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慌忙扯过被褥遮在胸前,脑海中思绪游走。睡前分明是相公躺在身侧,此时他却去了哪里?这“武湖楼”的小二是从何而来,又怎会到了自己床间?纵使平日里沉着严谨,心思细腻,却仍觉太过匪夷所思,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怒火燃炽,正盘算着如何出口质问,却听门外脚步之声响起,料定必是相公回来了。
深怕丑事败露,又因朦胧初醒,情急间思绪难免顿塞,不得已之下索性将那满口精液尽数吞下肚去。抓着小二的手臂一把将他推入床底,眼角瞥见散落的衣物,一股脑也丢了进去,沖着小二厉色道:“这事待之后再与你算,此时你若敢吭一声,我便让你不得好死。”
小二擦了把脸上的汗,心知定是她相公回来了,冷笑一声,暗道:你当我傻吗?这会要是吭出了声我岂还有命。
原来此人便是“武湖楼”的店小二武喜,他被林轩痛打一顿之后虽然心中有气,却并未如何放在心上,相较之下于他有一帕之恩的雪儿却让他念念不忘。
雪儿的仙姿卓越一颦一笑都叫他魂牵梦绕,谁知心生爱慕之下竟起了窃淫歹念,便在雪儿离去之时偷偷尾随于三人之后。好在从小便长在杭州,于城中的街巷走道了解甚深,才让自己虽远远跟随在后却仍可不被甩落。
在客栈外徘徊了近一个时辰方见此间灯火亮起,悄悄爬上屋檐,在窗外又足足守了好一会。本盼望着今夜两人能有什么好戏上演,可谁知那混人竟丢下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自个出去了,如此天赐良机怎能错过。
轻轻将墻角的窗户打开,便鬼鬼祟祟潜了进来。待看清躺在床上安睡的确实便是递给自己手巾的秦雪儿时,紫青交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此时虽光溜溜的藏在床底,可暗想着能与仙子有这一番肌肤之亲已是三生有幸,便是就此丢了性命亦毫不可惜。仍在回味之间已听得房门被“咿呀呀”的打开,一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借着门外幽暗的月光,隐隐可见来人确是林轩。武喜努力的平复着心绪,深怕粗重的喘息叫他给察觉了。
林轩缓缓走至床边,瞧着榻上玉人仍在酣酣而睡,双颊微显红晕,揣测着定是在梦中瞧见自己了,心头顿时柔情满溢。抬起一指,在雪儿鼻尖轻轻一点,便就跪趴在了床头,望着丽人睡颜轻笑道:“保你想不到,咱们那平日里粗枝大叶的鬼灵精原来也是个体贴周到的小可人。她唯恐你醒时见不着我,便连片刻亦不愿将我霸占,宁可独守空闺,也要让我守在你身旁,给你一个完整的初夜。真不枉我一路来对她疼爱有加了。”
武喜藏在床底,见林轩双膝突然跪在床边,吓的忙将身子向里移了些。听他谈及诗儿,脑海中便清晰的浮现出一名身着红衣,姿容绝美的少女。心中对林轩却已嫉妒到了极点,不禁暗暗惋惜,这般如花似玉的两位娘子,怎就被他一人独揽了。
正放肆意淫着诗儿纤秀惹火的娇躯,耳边却传来林轩微带喘息的话语:“这下倒好,缠着诗儿时我俩唯恐你醒来,诗儿便像吃了秤砣铁了心般死活都不肯给我。而这会陪在你身旁了,你却甜甜入睡,梦游太虚。我林轩分明有两位如仙娇妻在旁,却奈何上天偏偏叫我受这欲火噬身之苦,今夜又该如何安寝?在情在理娘子你都该为此负上些许责任吧?为夫若这般瞧着你办些事,应该不为过吧?”
武喜正听着入神,却在黑暗之中瞧见眼前之人突的扯下裤裆,兜住早已勃起的阳具前后套弄了起来。
武喜暗暗窃笑,心想着这家伙在外霸道的很,在里却是个惧内的妻管严。你身为人夫,若想行房事,将她两腿一掰,这事不就成了,何必畏首畏尾的?有两位如花似玉的仙子候着任你享用,到了最后却只能寻那五姑娘作陪,真是枉为男人了。
林轩吐息渐重,右手撸动亦越来越快。左手前伸,将遮盖雪儿的被单微微向下扯了些。不想玉人素衣早已敞开,胸前一片腻白随之显现。林轩为之一窒,手上仿若失了力气,被单恰巧便停在了峰顶之上,将两点粉嫩蓓蕾一一挡住。此时雪乳半露呼之欲出,若隐若现的美态却又平添了几分妩媚与神秘。
林轩始料未及,原本只想窥看丽人的玲珑身姿,却意外见着了幽兰深谷。一阵火热直袭面庞,浑身欲血尽皆汇聚到了下身。五指紧紧抓住棒身,套弄的越为快速有力,随着腰脊数道电流闪过,股股浓精顺着马眼喷涌而出。
武喜虽身处林轩下身之前,可与之相距仍达三尺有余,料想精液该不至于有此猛劲。不想林轩此刻却分外争气,阳精去势既快且準,尽数喷溅在了武喜脸上。武喜顿感满脸腥臭黏黏答答,可无奈功夫与林轩相距有如天壤之别,纵有满腔怒火也只能忍气吞声。
林轩阳精泻出,顿感心满意足,起身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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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饭厅宁静得出奇。门外远远地传来打更人的声音,但却显得空洞与飘渺。可以看到街上的扶栏外,早已没有了人来人往的样子,而是透着夜里静静的幽沉,老板与小二因为明日要走,也不打算再收拾这里。
我随意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看着安静的饭厅与全无人烟的街外……明日之后,这即将荒废的客栈却完全没有那股荒凉,甚至微微地还能闻到酒香。
内里的酒八成是无用了,我便自己进去拿了一坛,独自斟饮,不由地想到了当年还在家中做着大少爷的时光。若是爹不赶我出家门,我便遇不到雪儿和诗儿,也不会有这种迁徙前的感伤。
内里走廊似乎传来走动的声音,听来是要往内房走去。许是老板舍不得这酒馆,夜里睡不着也出来到处走走吧。
有雪儿和诗儿能陪伴左右,确是觉得幸福了。就在这不知不觉中,我居然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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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走后,雪儿更是睡不着了。这门刚一关上,便觉后臀一凉,一只冰冷粗糙的手掌竟掀开床被鉆进了自己两腿间。雪儿随之一怔,好在她平日里遇事反应极快,忙伸出一手将嘴巴摀住。
此时方想起还有一名淫贼一直藏在床下,心中顿时犹如火山喷涌。可纵有满腔怒意,却碍于相公在前,不敢大肆发作。只好将柔荑在那恶手上一推,正要回头责斥,不想那色胆包天之人竟就直接伸出一指捅进了花穴之中。
穴口先前经他舔弄,早已湿滑不堪,此番一来,自是雪上加霜。雪儿只觉大脑一热,还未等她有所应对之策,武喜却又伸出一指摁在了早已勃起的阴蒂上揉动。
雪儿低哼一声,阵阵快感从蜜穴之中传遍全身,雪胯间麻痒无比,淫水犹如坝垮堤决般一股股的涌将出来,浸的小二指间手背滑腻一片。
雪儿死死抿紧双唇,深怕因此发出了一丝声响。
武喜暗暗得意,心想着果然如自己所料,趁着夜深,她也不敢随意发作。揣摩着贼性越发的大胆起来,原本只有一根手指抽动的蜜穴,此时已塞进了两根,在早被蜜液润湿的花户中飞快的进出着。
雪儿数度想回头将这贼人的淫行终止,却又数度沉沦在这翻飞的快美之中。只觉身体中的意识缓缓地被抽空,比之与李赋父子两偷情却又另是一番滋味。
这般念头一起,更觉无地自容,可在极度的羞耻感下,花心深处竟随之频频跳动,终于在武喜最后一次挺进后,股股阴精喷溅而出。
武喜见她竟被自己的几根手指给弄丢了,兴奋得意间忽觉一股甜腻从雪儿胯间飘出,引着满室皆香,心头不禁“嘣嘣”直跳。忙抽出手指在鼻间一闻,果然如心中所想一般,将手指放进嘴里一吸,只感一丝清凉透过食道游遍五脏六腑,甜香浓郁更胜花蜜琼浆。
正要将另一指放进嘴中允吸,却惊觉小腹奇热,阳具又再怒挺了起来,比之往日,竟更为雄壮数倍。
武喜惊奇不已,扑上床去,掀开美人的衣裙,不着内里的下身立刻暴露了出来。武喜也毫不耽误,张开美人双腿,便将阳具缓缓地靠近了美人两腿之间。
一股热浪从大腿根部传来,雪儿更加无法自拔,滚烫的阳具贴在两腿之间缓缓地摩擦,此时,脑海中似乎放空了一样,恍然间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林轩,不记得李赋,不记得曾经的誓言,只觉得身体需要被占满,只觉得小腹中急切地需要这滚烫的玩意插进来,让自己舒服起来。
武喜倒也不急,他早就看过林轩的玩意,自信自己的肉棒定然比他粗,比他长,要美人挑选,定是自己胜人一筹。武喜便扶着床板,缓缓地运动腰身,用阳具在雪儿的两腿之间缓缓地摩擦着。两腿间的温度一点也不亚于自己的阳具,更有湿润的淫水流出,摩擦起来更是舒服。
雪儿早已无法忍耐,喉咙间不自觉地会发出呻吟,这小二越是摩擦,身体便越是希望被蹂躏。每每希望这次摩擦完就能被占满,可偏偏这小二就是不紧不慢地让阳具时而擦过蛤口,时而顶在腿间,两条玉藕一样的双腿,更是不自觉地便张了开来。原本捂着嘴的手,不自觉地向下,伸到两腿之间,轻轻地握住了那根火热的阳具。
武喜更是喜出望外,美人香甜之处早已泛滥不堪,只求这又大又热的阳具能给个痛快的一击。雪儿也不顾武喜向前挺,还是向后收,径直拉着肉棒对準了中心塞了进去。武喜更不失时机地用力向前一顶,整根肉棒顺着润滑的花径几乎毫无阻拦地就深入进去。
粗大的肉棒将花径撑开,满涨的肉穴带来的快感几乎毫无阻拦地将雪儿脑海中一切道理伦常一扫而光,可是这小二一口气插到底之后,似乎毫不知情一般,一动也不动,这快感持续着,一边勾引着雪儿继续往更深的深渊潜去,一边却缓缓地把她拉回现实。
“动呀。”雪儿终于忍不住,微微地从喉咙的深处发出这样的声音。可武喜也想动起来。这一口气插到底,说来还有一定的运气成分,首先是雪儿的花径很紧,要能一口气插入,还得把握好呼吸的瞬间;恰时雪儿还在微微地张开双腿,这又恰好给这粗大的阳具开了个便道。阳具进入其中之后,窄紧的花径将阳具紧紧包裹,此时武喜的感觉更是爽到了天,只怕轻轻动一动就会将阳精射出。
美人所求,当然精尽人亡也在所不惜。武喜摆动起了腰部,这不动还好,一动起来,二人下身传来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雪儿只能含着手指才能勉强不发出声音。但是下身传来的快感令她还是忍不住从心中所发出的呻吟。那股强烈的快感一股又一股地传到身体,虽然只要一睁眼,看到的不是相公的面孔,心中便出现强烈的排斥感。但是下身传来的快感又让自己不断地想索要。
美人含着手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还是微微地能听到那呻吟。武喜自恃下身粗大,与那林轩比起来,更是自豪许多,只是这美人早已随了那厮,今夜更是要吃回本钱。下身一边前后运动,一边盯着美人随着运动而抖动的胸肉。两团巨大在薄纱的衣服内抖动得更是波涛汹涌,薄纱之下似乎早已没有了衣物。武喜轻轻掀开那层薄纱,之间那巨大的胸肉上,两粒粉红可爱的葡萄正随着胸肉的抖动而上下跳动着,似乎随时诱惑着人前来采摘一样。
武喜好不犹豫地扑了上去,一手抓着一个肉球,一嘴将一粒葡萄含在了口中。不仅如此,身体的运动还更加剧烈起来。
“不,不要……”在迷糊之中,胸口处传来更强烈的快感,原来是这小二不知何事掀开了自己的衣服,一边肆意地揉弄,一边还将乳头含在了口中。不仅如此,下身传来的快感更加的强烈了,雪儿早已忍不住从身体最深处传来的呻吟,双腿也不知何时早已盘在了这小二的腰间。这小二一边都弄雪儿,下身的抽插也愈加的猛烈。
小二此时早已想将阳精射出,只是强忍着射出的快感,只为能多干上美人两棒子,将平日里受人欺负的罪趁着这个机会发泄出来。而美人在身下陶醉的样子更是让他满足万分。就在小二下定决心,在忍一小会就射的时候,美人突然抱住自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自己压在了身下。
一股一股的抽插所带来的感觉,要比那李赋还要强烈的多,就在此时,雪儿在脑海中闪过与李赋在山林的亭子中欢乐的场景。伦理的意识突然入潮水般涌来,让正要到来的高潮缓缓地退去。虽然身体不断传来快感,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被这小二给侵犯了身体。
正此时想起了李德中所赠的那本[玄女心经],经中的心法十分奥妙,但也十分毒辣。其提升心法的最佳时机,便是在床上运转心法,靠吸收男人的阳精来提升功力。运转心法之时,男人更是只能在胯下称臣,射阳精的时机与量几乎都由女方来定,狠毒之人必是要将这男人吸得精尽人亡,才更能提升功力。
雪儿心中杀意已定,必不能让这男人随随便便玷污了自己的清白。与其随他射精之后偷偷走人,不如将他杀死,还能提升自己的功力。于是,雪儿便主动将这小二压在身下,转身之间,那阳具还在身体中,不曾离开。雪儿便跨坐在小二身上,双手压着小二的身体以作支撑,缓缓地运动起来。
美人主动,当然武喜也乐得自在,殊不知已经死在临头。
雪儿一边欢快地上下运动身体,一边运转起[玄女心经],怎料只是稍稍运转心法,便觉得身体出现一股热流,仿佛在腹中运走,下身传来的快感变得更加强烈。花径上的每一处摩擦似乎都变得非常明显。这小二肉棒上的每一处凸起,每一处血脉,连根部连接之处都能感觉得到。雪儿更运行起心法,将肉棒牢牢夹在花径之中。
武喜下身传来的快感越来越强烈,美人的花径也越来越紧,小二心里只是觉得这美人表面上端庄贤淑,实际从骨子里看真是骚得狠。武喜也配合起美人的运动,有节奏地将腰向上挺,腹中的爽快感几乎就要到达顶峰。武喜也不打算再忍,就想来个痛快。怎知正要射精之时,却怎么也射不出来。
阳具还是硬杠杠地挺立着。花径紧紧地包裹,丝毫都没有放松的样子。武喜正当紧张之时,抬头却看见面前的美人媚笑着。“嗯,亲亲老公,大肉棒老公,全部射给我好么。”美人媚笑着,丝毫看不出背后的阴谋,武喜不知所措地傻笑点头,突然觉得关口一送,阳精射了出来。
美人没有让阳精射在外面,全部被花径中的吸力吸了进去。武喜一开始欢乐得不行,但止不住的阳精犹如决堤一样,丝毫没有停下的感觉,此时才发现不妙。“不,不要了……”武喜似乎是在求饶,但不知从何说起。
雪儿依旧媚笑着:“来嘛,全部都给我嘛。”酥麻的声音犹如天籁,但是胆颤心惊的武喜心里知道已经来不及了,阳精怎么也止不住,一个劲地射着,花房满了方才溢出一些来,但大部分还是被吸了进去。
最后躺在床上的武喜再也动不了,口吐白沫,翻着白眼。
雪儿艰难地从他身上下来,只觉得体内微微地有些真气在运作,但似乎对功力的提升几乎杯水车薪。想来若是要提升[玄女经]的功力,必是要吸收多人的阳精方可有所成就。难不成真要成那万人可夫的蕩妇?
雪儿四周看看,也没有可以藏尸体的地方,沉重的尸体也不知放在那里才好。将武喜推下床后,搬出去肯定不可能了,只能将他踢到床下,希望相公回来不会看到。
接下来的时间,雪儿就再也睡不着了,独自坐靠在床头,林轩的笑容在眼前晃过,到头来,虽然林轩原谅了自己曾经为了解毒所做的种种,但还是有太多太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雪儿真的不知如何为好,不知觉中,眼泪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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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方才发现昨夜居然睡在了餐厅,幸得昨夜好梦,见雪儿、诗儿都已为我产下三儿两女,一家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便连那欧阳琳竟也已大肚翩翩,在我耳边吐露着个中欣喜。
我粲然而笑,翻身正要将她抱住,不想却搂了个空。缓缓睁开眼皮,见晨光已晒进窗来,身旁哪有挺着肚子的欧阳琳。一阵失落后,随即又想起她种种“恶行”,不禁怒意上涌,暗骂了几句。那丫头古灵精怪,再见时我需得小心点,莫再着了她的道,损了我南盟的面子。
起来伸了个拦腰,正想回房看看雪儿,恰看见雪儿背着行李,满脸心思地从里屋走了出来。我心头一舒,悄悄绕至她身后,瞬时将她一把抱住,在她粉颊上亲了一口。
雪儿惊呼一声忙将我双手推开,苍白的脸上惊魂未定。我略感诧异,随即想来姑娘家天性胆小,我怎能这般吓她,忙干笑一声自责道:“你瞧我这一大早的,吓着了吧?。”
雪儿看清是我,慌乱的脸上慢慢换做了愧疚,随即低下头,轻轻移步到我身前,又轻轻的将我搂住,良久后方在我怀里道:“雪儿不知道是你,人家正想事呢。”
我心底渐宽,抚着她后背笑道:“女儿家的心事怎就这般多,不知能否说与相公听听呢?”
雪儿轻轻的摇着头,随即莞尔一笑道:“既知道是女儿家的心事了你还来问,找钉子碰吗?”
我呵呵笑道:“那便不问,留着你与诗儿说去。不知那丫头醒了没,咱们找她去吧。”
雪儿沖我眨了眨眼,笑道:“这一宿没见的,定惦记的紧吧,快寻去吧。”
我眉头一挑,故作不以为然道:“那可未必,我倒担心是那丫头想的紧了,在屋里哭鼻子呢。”
雪儿噗嗤一笑,点着头道:“那更得赶紧了,等会可别忘了要好好抚慰抚慰人家呀。”
见她将抚慰抚慰四字拖的特长,知她又在取笑我。在她鼻尖轻轻一点,也不与她计较,拉起手便一同往诗儿房里去了。
到了诗儿房前,轻手在她门上一推,木门便“呀呀”的开了。心中一怔,不禁暗暗责备,夜来独处竟敢空锁而眠,若有淫邪之徒造次岂不痛心疾首。
正郁郁不乐间却见屋内空无一人,不由摇头笑道:“我说呢!这丫头把贞洁声誉瞧的比谁都重,岂能这般大意。”
脑海里不禁闪过那夜我误会她时的哀怨眼神,如今想来却是一幕幕甜蜜的过往。正思忆间已被雪儿拉起袖口朝大堂而去,将近大堂时却见她回过头来沖我诡异一笑道:“若不在厅中用餐,便定是让人拐去了。”
我心头一跳,不知怎会把这玩笑话信以为真,忙扯着雪儿加快了步伐。到了中堂后更是之一惊,偌大的花园里更是空无一人。
四下又寻了一遍,仍是不见诗儿身影,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正自慌乱时却见通往后院的偏门轻轻打开,一人娉娉袅袅步了进来,不是我牵肠挂肚的诗儿是谁。
精神顿时为之一振,赶忙跑到她身前关切道:“这一大早的你也能四处瞎逛,既不在屋里睡着,为何也不来寻我,可把我两吓的不轻。”
雪儿娇笑一声插口道:“雪儿可没那心思,只有某人急着险些凿地砖。”
诗儿抿嘴一笑,水灵灵的双眸微带歉意道:“诗儿下回不敢啦,谁让掌柜与小二两各养了一只鸟儿,诗儿瞧着喜欢,便在后院里玩上了,今后一定点到为止,再不贪玩了。”
我心底冷哼一声,暗道:那两个狗东西能养出什么好鸟。
嘴上却沖诗儿笑道:“你这般喜爱,定是可爱的紧了,快带相公瞧瞧去。”
谁知诗儿俏颜竟是一红,笑答道:“掌柜两怕死的很,大早的便出发往你南盟去了,我怕他们走后饿死了鸟儿,于是便把它们都放生了。”
我一听掌柜两人已逃之夭夭,心头甚是不悦道:“昨夜不是叮嘱过他们了吗,怎得午时未过便都跑了。”
诗儿双肩一耸,无奈道:“我也拿不住,他两就怕你。”
我轻轻一叹,便转头向雪儿瞧去。见她亦是愁容满面,沉思片刻后方道:“此处已不能再有片刻逗留,相公,你快去準备车马,待我与诗儿收拾妥善后便立即出发。”
我点了点头应声去了,在城中最大的“千里马房”兜了一圈,心想着:反正手里大把银票拽着,若不阔气些哪花的完。
随手一抛,便用五百两买下了一辆豪阔无比的八轮四匹马车。扬鞭而归,见雪儿与诗儿早在后门等候,心头更是得意,未等四马停稳,便已飞身而下。
诗儿欣喜不已,绕着马车称赞不绝,我正想卖弄一番,却已被雪儿扯着袖子拉到了一旁,略显无奈道:“我的大少爷,你要摆阔也得瞧瞧时候呀,逃命的档口上整这一出。你是怕不够起眼,给人漏了不成?”
我为之一愣,老脸一红,羞愧不已道:“都怪我大意,这该如何是好?”
雪儿瞥了我一眼笑道:“那还能怎么办呀,你既这般阔,等会瞧着路边哪位姑娘水灵,便把车给了她,咱们再挑辆别的去。”
我看了看马车,心有不舍道:“多好的车呀,转手就送了人,我可足足花了五百两银子呀。”
诗儿惊呼一声,啧啧道:“得五百两呀,不过瞧这架势少说也得这个数。反正买都买了,不如就将就着用吧。”
我连连点头称是,雪儿却横了我两一眼,正色道:“别把三条性命全撂这五百两里了,妹妹若是喜欢,等上几日咱们再买辆更好的,反正你相公有的是银子。”
我嘘了一声,只好与诗儿点头答允。三人就近寻了一间马房,任由那一副尖酸刻薄样的马房老板,用一辆最多值八十两的破车和一百五十两银子换走了我的五百两。
心痛之余扬鞭而起,正要往北门而去,却听雪儿在我耳边悄声道:“不忙着走,再去瞧一瞧西湖吧。”
我满腹疑虑,暗道着不快些逃命,怎还能在西湖耽搁。随即想来,杭州城毕竟乃雪儿故里,此去南北更不知何时能归,临别不舍亦是在情在理,我便随她再瞧一回这故乡山水又有何不可。
谁知临近西湖之时,雪儿竟又让我笔直朝西门而去。因西湖之故,城西内外私宅别院、酒家客栈甚多,故而每日人流如车水马龙络绎不绝。这般一来恰好为我们出城做了掩护。
此时方才醒悟,暗赞雪儿行事果然要周密谨慎的多。待出得西门又直行了十数里方倒转马头朝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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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与小二出了南门便一路策马疾奔,待行出了四十余里方才勒马徐行。小二从布囊中取出水壶,狠狠吞了几口后抹着嘴道:“掌柜的,你说这南盟能呆的安稳吗?昨夜咱两把人家少主的小娘子直搞到了天亮,将来若被察觉了,你我启还有命?”
掌柜冷哼一声道:“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不就一条烂命,拿去便是。想想昨晚那娘们的骚样,将来若再让我偷上两回,便是大卸八块了我也认了。”
小二连连点头称是,舔着嘴唇嘿嘿笑着,却听掌柜又道:“你若还想再尝尝那对大白奶子和浪穴的滋味,今后说话便得给我小心些。什么掌柜小二的就别再乱叫了,还是直呼姓名吧,我姓王你是知道的,单名一个伟字,你呢?”
小二仍是不住点头道:“是伟哥,小弟姓谭名健,从前在巷里混的时候大家都叫我阿健。”
王伟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却从不远处传来一名女子的娇笑声,绵绵密密甚是诱人:“姐姐,你听这阿伟、阿健的名字是不是天生便给奴才準备的呀?”
王伟二人脑中一片迷醉,此刻方才察觉一辆装饰富丽的马车赫然出现在了路中,与己相距不过四丈而已,可两人竟皆是毫无所觉。
正自惊疑不定,却听另一名女子用极其慵懒的声腔轻笑道:“还不如呢,养只狗啊、猫的都不能要这样的名字。”
说着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二女语调皆是娇娇滴滴,甜腻如浆,吐字又是轻声细细,缓缓道来,听在王伟、谭健耳里实是说不尽的受用,传进心里更把周身酥了大半。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惴惴不安。平日里遭人折辱惯了,于二女话语间的诋毁倒也不已为然。但见这马车甚是华贵,且又来的无声无息,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
王伟心头暗暗叫苦,只怕今日性命难保,可仍是硬着头皮恭敬道:“两位姐姐见笑了,小人这名字取得确实猪狗不如,脏了姐姐们的耳真是罪犯滔天。小人这会便滚,免让姐姐们瞧得心烦。”
说着朝谭健使了使眼色,提着缰绳便想绕道而过。谁知无论如何甩缰拍臀,两匹马儿皆是无动于衷,最后竟然八蹄俱软,一起瘫在了地上。王伟二人双双滚下马来,再一爬起,都已是面如死灰。
这时车内伸出一只皓白玉手将珠帘轻轻敞开,一位身着淡黄薄衫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
王伟二人心门皆是一跳,本已是毫无血色的脸上,此刻却都已涨的通红。见她不过二十四五,清新灵秀的脸上本就长的极美,再衬以几许恬静,更显的她淡雅脱俗。鬓边两束青丝直直垂落,额前秀发尽皆被挽在脑后,把纤柔光洁的俏脸毫无遮掩的展示了出来。
黄衫女子在车门边斜倚而坐,沖王伟轻轻一笑道:“你这为老不尊的东西,本姑娘二十才出头,便给你姐姐姐姐唤着,难不成我瞧着还能比你老。”
王伟两人嘻嘻笑着,这一字字鉆进耳里,自己好似便成了木头一般,脑袋里迷迷糊糊的直打转。
黄衫女子仍是浅笑盈盈,玉足交迭着往车座上一搭,淡黄的裙摆便顺势向两边滑开,露出一对瓷般的修长美腿。
王伟两人倒吸一口凉气,浑浑噩噩间更是天旋地转,暗赞着这一对脚儿只怕比诗儿小姐的还美。见她薄裙侧边开出一条口子,洋洋洒洒的居然开到了臀股之下。两足交错之间还隐隐可见腻白的右腿内侧竟纹绣着一双翩翩起舞的彩蝶,相互缠绵追逐着。
蝶儿色泽艳丽,栩栩如生,衬着如雪肌肤,愈显美艳无匹。间中更似沾有魔性一般,随着蝶舞蹁跹,两人目光竟不愿有丝毫移开。
黄衫女子俏颜微红,轻笑着勾起裙摆又将玉足掩住,一手轻抬抚着鬓边秀发腻声道:“量你两这点微末道行也杀不了段天虎,先说说是谁干的吧。”
王伟两人双眼木讷,神情癡癡呆呆道:“乃南盟少主林轩与他两位夫人所为。”
黄衫女子秀眉轻佻,侧脸朝车内笑道:“这会可好,连南盟也摊上了。”
车内女子轻轻一叹,挽开珠帘徐步迈了出来。身姿丰润挺拔,亦是位绝色丽人,只是较之黄衫女子的温文淡雅,她却甚显妖娆妩媚。一头秀发尽皆盘在脑后,只留一对银钗插入发间,几缕青丝随意散落耳后鬓边,不显凌乱,反倒更为娇媚可人。
一袭墨色长纱极其轻透,内里却不再穿衣着衫,只随意兜着一件蓝底红边的绸丝亵衣,欲落不落,分外撩人。纤腰极细,一对酥乳却甚是丰满,纵有亵衣遮掩,仍无法将其尽数隐没,白腻腻的耸出两座雪峰,着实勾魂夺魄。
溢出的左侧乳肉上亦纹绣着一样美物,却是两朵连枝的玫瑰花,一朵含苞吐萼,一朵已绚丽盛放,飘落于深谷之间,尽情炫耀着它的娇嫩与妖艳。
妖娆女子朝王伟二人瞥了一眼,懒懒道:“段天虎与南盟并无过节,你两怎知他们为南盟中人,可否留下什么凭证?”
待黄衫女子闭口之后,王伟二人的脑瓜子好似便清醒了几分。可当他们瞧见妖娆女子似梦似幻的双眼之后,两人立时又犯起混来。瞳孔慢慢放大,呆板着面色,吐字犹如器械运作一般,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妖娆女子的朦胧双眸道:“他曾书信一封,命我两投奔南盟,以避血光之灾。”
妖娆女子冷哼一声,摊出一手道:“奴家若是有心,你两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又有何用,取来瞧瞧吧。”
王伟忙伸手入怀,取出林轩昨夜交付的那封信件递到了她手中,妖娆女子轻手拆开,瞧了一眼便又递给了黄衫女子,脸色甚是凝重。
黄衫女子瞧了一会后却是眼眸一亮,小心将信件折好后又交还与王伟,轻笑道:“除了这位公子爷,南盟之中是否还来了其它角色?”
王伟缓缓摇头,依然凝滞着双眼道:“似乎就这三人,并未见到其它人物。”
妖娆女子面色稍显缓和,长长呼了一口气后方道:“几只老鼠而已,倒还不足为惧。咱们还是把心思全放在锺九首一行人上吧,风青云的亲传弟子岂同小可。”
黄衫女子仰头望天,嘴角虽始终挂着笑意,却仍心有所忌道:“锺九首得此一强助确实不可不防。”
两人眼眸之中俱是闪过一丝杀气,沉寂片刻后方听黄衫女子道:“至于这两只老鼠,不知姐姐要如何处置。”
妖娆女子将鬓边几缕秀发轻轻挽至耳后,嫣然一笑道:“方纔见你水眸放光,便知你已有了计较,却不知与姐姐是否想到了一处。”
黄衫女子抿嘴一笑,左足向上弓起,任由裙纱渐渐滑落,那双肌如凝脂的纤秀玉足与那对彩蝶又再展露了出来,于晨光中随风款摆,实是美到了极点,亦媚到了极点。
浅笑间素手伸往大腿内侧,在那对蝶儿上轻轻一放,来回抚弄道:“那定是不在一处的了,姐姐睿智过人,媚儿的计策怕是逊了百倍不止,怎还敢与姐姐的相提并论。”
妖娆女子娇媚一笑,轻点着媚儿光洁亮泽的额头道:“小妖精,不论才智,便是你这张小嘴已不知迷死了多少男人。想来是你不愿开口,却又盼着姐姐发功为这两只老鼠”种魅“吧。”
媚儿立时晕红了双颊,羞答答的瞧了妖娆女子一眼,轻抚着额角怯怯笑道:“媚儿哪敢在姐姐面前使这些微末计量呀,只是昨夜在猛虎堂中玩的太过尽性,今早有些乏了,姐姐可不能往心里去呀。”
妖娆女子瞥了她一眼,语调却更为柔媚道:“便算是你想尽了法儿使懒吧,即便不是,姐姐也不敢往心里去呀,谁让你才是主子最宠爱的第一女谋士呀。”
媚儿盈盈笑着,却不再应答。挽开珠帘起身进了车厢,片刻后方听她娇腻腻道:“媚儿歇了,一切便劳烦姐姐了。”
妖娆女子轻哼一声,往车内瞟了一眼,又往呆立一旁的王伟二人瞟了一眼后道:“下贱的东西,随我到车内去吧。”
王伟二人犹似两只牵线木偶一般,在妖娆女子的掌控下,糊里胡涂的便随她一同进了车厢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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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路上,周子鹤已与林轩等人经别数日。每每想起诗儿姿容,无不哀声叹息,眷恋不已。可痛惜佳人已是他人之妻,便是日日苦思亦奈若何?
如此这般,数日来浑浑噩噩,只想着快些回山,好把儿女私情暂搁一旁,悉心打理华山派,今后光大门楣,以报父恩。
周子鹤天纵奇才,莫说华山派,便是置身整个武林之中亦是万里无一的人物。兼之他勤心苦练,纵是下山后行程赶路亦皆是以步行修,哪怕雨夜连绵、冬雪寒川,也决不愿乘舟策马代行。便是这一身傲骨健魄,方能铸锻今日之成就。
接连几日来疾走狂奔,若换做常人,只怕早已力竭而亡。可华山轻功享誉武林,又因他内功修为实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故而奔行数日,竟仍可不疲不累。
这日路经南京,相距旧都南门不过十余里,想着几日来还未好好睡过一觉,正待疾驰城中,好寻家客店歇息一晚,却隐隐听见不远处传来打斗之声。
周子鹤侠肝义胆顿起,深怕是无辜弱幼遭人残害。不及多想,已往来声之处奔去。
待行出五十余丈,果见八名持刀男子正将一名紫衣少女围在间中。定睛一瞧,心口不由狂跳,此女竟是杭州客栈之中所见的那名绝色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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