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兴同志,你再不配合,我们就要不客气了!”管龙桌子一拍,连旁边的蒋卫红都吓了一跳。
“哼!”贾兴在来的路上就回过神了。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什么都不说,等姐夫来救自己,他是相信姐姐的。
“咚咚咚!”没等对面的人发作,临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进来!”听声音就知道是陆金刚,跟着管龙这家伙最近懂礼貌了不少,就是细节上仍有待学习。
“主任,科长,你们看!”人一放下,管龙就叫他去贾兴的宿舍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好拿来做罪证的。找了半天总算在这死变态的枕头底下搜到了两套女人内衣,精液残留在上面斑斑点点,气味难闻。
“嗯,好,看他还怎么抵赖。”两人举手,一个捂着嘴,一个在鼻子前挥了挥,示意陆金刚把东西拿开。
“贾科长,我们毕竟是老同事,郝书记和王主席都已经说了要对你宽大处理,你这样不配合叫我们很难做啊。”蒋主任妇联出身,语重心长,用关怀被家暴妇女的口气劝贾兴开口。
“呸,他妈的王建国天天有’肉吃‘,叫老子开口?让我上你我就说!”本来是打死不说,现在一看铁证如山,估计自己科长的位子肯定保不住,弄不好厂里都待不下去了;贾兴恼羞成怒之下不索性破罐子破摔,口没遮拦起来。
“你!你!你这个无耻之徒!玉冈铁厂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流氓无赖,自己做错事,还冤枉好人,你!”蒋主任满脸通红,拍案而起,指着贾兴’你‘了半天。老底被揭穿,又羞又恼。她哪知道,其实贾兴也是根据姐姐哪里打听来的小道消息瞎猜的。
“哼,老屄还装什么装,老子……”贾兴见真说中对方痛处,得意起来。
“啪!”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他的臭嘴里吐出更多的’象牙‘来,管龙站起身绕过桌子,一个箭步上去,赏了他个大嘴巴子。只打的贾兴头晕目眩,哑口无言。
“蒋主任你别生气,这种造谣生事的小人,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我最是看不惯,不给他点颜色,他还开上染坊了。”转过身,管龙安慰起蒋卫红。现在他只是基层干部,想要继续往上爬,光靠个王建国是不够的。同仇敌忾的做样子,正好合了对方的心意,真没兴趣知道她和王建国下半身那点破事。
“管科长做得对!说得好!不过还是应该遵循’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下次就不要这样了。”后半句只是因为碍于还有个陆金刚在,不然蒋卫红也不用说了;此时她看管龙越看越顺眼起来。
“两位领导,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今天过节,要不领导们先去休息?这样的癞皮狗交给我,马上让他老实交代,供认不讳。”自从那晚跟管龙两人商量半天,陆金刚就晓得,要是计划真成了,保卫一科肯定就没了;可那么大个厂,保卫力量不能削弱啊,二科本来人就最多,所以很有可能就是三科吃掉一科的编制。自从管龙给他划领子,意思要是三科大了会缺个副科长什么的,这家伙就’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礼仪、成语一样不落,看着比管龙都像个科长。
“嗯,好,辛苦你了金刚。这种人渣就该送靶子山毙了!蒋主任,我们走吧?” 软的不行我们就来硬的,’弟兄‘两人眼神一对,心领神会。
“还是金刚同志能挑重担啊,组织上信任你,有什么需要及时向我和管科长说。”管龙给蒋卫红开门,后者出门前不忘向陆金刚努努嘴。
“要做就坐实了。”出去前,像陆金刚指示道。上还有一跳比较干凈的白内裤;既然是证据就要应该有权威性嘛。
“领导们放心,保住完成任务!”门都关上了陆金刚还在点头哈腰,就差句’包您满意了。‘回过身,盯着刚吐出两颗门牙,满嘴是血的贾兴,兇神恶煞。
借口明天的课本忘在家里了,阿芳匆匆告别桂兰跟壮壮,乘了最晚一趟车回去,到弄堂口已经十点多。算着王家阿婆早就不在电话亭,而且大多数人家都已关灯睡觉了。月黑风高,阿芳心里怦怦跳。
小毛的心里也怦怦跳。看电影里李向阳打鬼子挺轻松的啊,现在要来真的,才知道八年抗战,深入敌后,实属不易;他已经跟窗口这里站着快一小时了,再多站八分钟他的腿都要软了。
“啪!”终于等来了’信号‘,黑暗中有人往他家窗玻璃上扔了颗小石子。窗口的’李向阳‘晓得这是楼下的’郭小北‘来了,他立马先去隔壁202听声音。刘涛折腾那么久,此时呼噜打的震天响,秀兰这边操劳了一天,也已睡熟。拿起手电折返,对着窗外,三长一短;’李向阳‘示意隔壁的’松井‘和’杨老宗‘都去见周公了,暂时安全。关好窗户,拉上窗帘,站在门口,準备以最热情的方式迎接’亲爱的同志‘。
阿芳脱了鞋子,踮着脚上楼梯。伴随着木板发出的轻微’吱嘎‘声颤颤巍巍,晃晃悠悠。到了201门口人紧张的连喉管都跳了起来,额头出毛毛汗,差点直接倒在小毛怀里。还好在没倒下前小流氓已经一把抱住她进去,关上了门。
“呼,呼,呼……”房间两人喘着粗气,大夏天的晚上其实不太热,怎奈得住有两个人心火烧的厉害。
“哎呀,你,你,你先放开。”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热,反正房间里黑的什么都看不到,阿芳推开了小毛的熊抱。后者脑子里其实在她上来前,已经幻想过无数,自己要怎么扑上去,要怎么扯衣服扒裤子(内裤),然后要干嘛干嘛。所以说很多男孩子都只会打打嘴炮,足球场旁边骂大街的差不多,说别人一直鼎,自己上场,真到了临门一脚么,就不晓得怎么踢了。小毛之前敢抱阿芳,全是想让她快点进来,不要叫隔壁她爸妈发现了。
“你……你洗澡了没?”两人傻站了半天,终于受不了自己老头子的呼噜声,阿芳先开了口。
“嗯,嗯,肥皂从头到脚,擦了三遍。”这点小毛可以对主席他老人家保证。晚上兰兰过来接水洗脸,不要脸的就穿了条三角裤,一边搓澡一边还唱’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兰兰喊他快点,小流氓作势就拉开裤头,要跟人家小姑娘一起弹他的’土琵琶‘;吓的朱翠兰同学花容失色,骂句’流氓‘,转身就逃。
“那……你等等。我,我先上床。”唉,学习委员有时候都佩服自己,那能好讲嘎不要脸的话。都怪这根木头,平时么兇来,上蹿下跳,连公交车上都不消停的人,现在么就晓得发傻;自己真作孽,喜欢这样的呆瓜。
“哦,哦……个么我干嘛啊?”你偷香窃玉,搞人家妈妈的时候不是挺厉害么?现在换女儿就不行啦?其实这真不怪我们小毛,人家又不是真的流氓,骨子里还是个好孩子,一错再错之前,心中总要有些挣扎和茫然的。更何况人家父母现在就在隔壁,’门背后拉屎不过天亮‘,这要是被发现,可不是一顿’生活‘好解决的事情;这跟他那天看完活春宫后,精虫上脑的一时沖动,不好同日而语。
“谁知道你干嘛……你,你就站着不许动!”放下书包开始脱衣服的阿芳没好气的道。鞋子袜子脱掉,但因为紧张,她怎么都解不开领口的第一粒纽扣;还好穿的连衣裙,索性从下到上整个人脱了出来,一道白花花的身影立马往床上一躺,毯子里一鉆,捂住头。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真真羞煞人也。
“阿芳,好了伐?我可以过来了伐?”时间一久,再呆的瓜也熟了。怕屁啊,男子汉大丈夫,还怕你一个小姑娘,老子可不是雏了。略微仍有些慌,但小流氓边说,已经边向床这边摸来。其实眼睛一旦适应了黑暗,刚才那雪白的倩影他早已经看清了,再说房间本来就不大,两三步就摸到了阿芳身上。
“哎呀,阿芳,你让我进去呀。”盲人摸象,终隔了条毯子,阿芳把自己裹得跟只蚕宝宝一样,小馋猫想进去扑蝴蝶,还要过道关才行。
“谁叫你过来啦?你,你就睡旁边,不,不许碰我!”好么,给你闻闻闹,今晚人家在桂兰阿姨家里洗好澡,可是涂掉半瓶花露水的,香伐?闻闻可以,摸的么不行。
“哦,个么我躺好了。”躺好你个鬼!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小流氓现在已经变成小色狼了,脱得精当光连跳内裤都不穿的上来了!猫捉老鼠,长夜漫漫,老子有的是耐心。
“哎呀,你怎么脱得那么光的啦!”欲说还休,欲拒还迎,欲火焚身;阿拉阿芳见旁边的死鬼躺下后真半天没动静了,心中好奇,毯子里又热,伸出只手想去摸摸他在干嘛;谁想摸到一片裸露的肌肤,大腿根部竟然一丝不挂!
“嘿嘿,好芳芳,来,摸这里。”小色狼竟然拿起阿芳的小手,直接放到了自己最火热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