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高潮渐歇,花映月徐徐平静下来,马子游才开口追问。
花映月抱紧丈夫,低声细述:「你可知道,其实淀山堡崛起至今,只是这十多年间的事,虽称不上武林大派,弟子也只有百来人,但堡主常连山,在江湖上向有姑苏孟尝之称,为人倜傥好客,深得武林人士敬重爱戴。每隔三年,淀山堡都会举办一次江湖宴,广邀江南武林同道,以叙交情。当日常家兄弟前来香蕊宫,便是奉父亲常连山之命,来此呈送请柬。」
马子游摇头轻叹:「常言道:『十年风水轮流转。』,江湖上突然冒出了这号人物,我至今方知!但我依稀记得,常仲开和常叔开兄弟二人,在宫中只住了三四天,短短数天时间,你又如何与二人勾搭上,难道你和他们早已认识?」马子游盯着她问。
花映月轻摇螓首:「这十多年来,每次江湖宴我都有参与,确曾见过这两兄弟,但一直以来,却不曾和他们说过半句话儿,直到二人来到香蕊宫,才算和他们真正认识。其实我一直不和你说这件事,是有原因的!不是害怕你听了不高兴,而是……而是我羞于说出口。」
「难以出口?竟有这等事!」马子游大感兴趣:「到底是为了什么?」
花映月轻轻叹了一声,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枉我花映月是堂堂一宫之主,竟然会着了两个小子的道儿,回想起来,当真是太可笑!」
马子游听见,知道内里另有原因:「不会吧,我爱妻是个何等精明聪敏的人物,莫说是这两个黄毛小子,纵使揣奸把猾的老江湖,亦难使我爱妻上彀,当真奇哉怪也,我倒要听一听!」
花映月叹道:「着实惭愧!映月聪明一世,亦有懵懂一时。记得当日早上,我在后花园遇见他们兄弟二人,我身为一宫之主,见于礼数,自然过去唤个招呼,便与二人寒暄了几句。那时,常仲开突然对我说出一桩怪事,只听他道:『奇怪,奇怪!宫主不但天香国色,便是栽种的花儿,也是如此漂亮多姿,连花香都与别不同,光是这盆齿瓣八仙,其花香竟然有着浓郁的酒味,实在是世所罕见的异品。』」
「那时我听后,亦大感讶异。」花映月接着道:「要知八仙花的香味本就极淡,实不容易闻得花香,更何况会散发出酒香,简直是天下奇闻,我便与二人一笑,说道:『是真的吗?待我看看。』就凑近头去,果然闻得阵阵酒香,心中更感怪异。但你可否知道,映月便是这样闻了一下,已落入二人的诡计阴谋中。」
马子游亦大感疑惑:「莫非……莫非这花香是……他们弄出来?」
花映月点头道:「没错,这香气是一种奇淫无比的春药,名叫『一日春』,在这之前,一日春这种淫药,我只闻其名,却不知是何物,原来竟是一种淫邪之香!」
马子游听见,大吃一惊,『一日春』在江湖上已不是什么新名堂,早已风传武林,当下问道:「这……这『一日春』不正是采花郎君的独门淫药,难道常氏兄弟二人就是……就是这个淫徒?」
花映月轻轻一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既然知道采花郎君于浪这个人,那么……映月将会有什么下场,相信我不说,你也该知晓了!」
马子游一时嘿嘿无语!登时变成面魔罗似的,面容木然起来。
这时未末申初,正是日暖风和的好时分。洞室的床榻上,一对浑身赤裸的男女,正自迭体相拥,说着一桩极艳极淫的往事。
花映月亲昵地搂住丈夫的脖子,柔声说道:「采花郎君于浪是谁?是个怎样的人?武功如何?江湖上直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皆因至今为止,仍没人和他交过手,更没人见过他真面目。他的事迹,多是从一些受害女子得知,听说此人年岁不大,计来今年才不到四十岁,却长得神采英拔,俊逸不凡,有人说他,于浪便是不使污秽手段,亦能令女子心动,原意主动献身,但此事是否属实,至今依然无人得知。」
马子游点头道:「关于他的事,我都是听宫里的女弟子说,知他这种独门淫药『一日春』,能使女子接连兴奋十二个时辰,药力才会慢慢退却,因而有了一日春这个名字。」
花映月微笑点头:「女孩子总爱留意这等事,什么迷药、淫药,她们都会特别关心在意,但有一事,恐怕她们不会知晓,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会知道一日春的厉害。」
马子游道:「听你这样说,这一日春的威力,显然非一般淫邪之药可比。」
花映月又再点头,说道:「一般淫药,不论口服或是气味,只要女子内力深厚,绝对不难察觉,还可运功闭气,早作防备,再将毒物排出体外。但一日春却不同,任你内力何等厉害,都难以抵挡。一日春药性极其兇猛,尽管你发觉有异,亦使人来不及运功抗毒。」
马子游问道:「当时你可有察觉花香有异?」
「实时还没有。」花映月道:「此药实在太霸道了,入鼻一刻,竟然半点异状也没有,待我发觉阴户泛潮,浑身内热如焚,才晓得着了道儿,无奈为时已晚!当时我无计可施,只得在二人跟前佯装无事,可是体内的欲火,却越烧越旺,阴道犹如蜂屯蚁聚,痒不可当,教人着实难以把持忍耐。当时我那股难耐的举动,最终还是出卖了我,给这两兄弟看了出来。」
马子游道:「二人能有一日春这种淫药,若不是采花郎君本人,想必二人与那个于浪有点关系。」
花映月摇了摇头,说道:「当时我已看出,知道二人决计不是采花郎君。光是年龄长相,都和传说中的于浪不同,况且这对兄弟还幼气得紧,甚至可以说思想单纯。事后我问他们一日春的来处,二人只说是来自一个江湖前辈,你道是不是很可笑!」
马子游听见,亦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对黄口孺子,连说个谎话都不懂。一日春是于浪独门之物,他们这样说,倒不如直接说是于浪给他们,这又有何分别。但是有点奇怪,于浪是何许人物,岂会将一日春随便给二人,没的让二人乔做胡为,坏了自己的名头。看来其中必定有什么原因,或许有人要将这事嫁祸给于浪,亦未必没有可能。」
花映月一笑:「我说二人幼稚,便是这个道理。但关于这个是否移祸江东之计,还是另有他人拥有一日春,想要弄清楚明白,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这个倒是。」马子游道:「便是对弟兄二人严刑逼供,相信效果也不大!况且被嫁祸的人不是别人,却是这个淫贼于浪,咱等又可须为这种淫贼操心,大可引颈旁观就是……」
马子游一话未毕,已被花映月截住话头,摇头道:「话可不能这样说,我自从接掌香蕊宫,担当一宫之主,何曾受过这等挫辱!这事就算不是于浪所为,我一样不能放过他,谁叫一日春是他本人之物。」
马子游无奈一笑,心想:「这也难怪她会气恼,映月心高气傲,直来骄气十足,只有她玩弄男人,哪有男人敢捣鼓她,更何况给奸人下药,媟黩淫乐,以她的性子,又如何咽得这口气!」当下问道:「说来说去,你还没说到正题,究竟这对活宝,他们是如何整治你?」
花映月嗔道:「什么整治不整治,说得好不难听!」
马子游在心中发笑:「你着了人家的淫药,还不是任人摆布么,难道我有说错!」
马子游思念甫落,花映月已继续道:「当时,二人见我举止有异,知道药力已经生效,常仲开便挨近身来,一脸堆欢,邪邪的笑说道:『宫主姐姐的艳名,咱俩打从小时候便听见了。三年之前,宫主前来淀山堡赴宴,当时我见了宫主的仙颜,就再也忘不了,害得我终日眠思梦想,废寝忘餐,只盼再能看见宫主一面。』说着,竟伸手来摸,却给我一手打开。」
「这个小子倒也猴急,众目睽睽,他就不怕让人看见!」
花映月瞄他一眼,含笑道:「你们这些男人就是一个模样,一旦欲令智昏,还有什么理智可言。」接着又道:「当时我心中大恚,本想一掌毙了他,但回心一想,就算我杀了二人,也是无济于事,他俩毕竟是香蕊宫的客人,若然死在宫里,确实难以向外人交代。纵使我说出实情,亦只是我片面之言,有多少人会相信?想到此节,我才隐忍不发。」
马子游点头道:「还好你没有出手,倘若一时沖动,后果可真不小。倘若传到湖江,便是有人相信你,亦难免会有人犯疑,猜疑你已经被二人玷污,才会狠下杀手。试想,一个失了贞操的宫主,届时传遍武林,你又如何在江湖立足。」
「你的映月虽然娇恣任性,也不是个胡涂鲁莽的愣头儿青。」花映月朝他一笑,又道:「那时我拍开他的手,但身体那团欲火,早已烧得我魂不附体,十足一个久旷渴思的淫妇,极度需要一根阳具来为我灭火。当时我还不知道中了一日春,只觉那淫药兇猛非常!在那当儿,我还未认识单超,想到宫中能够帮我的男人,除了男弟子外,便只有你一人而已。我想到此节,知道必须尽快找到你,才能解我当时的窘境。
马子游道:「他们费尽心思想得到你,又岂容你在眼前逃脱!但话说回来,单凭二人的武功,想要阻止你,相信是绝对拦不住你,这个我倒充满信心。」
花映月摇头苦笑:「当时我也小觑了二人,打算先点了他们的穴道,再去寻你,谁知我才一运气,发觉竟然无法提起真气,六腑丹田,变得空空如也,当场我惊出一身冷汗,已心知不妙,还道自己的功力,早被那药物蕩散无存。」
马子游虽知花映月现今的功力还在,但乍听之下,心里还是感到一惊。
只听花映月又道:「便在我丧魂落魄之际,那个常叔开忽然对我一笑,嘴里说道:『宫主无须枉费心机了,但凡中了一日春的女子,任你武功如何了得,在这十二个时辰内,亦会功力尽失,如同一般寻常女子。不过宫主可以放心,十二个时辰过后,药力便会渐渐消退,回复功力。我敢保证,会让宫主你丝毫无损。』当时我听见一日春三个字,险些便要昏晕过去。传言中确曾听说过,中了这种淫药,不但令人欲火焚身,还会暂时掉失自身武功,可毕竟这是一个传言,亦不知真假,但那时听见,叫我又怎能不惊。」
马子游叹道:「这淫药果然厉害得紧,真不知于浪是从何处得来?这人一日不除,江湖必定永无宁日。」
花映月狠狠道:「这个于浪,总有一天我会擒住他,到得那时……」
马子游摇头一笑:「到得那时又怎样,难道你会杀了他?但依我看,你还是想清楚好,说不準你抓他不成,反而落入他手中。这个淫贼,看见你这等丽色,一个天仙般的人儿,还会放过你,其后果怎样,也不用我多说了!」
「本宫就是不服,若不好好教训他一顿,如何消得这口气!」花映月忽地脸上一红,说道:「最不济,你……你心爱的妻子就……就给他玩一次罢了。」
马子游笑道:「你是武林十二仙之首,艳绝天下,恐怕只玩你一次,于浪还不大满意呢。」
花映月打了他一下:「你妻子给其它男人玩,亏你还笑得出!」忽地,脑袋里闪过一个古灵精怪的念头,打算气一气眼前这个老公,腻着声音道:「我还听人说,于浪下面那根宝贝,如同驴屌一样巨大,你这个漂亮的娇妻,倒想尝一尝这种滋味,他若然多要我几次,我就多快活几次,又有何不可!」
马子游果然大皱眉头,怒道:「你这个淫妇倒想得美,倘若他下面真如驴子般大,看你怎能挨得过,没的活活将你捅死。」接着又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要说笑了。再说说那两个小子吧,后来怎样?」
「当时我虽然忧心悄悄,却不敢露出半点形迹,可是体内的欲火,像似熯天炽地般袭来,着实半刻也难以忍受,自知眼下能为我解欲的人,便只有这两兄弟了,无可奈何,我只得把心一横,遂其所愿,便与他们道:『你二人所作所为,无非是想要本宫的身子。我既然已落入你们奸计,本宫亦无话可说,只得依了你二人,但你们必须应承本宫,不能在这里动手动脚,给人看了去,你二人不要脸皮,本宫可还要。还有,你们得许个誓言,此事过后,绝对不能与任何人说。』二人听见,自然没口子答应,连忙就地许誓。」
「他们看着你这个大美人,莫说只是许一个誓言,便是要二人跪下磕头,相信他们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马子游一笑,又道:「最后你就允了他们,招呼二人到明月楼去?」
「不是招呼,是领他们去!」花映月不依道:「进了明月楼,我不想让宫里弟子起疑,只得先吩咐下去,说本宫今天有事要和二人商议,暂时不见任何人,这才与二人进入内间。说来也真可笑,我虽然身中淫药,但还没二人来得猴急,才关上了门,兄弟俩便扑将上来,一前一后,搂抱着我又捏又摸。才一会子功夫,已弄得人家难忍难耐,阴道越发空虚酥麻,满脑子都是淫情猥想,一时控制不住,便向二人沖口而出:『你们不是想要我吗,还在这里磨咕什么?』兄弟俩听得满眼欲火,二话不说,立即拥抱我上床,动手脱我衣衫。」
马子游一笑道:「没有前戏就想男人肏干,可不是你平日惯用的作风。」
「你可不能怪映月,人家中了淫药后,还在花园给二人纠缠了半天,早就憋得不行了。」花映月接着又道:「原来一日春还有一个厉害处,我当时除了欲火如焚外,但神智却相当清澈,所有言行感觉,都和平常一样,更没有意识模糊,神智不清,全不像中了一般淫药。」
马子游听后,微微一笑:「这可不是美死你,便连阳具抽戳磨刮,都能让你感受得一清二楚,总胜过满眼昏花,全然不知什么一回事。」
花映月也自一笑:「倒说得是,倘若胡里胡涂给二人吃了,可真没意思!」接着又道:「再说我们上床后,这两个毛头小子,只是呆着眼睛不停在我身上转,脸上一发如醉如癡的模样,还不停口说我如何美丽,如何吸引人,全不理会我满身欲火,早已烧得火熊熊、勃腾腾。当时,我又如何有心思去听他们是褒是贬,当下连声催促,叫二人脱衣上床。待我看见那两根阳具,亦不由吃惊起来,眼前这对怪物,委实长度惊人,而且长短粗细,两根都是一模一样,兀自硬得朝天贴腹,昂昂烈烈的向我移近前来。」
马子游道:「不是我自卖自夸,男人有我这般长度,已经非同小可,况且你说二人更胜于我,这岂不是要将你下面捅穿!」
「这可不是吗?」花映月展颜一笑:「当时我已憋得要命,只求有根阳具把我填满。当时看见常仲开脱光衣衫,挺着阳具爬上床榻,我那时一见,如何忍得住,直如毛腾厮火,也不待他提剑汗马,已一把将他放倒在床,劈拉着腿,便蹲在他身上,回手抓住阳具,对準位置便坐了下去。」
花映月双手搂紧丈夫头颈,在他脸上亲了一会,满眼柔情的瞧着他:「子游你知道吗,当时你妻子压抑良久,一时不知轻重,竟把阳具一口吞没,直贯至底,顿觉捅到心口去似的,又是酸痛,又感满足,真个甘苦难辨!」
马子游虽非当事中人,亦能了解花映月当时所受。他向知爱妻的深浅,自己往日和她交媾,亦不敢一下子尽根,必须经过几番耕垦,才敢慢慢推进。
只听花映月又道:「我回了几口气,待得酸痛过后,才开始晃动臀部,但却没料到,这个常仲开竟会是个蜡枪头儿,中看不中用,不到数十合,便已抵挡不住,阳具「噗噗」的乱跳,我当时便知,晓得他要到头了!我那时也不敢怠慢,连忙放出阳具,心想:『现在才刚开始,如何能撑持十二个时辰,没的害苦了自己!』一想及此,我整个人不由颓丧起来。」
马子游听见,摇头一笑:「小伙子血气方刚,易于沖动,这个也不能怪他。况且遇着你这个大美人,男人稍欠点火候定力,想要摆平你,亦不是容易的事!」
「人家当时火烧火燎,才不去理会这个。就在我正感无奈之际,常叔开见我抬臀翘股,甩脱掉兄长的阳具,知道有机可乘,立即蹲到我身后,二话不说,提枪便刺,这回又是一棒尽根,登时捅得人家魂飞魄散,只得用力搂住身下的常仲开,撅臀沉腰,任他在后奔驰。」
马子游莞尔而笑:「这个常叔开倒懂得把握时机!但依我猜想,这小子也捱不了多久。」
花映月轻轻点头,微笑道:「子游你真有见地,他比之兄长常仲开更不济事,才三四十抽,便已大叫射精,你妻子我又怎肯让他乱来,回手一把将他推开,身下的常仲开看见,捏紧我腰肢,一挺腰板,阳具又插了进来。如此这般,二人轮番干着,终于捱了个把时辰,才双双发泄完事。这段时间,人家虽已丢了好几回,但体内的欲火依然不减,这一日春当真兇悍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