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龙下了车,不往前走,而是直接到了车子的尾部,一番观察以后,便装模作样地慢慢靠近前面的检查站。
让他有些奇怪的是,正在那里执行检查任务的居然是两个老头,其中一个正和一个赶马车的小伙子在吵架,好像他非要他拿出钱来才能让他和马车通过,否则就只有等在这里,赶马车的有些气急败坏起来:“我没钱,再说了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干吗每次经过这里都要把钱给你……”
“这是我们村里修的路,当然要给钱咯,要不然你走别的路去,别在这里吵个不停。”老头子有些不耐烦了,对着那个赶马车的挥了挥手。
陈小龙心里稍稍舒了口气,居然不是警察的检查站,只是收过路费抢钱的,妈的,吓了我一跳。
耳边还是他们吵架声,倒也把他给弄得心里烦躁起来,于是他走了上前对他们说道:“别吵了,大家消消气,不就是过路费么,我给了,赶紧放行吧,还要赶回家吃晚饭呢。”说着掏出一把钱,挑了几张塞进那老头的手里。
老头子正窝着一肚子火呢,见有人主动给钱,倒把他给乐坏了,眼睛立刻瞇成了一条缝,笑逐颜开地看着陈小龙:“还是你们城里人有钱啊,你看看,多爽快的人啊……好了,只要两块钱就行了。”
“后面的车子我都给了,给你二十块够了吧?”
“够了够了……来来,都往前走吧,赶紧的开走吧,你们都谢谢这位小兄弟啊……”老头又装起了好人。
赶马车的对陈小龙笑了笑:“谢谢大哥了。”
“不用谢,出门在外的没关系,呵呵。”他看了眼他的马车,上面没装什么,只是铺了一层麻布在上面,便顺口问道:“兄弟这是拉的什么东西,往哪里去?”
“唉,我是帮别人拉货的,这是刚送完準备回家,还要赶好长的路程呢,每次经过这里都要交钱,真是见钱眼开的老东西。”他把马缰绳攥在手里,似乎要赶路了。
“家很远吗?”
“嗯,就在边界不到两公里的地方,龙家寨知道不?有空来做客哦。”马蹄已经迈开,车子在前行了。
陈小龙的心里动了一下,对他点了点头算是道别。
上了汽车,他思前想后,觉得可以换一种方式赶路,或许这样的安全系数会更高一些。
汽车超过了那些马车,开起来越来越顺,行了不到两公里,他便招呼司机停车,然后他们三人便匆匆地下了车。
路上没有行人和车辆,四周一片漆黑,两旁茂密的树丛在夜风的吹拂下哗哗地作响,天上谈谈的月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更显得诡秘和恐怖。
陈小龙把凝芳拉到身边,用手抚摸着她的脸,看了看蒙眼的绷带是否有松动,又从她鼻梁上拉下口罩看了看,那封嘴的胶布依然完好如初,接着撩起她身上的布单,检查着那些左缠右绕十分紧密的绑绳。凝芳尽量躲避着他的手,因为他总是会把手停留在她的胸部,她厌恶他。
风有些大,他们缩进了路边的一棵大树背后,那个男子则继续站在路上等候着。
陈小龙打开那男人放在地上的包袱,取出一条麻绳,把一头捆在了凝芳的腰间,然后穿过她的下体勒住了她的阴部,又在身后穿上去收紧在了背后的绑绳上,凝芳感到了羞耻,她本能地挣扎着,但那里的感觉却让她顿生一股莫名的兴奋,她不敢再动,怕会有什么反应,因为她知道脸上有了发烧的感觉。接着她的两腿被他用剩余的绳索收紧,在根部和膝盖上方紧紧捆住了,想要挣扎却也没了机会。
好一会,终于听到了马蹄声,果然那小伙子赶上来了。陈小龙心说:等的就是你,没让我白等。
小伙子也看到了前面有人,而且还在向他招手,便停了车,一看是帮自己付钱的那个人,便笑了:“你咋下车了呢?是不是到家了?”
陈下龙也笑着说道:“小兄弟,我等的就是你,我想做你的马车,不知道行不行?”
“你们……”他看了看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心下有点慌。
“不用怕,你看我像坏人吗?”陈小龙笑的很坦诚,手里已经拿着几张纸币往他手里塞去。
“不像不像,大哥怎么会是坏人呢,哦,你们要去哪里呢?我可不一定和你们同路啊。”
“随便,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反正今晚我们没地方可去,刚才那车子把我们颠死了,所以想换个车子坐坐,当然咯,我们有去的地方,只是今天来不及了,刚才看你很老实,想和你叫个朋友,你就顺带着捎我们一段吧。”
“唉,好的,那你们上来吧。”小伙子显得有些兴奋起来,因为从没有这样体面的人和他交过朋友,他自然有些受宠若惊。
“你稍等一下”陈小龙转到大树后,把依旧裹着布单的凝芳带了出来,凝芳迈不开步子,只能挪着小步往前走,在陈小龙搀扶下走向马车。
小伙子看到了凝芳的样子,也看到了她腿上捆绑了好几道的绳索,心里有些紧张起来,眼睛里透露着害怕怯怯地看着他们,但却不敢说话,手心里有些冒汗。
“别担心,这是我妹妹……”陈小龙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便安慰他:“我妹妹很可怜,算起来都快一年多了,疯了……疯了……,去年刚刚嫁给一个跑生意的苗家汉子,可惜她总是闯祸,整天打人咬人,还拿着菜刀要杀他,没办法,人家要退婚,硬让我把她领回家,我哪里有时间照顾她,再说了她整天又疯又闹的谁受得了,这不,我就把她捆了準备带回家,唉……说实在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凝芳抱上了车子,那个男子在车上把凝方按坐下,并捆牢在两边高出的车沿上。
陈小龙也爬了上去,他继续说道:“我呢,想顺便在什么地方找个好人家把她卖了,也省得我烦心了……”
“呜……呜……”此时凝芳大声地叫唤起来,并扭动着身子,那男子紧紧地压住了她的肩膀。小伙子听出了她说话的困难,猜想着她的嘴里是不是被堵住了,不由地看着她的脸。
陈小龙又叹了口气:“你看看,她又犯病了,一天总要来好几次,我要不把她捆绑了身子再堵上她的嘴,她就会把我也杀了。”
小伙子听了神色变了好几变,心想,还好不是我的女人,要我我也不会娶她,不过她也怪可怜的。
半个小时后,小伙子把车赶到了一条小路上,他早就说过他要在他姐姐村子里过一夜,明天才继续赶路。
原来他姐姐是前两年嫁到了这里的,他每次赶夜车都会到她这里过夜,然后趁天一亮就赶路,也算是个歇脚休息的地方。陈小龙自然觉得这个地方很不错,当然很愿意随他一起去了。
山里人晚上没事,姐姐早已入睡,但见是弟弟来了自然比较开心,随后见到还有弟弟的朋友,更是忙里忙外的赶紧安排住的地方。
姐夫比较老实,不太会说话,自己一个人躺在了床上居然没有起来,好一会姐姐才把众人安排妥当,弟弟睡在了他们夫妻的房间里,打了个地铺,起初她以为陈小龙和凝芳是夫妻,便安排在了一起住在隔壁的屋子里,后来见凝芳是被捆绑了的,便有些不知所措,还好小伙子给她解释了一下,她才茫然地说道:“那还是你们一起睡吧,也好照看一下。”而那男子则睡在了堂屋也是地铺。
陈小龙心里早打算好了一切,当房门被他关上以后,他的心就像春天的花朵喜孜孜地开放着。
凝芳坐在床沿上,两条被捆住的腿依然紧紧地并着,沾满泥土的脚就那样垂在床沿下稍稍点着地。
她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她耳朵里的棉花早被取出,而陈小龙的语气便证明着他有某种预谋,凝芳预感到今晚是个磨难,但却无法逃避,所以她的身子便开始有了些挣动。
陈小龙把门用木棍顶上,把油灯端到床边的桌子上。
灯光轻轻摇曳着照着凝芳的身子,红红的光线又平添了许多的温馨与浪漫,不过这份浪漫却不是凝芳能感受到的。
看着她,陈小龙的心中既紧张又激动,他知道多少年的屈辱和怨愤终于可以在这时得到宣泄了。让她看着我,这样会更刺激,他激动地想到。
手慢慢的摸向她的脸部,脑后的胶条被他撕开,然后绷带一层一层地慢慢在她眼睛上滑落,他觉得这样很有趣,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有趣……不一会,蒙住她眼睛的绷带被他完全解开了,然后口罩被摘除,眼睛上的纱布也被取下。
好一会她睁开了眼睛,但却没有正视他,脸上泛着红晕,但眼里却充满了愤怒。他嘻笑着把她的头拨过来看着她,凝芳甩着头怒目瞪了他一眼,身子扭动着想把手臂挣脱开来,虽然她也知道那无济于事。
其实陈小龙心里也很发慌,面对一个警察他的心理确实很矛盾,但那些积怨又让他愤愤不平,而面前的这个女警察又是如此的美丽和引人遐想,他实在难以控制自己。他镇静了一下,终于上前把她搂住了,一只手很利索地就把那条布单给扯了,然后那件短褂便被他褪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喜欢她挺拔而有弹性的胸部,也喜欢看她多姿的身材。于是她捆满绳索的肌肤就显露了出来,几乎裸露的身子仅仅在胸罩的遮掩下才稍稍让她有了些安慰。
凝芳低着头看了看自己上身的捆绑,知道那份猥亵对于他是一种极强的刺激,她已经逃不脱了。抬头看了看陈小龙,见他的神色在不断地转换着,似乎还在做着斗争,凝芳便让眼光稍稍柔和了一些,嘴里“呜…呜…”哼着,用下巴示意着他能否给她松开一些。
陈小龙自然领会她的意思,但他却有一种极强的防备心理,因为现在他的命运是和她紧紧连在一起的,他不能有所闪失,而且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他从不上女人的当。
他没有理她,而是蹲下身子,给她解开腿脚上的绑绳,那绳索每松开一圈,她腿部就觉得放松了一下,那一直胀胀的感觉便慢慢消失了。
屋子里有一盆那女人刚才打来的热水,陈小龙把它放在了凝芳的脚下,居然帮她洗了洗脚,凝芳本想拒绝,但又觉得自己的脚确实很脏了,洗一下又何妨。
“该睡觉了。”他看了看凝芳,一个笑意浮现在他的脸上,他希望获得她的暂时谅解,然后他动手把她腰间的绑绳解了,抽出下体勒着的绳索,接着他就很顺理成章地脱她的黑筒裤,凝芳那里被人这样整治过,除了依达,那是被逼无奈,毕竟当时他也只是一个贩买人口的,凝芳是忍辱负重。
但眼前这个却是她曾经抓过的罪犯,岂能受他的侮辱,她抬起脚就要踢他,他一闪便躲开了,嘴里骂道:“妈的,你是不是看老子好欺负,再要跟我耍蛮,小心我宰了你,大不了杀了个警察。”他越想越恨,心里便没有了顾忌,于是他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裤子给脱了,凝芳使足了劲拧身坐了起来,她的下身仅裹着一条白布(那是出门时依达给她绑上的),再加上那只小小的胸罩勾勒着饱满的乳房,形象一定很让人想入非非,而如此尴尬的场面居然落在了他的眼里。
她的脸绯红,呼吸很重,因为她的胸脯开始很剧烈地起伏起来,陈小龙咽了咽口水,一抬脚边上了床,把凝芳抱到了床的里面,为防她觉得难堪,便先拿被子给她盖好,然后自己也脱去了衣裤鉆进了被窝里,他没有吹灭油灯,他想借着晃动的灯光,看看凝芳此时的表情,当然欣赏美丽也是人之常情。
“你不要乱动,否则我把你再捆起来,看你还怎么动。”他用手按住她在被窝里想要抬起的腿,然后一把把她紧紧抱住,他的腿更是紧紧地压着她想要翻动的下身,一个吻就印在了她的额头。
凝芳知道今晚无法逃避他的魔爪,便索性不再反抗,任由他抚摸。他感到了她的放弃,心里自然有了欣喜,于是稍稍坐起身子,把她揽入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轻轻地撕开她嘴上的胶布,他看着她含着布团的样子,从她的眼神里知道她想让他把布团取出来,那当然没问题,他知道现在对于他已经没有什么不可以办到的了,所以这点小问题还是可以满足的。
“……我是警察,你知道的,你……你一定要考虑清楚,不要再继续作恶了,还是把我放了吧……”凝芳顾不得嘴里的干涩,眼睛很真诚地看着陈小龙,希望能够感化他,同时也不希望被他这样的人物糟蹋。
“警察?我想你现在应该不是警察……你应该是我将来的女人,至于是不是妻子么,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再说了这不是作恶,这是作爱,你不知道吗?”他摸着她的脸,故作茫然,然后很得意地说道,那语气分明是在开导凝芳。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只有他始终没有停止动作的手,在被窝里带来一些轻微的声音,凝芳一声很无奈的叹息:“你会遭报应的,法律也不会放过你……那你把灯吹灭了,我不想看见你。”说完眼睛一闭把脸扭过了一边。
陈小龙心里紧缩了一下,继而又故作放松地说道:“不用阿,你不喜欢看我,我可喜欢看你,要不我还是把你的眼睛蒙上,这样就不会让你看见我嫌我烦了。”
“随便。”凝芳气鼓鼓地说道。
陈小龙顺水推舟:“那好啊,也省得让我看到你看着我,让我心里感到发慌。”
说完话,便从床头又拿起刚才解下来的纱布和绷带,凝芳很自觉地闭上了眼睛,那两块叠好的纱布便覆盖在了她的眼睛上,他用胶条仔细地贴牢,再用绷带严严密密地封闭包扎好,然后让她在他胸前坐起身,看了看效果觉得不错,那紧密贴着肌肤的绷带下,应该不会有光亮可以透进了,这才让她重新躺下。
村头不知哪只狗在吠叫,接着又有几只狗响应了起来,“汪汪”的有些烦人。
陈小龙“噗”的一声还是吹灭了油灯。
黑暗中被子里开始有了很大的动静,不一会一声沉闷的惨叫:“哎哟……妈的,你咬我……”
随后一只手伸出了被窝,摸索了一会,枕头边的一团白布被抽进了被窝里,接着被子被掀了开去,陈小龙骑在凝芳的身上狠狠地运动着,凝芳的嘴里正塞着那团白布,一声声无奈的呻吟,透过那被堵塞的嘴里传了出来。
………
鸡早叫过了好多遍,天色已经很明亮了,只是今天的雾特别浓,站在门口都很难看到三十米以外的景物。
陈小龙已经醒了,他转头看了看凝芳,她似乎还在睡着,就侧身躺在他的腋下脸朝着他,静静地样子显得很是安详,她的嘴里依然咬着布团,眼睛上的绷带还蒙得好好的,他想,她一定是吐不出那布来。
他悄悄起身,拿过一条绳子,先把被子掀开,然后将她的大腿在根部捆绑着,继而又捆住了膝盖。
凝芳被弄醒了,“呜呜”了两声只是稍稍翻了个身。
陈小龙把她扶了起来坐着,动手解开了她上身的捆绑,她的手软绵绵地垂着,好一会才有了活动。
她伸手掏出嘴里的布团,润了润嘴唇声音很低的说道:“你……你帮我打盆水来,我要洗一下。”
陈小龙答应了一声,但没马上出去,而是先把她的两手腕捆了起来,那布团还是被他塞进她嘴里:“你先咬着,等我回来再拿走。”
不一会,一盆热水就被他端来了,他再次松开她的手腕,把一条毛巾递给了她。
她吐出布团,对他说道:“你先出去……我要洗身子。”
陈小龙还没反应呢,小伙子的姐姐就来了,她一进门就问道:“你们睡得怎么样?哟,都起来了……”
陈小龙赶紧接口:“很好很好,谢谢你了。”他匆忙地拿起床头桌上的一条布巾,用身体遮挡着她的视线,把那布巾往凝芳的嘴里塞着,一边还继续说道:“我正想请你来帮她洗洗身子呢,呵呵,你就来了。”
“好啊,那我来吧。”
她的嘴被他塞得有些憋气,鼓鼓囊囊的嘴里已塞得满满的,就剩下一点布巾的角露在外面,他夺下凝芳手里的毛巾递给那女人,然后把凝芳的手扭到了身后,用麻绳捆着手腕,又对女人说道:“你来吧,要不然我还不行呢,她差点又要疯了,还咬我,你看看,这就是她咬的。”他已经把凝芳的手腕捆缚好,拉下自己的衣服把肩头咬伤的地方给女人看。
“哟,真是的,这……她疯起来真的这么厉害?幸好还是捆着的。”
“是啊,她最厉害的时候还会冒充警察呢,很多人都被他骗了,结果差点被她伤了。你也要当心点,我先出去,你给他洗吧。”说完,他把门稍稍带上,站在门口点了一根烟。他当然不会离开,那门缝完全可以看得很清楚。
外面的雾越来越浓,该上路了。
“可能会有些凉,还是穿上褂子吧。”陈小龙对凝芳说道,那口气就像男人对自己老婆说的话。
凝芳无法表示自己的意愿,她的嘴里再次被塞满了棉布,并被绷带把嘴部都包扎缠裹紧密,依然还是那只口罩,依然还是那样紧紧地绷在她的脸上。
眼睛被释放了,什么都可以看见,但站在门外,她依然什么也看不见,那是浓浓的雾霭在大地上升腾弥漫,一片白茫茫。
他们坐上了小伙子的马车,小伙子说今天他可以赶回家了,所以他的心情很好,他不怕大雾,因为他很熟悉这里的所有道路。
陈小龙可不熟悉,但他可以借他的马车离开这里。警察在搜查,那我就借着迷雾跟你们玩玩,他心里盘算着。
凝芳盘腿坐在马车上,头上围了一条头巾,就在下巴扎紧了。额头上扎了一条宽宽的厚厚的黑布,那是用来蒙眼睛的,只要往下一拉,那眼睛就会被严严的蒙上。
她觉得身子有些紧,那是因为刚才被重新捆绑了一下,是陈小龙和那个男人一起合力捆绑的,还是那样,上身胸部和手臂被捆为了一体,手掌被包裹了绑扎严实,实在不能有动弹的分毫。
空气中有些潮湿,坐在马车上都会感到脸上湿漉漉的,陈小龙斜着眼睛看了看就坐在他身边的凝芳,见她正目注着远方似乎在凝思着,她的睫毛很长,大大的眼睛实在有神,他明白自己有点畏惧她的眼睛,但毕竟此刻她还在他的手心里,他有些忘乎所以的幻想起他和她的将来,或许会有某种很好的结果。他觉得女人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再倔强的性格都会被征服,他就不信这样花容月貌的女人,到了那一刻会不死心塌地的跟他,虽然她曾经是一个抓过他的警察,那不过是职业要求而已,哼,女人么。
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从雾中穿过,谁也不会注意一辆再平常不过的马车。
陈小龙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喂,你知道芒寨怎么走?”
小伙子把头转了过来,说道:“哦,前面有个岔口,往左拐就是去芒寨的。”
“是吗,那你愿不愿意送我们一程?”他的手里已经那么几张票子递到了小伙子的面前。
小伙子面露喜色,但还是推辞了一下:“嘿嘿,这……不用了,我送你们一下,反正也没事。”他接过钱放入了兜里,十分钟以后,马车便拐入了那条岔道。
可惜走了没多久,路越来越窄了,马车自然不能再前行,小伙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红着不知说什么好,陈小龙问道:“这里离芒寨还有多远?”
“哦,不远了,走两里路就到了。”
“那好,你回去吧,我们自己走,只是我们的事你可不要对别人说,主要是……比较麻烦,明白吗?”陈小龙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那当然,我怎么会说呢,大哥放心吧。”
凝芳已经被那男子抱下了车子,她盯着那小伙子的眼睛,想要暗示他什么,无奈那小伙子一直没有看她,她不免有些失望。
两里路的小道,说难走倒也比较容易,虽然蒿草荆棘多了一些,但却只走了半个多小时,前面就是芒寨,陈小龙记忆中的芒寨。
他以前来过这里,是跟他的朋友,那个朋友就是这个寨子里的人,可惜后来因贩毒被枪毙了,他知道他有个女人在家,那女人是从缅甸过来的,也颇有几分姿色,只是现在不知道在不在那里。
寨子里很安静,所有的一切还是跟以前一样,他能记起那女人住的地方,也就是他朋友的家。
就是这个竹楼,眼看着竹楼依旧,而人却已不能再见,他心里也有了几分伤感。
男子押着凝芳警觉地站在楼下阴影里,陈小龙小心地上了楼,这里没有小偷,所以那寨子里从来没有把门锁上的习惯,他轻轻的一推门便开了,里面没人,但可以看得出是有人住的。
他看了看里面的摆设,不用说,这里住的是女人,而且还是个比较懂得享受的女人,地铺上的枕头边居然叠放着城里人才穿的比较时尚的内衣裤,不过看起来很新,似乎很少穿戴。
这女人思春了!他心里有些发笑,一边继续查看一边暗暗回忆着她的相貌。
他下了楼,对男子说道:“这样吧,我在这里等一个人,你把她留下,然后你先去找伊曼小姐,叫她在老地方等我,我最晚明天中午就到,你知道,带着她在路上不方便。”
他又补充道:“要是明天见不到我,你就叫伊曼小姐赶紧出去,如果我没事,我会和她联系的,要不然那就是我………算了,不说了,你赶紧走吧。”男子答应了一声便迅速离开了。
望着远去的男子背影,他心里有些沉重起来,眼睛抬了几下看了看凝芳,顿觉自己还有希望,不管如何,她是他为生存而搏命的动力。
凝芳跟他上了楼,他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条长长的草绳,便把她拴在窗栏上方的横木上,然后扯下布单和头巾,再把她的腿脚都用绳索捆上,她没有挣扎,却被他抱住了狠狠地亲了几下。
凝芳把头努力的甩开他,闭着眼睛“呜呜”反抗,陈小龙嘿嘿笑着:“我不忙,你也不用急,咱们晚上在亲热。”说着,掏出黑布又把她的眼睛蒙上了,还紧紧地缠了好几层。
主人还没回来,无所事事的他开始觉得无聊起来,便索性往地铺上一躺,把眼睛一闭静静地思索起来。
恍恍惚惚中他听到了竹楼有人走动的声音,忙不迭地起身,那楼梯上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光线下,一个婀娜的身姿站在亮光里,随即一个很好听的声音问道:“谁在屋里?”
“是……是我,陈小龙,你是阿月?”他顿了好一会才说道,他的眼睛有些光芒在里面闪烁。
“小龙?你怎么来了?”说话间,她已迅速把门关上了,然后快步走到他的面前,陈小龙已经爬了起来,她扳住他的肩膀看了看,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就你一个人来的?都好久不见了……”她有些激动。
“哦,还有一个,在那里。”他用嘴示意了一下凝芳被捆绑的地方,女人一回头便看见了,脸上立刻便有了紧张。
“你们来这里有没有其他人看见?”她很轻声地问道。
他看着她,微笑着说道:“没有,再说了路上的雾很大,没人看见,我还觉得奇怪呢,怎么寨子里没看见人。”
“哦,寨子里的人都到林子里忙着布置婚礼呢,是村长的女儿嫁人,我才不喜欢凑热闹呢,应付了几下就回来了,没想到你来了,真是没想到……”
她小心地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站在楼道上往外看了看,这才又小心地把门关上,把他拉到身边:“你知道吗?昨天村长就通知寨子里的人,说这几天警察在抓通缉犯,要我们大家都小心一些,刚才看到你,我就想是不是你,你说是不是?”
陈小龙当然不会回避她,便点了点头:“是我,还有伊曼小姐,我们杀了一个人,还有就是……”他顿了顿,然后用手指着凝芳说道:“我们还抓了个警察,你看。”
“我说呢,外面的风声这么大,原来都干了那样的大事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她给他倒了一碗水,里面还加了一些嫩绿色的叶子。
两人好一阵寒暄,相互询问了那些年以来的经历,最后扯来扯去陈小龙自然又扯到了正题。
“我先在这里避一下,明天一早你就帮我出去,那条道你应该还记得吧?”
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好了,你放心吧。”她在他身边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陈小龙感到被她的眼光看得浑身发热,她的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放到了他的腿上,喘息声也清晰可闻。他看了看凝芳,对阿月说道:“她绑在这里不会有事吧?”
阿月想了想,便起身说道:“来,你跟我来,我们把她藏到别处。”说着,她和陈小龙把凝芳从窗栏上解开,然后押着她下了竹楼,临下楼,她拿过一捆麻绳递给了他。看了看四周没人,便往竹楼后面的那片林子里而去,林子里有一间小土屋,一扇小木门上还挂着一把锁,陈小龙看了不禁心中一喜,知道这里倒不失为是个安全的地方。
“这里是那个死鬼原先堆放他东西的地方,很久没用了。”阿月整理了一下里面,还好不算很脏。
靠墻有张很陈旧的桌子,上面什么也没放,陈小龙“呼……”的一声,把那桌面上的灰尘吹得飞扬了起来,阿月赶紧帮着把桌子擦了一下。陈小龙把凝芳抱了上去仰躺着,然后让她把腿屈起来,一条绳索便将她的腿脚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就在大腿根部和臀部,那绳索便像开了花一样,处处收缩着她的肌肤,凝芳顿时感到了那里的紧绷和血液的压力,最后被曲折的两腿又被捆扎在了一起。
口罩下是凝芳低沉的“唔……唔……”声,她被扶起来跪坐在桌子上,陈小龙右手摸了一下她的胸部,感觉那乳房被捆得鼓鼓的特有弹性。他心下有些得意,不由得把笑意挂在了脸上,一转身,便和阿月撞了个满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的两臂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一阵疯狂的亲吻,像鸡啄米似的点在他的脸上,让他手足无措,继而热血沸腾。
屋里积了多年的的灰尘,在他们喧嚣的激情下开始飞舞起来,朦胧中他们靠在了几块竖着的破木板上,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抱着我……紧一点……再紧一点……”她呻吟道。
陈小龙紧紧地搂着她抱着她,手在她胸脯上横行霸道。
“走啊……我们回竹楼去……”她催促道,声音几乎不闻。
他把她抱在怀里出了土屋,此时也管不了那屋门该不该锁,脚下踩着松软的青草地,就象生了风一样,快步向竹楼走去……
山林里的雾气很难驱散,一团一团地在地面上飘来飘去,陈小龙的心情就象这里的浓雾,滚滚的来又滚滚的去。
阿月孤单单地生活了有近三年了,三年里没有男人,也不敢找男人,终日里默默地干活,春来花开的季节,那春意盎然的情怀却只能在暗夜里偷偷地抒发。
真是老天有眼,今天送来了陈小龙,一个长得太像男人的陈小龙。她被他的那份邪恶般的神态征服了,他的眼神让她陶醉,他的举手投足更让她癡迷,她渴望着他身上的一切活力……
那般的翻江倒海,那般的狂浪云雨,陈小龙几乎被折磨得筋疲力尽,她的身子就像蛇一般的柔弱无骨,也像水一样的润滑细腻,她的疯狂让他终生难忘,她的娇情让他如醉如癡。整整一天,她始终躲在他的怀里,就像大雾始终笼罩着这个小村子一样,他真的无法摆脱。
天又要黑了,他终于想起那小土屋里的凝芳,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可不能把她饿坏了,她才是他真正放在心上的人。
阿月做好了一些好吃的,这也是她很多时间以来第一次做如此好吃的东西,因为她今天特别开心,也为了他开心。
他没吃,他说要拿去给那土屋里的女人吃,阿月脸色很难看,默默地坐在了那里,低垂的脸上有些灰暗,那双很好看的眼睛里隐隐有了泪光,委屈地看着他拿起了那些好吃的走出了竹楼,她的心要碎了。
很久,他回来了,他的眼睛告诉阿月,他在土屋里很开心,也许是非常的开心。
陈小龙似乎发现了她的不愉快,他是个老江湖,他知道什么原因,也知道怎样扭转这样的局面,他很平静地说道:“阿月,过来……”他的语气出人意料的亲切温柔。
阿月抬头看了看他,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和而充满热情,有着棱角的嘴唇不再有那份常常显露的欺诈,那是一种给与她的安慰,她的心又像开了花一样满是春意,她笑了,一点含羞的笑颜竟给她平添了许多的娇媚。
她实在也是个美人,陈小龙一点也不否认,他把她再次轻轻地搂进怀里,那件很时尚的胸衣早他戴了上去,就扣在她的胸脯上,此时他握着那一对还算比较饱满的乳房,尽显温存。
“你真乖,也真好看……”他俯着她的耳朵柔声细语。
“嗯……”那是发自内心的娇吟,她的脸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口。
火盆里的的火渐渐地将要熄灭,屋内红红的景象慢慢地昏暗下来,然后变成了暖暖的暗红,闪闪地映照在四周的墻壁上。
天黑黑的。
晚风在吹,浓雾依旧,小村子已经一片宁静……
黑暗中,一群荷枪实弹的人,渐渐地将那幢竹楼包围了。
陈小龙睡得很熟,因为他太累了,而阿月的精力却实在太旺盛,睡着前,他就在心里暗暗地抱怨着:居然没发现这个女人这样想要男人。
他横仰八靠地躺着,阿月就侧卧在他身边,只是她的身子也被捆成了一团,捆她的是那长长的白布带。她一直以为陈小龙喜欢凝芳,是因为他捆着她的样子,所以,为了让他同样也喜欢自己,她也要他把她捆起来,希望他也能像喜欢凝芳那样喜欢她。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几声大喝:“不许动,警察!”然后几个如狼似虎的身影猛地扑向了躺着的人。
陈小龙还没惊醒就被来人牢牢地按在了铺上,几道手电光同时照在了他的脸上,一幅冰凉的手铐,早已死死地在背后铐上了他的手:“姓名?”
“陈……陈小龙……”陈小龙一脸的彷徨和惊恐,神色呆滞,他实在没想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快就糊里糊涂地被抓了。
阿月被两个武警扶了起来,她有些茫然和害怕,那一束束光线就像一道道锐利的箭一样刺着她的心,她想叫喊却叫不出来,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竟在武警的臂弯里颤抖起来。
“别怕,我们是警察,是来救你的。”那个战士安慰着她。
“唔……唔……”她剧烈地点着脑袋,想说话却忘了自己嘴里还塞着她自己的内裤。
楼下有声音在汇报,一个女声异常冷静地说道:“把他带下来,女的留在那里。”
陈小龙从楼梯上被武警架着下了楼。一个神采奕奕的女子从他身边走过,他心里开始黯淡起来,脸色土灰一片。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柯兰,一身的疲惫并没有消失她的美丽,从她的神态就可以看出,她始终充满着积极的斗志。这一仗是成功的,多日的辛苦和磨难并没有白费,她的心里很激动,因为她马上就要见到凝芳姐了,那个她一直崇拜并十分敬佩的大师姐,那个差点让她犯下大错的凝芳姐,一个被夺去自由并几乎失去尊严的凝芳姐……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她整了整衣衫,推开了门,一道手电光直射进去。
一个女子弯着腰往前俯沖着坐在地上,身上依然捆绑着道道绳索,嘴被堵着,光线下一幅委屈和害怕的神态,眼睛里泪光盈盈正怯怯地看着柯兰。
她不是凝芳,柯兰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心一沉,差点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她有些失态地立马掉头下了楼。
“把那个家伙带过来!”她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叫喊着。
小王就站在她身边,一个箭步上前,迅速从武警手里拉过脸如死灰的陈小龙。
“说,被你绑走的那个女子在哪里?”柯兰铁青着脸,语气沉闷的吓人,那样子就像要吃了他一样。
陈小龙垂着脑袋萎靡地站着,闭着眼睛不理不睬,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索性不再开口。
小王见他这样,顿时气的脸色发青,他知道柯兰一定没有发现凝芳,此时的心情,一定和自己一样都很焦急,不,是焦躁。看来不用点厉害的他是不会说的,他一把掏出手枪顶在了陈小龙的脑门上:“你说还是不说……”
陈小龙微微睁开眼睛,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神态划过他的眼际,他懒懒地说道:“走了,昨天就被人带走了……出去享福了……”
“说,谁带走的,往哪里走的?”
陈小龙再也不开口,只是静静地站着。
柯兰突然心里一动,立刻又沖上了楼。阿月已经在低低地哭泣起来,虽然声音被堵住了,但身子却起伏的利害,那个武警战士因为没有柯兰的指示,居然一直没有给她松绑,只是笔挺地站在旁边。
柯兰蹲下身,一把掏出她嘴里塞着的布团,一看竟然是条内裤,皱了皱眉头便扔在了一边,她尽量用和缓的语气对她说道:“好了,不用怕,我们是警察,是来救你的,有什么你可以跟我说。”
阿月一听,立刻把头低垂了下去,脸色变了又变。
“哦,对了,我想问你一下,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什么女人没有?……我是说,有没有像你一样被绑来的女人?”柯兰想把问题说得明白一点,所以很耐心,但脸色却是很着急的样子。
阿月扭了扭身子,那绳索捆得她有些难受,柯兰这才想起还没有给她松绑呢,便利索地帮她解开了绑绳。
阿月揉着麻木的胳膊,脸色很尴尬地看了看柯兰,然后似乎很委屈地拉住柯兰的手:“警察同志,我……我不是跟他一起的,你们不要抓我……我……我只是喜欢他……才跟他……”
柯兰有些云里雾里起来,听不懂她说的话,但看她那着急的样子,便温和地说道:“没关系,别紧张,慢慢说。”阿月借着那武警战士的手电光,看着柯兰热切的眼睛,心想,这警察怎么也那么好看,态度又是那样的温和,思前想后心里再也没有了顾虑,这才把实情都跟柯兰说了,只是很感愧对陈小龙,心里直说对不起。不过她能说出实情,却多半也是为了陈小龙。
柯兰心中终于放下了半块石头,顾不得再安慰阿月,立刻下楼并让阿月带路,一行人便来到了那间树木掩映的土屋前。
屋子的门虚掩着,柯兰小心地上前把门推开,心里有点激动:“凝芳姐……”
她轻声地呼唤着,可是没有回应。
她终于按耐不住焦急的心情,一步便跨了进去,手电光下,一个缠满了绳索的女人就斜倚在那张桌子下,身子无力地靠着桌子,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缠着绷带绑着口罩的脑袋向前测探着,似乎在询问进来的是谁……
是她……是凝芳姐。那模样她一眼就能认出来,柯兰心里酸酸的,那眼泪“哗”的一下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嘴唇颤抖着却喊不出声来……
蓦地,她又想起什么立刻回身把门关上,在门里对着门外大声说道:“听着,谁也不许进来!”
她不想其他人也看见这样的景象,她要在屋里好好陪陪凝芳姐。
小王仰头看着天空,那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四周幽暗的雾霭重重,偶尔一阵风吹过,哗啦啦的树叶就像鬼魅一般张牙舞爪着伸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