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场中白雾缭绕之际凤舞天已经如闪电般跃出然而目标不是九千岁而是傲雪,他要先带傲雪离开此地再找九千岁等人算帐,毕竟实在无法忍受傲雪这般叉开双腿下身走光在众目睽睽之下受辱。
今晚他的义弟张献忠突然找上他说知道了一个大消息称李穆派出大批高手入东和刺杀九千岁,他的小姨子傲雪也被迫加入他们,他一听心急如焚忙跟着张献忠赶至东厂只听得里面喊杀声震天,他入东厂后抓了一个锦衣卫听他说大批刺阉的刺客被困在东厂院落内,他急忙运起“凤凰不死身”一路乱沖乱撞总算是找到了这里。
以他往日的脾气必是恨不得将东厂杀的没有一个活物方能泄心爱之人当众受辱之恨,但披上“降霜袍。”
对压制他的火毒攻心确是大有神效,他在狂怒之下还能保持一线清明,毕竟傲雪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先将她带离这龙潭虎穴再说,所以他乘场内白气缭绕阻挡众人视线之际直沖向傲雪。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九千岁已经闪电般掠至他面前道:“怎么了?剑神莫非怯战不成?我早说过了,今日你若胜不了我就休想带走她。”
“那好,我就先把你碎尸万段……”
凤舞天心知九千岁乃生平空前大敌,自己想要带着傲雪在他面前脱身也确属不易,唯有先将他杀,想到这里七杀剑带着无边杀气出鞘直劈九千岁,七杀剑原本暗青色的剑锋在他的“凤凰不死身”炙热内力的贯注下竟已现暗红之色。
九千岁只感面前一股异常炙热的剑劲迎面劈来,他大吼一声挥淫冰剑迎上,两大高手首度交锋的第一击产生的强大剑音直逼的众人捂耳纷纷后退,内功低的竟被震的耳膜都出血了。
练心怡晓丹虽内力不弱但亦感头晕目眩,云傲忙双掌贴住二人的背心贯入内力,练心怡心中不由一暖,他虽不爱我但对我其实也挺关心的。
凤舞天务求速战速决,第一剑就使出他剑术中的绝招“龙飞凤舞”,剑劲绕着对方的剑锋盘绞而上,想在一招内就废掉对方一臂。
九千岁是何等人物岂会轻易中招手中淫冰剑一振便将七杀剑震退,但七杀剑上附带的火劲却已经直烧上了他的袖子,九千岁整条右臂竟烧了起来。
东厂中人见了无不心惊,他们心目中无敌的督公居然在一招内失利了,东三娘心中发寒,想想之前自己对剑神和傲霜折辱甚深,他要是瞄上自己要报仇的话凭流星等人可是挡不住他的,她一时间开始左顾右盼想着若九千岁不帮的话如何跟流星一起逃生。
刺阉群雄此时获得了一线生机,虽凤舞天未必对他们友善但此时他是能对付九千岁的唯一高手了,他和九千岁相斗就给他们创造了突围的机会,受伤的人服下丹药镇住伤势只等时机一到就合力找出个包围圈的缺口突围而出。
而在另一处房檐之上两个穿着夜行衣的女子也在暗中窥视,正是拜火教二女红蝎和黄蜂,红蝎暗自吃惊:想不到我教失传已久的镇教神功“凤凰不死身”竟出现在这个中原人身上,看他的功力之高犹在教主之上,能找回我教失传神功的希望就在他身上了。
黄蜂则想:此次想再杀流星已经势比登天还难,但若是能把我教神功在中原出现的消息上报波斯总坛的话那也足以将功补过了。
九千岁一臂虽被包裹在火中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痛楚反而面带微笑道:“好啊好啊,不愧是江湖上盛传的天下第一高手,一出手就让本公失了面子,你的火劲相当厉害可惜本公也不差。”
说罢右臂运劲一抖手臂上的火焰尽数被逼开,被火焰烧过的右臂上竟丝毫无损,显然他阴阳二劲护体无惧剑神那能够熔金煮铁的凤凰劲。
“好内力……”
凤舞天见九千岁的护体气劲如此惊人也不禁心生钦佩,他本想带傲雪脱离此地将她安顿好后再来杀九千岁东三娘等人报仇但如今碰上如此厉害的对手也不禁激发了他嗜战的本性欲全力以赴杀败九千岁。
二人稍一停顿又再次交锋,二人持剑的双手在众人眼中竟似是消失了一般只看到火光红蓝剑芒四射,唯有绝顶高手方能勉强看清他们的动作,二人强大的剑气向四周不断扩散,刺阉群人和东厂中人都被逼的不断后退,练心怡和晓丹只看了几眼就觉得内息纷乱不能再看唯有闭上双眼,云傲功力大进但也看的眼花缭乱只感一阵阵恶心欲呕,众人皆心惊这二人简直就是强可比天。
觉苦觉悲忍着掌上疼痛向慈悲求教道:“先生可看的出这二人谁较占上风?”
此时紫凝紫芒也乘九千岁和凤舞天相斗之际冒险将被点了穴的紫华背了回来,只是九千岁点穴的手法极为高明二人无法帮他解穴唯有期盼凤舞天能击败九千岁再助紫华解穴,但一想到他们曾和庞正勾结奸淫傲雪就感惊恐异常,若是此事让凤舞天得知那他恨他们恐怕会比恨九千岁更甚,无论是凤舞天得胜还是九千岁得胜对他们都是不利的,最好是二人斗个两败俱伤这样才算皆大欢喜。
慈悲摇头道:“这二人的武功已经完全超越了寻常武学的范畴,可笑老夫还曾自以为自己的内力应算的上当世之冠,如今看来别说是武功招术就算是内力也差他们不止一筹,不过就我所见九千岁似乎仍留较大的余地,剑神目前攻的很猛但恐怕斗起长力对方会更胜一筹,九千岁刚才与我们已经连斗数场内力理应消耗了不少,但与剑神相斗至今却丝毫不露半点疲累之色,内力之深耐力之强实在是我望尘莫及。”
众人听闻不禁暗自点头,如此看来剑神要胜九千岁的希望也不是很大,唯有盼着能找个机会突围而出再做打算了。
转眼间凤舞天和九千岁已经交锋数千招,二人动作都是快到极点,数千招的比拼剑锋居然没几次真正碰上,而互相发出的剑芒剑气也都无突破对方虽大的护体罡气。
“痛快痛快……剑神果然名不虚传,且看我这一招。”
九千岁厉喝一声,身体竟在一瞬间幻化为几十个,同时挥动淫冰剑从四面八方向凤舞天刺来。
“好厉害的轻功身法……”
慈悲刚才和九千岁相斗时就已经见识过了的轻功似乎不在傲雪之下,如今见他全力施为方知对方的轻功之高就算傲雪也有所不及,与傲雪轻功的飘逸如仙相比九千岁的轻功则显得诡异凌厉无比更具实战性。
凤舞天不禁心中一凛,只感全身都被对方强大的剑气包围,忙运起毕身功力将手中七杀剑使的风雨不透化为一团火球,从四面八方刺来的淫冰剑尽被火球阻挡在外面,二人的剑气更盛四下飞射一泄数十丈,躲的慢些的人挨着一下不是断臂就是碎肢,就连纪律森严的东厂锦衣卫也开始恐慌队形散乱,逼的许显纯崔应元连杀数人才勉强让他们不致崩溃。
凤舞天暗忖自己若不是最近功力突飞猛进几个月前碰上九千岁的恐怕不到百招就已经死发葬身之地了,即便如此他现在也已明显处于下风,要胜九千岁看来须兵行险招,当下故意在左肋处卖了个破绽,九千岁攻的急一见他露出破绽不假思索一剑刺出正中凤舞天的左肋。
东厂中人见九千岁一剑正中剑神要害不由的欢声雷动,而刺阉群雄则一个个面色惨然,剑神若是败亡的话他们可是真的连一丝生机都将化为泡影。
九千岁只感淫冰剑刺中对方左肋入体三分就遇上一股强大的韧力难以再刺入,同时凤舞天左手疾抓淫冰剑的剑锋令他无法抽回,右手的七杀剑则夹着无穷杀气和恨火正中九千岁咽喉……
这变化之快只在瞬间,刺阉群雄和东厂中人的情绪也在一瞬间颠倒了,如此剧变实在是惊的他们全都说不出话来,宛若天神般的九千岁居然被凤舞天一剑刺中了。
凤舞天算的很準,他所穿的“降霜袍”除了能压制火毒之外而且还刀枪不入,加上他在中剑一刻将全身功力聚集在左肋处,所以九千岁这一剑未能刺入他体内但强大的阴阳二劲攻入体内亦令他内伤不轻,乘九千岁一愕之即他抓紧机会用左手钳制对方的剑右手闪电般出剑正中九千岁的咽喉要害,他亦顾忌到九千岁可能穿着护身宝衣所以这一剑刺中对方的咽喉务求一剑置他于死地。
七杀剑正中九千岁咽喉的一刻,九千岁的喉部突然后缩三寸,剑锋虽触及对方的喉头却宛若刺中一堆棉絮,凤舞天一怔之间加力再刺但随即九千岁的咽喉就变的宛若金刚一般再难寸进。
“哈……”九千岁一声怒喝,强大的阴阳二劲猛的爆发出来竟硬生生将七杀剑的剑锋弹回,同时用力一抽淫冰剑,凤舞天唯有放手否则自己五指不保,饶是他放的快但掌心仍被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深可见骨。
二人同时退出一丈多远各自怒目瞪视对方,凤舞天左肋下其实已被淫冰剑捅伤,只是浑身的“凤凰不死身”气劲炙热无比血液未流出已被蒸干,但攻入体内的阴阳二劲快速游走实在令他极不好受。
九千岁则是面色阴沉咳嗽了几声,虽未吐血但刚才凤舞天那一剑正中他的咽喉要害,若非他的“日月宝鑒”护体气劲已经练到同“金刚不坏身”相似的无罩境界早已经没命,但喉部乃人体最柔软的要害之一,被凤舞天贯注十成功力的一剑刺中此时的他亦感到喉间像是吞入了一堆火炭般炙痛难当说不出话来,虽未吐出血来但已经受了些内伤,更在众手下面前失了面实在是令他相当恼怒。
一时间二人均受挫暂时停止了攻势一边运功调息一边寻找对方的破绽,而围观众人也是哑却无声一时间静的可怕。
益龙本以为自己在和傲雪交欢时吸取了她大半功力再加上服下数枚玉雪丸功力之高已经冠绝当世,想不到今夜方知天外有天,以傲雪等人的武功在九千岁面前竟如土鸡木狗般不堪一击,而他的杀父仇人凤舞天居然能和九千岁周施数千招仍不败,以自已目是的功力实在是远远不如,不由心中暗惧,若凤舞天知道了自己假扮成他的模样骗奸了他心爱的女子的话……益龙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他低声对庞正道:“义父,这凤贼如此了得,我们要除掉他可不易啊。”
庞正其实也是看的冷汗直冒,他镇定心神道:“龙儿,你放心吧,凤贼是早晚要除掉的,而且我会让你亲手杀他以告慰你爹在天之灵,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还要利用他的一身武功来除掉张献忠,到时你就可取而代之成为魔王殿新主了。”
“魔王殿新主?可是我只是想光复青城派啊?”益龙讶然道。
“傻孩子,青城派当然是要光复的,你到时大可同时坐拥魔王殿新主和青城派掌门之位,何乐而不为呢?”庞正低声道。
益龙心中大喜,他重振青城派就是立志要让青城派成为正道第一大派,若是再执掌了魔王殿这个黑道最神秘庞大的组织自己就可谓是黑白两道第一人了,正道中人就算杀的了九千岁估计也是元气大伤,这样自己异军突地的话必然能够稳压少林武当。他又瞄了瞄身后昆侖派诸人暗想,昆侖派的三个老家伙也非等閑之辈啊,最后是找机会让他们去送死,等他们非死即伤了自己再去捡便宜,益龙胆怯之心渐消野心欲望则在胸中不断膨胀。
九千岁心道这剑神不愧为江湖上号称的第一高手,不但内力深厚而且有勇有谋,虽然自己自信内力武功在他之上但平日始终少与人交手在经验上远不及他,若是稍不留神可能要栽大跟头。
凤舞天则震惊九千岁的内力轻功之高简直是自己从所未见,刚才那一剑他已经用了十成功力正中对方的咽喉要害,但对方居然能在一瞬间运聚功力硬接下他这一剑,看样子只是喉部受了点轻伤,这份内力修为自己就做不到,虽然胜算不大但他亦毫无惧色,九千岁临敌经验明显不足而且在剑法上他仍旧稍胜半筹。
正在双方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之即,巨像颈上的傲雪发出“嘤咛。”
一声醒来,只感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抽掉一样,刚才疯狂泄身实在是太刺激了,即使她的内力再深厚也受不了短时间内损失如此多的处子元阴,她慢慢喘息着勉力支撑起疲惫的玉体,只感下身冰凉滑腻胯间尽是已经发凉的淫水和阴精顺着两条修长玉腿滑落在她缠在小腿的长裤和巨像上。
真是羞死人了……傲雪只感无地自容,她费尽力气才抬起上身伸手抓住长裤用力拉至腰间,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简直已经耗尽了她的体力,得快些离开这里,傲雪一边想着一手提着裤子一边挣扎着站起,突然一个日思夜想的身影进入了她的眼中。
“姐夫……你……真的是你……”
傲雪一时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九千岁正在对峙的人正是凤舞天,她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和所处的位置一步踏出后脚下一空竟直从巨像上栽下。
“啊……”傲雪尖叫之下忙丹田内力,但身体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过来不但四肢酥软丹田仍旧运不起内力,眼看着自己的脑袋就要撞到地面,她运不起内力护体如此高的地方摔下不死也要重伤,她不由双眼一闭。
突然傲雪感到自己身子一紧,一双强壮的双臂已经抱住了她,她感觉到那股熟悉的男子的气息,睁眼一看正是姐夫凤舞天。
“姐夫……”
傲雪宛若从绝望的地狱上被一把拉了出来,她已经清楚这不是梦,姐夫救了她,在她快被摔死时救了她,她正欣喜情动之余方惊觉一把透明长剑已经架在了凤舞天的颈上,持剑者正是九千岁。
“剑神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你输在用剑不专,跟我交锋半点疏忽都会马上一败涂地,你为了救这个没用的女人转身把背门卖给了我无异于自杀。”九千岁慢条斯理的说道。
就在刚才傲雪一脚踏空栽下巨像之时凤舞天不理会九千岁突然转身以最快的身法及时跃至巨像下接住了失足落上的傲雪,但九千岁马上抓住时机闪电般的一剑架在了凤舞天的颈下,此时淫冰剑已经贯注了他的阴阳内力只要往后一拖就能让剑神人头落地。
“义父胜了。”
“九千岁无敌。”
“斩下这畜生的狗头。”
东厂中人见九千岁已经稳操胜券个个都放下心来,东三娘心中又喜又恨,喜的是凤舞天终究要死在九千岁剑下,恨的是这畜生不能死在自己手中,换了自己绝对要让他尝尽世间痛苦再杀他。
益龙凑到庞正耳边道:“义父,凤舞天完了,那我们可就没法再利用他了,今天的计划是不是要取消呢?”
“等一下再看看,事情或许会有转机。”
庞正此时也是心里没底,事态已经发展到他跟本预计不到的地步,柳傲雪这骚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还指望靠她来要胁凤舞天,谁知关键时刻却莫名其妙的摔下来结果搞的剑神分心去救她反让九千岁得胜,练功练到狗身上去了不成,泄了几下后居然软的像没练过武功一样,真是他妈的天生的骚货废物。
“不要啊……求我别杀她……我……我愿意当你的女人……”
傲雪见凤舞天为救她而被九千岁的长剑横在颈上不由的惊恐欲绝,为了心爱的人她什么都愿意做。
“雪妹,不要向他乞饶,我发誓今生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是我对你照顾不周才让你一再受辱,今日就算死在他剑下我也不服,名震天下的九千岁也不过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罢了。”
凤舞天双目中满是柔情看着傲雪道,竟对颈上架着的淫冰剑毫不在意。
“哈哈……还要嘴硬?就算本公不乘人之危你一样要败的,这本就不是比武而是生死相搏,她自己武功不济摔下来关我何事?生死相搏之即你自己分心凭什么要我不抓住这个机会?别跟我谈什么公平,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公平,死在你剑下的人不知凡几他们有什么资格来跟你谈公平?”九千岁沉声道。
“不……别杀他……你……你除非凭真本事胜他,否则……否则他若死了我也绝不独活。”傲雪鼓起勇气秀目瞪视九千岁道。
“哦,还真是情深义重啊,你早已经把身子给他了吧。”九千岁调笑道。
傲雪闻言想到那日在李府和姐夫在床上的激情之夜不禁满脸羞红,想到姐夫那粗壮的肉棒有力的抽插,那种销魂蚀骨般的快感仿佛又降临在她身上,令她情不自禁的抽搐了一下。
“放屁,我和雪妹是清清白白的,休要辱没我和她的名誉。”凤舞天怒道。
傲雪不禁一楞,随即想姐夫毕竟是江湖上的绝顶人物,自己始终是他的小姨,自己跟他发生关系可谓乱伦,若是传出去对自己和他的名誉损害极大,对了,这事情可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姐夫,为了我……你……你这段时间受苦,你总算逃出来了,他们这段时日没有折磨你吧。”傲雪轻声道。
“放心吧,这班无耻卑鄙之徒利用你要胁我又岂能困我多久,救你离开此地后我就会攻他们算帐。”
说罢转头恨恨看了看刺阉群雄中的少林中人,傲雪问的是和他交欢当晚他被人所俘之事,而凤舞天却认为她问的是他在少林因为救她而被少林僧所困之事,阴差阳错之下二人都错过了戮穿益龙假冒凤舞天阴谋的机会。
“嘿嘿……眼看性命都要不保了还要卿卿我我?好啊!看在你能和本公交手如此多招之下我就给你个机会。”说罢九千岁将手中剑一抬后退几步道:“我现在不占你的便宜,你让她离的远远的不要再干扰我们的较量,若她再滑上一跤弄的你破绽大露我可不会再留情,我要让她看清楚我跟本不需要乘人之危一样能够赢你。”
凤舞天没想到九千岁居然放过了可以斩杀自己的机会给他机会再战心中亦不禁产生几发钦佩,沉声道:“你放过我一次下次我会还你这个情也饶你一命。”
“哦……真够狂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够饶我一命。”九千岁看着手中的淫冰剑冷笑道。
凤舞天不再理会他将傲雪轻轻放下轻声道:“雪妹,你能走吗?”
傲雪双脚着地只感两腿仍旧发软但已经有够站直恢复了一些体力,丹田中的内力也重新开始催动起来,她喘息道:“姐夫,你别……别管我,快走……快走吧。”
凤舞天摇头道:“你当我会是这种抛下你不管的无情之人吗?今日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救你离开,然后再跟阉狗和那帮迫你来此的伪君子算帐。”
傲雪惊道:“姐夫,你误会了,我……”
“有完没完了,难道要我等你俩一世?”九千岁不耐烦的说道。
“姐夫,你和正道中人有些误会,他们中有些人确实……不过对我好的人也是有的,我已经跟陈晓丹姑娘结拜为姐妹了,望你能对她多加关照,我现在退回他们那边去,不妨事的。”傲雪柔声道。
凤舞天也心知目前傲雪体力和内力都大损,独自站在一边很容易受到他们剑气的波及,唯有道躲入刺阉群人的阵营中方才安全些,他无奈道:“你还是多加小心,这些伪君子也只是想要利用你罢了。”
傲雪点头小手轻握他的大手道:“姐夫,你会小心的,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赢。”
说罢含泪移步晃晃悠悠走回刺阉群雄阵中,晓丹忙上前为她把脉,感觉她内伤不重只是连续泄身导致大量内力随着处子元阴喷射而出导致身体极度虚脱。
傲雪只感周围人看她的眼光怪怪的,有的带着怜悯有的则带着不屑和轻蔑还有的则完全是赤裸裸的色欲,想起刚才能被九千岁狎亵被迫泄身喷射大量淫水和尿液,细细一看不少人身上竟还沾着她的淫水和尿水不禁羞的不敢抬头,想到刚才自己陷入色欲中竟在如此多人面前淫叫放浪实在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鉆进去。
“姐姐,你别这样,刚才你是被迫的,那不是你想这么……这么做。”
晓丹此时唯有轻声安慰她,毕竟换成自己若是如此当众出丑也是羞愤欲绝。
傲雪哭道:“妹妹,我……我真是没脸做人了……”
晓丹忙取出一粒“雪参玉蟾丸”让她服下道:“你身子虚快运功化解药力,我们一有机会就要突围。”
“突围,那姐夫怎么办呢?我要跟他一起走。”傲雪急道。
“你若是不走他才真不肯走,你若肯离去就算是魏阉也难以阻他脱身,快把靴子穿上吧。”
晓丹耐心的劝道,一边拿出她刚才被九千岁踢出的靴子,傲雪的白袜足底有些发黑了,晓丹捏住她的脚踝帮她把靴子套上。
傲雪脸上一红道:“妹妹,真是对不住,刚才这靴子打中了齐大哥,害的他……-。”
晓丹道:“姐姐你别这么想,一切都是魏阉做的恶,我和齐大哥都不会怪你的,你只管静下心快点调息恢复功力。”
傲雪静下心来双膝合下默运玄功,她内伤本就不重只是元气损耗太大,服下这疗伤圣药后气劲游走周,三大周天后功力迅渐开始恢复。
此时九千岁和凤舞天又再度交锋,二人经过刚才的交锋后这次都显的谨慎了很多,双方的神兵偶尔才碰触一下剑气则是将房中的巨像石柱墻壁切割的道道伤痕深达近尺。
逐渐的九千岁的攻势开始增多而凤舞天虽然仍努力出剑但已经不得不大多采取守势,双方功力的差距逼的他不由自主的开始后退。
九千岁笑道:“我刚才说过了,就算是我不乘人之危你一样不是我的对手,日月宝鑒天下无敌,岂是你能相抗的?我现在打败你看你的小姨子还有何话可说,到时她恐怕只能哭着喊着愿当我的女人或许还能保你一命。”
凤舞天大怒浑身火劲大盛,“凤凰不死身”内力竟临阵又提到了一个层次,身子直沖上十丈多高的空中火劲包裹宛若一只在黑夜中升起的火凤凰。
九千岁看出这一招威力惊人光是起手式已是如此当下将阴阳二劲亦护住全身。
“九千岁,你是第一个接我自创的三绝神剑的人,这是第一式“剑空一切”。”
随着凤舞天的一声断喝,空中的火凤喷射出无数小火球如陨石坠落般压向九千岁。
九千岁将阴劲将运于淫冰剑上,周围二尺之内瞬间结起一层蓝色的圆形气墻,无数小火球都被他的气劲阻挡在了气墻之外难入雷池半步,但火球密集砸落之下气墻顶端也渐现裂痕。
火球的攻击只是“剑空一切”的前奏,真正的杀招在火球攻击之后才杀到,凤舞天瞬间人剑合一化为一道巨大的剑气从空中直斩而下,气势之强一时无两。
九千岁看出这一招的厉害,阴阳二劲齐出,淫冰剑暴涨一丈红蓝剑芒迎上对方的巨大剑气,剑气剑芒相交地面都开始寸寸碎裂,迸射出的气劲将整幢房子和房中的巨像射的体无完肤。被震的飞射而出的砖石碎片射向围观的人群,功力高者还可运起内力相抗,功力低的被射中的非死即伤,傲雪此时内力恢复了不少运起“玄天星月功”亦可将碎石挡在一尺之外,晓丹练心怡等人唯有以兵器硬挡。
逐渐红蓝剑芒气势斩盛,凤舞天虽占据居高临下的优势但对手内力始终高出他一筹,比拼内力时间一久他明显后力不继。
“姐夫……”傲雪心急如焚,忍不住想要站起上前相助,就在此时九千岁身后的地面突然爆裂开来,从下面鉆出一人双掌齐出正中九千岁的后心和脑后的玉枕穴。
这下突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即使是许显纯崔应元这等九千岁的死党一时间竟也反应不过来。
以九千岁的武功之高岂会轻易被人暗算,但他正和凤舞天比拼内力之即想不到竟会有人潜伏在地底,以他的功力之高竟也没能察觉,可见此人不但心计极高武功也入绝顶高手行列,他只感后心和脑后玉枕穴剧痛,两股强大的炙热气劲攻入,但和“凤凰不死身”的火劲又明显不同充满了一股子毒辣的戾气。
“义兄,小弟来助你杀这阉狗。”
来者正是张献忠,他乘凤舞天和九千岁相斗之即暗中运功在地下挖通一条通道,在二人比拼内力之即快速挖至九千岁身后然后突然跃出以“炼狱真罡”猛攻九千岁的要害,终被他一击得手,但随即双掌感到像是打中一块精钢,阴阳二劲护体之下这两掌竟未能置其于死地。
九千岁虽及时运功硬接了张献忠的偷袭两掌,但与凤舞天比拼内力的剑芒顿时威力大减被对方反压,前后夹攻顾此失彼,饶是他内力深厚无比也喉间一甜内伤不轻了。
“快救义父啊。”许显纯一声断喝,东厂众人方才醒悟过来纷纷抄兵器杀上,比救自己亲生爹妈还要卖力。
“拦住他们。”郑元等人自然看出目前是杀九千岁的绝好时机,拼命挡住如狂般杀上的东厂众人,双方打的异常激烈,傲雪亦找了根丝带束好裤子加入战团,只要能延迟东厂众人的营救说不定九千岁就在下一刻败亡。
“义兄,这阉狗只是垂死挣扎,你我联手将内力不断攻入必可破他的护体罡气。”说罢张献忠将内力源源不断的攻入九千岁体内。
凤舞天自然知道这是杀九千岁的绝好机会,但想到刚才九千岁没有乘人之危杀自己,自己欠了他一个情,如今义弟虽是相助自己但如此偷袭未免太不光明正大,自己若是乘机和他联手杀九千岁岂不是连九千岁都不如?想到这里不由将内力收回了五成。
九千岁原本被两股炙热气劲压的喘不过气来,此时凤舞天收回五成内力对他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他双目圆睁脸上半红半蓝的气劲竟化为一片紫色。
“日月合一,天下无敌。”
阴阳两种内力在瞬间合二为一,九千岁周身大穴宛若注入了一股全新的力量,天下的月色竟开始变的有些暗淡了。
张献忠只感自己的双掌已经无法再贴住九千岁的后心和后脑,这两处人体要害之处所迸发出的惊人内力把他的双掌震的发麻,不好……想不到刚才这阉狗的内力还远没见底,得马上撤手,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理会凤舞天猛的撤手后退。
就在张献忠撤手之即,九千岁周身紫气暴现,气劲直沖向天际,凤舞天只感迎面扑来的紫气像无边的浪潮般将他吞没,唯有运起“凤凰不死身”拼死相抗,但随即被紫气完全困住。
不断扩散的紫气将刺阉群雄和东厂众人全都波及,被气劲侵蚀者当场肌骨撕裂而亡,就算是许显纯崔应元也吓的面无人色心知此时义父已经陷入了疯狂当中,就算是他们碰上如此恐怖的气场也恐难逃一死,更别指望义父会收回内力,当下再不理会包围回头就逃,其他东厂中人见他们都逃了自己难道还留下等死?东三娘流星觉悟江乘风曹捷等人也不例外都转身狂逃。
刺阉群雄见此恐怖情景也是无不变色,郑元大呼“各位,乘此机会分头突围……风声过后回老地方汇合。”
众人自然知道老地方指的就是李府,当下各自施展轻功逃遁,傲雪不肯抛下剑神独自逃生竟不顾一切运起功力想突入紫气之中。
但双掌一触及紫气只沖入数丈顿感诡异气劲直攻入体内,她内力未复顿时一口血喷出被弹出当场晕倒,晓丹忙抱起她和云傲等人一起朝东厂外奔逃。
云傲在混乱中感到一股凉风朝他腰间扎来,他及时旋身一把抓住对手的刀反手一掌正中对方颈上,来者口上“嗯”的一声便晕了过去,身后的众锦衣卫大惊道:“他抓了曹公子。”
云傲低头一看偷袭他的竟是曹亚文,想起上次无意对她冒犯不禁脸上一红,但此时她是东厂中的要紧人物唯有以她为人质,当下喝道:“不想她死的就别挡我们。”
东厂一众锦衣卫怕再追赶他会出手杀了曹亚文,到时曹捷怪罪下来他们可吃罪不起唯有退后不敢再追。
场中的紫气逐渐开始回缩,渐渐的完全缩回九千岁体内,九千岁手持淫冰剑柱地瞪视四周只见院中的房子和巨像已经被他的紫气化为粉屑,眼见刺阉群难逃脱心中恼怒口一张大口鲜血喷出。
九千岁刚才身处生死之间被凤舞天张献忠两大高手的内力夹击,这是他一生中最兇险的时刻,幸好凤舞天在关键时刻收回了五成内力令他有机会施展尚未完全练成的“日月合一”
当极阴极阳两种内力融汇贯通后他就能吸取日月之力全面提升功力,刚才他以“日月合一”
吸取月华之力将凤舞天张献忠尽数逼开,但首次临阵施展此招一时间内息失控,强大的紫气开始不断扩散敌我不分,若再这样下去他也迟早会爆体而亡,幸好在关键时他保住心头一丝清明及时停止吸取月华之力将内劲吸回,此时虽后心后脑被张献忠重击内伤不轻但只感浑身气劲遍布周身大穴已经联成一片,若是能够吸取日光之力相信威力会更大。
此时大院百丈内已经是一片狼籍尽为紫气所侵蚀,东厂中人总算从混乱中恢复过来,许显纯崔应元曹捷等人气急败坏的围上来跪倒在地请罪。
“义父,我们无能让这帮逆贼跑了。”
“义父,都是我们的错啊。”
“督公,是老奴无能啊,老奴儿子亚文也让他们掳走了。”
这些人跟随九千岁已久知道他最恨办砸了事还推卸责任,所以倒是个个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罢了……”九千岁摆了摆手道:“这回不是你们的错,是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内力,若你们全都站着不动就得尽数死在我的气劲之下,亚文被他们抓了?马上出动东厂精锐一定要救回亚文同时尽量活捉些叛党,哼……刚才偷袭我的人应该就是魔王殿的高手,他们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可惜我的命没那么容易取的……”
九千岁抬眼看了看微亮的东方又问道:“凤舞天呢?”
许显纯朗声道:“稟义父,没人看见他,他应该已经死在义父的神功之下了。”
“是吗?可我有种感觉他还有死,而且刚才若非他收回五成内力我还真来不及运起日月合一反击,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横尸于此了,你们给我听着,搜查全城包括城郊一定要活捉凤舞天和柳傲雪这二人,不可取他们性命……”九千岁厉声道。
凤舞天在城郊破庙调息了几个时辰,只感内伤仍旧没有太大的起色,刚才他全力运起“凤凰不死身”才将九千岁的紫气勉强挡住,远远的看到傲雪已经被晓丹等人带走,他心知再硬挡必死无疑想刚才张献忠挖地道偷袭九千岁,及时劲贯双腿令身子插入土中然后以七杀剑迅速掘出一条地道逃出东厂。
他身深重伤又找不到傲雪和张献忠唯在城郊找了一处破庙疗伤,只是九千岁的紫气极其诡异带有强烈的侵蚀之效,以他的功力竟也甚难逼出。
庞正益龙昆侖三英万劫等人悄悄包围了破庙,万劫道:“三位师尊,今日这狗贼可是插翅难逃了。”
庞正笑道:“凤贼虽已重伤,三位前辈要拿下他恐也非易事,不如我们联手围攻于他。”
昆侖三英虽也忌惮凤舞天的武功但料想他已被九千岁重创如今又有何本事再来抵抗他们三人的阵法?
一心冷然道:“庞掌门,你且呆在一边看着,凤贼和我们昆侖派的恩怨不劳假手于旁人。”
庞正心中暗笑:果然是精人出口笨人出手,这三个老杂毛跟本不堪一激就给我们当了马前卒。
京城一家客栈中的柴房地道下龙威镖局一众人正躲在其中,这里是李穆部下开的一个隐蔽所,一旦刺杀失败就让他们分散躲到京城各处隐蔽所内,地道上有通气孔,平时以柴木掩饰,众人躲入地道后就治疗伤势,慈悲伤的较重好在内力深厚服下伤药调息后已无性命之忧,雄彪云傲等人伤的都不重,房子龙则伤感空静之死加上疲累过度沉沉睡去,练心怡帮着晓丹照顾伤者,被俘的曹亚文则是一言不发,云傲亦不想为难她便点了她的穴道置于房角之处。
万豪身上大多是外伤但却显的一厥不振,众人心知他这是心病,因为他的儿子展长风出卖了他们令刺阉大计失败已方伤亡惨重,他内疚之余简直已经丧失了生存下去的希望。晓丹无奈唯有让齐氏父子尽力劝解他,转身入房去看昏迷的傲雪,谁知开门一看竟惊觉傲雪床上空空如也,只见地上写着几个字“妹妹,我去找姐夫了,望你们多加珍重。”
唉,姐姐她真是……伤势未愈就又要急着出去找她姐夫,她又不知他身在何处如何寻找?晓丹想出去寻回傲雪可这里那么多伤号要她照顾跟本分不了身,唯有期盼傲雪能够逢兇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