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声巨响,好像将我的头炸开了花。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诗儿怎么可能会背着我干出这种事,她是那么的天真无邪,那么的纯凈无暇,她怎么可能背叛我。屋里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的捅在我的心上。
她是和李赋一起回屋的,李赋这畜生难道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肯放过吗?她玷污了我的雪儿还要来玷污我的诗儿,他到底与我有何深仇大恨要如此一次次的重伤我。难道夺人所爱就真的那么开心吗?
忽的想起诗儿的第一次,如同当头棒喝,难道她早就被李赋……不会的,诗儿是不会骗我的,她是那么的纯洁,被我误解时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真,我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她的眼泪。
可现在呢,我又该如何是好,我该沖进去将他们抓个正着吗,就算捉奸在床了又如何,将他们痛斥一顿?然后把诗儿抛弃,从此不再往来?
我舍得吗?放弃她的笑,她的泪,从今往后她的一切与我无关,而那些深深烙印在我内心深处的过往,我又该如何割舍?她的名字和一颦一笑,我都将只能在梦中回味。
伸在半空的手剧烈颤抖着,我到底该不该推开这扇门?内心深处反复的问着自己,男人的自尊和对诗儿的情感强烈斗争着。推开它,虽然你会失去诗儿,但你将得到尊严。放下你的手,你将继续拥有诗儿,拥有这冠压群芳的绝代佳人。
时间和空气仿佛都定了格,都在静静的等待我的决定,而我的痛苦挣扎却让我的手变的越来越无力。
就在我心若死灰之时,屋内又传来了诗儿的声音:“我说哥哥,你的眼睛到底是长在哪里呢?瞎子都看的出来,这么小的镯子我怎么可能戴的了。我不要了,你拿去送给三岁小孩儿,他们估计戴的了。”
李赋焦急道:“多漂亮的镯子啊,哥哥挑了好久的,你就再试试吧,好说也是哥哥的心意啊。”
诗儿有些不耐烦道:“少哄人,自己妹妹的手多大都不知道还说什么心意,我不要,过会人家叫相公给我买去,他一定买的刚刚好。”
什么?镯子?诗儿说的小和疼,难道只是因为镯子小,李赋帮她戴的时候将她弄疼了?只是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明亮了。风是凉爽的,空气是甜美的,阳光是温暖的,就连我的心都像重生了一般,全身充满了朝气。诗儿没有背叛我,她还是爱我的,她连买镯子都第一个想到我。
我真是混蛋,居然又一次怀疑我的宝贝,她还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她的身体,她的心都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
心中乐开了花,推门的双手已不再犹豫。“砰!”
的一声将门打开,拉着雪儿喜气洋洋的进了屋:“呵呵,想要镯子还不容易,金的,银的,玉的,翡翠的,只要我的诗儿喜欢,要多少我就给你买多少。”
屋内两人果然端端正正的坐在墻边的太师椅上,在李赋手上抓着一个白玉镯子,诗儿见我进门,开心的跳起扑到我身边,抓着我一边手臂摇道:“就知道相公最疼诗儿了,这可是你说的哦,反悔了是小狗。”
享受着手臂在她酥乳间磨蹭的快感,连连点头道:“只要是我宝贝诗儿喜欢的,莫说区区一镯子,便是漫天星辰我亦给你摘下来。”
诗儿又是一喜,在我脸颊重重的亲了一口:“真是爱死你了。”
雪儿走向前来,在诗儿挺翘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刮:“你何止爱死她了,刚才你相公在屋外差点没被你吓死。”
诗儿听的不明所以,我一脸尴尬,趁着诗儿还没反应过来连忙岔开话题道:“诗儿,你什么时候帮我和雪儿看看,也不知我们身上的毒到底解了没有,否则总觉的怪不自在的。”
诗儿坏笑道:“当然不自在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摆在眼前只能看不能碰,那还不把你馋死。”
我呵呵一笑,在她翘臀上轻轻地打了一下:“少贫嘴,什么时候能帮我们检查啊。”
诗儿收起笑脸,故作一本正经道:“据本神医的了解,两位所中之毒十分诡异,必须小心谨慎,检查过程繁琐复杂且危险重重,所以估计需再服药一日方可帮两位检查。”
听诗儿说的玄理玄乎的,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为什么连检查也会有危险呢,李伯伯不是说没事的吗?”
诗儿将玉手往我肩上拍了拍:“相公尽管放心,纵使检查之时兇险万分,但以本神医的回春医术自可保两位万全。”
这才反应过来被耍了,忍不住又在她丰润弹翘的酥臀上拍了一记:“好你个丫头片子,居然敢戏弄我。”
诗儿连忙躲到了雪儿身后嘻嘻笑着,并调皮的向我吐了吐舌头:“自己好色怎不说。好啦!和你说真的,你和雪儿姐只需再服药一日,估计毒就可以解了,今夜我就帮你们检查啦。”
听她这么一说也总算可以安心了,说不定今晚就可以得到雪儿了,想想就不由的心跳加速。
雪儿对我们的嬉闹总是很无奈,但每次的无奈总是那么幸福,盈盈笑着拉起诗儿的手:“真是一个调皮鬼,肚子饿了吧,陪姐姐一起去吃些东西吧。”
诗儿听着猛点头:“嗯,要饿死了,忙活了一早上都没吃东西。”
说着拉起雪儿的手就要往外走,我也準备跟着出去,却被李赋将众人叫住:“诸位请留步,李某有话要说。”
我心中不耐烦,你的话谁爱听啊:“李大哥要不然我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说吧。”
李赋摇了摇头道:“外边说不方便,是关于雪儿妹妹的。”
我心中愤然,这混蛋该不会想公然和我抢女人吧,他难道会无耻到这程度,正想要回绝却听雪儿冷冷道:“雪儿知道李大哥平日里对小妹很是照顾,小妹亦十分感激,可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李赋慌忙道:“雪儿妹妹不要误会,我要说的是今日在猛虎堂被你们所杀的段天虎。”
我和雪儿一阵意外,随即明白过来,都看向了诗儿。诗儿双眼闪烁,支支吾吾道:“那是我出计杀了段天虎的嘛,当然要在哥哥面前炫耀一番咯。”
我和雪儿相视一笑,只好无奈的纷纷摇着头,雪儿拉着诗儿走至床边慢慢坐下:“李大哥,你说吧。”
李赋看着雪儿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还是从头说起吧,近几年来全国各地发生了许多让朝廷很是头疼的事。富庶之地不断出现满门失蹤,财物皆空的怪异案件。受难者几乎全是家财万贯的巨商富甲,当然也有一些富庶的乡镇,可都在一夜之间被洗劫一空,清晨过后只留下一座死宅。
短短八年时间,这样的事件竟有上百起。之前的六年,各地官员对此事全都不以为然,也曾派遣人员追查,可到最后皆是连个尸骨都找不着,无法受理当然也就不了了之。毕竟只是失蹤,而当地百姓也都把这些事与鬼神牵扯在了一起,官府自是不会把这些“鬼神之说”上报朝廷,也怕一个不小心丢了顶戴,于是纷纷都将此事掩埋。
直至两年前,武昌的青壁镇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原有上千户人家的大镇一夜之间被焚烧殆尽,数千口人竟连一具尸体都没有留下。瞒过初一,难过十五,如此大事当地官员终于也难以掩盖。
东窗事发之后,永乐皇帝龙颜大怒。把原本隐瞒此事的官员全都革职查办。
并命令新上任的官员必全力侦查此事,更不得将此事散播,以免人心惶惶动蕩朝纲。而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所有的面圣奏折皆只需用四个字概括:“毫无头绪”。
圣上大怒,本想把这批官员也罢免了,还好户部尚书夏原吉上奏求情,才救了这批官员,并向圣上推荐了一人调查此案件。“
诗儿听的正兴起,见李赋突然停下便忍不住催道:“哇!那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吧,是谁啊,能被夏元吉推荐,哥哥快说啊。”
李赋并没有理会在一旁吵杂的诗儿,而是看了眼神色怪异的雪儿。看着李赋目不转睛的盯着雪儿心中就很不是滋味。但又不能打断他,能对朝廷刻意遮掩的这起案件了解的如此清楚,就说明他一定掌握了许多重要的线索,为了能给雪儿报仇,现在任何的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
李赋见雪儿没有任何反应便继续道:“此人就是江湖上人称”无常神捕“的钟九首,在朝为官九年,捕获恶人无数,翻得冤案上千,深受百姓爱戴,圣上也曾于六年前御赐”天下第一神捕“之名。武林中人赠以无常之名,所指之意便是如黑白无常一般,连鬼都能抓到了,哪还有他抓不到的人。
而此能人却在三年前不知为何隐居关外,更不理朝中之事,圣上数度派人请他出山,他亦是一口回绝。直到六个月前夏元吉书信一封,将这起案件原委告知于他之后,他才重回中原受理此案。
圣上见他归来甚是欢喜,特赐一面金牌,破案期间所有官府兵士任由他指挥调度,更下令御前四大护卫“天、地、玄、黄”协助于他。可此事却被御前第一护卫“不周神枪”皇甫忠定出面干涉。“
我心头一跳说道:“从前我曾听父亲说过皇甫忠定这个人,听说此人修得威霸天下的失传绝学”不周通天决“,以一桿金枪战尽天下无敌手,时至今日仍是大明第一神将,功力绝不在四大盟主之下,成名之前就已被燕王编入旗下,寸步不离。
“靖难之役”时更是建功无数,燕王登基之后加官进爵,封为“御前威武大将军”,更赐予了他荣耀一生的称号名为:“护龙神”,乃是圣上的第一心腹大臣。你说的应该就是此人吧!此人真的有传说中的这么厉害吗?“
李赋点了点头道:“就是他,此人只能用神鬼莫测来形容,而且他的厉害程度绝不比传说中的差。之后皇甫忠定给圣上提了个意见,他说此事一看便知乃是武林高手所为,而武林之事自当该由武林中人来了,更不应该动用保护圣上的御前四大护卫。”
而钟九首亦欣然同意,因为他本来就只打算接受那面金牌。离京之后他找了我,我与他在五年前结识,臭味相投固成为好友,他希望我协助他调查此案,朋友有求自当鼎力相助,我便一口答应了。除了我钟九首还另外寻来了两人,这两人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一位是最有可能成为唐门下一任掌门人的后起之秀“千影手”唐凯,另一位则是关中第一快剑“断雷剑”贾瑢迁。
四人决定汇聚在武昌的青壁镇。我们到那时四周只留下一片乌黑的残骸,查了两天几乎一无所获,废墟之中虽疑点重重,却没有任何线索指明兇手是谁或是那个组织。在青壁镇又停留了一天,钟九首便提出分为两组行动,我与钟九首向南探查,而唐凯和贾瑢迁向北探查。
两个月前我们终于在绍兴有了发现,绍兴城中有家大户姓陈,于七个月前全家失蹤,家中房屋尽数被烧去。我们在废宅之中搜索了一天,在一片隐蔽的废墟下找到了一个地道,顺着地道而下,走了大概半里多,道路却开始塌方,已无法前行。离开地道后钟九首用他自创的“蹤迷七术”之一的“引秘术”找到了地道的另一个出口。我们在地道口附近找到了被埋下的七十八具尸体。
经检验后确定所有人俱是先中了一种让人气力全无的迷药后再中刀而亡的,致死之处或在颈部或在腹部,伤口深达半寸,皆是向上外翻受厚重利刃环形横向击砍至死。结合了各门各派的刀法路数,嫌疑最大的便是扬州淮水帮的“银波刀法”,可扬州远在千里之外,淮水帮怎会大老远的跑到绍兴来行兇呢。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当时唯一的线索,正当我和钟九首準备动身前往扬州的时候,从唐凯那传来了让我和钟九首都为之震惊的消息。贾瑢迁被杀,喉颈中剑,一击致死。
关中第一剑客居然被人一招毙命,这说出去估计没有人相信,可想而知对手是多么的可怕。收到消息后钟九首立刻赶往四川协助唐迁调查贾瑢迁被杀一事,而我则负责前往扬州调查淮水帮,并与他们约定三个月后扬州相见。
为了回家看望爹和诗儿,在家中已耽误了许多时间。三月之期将至,我明日必须动身前往扬州。听诗儿所说,雪儿妹妹一家惨遭灭门必定也是其所为,而段天虎只不过是这起案件幕后主使的一颗棋子而已,杀他一人根本不足以超度雪儿一家亡魂。
再者你们刺杀一个段天虎已艰难重重,想要找到幕后主使再将其诛杀谈何容易。而我今日之所以和你们说这么多,就是想你们协助我一起前往扬州调查此案。
有了朝廷和钟九首的帮助,雪儿妹妹想要报得大仇简直指日可待,再者以贤弟的家世与功力必然也是我们的一大助力,所以想问问两位,意下如何?“
搞了半天原来这小子心里打的是这算盘,虽然明白这是一个大好机会,可心中仍是郁闷不已,没想到李赋竟又和雪儿扯到一起去了,难道这混蛋就真的想甩也甩不掉,毕竟他给出的条件太诱人。以我今时今日的能力,想要为雪儿报仇根本是天荒夜谈,可如果有朝廷和无常神捕的帮助,想要为雪儿一家报仇那就只是时间问题了。本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却因为李赋的存在让我纠结不已。
我转头看向雪儿,见她也在看着我,眼中的神情满是忧愁,似乎正在等待我的答案。是啊!这个机会错过了也许就再也没有了,雪儿朝思暮想的都是报仇,日日夜夜都被仇恨所折磨,而我却为了一己私欲要把她继续置身在痛苦之中,我如此深爱着她,又于心何忍呢!
李赋和诗儿也默默的看着我,虽然想拒绝,可我实在无法做出如此残忍的决定。身为雪儿的相公我难道不应该什么事都为她着想吗?把心一横点头道:“好吧,我愿意协助你们调查此案,明日我们一起启程前往扬州,但你必须要保证雪儿和诗儿的安全。”
李赋斜眼看了下雪儿,畅快一笑道:“哈哈,这是自然,纵使我丢了性命也必定保三位周全。”
诗儿微怒道:“哥哥,不许你胡说,你也要平平安安的。”
心想既然协议已经达成,就没必要再和这混蛋共处一室了,走到雪儿和诗儿身边拉起两人:“走吧,大家都饿了,先去吃饭吧。”
抓着两只软乎乎的小手正要往大门而去,却被雪儿紧紧一抓拽了回来,看着她做出了一个让众人都很是诧异的决定:“我不想去扬州,这仇我也不想报了,谢谢李大哥这么为我着想,明日还请李大哥自己动身前往扬州,我和相公还有诗儿还想在杭州多逗留几日。”
并转过脸对诗儿道:“诗儿,今日在猛虎堂发现的那些信件都拿给李大哥吧,那些信件可是重要的罪证,对他们侦破此案或许也会起到一些作用。”
没等我反应过来,也不等李赋如何应答,雪儿已站起身拉着我走出了门外。
我不明所以,一把将雪儿抓住:“为什么,这可是你报仇的大好机会啊。”
雪儿看着我摇了摇头沖我勉强一笑,一脸的疲惫之色,似乎做出这个决定她已用光了所有的力气:“相公,雪儿累了,好想回房休息,你先带着诗儿去用饭吧,回来时帮我带碗粥。”
也不等我回答,便自个儿往我和她的客房走去,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却尽显萧条心中犹如刀割,可又无能为力,还是先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诗儿从屋内走出并回身将门带上,脸上满是尴尬:“哥哥说想休息会,我们先去吃饭吧。”
虽然雪儿拒绝了李赋,可不知为何心里就是开心不起来,反正现在心情正不爽,不让我看见那混蛋也好:“那好吧,我们先去吃饭吧。”
拉着诗儿的手向大堂而去,一向活泼的诗儿,此时也没了声音。忽的想起还有一大堆事情想问她,便又对着她旧事重提道:“今早我和雪儿在猛虎堂等了你和段天虎整整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你们都在干什么呀。”
诗儿双颊瞬间就红了起来,吟吟一笑却不肯看我:“你觉的我们会干些什么呢?”
我心上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只觉浑身一凉:“你……你们不会是……”
诗儿小脸更红,忽然停住了身子看着我,抓起我一只手缓缓的放在了她挺拔柔软的巨乳上:“我让他摸我这了,你信吗?”
我一时慌乱不知该如何回答:“我……”
又抓起我另一只手抚着她的细腰一直摸到她双腿间的娇嫩:“我又让他碰我这了,你信吗?”
我脑门一热,却忘了抽回按在诗儿敏感所在的两只手:“我……我当然不信你会让他碰你这些地方咯。”
诗儿瞇起眼对我甜甜一笑,便转过身脱离我的魔爪继续向大堂走去:“这不就得了,反正都不信了那还问我。”
我心中一急连忙跟上:“那……我害怕他对你动手动脚嘛,你……你要知道,他就连摸你一下手我都会疯掉的。”
诗儿扑哧一笑,白了我一眼娇羞道:“真是个醋坛子,那在猛虎堂他把我剥了个精光还不把你气死了。”
我急道:“当然气死了,你没看我当时就一掌把他给毙了。”
一时心急大声说了出来,竟忘了现在是在客栈的走道上,诗儿看我一脸认真,双眼也变的温柔起来,雪白的柔荑轻轻抚上我的脸,细声道:“好啦……看把你紧张的,诗儿什么都没和他干,就和他在一起吃了顿早点,所以把时间给耽误了,你就别放心上啦。”
看着诗儿真切的双眼,心里才微微平静了下来:“我……那我问你另一个问题,可你不许生气。”
诗儿微微一笑,在我脑门地轻轻敲了一记:“大男人一个,什么问题那么多啊,问吧!问吧!”
我尴尬一笑,结巴道:“你……你到底答应那掌柜和店小二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诗儿一脸认真的看着我,双眼中看不清喜怒哀乐,只是眼波闪动。我有些慌了,糟了,她不会生气了吧。毕竟我反复的问她这些问题不就是不相信她吗,要是诗儿又生我气了我该怎么办?心中一个不忍,忽然觉得她的回答已不那么重要了:“好……好啦!别这么看着我嘛,我不问就是了,反正你和他们也不会怎么样的,对不对?”
诗儿叹了口气,拉起我的手继续走着,嫣然一笑道:“怕我生气咯又爱问,告诉你就告诉你吧,昨日我不是和你说了吗,那两小子往我屋内放迷烟妄想轻薄我,之后我便在他们两人的曲骨穴上各点了一根银针。并向他们承诺,只要他们把段天虎带到客栈见我,事后我就帮他们把穴道里的银针拔除。就这么简单,知道了不。”
我顿时释怀:“就这样啊,那你犯得着连这点小事都不告诉我吗,一开始就和我说,我就不至于老是烦着你啦。”
雪白的双颊一红,好似天明的朝霞升起,纤细的玉指往我小腹下一比划道:“曲骨穴在这,要把银针拔除必然要他们脱裤子,还不是怕你这醋坛子又不高兴,所以才想瞒着你的。”
我焕然大悟,笑嘻嘻道:“这还不简单,你帮他们拔除银针的时候叫我在边上看着,他们要是都规规矩矩的我不就不吃醋了。”
只觉臂上一疼,已被诗儿重重掐了一记:“才不要呢,你要是在边上看着那我还不羞死,你到时还是乖乖的回屋陪雪儿姐吧,雪儿姐现在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
雪儿我当然会去安慰,你我也不会放过,反正到时我就在门口偷偷看着,不让你知道不就得了:“好好!我一定乖乖的陪着你雪儿姐可以了吧。”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走到了客栈大堂,现在正是用午饭的时间,客栈内三三两两的也坐了不少的人,我和诗儿挑了个空位坐下,正想把小二叫来点菜,突的大脑内灵光一闪,有了个念头,便对一旁的诗儿道:“诗儿,你去掌柜那问问还有房间没,给你哥也开间房,不然她今晚就没地方住啦。”
诗儿抿嘴一笑:“还是相公细心,我这就去。”
待到诗儿一走,我连忙叫来店小二,小二见了是我便不停的对我点头哈腰:“哈,林少爷!林少爷真是英姿勃发,器宇轩昂啊,潘安在世也不过如此了。诗儿姑娘和林少爷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真是羡煞旁人了。你看刚才你两一起走来时,那气势!那气质!有谁比的上,众人眼里都是为之一亮啊,就连小店都因为两位的到来蓬荜生辉了起来。你看……”
“好啦好啦,我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听你拍马屁的。”
纵然知道他在拍我马屁,可身体还是不自觉的飘飘然起来,这种感觉虽然很让人享受可又怕诗儿马上会回来,便立刻打断了他。
小二喜眉笑目,并没有因为我的打断感到尴尬:“哈哈,那林少爷你要些什么呢,我们这的菜色还是很不错的,有鱼香……”
我连忙又打断了他:“好好好!我想你把早上诗儿姑娘点过的菜再给我上一遍。”
小二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早上?早上诗儿姑娘点过什么菜吗?”
我心内一紧,然后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诗儿姑娘早上没有用早饭吗?”
小二歪着脑袋想了会继续道:“好……好像没有吧,也可能我记错了,要不我给你去问问诗儿姑娘。”
脑门如遭重击,眼前一阵眩晕,诗儿在骗我。诗儿为什么要骗我,难道她和段天虎真的发生了什么吗,我简直不敢往下想,只觉浑身都开始冰冷起来。
“林少爷……林少爷……”
我如梦初醒:“干……干嘛?”
“要不然我给你去问问诗儿姑娘?”
我慌张道:“不……不许问,你要敢问我废了你。”
小二一脸错愕,惊慌道:“不问,不问,林少爷没準许小的不敢问。”
我见他惊怕的样子,想想这事也不怪他,声音便缓和了一些:“好啦,随便给我上几道菜吧,再给我熬一碗粥,我等会带回屋里的。”
小二连连点头称是,见我把话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一人呆呆坐着,心中却仍是惊疑不定,眼前不停地转动着诗儿被段天虎凌辱的画面,胸口揪着疼,脑子里却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诗儿在骗我……诗儿在骗我……”
不一会诗儿便笑脸吟吟回到位子上,双颊红扑扑的更显明艳动人,歪着脑袋一脸清纯的看着我:“掌柜的说恰好还有一间,不过也是单人间,刚刚好给哥哥住。”
我呆板的点了点头,该训斥她吗?该责问她吗?我舍得吗?可是她在骗我,她为什么要骗我?
诗儿见我双眼呆械,皱着眉头好像想问我怎么了,小二却正好端着几盘菜上来,摆好了饭菜便匆忙走了,可我却不敢再看诗儿,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食之无味如同嚼蜡,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
诗儿见我怪异,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相公,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要我给你看看吗?”
我摇了摇头,沖她勉强一笑:“我没事,吃饭吧。”
诗儿见我这样,更是慌张:“到底怎么啦,你不要吓我。”
看着她快要急出眼泪的双眼,果然还是舍不得啊,终究把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小二说,你今天早上根本没有吃早饭,你到底和段天虎干了些什么?”
等了半响仍不见诗儿回答,抬头看她时已泪光闪动。心中更是痛如刀割,看着她,诗儿仍是不语,两行清泪终于蕩漾而出,划过洁白无瑕的脸庞滴落下来。
纤瘦的身子忽的站起,一句也没说便向客栈外走去。我惊慌失措,连忙也跟着站起向客栈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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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静静的靠在床边,脑海里闪过这几年来的每一幕,想着那每一个惊醒后孤独的夜晚。月光洒进窗台,冰冷且又明亮,却永远照不到心中的黑暗,每一夜空虚而又寂寞着,生命也已习惯了这一切。
仇恨的意义?泪水的意义?都已不再重要,因为活着已没有意义。
曾经的每一夜,她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直到有一天,她开始害怕失去,开始害怕孤寂,开始明白眼泪的温度与价值。从未想过自己会期盼清晨的阳光,会渴望两个人的人生。过去那些已离自己远去而又遥不可及的一切似乎都变的触手可得。
而这所有的所有,只因有他的存在开始!
“叩,叩,叩。”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雪儿缓缓站起,甩了甩头,扫掉了脑海中的阴霾,嘴角轻轻一笑道:“这么快就吃完啦。”
走到门边轻轻地将房门打开,一张英俊的脸庞映入眼帘,可却不是自己想看到的:“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李赋温和一笑:“我能进去吗。”
雪儿慢慢地让开了位置:“相公快回来了吧,我不想让他看到我们单独在一起,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李赋脸现尴尬,可还是走进屋内,回身将门带上:“为什么不去扬州,你难道真的不想报仇了吗,又或者只是不想和我同行。”
雪儿没有看他,重又坐回床边:“也许都有吧。”
李赋激动道:“你难道就那么讨厌我吗,再怎么说我们也有过肌肤之亲,那些柔情你都忘了吗?”
雪儿忽的瞪起双眼看着李赋,声音不大却可听出话中的凌厉:“别和我说那些柔情,每次看到相公,我都后悔的想要去死。我的心是他的,我凭什么要把身子给你。”
李赋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那我答应你从今往后不再碰你,你们和我一起去扬州,我帮你报仇。”
雪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轻笑道:“不了,和你在一起他会不高兴的。”
李赋紧紧地握着双拳,脸色逐渐苍白起来:“你难道连灭门深仇都不想报了吗?”
雪儿已不再回答,只是轻轻的摇着头,可这已说明了一切。站起窈窕的身躯走至门边,正想开门送客,却被人紧紧的从身后抱住。一双大手已探至胸前一对傲乳用力揉捏起来,雪儿誓死挣扎,却无奈力气和李赋相差甚远。
李赋在身后继续着他的鲁莽,双唇在雪儿细腻的脸侧和勃颈上舔吻着:“雪儿,我真的很爱你,求求你让我和你在一起好吗。”
雪儿一手向后顶着李赋的胸膛,一手拼命的去推按在乳房上的双手,雪乳被握,浑身酥酥麻麻挠人无比,吐息也随着揉捏变的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