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六点一直喝到九点多,三个多小时,四瓶白酒喝了三瓶,啤酒也给干了八九瓶。天大黑杨刚和陈云丽才伴着月光从郭洪亮的家里走出来,尽兴而归。
「老郭,别这客套,回介吧甭送了。」杨刚朝着郭洪亮直摆手,让他回去收拾餐桌。
「我去解个手。」陈云丽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出胡同踩着碎步奔向了不远处的公共厕所。杨刚才点着烟,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回头看了下,差点没给身后奔来之人撞了个满怀。
「六儿你这么急干啥介?」杨刚微微皱了下眉。
「尿急」。「尿急?正好,咱爷俩搭伴。」
公厕是那种带天窗的老式厕所,墻裙上刷了半墻洋灰,修缮之后看起来挺整齐,挺干凈。一轮圆月透过纱窗把光线打进厕所,亮亮堂堂,哗哗的尿声也变得一片亮堂,率先从隔壁清晰地传了过来。
抖擞着身体,杨刚悄没声地扫了一眼六子的裤裆,黑肥的鸟狰狞地挑在他的身前,还用手压着阳具以为自己看不到呢。杨刚仰起头来,隔着头顶的纱窗看了看,这样的夜晚总有些似曾相识,低头甩着尿液时,杨刚身体一哆嗦,猛地注意到墻壁上似乎多了个图像,但见个劈腿的女人大敞着生命之门,栩栩如生不说,旁边还配了若干注解:外贸的阿姨,我想肏你。歘的一下,杨刚的身体又是一个哆嗦,就蓦地想起了二十年前在梦庄小树林里和唐月如的一幕幕激情戏码。
心口翻腾,脑海蕩漾,这口气息滚烫炙热,杨刚吐了口气,后背竟不知啥时候湿透的,他可清楚地记得喝酒时自己是把外衫脱下来的。从厕所走出来后,杨刚有些眩晕,等了一会儿,见六子出来就拍起了他的肩膀:「肾够好的,以后得学着喝酒了。」
六子耷拉着脑袋,一边抽搭鼻子,一边用脚搓着地,直等到陈云丽从厕所里走出来,喊了一句「杨娘」,这才趿拉着鞋,慢悠悠地朝着他们家走去,那两次回头窥视却都给杨刚看在眼里。杨刚瞇缝着眼,手攥成了拳头,五根钢指窜在一处来回摩擦,试图缓解一下心里的激愤,却发觉眼神瞟向媳妇儿的短裙时,心里的鼓敲得更响了。
到家之后,杨刚先是在自家院子里点燃了蒲棒子,袅袅青烟扶摇直上时,他脱掉了衬衣和裤子,把膀子一光,身上只留穿了一条三角裤衩。往马扎上一坐,杨刚就着蒲棒子种了根烟,吧唧嘴里不是味道。而蒲棒子缭绕的烟雾氤氲而起,熏得杨刚两眼泛泪,那对月闪耀的幕烟顺着青光扶摇而上,半空的银光便倾泻下来。
凝视着近处,又了望着远方,空气混浊,圆月却又大又亮,不知相距几千几万公里,杨刚就慨叹一声。正兀自发呆,范琳琳演唱的《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适时从别家的院落传了出来,响在杨刚的耳畔:
十五的月儿十六圆,要想饮水先挖泉,要想唱歌先对调,要想恋爱可得多交谈。
都九十年代了,这股西北风仍旧强烈,吹刮到大街小巷耳闻能唱。晌不晌夜不夜来这么一段,不有病吗!但杨刚知道,準是跳舞回来的老陈夫妇嫌不过瘾,才续放找备出来的。一曲未完,烟已经给杨刚弹了出去。这时,陈云丽从上房已经换了个吊带,走了出来。笃笃之声凑到耳畔,杨刚撇过脑袋,看到她提来了两瓶凉啤酒:「身子上又都是汗,裙子都湿了。」
杨刚把头扭过来,仰望着半空对着明月若有所思。陈云丽陪坐在杨刚的身旁,把手搭在杨刚的胳膊上:「看啥呢?」杨刚凝视着远方渐渐把目光收回,看向陈云丽时,杨刚迟疑一番,抄起了凉啤酒仰头灌了两口,畅快中亮起喉咙,一字一顿:「把,短,裙,脱,掉。」
陈云丽脸蛋坨红,直起身子很快短裙就从她的腿上滑落下来。天上的月亮遥不可及,地上的月亮触手可得,肉色光晕比天上的月亮还要闪烁,还要亮白。杨刚坐在马扎上盯着眼前的景物,温凉如水的月光细腻如脂,倾泻而下披在媳妇儿的身上、屁股上,顺着她丰腴的双腿一直蔓延到黑色高跟鞋的鞋帮上。
杨刚抹了下脑门上淌下来的汗,热,真热,从身体里往外蹿火,就又灌了一大口凉啤酒。长出了一口大气,杨刚起身把酒瓶狠狠地扔向了远处的墻把脚。「啪」的一声月光乍泄,支离破碎;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肉光乍现,波光粼粼。杨刚低喘,声音急躁而沈闷:「大屁股。」声音滚动出喉咙,陈云丽的呜咽也跟着婉转而出,细嗓儿穿透了低吼,如淙淙流淌的溪水,穿石一般,一如既往的细腻。杨刚眼前有股错乱,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按住身子的媳妇儿。云丽今年都四十岁了,身材依旧还是这么姣好,从来都是顺着我的意,疼我爱我。此时也是,陈云丽高撅着大屁股,特别配合杨刚,百依百顺。
杨刚心里一阵阵悸动,既欣慰又紧迫,扬起手来照着那磨盘大的屁股上又是一巴掌:「大肥屁股。」月光下鱼鳞云像丝绸一样,闪耀着它莹亮的色彩收入杨刚眼底,地下和天上月儿便交织相伴,叠出了一层层浪花,舞动起来。
「耐(爱)吗?」岑岑汗水中,杨刚听到娇妻问了一声,就顺着她的股沟紧贴丝袜碾压下去。杨刚感觉到陈云丽身体在抖,自己又何尝能够保持镇定:「耐(爱),耐死你了,今天你穿得真骚。」指头已经抵在陈云丽没有内裤保护的蜜桃上:「这么湿?丝袜都湿透了!」陈云丽扭动着水蛇腰,娇吟一声:「吃饭时就给你摸湿了,好兴奋。」似是有些等不及,往后挪动着大屁股来摩擦杨刚的手指头。杨刚一闪身,迅速褪掉了裤衩,小腹下面就弹起个棒槌,而且是朝天棒,都能从上面的包皮处看到亮光。
总感觉自己被动了,因此杨刚不想失去节奏,就点了一根烟来压制体内紊乱的气息。陈云丽娇声隐隐,催促起来:「哥,咋还抽开了烟?」烟顺着喉咙吸到肚子里时,又干又苦,杨刚就打了个突。使劲咳了几声,眼泪淌出来了,奔上前仍按住了陈云丽的身体,汗毛飞乍之后,杨刚就又嘬了口烟。
肺腑紧绷,身体颤抖,杨刚吐出青花时感觉嗓子顺畅了许多,头脑却仍旧混沌,又猛嘬一大口后,杨刚丢掉烟就搭手摸到了陈云丽的蜜穴上,揉动起她的阴唇、阴蒂:「多久开始湿的?」陈云丽颤抖的身体似不胜酒力,战栗不停:「六儿他爸,进屋拿,啤酒时。」
媳妇儿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母亲弹奏琵琶时,揉弦奏出来的。又像紧闭嘴唇,舌尖抵在上牙堂连带鼻音一起发出来的,潮湿黏腻,悦耳动听。于是杨刚忍不住了,捋着鸡巴问:「我进屋前儿湿的吗?」声音有些咆哮滚颤,像这夏天里的气流,低矮而压抑,沖破重重阻碍碾压着眼前的一切。
「啥时候湿的?你跟六子在一起时?」
「六子,他看到我的……屄了。」陈云丽的话炸响在杨刚的耳边,犹如五雷轰顶,头发都根根竖了起来。杨刚瞪着双眼,鼻孔来回涨缩,猛地抓住陈云丽裤袜的袜腰,脱将下来后就把身子耸了进去:「你是我的,这里只有我能看,能摸,能肏。 」困兽一样撞击起牢笼。呜咽声深邃浸凉,沿着陈云丽的身体扩散出去,传进杨刚的耳朵里:「他,给我夹菜时,你正,正摸我,真硬啊!」恰如那首《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让这个浮躁的夜晚变得更加粗犷,变得更加急不可耐。
「我,我进屋时,他,他对你,对你都做了啥?」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就跟酗酒的人没啥分别,你还不能打断他,如果阻碍他发出声音,后果可想而知。
「他,他就是盯着我下面看。」
「没说别的话?你没挡着?」嘈嘈切切如宝珠落在玉盘上的声音从陈云丽的口腔里滚动出来,杨刚只觉得鸡巴被紧紧抓住,银瓶乍破溢出一股股水浆淋在龟头上,耳边又传来了媳妇儿如泣如诉的声音:「杨娘,你的肉色袜子尿了,啊,嗯,啊」。杨刚没听错,真没听错,瞪大眼珠子时杨刚拔出鸡巴,小腹就给一股热流打湿。
「啥意思?他就盯着你的屄看?」怒发沖冠却被一股异样的情怀压制,迫使杨刚变得极为敏感,哪怕是一个字节,一个声音,他也要媳妇儿告诉自己。
「他说,我的丝袜啊,丝袜尿湿啦……」
扶着妻子的身体上气不接下气,杨刚觉得自己像条公狗,好半晌才支吾地问:「原话吗?」适时托着涨硬到了极点的鸡巴凑到妻子的穴口上,挑逗她,让她回答。
「杨娘你尿了……还不把丝袜脱了。」当杨刚再度听到陈云丽嘴里说出的这句话时,不等最后一个音儿落下来,就嗷的一嗓子吼了出来:「云丽,我要给你快感,哥要满足你。」腰也同步往前推了出去,在陈云丽惊呼一声后,带着暴虐般的抽搐杨刚热血沸腾起来,拍击出去撞得啪啪作响,把陈云丽的声音都给拉得细长。
月当客,人共舞,把画面展现出来:一个一米七五身高的男人运用老汉推车的体位在强行暴肏上身着吊带、下身只穿丝袜、高跟的一个女人。急骤、兇猛,暴戾,强势。一剎那,在陈云丽清婉悠长的淫叫声的作用下,杨刚又咆哮起来:「脱丝袜要干嘛…啊,呃,告诉我,呃,那话啥意思?」
暴风骤雨让陈云丽如一叶偏舟,在拍岸惊涛中来回扑打,无法保持平稳,也根本左右不了平衡。杨刚把住陈云丽的腰,声音一时高了八度,一刻也不给她喘息时间:「云丽,你现在已经尿啦,你,你告诉我,那小子想干啥?」
「嗯……啊……他,他,啊……他想肏我啊。」
听到这话,杨刚胃里顿时泛起一股混合了酒糟、麦芽的酸水,不断沖刷自己的大脑,那是抗拒之下难以掩盖的兴奋,同时又带着一腔酸溜溜的怒火,巖浆一般爆发出来:「杨娘,我在肏你,啊,告诉我,舒坦吗?」
覆巢之下陈云丽被推得摇摇欲坠,迎合起杨刚的沖击,低声呜咽:「肏我,硬死啦,肏你杨娘的身子。」
那股气势英气勃发,换来杨刚更为猛烈地沖击:「杨娘,告诉六子,你在和六子干啥?」
「嗯,我在和小,和小白……和六子肏屄,呜。」喁喁私语声连绵不绝。其时月亮一片朦胧,被一片云彩包拢着,舞动着她纤细的腰肢,不离不弃,又极为迎合身后男人的动作,如水一样:「好硬,啊,我的小白杨回来啦,啊,六子你使劲肏我。」
言语的混乱加剧了肉体间撞击的分离速度,杨刚身体里涌现出的气流凝聚成了液体,蒸腾着被激发出来。大口大口喘息着,杨刚扯掉了陈云丽腿上的丝袜,却只脱掉了一侧,让那连裤袜悬空甩摆,这孔武有力的大手一端,就把陈云丽的身子抱在了怀里:「咋样?哥厉害不?」
陈云丽的秀发如云,披散在脸上行如云遮月,羞答答而又忘我:「硬死啦,来爱我,疼我……来,来肏你的杨娘。」紧紧搂住了杨刚的脖子。
杨刚赤红着脸,粗喘连连,把鸡巴凑过去插进陈云丽热滚滚的屄里,连颠了数下之后闷吼一声:「杨娘你跟我,跟我乱伦,喊出来,告诉我。」魂儿在体内飘飞,一下子就找到了小伙时的感觉。
「杨娘被你,啊,抱着肏呢,使劲儿肏我,小白杨你使劲肏你杨娘。」话随口出,杨刚欣喜若狂,忘乎所以。他一下下捣着陈云丽,陈云丽不停摇晃着脑袋,一声接一声地喊着:「小白杨,六子,小白杨,六子。」
清脆的交合声伴随着昏乱的言语让两个人的情欲高涨,在月色下欢叫舞动。一时间,咕叽咕叽,啪啪啪啪,在院子里不绝于缕。
「杨娘,啊,哈啊,哦啊,哦……」不止是陈云丽患了口吃,杨刚也在短时间内结巴了,他气喘如牛,汗如雨下,抱住陈云丽肥硕的屁股不停颠着,若不是耷拉在胯下的俩蛋子儿柔软溜滑,估计鸡巴蛋子都得给他肏进自己媳妇儿的屄里。
疯狂交媾之下,一声声急促而又带着暗示的话语从各自嘴里发出来,让彼此无所顾忌,直到杨刚在陈云丽的屄里喷射出了男人的精华。气力殆尽后,杨刚双腿酸麻膀臂打颤,身子一软像床垫子一样抱着陈云丽倒在了地上。像这种性爱错位的体验玩法夫妇俩已经不是第一次尝试了,但今天玩得却别开生面,活学活用之下令人不禁暗自咂舌,叹为观止,甚至可以用无所顾忌来形容。
没半分钟,陈云丽便焦急地起了身,不顾两腿间滴淌下来的怂液,拽住杨刚的胳膊:「哥你快起来,别躺地上。」使劲拉拽着他的胳膊。
杨刚胸口剧烈起伏,还在大口喘息着,起身后正要去拿凉啤酒来缓解体内流失的水分,刚举起来就给陈云丽劈手夺了过去:「刚做完,不许你喝凉的。」手一丢,把啤酒瓶子扔了出去,与此同时,陈云丽捂住了脸。
初时,杨刚并未注意到媳妇儿的变化,他沈浸在一片荒唐错乱的颤抖中兀自麻痹着,后来听得哭声,憬然惊觉,「啪」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搂抱住陈云丽的身子时,心如刀割一般。
「哥你不要我了是吗?」梨花带雨,一句话问得杨刚瞠目结舌。
内心哀叹,杨刚知道,这事儿早晚都躲不过去!「哥对不起你。」杨刚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又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哥你这是干啥?你要我的命吗?」被媳妇儿钳住手腕的那一刻,杨刚有神的大眼黯然失色,泪水禁不住从眼眶中淌了下来。一瞬间,欺骗、罪恶、利用、玩弄婚姻,种种负面情绪从杨刚的身上涌现出来,让这个七尺男儿再也刚强不起来了。
「我不是个男人,我满足不了你啊!」这悲哀之声从杨刚的嘴里发出来。在后来陈云丽的叙述中杨刚才得知,当时听这话时,她的心一下子就碎了,她看到自己的男人——那个挺直腰板的人——瞬间变得苍老,变得驼背,变得人生灰暗,心都在泣血。
「不是这样的,哥你骗我!你不是那样儿,咱去省里检查,去首府检查,一定都会好起来的。」陈云丽抱住了杨刚的身子,不停地哭着,问着,不停地给杨刚擦拭眼角的泪水,「哥,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你就能硬起来?你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陈云丽紧紧抱住了杨刚的身子。
杨刚长叹一声,便在那双水露露的月牙中看到了坚毅和决绝:「自打我陈云丽嫁给了你,就永远是杨家的人了。既然你不想再去大医院检查,我就陪着你,你要是想让我那样儿,只要能帮着你恢复,不就是做吗,只要你不嫌我脏……」
「不行!我不让他们碰你!就是死,我也不让那些人碰你身子。」杨刚死死地抱住了陈云丽的身子,心如同被剜了,一刀一刀的说不出的痛:「我杨刚满足不了自己的媳妇儿,丢人,不配做男人啊!」
陈云丽一把捂住了杨刚的嘴:「我不许你贬低自己。你是个真男人,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你疼我爱我,把我当宝贝儿宠着……你喜欢我被,被六子看,是吗?想让他肏我,是吗?」手,抚上男人的脸,一遍遍摸着,一遍遍问着:「干嘛要虐待自己?我心疼!」扎进杨刚怀里时,又喃喃细语:「想看我被六子搞是吗?你告诉我,说给我听。」
杨刚摇了摇头,眼神迷茫,又点了点头,眉头紧皱。他抱住了陈云丽的身子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擡头看了一眼夜空,其时明月当头,美轮美奂。低头时,怀里的玉人丰润腴美,让人又无比怜惜。浑浑噩噩间,杨刚不禁又叹息了一声。尽管心里有过打算,也特别期待,但顾虑实在太多太多,由不得人草率任性。给予不了媳妇儿生理满足,还不甘把媳妇儿推出去让别人玩,骑虎难下。
平生杨刚可从没遇到过如此难以抉择的事情,也从没在心底里出现过恐惧,真的是既心酸又无奈,又痛苦万分:一个老爷们偏爱上了戴绿帽子,有那种王八心理,我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这是一个男人的悲哀,也是一个男人的不幸,偏偏又是最能刺激男人心里的欲望,最能让他起死回生的最佳捷径。老天啊我肏你祖宗!
「哥,你搂着我走。」这一声声腻人的呼唤把杨刚从思绪中唤醒过来,他茫然地看着陈云丽,「哥,咱洗澡介吧,我给你搓背。」又是一声呼唤。声声泣血,扎心的痛让杨刚羞愧得恨不得扎进耗子窟窿里,脸再大也是羞于示人对不起自己的老婆。
回忆起这一段往事时,杨刚曾感慨万千,欣慰过何止一次,待陈云丽也更是百依百顺千般娇宠:「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云丽。」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自打这一次二人开了先河,过了一次非常完美的夫妻生活,陈云丽就开始主动配合起杨刚——按照丈夫的要求保留底线——许看不许动的心愿实施起来,做起了局子。
孩子们去广西之后的一个周末,晌午杨刚和陈云丽又应邀去了趟郭洪亮的家里。郭子上道请客吃饭,杨刚心知肚明——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再者,假期儿子们在家的话,就算是把侄子接过来,也没法明着跟他一起乐呵。吃饭期间,一边喝酒,杨刚一边跟郭洪亮谈起了下午安排的事项,周末了嘛,不就是喝酒跳舞打牌的日子嘛,喊着郭子饭后一起去老陈家。郭洪亮在北小郊的工商所当所长,即便不是山高皇帝远,那日子过得也是惬意非常。正不知下午如何安排,听闻杨刚说去打牌,忙不叠就应承下来。
饭后,也顾不得刷锅洗碗了,对着儿子一喊:「六儿,归置完下午就从家盯着。」临走时,杨刚不经意地来了句:「我得回去洗个澡。」似是恍然大悟,忙又说:「他杨娘从外贸捎回点衣服来,可惜淑敏当班,」
顿了下,陈云丽就把话茬接了过去:「六儿一会儿过去给你妈拿过去两身,多省事。」
算计着时间,到了家门口,杨刚「哎呦」一声:「我这肚子,啊不行。」打开了房门紧往院里跑,还不忘回头叮嘱门外的郭洪亮:「郭子,你让老陈媳妇儿先替手。」
进了堂屋心里便兴奋起来,待媳妇儿进屋,忙问:「郭子没怀疑?」
「没,我跟他说了,让他跟老陈念叨一声。」那脸蛋一片绯红,显然是因为之前杨刚在郭洪亮家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而兴奋。
「我去柜子里躲着,六子那狗屄肯定会跑过来。」杨刚看了下时间,刻不容缓之下,脱鞋腾身鉆进了衣柜里,心扑通通乱跳成了一处。
陈云丽心领神会,手里确实有几件捎回来的「衣服」,便把它们摆在了床上,把裙子一解,白花花的肉便带着香喷喷的味道展现出来。
没一会儿工夫,六子便从门外鬼鬼祟祟探出脑袋。陈云丽故作不知,从堂屋脸盆架上拿起条湿毛巾走回上房,微瞇着眼睛,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脖子,擦了几下,便把手往后一勾,米色奶罩便从其胸口上摘落下来,她斜对着衣柜的镜子托住自己这对饱满的肉球,似是陶醉似是审视,猛地一转身子,便把胸口沖着窗子方向送去,斜歪着脑袋打量着自己的侧身,动作一气呵成,毫不做作。
杨刚蹲坐在衣柜中,把这一切收在眼底,虽有感于怀下体坚硬如铁,却没有更多精力过于思考别的。他不敢动,屏气凝神也不敢支声,尽管屄蛋子六子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却已经猜测出那小屄定是躲在了窗外,在偷窥着自己的媳妇儿:肏你妈的,你小屄你还不进来吗?这让杨刚很有种低贱被戏耍的感觉,而且这股意识仿佛还夹带着一层「人在矮檐下」的憋闷感,若不是媳妇儿合计出这么一招来,仅是六子这无礼样,他都预计着出去教育一下那个狗肏的了。
戏只动作却没有声音,从地面升腾而起,化作了树上知了猴的叫声,在树叶背卷过来时,光线无所顾忌地扑面而来,像给身上裹了一层塑料薄膜。媳妇儿的腿上也穿上了一条「塑料薄膜」,透亮而又饱满,细腻的光泽如同披了一层纱衣,汗水下被永恒放大。
「杨,杨娘,我来拿衣服。」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黑六小子就从堂屋里鬼一般地窜进了正房。经上一次的试探,这小屄可能觉得没人理他就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摸準了陈云丽的脾气,又没看见杨刚的影子,勇气就大了,殊不知他只是个螳螂,连个雀儿都不算。
把身子稍稍一挡,陈云丽惊呼了一声:「这六儿,来杨娘家咋没个脚步音儿?喏,你妈妈的内衣就在一旁摆着呢,快拿走吧!」
六子「哎」了一声,眼镜锁定着陈云丽时喉咙明显滚动起来,他把该拿的拾在手里,搓着脚步在原地转悠了两圈,走出正房。陈云丽对着镜子方向皱了下眉,杨刚心里也是颇为不解:「这狗屄改了吃屎的习惯了?」正自纳闷,堂屋外探进来个脑袋,紧接着响动了两声,六子又翻身走了回来:「天儿老,老么热,杨娘,我吃你,吃你根冰棍。」还没话找话:「我杨大没在家?」
杨刚瞇着一只眼睛透过缝隙打量着六子。就瞧这屄一脸色相,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媳妇儿的身体,害得杨刚用手来回抹着自己脑门上的汗,心又揪在了一处。很显然,得知自己出去打牌,六子这蔫屄开始铤而走险,至于说其试探程度杨刚也不清楚,因为躲在衣柜里,只能装作家里只有媳妇儿一个人。
陈云丽沖着衣柜方向眨了下眼,把信号递送给杨刚,瞬间一惊,转身沖着六子咯咯笑了起来:「你没走?你杨大闹肚子去了厕所,估摸现在已经在牌桌上了,去给杨娘把奶罩拿来。」侧耳聆听到媳妇儿的声音,聚精会神看到媳妇儿的表情动作,杨刚粗喘着。心想,啥百花奖金鸡奖,这一刻都应该给我媳妇儿一人拿下。想归想,眼神却始终盯着外面的一举一动,那六子还真就舔着个屄脸颠颠地把奶罩送了过来,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三口并做两口,把冰棍塞进了嘴里,这六子像条狗似的献媚:「杨娘,我,我给你擦,擦擦汗。」一把夺过陈云丽遮挡胸脯的毛巾,手就抓了过来。杨刚的手也瞬间抓了过来,死死地抠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尽管内心兴奋得无以复加,但却极其厌恶,恼怒——只等媳妇儿发来信号,只要她一个不乐意,自己马上跳出去,把六子收拾了——去你妈的,蹬鼻子上脸是吗!
但看陈云丽后退一步,声音透着颤抖,妩媚非常地说:「想娘奶吃了是吗?赶紧家走。」莫说是六子这娃蛋子受不得这道声音的蛊惑,杨刚自己听了也是骨头轻了三两:云丽简直太会勾搭人了,能有这样的媳妇儿,我杨刚还奢求什么?我还奢求个啥!就是给我金山银山我杨刚也不换啊!
「杨娘,啊,你,你又尿了,把丝袜,啊,脱了。」粗重的喘息从一个十二岁孩子的嘴里发出来,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就其胯下突起的帐篷又证明了他发育得确实比别的孩子要早一些,手一伸,摸上了陈云丽的私处:「杨娘,你咂儿真大,啊,下面,比没穿衣服时,还馋人。」
穿着双高跟鞋,陈云丽比六子高出一个脑袋,很有种面对武大郎或者是行孙的感觉,一推六子的身子,把他推到了一边:「去去去,再不规矩告你妈介,不打死你。」这不似一口拒绝的样子和空气一样黏腻,让六子的胆量越来越大,黑乎乎的脸也变成了铁红:「从我家换衣服,我都,看遍了你身子,还看过你屄呢……」
「回家摸你妈的介!」陈云丽背过身子穿上了奶罩,还沖着衣柜方向吐了吐舌头。那六子似乎心有不甘,带着哀求凑过来:「你一準有,有感觉,丝袜都湿成,湿透了。」
还真跟他说的一样,杨刚看到媳妇儿下面确实有一大片湿痕。说时迟那时快,六子猛地一变脸,从后面一扑,抱住了陈云丽的身子。这突如其来的变动令人措不及防,简直吓了杨刚一跳,他攥紧拳头正要破门砸出去,就被媳妇儿的声音镇住了:「你都够不到,够不到杨娘的屄,还想,还想让杨娘给你,当媳妇儿?」话音未落,六子便不管不顾地耸动起身子,抱住了陈云丽的腰,碓了起来:「杨娘,啊,我给你,求你把丝袜。脱啦,啊,哦,给我当媳妇儿。」猴急的样子就跟得了失心疯,一边顶着陈云丽肥硕的大屁股,一边抠抓在陈云丽胸口来回抓捏,上下其手。
事态发展成这样,就算啥也没构成,也已经触碰到了杨刚的底线。他涨红着脸,咬牙切齿,甚至于杀气纵横,尽管下体早就恢复了男人该有的雄风,涨硬到了极致。
紧攥拳头,杨刚身体在不停颤抖着,每看一眼,他内心想要击杀六子的心就越发强烈三分。好久没有这热血沖动的念头,杨刚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行将朽木,但身下支起的帐篷又让他游离不定——云丽没发出求助的信号,我再等等,再慎重一番。矛盾的心理在事先安排好的计划面前变得更为错综复杂,这很可笑,也很怪诞,更为荒唐。
别着手插进裤裆,捋开包皮后,憬然的惊觉下,杨刚终于彻底明白了自身的情况——原来这一切都是源于自己的心理在作祟——少年时期对唐月如的渴慕,青年时期和唐月如之间乱伦遗留下来的后遗癥。那些个所谓的黄书,或者说错位的乱伦念头不过是在这个基础上衍生出来的。
回想起当年赵永安拍墻时的无助,杨刚猜不透当时赵永安的心里是否产生过快感一说,但不能否认和回避的是,此时自己的内心就非常有感觉。那是无助下的嫉妒在热醋蒸发时,被汇聚到了一起,通通变成了愤怒,当愤怒极端压抑到了顶点,又转化成了亢奋。没错,就是亢奋,鸡巴硬得如铁如钢,打湿了裤头。
惊喜大过一切,于怒发沖冠时再次得了到印证后,如同拨云见日——我他妈的真有王八心理——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病理病因。
尽管内心跌宕起伏,但杨刚知道,此时不是发慨叹做总结的时间,更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刻。他告诉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自己就得忍着,并一再告诫自己:为了云丽,我当王八又如何呢!
注意力回归,杨刚把目光锁定过去。都说蔫屄主意大——耳根子硬,观这六子所表现的样子确实和平时相去甚远,用狗急跳墻来形容他也不为过,还真是狗胆包天,脑子一热啥都豁出去了。
杨刚清楚的记得,八三严打时,大疆那边有个集体强奸杀人案,可他们的岁数都是十七八,远不是十二三岁能比的。或许当一个人丧心病狂后——也不能完全叫做丧心病狂,反正就是鉆空子——就啥也不管了吧。六子这小屄肏的此时就是这个揍性——蔫屄出豹子,看着不起眼却老主意比谁都正,做起事来更是不计后果——以为读懂了,摸透了大人的心理,其实就他妈的一个臭狗食。
「大屁股,湿成这样儿,」六子的声音像北风呼啸过来时发出的呜咽,干涩而又断断续续,「杨娘,你给我,脱了,啊,啊。」言行举止幼稚得还以为全天下就他一个机灵鬼。
目睹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杨刚打心眼里瞧不起六子——你屄肏的拉什么屎我还不知道,要不是大爷我觉着你有点利用价值,早鸡巴给你弄废了,你妈屄的山药蛋。
「六子你给我滚。」陈云丽怒斥一声,挣脱了六子的怀抱。杨刚立时看到六子苦瓜似的脸纠结在一处。那屄伸手插进自己的裤裆里,另一只手追着摸向自己媳妇儿的屁股,闷吼着:「啊,真滑溜,出来啦杨娘。」
汗水下,六子这货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把懦弱的本性暴露出来:「别,别告诉我杨大。」大裤衩的裆部一片精湿,果然如他所说,射出来了。很快,六子抄起他妈衣物,撒丫子撩得比狗都快,狼狈逃窜了出去,陈云丽咯咯的笑声就传了出来。
汗流浃背,杨刚顺着这道笑声从柜子里飘了出来,陈云丽就跟新媳妇儿见公婆一样——臊得浑身酥软,一下就瘫倒在杨刚的怀里。
杨刚搂紧了陈云丽,脱力似的久久说不出话。若不是陈云丽给他解开裤带,杨刚几乎忘记了此行目的。二人谁也没有言语出声,因为无需多言,心灵上的契合用不着那些贫嘴呱舌再去解释。啪啪声四起后,他们尽情享受着肌肤碰撞带来的愉悦,安慰彼此,一时间又回到了曾经拥有过的年代。
像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年,但假凤虚凰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何况又特别隐晦难言,谨慎万分,杨刚就把心里的想法合盘托出,通通端出来告诉给了媳妇儿。陈云丽羞羞答答,忽闪着魅人的大眼:「我说当初那宿当着三儿的面你咋那么猛呢,原来你是想让三儿跟我……」
杨刚自知有愧,心里一阵发虚,不过坦蕩的情怀和率真的性子还是让他鼓足了勇气,把最终的目的和想法说了出来:「不能因为我的个人原因冷落了你,可我心里又万分矛盾,舍不得你。」
陈云丽扎进杨刚的怀里,小鸟依人般开口言说:「我都知道,我早就都知道了,咱三儿还小不是。」万千言语化作爱恋,把情之一字抛送过来,把个杨刚感动得再次流出幸福的泪花。彼时的他恐怕很难想到而后发生的情况,于某年某月某日的晚上所看到的内容。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媳妇儿跟着曲儿唱起这首歌时,杨刚搂住了她的腰,一边跳一边有感于怀:「多年前我搂着你一路走过泰南,放纵了人生几十年,这辈子的情怀用在你身上。能娶到你——值了!」原来爱是那样的无私,爱一个人可以为之癡狂,可以为之付出一切。无数个夜晚黄昏,甚至于青天白日,站在门外,躲在角落里,杨刚偷偷注视着欢快跳跃中的陈云丽,看着她为自己表演,默默无闻,直到事后从背后窜出来搂抱住她的身子求欢,一次次释放自己的激情。
一生之中杨刚不记得自己喝醉过几次,可能总会有那么两回他还是有些意识的,恍惚间的回忆,模糊中记得曾把尿一样抱起了媳妇儿只穿着开裆丝袜和高跟鞋的身子……
杨刚吻着媳妇儿的嘴,迎接着撞击,挨紧身子昏昏沈沈抖在一起。这是梦也不是梦,醒来后总也模模糊糊,谁又说得清楚。更不会想到自己送侄子念大学时说过的话:「当时报考志愿时咋没考虑留在咱渭南啊?!也是,你妈常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就踏实念书,家里家外甭惦记,大都给你安排好了。」那时,杨刚又看到了感人的一幕。当着小妹的面,媳妇儿抢着身子扑上前紧紧搂住了侄子的腰,「别只顾着给小妹打电话,想的话也告诉大大和娘娘,娘娘就带着你妈开车过来陪你。」侄子的目光瞅向自己,杨刚朝着他点了点头,这是两个男人目光的交接,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