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慕容秋恶战两场显英豪,沈玉清冷拒表白陷心沼,事情将如何发展下去呢?且看下文……
烈日下的环秀山庄,大地上的一切都被毒辣的阳光炙烤着,那些桌椅仿佛要融化了般,连四周的杨柳都屈服在了烈日的淫威下,柔顺地躬下了身子!
经过了片刻休整,在场的江湖人士总算回过了神,他们目光都集中在擂台之上,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自然就是慕容秋,此时他笔直地站立在擂台中央,正闭目养神!
几声激昂的鼓声过后,鲁管家宣布比武招亲大会继续进行!
在场众人大都心照不宣了,自己没有争夺胜利的机会,余下来就是看个热闹而已了!俗话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这些江湖人士当然也不例外,他们满心期待又一位站出来,去挑战慕容秋,至于胜败嘛!那有什么关系呢?
经过方才的打击,莫浩宇心情极其糟糕,这一巴掌打得极重,他白凈的脸上甚至还能看到少许红印,不过受到最大打击的,还是他的心,他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优秀,而且这么癡情,还会遭到如此对待呢?
莫浩宇看了看阁楼上,沈玉清仍然冷若冰霜,甚至连眼神都没动过,再转看擂台之上,莫浩宇明白了:「原来是慕容秋!这厮今日出尽了风头,沈姑娘一定是对他有了好感,才会拒绝自己的!」
想到这里,莫浩宇果断站起身来,身形一闪,来到了擂台中央!
见终于有人上场挑战,场下立即欢声雷动!
有人道:「看看看,那是谁?是剑圣之子莫浩宇莫少侠!」
有人道:「是呀是呀!除了他还能是谁呢?也就他能与慕容公子一战了吧!」
有人道:「哎呀!终于有好戏看了!」
莫浩宇今天着了一身绛青色长袍,他比慕容秋要更高一些,约莫七尺七寸高,他长着一张方脸,五官棱角分明,面容白凈,剑眉星目,端的是一位俊俏佳公子!
慕容秋没想到莫浩宇居然会上台,连忙拱手施礼道:「在下有幸得莫少侠赐教,不胜荣幸!」
莫浩宇冷眼看了一下慕容秋,却对着阁楼上施礼道:「南宫庄主,比武之前,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庄主答应!」
南宫烈颌首道:「莫少侠尽管说!」
莫浩宇眼神望向沈玉清,缓缓地道:「在下今日上台比武,只为武功切磋,并无其他想法!」
南宫烈微微不悦地道:「既是比武招亲,凡上台之人,自然要遵守规则,莫非我南宫世家的女儿配不上你么?」
南宫烈这番话不仅是对莫浩宇说,同时也是说给慕容秋听的,慕容秋听罢,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
莫浩宇道:「非也!南宫小姐既有天仙之貌,又有巾帼英雄之胸襟,在下钦佩,然在下心中早有意中人,因此不敢高攀,还望庄主见谅!」
南宫烈尚未开口,南宫天琪却已高声道:「好一个癡情男儿!看在你这份情义上,本小姐就代我父亲答应你了,无论胜败,都由你自己选择,我南宫世家绝不强迫与你!」
此言一出,南宫烈也不好反悔,只得重重地点了下头!
莫浩宇抱拳道:「谢南宫庄主与南宫小姐成全!慕容公子,请出招吧!」
慕容秋犹豫了一下,缓缓拔出流光剑,摆了个起手式!
莫浩宇站定之后,也将剑拔了出来,剑尖直指慕容秋,莫浩宇的这把剑长约五尺,剑刃较之寻常的剑要宽出一寸,出鞘后并没有像流光剑那般光彩炫目,而是相当朴实无华,但是剑锋上微现的冷芒还是透露出此剑的不凡!
灵虚子和薛鸿飞都是使剑的高手,立即对这柄宝剑仔细观察了起来!
薛鸿飞疑惑道:「道长,此剑绝非凡品,为何薛某似乎从未见过?」
灵虚子道:「如果贫道所料不差的话,此剑应该是二十年前人称「剑魔」的独孤恪所用佩剑,其名为「青冥」,不仅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而且传闻此剑饮血无数,上附魔灵,如遇险境,则有魔灵助之!」
薛鸿飞道:「青冥剑之传说,薛某也曾听恩师提过,不过薛某却未曾深信,想必都是江湖中人顾忌「剑魔」名声,以讹传讹所致!」
灵虚子道:「贫道乃化外之人,对于此事也是耳闻,却未曾亲见,只是此剑如何会在莫少侠手中,倒是让人费解!」
两人交谈间,莫浩宇和慕容秋早已交上手,慕容秋的幻影剑法已然展示过,精髓在于奇诡多变、幻化无常,而莫浩宇的剑法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因为根本看不出来他用的是什么剑法,各门派的招式随手而来,时而是太极剑,时而是醉剑门,时而又来两招追魂剑,可以说莫浩宇的剑法极杂,极乱,却偏偏又乱得有章法!
转瞬之间,两人已过招百余,却难分胜负,两人心理也各不相同,慕容秋的幻影剑法已经翻来过去使用了两轮了,而莫浩宇却似乎招式无穷无尽,这让已经鏖战了两场的慕容秋怎么能不心虚呢?
而莫浩宇面对慕容秋虽然重复但是变化精妙的剑招,也是迟迟找不到破解之法,久战不下的莫浩宇心里也越发急躁起来!
两人内心都开始动摇,局势也越发微妙起来!
慕容秋抓住莫浩宇分神的一剎那,流光剑如闪电般袭向莫浩宇丹田,他这一招既快又狠,而且还藏了数十种变化,莫浩宇心中一惊,鼻尖上都微微冒出了冷汗,急忙收剑,使出一招「万法自然」,在胸前划了三道剑圈,已保中路周全!
慕容秋似乎料到莫浩宇此举,他并不变招,而是使出幻影剑法中狂攻的一招「惊鸿艳影」,剑尖如同莲花绽放一般,数十道剑光刺向莫浩宇的剑圈!
只听得一阵疾风骤雨般的金铁交鸣之声过后,两人骤然分开,莫浩宇胸前锦衣被划出一道微不可见的裂痕,而慕容秋手臂也被剑锋所伤,一丝血迹慢慢渗了出来!
原来方才慕容秋冒险进招,虽然攻破莫浩宇的剑圈,自己却也被剑锋所伤,即便这样,慕容秋仍然秉承点到为止的宗旨,并未伤到莫浩宇,这一点发生于电光火石之间,在座的只有少许几位看到了这一点!
莫浩宇怔怔地看着慕容秋,似乎不解他方才的举动,也在为自己未能取胜感到惊讶不解!
南宫烈见到此情此景,立马站起身道:「来人,快扶慕容公子下去疗伤!」
然后又朗声道:「诸位,胜负自在人心,老夫想,比武大会就到此为止吧!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比武招亲大会,庄里备了些许薄酒,以酬谢各位的光临,没有了比武,大家也不必顾忌什么,都开怀畅饮吧!」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有人诧异道:「怎么回事?这就结束了?」
有人疑惑道:「最后到底谁赢了?你们谁看出来没有?」
有人回应道:「当然是莫少侠赢了,没看到慕容公子都受伤下场了么?」
有人反对道:「放你娘的狗屁!应该是慕容公子赢了才对,你看那莫浩宇,有一点赢了的样子么?」
有人赞同道:「我觉得也是慕容公子胜了!不然应该接着打下去才对,而且南宫庄主那番话也足以证明!」
有人大笑道:「嗨!谁胜谁败不都一样?反正不干我们鸟事!有酒喝就行了!哈哈!」
众人纷纷附和道:「也对!选女婿那是南宫庄主的事,咱瞎操什么心?走走,喝酒去!喝酒去!今晚不醉无归啊!哈哈!」
不消一会,场下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唯留阁楼之上南宫烈等人,还有莫浩宇仍然怔怔地站在擂台中央!
南宫烈一个飞纵,来到擂台之上,开口道:「莫少侠,走吧!」
莫浩宇似乎受到了刺激,半晌才回道:「南宫庄主,你说……方才是我输了吗?」
南宫烈拍了拍莫浩宇的肩膀道:「你没败,他也没败!你不是说了吗?这只是比武切磋,又何必那么在意呢?」
莫浩宇脸色铁青地道:「不!我是剑圣之子!我是不能败的!我不能败!」
灵虚子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擂台之上,开口道:「无量天尊!莫少侠,凡事不可太执着!太执着者,难免心生万千烦恼!贫道曾与令尊有过一面之缘,令尊是个豁达之人,他不会在意你的胜败的!」
莫浩宇摇了摇头,又满怀期冀地望了望阁楼,却发现沈玉清等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莫浩宇大失所望,竟没有同南宫烈和灵虚子道别,失魂落魄地离去了!
南宫烈和灵虚子只道是莫浩宇不能接受眼前之败,对视一眼,并没有挽留!
夜幕降临,喧闹了一天的环秀山庄也渐渐沉寂下来,除了秋水阁内,仍有不少酒酣饭饱的江湖人士仍在高声喧闹外,其他地方都是静寂如水!
书房内,南宫烈、朱三、灵虚子、薛鸿飞和铁如风正在讨论白天比武之事!
南宫烈道:「今日比武,自然是慕容秋独占鳌头,但老夫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因此找诸位来探讨一下!」
朱三道:「兄长所言甚是!小弟也有所疑问,小弟对剑法鉆研颇久,也有几分心得!小弟有个大胆的看法,最后一战,慕容秋恐怕是留了余地!」
薛鸿飞道:「林庄主的意思是,他本可以完胜莫浩宇,对么?」
南宫烈道:「愚兄对剑法鉆研不深,对掌法却是侵淫多年,慕容秋掌法虽然精妙绝伦,但终究是后生晚辈,内力不足,可是慕容秋胜翁不平那一战,两人对拼一掌,慕容秋竟然胜了,不可谓不奇!」
灵虚子道:「依贫道看来,慕容秋宅心仁厚,出手留有余地是很正常的!至于对掌,翁不平先前狂攻时,耗费内力巨大,慕容秋自上而下,力贯千均,因此最后翁不平不敌,也是情有可原哪!」
南宫烈微笑道:「看来道长对慕容秋甚是赞赏呀!铁捕头,你的看法呢?」
铁如风依然目无表情,见南宫烈发问,才回道:「在下乃是公门中人,那点微末之技对付匪徒尚可,在诸位武林高手面前哪有资格评论!」
南宫烈摆手道:「铁捕头休要过谦,你乃六扇门三大神捕之一,「铁面判官」岂是浪得虚名?老夫观你似乎对兵器很感兴趣,不妨一谈!」
铁如风道:「既然南宫庄主如此抬举,在下就斗胆说几句!」
铁如风站起身来,踱了几步道:「慕容秋手中流光剑与莫浩宇手中青冥剑,都乃稀世神兵,此战中,似乎流光剑更胜一筹!流光剑之妙用,不仅在于锋利,而且剑身上闪烁的耀眼光芒还能扰乱敌人视线,配合慕容世家的幻影剑法,委实是如虎添翼!而青冥剑,或许是因为莫浩宇功力稍弱,反倒没什么发挥,至少不如传说中那般神奇!」
薛鸿飞赞道:「英雄所见略同!薛某也认为青冥剑言过其实,传言始终只是传言!」
朱三听罢,只是微笑,并不做声!
南宫烈正待发言,敲门声却不期而来,一个清亮的声音道:「小侄慕容秋,前来拜谢南宫伯父!」
南宫烈应声,让慕容秋进来,慕容秋这才发现,原来众前辈都在此,连忙施礼道:「在下不知众位前辈在此,深夜叨扰,甚是惭愧,望众前辈见谅!」
灵虚子笑道:「好说好说!慕容公子少年英才,今日技压群雄,实乃一鸣惊人!可喜可贺!」
朱三道:「慕容公子可是来找南宫庄主一人?如不方便,那我等就先回避,如何?」
慕容秋忙道:「不不!在下前来,一是拜谢南宫伯父对在下的照顾,二是有一事相求,希望能对南宫伯父讲明,怎能劳各位前辈回避呢?」
南宫烈猜到了慕容秋所求何事,但该来的始终要来,于是颌首道:「何事?贤侄请讲。」
慕容秋单膝下跪道:「今日小侄能在擂台之上获胜,一是侥幸,二来多亏了南宫伯父的提点与帮助,因此特地前来拜谢!」
南宫烈忙上前两步,将慕容秋扶起,道:「不必如此!贤侄之所以获胜,主要还是你自身实力超群,老夫对每位来客都一视同仁,绝没有故意偏袒!」
慕容秋道:「总之,南宫伯父对小侄的好,小侄记下了!」
南宫烈坐回主位,道:「贤侄不是另有要事么?」
慕容秋尴尬一笑道:「南宫伯父对小侄如此厚爱,此事实在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说!其实家父让小侄此次前来参与盛会,一来是拜会南宫伯父,二来是增长见识,本无意上擂台,奈何小侄年轻气盛,终究还是上了台,继而又侥幸获胜,小侄心中实在是忐忑不安!」
南宫烈皱了皱眉道:「贤侄此话何意?」
慕容秋解释道:「小侄此话并无他意,南宫小姐天姿国色,秀外慧中,落落大方,若能有幸得到垂青,实乃小侄之福也!然婚姻大事,万不可草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礼法不可少!小侄有个请求,待小侄回家稟告家父之后,再来府上商议,还请南宫伯父恩準!」
南宫烈寻思此事应该是慕容秋的缓兵之计,到时候他回了白云山庄,将问题都推给慕容赫,看在世交的份上,我也不能逼婚,好一招以退为进之计!
南宫烈想了想,回道:「贤侄一片孝心,可以体谅!但老夫以为,白云山庄远在福建,一来一回路途遥远,贤侄何不修书一封,让下人带回,老夫同时寄出请柬,邀请慕容贤弟前来,这段日子,贤侄就在庄中暂住,你也好有时间与天琪相互了解,如此可好?」
慕容秋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面有难色地道:「南宫伯父思虑周到,体贴入微,小侄钦佩!此家书是刚刚才送到,信上言,家中突遇变故,召小侄火速回府,还望南宫伯父见谅!」
南宫烈接过书信,草草地看了一遍,一言不发!
灵虚子出声道:「庄主,既是慕容公子家中有急事,那还是让他速去速回比较妥当,方才慕容公子也已表露心迹,他对令女十分爱慕,依贫道看,慕容庄主也会想同南宫世家结亲的!」
南宫烈到底是一方雄主,心知此事不可强求,突然爽朗地笑道:「贤侄牵挂家中,既贤又孝,老夫岂有阻拦之理?」
慕容秋做了个揖道:「小侄多谢道长说清、庄主体谅,事不宜迟,小侄想今晚就启程,所以特此来道别!」
灵虚子捋了捋长须道:「慕容公子客气了,你如能与南宫小姐结为伉俪,实乃武林之中一桩美事,贫道到时候少不了要讨杯喜酒喝!」
慕容秋微笑道:「如能得家父同意,小姐垂青,在下当请道长来为我们证婚,不知道长可否屈尊应允?」
灵虚子笑道:「如此甚好!贫道记下了!」
慕容秋向南宫烈拜了拜,又向其他在场之人拱手道:「小侄就此拜别,日后各位有缘至福建,小侄必定百里相迎,奉为贵宾!告辞!」
南宫烈点头示意,并未挽留,待慕容秋走后,起身道:「想必各位也疲乏了,早点休息吧!下人会为各位带路的!」
此时亥时将过,已临近子时了,确实到了该休息的时候,灵虚子、薛鸿飞、铁如风和朱三相继起身告别!
朱三走在最后,快出门口时,南宫烈却叫住了他!
南宫烈递给朱三一本小册子道:「前日愚兄为贤弟诊脉时,曾察觉你体内有两股异种真气,因此遍翻古籍,终于找到这本《奇脉心经》,经中所载之法,皆为消除异种真气要诀,贤弟按此修炼,必能有所广益!」
朱三点头道:「区区小事,却劳兄长如此费心,叫小弟如何报答?」
南宫烈故作不悦道:「贤弟此话就见外了!你我世代故交,紫月山庄之难愚兄没有帮上忙,心中尚有愧疚,此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何谈费心!」
朱三方才接过《奇脉心经》,道谢道:「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天色已晚,小弟也不打搅兄长歇息了,告辞!」
朱三走了两步,又转回来道:「小弟还有一事稟告兄长,昨日早晨,小弟曾在庄中偶然听到有人对话,似乎想对环秀山庄不利,小弟刚想揭穿他们,却遇到了张俊甫!此事甚为蹊跷,还请兄长当心!」
南宫烈皱了皱眉道:「此事确实可疑!俊甫是孤儿,由愚兄一手养大,并传授武艺,平时虽然沉默寡言,但处理事务还算干练,因此愚兄将其留在身边,他也一直尽心尽力为南宫世家效力!莫非……」
朱三道:「兄长留心便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是那两个密谋之人当中之一,可能只是碰巧路过!」
南宫烈突然一改严肃,笑道:「愚兄知道了!贤弟赶紧回房歇息吧!冷落了弟妹她可要怪愚兄了。」
朱三笑了笑,拱手道别,往后院去了!
夜已深,朱三漫步走在无人的湖畔,突见前方一个身影疾驰而过,朱三心中一凛,赶紧悄悄地跟了上去!
却说沈玉清白日拒绝了莫浩宇,心中却始终难以平静,因此晚餐的时候,她执意要喝酒,以求一醉解千愁!南宫天琪不知沈玉清所为何事,只得劝她少喝一些,却并不能解她心结!而沈瑶和沈雪清中午说漏了嘴,以为沈玉清怪罪自己,因此更加不敢强劝,沈玉清直喝得不省人事,方才作罢,三人将沈玉清送回了秀水阁,让其和衣休息,并盖上绣被,掩好门窗,方才离开!
沈玉清半夜觉得房间闷热,酒劲未过的她起床将窗户打开,夏日晚风吹来,顿觉凉爽许多,沈玉清昏昏沉沉,顾不得关上窗门,又再回床上歇息,慢慢的……慢慢的坠入了梦乡……
清凉的风徐徐从耳边吹过,院子当中开满了鲜艳的花朵,树上的鸟儿也在唱着悦耳的歌,沈玉清安坐在秋千上,随着秋千越蕩越高!
「好惬意呀!好舒心呀!」
沈玉清只觉得所有的烦心事都随着秋千被蕩到了九霄云外,不管是家仇,还是师父的嘱托,亦或是对未来的茫然,这些都与自己无关了,只有享受无拘无束的快乐才是真谛!
沈玉清妙目微闭,满足而轻松的笑容洋溢在她迷人俏脸之上,更加让人沉醉!
沈玉清越蕩越高,身子轻飘飘的,似乎飘上了云间,在棉花般的云朵间徜徉,她想回头看看地面,却又觉得地面太高,只得任由秋千蕩回去!
身后雄厚的力量仿佛一堵墻一般,只有在秋千落到最后面时,才突然出现,将秋千推送得更高!
沈玉清屡次想回头看看,到底是何力量在推送着秋千,却总是烟雾缭绕,不得其详!
一种突如其来的不安悄然占据了沈玉清心扉,她不知道秋千蕩到何处,也不知道何时会停止,她突然想逃离,却发现手脚似乎都已不听使唤,竟牢牢地粘在了秋千之上!
沈玉清越发心急,秋千此时却戛然而止,身后那股雄浑的力量牢牢包围住了自己,越缠越紧,越缠越紧,自己甚至不能呼吸了!
突然,眼前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他对着自己嬉笑,笑容中满是淫邪,越笑越让自己毛骨悚然!
此人!赫然就是朱三!
沈玉清想逃避,身子却丝毫不能动弹,想呼救,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
朱三的脸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自己都能感觉到他鼻孔呼出的热气了!
「不要!」沈玉清心里大喊道。
但是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反抗!
朱三的大嘴已经印上了沈玉清的双唇,他贪婪地吸吮着,双手也探上了沈玉清挺拔柔软的乳峰,他紧紧地握住,却又轻柔地抚摸,虽是隔着衣衫,但那巨掌手心的灼热感还是透过了纤薄的衣料,清晰地传到了沈玉清嫩滑的乳肉之上,进而侵袭到内心里!
那种无助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沈玉清浑身都瘫软了,她仍然想呼救,朱三灵巧的舌头却趁虚而入,占据了她的檀口,并且纠缠住了她的香舌!
与此同时,两只禄山之爪轻易突破了衣物的阻隔,牢牢地贴上了嫩滑的乳肉,他大力地抓揉着,指尖时不时地拂过翘立的乳尖,偶尔还捏住那硬凸的乳首,拉扯搓揉!
沈玉清香汗淋漓,浑身如化了一般,竟连抬手的力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蹤了,她美目紧闭,瑶鼻中呼吸越来越急促,香舌已被朱三勾引出了檀口,让人耳红心跳的娇喘和「滋滋」声交错而鸣!
朱三的一只手顺着平滑的小腹,直袭两股之间那神秘的花园,粗糙的指头擦过蚌肉那一瞬,一股甜美的电流流过全身,沈玉清禁不住浑身巨颤,那惹祸的指头却偏不离蚌肉分毫,它轻轻地搓揉着,按压那悄然而立的花蕊,让甜美的电流一波一波地蕩向全身,蕩向四肢,让每个指尖都酥麻麻的,不想动弹!
朱三变本加厉,手指已不满足于停留在表面,他稍稍一用力,粗糙的指头就陷入了泥沼之中,并且被柔嫩的穴肉层层包裹了起来,这一下再次刺激到了沈玉清,沈玉清双腿不由自主地紧紧夹了起来,似乎想抑制住侵入者,然而穴肉却更加紧密地缠住了手指,朱三的手指没有动,也不能动,但是却持续不断地感觉到嫩滑的腔肉的挤压,仿佛许多柔嫩的小嘴在同时吮吸一般,那感觉端的是妙不可言!
朱三舒爽,沈玉清也感觉异样强烈,她娇躯止不住地轻轻颤抖,越想夹紧双腿,却越是快感连连,突然,一声低低的惊叫从她嘴里脱口而出,同时花穴内涌出大量粘液,双腿陡然一震,剧烈地颤抖着,显然,她已经泄身了!
沈玉清的表现,让朱三禁不住嘿嘿淫笑起来,他用力分开沈玉清已经瘫软的双腿,附在沈玉清耳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告道:「宝贝!你马上要成为爷的女人了!好好迎接你的宿命吧!」
「不!」沈玉清尖叫一声,猛然坐了起来!
「唔……原来是一场梦!但是……好真实……就像身临其境一般……我……怎么……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难道……不……不会的!」
沈玉清的头脑里千头万绪,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身上衣衫已经全然湿透,犹如水淋一般,饱满的丰胸剧烈起伏着,乳首仍然挺立着,甚至还有些微微的胀痛感!
沈玉清想起身洗浴,却发现双腿软绵绵的,竟是难以动弹,同时两腿之间又粘又腻,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看,自己的衣裙早已不知何蹤,而且亵裤已然全湿透了,就连身下床单被褥也湿了一大片!
沈玉清俏脸本就绯红,再细细一想,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绮梦,自己竟然梦见如此羞人之事,不觉俏脸更是火辣辣的!
回想起梦里的情形,沈玉清不由得暗呸一声:「不要脸!」,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才发现整个素手都是粘腻腻的,显然,梦中侵入自己花穴那根可恶的手指,就是自己的!
「真是太羞人了!」沈玉清自言自语道,她将紧紧贴在下体上的亵裤褪了,没有了障碍,那神秘的花谷顿觉清凉许多,紧接着她将贴身的红兜兜也取了下来,诱人的身段完全暴露于空气中!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柔柔地洒满了整个闺房,沈玉清完美的身段在月光的衬映下更令人想入非非,甚至连沈玉清自己都看得入神了!
她的肌肤娇嫩如水,莹白如玉,饱满高耸的双峰兀自起伏着,上端的小樱桃鲜嫩欲滴,让人只想叼住不放,吮吸到天荒地老;顺着柔滑的曲线往下,是陡然收紧的平坦小腹,中间肚脐犹如珍珠般圆润可爱;小蛮腰不堪盈盈一握,再往下身体线条再次舒展开来,丰腴的美臀只看得见大概的轮廓,却已然让人心向往之;
浑圆饱满的大腿之间,那紧闭的肉裂犹如一道红绸,更让人惊讶的是,她高高鼓起的花丘洁白无瑕,宛如一块天然美玉,虽是引人入胜之处,却又圣洁高贵,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大腿浑圆,小腿却纤细,整体而言,既长又直,形体完美;
精致的脚踝下,玉足粉嫩,连指甲都晶莹剔透;再纵观整个动人的娇躯,实乃凹凸有致,粉妆玉砌,完美无瑕,配上她倾国倾城的容貌,真是此女只可天上有,人间哪得几人逢!
「虽然好羞人,但……」梦中一幕幕连同那日被朱三强抱的感觉再次占据了沈玉清的脑海,一种魅惑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蕩道:「真的好美……」
在这种想法驱使下,沈玉清浑身再次涌起玫瑰色的嫣红,纤纤玉指也不由自主地滑向双腿之间,一探之下,才发现晶莹的花蜜不知何时悄然吐露,整个花穴已是湿答答的了!
沈玉清玉指不经意间触到了微凸的蜜粒,只是轻轻的一碰,梦中那股熟悉的电流就真实地袭向了身体各个角落,娇躯也止不住地轻颤起来!
那感觉如此强烈,催使着沈玉清更多的动作,她拇指继续按揉花蕊,其余四指依次从花瓣上划过,原本紧闭的花瓣,在挑逗下也微微张开了,犹如熟透待摘时爆裂的石榴一般,而且清亮透明的花蜜也偷偷溢了出来,将粉红色的花瓣润湿得晶莹水亮,更显粉嫩!
「嗯……」一丝又长又腻的娇吟从沈玉清瑶鼻中哼出,愈发强烈的快感如海浪一般,一波一波地侵蚀着沈玉清的神智,她的动作也越发开放起来,左手紧紧握住高耸的乳峰,放肆地揉捏着滑腻的乳肉,右手中指已经陷入了花穴之中,进出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大拇指画着圈抚弄着翘立的蜜粒,雪臀也悄然抬了起来!
「嗯……哦……」沈玉清娇吟声越来越高亢,月光照耀下,她洁白的娇躯已然变成了粉红色,细密的汗珠布满了娇躯!
「啊……」一声悠长而缠绵的低叫脱口而出,甚至还带着些许抽泣的意味,只见沈玉清那神秘的花园中,一道透明的水箭喷薄而出,宛如彩虹惊世一般,远远地抛洒在闺房的地面上!
高潮过后的沈玉清仍然沉浸在方才的快感之中,她媚眼如丝,呵气如兰,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剧烈地起伏着,那似乎流不尽的涓涓淫水仍悄悄地泄出来,本就湿透的床单再次被洗刷!
「妙妙妙!」几声响亮的鼓掌声突然打破了夜空的宁静,也清晰地传进了沈玉清的耳朵里!
「谁?」沈玉清心中狂跳,一把扯过绣被,遮住一丝不挂的娇躯,惊慌地问道!
「哈哈!没想到今晚有意外收获,更没想到的是小美人你,老夫遍览天下美女,想你这般美丽,而且如此淫蕩者,还真是从未见过!嘿嘿!着实艳福不浅哪!」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身影「嗖」的一下闪进了房中,面对着沈玉清站定!
沈玉清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鉆了进去,她瞟了来人一眼,却见他身着夜行衣,脸上也蒙了面巾,只留一双漆黑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美人,看你如此寂寞,就让我来抚慰你如何,一定让你欲仙欲死,死完再死!哈哈!」蒙面人一边说着调戏之语,一边慢慢向沈玉清逼近!
沈玉清见方才蒙面人进屋的身手,知道并非寻常人物,然她刚刚高潮泄身,浑身瘫软无力,再加上未着寸缕,实在是又惊又怒又慌乱,她急道:「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我就叫人了!」
「哈哈!你叫吧!现在可是子时,你这里又僻静,谁能听得到?嘿嘿!再说了!你是想让大家都来看看,你是如何自渎的么?哈哈哈哈!还是乖乖的,从了爷吧!」
蒙面人淫笑着,一步步地走进床前,伸手去揭绣被!
正在此时,门却被一掌推开,另一个身影慢慢地踱进了房中!
沈玉清和蒙面人都对这个陌生来客很是意外,待到看清了来人面貌之后,沈玉清脱口娇呼道:「朱大哥!救我!」
短短的五个字,却包含着复杂的情感,沈玉清情急之中的呼喊,既惊喜又慌乱,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恐惧,娇呼之后,沈玉清竟将脸深深地埋在了绣被之中!
蒙面人也惊问道:「你是何人?」
「这是我要问你的问题!」来人正是朱三,他气定神閑地走了进来,脸上云淡风轻的神情让蒙面人更是捉摸不透!
蒙面人眼神闪烁,突然一掌击出,朱三并不迎击,而是一侧身,闪过了这一掌,同时安抚沈玉清道:「不用怕!有我林岳在此,此等小贼不足为惧!」
「林岳?你是紫月山庄林泰的儿子林岳?」蒙面人犹豫地问道,似乎有所忌惮!
朱三双手背负在身后,肯定地道:「正是在下!你又是谁?竟识得我紫月山庄大名!」
蒙面人迟疑了一下道:「山不转水转!老子今日还有要事在身,不与你计较!这笔账迟早跟你算清!」
说完,蒙面人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夜空当中!
朱三暗道:「这厮好俊的轻功,真动起手来自己肯定不是对手,他为什么深夜到此?所说的要事又是什么?又为什么突然仓皇而逃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朱三不禁思绪万分,甚至忘了房中还有一个未着寸缕的沈玉清!
「朱……林庄主……谢谢你……」沈玉清看了朱三一眼,又低头嗫嚅道。
朱三方才将思绪收回,看了看床上惊魂未定的沈玉清,柔声安抚道:「没事了,那贼人已经走了!沈姑娘,你怎么样?」
沈玉清羞怯地瞟了朱三一眼,却见他虽然目光一步不移地望着自己,眼中却没有半分淫邪,而是满满的关切,心中恐惧之情顿消,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道:「谢林庄主关心,我……我没事……」
朱三并未向前半分,而是温柔地道:「那朱某就放心了!对了,没人的时候你可以直呼朱某的名字,叫林庄主好生别扭!」
沈玉清「嗯」了一声,轻声道:「玉儿知道了,未免朱大哥身份遭疑,玉儿还是叫你林大哥吧!你就叫我玉儿好了。」
朱三嘴角稍稍上扬,露出一丝浅笑道:「好,玉儿,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说完,朱三转身就待离开。
「哎……」沈玉清从绣被中伸出素手,挽留道:「林大哥,谢谢你今晚救了玉儿,玉儿想求您一件事……」
朱三回过头,微笑道:「玉儿,你不必说,我知你心中所想,放心,此事关乎你的名节,我自会保密!你以前不也救过我么?不必言谢!」
沈玉清癡癡地望着朱三,想说些什么却半晌没有开口!
朱三将窗门关上,走到房门前道:「做个好梦吧!忘掉今天的事情,我们明天见!」
说完,朱三随手带上门,径自离去了!
月光皎洁,朱三心情一片大好,他抬头望了望明月,不无得意地自语道:「朱三呀朱三!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朱三心情大好,沈玉清心境却一片慌乱,自己今日的淫行竟然被一个陌生人尽收眼底,要不是朱三赶到,自己只怕清白之身难保,她不禁暗骂自己淫蕩,却又勾起对高潮泄身时那飘飘欲仙滋味的遐想,思来想去,愈发烦闷!
沈玉清想起那蒙面人,深恐他会再来寻自己,又恐他将自己的淫行公布于世,心中的惊惧难以言表!
想到朱三的言行,沈玉清又感到一丝温暖和慰藉,对自己一直误会朱三,存有偏见也是懊恼不已!
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沈玉清脑海中:「为什么朱三这时候恰巧出现?难道是碰巧路过么?那个蒙面人武功甚高,却为何不战而逃?莫非……莫非他们是一伙的,刚才只是他们俩演的一场戏?」
这个念头一产生,沈玉清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因为用这个想法来解释方才发生之事非常合情合理,合理到让沈玉清都不敢想下去!
沈玉清越想越混乱:「如果他们都是一伙的,那自己的淫行也同样被朱三看了个一清二楚,那他为什么不趁我虚弱下手,而放过这个好机会呢?」
越来越多的想法交替出现,让一向聪敏冷静的沈玉清也理不清头绪了,沉默了半晌后,她一咬银牙,做出了一个决定!
清晨的阳光早早地将万物唤醒,环秀山庄也再次热闹起来,不过这时的热闹是告别的热闹!
南宫烈站在大门口,接受着一批又一批的江湖同道的告别,这场没有结果的比武招亲似乎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他仍是满面春风地送别着各路朋友!
所有来客中,志在赢得美人心的几乎都已经提前离开了环秀山庄,留下来的绝大多数一开始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而来,自然不会在意结果,南宫世家的招待也让他们交口称赞,因此临走时也对南宫烈一再恭维!
不多时,来客就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灵虚子、薛鸿飞、铁如风三人也事物缠身,相继告辞,只留下了朱三一行人!
南宫烈目送众人远去后,突然长叹了一声,一旁的朱三走了过去道:「兄长为何事烦心?」
南宫烈随口吩咐下人将早餐送至书房,拍了拍朱三肩膀道:「咱们去那里再谈吧!」
南宫烈和朱三来到书房,早餐就已经準备妥当了!
两人用了一点早餐,南宫烈感叹道:「江湖之大,英雄辈出,莫非就没有能让天琪瞧得上眼之人么?」
朱三道:「慕容秋不是有意么?」
南宫烈摇了摇头道:「贤弟,你天资聪慧,不会不明白慕容秋乃是使了一招缓兵之计吧?况且…」
朱三沉思道:「此事小弟也想过,婚姻之事,终究不可强求!」
南宫烈道:「这事愚兄本来就预见到了,因此并没在意,然而昨日我已暗中问天琪对慕容秋的看法,天琪她竟然对慕容秋瞧不上眼,这才是让愚兄忧心之事,真不知道她心中所爱为哪样的人!」
朱三道:「慕容秋从家世、武功、人品、相貌上来说,都是武林中之翘楚,按理来说,应该符合世侄女的标準才对!」
南宫烈道:「愚兄也正是此意,你猜天琪怎么说,她说慕容秋外表谦和,实则伺机而动,城府极深,不可托付终身!」
朱三心道:「没想到这小丫头年纪轻轻,看人竟如此深刻,她的看法竟与我心中所想暗合!」
朱三顿了顿道:「世侄女可能年轻气盛,对慕容秋有所看法,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
南宫烈点了点头,叫下人进来将书房收拾干凈,然后自己沏了一壶茶,慢慢地品了起来,显然,他对慕容秋也存在一定的看法!
两人都心事重重,闷闷地坐了良久,沈雪清却突然跑了进来,神色慌乱地道:「不好了不好了!」
朱三心中一惊,忙站起身道:「雪儿,别急,究竟何事?」
沈雪清努力调匀气息,道:「姐姐……姐姐不辞而别了!」
一种不安陡然从朱三心底升起,他不明白,为什么沈玉清会这样做呢?难道是自己言语之间有漏洞,让她怀疑了?亦或是她害怕自己以此事威胁她,逼她就范?坏了,自己棋差一着,要是那蒙面人只是假装离去,带自己走后劫走了沈玉清,那自己的苦心经营就白费了!
种种念头从朱三的脑海一一掠过,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雪儿,你是如何发现她不辞而别的?她房间可有异象?」
沈雪清道:「今早雪儿去叫姐姐一起吃早餐,发现房内无人,雪儿以为姐姐应该是练功去了,所以就到处去找,却没发现姐姐的蹤迹,只得回到秀水阁察看,发现房间内整整齐齐的,但姐姐的一切物事都不见了蹤影,方才知道姐姐走了!」
朱三「哦」了一声,暂时放下了担忧之心,如此看来,沈玉清是自己选择离开的!
沈雪清递过一封信道:「这是雪儿在房间内找到的,姐姐留下来的书信。」
朱三接过手,拆开仔细看了一遍,慢慢将信折起来,收进怀里,对南宫烈道:「兄长,小弟原本就打算在大会之后告辞,但唯恐庄中出现其他问题,因此才未跟兄长提及,现在事发突然,恐怕小弟难以在庄中久留了!」
南宫烈皱了皱眉道:「玉儿为什么突然离开?」
朱三道:「她信上并没有明言,只是说有要事在身,来不及告别,但是信上留了联络地点和时间,七月十五之前她会到山西太原城内「乐居客栈」与我们会合!」
南宫烈道:「如此说来,想必玉儿已经有安排了,山西离此路途遥远,就算日夜兼程赶路,也得五天时间,更何况你还带着两个女眷,马车一天行不到一百五十里,要赶到太原也是颇为不易呀!」
朱三拱手道:「兄长费心了!内子和雪儿虽是女儿身,但都是江湖中人,并非弱质女流,我们三人骑马即可,何况距七月十五尚有一月有余,我们顺便游山玩水,也能赶到,只是这些天劳烦兄长照顾,眼见局势未明,小弟却先行离开,心中颇为不安,还望兄长见谅!」
南宫烈大笑道:「贤弟多虑了!我南宫世家传世三百余年,屹立于江湖中不倒,朝代更替没有被打垮,江湖风波也没有被动摇,我南宫烈虽然能力不济,但就凭这腔热血,也能守住南宫世家无虞,贤弟大可放心而去,愚兄现在就吩咐下人设宴给你送别!」
朱三甚为感动,双手抱拳道:「兄长这份深情厚谊,小弟不知何日才能报答!」
南宫烈紧紧握住朱三双手道:「你我乃是兄弟,何谈报答?」
南宫烈拉着朱三,往栖水亭而去,沈雪清也紧随其后,下人连忙去请沈瑶和南宫天琪,自是不用分说!
环秀山庄下人不多,但却精明能干,不多时,就已经準备了一桌酒菜!
南宫烈率先举杯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咱们共同满饮此杯,愿贤弟弟妹你们一路平安!」
朱三、沈瑶和沈雪清纷纷举杯,敢于南宫烈之豪情,连不饮酒的沈瑶和沈雪清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朱三再次斟满杯中酒道:「兄长厚意,小弟铭记于心,客套话就不说了,待到他日重逢,定与兄长喝个一醉方休!」
南宫烈豪气干云地道:「好!你我世家几代交好,我们两人虽是初次相见,但愚兄与你一见如故,紫月山庄之事,愚兄定会派人追查,一有消息,则告知贤弟,必不让兇手逍遥法外!来,喝酒!」
南宫天琪扯了扯南宫烈的衣袖道:「爹,林世叔他们等下还要赶路呢,您也少喝一点。」
南宫烈大笑道:「好好!还是天琪想得周到,爹爹一时兴起,都把这茬忘了!那贤弟、弟妹、雪儿,你们就多吃菜!」
虽是离别之宴,但大家心情都不错,你说我笑,相谈甚欢!
结束时已过正午,正是日头最毒辣的时候,南宫烈想让他们等稍微凉快的时候再启程,朱三婉辞谢绝了,南宫烈也不再强留,他招了招手,下人牵出三匹马,两白一黑,均是膘肥体壮,昂扬威武之态!
南宫烈道:「玉儿将白龙骑走了,贤弟一时间也找不到地方购买良驹,愚兄就将这几匹马送给你,虽然及不上玉儿的白龙,但也是千里良驹,这还有两千两纹银,算是一点盘缠,贤弟执意要走,愚兄也不强留,他日再回吧!」
朱三单膝下跪道:「兄长思虑如此周到,小弟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恭敬不如从命,小弟在此拜别,后会有期!」
南宫烈扶起朱三,将马鞭亲手交到朱三手上,朱三翻身上马,抱拳道:「保重!」
南宫烈招了招手道:「贤弟保重!」
沈瑶和沈雪清深深道了一个万福,跨上马,三人一扯缰绳,马儿同时一声长啸,绝尘而去!
南宫烈望着朱三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方才回身,不无惆怅地道:「回府吧!天琪,为父有事情跟你交代!」
南宫天琪点点头,父女俩并行回府,均是脸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