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峰夫妇分配到深圳,李萍娜分配回陜西咸阳。
刘兴回到北京,分配到无线电厂,混了半天没有头绪,想想自己在校办工厂连个锤子都把把子给做歪了,实在不是做工厂的料,看到跑销售的厂里食堂小灶吃着一元钱一盘饺子,喝着五毛钱的啤酒,而自己只能在大食堂买四毛钱的盒饭,心里越发不平衡。人挪活树挪死,他在外企找了个工作,开始今天不如明天的胡混起来。
要知道外企不如国营单位,每天老板就是定额当头,做业务单多了就是皇帝,单少了就是奴隶。
刘兴的骨头里又有一些傲骨,不肯像保姆那样伺候着客人,干起来很吃力。
至于女人,看到外企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姐,他一开始也是想入非非,但是当近距离接触后,他开始憎恨她们。
远的不说,就拿自己公司的前台小姐吧,他怎么看怎么都感觉像是妓女,打扮的穿一身紧身衣服,恨天高的跟,说话一见男人就开始往轻浮上挑,电话里更是装天真,装妩媚,每次在公司里跟男雇员撒娇,真是缺男人,每每想到如此,他就气不打一出来,这根本就不能跟她搞好关系。要知道前台掌握着公司进来的电话,那么好的,香的客户打来的电话自然是轮不到他了,他性格开始扭曲,有时候他觉得那条理论“女人被强奸是因为自己招的”是对的,开始憎恨那些在外企上班,冬天非要穿着裙子,在男人面前装高雅的女人。
他没有女朋友,朋友也很少,只是每周末西苑饭店的风味辣鲶鱼和白塔寺能人居的涮羊肉(据说老板往汤里放了大烟壳,煞是好吃)是他最大的满足。但是有一次吃鲶鱼的时候,碰到演员葛优也在那里吃饭,看到他前呼后拥的风光,给他气的,发誓再也不去了。
潘金翠在深圳进了一家医院做行政,不是特别忙,每天回家就像母狗般要爱,西门峰总是站在床上,喜欢看潘金翠母狗般舔他硕大的阳具,然后喜欢弄得潘金翠如杀猪般的嚎叫,射精,看她如死去般满足,心中快感无限。
西门峰在深圳的单位是做外贸的,老板是湖南老乡张金榜,这里要着重介绍一下张金榜。
张金榜,此人乃1960年人氏,湖南浏阳人,名字叫金榜取自‘金榜题名时’,华东纺织学院纺织系毕业,一开始在市外事办工作,几年后混熟了客户,自己单干,在深圳设立了一个进出口公司,生意做的有声有色,西门峰来应聘,张金榜看是老乡,非常高兴,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安排了工作,不表。
一日日落黄昏,张金榜神秘的对西门峰讲:“今晚别回家,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西门峰觉得莫名其妙,因为看张金榜带着一丝淫笑,一种神秘感。
晚饭在当地的阳春大酒楼吃完,酒足饭饱,张金榜带着西门峰驱车来到号称性都的东莞,走到当地一家叫“惜春楼”的按摩院,一进门,妈咪笑脸如桃花,迎上来叫道:“张经理,哪股风把你吹来了。”
张金榜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脸蛋,说道:“今天我兄弟来了,有什么上好的货色?”
妈咪道:“巧了,今天来了几个俄罗斯小姐,很漂亮,当然,价钱也贵。”
张金榜道:“奶奶的,我什么时候计较过钱,上货。”
妈咪外出叫人,张金榜道:“兄弟,放开些,都在我身上。”
小姐来了一排,俄罗斯的高个,大胸,果然精致,常年在国内混,中文流利。西门峰眼珠不停的打转,很快锁定一个大洋马,张金榜要了个广西的,各自带回房间。
且说西门峰,进了房间,小姐要关灯,他赶忙阻止说:“我喜欢开灯。”其实他是想显示一下自己的傲视群雄的阳具,裤子一脱,果然威武,真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大坨子如定海神针左右摇摆,真是让俄罗斯小姐看呆了,心想我走南闯北,没见过中国人有如此硕大的阴茎,且让我看看功夫如何,一边把内裤脱下,也是一个好逼,但见“红粉出光彩,深洞有人家”,把西门峰看的,阳具如公牛,一个前沖,没入云霄,小姐一个充实感,大叫一声,西门峰使开浑身解数,采取三深一浅,还会突然拔起,在阴蒂上磕三下,直把小姐逗得一佛出世,二佛投降,嘴里大叫别停……
西门峰正是功夫自在民间,嘴里振振有词,下体做功,直捣龙宫,把小姐全身做的烂如桃酥,西门峰一种满足感,跃跃欲试,如雏鸟展翅,欲飞天宫。
相比之下,张金榜这里就太一般了,他的阳具较小,人称花生米。他嘴里非常不服,说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一边三月春风,二度荷花开,费劲的把自己微薄的薪水,交出公粮来,嘴里还大叫:“我不比皇帝的精子少。”但是他小费又给的不菲,小姐哄着他高兴,嘴里道着谢,赞张金榜大人海量,不提。
西门峰从此迷上了俄罗斯妞,下班也是借口加班不回家,潘金翠蒙在鼓里,哪里知道这些玄机,看官,如果你老公老是加班晚回家,这就是外遇最好的借口。
在每次的性爱中,西门峰慢慢养成一种史无前例的感觉,他非常满意自己的性能力,每次看到胯下女人恳求的呻吟,一种自满油然而生。他发现他的才能了,我是秦始皇,我是希特勒在爱的海洋里,我如定海神针,任凭大海波涛汹涌,我自岿然不动。同时他的性怪癖越来越多,他喜欢在高潮时候突然拔出,把女人的阴毛用剃须刀从头剃下一块,就像希特勒胡子那样,然后宝贝般放在一个盒子里,号称,百宝盒.
这天与俄罗斯云雨之后,小姐羞答答告诉他:“怀孕了。”她从西门峰脸上看不出任何惊喜,听到的是冷冷的回答“你去打胎”。在西门峰的心里,只有自己的目标,绝对不会被旁枝错节左右.
这个时候的西门峰还很贫穷,只好厚脸皮向张金榜谈了此事,张金榜倒是痛快,说:“你想怎么办,说吧。”
西门峰腼腆的说:“能否借我一万元?”
“没问题。”张金榜就是对钱慷慨。
西门峰自己扣下五千,给了俄罗斯五千元去坠胎,算是把这个雷给趟过去了,俄罗斯从此知道了中国人也有负情郎。性爱可以享受,但不能沉湎。
刘兴每天精疲力尽的应付着老板皮鞭般催单的要求,没有半点轻松,晚上睡觉前,仰望星空,看见深邃的天,再看看眼前钢筋水泥森林般的北京,一股迷路的感觉,又想起大学考试之前的迷茫,他失眠了。
李萍娜回到咸阳商检局,开始科班一样的工作,倒是轻松,女孩子该成家了,家里,同事都开始给张罗,但是她有些对刘兴的影子挥之不去,打电话聊过几次,觉得对方不是特别热心,所以初吻的记忆就淡淡的衰退,她不知道的是刘兴根本没有喜欢过她,只是在当时她是潘金翠的替代品罢了.
在跟妈妈介绍的这个男人几次约会后,她终于决定跟他上床了。
看到对方猴急得掏出家伙,她突然觉得有些厌恶,怎么这些阳具长的都一样,那么丑陋,独眼龙还狠狠的瞪着,进入身体也没有快感,只是疼痛,胡子扎得嘴唇疼,她又想起了刘兴的吻,情窦初开的他嘴边的乳毛还隐隐约约能感觉到。
没有乐趣,她发誓不再找男人,每天精心包藏起自己伟大的性欲,投入工作,她的双乳倒是越发丰满了……
刘兴借着到深圳出差与西门峰见了一面,西门峰拉上张金榜,记住,只有张金榜,才可以在大酒楼招待他们,西门峰缺钱,张金榜有的是银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兴开始把自己的苦水往外倒,无非就是世人险恶,生意难做,老板催单苦,雇员跑断腿之类。西门峰敏感到这有些话是说张金榜的,要知道他也是老板呀,几次打岔不得要领,只好等他把话说尽。
酒宴完毕,看着刘兴的出租远去,张金榜开始评论道,刘兴不堪负重,大爷当惯了,小钱不愿意赚,大钱又赚不到,只会动嘴皮子,讲察言观色,还是南方人,比如上海人,这人没什么出息。看官,张金榜这一番话,从此结下了与刘兴的梁子,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