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地进了村子,远远的就能听见孩子们打闹的声音,因为放了假,天气也特别的好,阳光灿烂的,孩子们自然非常的高兴,追逐着嬉戏着,全然不顾身上是否弄脏了,弄破了。
凝芳也听见了他们的欢笑声,却无法看得见,悠然的牛车,依然轻悠悠的往前行驶着,倒是身边的何坤,在她身上摸索着解开那捆着布单的绳索。
“二哥,你看,大哥他们在门口等着呢……”何桂秀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喊了一声。
“哦,小妹,你先下去,让大哥把后门打开了,我把她从后门抱进去,别在前门走了,人多了嘴杂。”何坤勒住了牛车。
“唉,好的。”何桂秀跳下车,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路小跑着就去了。
何坤把牛车绕过那屋子,径直来到后门,不一会,后门打开,正是他大哥何乾,一看何坤掀了布单,从车上搀下一个捆绑了身子的女人,嘴上绑着布罩子,眼睛上还蒙着花布,便知道定是他老二花钱买来的女人,当然也明白他从后门进来的用意。
他领着何坤把凝芳带进了他的房间,让她坐在那张老式的大木床上,留下何坤照应她,自己又出门忙碌去了。
既然到了亲戚家中,也没必要再蒙着凝芳的眼睛,解开蒙眼花布,把眼睛上的棉布块取下来塞入了口袋,回家时还得派上用场。
随后从兜里掏出一条细麻绳,弯下腰并拢了她的两脚,牢牢地捆绑起来,又在膝盖处也捆了好几道。
“先捆着腿脚,等会儿给你松了身子,你可要好好给我争个脸,别让我脸上挂不住,听到了没有……”何坤脸色一板,又是那副常见的兇狠相,凝芳知道他的暴戾,当然不会吃眼前亏,便“呜……”了一声不再理他。
何坤让她俯下身子,动手解开她背后捆住手腕的绳索,让她小臂松弛下来,然后依然将捆着她上臂和胸脯的绳索收紧了捆扎牢固,再反扭了她的左手臂绑在背后,却让右小臂可以自由活动,那当然是为了方便她等一会吃喝。
“别老是板着脸,给我把脸笑一点,别到时候要我当着他们的面揍你一顿……听见没有?”他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凝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再坚持,扭过了头看着别处。
他伸手到她脑后解开封嘴的布罩子,抽出她嘴里的棉布团,看看湿漉漉的样子,便塞入口袋里,又拿出了一块干凈的棉布来,捏着她的下巴,往她嘴里塞:“先塞着,过会儿坐了席了,再给你拿出来,不过记住了,席上可不要乱说话,要不然饭也没得吃。”
凝芳根本就抵挡不了,棉布很严实地又塞入她的口内,那只布罩子照旧紧绷绷地绑在了她的嘴上。
刚刚捆绑妥贴,房门推开,进来一对男女,那男子大概二十五六岁,进门就喊了一声:“二叔……二婶……”他看到了凝芳,也看到了她那双很漂亮的眼睛,第一次见面就是她被捆绑的样子,便不好意思起来,所以那一声“二婶”叫得也格外的低了些。他随手拉过身边那个穿了一身花衣衫的女人,对何坤说道:“二叔,这是我媳妇红梅……这是我二叔,快叫二叔……还有二婶……”说话间已经把他媳妇推到了前面。
女子有些羞怯,喊了一声“二叔”后,面对凝芳时,那眼神似乎有些怀疑,随后就愣住了,而凝芳此时也面对了她,眼睛里也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眼神。
这媳妇不是别人,竟然是她一直牵挂的谭韵,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居然在这里做了别人的新娘,看样子还是挺幸福的,怎不让她感到惊诧,更让凝芳觉得奇怪的是,她怎么改叫红梅了,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吃惊的还有谭韵,她哪里会想到在这里碰上凝芳,而且,看样子凝芳也是被人捆绑了买去做了媳妇的,而且还是自己的长辈,令人有点哭笑不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凝芳毕竟是久经险境,反应当然比较灵敏,尴尬之中立刻意识到其中必有蹊跷,不能在这里让谭韵暴露了自己和她曾经相识,或许可以利用这个契机获得逃跑的机会。
于是,她暗暗的一个眼色递了过去,随即从她脸上露出了一点礼节性的微笑。
这谭韵正为看到凝芳而暗暗高兴,要不是身边有人,几乎就要喊出声来,一看到凝芳的眼色,立刻也惊觉过来,知道她一定有用意,紧张之中,赶紧叫了一声:“二婶……”连她自己都觉得叫得很别扭,不由得脸上红了起来。
何坤以为他们看到了凝芳被捆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便说道:“不错……蛮般配的……好好,这个……你二婶她,她脾气太倔了,我就是给她气的……所以才捆了她……没什么,你们忙去吧。”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红纸包,塞到了谭韵的手里:“拿着,这是二叔一点见面礼,乡下人,穷得很,不要见怪啊……”
小夫妻两人本就觉得尴尬得很,听他这么一说,连声谢了后赶紧就退了出去,谭韵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凝芳,那眼中有着一点不忍离开的感觉。
酒席上,一家人倒是很热闹,不过怕让何坤感到难堪,都有意无意的不看那个角落,角落里坐的就是凝芳和何坤。
凝芳紧挨着何坤坐在他身边左侧,大腿并拢着,被他用布带子捆紧了,膝盖上也捆着几圈绳索,左手臂反绑着紧贴在身后,他的一只手就在她身后搂住了她,捏紧了她的胳膊,以便随时提醒她。
她仅可以活动的右小臂,因为上臂被捆扎在身体的一侧,所以也不能抬得太高,勉强能自己进食而已,幸好有何坤给她夹一些菜肴放入她面前的碗内。
虽然在这样的情形下吃东西,难免很难受,但因为有了谭韵的出现,便觉得自己不再孤单。
其实两个人都有了心思,都想借助对方来解救自己,谭韵明白,要是凭自己来逃出那帮人的控制,那是绝对不行也绝对不敢的,他们的眼睛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自己的生命或许可以放开,但让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他们对她的威胁就是以她家人的安全来要挟的。
如今居然在这里看到了凝芳,她那颗几乎就要绝望的心,终于又有了一点点生的希望,虽然凝芳也被人捆绑了控制着,但她知道凝芳是个警察,她被人捆绑了,警察也一定在找她,要是她被解救了,那自己也一定能够获救,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只有自己知道每天在那里,所以,心情也开始有了很大的好转。
不过,凝芳哪里知道谭韵目前的处境,以为她已经逃离了魔窟,在此嫁人开始了新的生活,内心还真替她高兴,不过高兴归高兴,总觉得其中不象那么回事,谭韵一个有如此相貌的女子,怎么甘愿嫁到这个地方来,看她的眼神似乎也有话要对自己说,只是现在不能和她对话,自然无法了解。
两个看似不同境遇的女人,却有着相同的心情,苦于不能彼此交流。
下午,终于又要踏上归程了,谭韵怀着焦虑的心情,在后门依依不舍地看着上了牛车的凝芳,一家子都在送他们,几个小孩子也凑在人堆里看热闹。
凝芳是在房间里被重新捆好后带出来的,还是照来的时候那样,结结实实的捆绑好了她的身子,嘴上依然堵塞着并仔细地封好了,眼睛依然被敷上了棉布,用花布绑紧了蒙的严严的,此刻已经坐在车上的草堆上,何桂秀看了看何坤,见他正在用布单子围了凝芳的身子,再用麻绳捆扎着,便说道:“坐好了,走咯。”
“二叔二婶、小姑再见……”谭韵跟着她男人喊道,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吃过午饭后,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单独和凝芳说说话,可那何坤却是防范得很严,他们兄弟之间谈话时,也把凝芳带在身边,捆绑结实堵上嘴,丝毫不给她独处的机会,谭韵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心里干着急。
直到此时,看着凝芳连眼睛也被蒙上后,就知道最后的一次交流机会也没有了,心下十分的懊恼。
不过,看着渐渐出村的车子,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在她心里冒了出来,这个想法一出来,脸上渐渐的展开了笑容。
“嘡……换糖咯……换糖……”
几声清脆的敲打铁器声,和着沙哑的叫声,在村子里响了起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者,腰间围着一条白围裙,头上戴着草帽,挑了一副担子走在了村子里。
担子挑了两个竹箩筐,后面一个放满了杂物,都是别人拿来换糖的废铜铁,前面的箩筐上放了一个大匾,匾内堆了好几层白花花的麦芽糖,旁边还有一个小盒,里面放了许多不同的奶糖和泡泡糖。
自然从他一进村子开始吆喝,身后便跟了好几个孩子,都眼馋的看着,希望哪家要是换了糖以后,能撕一块给他们。
老者转了好一会,在一户门口停了下来,因为有人叫住了他,主人家用一个破铁锅换了好大一块麦芽糖,老者都不用拿铁刀子敲,直接就拿了一大快给她,那女人高兴得赶紧拿回去给了孩子:“少吃点,留些给你哥回来吃……”
“换糖咯……”
左前方的那扇门有人头探了出来,是个光头:“喂,换糖的,过来,让我看看都有什么糖……”
老者赶紧挑了担子过去,那人凑近担子附下身子看了一遍,直起腰说到:“等着,我去拿东西。”
不一会,他又出来了,手里拿了一些废铁,指着担子上的说道:“嗯……这个……这个,我都要,还有这个……多来些。”
“大兄弟,你看,这……”老者手里拿着光头拿来的废铁,一幅难堪的脸色:“是不是太少了些,就这些哪能换得了那么多?是不是再……”
光头有些恼火:“怎么啦?太少?我陈和尚能给你拿出来已经不错了,我才不要吃你这些东西呢……要不是给我女人吃,谁来换你的破玩意……”他拿了一大块麦芽糖,回身就往屋内走去,回头说道:“别走,我问问她,还要什么……等着……”
不一会,他居然带了一个女人出来,那女人一双大大的眼睛十分好看,两条长长的大辫子搭在了肩上,衬托出几分妩媚,只是脸上却带了一只大口罩,看不清楚她的整个脸,她的身子一看之下,也是有模有样的,一件男子的衬衣披在了身上,就在胸前扣了一颗扣子,像是匆忙之间披上的,却是无法完全遮挡住她几乎裸露的身子,尤其那白花花的胸脯,更是在乳罩的紧绷下,鼓突突就要挣脱出来。
老者从敞开的衬衣间,一眼就看到了她胸脯上捆绑了绳索,再一看她的袖子空蕩蕩的,分明是双臂被捆绑在了身后。
女子有些漠然的走近了担子,低头看了看,陈和尚便给她挑起了糖果,她不言不语,只是呆呆地看着,陈和尚以为她都喜欢,便也高兴起来,毕竟自己的殷勤没有白献,捧了一大捧就往屋里走,老者赶紧喊道:“大兄弟,这不行,你拿得太多了,我亏本了……要不你再拿些东西出来……”
陈和尚心情好,说道:“好好,真烦人,我再去找找看……小芳,你先等着,我再给你换一些……”
看着陈和尚进去的背影,老者又瞧了瞧那站在面前的女子,突然低声说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呵呵,长的真好看……跟我侄女一模一样……”
他四下看了看,给剩下的两个孩子手里塞了一块糖:“走…回家去……”孩子惊喜地一笑,拿了糖高兴的走了。
老者又看了看女子,见她一副木然的神态,自言自语道:“我侄女叫方小欢,你们哪,长的太像了……呵呵,她可是一个记者哦……”说话间,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子。
女子正是方小欢,一听他的话,立刻睁大了眼睛,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一脸的激动神色,身子也微微得发抖起来,“呜……呜……”她急迫地看着老者,想要说话却无法说出口,老者便知道那口罩下定然是一张被堵住了的嘴,便带着微笑连连摇头,暗暗的打着手势,示意她不要激动。
小欢几乎就要死了的心,此刻突然复活了,她知道眼前的换糖老者,一定是来搭救自己的,真恨不得立刻就跟他回去,可老者似乎仍然慢条斯理的样子,一点都不急,她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激动的情绪从她眼睛里一眼就能看出。
“换糖咯……今天不换,明天再来咯……”他高声叫着,用眼神示意着小欢,小欢也听出来了,知道今天是不会获救的,大概得等到明天,心里顿时也踏实了许多,眼泪几乎就要落下来。
老者一看她要哭,赶紧把肩上的毛巾给她擦了擦眼角,低声说道:“坚持下,沉住气……”
说话间,陈和尚已经出来,身上弄了好些灰尘,嘴里说道:“妈的,总算找到了,你看看……”他手里拿了一个铜制的脚炉,上面也是满布灰尘。
“这可是我娘以前用的,我还以为找不到了呢……这给你应该够了吧?”他把脚炉递给了老者,又顺手拿了一大块糖。
“够了,够了……”老者赶紧点头感谢着,把脚炉收入了箩筐里,还用那布片盖严实了。
等他起身回头看时,大门已经关上了,他看着大门,嘴角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笑容,随后一声高喊:“换糖咯……甜到心头的麦芽糖……”
那一副挑子开始晃晃悠悠的往村头走去。
山色沉沉,夜幕漆黑,早已宁静下来的村落,就像没有了生气一般的死寂。
半山腰的屋子内,却还亮着一点昏暗的灯火,火光晃动着,照在那张发出吱嘎声响的床上。
一身黑漆漆肌肤的何坤,赤裸着胸膛,正支撑着身子伏在身下的女人面前,嘴里哼哼着喘着粗气,满头的大汗在灯火中闪动着点点的光斑。
身下的女人双腿被蜷曲了,用绳索捆绑着岔开着下身,一根竹杠子将她左右伸开的双臂,牢牢地捆在上面,同样赤裸的身子,晶莹雪白又透着活力,只是那饱满的胸脯,在乳根下被细细的棉绳捆扎着,随着男子剧烈的动作,而不住地上下抖动。
夹杂在何坤喘息声中的,还有女子“呜……呜……”的呻吟,呻吟声不大,因为她的嘴里严严地塞着一条白色的毛巾,让那声音几乎窒息在她的嗓子里。
她当然就是凝芳,今天被何坤用这种方式捆绑着蹂躏,身子无法抗拒,但却有了很积极的反应,令何坤感到特别的兴奋。
当他终于趴在她身上,疲惫地喘息的时候,他很满足,也第一次像个男人一样,表示了一点点对自己女人的温柔,他轻轻地舔吸了一下她的胸脯,一双粗糙的大手还抚摸了她光溜溜的身子:“做我的女人是不是很舒坦?”
凝芳扭过了脸,怎能回答他这样的问题,何坤没在意,翻身起来,拖出来一个大木盆,不一会到后屋灶间里,烧了满满的一大锅热水,把水都倒入了木桶内,用手试了下水温,这才走到床前。
他一句话不说,解开了凝芳腿脚上的捆绑,搀扶着她下了地,又把她扶入木盆内,让她站在盆里。
凝芳伸直了被绑在竹竿上的两手臂,就像个完美的雕塑一样,光洁润滑凝脂一般的肌肤,此刻毫无遮掩地在何坤的面前展示着,虽没有了那种深深的羞愧,却也让她感到无比的不自在。
何坤可没有什么顾忌,他只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他自己的,可以随时使用的,也可以随时摆布,今天给她洗澡,那也是心情好,女人比较听话。
“要是乖乖的跟着我,以后保你天天舒坦……”他擦拭着她的身子,似乎春意融融的,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胸乳却是不愿放开,嘴里又说道:“明天带你到山上转转,帮着跟我采竹笋……过几天就是集场,我带你去逛一逛……也把采来的竹笋带去卖一些,要是你喜欢,再给你买一些衣衫……”
他抬头看了看凝芳,凝芳还是别过脸去不理他,他有些自讨没趣,不过却没发火,倒是露出了一点笑脸:“别老跟我生气,捆着你那也是没办法,你要是真心实意的跟着我,我哄着你都来不及……就你这身子……啧啧……”他突然抱紧了她,把脸埋入她的两乳之间,结结实实地亲了一下。
凝芳无处躲闪,又被他抱紧了身子,“呜……”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给她擦干了身子上了床,何坤给她解开一只手,捆绑在背后腰间,再解下另一只手继续捆好,然后才用双股的麻绳,牢牢地捆缚了她的身子,把她嘴里的毛巾取出,换上一团干凈的棉布,用那只封嘴的罩子绑上,便让她躺下,挂上蚊帐后,自己才开始慢慢地躺入那澡盆内,他要好好地在水里躺一会,享受一下这安静的充满春意的夜晚……
早晨的林间,空气格外的清新,处处都透着一股勃勃的生机,嫩绿的小草还粘着露珠,青翠的竹竿上,依然还留着霜一般的水湿,更有淡淡的晨曦穿过茂密的竹林,在林间弥漫了一层薄雾。
凝芳反缚着双臂,身上背了一个大背篓,跟在何坤的身后,她不能离开他很远,只能跟在他身后,因为她的脖子上还拴了一条绳索,一头连在他的腰间。
何坤带着她已经翻过了一座山,面前就是一大片密密的竹林,地上到处都是鲜嫩的竹笋,笋尖上嫩嫩的绿叶,仿佛预示着它还将不断地生长、茁壮。
凝芳第一次在这样的早晨来到充满生机的竹林,虽然身子被束缚着,但那份异样的心情,却是束缚不了的,清新的空气让她感到舒畅,幽静的环境,又让她感到无比的安详。
将近中午,他们才返回,今天的收获还真是不错,挖了不少的鲜嫩竹笋,还打了三只野鸡,何坤很高兴,凝芳却感到了疲乏。
刚到屋门口,便看见了门口的石墩上坐了两个人,何坤已经看出是他大哥的儿子和新媳妇。
凝芳看到谭韵,自然也有些意外,不知道他们来是为她还是另有其事,但能见到谭韵,心里也实在高兴,毕竟在这个山腰上,整天面对的就是这张满是沧桑的老脸,除了被他喝斥,就是承受着他没完没了的折磨,想要说话根本就不可能,即使解开了她嘴上的封嘴罩子,她也无话可以和他交流。
谭韵看到凝芳依然被捆绑着身子,嘴上还是戴着封嘴罩,便知道这个二叔定然是个心理极端小心的人,似乎总也不肯给她有丝毫放松的机会,当然,谭韵也明白,像凝芳这样美貌的女子,哪个乡下男人得到了,都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何况本就是捆绑来的,更要加倍的看管起来。
一个多星期前,当她知道凝芳就是她男人的二婶时,就开始在心里筹划起来,经过一番鼓动,这新郎官便答应了跟她来看看他二叔,一来表示谢意,二来也是新婚过后的亲戚走动,算是晚辈对长辈的尊敬。
她来是有目的的,就想看看凝芳到底怎么样了,要是能帮着她逃跑,那自己也就有了获救的机会,所以一路上她的心忐忑不安着,直至看到了凝芳,才稍稍安下了心。
新郎在门口的小场子上,陪着他二叔聊起了话,何坤也顺便用竹篾编制着篮子,两个人说话似乎很投机,不是还有笑声传来。
因为已是中午,大家的肚子也饿了,谭韵就自告奋勇的在灶间忙碌起来,偷了閑就偷偷的跑出来看看凝芳。
凝芳被捆在屋中央的柱子上,柱子是三根粗粗的竹子捆在一起用来支撑屋顶的,底部深深地埋在了土里,几条麻绳就绕紧了凝芳的胸腹部,将她牢牢地捆绑在上面,嘴上的布罩子已经被拉下来,就挂在她的下巴上,嘴里被重新塞了一块毛巾,何坤就是不想让她在外人面前说话,虽说这外人是自己的晚辈。
谭韵几次来到凝芳的面前,心里有话,不知道怎么讲,又生怕屋外的人听见,当她端着盘子再次出来时,终于大了胆子,在凝芳的面前弯下腰来,迅速的脱了凝芳的一只鞋子,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白纸,快速塞入了她鞋内,并用手指将那纸一直塞到脚尖处,然后给她重新穿上。
凝芳看到她的动作,似乎心领神会,知道那纸上一定写着什么东西,此刻不便相问,再说了,自己嘴里还塞着毛巾,想问也无法问。
此时,谭韵又拿出一把小小的折叠水果刀来,背着屋门,对凝芳悄悄地扬了扬,做了个割断绳索的姿势,然后想要塞入凝芳的胸口藏起来。
凝芳明白了她的心思,但知道藏在胸口无疑是徒劳,那何坤每次一到上了床,就会剥光她的衣衫,甚至有时候大白天也会让她光着身子捆在挂着蚊帐的床上,到时候被他发现了,岂不白白被他揍一顿,还会丢失以后脱身的机会,让他防范得更加严密,便赶紧连连摇头,用眼神示意她。
谭韵也是一时心急,没想得太多,此时明白过来,四处看了看,便掀开了床单,塞入床垫底下,觉得这样凝芳要想拿到的话,也不是太难,这才心慌慌地进入灶间,站在炉灶前,喘息了好一会。
她心里也很着急,嫁给这个男人以来,已经快两个月,估计离他们来召回自己的时间也不远了,自己再不準备起来,到时候两手空空的,又要遭受他们的毒打,尤其是那个阿明,心狠手辣,每次回去后都会被他挑着毛病狠狠的揍一顿,现在一看见他心里就会害怕得很,只要他的脸色稍有变化,她心里就会惶恐不已,腿脚也颤抖起来。
这样的日子,她只能含泪默默承受,如今终于看到了凝芳,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在自己已经做好準备的情况下,也要想尽办法给凝芳一个逃生的机会。
饭桌上,谭韵脸上已经没有了忧虑,她相信,凝芳一定能在她的帮助下逃走的,所以,跟着新郎一口一个二叔的叫在嘴里,倒是显得十分的贤惠。
告别之时,何坤差点就醉了,半醉之下没忘了把凝芳捆绑好,为了出门送送这对能陪自己喝喝酒聊聊天的新婚侄子,便把凝芳四马倒攒蹄的捆在床上,塞住了嘴还蒙了眼睛,在一旁的谭韵看着他那么狠心的捆绑着,心里不是滋味,但又不敢出面阻拦。
小夫妻背着何坤送的竹笋和山鸡,到了山下,何坤还想再送送他们,却被谭韵谢绝了,她只想他早点回去,给凝芳松了那捆绑,自己也好赶紧上路,毕竟回家还要赶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三天以后,谭韵就在围墻上看到了那个不太醒目的圆圈,知道日子到了,那敢怠慢,赶紧就悄悄地收拾东西,家中的一些值钱的物品,也都默记在心中,到时候只要一打包就能带走。
哪知道到了第三天中午,她就发现了墻上画了两个圆圈,心里明白那是催着她赶紧準备,晚上立刻就要上路。
于是她便把心里早就编好了的谎话,对她男人说了,还是老一套,感觉自己怀孕了,身子感到不适,让他上城里买一些保胎的药回来,男人当然欣喜不已,哪里还会想到更多,吃了午饭便匆匆的上城里去了。
谭韵知道他最早也要晚上才能赶回来,便不急不忙的收拾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虽然心里不忍,但又不得不这样干,否则不能让阿明满意的话,倒霉的还是自己。
邻近傍晚,那声凄厉的口哨声在村外响了起来,谭韵躲避了家中其他人的目光,拿着两个包袱来到了村外那棵树下,树上昨天就留着标记。
不一会,就有两个男子从不远处冒了出来,谭韵早就一眼看到了阿明,心里咚咚跳个不停,怕他又斥责自己,没想到今天他却话也不多,走到她面前把包裹拿下来,交给了那个男子,自己从腰间迅速掏出绳索来,一抖之下就散了开来。
“快点,捆好了还要赶路呢……早点赶回去,明天就有一笔大生意……”阿明一把拉过已经很自觉的把手臂背到身后的谭韵,绳子往她胸口一勒,再使劲在背后一收,然后结结实实的五花大绑起来,可能心急,他的手劲很大,疼得谭韵嘴里咝咝的,却不敢叫出声来。
“哟,这么些日子,倒是把你养得胖了起来……这个男人对你蛮好的么,是不是忘了我了……”他的手在她胸前摸了会,又伸到下面摸了摸。
“没……没有……我……唔……”她背着被捆得牢牢的胳膊,挺着缠绑着绳索的胸脯,低着头脸红红的不敢躲闪。
话还没说完,阿明已经取出半条白毛巾来,揉成一团就往她嘴里塞,手指捣鼓了几下,就把她的嘴塞得满满的。
谭韵知道这是阿明每次来接她都要这样做的,只能涨红了脸无助地看着他,不敢动也不敢声张,乖巧地在等着他下一步。
阿明今天似乎很着急,好像要赶时间,撕了两块胶布条,交叉着贴住她露出白乎乎毛巾的嘴,又拿出一只厚厚的纱布口罩,绑在她脸上,捂紧了她的面部,把带子在脑后绷紧扎牢,这才侧身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道:“路上听话,别给我惹麻烦,我们赶紧回去,我娘给你找了个有钱的男人,过两天就要娶你……”
他顿了顿,看到谭韵隐隐露出的不情愿的脸色,没好气的又说道:“你看你……告诉你,别给我看脸色,让你去就得去,还得拿出本事套住他,他家在那地方可是个富户,你只要好好的做完了这笔,我保证以后叫我爹娘不打你,还带你出去玩玩……听见了吗?”
谭韵心里委屈,以为自己这一次回去,多少也能在船上待一些日子,一来不必被他们像牲口一样带来带去,二来可以在船上等待凝芳来找她,自从那天去看了一趟凝芳,把自己的落脚点悄悄地给了凝芳以后,便天天挂念着她是否已经脱离了何坤,常常幻想着突然被警察解救,对凝芳的期望自然是不难言表的。
可此时一听,回去后就要立刻被送往别处和人成亲,这要是凝芳带了警察来救她,岂不是白跑一趟,心里的一点期望再次成了泡影,脸上自然便流露了出来,任凭阿明在她耳边说什么,她的心里早已乱作一团。
阿明哪知道她的心思,看她如此表情,只知道她不甚愿意,可被他们家控制的女人,从来都是由他们说了算,又怎么会在乎女人的想法,当下,把带来的一把伞打开,挡在她的面前,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夹着谭韵的胳膊,快步向前而去。
一到五月底,离村不远处的山道边,就会摆出一长溜的地摊,四邻八乡的人们都会聚到这里来赶集,东西不是很丰富,但这个日子却是当地人从祖辈就传下来的,至于有什么考证或意义,那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能在一起热闹一下,那也就很开心了。
村里也在那片小场子边上拉了横幅,不外乎就是一些口号类的标语,气氛搞得很是活跃。
别看东西很一般,但分的还是蛮细致的,山货土特产,鸡鸭肉类,小百货,还有女人喜欢的东西,都相互分割开来,引得这些山里人到处观看者,到也心喜得很。
何坤挑了一担子自己编制的竹器,还带了些刚打的山鸡,也来凑个热闹,不过因为他的东西比较占地方,便在最远端摆了开来,一来可以把那些竹器摆放开来,二来么,就是凝芳的缘故了,他当然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自然是要随身带出来,以便看管好她。
带一个漂亮的女人出来,到这个热闹的地方,总不能一直五花大绑着,那在众人面前也不好说话,所以,他出门前就对凝芳说了些利害关系,并威胁她要好好听话。
光威胁也不管用,他还有一招,那就是不让她穿内裤,把一个一掌长短的手指般粗的竹管子,一头用烧红的铁签子鉆了一个洞,穿上一条细绳子,另一头用棉布包裹了,做成一个小球状,然后把球状的一头塞入她下体内,另一头的细绳子就牢牢地在她臀部缠绑好,把那竹管子固定在里面。
然后给她穿上一条肥大的裤子,腰间用一条布带绑上,不过却打了一个活扣,留下一头稍长的部分露在外面,何坤对凝芳说道:“要是你不老实,我就这么一抽,你那裤子就会掉下来,到时候让人家看到你的屁股蛋子,看你羞不羞……”
凝芳哪知道他会这样对待自己,可身子被他捆绑着,一切只能按照他的意志被摆布,等到出门时,她的肩胛和胸脯已经被一条暗红色的披肩裹着,就在胸口用一个铁夹子夹住了,披肩下一条折成双股的麻绳,捆绑着她的双臂,并紧紧地缠绕着她土布衫下突起的双峰,两手臂被一条细绳子交叉着捆住了手腕,垂在屁股后面,另有一条一米多长的绳子也系在她手腕上,另一头拴在他挑着竹器的扁担上,这样走起路来,凝芳不得不和他寸步不离,紧紧地跟在他身边,稍稍放慢了脚步,便会被他前后挑着的东西撞着。
也许很久没有出门了,凝芳觉得这时的空气格外的清新,一缕清风迎面吹来,拂动着她有些凌乱的秀发,淡淡的泥土清香扑鼻而入,不知怎么的竟然心情觉得舒畅了许多。
她坐在何坤的身后,身边被那些堆得高高的篮子和竹匾包围着,自然也是无法站起身来的,因为她的腰间被他用绳子捆在了椅子上,嘴里从出门时就被塞着棉布,那只封嘴的布罩子一直就紧紧地绑在她嘴上,并在罩子下还垫了一块叠的厚厚的软布,敷压着她的嘴。
何桂秀和她的两个儿子也来了,就在不远处拿一块蓝布摆了一个地摊,上面堆放了一些家用物品,很杂乱但却都是些有用的东西,别人不知道,但他们自己心里明白,这些东西都是闹水灾时弟兄俩偷来的,此刻正好拿来卖了,也能赚些钱回去。
她早就看到了何坤,抽空就来搭个帮手,也好在人多眼杂时,看管一下凝芳,没人问讯的时候,她还是很留意地观察着凝芳,看她脸上气色似乎还不错,便悄悄地问了一下:“二哥,她怀上了没有?我看她气色不错啊,是不是有了?”
“我哪知道?,这事你们女人懂……”何坤被她一问,倒也心动起来,不由得多看了凝芳几眼,见她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正在眺望着大山,似乎还若有所思,那模样儿十分俊俏动人,不觉心里又蠢蠢欲动起来,只是碍于在此时此地,不敢表露在脸上。
因为在山道边,所以来往的过路车也时有停下来看看的,何坤的那些竹椅竹凳,倒是被那些司机买去了不少,中午过后,眼见得剩下的也不多了,便草草的和凝芳吃了几个馒头,刚刚吃完正在收拾,“何老二……吃过了吗?”一声吆喝,眼前突然来了两个人,何老二赶紧背着身子,挡住来人的视线,抓起棉布塞入凝芳嘴里,又把她下巴的布罩子往上一拉,绷在她嘴上,然后将她的头往下按了按,让她弯着要低下脑袋。
何坤认得其中的一个,那是他们村里负责计划生育的村长老婆,另一个第一次见到,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面色红润,穿着也挺干凈,看样子是个久坐办公室的人。
“何老二,今天生意不错么?”村长老婆开口说道。
“啊……还行,不过赚不到钱……”他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们来者不善。
“哦,这是咱们乡里的干部,也是管计划生育的,听说你又找了个女人,我来问问,有孩子了没有?”村长老婆,介绍着身边的男人。
那男人此刻却没看何坤,一双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凝芳。
何老二已经看出来这个男人的眼神有问题,但一听是乡里的干部,便不作声的开始收拾东西,準备收摊回家。
村长老婆见他不回话,扯了他一下:“你倒是说话呀,你家女人肚子里到底有没有?有的话那可是要登记的。”
“我哪知道,你们女人怎么都喜欢问这个?”他想起刚才他妹子也这样问他,便没好气的说道。
“不知道?那可不行,这计划生育可是国家大事,不能糊里糊涂,你可知道我们乡里的政策?谁要是违反了,那就要罚款,罚的他倾家蕩产……”男人开口了,一开口就说得何坤心里有些害怕。
此时有几个人开始围观起来,这一下何老二更没心思纠缠了,赶紧的就要回去。
可刚把凝芳从椅子上解下来,男人已经拉住了他的手,上下看了看凝芳:“你怎么被捆了?是哪里的女人?”
凝芳早已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觉得应该是个脱身的机会,便故意的装作慌乱的样子,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还不住的用眼神求助何坤。
何昆心里有鬼,自然不会让男人碰凝芳,一下子就当在了她的面前:“我家里的事,你管得着吗?我的女人不听话,想把她捆起来就可以把她捆起来,我愿意!”
“……”男人被抢白了一下,有些脸红,但随后就脸色一板,厉声说道:“我不管你的家里事,我就是想查一下你们家的生育情况,这可是国家政策……”
“国家政策关我什么事……这床上的是你也要管?让开……”
“我说何老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乡里来个干部也不容易,今天正好碰到你,调查一下也是好事么,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干部呢?”村长老婆赶紧给干部圆着场子。
“这样吧,你带着你老婆跟我回去检查一下,要是没怀孕,这个指标就给你抹了,要是怀上了,那就要去乡卫生院做个全面体检……”男人掏出了一个本子,开始翻看着。
何闺秀也听到了这里出事了,赶紧就跑了过来,一听是这种事,倒也犯了难,心里悄悄地就琢磨开了,再看他们僵持不下的样子,唯恐被捆着的凝芳吃亏,有了闪失的话,那倒霉的还是他二哥。
于是,她上前对那男人说道:“这个同志,你们也真辛苦,大老远的还跑到这里为我们操心,我看你这样吧,我陪着你带上我二嫂跟你去检查,你看怎么样?”说着话,还不断地跟何坤眨着眼睛。
何坤正在奇怪他妹子怎么帮着别人说话,见她丢了眼色,知道她定是有了办法,便不再作声,只是心里一直担心凝芳的事会不会到时候漏了馅,那他就麻烦了。
原来何桂秀,心里已经有了计算,先跟那人带上凝芳,到时候找个机会,塞些好处给那干部,再让他把凝芳放回来,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她已经看出这个男人的眼神,定然也是个逃不过钱色的人。
村长老婆一听有人出来解围,赶紧说道:“我看这样可以,反正去一趟乡卫生院也不是很远,何老二你看呢?”
到了这地步,何老二也实在无奈得很,围观的人很多,那个乡里来的干部又咄咄逼人,再不赶紧把这气氛沖淡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就难堪了,说不定还得被人骂上一顿,便没好气的对她妹子说道:“那就依你了,你可小心着点……”他话中带话,何桂秀当然明白,她这样做也是为了保住他的女人,哪能不知道呢。
村长女人松了口气,赶紧和何桂秀一起扯着凝芳往村里走去,那男人跟在后面,心中却已在思量下一步的计划了,不过却有几分得意在他脸上浮现出来,那几个女人哪里又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呢?
凝芳被两个女人扯着胳膊,有点趔趄地被她们带着走,进入村子后,村长老婆直接就把凝芳带到了村委会。
说是村委会,其实就是一间简陋的屋子,里面一张桌子和椅子,还有一张上凳子,一个门帘隔开了一间内屋,里面放了一张小床。
凝芳就被村长老婆关在了里屋内,男人让村长老婆去叫他们同来的女同事,借故把她支开了,村长老婆是个知趣的人,当然明白该干什么,赶紧就走了,临走时还把核贵秀拉到一旁,悄声说道:“你是那何老二的妹子?……哦,还是你明白事理,待会儿好好的照应一下,该怎么办你该明白……”
何桂秀当然知道她话中话,连忙点头,这才又进了屋子,悄悄地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尴尬地笑着就往他手里塞:“干部同志,我知道你们辛苦了……这么忙还来看我们……呵呵,这个一点小意思……你看……我二嫂……”
“不行……这是原则问题……别……”男人把手推开她,但推了几下就不动了,何桂秀趁机把票子塞入他口袋:“帮帮忙了……我二嫂她脑子不好,整天疯疯癫癫的,我那二哥也没办法,只好捆着她……你看看,就她那样子,哪还能怀孩子呢?”
“你怎么就知道她不能怀呢?那还得去乡里检查才能知道……”男人点上香烟抽了起来。
“要是去乡里,那不是路太远么,她一个脑子不好的女人实在不方便……”何桂秀耐心地看着他,想方设法要打动他。
男人看了她好一阵,慢条斯理的说道:“要不……要不我现在就检查一下?要是真没什么,我就放她回去?……你看……”
何桂秀听他这么一说,再看他的眼神,便猜出了他的心思,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决定,可再一想,要是真被他把凝芳带去乡里,凝芳的身子还不是在他手里,倒不如现在答应他,还能早点把凝芳放回家,也免得二哥在家里着急等待。
这么一想,便狠了狠心说道:“那……那就听你的,我……我先去找点水喝……”她借故出了屋子,把屋门一关,就躲得远远的蹲在那里等着。
男人起身把门从里面插上,从窗户中往外看了看,这才掀起门帘进入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