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明道、盼儿及柳姑娘一同上路,沿途有说有笑,好不快乐。
那李明道虽是一介书生,却有书僮跟随,书僮背着一个长匣及一个包袱,约十二三岁年纪,叫小明。
李明道说:“我虽叫明道,却不太明道,我书僮跟着我,当然只是小明。”
他语言可喜,生性恢谐,逗得二女开怀。
柳姑娘天姿国色,每到一处总是惹人注视,她买了一把圆扇遮面,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始出来”,愈见动人,艳光挡也挡不了。不过,登徒浪子之辈都给兇巴巴的李盼儿打发走了。
李明道哈哈大笑:“百无一用是书生,李姑娘巾帼不让须眉。”
李盼身瞪了他一眼,说:“你不出手,难道我会信你不懂武功吗?”
李明道笑道:“在下粗通文墨,对于武学一窍不通,自小也习过一些强身健体之法,但比起姑娘差太多了。”
柳姑娘掩嘴笑道:“你们真是欢喜冤家,不要互相抬举了,嘻嘻……”
二人一个酸一个纯,把一向文静的柳姑娘也变得健谈起来。
李明道呆呆地看着柳姑娘之笑面,这一笑神光离合、娇美无限、令人如沐春风,盼儿狠狠踏了李明道一脚,明道大呼叫痛,柳姑娘笑得金步摇也颤抖了。
到了第二天,四人到了江南境内,柳姑娘之美自然震惊途人,盼儿只好拔剑挡在身前,杀气腾腾的在街上行,甚为可笑。
这次柳姑娘换了白色衫裙,头戴白色毛裘及月白色头绳,真是如观音出巡,美若天仙,飘然出尘。
盼儿突然说:“你们看看那姑娘。”手指之方向,只见一名美貌的小姑娘呆呆地在行着,神情空洞无奈,见者心酸。
这时天色尚早,街上行人不多,两大美人在此,难得又见到一美人。盼儿自小跟随凤先生,极少朋友,自从认识李明道及柳姑娘后,心情好了很多,眼见又有一年纪相若的姑娘走过,心想结识,叫唤几下,那姑娘却没有相应。
李明道说:“这小姑娘看来满怀心事,不要打扰人家了。”
盼儿怒道:“你看她有心事,就要帮她,我们静静跟着她,看看有甚么可以帮忙。”
那姑娘的衣着华贵,不似家境贫穷。四人一直跟蹤,只见她走进一间月老庙中,他们放下心头大石,看来那姑娘不过是去求神。
突然,李明道似听到了其他人听不到的声音,叫道:“等一等,有声音传过来!”
他一手捉着盼儿,却不敢捉柳姑娘,盼儿只感到一阵柔和的内力传过来,渐渐她也彷佛听到一阵阵女人呻吟呼叫之声从月老庙传出来。
四人走到门外,从门缝中看到一个极可怕恶心的情境,饶是柳姑娘自小心静如水,亦不禁心头不断狂跳。
只见门内一名赤裸的大胖子手握着一条大铁炼,铁炼的尽头是一个铁环,正好圈在一名全裸的女子颈中,那女子的双乳被一根长针打横穿过,连在一起,在下体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毛发,花瓣完全展开着,红红肿肿的两大片,花瓣中的肉洞塞着一个大大的香炉,那少女正是刚才四人在街上所见的少女,亦正是江乘风之孙女江蒨.
更可怕的是,赤裸大胖子的下体与女子的屁股正连系着,露出半根大大的肉棒,肉棒的尽头是少女被挤到极大的菊门,四周还渗出血水,胖子大力地动着,一下一下地插着菊门,双手又大力转动穿过乳尖的长针,少女痛得面容扭曲,面上还布满了白色的液体,少女口中还流出白色的泡沫。
四人中盼儿最是愤怒,她虽记不起王渡,但当时被强暴也受过类似的苦楚,江蔳一阵阵的惨叫声正唤起她当日所受之苦,一阵又悲又痛又怒的情绪从盼儿心中涌现。
盼儿娇叱一声,飞身一剑刺出,大叫:“淫贼,受死!”
王渡突然受袭,急退,险险避过,一见是盼儿,更是惊讶。
盼儿一击不中,立刻抱起江蒨抛给李明道,李明道立刻解下长袍,包在江蒨身上,交给柳姑娘,手法俐落之极。
江蒨又羞又痛,不禁大哭。
盼儿看到赤条条的王渡,更是讨厌及愤怒,一剑比一剑急,剑光罩住王渡全身,王渡武功本胜盼儿一筹,但此时没有了兵器,被攻过措手不及,而盼儿功力虽不甚高,但剑法却时剑神亲传,这一手剑法耍起来,招招夺命,王渡以为命忧了。
王渡下体本已谷着一泡男精,这时紧张起来,喷射了出来,竟刚好射在盼儿脸上,盼儿感到又恶心又惊恐,王渡此时一指刺中盼儿手腕,长剑飞脱。
王渡双手抓着盼儿胸脯,竟硬生生把盼儿的外衣及肚兜扯了两块出来,盼儿的美乳就完全暴露出来,盼儿羞死了,王渡立刻点了她的要穴,盼儿动弹不得,胸部冰冷,就这样在众人面前赤裸,羞得连说话也讲不出来。
王渡已制服盼儿,眼前只见一个女子、一名书生及一名小童,不足为惧。但他一和柳姑娘相望之下,不禁一呆,饶是王渡阅女无数,亦未曾见过如此美貌之人。加上柳姑娘一身白衣,彷如天上仙女、圣洁无比,王渡虽是淫邪之徒,此时竟无侵犯之心。但多望几眼,淫心又起,只见柳姑娘样貌固然美丽无匹,体态更是风流之极,虽然衣服宽阔,但掩不住美妙的身材,胸脯尤其饱满。
柳姑娘看到王渡直勾勾望着自己淫笑,又见她如此侮辱女子,一向心如止水的她都不禁波澜起伏。
柳姑娘柳眉直竖,把江蒨放在墻边,也不知她是否身有武功,她踏上一步。
王渡看到柳姑娘要出手,更是喜欢,因为大可在对招间脱光她的衣服,就如对江蒨一样。怎知李明道挡在前面一站,这一站有如渊停岳峙,雄伟非凡,英气勃勃,一改平日恢谐之态。王渡知道此人大是不凡。
李明道喝道:“快放开李姑娘!”
一股气劲喷出,相距虽远,但也震得王渡耳边嗡嗡作响。王渡见其年纪还小自己几岁,功力竟如此深厚,暗暗心惊。
小明把长剑匣抛给李明道,剑匣打开,两柄长脸就在李明道手上,这两柄剑一黑一白,黑的极黑、白的极白,闪着耀目光芒,是一对宝剑。
王渡惊道:“你是阴阳剑李密?”
李明道说:“正是!看你是淫贼王渡吧!”
王渡在盼儿胸部抓了一把,盼儿羞得几乎想死,王渡推开盼儿到身后,拿起单刀与李密相斗。
王渡虽然身形肥胖,但轻功高强,刀法快捷急劲,而且刀中有掌,乃其绝学阴雷掌,刀掌合壁,实在是一门极厉害的功夫。
可是李密的阴阳剑一舞出来,绵绵密密,只见黑剑攻时、白剑主守;到白剑攻时、黑剑主守,横、刺、劈、插,二剑变幻无方,彷如二人合击,但又无合作无间。
王渡愈打愈惊,只好凝神应付,顿时刀光剑影。
战了十多回合,只见黑白剑影变幻莫测,已围绕着王渡身体游走,王渡已看不清剑影,只好把刀招使得密不透风。
忽然黑剑在右,白剑在左,同一时间进迫,快速无伦,刀却不能分开,只好挡着白剑,黑剑已透肩而过,王渡惨叫一声,立刻退后十步,仗着轻功高,剑已离体,但血如泉涌。
王渡退到盼儿身边,用手扣着盼儿的咽喉,大喝道:“你再过来,我便杀了她!”
李密说:“你放开她,我不伤你性命,放了你走!”
王渡的眼合成一线说:“真的?”
李密道:“阴阳剑李密可不像你这种无耻之徒,下次遇上我再取你狗命!”
王渡把盼儿用力推过去,盼儿跌到李密怀里,两个大乳房压在李密宽阔的胸膛,一向正人君子的李密不禁心神一蕩,尴尬异常。
李密发现盼儿被点的穴道若三个时辰不解则会武功尽失,但解穴之穴道在左乳附近,李密说:“李姑娘勿怪,在下替你解穴。”一指点中盼儿乳尖之下、乳晕之中,一股柔和内力传至,盼儿穴道立解。
小明立刻脱掉外衣给盼儿遮盖胸部,盼儿面红耳赤,和李密四目交投,均感尴尬。
李密歉然道:“李密字明道,外号阴阳剑,使的也是阴阳剑,之前未有向两位姑娘明言,请见谅。”
江湖人物隐藏姓名之事甚为普遍,柳姑娘便一直未有说闺名。柳姑娘微微一笑,本来一定和李密抬杠的盼儿也默然不语。
盼儿用小明的衣服包着胸前,李密退出门外,二女替哭不成声的江蒨穿回自己的衣服,三人步出,江蒨仍然余羞未消。李密主仆与三女到一客栈安顿,买来几套衣服大家重新换过,李密一身青衣打扮,神情颇为潇洒;柳姑娘穿了一身桃红色衣服,冷静的面上被红衣一衬,真是娇艳欲滴,美丽超凡;盼儿及江蒨都是穿了蓝衣,二女俏丽可爱,像挛生的姐妹一样。
江蒨泪眼未乾,盈盈下拜,柔声说:“谢谢公子及两位姐姐相救之恩,江蒨粉身难报,只望今日之事请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小女子感激万分。”
大家都起誓不提此事,并立志杀死王渡,为千万受害少女报仇。
李密与盼儿沿头一直未有交谈,李密多次发出话题,只有柳姑娘微笑回应,盼儿则不啾不啋。
李密自感没趣,又知盼儿在自己面前裸胸感到尴尬羞耻,而且三女之女儿事自己不便再听,当下依依不舍地告辞,却暗中保护。
柳姑娘知道江蒨乃江乘风之孙女时,微微一笑,并说:“素闻江家在江南乃豪门大族,我也想见识见识。”
江蒨乃带二女进入江家,那时江家上下正忙于大寿之事,无暇理会她们,她们见过江杉后,江蒨说两位新识的朋友来住数天,也向爷爷贺寿,江杉见到柳姑娘美貌一呆,亦见她和盼儿二人斯文美丽,便安排入住江蒨隔壁之房间暂住。
李密亦暗中送他们到江府门口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