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面对如此无礼的回话,李梦怀怒气沖沖地右手剑指冬妤欲要发作喝斥,可瞧着她的俊美瓜子脸,便不争气的强硬不起来,唏嘘长叹道:「唉……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哼,我要是那女子的话,爷就是那个小人!」冬妤粉红小嘴儿毫不示弱地回嘴争辩。
「唷!这话说得够呛。」眉头倏然一皱,李梦怀盯着她愣怔了会,开口道:「有才情,有文化,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主。」
自个嘴上虽是揶揄调侃之意,但李梦怀心里不免对冬妤另眼相看,这美婢怕是有着不输怜怜的聪慧。
如葱玉指交合于酥胸前,冬妤拱手行礼道:「谢谢爷,爷若是想继续口舌争辩我乐意奉陪。」
「好好好……」李梦怀气得发颤的指头朝着她晃点连连。
「哼!」瑶鼻粉嘴沖出一气闷声,冬妤一脸得意地傲视扬眉。
「唰……」李梦怀愤恨难平的怒甩右手衣袖,便两掌相扣的藏于背后,一言不发地扭头望向石桥下方。
横眉瞪目的脸庞,专注地环视着桥下一片波光潋滟的湖面景致,欲以此抚平慰藉心中气愤。
纯凈碧绿地湖水显露出底下或大或小的磐石灰巖,石巖种类诸多,形状千奇百怪,彼此间交错堆叠成一片水下石林,石面巖壁遍布百孔千洞,混色鲤鱼井然有序地化分为五群,如龙似蛟地在里头穿梭往复不息。
厚实的两片嘴唇,呼吸吐纳的调息肚子里地满腹怨气,宽阔健硕的胸膛因而规律地一起一伏。
「咚!」
「咚!」
「咚!」
装满鱼饲料的素色囊袋,袋口打开凹摺地放在栏桿上,纤纤柔荑不断地从里面拿出米色豆形般的小圆球,接二连三地尽往碧澄澄的湖水投沉抛入,由此激起一朵朵波光蕩漾地晶莹水花,花花相叠的飞散溅射至四面八方。
「喇啦喇啦啦……」
「哼嗯嗯哼哼……」
「嘿嘿唷唷唷……」
充满愉悦欢喜的呢喃细语,低吟清唱乱无音律的小曲短调,怒意稍退的褐眼目光寻着声音瞥了瞥间隔半步,在那沾沾自喜正喂着鱼的冬妤几眼。
瞧着她那模样神情,李梦怀只感觉好气又好笑,气得是口舌之争先输了一局,笑得是一副高傲冷艳姿态的冬妤,竟也有这般小孩子气地行径。
虽知「逍遥主人」在旁偷瞄窥探,冬妤也没作声,依然故我地哼着歌,反正她往日就是喜欢惹他生气,习惯成自然了。
「呼!呼!呼!」
骤然起了一股冷飕飕的劲风,吹的桥上众人身体歪歪倒倒,衣袂翻飞乱舞。
「啪!啪!啪!」
劲风刮得湖水如涨潮大浪般地掀起一波波波澜涟漪,水势汹涌地卷起滚滚浪涛,疾速猛烈地拍打着东湖芦桥。
拍击撞出的水花进而在桥上飞扬四溢,喷得主人婢女俩衣服上尽是水滴落珠。
这股猝然而来的寒风清水,让李梦怀顿感凉意沁入心脾,体内憋着的一肚子怒气遂消逝殆尽,然紧接而来的是身体冷得直打哆嗦,他赶紧运行丹田真气祛寒保暖。
「什么怪风啊,冷死了。」冬妤嘀咕抱怨,藕臂护胸地搓揉纤瘦身子摩擦生热。
「你会怕冷啊?」李梦怀微缩上身,双手抱胸的往她靠近,刻意地对着「冬」字拉长音,道:「冬──妤。」
「呵呵,爷,你这话还挺风趣的。」冬妤原地不动地扬起嘴角轻笑道。
瞧着她那不似假笑的表情,李梦怀不知怎地满心欣喜,脸上乐滋滋地道:「唷唷唷,你居然笑了,莫不是我这话说尽心坎里了?」
「哼,还真是得了些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冬妤收起粉嘴溢出的笑意,冷冷道。
身体忽感一团暖和,李梦怀知晓真气已尽数祛除寒气凉意,遂抬头挺胸地右手伸进素色囊袋,挖了一坨鱼饲料盛在手掌上,乐道:「哈哈哈,多笑点,才好看。」
「笑我自然会笑,不过按照爷的逻辑……」
冬妤微抖着的娇躯往后一转,玉手指向早已恢复心情,脸朝湖水,微弯着身子,藕臂横摆着靠在右侧栏桿上,正聊得花枝乱颤的怜怜春嫔,两姝已然沉溺在俩人的世界里。
李梦怀视线倒没被冬妤引走,反倒是先用鼻子嗅了嗅,在掌心堆成小丘的米色小圆豆。
没想到,一闻闻出了这些豆子,居然蕴含着浓厚的上品药味,他心里莫名一个激昂,毫不犹豫的全部塞进嘴里咀嚼玩味。
两道剑眉挤了挤,李梦怀边吃边道:「麻蕡!嗯嗯嗯……」。
吃着咽着,面颊间突然流露出甜蜜地笑容,李梦怀大喜道:「甘草!石蜜!嗯嗯嗯……」
「大枣!嗯嗯嗯……」李梦怀吃得来劲,不自觉的闭起双目,垂首抱胸的静心品尝:「五石脂!哇哇哇……这饲料含的上品药材也太多了吧。」
李梦怀一脸洋溢着幸福,吃得津津有味的嘴巴,嘴角边皆是溢出地口水唾沫,真是万万没想到,这逍遥府里的鱼饲料竟是用上品药材制成的!
光是春药是用上品药材炼制的事,他已经够受打击,现在连这鱼饲料也是,李梦怀觉得贫穷限制了自个的想像力。
「喂!」
一声嗔怒在李梦怀耳边吆喝,音量大得震的耳内嗡嗡作响。
然还未及反应,紧随而来是两根玉指用劲地扯着他的右耳,李梦怀当即疼的哀嚎大叫:「啊啊啊……痛痛痛……」
「爷还知道痛啊?」抽回手指往柳腰一插,冬妤耸起双眉,斥责道:「爷,你是鱼吗?吃什么鱼饲料啊!」
「这不,味道香,我忍不住就吃了吗。」李梦怀擦了擦嘴角道。
「你是猪啊?还有我说话的时候请认真听好吗!」冬妤嗔道。
「好好好。」李梦怀单闭着右眼,瘪着右脸颊,揉着又热又痛的耳朵,左手则摆在胸口指着冬妤比划道:「你你你……你还真够狠的啊!」
「哼!帮爷长点记性!」冬妤冷脸嗔道。
冬妤如此单大妄为地行径,李梦怀不禁疑问道:「你以前私底下都这样对我的吗?」
「对啊,怎地?爷就是喜欢我这样。」冬妤莹亮地眸子直盯着他。
「我有病吗……」李梦怀抬手按着额头沉吟。
瞧着冬妤不似说谎地真诚眼神,李梦怀简直不敢相信,不由得想起怜怜说的逍遥主人有很多很怪的癖好,看来被冬妤嘲讽施虐应该算是一个。
「呵呵!」冬妤噗嗤一笑,纤指朝他的脑袋瓜子敲了敲,掩嘴嘲弄道:「爷你的确有病啊,得了离魂癥不是吗,呵呵呵……」
「唉!」李梦怀叹了一声,苦笑着摇头道:「冬妤啊,你真是能说会道,你这反应,再加上你这冷冰冰的脸,称赞你为冰雪聪明不为过。」
「哼,那是自然。」冬妤也不谦让,脸色溢满骄傲自负道:「这府里啊,除了怜姐姐外,爷跟其他人等在我眼里都是些庸才俗人等閑之辈。」
「这话说的真是狂妄!」李梦怀右手剑指直比着她喝道。
「有本事的人从来不谦虚!。」冬妤随口顶了回去。
「说得好!」李梦怀睁大了眼一声高叫,指头连带脑袋瓜一起晃悠摆动道:「你你你……」
「你什么你,抖甚么抖,爷有话就快说,别再那磨磨叽叽的。」冬妤冷漠的脸儿略显喜色,主人气得说不了话的模样真是滑稽可笑。
「你你你……」李梦怀言语支吾地吐不出下个字来,冬妤的话呛得他脑子转不太过来。
剑指晃着晃。
下颌点着点
脑子想着想。
李梦怀无意地看向已变得水平如镜的湖面,碧绿地湖水被微风吹得缓缓地流动,水底的五群鲤鱼彼此追逐嬉闹地乐此不疲。
瞧着那五群鲤鱼,再望向冬妤,李梦怀若有所悟地大手忽然一拍,精神抖擞道:「你既然自觉聪明,要不我考考你一个问题如何?」
「有什么问题尽管来,凭爷的庸才本事,是问不倒我地。」冬妤粉掌上抬地招手,自傲道。
「喔!真的吗?那我可要问啰。」李梦怀故弄玄虚地道。
「问问问。」冬妤颇感不耐烦地催促。
李梦怀剑指朝天上举的转悠了几圈,先指向冬妤,再指向水下的鲤鱼群,问道:「冬妤啊,你觉得这东湖芦里的鱼我最喜欢哪一条?」
「呵。」冬妤嘴角轻笑,按着往日逍遥主人的喜好印象,从素色囊袋里拿出一粒鱼饲料往湖面投掷,道:「爷就这点程度?不就那条黄金色的鲤鱼。」
「咻──」
鱼饲料还未及得落下,只见一条全身鳞片金光闪闪地鲤鱼,从水下飞跃到半空中将它吞食入腹。
「碰!」
黄金鲤鱼从空中返回水里时,猛力地撞的湖面喷溅起一道沖天水花,而底下竟有一团聚得黑压压一片地鲤鱼群在等着它。
黄金鲤鱼摆了摆尾巴,悠然自得地往前游去,后头成群结队的鲤鱼也紧随其后。
瞧着黄金鲤鱼居然能带领鱼群游走窜动,李梦怀惊叹道:「唷,那鱼有点灵性的样子。」
「别管它灵不灵性的,爷,我说对了吧?」冬妤微仰着头,双手叉腰道。
「那鱼色泽鲜艳,是很讨人喜欢没错,不过不对……」抿起嘴,摇了摇头,李梦怀收回指头往腰际拿出扇子,推着扇骨往下奋力一甩。
「啪──」
清脆响亮的开扇声,余音了绕在俩人间,扇面那幅「怡红公子初试云雨情」春宫图也再度显露。
「不可能!」粉红嘴儿慨然叫嚷,冬妤皱起娥眉道:「爷,你脑子还没坏掉前,最喜欢的就是那条鲤鱼!」
「所以啊,因为我脑子坏掉了,就喜新厌旧了,喜欢上别只鱼了。」李梦怀一派轻松地摇着扇子自我嘲笑道。
扇子搧出的凉爽清风,有着一股淡淡地竹子香气,似兰非兰,似麝非麝,淡雅清香闻得李梦怀通体清凉舒爽,便悠閑自适地静待美婢回应。
「嗯……」冬妤娥眉紧皱的又抛出一颗鱼饲料道:「那……那这只宝蓝色的该喜欢了吧?」
湖面空中俱现一条全身鳞片蓝光烁烁地鲤鱼,飞身吞食鱼饲料,底下依然跟着一群鲤鱼。
「不对不对……」李梦怀摇了摇扇子道。
抛食。
鱼跃。
冬妤指着跳出来一条全身鳞片红光熠熠地鲤鱼道:「这只嫣红色的总该喜欢了吧?」
此时冬妤双眉紧蹙,淡粉红色的嘴唇有些微嘟,冷脸已是一副怏怏不乐,心里开始想着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不对不对……」李梦怀依然摇了摇扇子道,对于冬妤的神色他自然看着眼里。
冬妤两手伸入素色囊袋里,各拿出一粒鱼饲料握在掌心,接着转了转两只藕臂,随着两脚陡然一蹬,两手奋力地朝前抛出,两颗米色小圆豆,在湖面上空呈抛物线飞出。
「碰!」
「碰!」
霎时间,湖水由下而上地喷溅出两朵沖天水花,突见一条绿光翠翠的鲤鱼,以及一条黄光灿灿的鲤鱼,双双从水里大展鱼鳍的一跃飞天,张开鱼口吞进饲料,再一起落回水下继续优游。
「嗯……」眸子斜睨了主人几眼,冬妤压抑着性子,扬声诘问道:「那这两只翠绿色与土黄色的,爷还是不喜欢,对吧?」
「唷,聪明,我的确还是不喜欢。」李梦怀仍然摇着扇子微微笑道。
瞧着李梦怀怡然自得的态度,冬妤气不打一处来,一双明亮大眼全是怒火地直瞪着他,道:「那只不对,这只不对,爷,你很难伺候知道吗!还有爷你是不是在耍我!」
「哈哈哈哈哈──」李梦怀蓦地里大笑起来,笑得很是开心,笑得很是灿烂,拭了拭眼角笑到流出的泪珠,扇子遮着嘴乐道:「哈哈哈,我哪敢耍你啊,还有我很难伺候?冬妤啊,你就好伺候吗?」
「哼!」冬妤瑶鼻出气地作声,脸儿气鼓鼓的涨起,握紧两手粉拳举在半空,怒嗔:「说吧!我倒要看看是哪只畜生!爷你最好是别耍我,我这拳头可不认人的!」
「唷唷唷,怎么动起手来了。」李梦怀毫不在乎地用了扇子拍了拍冬妤拳头,道:「忍住忍住,这人常言君子动口,小人动手。」
冬妤抡起拳头逐渐逼近李梦怀身子,道:「我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我是女人!快说是哪只畜生!」
「真的想知道?」李梦怀挑了挑眉,笑道。
「要说就快说,再不说就準备吃拳头!」冬妤面容发狠道,两个粉拳好似燃起怒火。
「别急别急,我说我说。」李梦怀搧了搧一阵凉风,微笑劝说,虽感觉拳风有股汹汹怒火,而且还愈来愈接近自个,仍无所畏惧地道:「冬妤,拉长耳朵听清楚了啊。」
「快说吧!」冬妤攥紧拳头,蓄势待发準备随时挥出致命一击。
李梦怀忽地合起扇子成了一个棒子,迅即地往湖面一指,道:「这东湖芦里的鱼……」
「嗯?」冬妤蹙眉道。
「可不是只有鲤鱼可以喜欢啊。」李梦怀使着扇棒晃了晃。
「爷,你瞎啦?」冬妤恼火道,右粉拳在离李梦怀半步之地,指着湖面道:「这一池湖水养的都是鲤鱼,你只有鲤鱼可以喜欢啊!」
「不不不……」李梦怀拿着扇子在胸前挥动道。
「那不然呢?」冬妤不解问道。
李梦怀扇子指着眼前的美婢,道:「冬妤啊,你脑袋别这么死吗,我最开始的问题是,这东湖芦里的鱼我最喜欢哪一条,我可不是问东湖芦里的鲤鱼我最喜欢哪一条。」
「不是一样吗?就只有鲤鱼可以喜欢啊!」冬妤收手抱胸,气得跳脚道,莫名地在东湖芦的鲤鱼这事上较真起来。
李梦怀看着外表冷傲俊美的冬妤,本该维持着不理不睬的举止与冷冷冰冰的神情,现在却出现了与她格格不入的四肢发颤与满脸怒色,他只觉得趣味横生,自个终于赢了一局口舌之争。
收起扇子,李梦怀右掌摸向冬妤脸儿道:「别气别气,这脸都快你气丑了。」
「你才丑呢!」冬妤捉着那手制止道,追问道:「爷,别动手动脚的,你倒底是看上哪一条鱼?」
「还有哪一条,不就你这一条美人鱼……」李梦怀的大手起劲地沖破玉手阻碍,直接摸着冬妤的腮帮子道:
「冬,妤──」
李梦怀在「妤」字上拉了长音,大手没停歇地,很自然地揉着冬妤脸蛋上,那如凝脂般地滑润,白得像冰似的俏丽肌肤。
「冬,妤。」冬妤愣住地念着自己的名字,不一会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恼怒道:「我才不是鱼呢!无聊!爷你有病!病到脑子坏掉了!」
李梦怀捏着美婢的脸自嘲道:「我脑子本来就有病啊,不然怎会忘掉以前的事呢?」
「你你你……」冬妤被气到说不出话来,完全没心思去理会玩弄着自己脸蛋的调皮大手。
「对了对了,加上你刚刚的话。」李梦怀想起刚刚冬妤那句「快说是哪只畜生!」遂加上自个给她的「美人鱼」绰号,嗤笑道:「我现在是不是该称你为美人鱼小畜生,哈哈哈……」
冬妤感觉脑袋气得快冒烟,冷脸胀得绯红,骂骂咧咧:「爷真是下流!变态!无耻……」
冷峻美婢变得像个泼妇骂街,李梦怀抿嘴憋笑道:「哼哼哼……」
趁着冬妤发泄满腔怒火的间隙,李梦怀趁机观赏起她那冰清玉洁的长挑身材。
头顶乌黑发丝挽成一条朝天单椎,前额发丝往外拨开的露出白皑皑地额头,并且垂下依附在腮颊两侧,螓首后方长至腰际的秀发,洒落飘逸在削肩及背后。
细细弯弯的眉儿伏在如冰似玉的瓜子脸儿上,一双藏在双眼皮里地眸子如秋水般的清灵脱俗,淡淡粉色的嘴儿正气呼呼地骂个不听,双颊的圆弧脸廓向下相连出一个尖圆下巴。
粉颈、削肩及藕臂袒露着一片赤裸裸地冰雪肌肤,仅仅披着一件细丝薄纱地素白大袖衫,无肩低胸的连身白色衣裙,被她那一对如橘子般的奶子挺立凸起,露出一个诱人乳沟。
连身衣裙贴身地完美呈现水蛇般地纤身细腰,下摆的垂地长裙,左右两侧开叉的裸露出两只白璧无瑕地长腿,如竹子般修长地大腿连着纤细小腿,一脚笔直地直到圆润足踝,足下穿着是白绫高跟鞋儿。
「这娘们,好骚好漂亮啊……」
李梦怀望着冬妤,一时之间看得癡了,嘴里忍不地脱口说出毫无修饰过的心里话。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他脑海里登时浮现出诗经写的诗词,自个现下体会到古人做这诗词时的心情,禁不住地在多瞧多瞅几眼,惟恐的漏掉了任何一处美丽之地。
看着看着,李梦怀不自觉觉得有些头晕,他没想到这个总是冷着脸儿且又骄傲自满的冬妤,竟有这般动人地婀娜身姿。
不禁佩服起这逍遥主人真的有够逍遥,竟能把这等性感尤物收在府里当个婢女,并且男欢女爱无数次,自个心里不免暗自窃喜。
怜怜、奴奴、真儿、春嫔、冬妤。
光是这些天遇到的每个都是大美女。
哇哇哇,我以后有得忙了。
不知道有没有分身术可以练,不然我一个人怕是应付不来啊。
哈哈哈……
想到激动处李梦怀心里跟嘴里一同大笑道:「哈哈哈──」
「笑什么啊你!」冬妤大声怒吼,自己气还没消,右腿脚儿没留情地踢向李梦怀。
不料。
李梦怀左手直接捉住冬妤的右脚踝,顺势往自个左胁一拉,就这么把竹竿长腿呈现弓形地夹在腋下。
纤瘦身子瞬间要往后倾倒,李梦怀急忙用右手扶着她的腰际撑着,冬妤也慌得用着两条玉臂勾着他的脖子,左脚单站的挺着身子。
遮挡前方的裙摆不免歪斜地滑过去左腿,由此裸露出两条玉腿之间的私密处。
不看不已。
一看看得李梦怀心蕩神迷。
冬妤底下穿着一条黑色薄纱三角亵裤,左右两边各有一条细绳子绕到细腰后背去,而前方那一块三角形的布料,仅遮蔽着中间一条粉色的嫩缝,微微隆起的雪阜竟光溜溜地芳草不生。
「哇,白虎!」
李梦怀惊奇嚷嚷,在神武门的时候,自己偶尔私底下会偷看春宫图,图上提到的「十个娘们十个毛,难寻无毛是白虎。」女人名器碧玉老虎,居然就在眼前出现了。
「白虎你个头啊!还不赶快放手!」
冬妤冷艳容颜羞得泛起一片红晕,想要脱身可右脚被李梦怀夹着,只能用着指头捏着他的脖子表达不满情绪。
细瞧着那片三角布料,中间的部分竟凹陷在粉嫩地花缝间,李梦怀看得入迷道:「白虎,还外加穿得这么骚,冬妤我真是小看你了。」
「爷,你说够了没有,还不快放手啊你!」冬妤吵吵闹闹起来,纤瘦身子随之晃动摇摆。
李梦怀一不作二不休,干脆把冬妤揽进自个怀里,在左手放下她的右腿的同时,右手已经往两腿花缝处直接穿进亵裤,中食指并出地按在花蒂上揉搓抚弄。
「啊!」冬妤娇啼一声,只觉底下传来一阵阵酥酥麻麻,这股酥麻弄得身子骨虚弱无力欲要倒下,在自然反应之下,两手抱着李梦怀后背,酥胸紧贴着胸膛依靠在他的身上。
李梦怀也不手软,连连进攻花蒂,揉得冬妤嘴里啊啊呻吟不停,他也不忘环顾四周,确认怜怜春嫔依旧陶醉在俩人世界,接着看向真儿。
真儿居然一脸微笑地跟他对望,并且用手先比向怜怜春嫔,接着再比向李梦怀,再接着比着自己,然后再对李梦怀比了一次,无声地表达她的想法。
眼睛眨了一下,李梦怀表情满意地对真儿点头示好,便回头继续戏弄怀里的冬妤。
李梦怀手指揉着揉,便往下拨开两片滑嫩嫩的花唇,中指按在花洞口上,感觉到附近略渗出些湿湿黏黏的花蜜,指头顺着这股湿润轻轻地插入洞内,湿热滑腻的肉感,立即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手指。
「啊……爷你到底在干嘛啊……」冬妤有气无力的说着,丽颜是又羞又气又抚媚。
「还能干嘛,吃你豆腐啊。」
李梦怀亲了她的额头一吻后,右手中指开始缓缓地在花径里头抽送,左手则将冬妤的裙摆往旁拨开,露出两条雪白浑圆地如竹长腿。
他也没客气地摸了上去,一来二回地在修长大腿挑逗抚摸,细致滑腻肌肤肉感,爽得李梦怀又捏又抓,冰肌玉肤的两腿儿,被折腾的泛起红灼灼地五指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