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托着腮含着笔头,一个字都写不进去,自从上次在杜神父路上遇到那个杂毛牛鼻子他就整个人就变得神神叨叨。自己去那里又确认了几次,假装搞偶遇,明明不是谈对象追马子,却弄得自己比追马子还吃力;结果半天别说杂毛牛鼻子,连跟毛都没见着。
“哎,你妈妈今天又不在,你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爸爸明天走了,今天估计小菜不错哦。”阿芳见他在旁边出神,就跟小毛说晚上有好吃的拉回他的注意力。
“嗯。嗯?你爸怎么又要出海啦?那么快啊?”行了吧,嘴上说的好像舍不得,心里乐不得,想秀兰阿姨都快想的口水滴到地板了。猛转头看着阿芳,心里怦怦跳。
“哦呦,我看你是有好吃的就激动了吧。这次是挺奇怪的,他们大人的事又不会跟阿拉小孩子讲的,反正这次我跟我爸说好了,肯定是要带巧克力回来的,嘻嘻。”阿芳怎么知道小流氓在想自己妈妈,还一路天真的跟他聊吃的,想叫小毛开心点。自从上次这死人去了孙耀祖家里过什么生日会,回来了人就萎靡不振,呆头呆脑的。
“哦哦,嗯嗯。”能不能二进宫呢?再想上次这样来一次能不能得手呢?万一秀兰阿姨反抗了怎么办?小流氓的心思早已经用到设想第二天晚上的行动中,完全没在意后来阿芳说什么。
“喂!你这两天到底怎么啦?成天魂不守舍,中暑啦?”阿芳见他兴致缺缺,有些生气,又担心他是不是生病了,说完忙去摸小毛的额头。
“没有。哎呀!我在想事情。”当着女儿的面想怎么样搞她妈妈,小毛心中还是有点抵触,毕竟他也是新中国的大好少年,偷鸡摸狗的龌龊心思是不好暴露在当事人的目光下的。
“哼,想什么啊。”见小毛闪躲阿芳就更不开心了,哦,关心你你还躲,什么意思啊。她哪知道这个死鬼心里想什么,就觉得这两天他不对劲,自己有几次露出对他有那个意思,他都装傻充愣不知道在想什么。当然真要那个也是蛮难的,爸爸妈妈都在,唯一机会也就放学后在小毛家里,但死人规矩的很,写作业就真的写作业,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啊,没,没什么,呶,过几天要跟壮壮去乡下,想想玩点什么,哈哈。”小毛的思维其实蛮跳跃的,他刚才其实在想道士跟自己说‘见兰兰时候带瓶油’又是为什么。虽说那个赌约的事情,他去‘猴子’家过生日前已经搞定了,但油跟兰兰又好发生些什么关联叫他百思不得其解。一旁的阿芳又做好奇宝宝般问东问西,小毛只好随便找个由头敷衍道。
“哟,开心来。哼,我今天就跟妈妈说,我也要去!”你看你看,男孩子就是这样,不是吃就是玩,一点都不长进。不过……这去乡下这些日子孤男寡女……说完这句阿芳也心跳加速,面色泛红起来。自己是小姑娘,哪能好想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自己把自己羞个半死。
“嗯?你去干嘛呀。”破处的经历不是很愉快,阿芳出血就把小毛吓的半死,虽然出来的时候很爽,但那红的白的,自己在棉席上擦了半天的经历小毛记忆犹新,更不要提做完了两个人第二天都不能好好走路。所以说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跟阿芳比,同秀兰阿姨做真不晓得舒服多少倍。这也叫小毛开始对阿芳有些讲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倒不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是不太想,或不太晓得怎么再去跟阿芳梅开二度了。
“切,奇怪伐,我自己亲戚家里组撒不好去啦,还要你同意啊?我就要去!”功课写完,阿芳簿子一和,跟书本叠在一起,竖直了在桌上敲敲,码码齐;一边放进书包里,一边理直气壮的说。
“我们玩的都是男孩子的东西,你又不会。”人家功课都做好了小毛才注意到,自己半天才写了个开头,想着怎么把阿芳的作业拿过来抄,他开始语气放缓,循循善诱起来。
“谁说的,舅舅哪里我都去了好几次了,抓田螺、挖地梨,赶鸭子我都弄过的,谁像你哦,城里的小少爷。”东西放好,白了小毛一眼,阿芳準备把书包带子挂上肩头要走了。
“哎哎哎,好好好,我的田螺姑娘,那你就可怜可怜小生,我作业还没写完呢。”说时迟那时快,小毛一个箭步窜到阿芳身后,一个背后环抱,把刚要起身的阿芳压牢。嘴上甜如密,手上加大力,软硬兼施要把我们学习委员的作业本要出来。
“啊!干嘛啦,你,你离我远点呀!哎呀,放开,放开嘛……”被偷袭了谁不怕,就算自己男人也实叫阿芳吓了一跳,看他那副皮大王的样子又出来了,跟条蛇一般缠着自己的样子,阿芳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偏偏他还在自己耳朵边说话,敏感处被撩动,顿时有了反应,自己不敢再抗拒,只好举手投降,软语低声的要对方放开自己;当然,低声也是怕邻居听见。
“嘻嘻,我的好阿芳,嚒哇。”放开的同时,小毛单手伸进阿芳书包,抄了作业本出来,还不忘在阿芳的香腮上亲上一口以做奖励;少年人的声东击西,围魏救赵也不过如此。
“讨厌,弄好了还给我,别什么都抄,一模一样老师要发现的。”红着脸擦去脸上口水,心里喜欢着呢。学习委员嘛,就是要指导同学学习,连怎么抄作业都要指导,难为死我们阿芳同学了。
“小毛哥哥,小毛哥哥!”楼下忽然响起了一个好听的声音。
“哦,对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才抄了没两个字的小毛立马跳了起来,往厨房间跑去。
“哎,你……”见他竟然着急忙慌的都不跟自己说一声,听楼下又明显是个小姑娘的声音,阿芳顿时警觉了起来。
“喏,昨天我家剩的,你看够了伐?”小毛笑嘻嘻的递过一只小碗给娜娜,里面盛着半碗米饭。这可是他昨天晚上故意剩下的,早上起来肚皮还饿来。
“够了够了,‘阿福’吃不了嘎许多的。”娜娜感激的接过碗,感激的说。‘阿福’是小姑娘养的一跳金鱼。
“没事,我们家还有的,以后‘阿福’的伙食我全包了!”胸脯一拍,一跳金鱼老子还是养的起的,小毛此时颇有个人提前实现社会主义的豪迈。
“小毛哥哥,你真好。”对方那傻样娜娜也不介意,真诚的表扬起这位对她热心的小毛哥哥。
“嘿嘿,嘿嘿……”那个开心啊,那个激动啊,话都不说不出,只会傻笑了。所以说再聪明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美女面前都是傻子,这与美女的年龄无关,只与对方美的程度有关,越美越傻。
“小毛哥哥,你阿要来我家喂‘阿福’啊?”娜娜低头看看碗里的米饭,又抬头看看还在傻笑的小毛问道。
“啊?哦,好,好的呀,好呀好呀,走!”这算什么?毛脚女婿上门么?不晓得宁波阿婆在伐,就算在老子也不怕,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閑。他现在开心的都乐出花了,还顾得了那些,况且‘万水千山’走两步就到了。
“嗯,走!”娜娜主动的拉住小毛的手,左手拿着碗,欠着小毛往二号门走了进去。有一双眼睛,此时正从一号门的二楼默默的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