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望舒看着被茶水呛到的庞骏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佶”地娇笑了一下,又问道:“怎么了?长宁侯你不乐意吗?还是说,妾身不堪入目?”
庞骏看着娇艳欲滴的韦望舒问道:“刘骏年纪虽然不大,但一直信奉着一个道理,天上不会掉馅饼,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刘骏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天之骄女一般的韦姑娘垂青?”
“唔,你说的也有道理,”韦望舒玉指轻轻抿住自己的红唇,说道,“妾身记得,你今年十七岁,按道理来说,也该娶妻了吧,而妾身今年已经二十五了,正準备找一位如意郎君,挑来挑去,就只有你了。”
“韦姑娘说笑了,天下之大,虽然配得上姑娘的人寥寥无几,但京城乃是天下精英聚集之地,怎么可能没有姑娘的良配?”庞骏也非常讶异,按道理来说,以韦望舒这样的绝代佳人以及其家世,想要提亲的人,怕是要挤满整个天京北城,而她却依然小姑独处,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很稀奇吗?八年前,洞房花烛之夜,我的夫君在接亲的路上遭人杀害,陛下派遣三队‘神衣卫’以及近卫军,由秦万钧秦大人亲自带队搜捕,足足三个月,却一无所获,自此之后,妾身这个未过门的小寡妇,便一直呆在家里,坐看云起云落,直到现在,京中的人,大多都把我淡忘了,而我自己,也没觉得,哪个男子,能让我付出一切,直到你的出现。”韦望舒目光灼灼地看着庞骏说道。
庞骏摇摇头道:“可刘骏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出现会让你感到……异样?”
“你聪明,千秋宴上的对面东瀛人的问题,妾身自认也能像你一样轻易解决,但是天下人中,能轻易解决这三道题的人,不足十人,妾身喜欢与聪明人相处,更何况,你,有,野,心……”
“野心,其实这一年多以来,朝中应该有不少的人,都觉得刘骏爬得如此之快,野心勃勃,昭然若揭,但我认为,如果没有野心,为何要入仕途呢?如果没有野心往上爬,又怎么能富国安民呢?至于野心,天京城中一帮精英,哪一位没有?韦姑娘,这不是理由。”庞骏反驳道。
“妾身不是说你有什么志在富国强兵的野心,而是,问,鼎,天,下,的野心……”此时的韦望舒,瞇起了她的一双美眸,活像一头千年妖狐。
庞骏眉头皱了起来,正色说道:“韦小姐请慎言,大逆不道的话……”
“此地只有你我二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畅所欲言有何不可,更何况,别人看不透你,兴贸易,组强兵,看似为了守土安民,实则……更何况,据妾身所知道的,还有推断,长宁侯,背后应该有一股不小的势力在帮助,再加上长宁侯的师门至今依然是个迷,很可能,这一股势力,就是一股隐藏在江湖中的势力,妾身说的有没有道理?”韦望舒一直微笑看着庞骏说道。
如果现在有人看到庞骏的手心,应该都看到他已经有些紧握拳头,手心冒汗,“谪仙教”的名头,哪怕是在江湖之中,也甚少人知道,更不用说朝堂之中了,但眼前的这位红衣大美人,却三言两语推断出庞骏身后的师门应该是隐藏的江湖势力,她真的只是一个国公家的大小姐吗?
韦望舒见庞骏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自从对你起了兴趣之后,妾身便开始收集你的一点一滴,发现你越来越有意思,你所做的事情,虽然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但是点点滴滴聚合起来,就能大概推断出你想怎么样,无非就是攒声望,积钱粮,强兵将,最重要的是,据妾身所知,独孤家那位二少爷,可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读书人,你能与他相交并且把一部分的事务托付于他,证明你的野心,不小,心怀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切都只是姑娘的妄自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空口诽谤朝臣吗?”庞骏说道。
韦望舒微微一笑,倾国倾城,她说道:“这当然,不过就算有,又如何呢?难道妾身还要失去一位如意郎君吗?没了一个刘骏,妾身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才找到下一个刘骏呢,刚才说了,你有问鼎天下的野心,妾身何尝不是有母仪天下的野心呢?”
“那姑娘大可以入宫,再不然,太子,赵王,齐王,相信以姑娘的姿色和才干,终有一天,肯定能母仪天下不是吗?何必要拿刘骏来开玩笑呢?”
大美人摇摇头说道:“不一样,天子多疑,连皇后一族都是挑选已经衰落的唐家,如果妾身进宫了,会被南氏姑侄视为眼中钉,虽然她们要害我无疑是癡人说梦,但我不想花费大量的时间,沦落成为天子平衡后宫妃嫔亲族势力的棋子,至于各位皇子,都非明君之选,太子善于权谋,但是过于阴鸷,赵王虽然有些许才华,可是心胸狭窄,齐王嘛,色厉内荏,志大才疏之辈而已,其余的,不说也罢。”
“现在大晋的局势还算平稳,虽然西川有叛乱,辽东有东瀛人的侵扰,在下不认为有什么可能起乱,恐怕姑娘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庞骏说道。
韦望舒目光灼灼地看着庞骏反问道:“长宁侯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诚然,齐天生和东瀛人只算是疥藓之疾,但你是聪明人,还来往大江南北,应该看出,大晋已经是内忧外患,外部,四大国虎视眈眈不说,内部,齐天生之乱,还有,当年天子平乱的后遗癥:各地豪门对土地的兼并的放纵,皇家人员凋零,还有现在各位皇子的明争暗斗,你以为东瀛人能够悄无声息地封锁张辅侯爷的退路吗?”
“姑娘是说,朝中有人,里通外敌,为的是消耗大晋的军力,削弱陛下的力量?在下误打误撞,破解了某些人的阴谋?”庞骏惊讶地问道。
韦望舒点点头道:“这个是当然的咯,你现在,有可能已经成为朝中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现在大晋看起来还算平稳,只因为天子还在,他毕竟是平定过诸王之乱的有为君主,威望巨大,可一旦有什么不测,那剩下的诸位皇子,你猜他们会怎么样?”
“陛下还是春秋鼎盛之年,姑娘说陛下……未免过早了吧、”庞骏反驳道。
“长宁侯远离朝廷,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现在的陛下,独宠小南妃,就是南贵妃的那位侄女,一个月有一半以上的日子都住在景福阁,旦旦而伐,最近已经开始有些不适的迹象,显然就是房事过多所致,而那位小南妃娘娘,恐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大美人抿了一口茶说道。
庞骏听了后,心道:难道那位小娘娘,懂得江湖中的采补之术?但如果真的懂得采补之术,那皇帝身边的那个老太监,肯定能够看出来,却又不阻止呢?
韦望舒眼见庞骏皱着眉头的疑惑样子,又说道:“不说这些事了,不过,就算妾身不说,以你的能力,肯定知道大晋现在已经暗潮汹涌,只不过你对妾身该有很大的戒心,一味隐藏罢了,妾身已经对侯爷坦白至此了,难道侯爷不作任何表态吗?”
“韦姑娘,你到底想要什么?”庞骏正色地问道。
韦望舒看到庞骏那副正经的模样,不由得又笑了:“咯咯咯咯,妾身刚才不是说了吗?妾身只是想要一个能让妾身认为值得去爱去辅助的男人,一位能够号令天下的君主罢了,其他的,别无所求,怎么样,需要妾身发下毒誓吗?又或者,要妾身为你做些什么,你才肯相信?”她眼波流转,妩媚至极。
看着韦望舒那丰润诱人的红唇,庞骏很想让她为自己口舌奉侍一番,可转念想到她是如此的聪明,骄傲,而美丽,顿时竟然有种自渐形秽的感觉。
庞骏身边不乏有野心的女人,师傅宫沁雪,江南的王芳梅,可她们之中,没有一人,能像韦望舒一样,让庞骏有一种紧张感,而且有种想被她认同的渴望,终于,庞骏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是做什么都可以吗?”
“嗯,除了要我的处子之身,因为,我想把处子之身,留到洞房花烛夜,其他的,随便你,放心好了,在上次出嫁之前,家里的老嬷嬷已经教会妾身很多闺房之乐的方法了。”韦望舒促狭地看着庞骏说道。
“好,那,我想,亲一下你的手,脚,还有嘴唇。”庞骏不假思索地说道。
韦望舒有些意外,她刚才都已经说了除了处子之身,其他都可以,庞骏完全可以对她进行深度的淫弄亵玩,可真的没有想到庞骏只是想亲她而已。
看着韦望舒愕然的样子,庞骏有种“终于能赢她一把”的感觉,说道:“你在我心中,犹如一位仙子,我也愿意在洞房花烛夜给我的仙子最好的初夜。”
听了庞骏的话,韦望舒这次就再没有捂着嘴地笑道:“哈哈哈哈,好,我还以为,外界传闻久经风月的长宁侯刘骏,其实还是一位初哥呢,来吧。”说完,她便坐起来,伸出白嫩修长的美腿,把完美无瑕的玉足伸到了庞骏的面前。
韦望舒的玉足娇小玲珑,只堪一握,五根脚指就像翡翠晶莹剔透,让人垂涎欲滴,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庞骏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玉足放在自己嘴里轻吻了一下,眼里一片癡迷沉醉。
“亲完了呢,还有手呢。”韦望舒收起了自己的玉足,满意地看着庞骏那副不舍得的样子,伸出一只柔荑。
同样地,庞骏犹如朝圣一般,捧起韦望舒的纤纤玉手,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手脚都亲完了,韦望舒便自然而然地闭上了美眸,那一张粉脸在微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美艳不可方物,散发出一股惊人的媚态,庞骏附过身来,脑袋凑近韦望舒跟前,嘴唇微张,含住了那张诱人的樱桃小嘴,灵动的游舌在她诱人小嘴内掀风作浪,刚开始大美人还有些挣扎,但很快就一下子就瘫软了下来,慵懒无力的躺在庞骏的怀里,美眸半睁半闭。
“嘤咛,好了,都做到了,你该相信妾身了吧?”韦望舒还是第一次跟男人如此亲密的接吻过,恍如怀春的少女。
庞骏没有说话,而是依然癡癡地看着怀中的大美人,按捺不住,又深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