双眉入鬓,两目如铃,一身英武气环身,右手高举一金锤,指天对周围众人骂道:“不劳尔等再此密谋怎么取我性命,今天我就站在这里。老夫今日神功大成,又手持神兵,看尔等还能奈我何?”
顿时骂声环绕回蕩整个会场,周围惊呆了的武林正派人士早将仇天养团团围住,一时间齐齐的退后几步。
为首的太基殿殿主汪吉胜,原本召集众人就是为了商讨怎样合力讨伐此人,看着不请自来的站在面前的仇天养,一时也是惊住了,便站在原地没动。
看着汪殿主都没敢上前,众人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几个火炉堡的人在外围议论:“这人就是武林第一魔头仇天养?据说他的魔功不知叫什么名字,拳脚极快,伤毒自愈,并且可以一人分成几人同时对战。”
旁边几个围观的读书人一样装扮的家伙更是煽风点火,“就是,他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要不是我们汪殿主的惊涛掌天下无敌,还真的没有人能够降服他。”
另一个火炉堡的弟子接着话茬说道:“这汪殿主要是真天下无敌,还用叫我们三山两楼的人过来一起商讨?要我说呀!这个仇天养今天敢来,谁胜谁负还不一定那。咱们可千万别当了炮灰。”
周围几人听了以后频频点头表示有理。
倒是这仇天养,威风凛凛的站在中央,已有了半柱香的功夫,一动没动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话说这仇天养倒也不是他不动,而是刚才他装逼举锤嚷骂时一下抽了筋,不能让外人看出来,既不敢动更不敢叫疼,只能站住了强忍过去。
人群中,汪吉胜从人群中走出,双掌前倾,列开架势。又回头看了看其他门派的人,众人纷纷退后几步,再看了看仇天养手中他所说的神兵,金光灿灿的一枚铜锤,足有人头那么大,锤体环绕蓝色电气,看着怎么也有80斤往上,一般人别说当兵器用,就是举起都得费把力气。
汪吉胜眼睛一转,恭敬的对仇天养说道:“天养,不如我们文斗。”
随着疼痛逐渐减轻后,仇天养轻微的试探性活动一下,确定已经恢复了后大声回骂道:“斗你姥姥。”
仇天养经破口大骂到,经络已经归位了的仇天养便不用客气。丹田运气,纵身一跃,跳到半空中,双手举锤,顿时原本急促的大风立刻转向,团团围绕仇天养,成龙卷风的形态将仇天养卷在当中,这仇天养人在空中,身边狂风呼啸,脚下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正所谓艺压当行人,群侠自己的武功修为断金碎石自以为就很了不起了,但是看人家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武功的概念了,简直就是仙术,神通。
众人看后吓得的连滚带爬的往外跑,有的人直接吓的栽倒在地上,有的人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只有汪吉胜不动如山,真看的出武林盟主的威严!但是此时的他底裤已经湿了,只是量少,外人看不出而已。
人群最远处的的殿前大门口站着一位红袍女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这里,这人一身红衣,柳眉碧眼,白面如雪,长发如绸,双目之中隐隐约约带着泪痕。
这边,半空中的仇天养在风暴中心,双目发着蓝光,随着狂风沖向云层,数道闪雷同时击向金锤。哄的一声巨响,天空骤亮。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仇天养被数道天雷直接劈中,轰成了渣渣,身子着成一个火球瞬间爆炸成多块,每块都如同一道流星一样直飞城外,情景就像流星雨一样。只有一个锈铁一样的铜棒冒着烟的掉在广场之中。
一场旷世决战,就以闹剧的形式结束了。最终,一殿两楼三山的人纷纷退回自家门派,碎掉的锤子把被汪吉胜派遣匠人铸在广场中央,成了这场巅峰决战的战利品。
………………
清风小镇,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一读书人刚从外面骑驴回来。乡绅纷纷迎接,读书人便在凉亭停住了脚,跟众人兴奋的讲起了他亲身经历的战事。
此人正是这小镇多年来第一个秀才,魏审黙,熟读八股,是远近闻名的谦谦君子。乡绅们是礼遇有加,闭塞的小镇里更是拿他的话当江湖风向标。
此人坐在凉亭当中是滔滔不绝的讲起,太基殿殿主汪吉胜大战魔头仇天养的故事,说的是招招见血,拳拳到肉。
二楼三山也是仁义之师,虽然武功不及殿主汪吉胜但也奋勇力争,诠释了什么是侠义精神呀。最终大战三天三夜终于将魔头击败,至今魔头的武器都被铸在太基殿前的广场上,作为正义武林必胜的见证。这汪殿主真乃是人中龙凤,天人降世呀!我们清风镇能在太基殿的庇护下靠交岁贡换的太平,真是百世修来的福分,咱们镇上每年交的3000两奉银实在是太值得了。
众人听的如癡如醉,纷纷鼓掌为远在百里之外的汪殿主叫好。
人群散去,小镇子继续了以往平淡悠閑并且富足的生活。
喧闹的市场上,路边算命摊旁,一个少年一身破衣,看着路人经过便斜坐在地上伸碗乞讨:给俩钱呀!不给呀,别走呀,回家看你媳妇儿生你爹呀!好人给俩钱呀!又一个不给的,这个是回家跟你妈生你爸吧!我是你爷爷你都不孝敬俩的。
看着冷漠的路人,他也不着急,只是小声咒骂俩句占占便宜。只听瞪愣愣的几声,两个铜钱扔在少年面前,一个婆婆扔给两文钱。
少年把地上的钱一捡,连忙道谢,婆婆转身走出10几步,少年话风突变,谢谢我孙女孝顺你祖宗。
又过了一会儿,一看就是大家的女眷出门,嫩黄色的轿子旁除了四个轿夫还跟着一个丫头。路过黄长生身边时,轿子里的人喊住了轿夫,从窗帘里伸出一只白白嫩嫩的娇手出来,递给丫鬟几个铜板,让丫鬟送给沿街的乞丐。
虽然窗帘将里面的人挡住,但是仍然露出半边脸来,那个透着骨头里的柔美,即使半面,也足够让这乞丐黄长生目瞪口呆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算命先生看着盯着远去的轿子还不眨眼的少年,看不过去就多嘴说一句:“年纪轻轻的,你就是码头扛沙袋去也能混个饱饭呀!在这里天天骂閑街看西风的有什么用?”
少年名叫黄长生,一脸不屑的看着算命的,“老子将来要干大事的,我要我的饭,你骗你的钱。我又不是你爸爸,你这么关心老子干什么?”
这算命的也是有些度量的人,挨骂两句不打紧,说他骗钱接受不了。“来来来,今天无事先生我送你一挂,让你知道先生我是不是骗钱!”
黄长生挠挠头看看天,反正也是閑着,就贴了上去。
算命先生说道:“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黄长生就说了给他。算命的掐指一算,“嗯,稀有少见。”
黄长生一听,“是不是我命里跟别人不一样,牛吧!我就说我不是一般人!”
算命的接着说道,“天生衰命,穷苦一声,八字占尽了穷苦哀愁悲急恐寡,怪不得你要饭,你这命呀,不要饭白瞎了!”
黄长生也不当回事,一脸嫌弃的说道:“按你说的我还没好了!”
算命紧接着说道:“也不是都不好,你能活99,现在你的苦恼在30岁以后就没了。”
黄长生眼睛一亮忙问:“30岁以后是不是我就发迹了,牛逼成怎样?”
算命的眼睛一瞇:“还是要饭,不过30以后你就适应了,不想那些没用的了!”
听着算命的挂气的黄长生直跺脚,转念一想生气太费肚子里的食儿,身子往刚才的墻角一卷,手一伸接着要饭,全当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