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朗声道:“李某得众位英雄相助实乃我大明之幸社稷之幸,明日刺杀魏阉仍需谨慎小心行事,各位请看……这是东厂的地形图。”
郑元从袖中拿出一副长条的画轴拉开,画中乃是骆重山以及房子龙在东厂卧底数年跟据他们的回忆所绘的地形图,包括东厂十大指挥使锦衣卫营房牢房刑所还有九千岁的议事厅和寝居所在,云傲他们上次救展万豪等人亦曾闯过东厂那时纯粹是碰运气若非得房子龙指引实在是很难在这迷宫般的东厂中找到出路。
众人围观地形图将其中重要位置都记熟,而龙威镖局亦闪出一人抱拳道:“各位英雄,魏阉自上次齐大哥他们得骆大侠相助劫狱救出我爹和空静大师后又对一些岗哨进行了调换,增加了一些暗哨潜伏在东厂的辟静角落之处,我在东厂这段时间也注意到了这些变化,容我为大家一一道来。”
此人嗓音尖细声带雌音,众人一看原来是展万豪之子展长风,听闻他被曹捷东三娘等人陷害被擒受尽折磨还被阉割,实在是惨不堪言,但他能够忍辱负重假意屈服曹捷暗中打探东厂虚实亦深得众人的钦佩,当下亦细心听他讲解东厂各处明暗哨的位置还有一些暗藏的消息机关埋伏。
长风将所知道的尽数祥细讲解了一遍后叹道:“可惜我在东厂时日尚短,曹捷对我的信任还有限,不能尽知东厂各房中还暗藏着多少高手以及机关,明日我愿为各位带路共破东厂。”
骆重山道:“展少侠此举已经是对我等极大的帮助了,我在东厂数年间也是想尽办法但仍旧只能做到曹捷的心腹,无法再向上一层打探,曹捷虽是东厂十大指挥使之一但仍不是最核心的成员,一些极机密之事连他也不知更何况是我和子龙贤弟了。”
“不错,东厂中人俱阴险狡诈,他们在朝中江湖都安插了相当多的卧底探子,所以也最怕有人混入东厂对自己人也是防之又防。”
房子龙亦点头赞同。
展万豪上前拍了拍长风的肩膀慈祥的说道:“儿啊,明日就是你为大明建功之时了,当日之事也不都是你的错,为父先前太过迁怒于你也是不该,你逢此不幸为父对你亦有照顾不周之处,将来死后恐怕也没脸见你娘了,你莫要怕,只管为大家引路,爹绝不再容曹捷之流来欺你。”
长风垂泪道:“孩子不孝,让展家绝后实在愧对列祖列宗,明日我就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杀了魏阉曹阉这些祸害天下的畜生,爹爹莫管孩儿只须多杀东厂走狗即可。”
群雄见他们父子如此重情重义亦深受感动,李穆高举手中酒杯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诛杀魏阉中兴大明就在明日之战,望苍天有眼保佑我等顺利诛杀魏阉,各位……干。”
群雄皆随李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陆续散去,慈悲老人走到云傲身旁道:“徒儿,明日一战甚是兇险,东厂高手如云九千岁武功深不可测,你我也极有可能就此天人永隔。”
云傲急道:“师父武功盖世为何说这等话,我们有如此多的高手汇集于此还怕对不了魏阉。”
说到这里他却想起了晓丹告诉他庞正等人暗中淫辱傲雪之事心中不禁一凉,已方高手众多可并不都是英雄侠义之辈更谈不上团结一心啊。
“唉,事事难料啊,我活了一把年纪终有要面对死亡的一天,这也没什么,生老病死战死沙场都是死,这本秘笈是我平生所学精要就交给你,若我有什么不测你就照这本秘笈上的武功修练吧!”
说罢慈悲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笈放在云傲手中,云傲正要推辞对方身影一晃已在十丈之外,三晃两晃已经不见了蹤影。
为何师父要有此举?云傲感到心中疑惑,难道明日的刺阉竟让他如此没有把握?
长风从龙威镖局中人所住的院子出来直奔旁边的茅房,只因他下体被阉割众人亦恐和他一起如厕时会引起他的不悦所以从不和他一起如厕,长风进入茅房不久一只白鸽从茅房的后窗飞出,就在它飞过围墻之即一道灰影闪电般将白鸽截下。
飞风从茅房中走出看看四周无人放心的朝院子方向走去,丝毫未觉自己所放的信鸽已经被人截走。
黑衣人千面将手指沾上药水轻轻涂抹在了从信鸽腿上取下的白纸上,很快白纸上显现出隐藏的字迹,看完之后千面又涂上另一种药水,显现的字迹又再次隐去,他将白纸再次绑上信鸽的腿将它随手放出,信鸽拍着翅膀直向东厂的方向飞去。
千面站在黑暗中冷笑着:展长风?又是一个权势的奴才,谁都爱权势,唯有真正的强者智者才会成为权势的主人,宁做棋手不做棋子。
东厂曹捷所住的院落内,一具浮肿的身形正在慢慢晃动着,已经没人能看出这个浮肿到浑身疙瘩的怪人以前是谁了,他比常人足足高出一尺多头发早已掉光,双眼无神手脚肿胀不堪口中不停的淌下发黄的口水,口中发出令人毛骨耸然的古怪吼声,“呜……呜……”
随着一声清脆的哨音,原本晃动着的怪人突然眼中精光四射直朝旁边一株一人合抱的大树扑去,双手如闪电般直插入树中,片刻间这株大树碧绿的树叶迅速变的枯黄纷纷落地,落在地上的叶子所触的草木也迅速枯竭了,这棵大树竟在转眼间就丧失了生命。
“好好好!”曹捷在远处一边鼓掌一边赞道:“三娘果然好手段,居然在如此短的时日里就能制造出这等厉害的杀人武器,牢房里的叛党有的是,尽可给你拿来炼成这样的毒奴。”
东三娘则享受的半躺在流星的怀抱中娇笑道:“公公过奖了,这只是《万毒心经》中的雕虫小技罢了,这本秘笈上所载的毒功太过深奥,尤其是其中的“万毒魔身。”
乃是借自己的躯体以毒养毒,汇集天地间万毒之力到时修成自可天下无敌,奈何这门毒功一有不慎就会导致毒性反噬太过兇险,我也唯有借这些叛党做试验将他们炼成毒奴供公公差遣。”
“明晚之前,你能炼出多少毒奴来?”曹捷正色道。
“如果今晚不休息的话,我还能炼出三头毒奴,加上之前的合共八头毒奴,不知明晚有何事让公公如此紧张?”三娘惑然道。
“不是紧张,是太兴奋了。”曹捷得意洋洋道:“我那孙子已经发来了秘信,九千岁已经获悉李穆这帮逆党将会在明晚便袭东厂刺杀九千岁,九千岁他老人家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们鉆进来,而你的这些毒奴可就能大派用场了,到时助我多杀几个叛党功劳你我都有份。”
“哦,竟有此事,这帮逆党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入东厂刺杀九千岁?”流星讶然道。
“可不是吗?李穆这家伙平日给他几分面子他就得意忘形居然怂恿这帮武林败类刺杀九千岁还意图谋逆,不过他们那边也确有不少高手,像什么少林觉苦觉悲武当武华紫芒慈悲老人听说连柳傲雪也加入了他们,可他们人再多又怎敌的过东厂敌的过九千岁的绝世神功。”曹捷狂笑道。
“柳傲雪那贱人也要来刺杀九千岁?”
东三娘双眼一瞇眼中兇光四射。
想到上次被傲雪下体喷出的淫水震断的数根肋骨,东三娘只感胸前已经恢复大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疼,可恶的骚货居然敢伤我,又想到凤舞天为救傲雪杀伤自己高手无数还毁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天香花城总部她更是恨的牙痒痒。
曹捷看她牙咬切齿知道她心中所想当下笑道:“三娘放心,东厂会全力相助你对付柳傲雪等人,到时若擒下她自然会交给你来发落,你想怎么折腾她都随你的意。”
“好,多谢曹大人了,我马上就为曹大多炼制更多的毒奴好好招呼这帮逆党!”
东三娘狞笑道,这次东厂显然是有备而战,李穆等人马上就要坠入圈套之中,能借此机会除掉龙威镖局那帮死对头同时擒下眼中钉柳傲雪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擒下傲雪方能利用她来要胁凤舞天束手就擒,当日天香花城之战剑神之威已经令她心胆俱裂,即使炼成了毒奴她也实在没有勇气再面对这个可怕的煞星了。
流星一边抚摸着她的玉体一边调笑道:“三娘,擒下你那柳家妹子你可要让我好好爽一下彻底吸光她的内力和元阴,上次让几个贱货打扰弄的我好不尽性。”
“放心吧,我的冤家,这一回我要这骚货插翅难飞!”
东三娘一边和流星纠缠在一起脑中则幻想着尽情折磨傲雪的刺激景象,这一回非要让这骚货掉层皮不可。
东厂九千岁府中暗道中,九千岁已经将一切行动安排妥当,许显纯已经将东厂的地图埋伏点全都展现在他的眼前。
许显纯颇为自信的说道:“义父,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帮逆党原本分布在天南地北我们要一家家的去收拾他们还嫌麻烦,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可真是省的我们废事了,明日一役之后江湖上可要太平多了。”
“按我说跟本不用和他们纠缠,直接放他们进来然后用红衣大炮佛朗机火铳对付他们,反正这些神机营配备的火器这些年我的手下早已经运用自如,神仙也难逃一溜烟,準把这帮叛党轰成肉渣。”崔应元在一边叫嚷着。
“小崔啊,这些逆党不过是瓮中之鳖,我要他们怎么死就怎么死,只是若用火器将他们杀尽未免太不尽性了,我多年来修练的武功到底达到什么境界也需要他们帮我验证一下。”
九千岁身形不动但在他左侧的许显纯则感到一股强大的寒气直逼肌骨,而在他右侧的崔应元则感到一股强大的热气滚滚而来,二人唯有暗自运劲抵挡,片刻间就已经被逼的连连后退,九岁千缓缓收劲只见许显纯脸上已经起了一层白霜而崔应元则是满头大汗。
“看到没有,这段时间你们养尊处忧武功可没多少精进啊!”九千岁厉声道。
许崔二人忙惶恐的跪倒道:“义父教训的是,我等必勤加修练武功不让义父失望。”
“嘿,这次的事情也未免太过顺利了,这帮逆党就像是送上来被我们杀一样,俗话说的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逆党是蝉,我们是螳螂,那黄雀会是谁?”九千岁若有所思的说道。
“义父神机妙算,这帮逆党一向蠢笨不堪,这天下还有什么人物可以当这个黄雀?”崔应元不解的问道。
“不管怎么说有备无患,火器营是我最后的杀招,若真有黄雀想阴我的话就让他们好好尝尝这些火器的厉害。这些火器唯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使用,我还不希望我私藏如此多火器的事情传到皇上耳朵里去。”
罗汉看到那胖子居然把蜈蚣放进铁芙蓉等人的靴中不由一惊,这胖子可是不怀好意啊,看来是想要利用这几条蜈蚣暗算她们。
胖子将蜈蚣放入靴中后迅速窜出浴场之外,不久芙蓉几人已经说笑着走出了浴池,傲霜靠着吸收池水的热力加上百战仙衣的奇力已经令功力恢复到了六成功力,众女已经在池水中泡了两个多时辰也感颇为疲惫,决定回客栈休息。
众女穿上肚兜亵裤外衣长裤和袜子,芙蓉拿起了地上的长靴,罗汉正想着是否该出言提醒她注意靴中,芙蓉却已经抄起靴子倒转过来一抖,藏在靴中的蜈蚣已经被抖了出来,还未落地就已经被她抽出长剑削成数截。
众女震惊之余纷纷抖动自己的靴子鞋子,将藏在里面的蜈蚣倒出打死。
盼儿惊道:“铁姐姐,你是如何知道靴中被人暗藏了蜈蚣?”
芙蓉笑道:“其实我跟本不知道,只是我和小凤在外办案多年的经验罢了,每次洗浴完毕或起床时我们都会抖一下靴子有备无患,当年就曾有歹人在我们的靴中暗藏淬毒暗器险些要了我们的性命。”
小凤怒道:“定是那淫贼王渡被我们追的紧了居然敢暗算我们,这回逮住他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傲霜亦痛恨江湖上这等无耻阴险的淫贼,盼儿屡受王渡凌辱对他恨之入骨,若能借助芙蓉等人擒下他自然是最好不过。
芙蓉足智多谋立即定下计策假意脚底中毒然后引出王渡,王渡为人阴险但论武功别说是傲霜这样的绝世高手,就是以她的武功也足以稳胜。
众女定下计策穿上靴子和鞋子横七竖八的躺下,然后芙蓉运足内力尖叫一声“啊……”
便躺下闭目装成毒发晕倒的样子,浴池中其他洗浴的女子听到叫声出来一看好像是出了人命吓的纷纷穿上衣裙逃出浴室,有的则去官府报官。
过了片刻,一个肥硕的身形慢慢潜入浴室中向倒在地上的几名女子摸去,突然间他像是发现了什么飞身疾退,而一道金色的影子已经如闪电般朝他逼来。
“淫贼受死!”傲霜娇斥一声施展出“柳絮掌法”,无数掌影朝那肥大的歹人击去,然而对手似乎并无恋战之心只是一味飞退。
芙蓉等人亦是飞身跃起直追出去,傲霜轻功绝世转眼间已经沖出浴场追上那胖子玉手疾舞要在数招间擒下对手,不料这胖子从袖中抽出一对判官笔左勾右划竟将傲霜的掌势挡了下来,判官笔尖上蓝汪汪的显然是淬有剧毒,傲霜戴着金丝手套不惧对方的兵刃,但细看之下对方满脸胡须,头上戴着顶古怪的官帽,身上一身大红的袍子,简直宛若阴曹地府的判官打扮。
傲霜不禁心中犯疑,这淫贼王渡怎么打扮如此古怪,虽然对方的武功比自己预期要高但她仍旧应付自如,十招后已经稳占上风,二人一追一逃跃至一片山石之上突然左右两侧劲风袭来,她忙运起“玄天星月功”第八层境界全力拍出双掌,强大的掌力如山洪般发出但对手似乎对她的武功家数颇为了解,左右二人竟滑如游鱼轻易自她的掌力旁滑开。
傲霜吃惊之余只感双脚一紧竟迈不动步子,她全力运功可双脚不知被什么东西牢牢胶住,她低头一看只见脚下竟是一块巨大的花岗石,石上涂了一层黑乎乎的粘胶般的古怪物事,以她的功力竟屡屡运劲都无法把脚从这滩粘胶上拔下来。
糟了,中计了,对方是有意把她引到这里的,傲霜心知中计忙大呼道:“铁妹子,了恩师太,不要靠近我,小心脚下有古怪。”
芙蓉见傲霜身子僵在一块大石上便知情况不妙忙举手让大家别动,此时周围火把四起竟冒出百余人来,显然是早已埋伏在此多时。为首的五人两个形如僵尸面目枯瘦,手持精钢哭丧棒身着黑白二色的孝服,另二人更是诡异戴着牛头马面的面具,一人手持巨斧一个则手持板门大刀,还有一个则是二十五六岁手持双钩的美艳女子,长相与晓丹颇为相似的裴依婷。
“你们是王渡的走狗吗?让这肥猪快滚出来受死!”
芙蓉厉声骂道,但心中却犯疑王渡也不过是江湖上一个独行淫贼罢了,怎么会一下子多出如此多的爪牙?
“哈哈哈,铁捕头,你想错了,王渡算什么东西?这几位是魔王殿的高手判官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一个矮子从人丛中走出,正是“三龙变”杜安。
了恩一见杜恩扬声骂道:“杜安你这败类居然和魔王殿的败类勾结在一起,今日贫尼就要替天行道诛杀你这武林败类。”
杜安却是毫不在意的笑道:“师太何必着急呢?咱们的帐迟早都是要算的,不如今日就在这里来个了断,本来我们是沖柳傲霜来的,偏偏你们也来趟这混水,没办法了,只有将你们先奸后杀了。”
傲霜怒道:“你们这帮畜生要对付尽管沖我来好了,何必连累无辜,你们若不放过她们我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判官在一边的山石上发出沙哑的怪笑声:“柳傲霜,你已经是自身难保还有心情关心不相干的人?你试试看你还迈的动步子吗?这滩撕皮溶骨胶是我们专门用来对付你的。”
撕皮溶骨胶乃是西域奇兽体液混合东海巨鲸胆汗等几十种怪异之物混合而成,乃是魔王殿的独门配方,这种胶涂在地上或墻上人一旦被沾上就算是功力再高武功再强不撕下被粘的衣物或肌肤就无法脱身,除非用魔王殿所配的药剂涂抹后方可溶开胶水,实在是天下一等一的歹毒之物。
傲霜运起毕生功力又连跃了数次双脚依旧稳丝不动,这撕皮溶骨胶当真是不可思议,她不敢用手碰触地面否则只会连手也被胶住,唯有运劲双腿想震碎脚下的巨石,但脚下的并非不般的石头乃是一块重逾数万斤的花岗巖,就算是宝刀宝剑要斩开它几道口子亦非易事想凭人力震碎它更是难比登天。
若是傲霜功力十足的话若许勉强还能做到,但她如今功力只剩六成还有内伤在身,若运用“百战仙衣”的奇力可令内力在短时间内大增或可震碎巨石但之后就会全身脱力甚至引发仙衣奇力的反噬,到时一样要受这些歹人的鱼肉。
她正犹豫之间判官已经跃起围着她快速围动手中双笔施展“乱披风”猛点她身上的要穴,傲霜身子转动不灵对方则是围着胶住她的溶骨胶范围之外动手顿处下风,而黑白无常那会放过这个立功的好机会施展“无常步法”配合判官围攻傲霜。
芙蓉见傲霜遇险唯有对小凤道:“小凤,你护着李姑娘,了恩师太我们两个一起上前救凤夫人脱险。”
“好。”了恩抽出长剑和她直沖向山石间。
“老贼尼,今日有你没我!”
杜安怪叫一声双爪一送,一股青龙气劲直撞向了恩,正是三龙变的第二变“青龙变”。
了恩长剑疾舞施展峨嵋绝剑中的“金蛇狂舞”,几十道剑气顿时化为几十条金蛇和硕大的青龙气劲撞在一起,顿时爪劲剑气四溢,二人都被震的倒退了几步。
“铁捕头,你去帮凤夫人,让贫尼来对付这个败类!”了恩说完闪身和杜安斗在一起。
芙蓉见了恩的剑术抵挡的住杜安的爪功亦不怠慢飞身跃近,牛头马面抡着巨斧大刀迎面而来,芙蓉长剑出鞘顿时二人只感眼前剑光四射而来,这二人武功相较判官黑白无常要逊一筹,但二人联手也是非同小可加上身高臂长居高临下山路又异常狭窄,芙蓉想要迅速突破他们的防线也非易事。
而裴依亭娇笑一声道:“两位小妹妹,姐姐和你们亲近亲近!”说罢挥动双钩直扑小凤盼儿二女,二女拔剑双战这淫女。
那边厢魔王殿三大高手围攻傲霜,若是傲霜状态十足自然不惧他们,但如今傲霜内力只余六成而且双脚被胶在巨巖之上施展不出她最自傲的轻功同时面对三大高手的围攻顿感吃力。
傲霜施展隔空掌力屡屡发出但对手甚是狡猾一看她抬手出掌立即遁逃之后又迅速杀上不断耗她内力,傲霜看出对方的心思便施展“穿花蝴蝶掌”
回护身周抵挡对方的轮番攻击,三人的兵刃都被她的掌力挡在一尺之外无法近身。
黑白无常突然一矮身,双棒闪电般直扫傲霜的足踝,傲霜的掌力集中在上半身下半身防卫空虚,本来她只需跃起便能躲过但如今双脚动弹不得,而判官的双笔又兇狠刺来唯有先抵挡对方的双笔。
“啪啪”两声脆响,傲霜只感足胫异常疼痛,黑白无常的哭丧棒重击她的足胫,虽有宝靴护着但足胫乃是人身脆弱之处,傲霜身子一僵膝弯膝盖处又屡受重击,顿感双腿发软几乎跪倒在地。
不行,若是跪下那膝盖也会被粘住,傲霜强忍疼痛运起“玄天星月功”第八层,施展“星河神掌”强大的掌力顿时把黑白无常震的直飞出三丈多远口中淌血,忙从怀中拿出疗伤圣药服下运功疗伤。
傲霜震退黑白无常在她旧力刚去新力未至之即,判官抓紧时机双笔连环打穴,傲霜无法躲闪顿时上身十几个穴道被戮中,她娇躯剧震之下中门大开,判官老实不客气判官笔狠狠戮中她两腿间的裆部。
“哦……”一股疼痛混合着奇异的快感自裆部流遍傲霜的全身,她双手捂住裆部只感觉浑身都没有了力气几乎想要软倒下来,判官乘机运劲双笔,笔尖狠劲直插傲霜的足背。
“啊……”傲霜还未从裆部的疼楚中恢复过来双足足背又传来疼痛,好在宝靴刀枪不入,判官笔无法插入但仍旧痛的她几乎无法站稳。
她勉强运起余力推出一掌正中判官的头颅,这一掌只有平日的三成掌力仍把练过铁头功的判官打的官帽碎裂披头散发判官笔也掉落下来身子直滚下山坡。
傲霜虽重创三大高手但本身亦受伤不轻,一口鲜血喷出伤势又加重了不少,唯有潜运内力治疗裆部和两腿两足的伤疼。
芙蓉见傲霜受创心中焦急施展出“荆楚长剑”中的“四夷宾服”,剑尖直射出三尺长的剑芒把牛头马面硬生生逼开,然后施展轻功跃至傲霜身边道:“凤夫人,你伤的如何。”
傲霜喘息道:“还……还好,这鬼胶真的挣不脱,你当心千万别踩上它。”
芙蓉咬牙道:“你别急,我用兵刃帮你把脚底的胶削开!”说罢蹲下欲用长剑削切。
“不要!”傲霜连忙制止她这一行为,“没用的,你的剑若是碰触了这胶也会被粘住,就算是宝刀宝剑对它也没用。”
“那,凤夫人,你只有脱掉这双靴子才能摆脱这鬼胶了。”
脱掉百战仙靴?傲霜心知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可是当日自己服药前曾答应丈夫在和他重逢之前绝不脱下这一整套“百战仙衣”
若是放弃这双宝靴势必会落在对方手中,自己实在不愿意舍弃这件宝物,然而目前的形势实在太过恶劣,若是魔王殿再来更多的高手自己还要连累盼儿芙蓉了恩还有众多浴池中的女子。
罢了,一双靴子也不过是身外之物,傲霜把心一横弯腰蹲下身摸索着解开靴筒外透明的天蚕丝打的结,原来这套紧身护体宝衣都暗藏着由天蚕丝织成丝线平日里打上结在外表上跟本看不出来,难怪当日死神用尽力气也无法把它从傲霜脚上扯下,傲霜解开靴子轻轻一跃雪白赤裸的双脚便从靴中拔出。
此时小凤和盼儿二人合战裴依亭,裴依亭的双钩亦甚是凌厉而且钩是剑的克星,二女兵器受她的克制亦处下风。
突然裴依亭只感面前劲风扑面,傲霜已经杀至一掌便将她击退,盼儿见傲霜光着双脚问道:“娘,你的宝靴呢?”
“唉,没办法为了摆脱那鬼胶唯有舍充它们了!”
傲霜一把抓起盼儿道:“铁捕头,事到如今我们唯有分头突围了。”
“好,我们就在京城李候爷府上汇合!”
芙蓉四处观看却不见了恩,只听外围不少魔王殿鬼兵高喊:“那尼姑往北边逃了,快点追。”
芙蓉心中一宽,看来了恩师太也已经脱险了,当下便拉着小凤跟傲霜分头突围。
傲霜施展绝世轻功背着盼儿转眼间已经逃出小镇躲入山林之中,傲霜找了一处辟静的山洞藏下才惊觉自己双脚已经沾满了泥浆,平日里她素爱干凈这次为了脱身不得不抛弃靴子结果弄的双脚如此骯脏实在颇感气闷,盼儿忙拿出手帕帮她擦拭双脚,傲霜颇感欣慰从怀中掏出一册绢页道:“盼儿,这是“玄天星月功”的内功心法,你拿去好好修练吧,你内功不高需勤加修练方可大成。”
盼儿大喜道:“多谢娘传我神功,盼儿下半生必将好好侍奉娘!”当下收了绢页。
过了不久傲霜隐隐听道林中有些动静便嘱咐盼儿小心自己出洞查看,她施展轻功奔行了百余丈只见林中两个正在激斗,正是杜安和了恩,只见了恩长剑已断正以断剑对敌胸襟上沾了不少血迹,而杜安身上亦有几处剑创但却是越战越勇。
傲霜娇斥道:“了恩师太,我来了!”
双掌翻飞和杜安对了十几掌,杜安被震的气血翻腾自知不是傲霜的对手转身狼狈而逃,傲霜无心追赶转身来照料了恩,只见了恩口中喷血断剑落地身子颤抖动不休。
傲霜忙上前助她运功疗伤之即,了恩突然一弯腰自腰间抽出两把精钢铸成的钢锥直贯入傲霜没穿靴子的玉足足背把它们牢牢钉在了地上。
“啊……”傲霜长声惨叫,天仙般的玉容已经完全扭曲,措不及防下没有“百战仙靴”保护的柔软玉足顿时被钢锥刺穿,锋利的钢锥透足而过鲜血飞溅喷的了恩满脸都是,了恩身子一弹已经跃至一丈后那有半点重伤的样子原本慈祥的脸已经变的狰狞可怖。
“骚货,今天终要你喝了老娘的洗脚水!”
了恩咬牙狞笑道一边用舌头舔动着嘴边溅上的傲霜的鲜血,而假意逃遁的杜安也已得意洋洋的转出恭维道:“剑长老您真是高明啊,今天这骚货就算是肋生双翅也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