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头前儿,柴灵秀谢绝了大哥们家的邀请,知道儿子会留在他们家,心里就放飞了风筝。
跑到秀娟小铺买了一节粉肠,回家切好了放在了盘里,又简简单单地削了俩土豆,炒了一盘土豆丝,準备妥帖之后柴灵秀取了酒嗉子放在热盆里温过,把大门一关,又把西场的角门带上,拉着老爷们坐在里屋就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喝得有滋有味,难得两口子能在没人打搅的情况下,清清静静。
慢慢品着酒,柴灵秀一个劲儿地打量着自个儿的老爷们,越看心里越耐,可看着看着心里却带出了一丝忧愁。
“要是他不给人家把卷抓了,暑假也不会奔波忙碌往返省城去做检查报告,就不至于在后面被人家报复挨打,也就不用处处提防……”
酒后,柴灵秀那细瓷的脸上漾着粉红,又添了一丝妩媚,低头间,她回想起今年夏天发生的一幕幕,一阵慨叹,勾起心伤。
稍作寻思,柴灵秀举起了酒盅朝着杨伟笑了笑,吃过了这顿饭,也就只能再待几个小时老爷们就要回学校了,再见面就是俩礼拜之后的事儿了,并且很有可能一桿子打到底,年根地下见了。
杨伟从柴灵秀的眼里看到了水润,问了一句:“眼怎么红了啊?”
其实他也知道媳妇儿心里不好受,便又笑着说了一句:“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样?快过年了,家里家外又要你一个人忙活了,别委屈了自己个儿!”
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尽管女人嘴上骂他“夯货”,但心里却一直把他当成了自个儿的“情哥哥”,也一直偷偷管他叫着“哥”,那是一种情怀,而这种女儿家的情怀也只在自家老爷们面前表露,那是女人的天性,是一个女人在嫁人后本该撒撒娇耍耍性子的自由,从娘家来到婆家依赖的东西。
不管她在外人面前多么刚强,这一刻,面对自个儿的男人,她还想叫他一声“哥”,要他疼,要他亲。
眼里噙着泪花,柴灵秀撅起嘴来,感动的同时朝着杨伟说道:“哥,你跟我把这盅酒喝了吧!”
酣辣的酒水淌进肚子里,不醉也三分,又没旁人打搅,柴灵秀便把衣服的扣子敞开了。
外面是冰天雪地,屋子里却在暖气的烘托下显得热辣辣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懒洋洋的,哪怕一时三刻也是好的,这本来就应该是属于夫妻的时间,吃罢了饭也不收拾,柴灵秀便又倚靠在杨伟的怀里。
夜个儿两口子在一起只做了一次,早上又给杨伟推了,这绝对不行,说啥今个儿也要着备回来,得再来一回。
瞅着媳妇儿赖在自个儿身上的那架门,杨伟推了推她的身子,见没有反应,头里那一句安慰竟换来了现在的无休无止,一时间让他都觉得脑瓜皮疼。
都过那么多年的夫妻生活了,还这样黏人,当年同甘共苦走过来,对那曾经的花前月下还有那如火如荼的蜜意甜言早已没了激情,可以说,杨伟心里存在着反感的同时早就没那心气了!熏熏然,柴灵秀像那温顺的猫儿扎在杨伟的怀里,蹭着。
半天也不见他有个反应,并不在意,柴灵秀带着酥醉把手探到了老爷们的卡么裆里,摸了几摸过后就主动开始解他的裤带。
杨伟连连安抚,婉言说道:“歇会儿吧,下午我还得回学校呢!”
拒绝着,柴灵秀哼哼道:“不,就要来,你说了不让我委屈了,咱俩来完了再歇着~”
闭着眼睛,根本没看到老爷们脸上的变化,柴灵秀胡乱地抻扯着自个儿身上的衣服,随即又开始给老爷们解扣子,扥掉他的裤衩之后捏住了杨伟的小鸟,把那柔嫩的小嘴凑了过去,好不嫌弃就给他叼上了。
杨伟靠在炕头的被子上四仰八叉瘫倒着,被强行捋开包皮后“呃~”了一声。
媳妇儿用嘴给唆了狗鸡原本是件高兴的事儿,可他的脸上却显得颇为无奈,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夫妻这近十八年的生活里,跟媳妇儿柴灵秀的感情由激情澎湃到中规中矩,再到现在,始终是一成不变,相安无事。
内心里,他对柴灵秀是三分敬佩七分惧怕,那种深入到了骨子里的忌惮在房事里随着年龄的增长与日俱增,尤为显眼。
别看杨伟躺着让媳妇儿伺候,说心里话,他现在不但感觉不到快感,反而越来越觉得媳妇儿把他当成了床头上的发泄工具,成了玩物。
那种强买强卖的感觉令杨伟很反感,还由不得他来反抗,哪如学校里的许老师温柔,善解人意,处处听之任之。
暑期杨伟历经了挨打,又在头里经过褚艳艳那么一出,既然没法在家门口偷嘴,应那句“远嫖近赌”的说法,在学校里暧昧着总该可以了吧,便再没遮掩,在一中和一个女老师偷偷摸摸好上了。
杨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本身学校里就有好几个同行偷偷摸摸干着这种事儿。
再说了,男人嘛,生理需求也得释放,何况那小许老师的男人在县医院又是个沾花惹草经常不回家的主儿,她男人不懂情调,自个儿还不得好好照顾照顾疼疼人家。
这一来二去俩人就搭顾上了,几次下来,两个偷腥的人便找到了宣泄口,在各自的身体上得到了满足,也让杨伟找寻到了当年结婚时的感觉。
话说回来,在市场经济大潮的沖击下,有几个人规规矩矩老老实实?这年头早就不兴那套玩意了。
当时机成熟有了条件和资本后,有几个人还能安于现状?于是便暗度陈仓,偷偷干起来了。
杨伟认为,这一来是适应社会潮流,以前的那种隐隐令人不满足的生活就得换换,换些激情的事儿做,而小许老师恰恰就是那个激情的所在,她年轻漂亮、温柔体贴,可比和褚艳艳接触起来更有安全感,更有味道,又守在身边,自然也就成了一个替代,媳妇儿一样的人儿;二来,自个儿是学校数学组的带头人,除了补课之外,找小许老师来个单独学习探讨之类的也不容易被人觉察,随心所欲,可谓是近水楼台得天独厚,这样的便利条件再不利用,简直不符合时代要求;三来,那小许老师曾经还是自个儿的学生呢,而她的爸爸更是教育口的领导,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这样的好事,彼此之间更应该维护好关系,互帮互助。
反观家里头的媳妇儿,家花再好也不如野花香,再说这家花都吃了快二十年了,不但成了桎梏,而且味如嚼蜡令人没了胃口,哪如那小许老师能让人灵魂出窍,能够让人体验到那种高高在上支配的感觉。
授人以柄的事儿杨伟不会做,但他现在绝不会难为自个儿了,也有很好的借口可说,唯一令他担忧的是,爸妈住在了大哥家,冒猛子跑到教职工宿舍还要提防,令他很反感但又说不出话来。
“快来~”
就在杨伟心事重重时,媳妇儿又在耳边催促起他,杨伟心里哀叹了一声,就被柴灵秀推倒了身子,把个肥嘟嘟的大屁股甩给了他,直接堵在了嘴上。
柴灵秀趴在杨伟的两腿之间,摸着那爱不释手的阳物,这一回她没有叫他夯货,也没有说那多余的话,给老爷们的家伙用手和嘴反复捋着,一口口化着,直把他那根阳物捋得又红又硬,还不忘用扭捏着屁股磨着老爷们的脸儿,在老爷们那似有似无如蜻蜓点水一般的舔嘬下,身子显得疲沓沓,透着酸软无力。
肉穴翕合间,柴灵秀只想把自个儿的腿劈得更开,叫老爷们那张舌头对着自个儿下面好好舔弄一番,把那心门彻底敞露给他,好叫老爷们在插入前儿能够舒舒服服,离家后也不用惦记。
几个呼吸下来,柴灵秀就觉得虫蚁噬咬的身体酸胀难耐,麻心儿一样开始滴沥出滚烫的液体,在老爷们那张热嘴的吹拂下不堪撩拨,嘤了一声便成了无骨的长虫,贴趴在他的身上,嘴里有气无力地唤:“哥,你快来上我的身子~”
杨伟鼓秋着爬起来,往昔媳妇儿那令他着迷的身子如今看来竟失去了光彩,如不是心里还有一丝对媳妇儿的愧疚,他真懒得动弹,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还要听从命令爬到她身上卖力耕耘了。
当那硬邦邦的家伙插入到自个儿身体里时,柴灵秀整个人便如那沸腾的水,再也不能静止。
她摒弃了所有凡世间的嘈杂,一门心思躺在大炕上,呼号着喊了起来:“肏我~哥,你狠狠地肏我~”
这股子劲儿直到把杨伟折腾得有气无力,软了又硬,硬了又软,不知几个来回,直至彼此换了个姿势,女上男下,把个杨伟的体液榨出来,柴灵秀才停止了折腾。
小憩了一会儿,柴灵秀让杨伟躺在炕上再歇息歇息,知道他累,就可着劲给他腾轻。
穿戴整齐之后,柴灵秀给老爷们準备了几颗白菜预备带给县城的公公婆婆吃,剩下的那条鱼又没有做好,只得暂时作罢,担心路滑,过了四点就开始给老爷们打点行装,一番千叮咛万嘱咐过后把他送出了家门。
送出胡同口,村口一骑车汉子晃晃悠悠过来,高声叫了一嗓子:“老杨啊,这是返校去吗?”
听到那粗野的声音,杨伟皱了皱眉,嘴上应承,心里却老大不乐意了:“一身泥腿子样儿,你算个屁,老杨也是你叫的?”
原本那汉子的说词也没什么错,但凡是村里年纪相当的大多如此称呼,在姓氏前面都是冠个“老”字相称,像什么老张、老李、老刘之类的,因为杨伟上面有个哥哥,或许该称呼杨伟叫做杨二、二杨或者老二,可不管怎样称呼都不如直呼老杨来得痛快,况且杨伟的大哥搬到县城已经四五年了,那个汉子也就不分老大老二,统称他们为老杨了。
之所以杨伟不爱听那个称呼,是有原因的。
想当初高考恢复之后杨伟就顺利地考上了师大,这就等于彻彻底底跻身到教师行列里,吃了公家粮。
你想啊,当时农村能考学出去的,本身就是一份莫大的荣誉,这和当兵走出去的又自不同了,凭的都是真材实料。
这么多年过来,杨老师这个称呼似乎已经成为一个光环,一种荣耀,罩在杨伟的头上,而他所接触的人群大多也都是正经八板的教师这一行列,回头再听别人称呼他老杨,心里当然不痛快了。
老家的哥们赵伯起、赵世在以及贾景林等人跟杨伟关系莫逆,那哥仨心里认为弟兄里出了个老师又是哥们,便给他抬点儿称呼起了“杨老师”,后来连家里的孩子也这般称呼,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叫什么“叔伯大大”,杨伟在心里也颇为认可这个称呼。
本身杨伟看起来又文绉绉的,家里祖上确实又是书香门第,那骨子里本来就带着一股傲气,去年评为特级教师之后,更是心高气傲,对于村里那些粗俗称谓自然也就更加难以接受了。
“赵老哥,你这又是跑去哪家忙乎去了?”
这人名叫赵解放,子随父业在沟头堡当着知客,大事小事都挺能张罗的,所以柴灵秀自然客客气气问了一句。
“嗨,也没啥事,这不还有个把月不到的工夫就该过年了吗,刚去了大队转悠了一圈,跟那帮老家伙们练练手。”
赵解放说的是敲锣打鼓的事儿,柴灵秀也知道跳会里面有他一号,閑说了两句送走了他,这时就看儿子杨书香和两个侄儿伙计晃晃悠悠地从村东走来,于是便朝着东头呼唤了起来。
杨书香小跑着来到了柴灵秀面前,杨伟一看儿子头顶冒汗,脸儿也是红扑扑的,知道他又出去疯跑了,便嘟噜着脸,眉头子一皱没鼻子没脸地数落起来:“看你吊儿郎当的样儿,成天在外面疯跑,我就说你能玩出个什么牌儿名来?我告诉你,如果你将来考不上一中,眼么前咱县里头倒是建了个开发区,我看你初中毕业上班就得了,也省得叫我操心。”
又是长篇大论,一套一套的,听得杨书香心里直起腻,中分露出的脑门上拧出了一个疙瘩。
杨书香看了一眼杨伟,心说话:“本来下午玩得开开心心,挺好。该走了还闹幺蛾子,让我不痛快……牌儿名?你吃我妈的屄又吃她咂儿就吃出了牌儿名?”
心里恼怒,杨书香用舌头舔着嘴唇翻着白眼,于阴阳怪气中回了一句嘴:“不牌儿名!我从学校往家里头拿回来的奖状代表一切,反正我也没挨过老师吓唬!”
见儿子这幅德行,杨伟瞪大了眼睛伸手指了向他,正要继续训斥,柴灵秀急忙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我会督促儿子的。天冷路滑,你多注意安全,把菜送到他大大那就赶紧往学校赶。”
给老爷们把围脖系好,拍了拍他胳膊。
一提到书香的大大,杨伟的心里更来气了,亲大哥那样出身的,人家俩孩子都能在一中毕业,己个儿家的孩子要是考不上一中,自个儿还怎么在同事面前抬头?怎么在村里立足行走?杨伟骑上了自行车,抻开围脖瞪了一眼杨书香,嘴里翻翻着:“不好好念书就知道给我脸上抹黑,丢人现眼!你盯死也改不了!”
摔了一句,气恼恼地骑车走了。
看着爸爸渐行渐远的背影,杨书香气炸了肺,眼里窜着火,他瞅向妈妈,说道:“别的先不说,他就不知道关门教子吗?还老师呢?”
转身之际,看到脚下一粒石子,杨书香轮脚踢了过去,什么玩意啊,败兴,又弄了一肚子气。
到了晚上,终于没人在旁边骚扰了,落得个耳根子清凈。
这日子不怕过就怕比,以前还没觉着多大落差,这半年的生活过来,杨书香越来越觉得爸爸有些多余,他想不明白,不知道杨伟哪根筋搭错了,有事没事就耐跟自个儿过不去。
盘腿坐在大炕上,杨书香踏实下心,悠哉悠哉地看着电视剧,不再寻思恼人的事儿。
他看到剧中这个罗四海继屠一笑之后再次精彩出镜,只不过身边没了发哥,但那一手麻将玩的,真绝!原本是清一色的万字牌,捡了个一筒之后居然在卓一夫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给他换成了十三幺,简直太神乎其神了。
时下到了年根底下,耍钱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别看杨书香没摸过,但他嘴里也能念叨出个天九王和地九娘来,也知道前后道配牌,庄家杀锅。
这耍钱赌博之所以令人着迷,全在捋牌比点那一刻,不管是金花还是牌九,还是那五张牌的翻帕子,一翻一瞪眼,玩得就是个心跳,但漏进去就出不来了,这方面杨书香倒是从来不敢驳妈妈的意,一丁点都不敢沾染耍钱的习气!看电视剧,热血沸腾归热血沸腾,如果没有了七情六欲,那还是人吗?杨书香在心里想:“妈妈不是说了吗,那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不过呢,看看也是无伤大雅,只要我不沾它,不就没事了吗!”
就在杨书香沉浸在电视里的精彩内容时,柴灵秀走进屋子,她脱鞋上炕把厚毛裤一脱,点了一根牡丹也跟着儿子一起看了起来。
像这样的日子,娘俩倒也适应,不像最初时因为杨伟不在身边而显得那么孤单寂寞。其实县城离家也不是特别远,除了那次老爷们挨打之后,另一个主要原因是,柴灵秀觉得自家男人教书辛苦,冬天黑的早不说,路面上的车辆现在也是越来越多起来,骑车并不安全,便不让杨伟顶着西北风往家赶了。
杨伟走后,柴灵秀心里想:“熬过这冬仨月等过了五一天气变暖,他也就不再住校了,就能在家陪着我啦”。又一想:“他去年带高一就已经很忙了,现在带着高二课程又这么紧,到了高三还不得更紧张,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阵阵愁绪飘上心头,惹恼了四九年华的人,陷入了沉思里。
自打前年杨伟带着毕业班取得了优异成绩而被评上特级教师之后,柴灵秀总感觉自个儿家老爷们的身上有所变化。
这股子莫名的感觉日益加深,尤其这半年……
柴灵秀掸着烟灰,咂么着,或许是这阵子他长期不在我身边有些陌生了吧!每次老爷们离家返校,柴灵秀的心里难免要小小波动一番,别看她已经三十五了,可这人之常情谁又能左右得了,还不都是一马勺吃饭,家家都是如此。
柴灵秀一边抽烟一边想着心事,可把一旁看电视的杨书香的烟瘾勾得出来,其实也不怪他,谁叫柴灵秀就在他的身边,想不闻烟儿都难。
不敢跟妈妈要烟,更不敢从口袋里掏烟抽,生怕妈妈知道了自个儿学会了抽烟,刚逃过一劫的杨书香哪还敢滋毛,只得忍着,又麻溜溜憋得难受,便搭手放在妈妈的大腿上,胡撸起来。
这下意识的动作一起,手掌接触到妈妈身子的感觉顿时影响到杨书香,他心里就琢磨开了:“也不知她这线裤里面穿没穿健美裤?”
手里摸到的都是毛线,这哪里摸得出来。
杨书香只穿了秋衣秋裤,便随口说了一句:“你不嫌热?”
柴灵秀正走神,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声:“啊,干嘛?”
杨书香扫了一眼妈妈,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想:“我爸一走她就又得好几天茶饭不思了,妈妈,你这又是何苦呢?”
杨书香没法理解柴灵秀的心情,想起了千王之王电视剧的开头曲,嘴角一扬,念叨着唱了起来:“情场中几多高手,用爱将心去偷,就像你偷得癡情,剩我一世忧……用欺也用骗,用几多好计谋……盗得芳心,然后之诸脑后……剩下我癡癡泪流,未解心里忧……”
见儿子那摇头晃脑哼哼唧唧的样子煞有介事,柴灵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把儿子的手撩开,说道:“小宵孩懂得个屁,偷什么,还泪流呢!谁又心里忧呢?”
杨书香看妈妈露出个勉强的笑脸,呵的一声,扬起眉毛质问:“还否认,难道不是?我告你,那可不是我说的,都是电视剧唱的。你没看到谭晓棠跟南神眼四哥说吗,再也不离开你啦!”
说完,手又搭在柴灵秀的大腿上,对着线裤抻来抻去。
柴灵秀把儿子作怪的手提了起来,严肃地说:“我先警告你,以后可不许沾这玩意,别到时候把我都给坑进去。还有,别尽顾着说我,我先问问你在学校有没有再收到别的女孩给你写的小情书?”
杨书香没再嬉笑,把目光注视过去,扬起手朝着后面一卜楞,说道:“妈,你听啊!”
电视里传来了令人心醉的声音:情场中几多高手……用爱将心偷……歌声传进柴灵秀的耳朵里,她盯着镜头看着,为之一愣,随后又听到儿子说道:“那些情书都在我抽屉里搁着呢,儿子跟你说过,让你看的。妈,我对那些玩意一点兴趣没有,就咱们娘俩,儿子不骗你!”
收回目光,柴灵秀望向杨书香,她怔怔地看,捕捉到的是儿子眼里的一片澄清,极为纯粹。
剎那间,柴灵秀的心里似乎找到了寄托,一片空灵:杨哥不在我的身边,还有我儿子陪我做伴儿呢!我儿子不会欺骗我的,这是我们娘俩之间的心意相通,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