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潘师妹,这,这就是你的,你的丈夫?”周韵茹实在是惊讶,以至于没发现自己话语中的失礼。
庞骏也没有计较他们夫妇二人的失礼,微笑着说道:“我就是彤儿的相公,刘骏,见过两位师兄师姐。”
本来潘彤母女千里迢迢来到松州,还嫁给了同一个男人,母女共侍一夫,已经让他们非常惊讶,更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她们所嫁的男人,竟然是一州的刺史,这无疑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而更为惊骇的,就是她们的夫君,竟然眼前这位年轻得过分的少年,看着庞骏那清秀的面容,周韵茹不自然地想到自己的师妹母女二人,全身赤裸地在一个清秀少年的胯下婉转承欢的淫乱场面,不由得下体一阵潮湿。
这时金拓才反应过来,毕竟眼前的是一方大员,连忙拉了拉妻子的手,行礼道:“草民金拓,周韵茹见过刺史大人。”
庞骏上前虚扶一下说道:“不用多礼,这是在家,二位又是彤儿的师兄师姐,一家人不必如此。”
接着,他牵着潘彤的玉手,带着她回到座位,等潘彤坐落后,自己才找到主位坐下,这一细节被金拓夫妇注意到,他们想不到堂堂一位刺史,竟然对自己的姬妾如此呵护,看来正如潘彤所说,母女二人并没有所托非人。
庞骏笑着说道:“彤儿自从入我门之后,亲朋好友,都没有再见过了,今天能够遇到二位,他乡遇故知,我看得出来她是万分高兴,我在此感谢二位。”
二人连忙说道:“别客气,别客气,言重了,大人。”
这时庞骏才说道:“说了那么久,还未自我介绍,在下刘骏,秦州人,现忝为松州的父母官。”
周韵茹说道:“大人年轻有为,不及弱冠之年,便已身居高位,实在是令妾身夫妻二人汗颜啊。”
金拓夫妇久居江湖,不懂朝堂之事,潘彤便解释道:“夫君虽然年少,可在去年就金榜题名,文武登科,后来又以神衣卫的身份,在江南挫败倭寇攻打浙州的阴谋,前些日子在西川还揭开了齐天生造反的密谋。”
金拓夫妇听得惊讶万分,他们本以为庞骏只是那个达官贵人,皇室贵胄的后代,来到这里镀一层金后很快就会回到京城或者是来猎奇游玩,想不到竟然如此了得,仅仅一年就做出那么多大事,看来这潘彤不仅攀上高枝,还是一棵茁壮成长的参天大树。
庞骏向西方供一拱手谦虚说道:“承蒙同僚出力,陛下看重,我才能够牧守一方,面对陛下的大恩大德,刘骏只能鞠躬尽瘁,尽心尽力了,”接着他又问道,“松州乃是关外苦寒之地,二位身为泰山派的门人,为何会来到这里呢?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我可以尽一点绵薄之力。”
虽然泰山派也有门人成为了公门中人,但并没有像是庞骏这样进入天子法眼的人物,作为一介平民的金拓夫妇,哪里敢对庞骏有任何请求,更何况,综合刚才潘彤所说,庞骏是文武登科,不是一介文弱书生,这次的行动涉及师门秘籍,还是少让公门中的武者知道为妙,金拓便说道:“刘大人客气了,草民夫妇只是奉了师门之命前来处理一些小事,大人日理万机,一点小事,不劳烦大人了。”
见这对夫妇婉拒,庞骏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道:“那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二位了,不过如果真的二位有需要,可以随时来刺史府找彤儿,彤儿会告诉我的。”
“草民先多谢大人,天色也不早了,草民先行告退。”金拓夫妇二人,谢过庞骏后,便起身告辞。
庞骏点点头,吩咐潘彤说道:“彤儿,好好去送送你的师兄师姐,为夫还有公事需要处理,就不远送了。”说完,便把夫妇二人送出偏厅,然后回到了书房。
离开刺史府,周韵茹问道:“刚才那位刘大人的好意,我们为什么要拒绝呢?他是松州最大的官,有他的帮助,我们此次的行动定然事半功倍。”
金拓摇摇头,把刚才的顾虑说了出来,周韵茹听后,沉默了一会,说道:“不如这样吧,过两天,五岳剑派中其他的门人也会到达松州,到时候,我们再进行讨论,是否邀请刘大人帮忙吧。”
金拓点点头,同意了妻子的意见,二人才返回客栈。
两天后,五岳剑派的人终于如数到齐,东岳泰山,由金拓夫妇带队,还有与其同辈的两人,以及三名下一辈最为出色的弟子,南岳衡山则由现任掌门的师弟余蒙带队,以及其下号称“衡山四英”的两男两女年轻才俊,而西岳华山,更是由掌门夫人皇甫君仪为主,同辈“奕子剑”方南为次,还有皇甫君仪之女凌晓芙、郑铮夫妇二人,北岳恒山此次前来的,是“恒山七仪”的其中四位,仪光,仪直,仪云,和仪娟四位师太。
至于作为五岳剑派的执牛耳者,中岳嵩山,此番前来只来了一人,但此人的分量非同小可,他便是那名满江湖的嵩山第一高手——穆奇!泰山七人,衡山五人,华山四人,恒山四人,嵩山一人,合共二十一人。
这时,华山派的掌门夫人皇甫君仪向金拓问起了这两天有什么发现。
金拓回答道:“我们夫妇这两天在松州城中,并没有什么发现,不过的确发现武林人士越来越多,看来都是被那个盗墓贼的消息吸引过来的,还有一件事,两天前,我们夫妇,在松州城中,遇到了本门以前的门人潘彤与她的女儿,嵩山派的岳思琬小姐。”
穆奇听到了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见到琬儿了?她与她的母亲都在松州?”
“嗯,”周韵茹接过话头说道,“她们母女二人,现在已经嫁人了,而她们的夫君,就是现在松州的刺史。”
“什么?松州刺史?她们母女共侍一夫?”众人惊异地问道。
“对,她们的丈夫,就是现在松州的刺史,刘骏。”
听到刘骏的名字,穆奇的瞳孔微微收缩,他郑重地问道:“金夫人,你敢肯定,此事千真万确?那个刘骏,是不是一个少年?”
“穆先生认识那位刺史大人?”
穆奇摇摇头道:“不认识,可是,老夫在峰儿的口中,听说过这个人,只知道,他是去年文武科举同时登科的天才人物,而且也应该是琬儿与峰儿前往京城的那个时候认识的他。”
“是啊,这位刘大人,可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文举探花,武举状元,东临江南杀倭寇,西至蜀川破奇案,年纪轻轻,就是一方大员。”说话的是华山派的夫人皇甫君仪,万氏一直是华山派的一支重要力量,其族中的高手,往往就是华山派的长老客卿,而这位皇甫君仪夫人,也与庞骏有一段关系,她便是当年宫锦雄祸害的其中一名女子,万晓红的嫡亲孙女,作为掌门夫人,处理门派事务,不仅需要着眼江湖,还要着眼朝堂,庞骏这个一鸣惊人的天之骄子,她当然了解不少。
看着众人惊诧的眼神,她继续说道:“听说两个月前,他第一次来到松州履职,第一天便把此地盘踞多年的一个豪族,给统统灭门了,手段之铁血,让人心颤啊。”
“啊?!”这时轮到金拓夫妇叫出声来,周韵茹说道,“我,我们夫妇见过这位大人,但他,他只是一个清秀温和的少年啊,竟然,竟然是个笑面屠夫?”
皇甫君仪摇摇头道:“不知道,听说是那个豪族不服管教,乘机作乱,刘骏才铁腕镇压,具体的,我也知之甚少。”
“那,那位刘大人还说,如果在松州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帮忙的,他可以帮我们的忙,我们夫妇二人一时拿不定主意,想请各位一起来,斟酌斟酌。”金拓说道。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皇甫君仪说道:“此次事关重大,关乎咱们五岳剑派的秘密,如果能够得到官府的帮忙,我们的事情的确会更加顺利,不如这样吧,明天一早,金师弟夫妇,穆师兄,仪光师太,还有余师兄以及我几人,一同前往刺史府,寻求刘刺史的帮助吧。”
众人考虑了许久,最终还是同意了皇甫君仪的提议。
与此同时,祁麟正在庞骏的书房中,向庞骏汇报道:“最近几天,松州城中,涌入了大量的武林人士,他们来自天南地北,各大门派,大到少林武当,小到海沙派巨鲸帮这种小门小户,都前来凑热闹,城中的治安形势,越来越难处理了。”
庞骏沉吟了一下,吩咐道:“这样吧,你给少林武当五岳剑派峨眉崆峒等有点名气的门派,各自发去一张请帖,说是本官,将在后天晚上,宴请各个门派的代表,商讨治安之事,如果有江湖同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后果自负。”
“大人,你这是又要大开杀戒了吗?自古侠以武犯禁,如果得罪了这些江湖门派,虽然不会造成巨大威胁,然而明枪易挡暗箭难防,难保百密一疏,让小人有机可乘。”祁麟担忧地说道。
“不碍事,做事要主抓重点,本官主要是要提醒一下那些名门大派,他们有头有脸,家大业大,不会与官府过不去,而他们作为武林中的执牛耳,为了防止被那些害群之马牵连,自会约束那些小门小户的门派,而且那些小门派,本官有的是办法去收拾他们,你无需多虑。”庞骏说道。
祁麟领命而去后,庞骏从卷宗中,抽出一封书信,唤来一名“随风”的成员,把书信交给他,对他说道:“你把这封信交给宋浩,他看到之后,就知道怎么做了,记住,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随风”的成员低声回了一句“遵命”,便拿着书信离开了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