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苞米楼子急得不行,生怕母亲发现,王卫东想了想,觉得,怎么也得下去,于是他瞅準了母亲进屋的那一霎那,便跳下搂去。跑到屋里对母亲说:“娘,你总算回来了,我到处找你呢。”
母亲说:“谁开来的大拖拉机啊?”
“我的一个朋友。”
“那还不快请你的朋友进屋?你们哪去了?刚才我怎么没找到你们?”母亲嗔怪。
王卫东心道:“哪敢让你看见啊?”却说:“她别家办了点事。”
有王卫东在屋里说话,拖住了母亲,那晏红从容地从苞米楼子下来,扭扭捏捏地进屋来了,她想起自己刚才脱得光光的,叫人家中和,现在就感觉到好像被发现了一般。
所以脸像红透了的苹果一般,连王卫东都看傻了。
“娘,她就是我的朋友。”王卫东也有些感觉到突兀,介绍的时候脸也红了。
母亲的眼睛亮了,在那个年代,高中生毕业没有什么别的去,一般就是在家务农,既然如此,都盼望着孩子早点结婚,儿子领个女的回来,自然是让做父的高兴。
母亲赶紧拉过晏红的手,上下打量:“这闺女真俊啊,哪个村的?”
母亲的夸奖让晏红的脸更红了,心里也甜丝丝的,她媚眼如丝地看了王卫东一眼,低着用弱弱的声音答道:“大娘,我是知青点的,我晏红,是拖拉机手。”
晏红的这个表现,让王卫东很满意,知青点的一般都来自供应粮家庭,不是干部就是工家庭,看来这样家的孩子就是比农村的大方一些,懂礼数,虽然害羞,但是还是清清爽爽地回答了老人的提问。
王卫东的亲吃惊不小,儿子领回来的朋友居然是知青点的,还是个拖拉机手,有些离谱,这样的女孩子,自己家能养得起吗?
但是,她并没有说别的,照例高高兴兴地张罗着做饭,搟面条,而晏红则是趴在相框,看着王卫东的相片,眼睛里露出柔和的目光,两个的碰在了一起,王卫东的手,还不老实,去摸着人家的突出的地方。
“大姨,谁的拖拉机停在你家门?”一个大嗓门在屋外喊道。把两个吓了一跳,放在前的手赶紧收回。
“嘘,小点声,是你哥把对象领回来了?”
“是吗?我哥把嫂子领回来了?我瞧瞧。”
凭声音,王卫东就知道是表弟李勇奇来了。这个家伙从来就不会小声说话,没到声音先到,弄得晏红脸刷地红了,但是心里却甜丝丝的,一直不敢抬头。
这一幕被赶进屋里的表弟和母亲看到了,看到她那娇羞的样子,母亲很欢喜,却把表弟看傻了。
“啊呀来,嫂子这么好看,哥你哪整的这么好看的?”
粗人就是粗人,从来不会说点文明的,弄得晏红愈发没个躲避处,低着头红着脸。
“坏小子,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李勇奇吐了吐。还是母亲解了围,她掏出两元钱递给李勇奇,道:“别贫了,去打斤酒来,再买个罐头,拿回来,陪你哥和你……,喝酒吧。”
听说有酒喝,李勇奇麻溜拿钱走了。
“他是谁啊?”
“是我的表弟。他可是个有意思的,是这个地方打仗最出名的,谁都不怕,他八岁那年,外村有几个混混来我们村找碴打仗,恰好我姨夫赶着牛车从那路过,被他们抓住了,想欺负我姨夫,村里不少人都被那几个吓住了,没人敢上前,我的表弟听说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