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将至,一线白,丽人归,一头浓密乌发马尾垂至玉腿的银甲女子,一手牵着红棕宝驹,一手磕着孤城门环。
她是冷烟花,她回家了……
小翠披上外衬应声而开,喜道:“小姐您回来啦?上官左月姑娘偕同几位好友来访,小婢已安排住下,待天亮客人们醒来便可一见。”
洛阳孤城,少有访客,上官左月兴许是唯一的例外。
冷烟花闻言也是一笑:“左月那小妮子来了?怕不是嘴上又犯馋了吧?就知道隔三差五摸我这来觅食,同行的是何人?总不会也沖着咱家菜肴来的吧?”
小翠:“小婢没细问,既然是左月姑娘好友,想必是信得过的,对了,左月姑娘如今自称韵儿。”
冷烟花奇道:“韵儿?倒是有趣,她同行的几位好友知道他们跟着的是谁么?”
小翠想起秦牧生几人翻白眼的无奈神色,笑道:“小婢以为,那几位都是知晓的……”
冷烟花:“有点意思,对了,先去烧两盆热水,準备一套干凈衣裳,我要先梳洗身子……”
小翠:“小姐,你又……又那个了?”
冷烟花双颊殷红,没好气地羞恼道:“你这丫头,让你备着就去备着,问这么多作甚。”
小翠恭顺笑道:“是的,小姐,小婢这就去準备。”施了一礼,便往厨房去了。
冷烟花拴好骏马,回到闺房,解下一身英武银甲,内里却是湿透的亵裤……她幽幽一叹:“我真的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么……”
一宿天明,莫留行翻起身来,掩面蹙眉,头疼欲裂,梦中那一幕幕淫秽梦魇,交织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只觉得肩上重担,千万斤,压得喘不过气来……门外又照例传来韵儿那招牌的呼喊声:“莫公子,起床了,吃早点啦!”
莫留行摇头,无奈一笑,起床穿戴,收拾仪容,却觉得肩膀稍稍轻了几分。
莫留行与韵儿同往宅中会客厅,众人已齐聚一堂,秦牧生少有地收起了轻浮本色,正襟危坐,瞧着倒是与正经读书人一般,顾芙影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散淡模样,与往常无异,主座之上,灵秀恬静的高挑女子,一身素衣,端坐其中,不施粉黛,仅用一根寻常至极的红绳束起三千青丝,马尾长辫轻甩灵动,嘴角弯弯挑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清冷且绝尘,婢女小翠毕恭毕敬地侍奉在身后,显然必是此间家主,那位誉满天下的一国名将,六境修行者,【天枪】冷烟花无疑。
莫留行拱手抱拳道:“剑阁弟子莫留行,见过冷将军。”
冷烟花还礼笑道:“剑阁多年为调停吴燕两国纷争,不遗余力,实乃两国百姓之幸,莫少侠英雄出少年,行走江湖,不负剑阁盛名。”
韵儿却是一言不发,坐上椅子自顾自地开始扫蕩桌上吃食,俨然她才是此间主人。
冷烟花浅笑道:“韵儿,这许久没见的,怎的就生分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韵儿含糊细声道:“别来无恙?”
冷烟花佯装一叹,朝身后小翠说道:“厨房里养着那几尾鳝鱼,本想今晚亲自下厨做那蒜香鳝鱼煲待客,既然某人不领情,那就算了,换点别的吧……”
韵儿闻言,双筷忽然顿住,两眼放光,扭扭捏捏地走到冷烟花跟前,软声道:“烟……烟花姐姐,你就行行好,给韵儿做一个嘛……好久没尝过你手艺了……”
冷烟花抿嘴,一手揽过韵儿纤腰,抱在膝上,她身材本就比寻常女子高挑,下颚抵在韵儿臻首上柔声道:“好,好,今晚就给韵儿做,嗯,韵儿抱着就是舒服。”
韵儿嘟起小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身后小翠见状,掩嘴窃笑,许久没见小姐这般开怀了。
堂堂六境高手,顷刻间便被一道菜收服了,秦牧生等人齐齐扶额,不忍直视,只是不曾想,这冷烟花居然还会做饭,而且能把韵儿馋成那等模样,手艺貌似还不错样子?
秦牧生不禁好奇问道:“不知冷将军如何与韵儿结识?”
冷烟花狡黠一笑:“那年初春,军中轮值,我在家中百无聊赖,试着做道新菜,这丫头闻着香气想摸进来偷食,教我发觉,费了好些功夫,才将她逮着呢。”
韵儿张牙舞爪地申辩道:“明明是你耍赖,居然在宅中设阵法!寻常人家哪会这个!”
秦牧生等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这确实是韵儿能干出来的事,若是换了别处府邸,哪怕有护院镇守,偷了也就偷了,保管神不知鬼不觉,可姑奶奶您偏生就偷到冷烟花家里,怪谁呢,您摸进去之前就不看一下那块门匾么?纵然不认得冷烟花,总听过独枪守孤城的典故吧?
冷烟花揶揄道:“寻常江湖人,也不敢摸到奴家这孤城中呀。”
韵儿一时气馁,可怜兮兮地任由冷烟花搂抱亲昵。
众人皆笑。
冷烟花:“不知莫少侠此行与韵儿同来,所为何事?总不会也馋上奴家的厨艺吧?”
莫留行正色道:“在下受花瘦楼沈大当家所托,前来与冷将军商讨吴燕两国议和一事。”说着从怀中取出沈伤春所交托书信,郑重递到冷烟花面前:“沈大当家信中自有详情,请冷将军过目。”
冷烟花接过书信,几番细读,从容道:“此事奴家还需稟告皇上定夺,事关两国百姓福祉,边境若能不起兵戈,再好不过,我尽力劝说陛下便是,只是北燕长公主那边,怕是不好说吧?”
莫留行:“在下师姐李阁主,已然北上,想必不会让冷将军失望的。”
冷烟花:“李挑灯是你师姐?你就是她口中提过的小师弟?噢,小翠,今晚记得多备些酒,莫少侠师承剑阁,酒量定然不差了。”
莫留行汗颜道:“不怕冷将军见笑,在下……在下酒量尚浅,一杯即倒……”
冷烟花眨了眨美眸:“可你师姐不是这样说的呀,少侠莫要客气,奴家行伍出身,家中最不缺酒水了!莫非少侠瞧不起奴家,不愿共饮?”
莫留行心中哀叹:师姐,不带你这样坑人的!
千里之外的李挑灯冷不防打了个喷嚏,皱眉道:“谁又在背后偷偷绯腹我?”
是夜,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红焖鳝鱼上桌,浓香扑鼻,更有数道家常小炒,琳瑯满目,色香味俱全,比之饭馆大厨手艺,毫不逊色,此等寻常食材,最见功夫,无怪乎让韵儿惦记许久,确实有馋嘴的道理。
冷烟花招呼道:“起筷吧,奴家这宅子一年到头也难得热闹一回,都休得拘谨了。”
四双筷子迫不及待地递入锅中,好死不死,同时夹住同一块鳝鱼。
桌上气氛顿时一凝。
莫留行技痒,洒然一笑,双筷一剪,削玉断金,竟是以筷为刀,使那玉门双刀中的断江刀式。
韵儿筷尖弹起,拉出万千思绪,将鱼肉团团包裹,拖曳向自己碗中,满脸的得意,这筷子功,又见精进了唉。
顾芙影双筷隐没,鱼肉泛起油光,灯下映出暗影斑驳,犹如数十道无形之手,虎口夺食。
冷烟花手腕一抖,木筷如神兵天降,长虹贯日般一举撕破重围,扎入那厚实肉身中,显然是冷家枪法中不传之秘。
秦牧生面对这桌上的风起云涌,蜷缩一角,瑟瑟发抖,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四个六境高手在切磋交锋!万一来个误伤什么的,跟谁说理儿去?他小心翼翼地夹起锅边一片拌菜,方才还打得不亦乐乎的四双筷子居然说停就停了,只余锅中酱汁滋响,随之而来的,是四道冷冽阴沉的眼光。
秦牧生讪讪一笑,自觉地缩回筷子,掐媚地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桌上硝烟弥漫,风云再起。
小生我就夹根菜而已啊,你们至于么?这顿饭还能不能吃了!秦牧生心中疯狂吐槽道。
许多年后,秦大公子忆往昔,总会感叹,那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兇险的一顿饭……饭毕,秦大公子悲催地收拾着残羹冷炙,美其名曰打扫战场,莫留行终是经不住劝,小酌一杯,一饮而尽,并无异状。
冷烟花浅笑道:“莫少侠分明是能喝的,何必自谦呢?”
莫留行摸着脑勺奇道:“对哦,今儿怎的还不倒……”
话没说完,身子啪的一声趴倒在桌上,说醉就醉,不省人事。
冷烟花愕然道:“原来当真不能喝呀……怎的不早说……,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这也未免差得也太远了吧……”
众人心中暗道:人家早说了,况且哪个师傅会教自己徒弟喝酒啊!等等,不对,这喝酒的本事能教会么!
上京城内,陋巷间,花瘦楼大总管袁恨之赴宴归来,閑庭信步,好不自在,宫中那对母女已是调教烫贴,那处也已安排妥当,一经发动,真欲教便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江湖正道,包括自己那位东家在内的八位六境美人,一个个难逃厄运,人生得意,莫过于此,届时如何玩弄上官舞月与上官左月那对姐妹,可得好生思量,若不得尽兴,难泄心头多年郁愤,幸好上官飞留下这对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让我袁恨之为上官家扬名吧,当然,扬的是艳名……只是那月云裳到底如何得知此番谋划,查了半旬,仍是不得头绪。
袁恨之忽然停住脚步,转身朗声道:“朋友既跟蹤袁某前来,何不现身一见?”
暗处转出一位高挑婀娜女子,身着窄身暗紫长裙,手持烟桿,吐出一圈云雾,娇声道:“袁总管,你我朋友相称,怕是生分了吧?”
袁恨之眼珠一转,连忙拱手道:“大当家到访,有失远迎,不知大当家此番前来,有何吩咐?”
高挑女子,花瘦楼大当家,【十丈红尘】沈伤春。
沈伤春:“哟,不敢当,沈某可不敢使唤真欲教的护法大人呢。”
袁恨之:“大当家说笑了,那真欲教的宗卷大当家也曾过目,哪有什么护法。”
沈伤春:“真的那轴宗卷,怕是早就销毁了吧?沈某说得对么?袁总管。”
袁恨之:“沈大当家于袁某有再造之恩,若大当家存疑,袁某愿与大当家一同回花瘦楼当面查证!”
沈伤春:“袁恨之,哦,不对,上官羽,不必等了,你那些党羽,已被我清理干凈,你是知晓的,沈某素有洁癖,容不得这等污秽藏在楼中。”
袁恨之:“那大当家为何还不杀我?”
沈伤春:“说,真欲教幕后之人是谁,沈某饶你不死!”
袁恨之:“大当家早晚会知道的,又何必急于一时?”
沈伤春:“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说了?无妨,来日方长,沈某自有法子教你开口……慢着,你……”
袁恨之嘴角泌出浓黑淤血,显然已服下剧毒。
袁恨之:“大当家难道忘了那句江湖老话?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哈哈,沈伤春,你逃不掉的,你们都逃不掉的,哈哈哈!”
一代枭雄,就此咽气。
沈伤春峨嵋高蹙,逃?她为什么要逃?
孤城内宅,家宴一场,宾主尽欢,各自散去,秦牧生当仁不让地背着莫留行回房休息,男人嘛,没那么多讲究,替好友脱掉靴子,盖上被铺,草草了事,随后便回房睡去了,并未留意莫留行胸前那枚贴身玉佩,褶褶生辉。
莫留行醉卧榻上,酣睡入梦,那一幕幕未来的悲剧,再度袭来。
阴暗,潮湿,森严,压抑,锈迹斑斑的铁窗外映衬着皎洁月光,分外寂寥,墻角胡乱摆放着几堆枯草,混杂着体液与排泄物的腥臭味,墻上一排排铁钩倒挂着各式性刑器具,血迹未干,触目惊心。
这是一间囚室,一间专为女子而设的囚室。
空落落的囚室中,月光透过窗格,投射在一副赤裸的胴体上,在冰冷返潮的地板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摇曳不定,豆蔻女子,不着寸缕,双目再无往日孤傲,藕臂高举过头,被一根粗链悬空吊起,从发端至足尖,全身浇满粘稠白浊,精斑点点。
她扭了扭头,漠然望向窗外,忽然俏脸一阵苍白,稀里哗啦地呕出几口精液,咳嗽两声,长舒一口气,总算缓了过来,望着满地秽物,少女嫌恶地啐了一口,咬了咬下唇。
她已经记不清下体被塞进过多少异物,也记不清后庭被搅弄过几回,更记不清吞咽过哪几个人的肉棒,她甚至记不清自己身陷囹圄已经多少时日了,她唯一记得的,是那个人死前的那句话:丫头别哭,没事的,没事的……可那个人已经回不来了,她亲手杀了他,杀了那个从小抚养她长大的师傅,杀了那个她此生最爱的男人。这一切一切,都拜胸前那枚古怪的印记所赐,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时被人设下了这道恶毒的禁制。
知道了又如何?如今的她,已然被折去双翼,海货天空,再与她无缘,皆因她也修习了那部邪典,那部【欲女心经】。
“莫缨缦,记好大爷的名讳,以后你要昭告天下,是被谁调教成如今这模样的!”
“被我们调教过后,才知道以前的日子白活了吧?哈哈!”
“上一个有幸被我们一起调教的女人叫李挑灯,听说过吧?”
“啧啧,只可惜教主有令,不得夺去她的处女,不过这小屁股也不差就是了。”
“你们别往她嘴里射了,没看到她肚子都要涨起来了?”
那些羞辱的话语犹在耳边,少女眼中看不到希望,她幽幽哼唱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不如我们打个赌?她耳边无端响起一个声音……秋风,秋雨,秋煞人。
漫天细雨,浇不灭人们心中的欲火,昔日那位江湖中叫人闻风丧胆的六境刺客,【影杀】莫缨缦,今日便要摘下伪装,脱去霓裳,公开破处受辱。
自真欲教放出消息,江湖正邪两道闻讯而至,络绎不绝,毕竟这个位列八美之一的暗夜女帝,至今得见其真容者寥寥无几,便是远远瞧上一眼,也是值得跑一趟的,况且大老远跑这春潮宫中,又岂是远远瞧上一眼那么简单?
熙熙攘攘人群中,有那鹤发白须老者,侃侃而谈:“杀道一途,最是讲究隐忍,莫缨缦这尊杀神出道即晋入六境,空有艳名,却鲜有一睹其真容者,实属我等生平之憾,容颜天赐,岂可私藏,此乃有违天道之举,天道震怒,方有此劫啊。”
一书生模样男子附和道:“老丈所言极是,天生丽质属实不易,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修那【杀道】,本应抚慰肉棒的小手儿不知染上多少杀孽,听闻日前竟是胆大包天行刺教主大人,真以为她莫缨缦可以横行天下了?这下可好,当性奴来了吧?”
老者仰首灌下一口烈酒,驱散深秋寒意,叹道:“古往今来,修那【杀道】之人,多被杀心所噬,难有善终,如今这小娘子迷途知返,重修淫道,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书生笑道:“可不是,生得这般魅惑众生的皮相,伺候男人才是正道,若不为奴,天理难容!”
以往即便提及也要掂量几分的暗榜首席女子,如今却成了男人们调笑的谈资。
老者瞇眼道:“好像……来了?”
殿门敞开,一道曼妙身姿跨过门槛,跨入眼帘,跨进心中,彷如一抹遗世独立的绝色划破萧瑟秋意,落入人间,她撑起一把纸伞,款款踏着莲步,踩在潮湿的白玉阶梯上,便像那幅素凈的白宣纸染上一滴浓墨,她将留下怎样的一卷丹青?
北风凌冽,天地间的寒潮仿佛因为这位女子的到来而愈发刺骨。
错落于阶梯两旁的看客,却纷纷摇头,略有失望,这位神秘的六境刺客,怎的还是穿得这般庄重与……严实?
难道这真欲教是打算怜香惜玉,放过这位美人儿?大伙儿长途跋涉跑这地方来,就让我们看这个?这玩笑开大了吧?
浩然天下,六境修行者,【影杀】莫缨缦,杏目扫过两侧,喧闹人群,噤若寒蝉,这位曾主宰暗夜的女子杀手,虽身陷邪教,余威犹在。
她带着朦胧夜色,淌入凡尘,黑纱长裙,拖曳着灯火阑珊,衬托着少女玲珑身段,漫步在淅淅沥沥的细雨中,像不经意迷失在人间的斑斓梦蝶,乌发垂鬓不见装饰,唯有一朵妖艳殷红的彼岸花绽放其中,两束细小长辫蕩漾至腰臀,映衬着几分可爱,眉眼间尽是清寒,不曾因这繁华俗世悸动分毫,重重黑纱覆住俏脸,硬生生斩断男人们狂热的目光,明明就是近在咫尺的绝世美人,却不教世人一窥究竟,撩拨着男人们那根绷至极限的心弦,她清冷如故,她杀意弥漫,她蔑视众生。
初生牛犊不怕虎,人群中,一少年郎终是涨红了脸,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在一片万籁俱寂中如平地惊雷般喊道:“莫缨缦,你若不脱,何苦走这一趟?”
莫缨缦顿住脚步,扭头望向人群发声处,人潮慌忙散开,只余少年孤零零伫立原地,茫然四顾,他咬了咬唇,一不做二不休,高声争辩道:“我二哥便是死在你手上的,我今日来,就是替他看一眼,看你如何沦为那人尽可夫的性奴!”
莫缨缦冷冷道:“我杀得多,不记得你二哥是谁了。”
少年愤然道:“我二哥乃乾清派门下弟子,洪万福!三年前下山历练,便一去不回了,经我多方查证,正是你下的手。”
莫缨缦略一思量,缓缓道:“洪万福,三境修行者,在那合从镇暗中连续夺了数位娘子清白身子,镇民们筹资请我出手除害,有何不妥?”
少年郎:“纵然如此,也罪不至死,你草菅人命,也好意思说并无不妥?”
莫缨缦:“他最后奸污的那名女子,不堪受辱,最终上吊自尽了。”
少年郎一时语塞,半晌,争辩道:“口说无凭,那位上吊女子名节败在我二哥手上,你可有实证?”
莫缨缦摇头道:“死无对证,并无实证。”
少年郎喜上眉梢,大声嚷道:“大家都听到了,这女人随意断人生死,如今沦为圣教性奴,可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报应不爽!”
看客们神色各异,虽无实证,可这明摆着便是你二哥所为,只是这愣头青一语道破众人心中所盼,倒是无人替莫缨缦申辩半句。
莫缨缦蹙眉道:“你待如何?”
少年郎狞笑道:“一命还一命,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脱!我要你在天下人面前,自毁名节!”
方才还在与书生调笑的白发老者,抚须而笑:“莫女侠,老夫持老卖老,说句公道话,这少年兄长,纵有行为不端之处,可身为男人,又年少气盛,一时犯了糊涂,管不住那活儿,情有可原嘛,他又没说不娶那些姑娘,那女子看不开自尽,倒是不能怪到他兄长身上,此番作为,错在你身,如今人家不与你计较性命,只是小惩大诫,让你脱了而已,再推搪下去,可就有负你江湖盛名了。”
好一番诛心言辞,好一句公道话!所谓公道自在人心,而人心……确实如老者所言,仅仅是想着如何玷污这个清冷女子罢了。
淫女殿中传出一道浑厚嗓音:“莫缨缦,这世道人心,到底是你输了吧?愿赌服输,脱了吧……”
莫缨缦冷哼一声,收起纸伞,摘下面纱,清素绝美的容颜浮出水面,几近完美的精致五官,樱唇微微张合,呵气如兰,齿如含雪,须臾间凝结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咬了咬下唇,抽动后腰绳结,漆黑纱裙,化作漫天五彩梦蝶,消散于冷雨中,不曾想,那身长裙之下,竟是另有一套暗色短裙,只是这一次,看客们均是瞪直了铜铃般的双眼,再无人摇头直叹。
贴身裙装没入夜色,如星空般散发着深邃的神秘气息,布料上两枚娇艳欲滴的彼岸花纹饰,巧妙托起两片恰好发育成熟的椒乳,金黄花芯将少女最珍贵的礼物和盘托出,任由宾客们肆意赏玩,好一套淫乱的露乳裙装,腰身紧紧收窄,将少女蛮腰烘托得淋漓尽致,短裙极短,裙撑极高,不过也无所谓了,绣工繁复的叠层裙摆闪烁着幽光,只是堪堪遮住两侧大腿小许肌肤,前后均作了开叉裁剪,完全出卖了少女的下体前后风光,而那女子最看重的神秘之处,如今却勒着一条仅由几根细小布条缝制的开裆丁裤!阴风细雨点在少女绯红的俏脸上,看客们无心计较少女身上短裙布料,这穿着,与脱光了也相去不远了,甚至比赤身裸体更为诱惑人心,老者与少年郎胯下齐齐支起帐篷,色心,人皆有之,无分老幼,此等美人,谁不想狠狠压在身下,一亲芳泽,一探蜜穴,一棒内射?
所有人心底都涌起同一个原始而邪恶的愿望,轮奸她!是非对错,道德伦常,栓不住人心,轮奸她!无视她的求饶,一遍又一遍地轮奸她!
莫缨缦神情漠漠,柔荑巧手叠放在平坦小腹前,以无可挑剔的仪态步伐继续拾级而下,端庄娴静,像个出门踏青游玩的大家闺秀,只可惜,那身色气露乳裙装,落在众人眼中,只看到一个流连于深夜花街柳巷中拉拢嫖客的放蕩娼妓。
行至百步阶梯中段,五名婢女,手持托盘,拦住去路,托盘上覆有锦绒,不知内里是何什物,美婢们施礼柔声道:“恭请莫姑娘佩戴首饰装扮。”
莫缨缦逐一翻开锦绒,脸色数变,咬牙回首望向淫女殿,狠声道:“休想!”
待看清托盘中饰物,周遭人群扬起阵阵暧昧不明的窃笑,逼迫莫缨缦自行佩戴此等饰物,也不知是哪位坏心眼的调教师想出来的损招。
淫女殿中缓缓回应道:“本座所思,民心所向,又岂是你区区一介性奴所能左右的?你既不愿,本座有的是让你愿意的法子,例如……”
莫缨缦精致凸起的一字锁骨下,浮现出一枚邪魅的【真欲印记】……识海混沌,心湖染墨,缨缦姑娘双眸黯淡,逐渐失去神采,她挫去一身锐气,如同圈养在笼中的家畜,恭顺施礼道:“缨缦畜奴,谨遵教主大人法旨……”
她从第一个托盘取出一个金属项圈,像演练过无数次一般,轻巧地套上玉颈,锁环闭合,少女性奴,亲手把自己束缚于铁圈下,不复自由。
她从第二个托盘取出一对乳夹,少女轻轻搓揉玉乳上那两枚娇嫩的樱桃,两处嫣红随之充血挺立,乳夹紧紧扣住乳头,两枚小巧黯黑宝石悬挂与乳夹下,透着幽暗荧光,随着人群视线聚焦而紧凑律动颤抖着,赫然是一对虐乳法器。少女俏脸上泛起桃花,细细娇喘着,忍受着双乳抖动起的情欲悸动。
她从第三个托盘取出一枚阴钉,银光冷冽,在冷风中闪耀着摄人的寒芒,少女犹豫片刻,终是将阴钉缓缓扎入下阴,锋利的金属锐器,穿透女子全身最敏感的器官,每扎入一分都如万蚁噬体,少女峨嵋高蹙,香汗淋漓,亲手将自己推入那性虐深渊,看客们纷纷踮起脚尖,喉结滚动,他们双眼布满血丝,他们嘴边翘起弧度,他们套弄着肉棒,他们欣赏着少女遭罪的淫态,阴钉终于穿透媚肉,钉下暗纹挂饰点亮符文,修复下阴创口,随即律动,显然也不是一件简单的装饰品。
她从第四个托盘取出一对犬耳头饰,别在发端,毛耸耸地点缀在臻首上,煞是可爱,洋溢青春。
她从第五个托盘取出一根犬尾肛塞,众目睽睽下,她挑开丁裤勒入屁缝的丝带,缓缓将两片圆实臀瓣掰开,粉色屁眼暴露在寒风中,楚楚可怜,肛塞一寸寸顶入后庭中,直至完全被玉臀包裹,她打了个冷颤,肠道一阵收缩,犬尾竟是自行翘起甩动,分明也是件仙家器具无疑。
莫缨缦屈从于【真欲印记】,自行佩戴五件饰物,俯跪在地,匍匐在看客们眼底下,她乖乖地翘起小屁股,檀口微张,清晰地吐出一个屈辱的字眼:汪!
她终究还是叫了,像一只可怜的母犬,所谓畜奴,不外如是。
人群中爆出一阵响亮的欢呼,对,女人就该这般下贱,就该像狗一样活着,就该撅起屁股挨肏!越漂亮的女人,越该被糟蹋!
其中一位美婢抄起细链,拖曳着莫缨缦颈上奴隶项圈向前攀爬,缨缦姑娘呜咽一声,四肢交替,乳浪轻摇,晃动着翘臀与肛塞假尾,形如败犬,胸脯与下阴垂吊的三枚挂饰,闪烁着嘲弄的荧光,似乎向世人告诫,任你女子境界高深,入这春潮宫中,便当不得人。
一路前行,又是教众搬出三个器物拦住去路,有眼尖看客惊呼道:“快看,那是墨门的机关兽,这模样,是机关蝙蝠!”
教众拨动机括,激活符文,机关蝙蝠展开双翼,露出狰狞兇颜。
淫女殿中又有浑厚嗓音:“莫缨缦,这三具机关蝙蝠,可是本教花了大价钱从墨门为你订制的,罚你天刑,你好生受着,莫要让世人失望才是。”
莫缨缦低眉顺眼,盈盈一拜:“缨缦畜奴,以戴罪之身,愿受圣教惩戒。”
机关蝙蝠拍打双翼,同时盘旋而起,其中一只急掠俯沖而下,扣住莫缨缦香肩,就此腾空而去,一人三兽,悬停在广场中央高台正上方。
看客们恍然大悟,人在空中无从借力,亦不受姿势所限,当真是应了那句荤段子笑言,想怎么奸就怎么奸。
蝙蝠胸前符文点亮,两眼放光,双翼急速拍打。卷起缕缕旋风。
莫缨缦四肢前后拉直,以俯姿被蝙蝠们扣在半空。身前蝙蝠,紧紧锁住她两截如白玉雕琢而成的藕臂,腹中弹出机括巨棒,撬开少女朱唇贝齿,肆无忌惮地作深喉抽插,背上蝙蝠贪婪地紧趴在香肩胛骨上,一对蝠爪蛮横地绕过前胸,既为托住少女身形,也为蹂躏那两处丘壑丰腴,将乳夹下那两枚悬挂宝石逗弄得叮当作响,身后蝙蝠两爪分别夹住那双纤细而优美的长腿,机括粗棒旋转不休,带出阵阵沙哑的摩擦声,它正粗暴地顶开莫缨缦开裆丁裤内的粉色肉缝,舔舐着这只美鲍流露的可口汁液。
可怜的缨缦姑娘,惨被拘押在半空中,任由机关蝙蝠为所欲为,肛塞假尾蜷缩卷起,左右轻快地甩动着,暗示着这位曾经心高气傲的小娘子,已逐渐被三只机关兽奸出了异样的快感……檀口填巨棒,樱唇哼靡调。勾爪陷温柔,玉乳任轻薄。长腿分泾渭,穴间泛云雨。
淫水泛滥,簌簌而落,她高潮了,一个鲜活的女人,被三具冰冷的机关兽,当众公开玩出了高潮,她心底冒出一个念头,回不去了,她再也回不去了……姿势再变,两具蝙蝠机关兽分居左右,分别拉扯玉腿,莫缨缦身形倒挂,玉腿凌空被掰成一字形,最后一具蝙蝠机关兽盘旋于少女上空,一声尖啸,笔直俯沖而下,机括巨棒就这么借着沖劲,硬生生撑开花房,毫不留情地凿入少女柔弱私处。
凄厉的惨叫声回蕩于广场每一处角落,少女痛彻心扉的绝望悲鸣萦绕不散,烟雨凄迷,台下教众眼中不见丝毫怜悯,反而朝那半空中受虐少女指指点点,仿佛只是看见了茶余饭后的消遣余兴。
蝙蝠再起,再凿,再起,如此往复,阴钉下悬挂的符文饰物一次又一次修复着少女红肿的小穴,只为了让机关兽一次又一次地作践她的身子,她终于无力呼喊,逆来顺受。
这才被弄了几回,就没力气了?就不行了?毕竟是才入教的小性奴,情有可原,多调教些时日,多轮奸几回,想必会更耐肏些。
男人们看不到少女眼角泪痕,他们只关心能在这小穴中内射几回。
蝙蝠机关兽呈品字形分开,轮流环抱莫缨缦娇躯,架起她那对匀称玉腿抽插奸弄,每每把佳人推向云端高潮,便抛给下一具蝙蝠机关兽继续交合,缨缦姑娘,身在半空,潮吹不断,起伏不定,神魂颠倒,三寸金莲颠簸于天际,足尖蕩漾着淫水,伴着香汗与细雨洒落高台,淫糜叫春起,声声入耳,向所有人宣告她只是个女人,只是个在任何地方都能与之茍合的女人,她甚至已经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只是供人玩赏的货物,奸入,高潮,泄身,下一位,她的尊严如同胯下喷洒而出的淫液,散落一地,覆水难收,她心底的高傲棱角正被一分一分磨去,最终成为这邪教所期盼的模样,也是她曾经最鄙夷的模样,他们唤她为……榨精娘子。
蝙蝠胸前符文消退,重归地面,双翼拢起,再度陷入沉寂。
莫缨缦颤抖挣扎着爬起,美婢连忙快步上前,往其喉中塞入灵丹,为她补充消耗的元气,这是要继续侵犯这位豆蔻女子的意思?也对,这处,还没破呢。
随着药力散开,渐感呼吸畅顺,莫缨缦缓缓站直身子,朝着台下茫茫人海,玉掌叠放腰间,侧身屈膝,低眉裣衽施了个万福,台下教众们狂躁的视线流转于黑裙女子酥胸乳夹吊坠与下体阴钉挂饰间,精血涌入下体,充盈着那一根根狰狞阳具,名为欲望的猛兽一旦在心中觉醒,便再难关于樊笼之内,品尝过美女鲜嫩滋味的男人,又如何忘得掉那销魂的快感,何况台上这个位列江湖八美之一的小娘子,正值青春年华,美人胚子初长成,当是蜜桃成熟时,玲珑浮凸的身段本就惹人遐想,偏还穿上这身诱人之极的暴露裙装,更是亲手为自己佩戴上诸多淫虐饰品,将清纯与淫蕩两种截然不同的矛盾气质糅合在一个绝色女子身上,如何不教人血脉偾张,此等尤物露乳献穴在前,哪还会有坐怀不乱的君子?如此君子,不做也罢!痛痛快快地肏上一回,往那小穴中肆无忌惮地喷射兽欲,才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
一声嘹亮犬吠划破此间宁静,角落暗处突兀地亮起两枚光点,一头雄犬机关兽摇头晃脑,从暗处走到人前,一跃而上,漫步高台之上,明明只是一条狗,却如君王般巡视领地。
又是邪教教主那洪亮的声音:“莫缨缦,本教门风务实,不养閑杂人等。你既以性奴之躯献身入教,轮奸只是本分,你身为畜奴,自然也得拿出几分畜奴本色,方能服众,天生丽质实属难得,切莫辜负了这花容月貌才是。这地刑,你看着办吧。”
言下之意,出色的性奴必是美女,但美女却未必是出色的性奴,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完事了,好好学着如何修那淫道。
莫缨缦施礼点头称是,盈盈俯跪在高台上,四肢着地,却是将屁股高高抬起,柔声道:“缨缦畜奴,抬臀受刑。”
对于这位浩然天下杀力超卓的女子刺客,江湖酒肆中自有无数传闻,反正无法印证,男人之间,借着酒兴,胡乱吹嘘几分又如何,尽管把牛皮吹破,左右没人当真,可从来就没人想象过,这位有如空谷幽兰般的神秘女子,终有一日会披着一身淫糜裙装,三点毕露,形如母犬,在大庭广众下乖乖翘起玉臀求欢,对象还是一头雄犬机关兽?哪怕是最荒唐的说书先生,也编不出这样的段子吧?可这一幕偏偏就发生在众人眼皮底下,发生在这春潮宫中。
机关雄犬踱步至莫缨缦身后,将头贴入少女股间,似在嗅着眼前这位“同类”的体味,教众们啧啧称奇,这机关兽还要验货不成?
机关雄犬忽然张嘴,吐出材质不明的软绵长舌,开始舔舐莫缨缦湿意盎然的私处与包裹着肛塞的屁眼,一股莫名的麻酥春意自柔弱处转瞬浸染全身,肛塞假尾再度蜷缩左右摆动,几乎要甩出残影,莫缨缦一阵失神,忍不住仰起臻首“啊”的一声放浪淫叫,却又连忙羞涩地用玉掌捂住朱唇,一副明明被机关兽舔出了感觉,偏偏又羞意绵绵的娇俏模样,引来台下阵阵哄笑。
机关雄犬掉转身体,将尾部与莫缨缦玉臀顶在一起,两尾相交,是谓交尾?这是準备以犬类独有的姿势与莫缨缦这只性奴母犬交合?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教众们呼吸加重,一眼不眨,死死盯住那两臀交接处,仿佛那方寸之地,藏着世间最美妙的画卷。
机括弹出,机关兽根突入花芯,随着两瓣臀肉前后晃动,淫叫声此起披伏,少女终究是以这种极端下流的姿势与机关兽公然交媾,作为女人,已然丢尽脸面,作为性奴,只为博君一笑。
那个下贱如母犬的绝美少女,叫莫缨缦。
机关雄犬意犹未尽,再度转身,挺起前身俯趴在莫缨缦玉背上,前爪夹住那水蛇蛮腰,利齿咬住少女两根细小发辫,巨根颤动着一举捅入本就插着肛塞的后庭菊蕾,又是一阵响彻全场的悲惨嚎叫,莫缨缦的屁眼,竟是惨遭凌虐,一股双插!
机括兽根与肛塞争先恐后地霸占旱道中的每一寸空间,挤压肠道内最后的扩张潜能,便如两位巨盗闯入那仙家宝地,贪得无厌,肆意搜刮,更不惜掘地三尺,生怕遗落哪怕一件稀世瑰宝,兽根来回收割着肥田沃土,每一回挺进都伴随着缨缦母犬的抽搐呜咽,肠壁堪堪包裹两根粗粝异物,拉伸至极限,随时有倾覆之险,当真是,佳人与恶犬同伏,糜音共吠声齐鸣,痛苦交织着快感,猛如洪潮般的感官刺激洗刷着少女所剩无几的意识,她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肠道富有节奏地开始收缩,折服在这暴戾的侵犯下,她被一条雄犬所征服了……
莫缨缦两根发辫被紧紧扯住,身子不自觉地摇晃着,迎合来自后庭的奸虐,昂首挺胸,一对挺拔的肉球在乳夹的点缀下,如出席宴会的盛装少女,翩翩起舞,她迷迷糊糊地呻吟着淫语:“汪!原来用这个姿势被肏是这么爽的事情,汪,汪,汪,缨缦母犬被这么多人看着,汪,汪,被这条机关兽肏到高潮了,汪,汪,好粗,好强,好疼,汪,汪,虽然很疼,但缨缦母犬真的被肏得很舒服啊!汪,汪,人家好喜欢,好喜欢被这样当众凌辱,这么下贱的姿势,最适合下贱的缨缦母犬了,汪,汪,又……又来了,又要高潮了!肏……肏死这只不要脸的母犬吧!”
畜奴堕畜道,俯身遭犬欺。
女子不复人,何年再赏樱。
高潮褪去,机关雄犬如同刚临幸完宠妃的君王,扬长而去,台下教众兴致盎然,议论纷纷,这墨门机关兽,可不是有钱便能订做的,如此好戏,百年一遇。
教主醇音又起:“莫缨缦,勿要被这孽畜奸上了瘾才好,这机关兽每开启一次便要消耗一张上品符箓,本教财力再雄厚,也经不起你这个畜奴挥霍呢,天地二刑已过,接下来这人刑,你不妨猜猜又是什么?”
悬念并未持续太久,美婢推着轮椅,缓缓将一个人送上高台,不正是为搭救爱徒而死去多日的陆十八?虽已身死道消,尸首却被完好无损地保留着,不见腐朽,可见乃真欲教刻意为之,可人毕竟还是死了,留这尸首又有何用?
莫缨缦呆呆望着师傅遗体,眼角溢出泪水。一阵黑气自少女体内泌出,转瞬没入陆十八鼻孔内,片刻后,陆十八睁开双眸,抬起头,喃喃说道:“缨缦?”
莫缨缦俏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似是略为挣脱【真欲印记】的束缚,用尽力气爬起,踉跄跑至师傅跟前,喜道:“师傅,缨缦在这儿,师傅,你没死?你还活着?”
陆十八挣扎着站起,断断续续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只是个活死人……依靠圣教秘术,维系这一线……生机。”
莫缨缦道:“即便是一线生机,缨缦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十八叔,我……我好想你……”
陆十八道:“任……任何代价?包括……淫堕?”
莫缨缦闻言一呆,半晌,低头道:“对,缨缦愿意淫堕,沦为圣教性奴。”
陆十八道:“不后悔?”
莫缨缦踮起脚尖,双手捧着师傅面庞,迎面吻上,不在额间,只在唇上。
少女印香唇,清泪涟涟,滑落双颊,沉寂心底多年的爱慕,如火山迸发,终是化作无言柔情,吻住此生挚爱。
若为梦,不欲醒,只愿长醉梦中,恨别离,且相望,问君可曾动心。
唇分,莫缨缦泪眼婆娑,哭道:“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吻,等了多久?我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陆十八道:“傻丫头……为师何尝不是?缨缦,为师……为师想要你……”
莫缨缦羞道:“十八叔,这里……他们都看着……”
陆十八道:“为师这一线生机,实在不知能维系多久,丫头,听话,乖乖淫堕,做为师的小性奴好么?”
莫缨缦道:“既然如此,缨缦……缨缦照做便是……”
美婢搬出躺椅,莫缨缦侧卧其上,缓缓张开玉腿,美鲍肉缝渗出爱液,清晰可见,秀色可餐。
陆十八一手撩拨那已然分泌蜜液的水帘洞,一边笑道:“为师的缨缦小性奴穿这身裙装好可爱,这骚屄还没插就湿成这样,谁教你的?”
莫缨缦掩面羞道:“十八叔又取笑人家,小娘子想被插……很……很正常啦,哪需要教……”
陆十八道:“为师养育你多年,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小淫娃了?”
莫缨缦道:“从十八叔你不小心看到我裙底,却借故离去的那天开始,缨缦……缨缦就开始用黄瓜……”
陆十八道:“缨缦,为师要肏你了,不妨叫得放蕩些,好教全天下知晓我家缨缦这床上功夫,也是独步江湖。”
莫缨缦道:“缨缦今日就用这身子报答师傅养育授业之恩!”
陆十八脱去衣衫,从后抱紧爱徒,十指陷入丘壑中细细拿捏,更不时往外扯动那两枚淫虐的乳夹,肉棒缓缓推入那粉嫩的一线肉缝中。阴钉下垂挂的吊饰绽放光彩,似在为即将破处的少女道贺。
肉棒淌过潺潺欲水,逆流而上,拨开云雾,游曳于小涧溪流间,两岸桃花开尽,香气迷人。
陆十八道:“为师老了,这肉棒……还能满足你这个小性奴不?”
莫缨缦气喘吁吁道:“师傅说的什么话,师傅这肉棒……既雄壮,又坚挺,插得缨缦好舒服……师傅怎可妄自菲薄?”
陆十八钳住爱徒穹顶两枚乳夹,用力一按,同时胯下一挺,一柱擎天,巨根摧枯拉朽般横扫关隘,彻底撕开少女穴内防线,闯入那峰峦叠嶂的花房。处女肉壁完美无瑕地包裹着狰狞性器,湿滑的皱褶无时无刻都在抚慰着这根相思已久的阳具。
莫缨缦与殿内教主,同时舒畅地哼起一声快意,双双卷入高潮。
青筋拔起的硬直肉棒,不知疲倦地疯狂碾过少女小穴,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势大力沉地叩击着内里宫门,敲打着肉壁,沖击着灵魂,莫缨缦如那一叶轻舟,风雨飘摇,在惊涛骇浪中连自我都难以维持,被肏得神魂颠倒,淹没在欲海中,苦苦挣扎,师徒二人香舌纠缠,又吻在了一起。
快感一浪一浪地袭来,来自舌尖,来自奶子,来自娇臀,来自淫穴,潮红遍及全身,莫缨缦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愉悦,原来,沦为性奴,才是女人真正的幸福?
淫气生于各处窍穴,两株彼岸花怒放于小腹与娇臀上,那是属于莫缨缦的淫纹花相。
莫缨缦:“师傅,师傅,用力,用力肏死我这个小婊子,啊,啊,好爽,十八叔的肉棒插得我好爽,啊,啊,啊,被圣教擒获调教,真是太好了,啊,啊,轮奸,缨缦想被轮奸,被师傅一个人搞就这么爽了,缨缦要被更多人凌辱内射,啊,啊,高潮……高潮来了,师傅,射给缨缦吧!缨缦想给你生孩子!”
肉茎几番沖锋,长驱直入,终是顶开宫门,伞尖挺入那座纯洁的宫殿中,陆十八一阵哆嗦,彻底放开精关,巨量白浊直射入开苞小穴的内里深处,充盈着那颤抖的空旷之地。
一滴嫣红随之落下,浩然天下,六境修行者,【影杀】莫缨缦,公然破处。
教众们摩拳擦掌,嬉笑列队,沦为性奴的缨缦姑娘,惨被束于刑具中,此夜,不成眠……真欲教主别梦轩,体内生机尽复,无敌于天下,一步之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