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清楚贾大高兴不高兴,”杨书香的话说了一半,他琢磨了会儿,随即“唉”了一声,又说:“这两天我没上艳娘那……”
一时间赵焕章也变得沉默不语。这大课间哥俩搭伴一起去东头的厕所,出了校门杨书香又告诉焕章:“晌午我就不跟你去了,昨儿我大喊我回去,问他他也没说什么事儿。”
“你不来有什么意思?”杨哥的因故缺席不免让赵焕章觉得有些兴趣索然:“早知你不来我就改明儿再请了。”
“学校又没提前通知你,不都是临时决定出来的吗!”杨书香搂住了赵焕章的肩膀,呵呵笑道:“行啦,离了我还不活了?对了,李学强怎跟你说的?”
一听杨哥提起李学强,赵焕章撇起了嘴:“之前调桌死活拿着劲儿,现在又上赶着把座给我调了,早这样儿多好。”说话搭音可就到了篮球场上,杨书香勾起食指来对着操场方向“呜”了一声,吹了个响亮的哨子,尖锐的声音由下至上直达天际,偌大的操场仿佛融入到广袤的田野中,一望无际,就连天看起来都豁亮了许多,引来不少人的侧目。见状,赵焕章也跟着吹了一声,呜咽的哨声悠长消瘦,却豪气干云,这口气下来把他憋在心里的闷火一下子就给沖散了。
“事儿办了也招他晌午去吃饭,挺好。”总算尘埃落定,杨书香觉得应该把这事儿告诉给赵大和琴娘,也好让他们把心踏实下来。
上周末,期盼了一个礼拜左右的时间眼瞅着就要过去,当晚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觉,脑子里浮想着六日这一天半的时间该怎么度过,就听到外面“咔”地响了一下。这半夜到底是谁跑出去了?杨书香动了下身子,黑暗之中他给妈妈把被子约了约,而后好歹穿了件褂子就从炕上来到了下面,他把门栓打开,侧着身子来到堂屋。凑到西屋门口,呼噜声已经从屋子里传了出来,杨书香就小声喊了句“琴娘”,不见动静,就又喊了一声。这深更半夜干啥去了?摸着瞎他把堂屋的门打开,走到院子里呼唤起来:“琴娘,琴娘。”愣了会儿,从西角门闪进一个黑影,“在这呢。”
“你这半夜跑出来干啥?解大手吗?”听马秀琴“嗯”了声,他就问:“咋不拿手电筒呀,黑灯瞎火的用不用我陪着你?”
“回屋睡觉吧,明儿你不还要上课吗!”
杨书香确实还不太困:“我睡不着,对了,有烟吗,你给我踅摸一根。”
“那你等琴娘回屋给你拿介。”
“你不去解手了?”
“现在又不想了。”这根烟是在琴娘陪同下抽完的,黑暗中杨书香看不清琴娘的脸,只是手被抓着,他还问她你手咋这么凉,不会是冻着了吧……
“杨哥你想啥呢?“见杨书香从那低头走路,赵焕章朝他“呵”了一声,赶忙把想法道了出来:”要不我把吃饭的事儿推到明天,你觉着呢?”
“啰不啰嗦?你哥就缺那顿饭?”
“这不是事儿结了吗,咱高兴高兴。”
“有那空儿家走看看你妈,比什么不好。”
“回家干嘛啊,多没劲!”赵焕章的脸一咧,很快他就伸出双臂做了个拥抱蓝天的动作,身子一斜朝前跑了出去,几步人就抓住了篮球架子,两只手上下交替倒着,悬在半空,隔着篮板又勾着手抓住了球框做了个引体向上,忽悠悠跳下来:“我妈越来越唠叨了,内天我爸开车过来,他还没言语我妈先急了,也不知话咋那么多,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埋怨,说我不争气。”
“啥有劲?米田共有劲!”被杨哥说得神一愣,赵焕章咂摸起“米田共”来,没準又是类似“巴佬”这样不南不北的词,便呵呵呵地笑了起来:“一说话你就不爱听。”
“哥不说了行吗!”转身朝前走去,走了几步杨书香又停了下来,转回身:“焕章,今儿早上琴娘哭了,哥没跟你闹着玩。”
“我还以为啥呢,我妈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哄两句不就得了。”
“哄,两,句,就,得,了?你别看我,我没空!你走!甭跟我弄这套!”见杨哥一字一顿,话说话转身要溜,赵焕章扑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哥你这什么态度?兄弟我憋了一个礼拜总算含冤得雪,难道你就不替我高兴高兴?”
杨书香使劲儿甩着胳膊:“丑话说头面,我没空!”
赵焕章抱住了杨书香的胳膊,身子一坠:“你没空谁有空?晌午饭你也不吃,我不管,反正这事儿就得你办。”也不管杨哥答不答应,他把头一耷拉,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
被这么一弄,杨书香翻起白眼都快给焕章跪下了:“哥求你别弄了,我去还不行吗。”糊弄着焕章撒开了手,杨书香撒丫子就沖了起来:“讹人是吗?你屁股甭让我擦!”
“杨哥你别跑啊…”赵焕章后脚追进了厕所,呼哧带喘地解开了裤带,正要继续说,厕所南墻外的一群声音便打断了他。
“听说来子那又进了两台街霸,是吗加刚?”这声音听起来有点甜,其空洞洞的声音完全可划分到糖嗓儿的行列,和之后响起来的公鸭嗓儿几乎同样具有特色:“知不道。”
“知不道?你家梦庄的会不知道?”这糖嗓儿忽忽悠悠说得挺快,旁边还有人配合着他:“这阵子加刚可蔫了,也不说过来抽烟,不离比赛还一个多月俩月呢吗,都干啥嘞?”
“干啥甭管!”公鸭嗓说了一句,而后糖嗓儿嘿嘿嘿阴笑起来:“还念念不忘那个谁,仪仗队内女的叫吴什么来着……”
“不忘你娘了个屄,原本的时候我就没想过,现在的时候我更不想啦。”
“怂了,怂了,这可不符合你性格,你说谁不知初二这八个班里属你许加刚最横……”听这糖嗓儿说话似乎一副瞅眼不怕大的劲儿,皮里阳秋的,哪知话锋一转,突然来了个大转弯:“我看赵焕章换了新车,没让你老叔宰他一头子?哎对了,升国旗时不知你看到没,那小子可够狂,以前也没看过谁这么愣过……我说加刚,你倒说句话啊!”
“说鸡巴啥?”公鸭嗓儿噎了一句也嘿嘿嘿笑了起来,似乎不以为然,又好像事不关己,“你知道个屁!”
赵焕章斜过脑袋看了一眼杨哥,只见他仰着头从那嘘嘘,就掏出烟来让了一根。杨书香摆了摆手。赵焕章自顾点燃一根,耳朵又支棱起来,却一片寂静,不知外面在干什么。
杨书香系好了裤子,示意焕章离开,哥俩刚走出厕所,迎面就撞见了公鸭嗓儿。“杨哥,赵哥。”公鸭嗓儿表现得很谦卑,起码他认为自己表现得很好。
短暂地打了声招呼,杨赵二人便朝着校东门方向走去。“最近他跟你走得挺近乎?!”走进学校院里,杨书香突然问了一句。“也不算近乎吧,”赵焕章想了想,塞给杨书香一块香口胶:“就过年前儿你表嫂拉着我妈跟他姐聚了几次,打了几次牌吧,还有就是他跟我借过寒假作业,怎么了杨哥?”
“没事儿,我就随便问问。”于此,赵焕章又喊了声“杨哥”。
杨书香看他贼眉鼠眼,立马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我没空给你擦屁股。”
赵焕章嬉皮笑脸道:“又不是不回介,起码得过一阵儿吧,你也知道,我这好不容易才跑出来一回,多难啊,难道你就忍心不管兄弟?看在我妈——你琴娘的份上你就再帮兄弟一回。”他知道,这杀手锏一出杨哥必败,脸上的笑就更贼呼了:“你算算,四月十一得回介吧,五一书勤哥结婚也得回介吧,满打满算我才从这边住几天?”
“我满你屁股我满,”杨书香抬起腿踢了赵焕章一脚:“可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说认识我。”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时,杨书香已经窜出了门外,他归心似箭,跨上焕章那辆山地车便撩桿子沖了下去。这回总该能搞一次了吧?褚艳艳生孩子那两天恰逢赶上周末,书文又带着孩子从城里回来,赶前赶后都错了日子,打十五过后杨书香都快二十天没碰女人了,心里跟长了荒草似的:趁着晌午头,是不是可以跟我娘娘搞一次了?心里存着念想,想也不是不想又总往脑子里窜,车轮子都快给他蹬飞了,风驰电掣这十二三里地的路硬是让他一分钟骑出了五六百米远。“我大呢?”进门头一句话杨书香问得就是这句。
陈云丽正站在堂屋门口,看着杨书香把山地车靠在了厢房边上,抿嘴笑了起来。她上身穿着一件咖啡色衬衣,饱满的胸脯把衣服撑起了一道山脊,在白皙的脖颈下似要挣脱束缚迸裂开来。顺流而下,衣角下摆相互叠着打了个扣,像蝴蝶结那样悬在腰际,不敞不露,分界线连接恰到好处——与其身下的肉色健美裤相得益彰,既俏皮又隐隐散发着一股熟韵,在那双黑色高跟鞋的映衬下,辽阔的平原和肥沃的三角洲夹在了两条玉柱前,像洒了层金粉,一同镌刻到相框中,一同映入杨书香的眼里。
“我大呢?”
“回来时在街口碰到了村长,把你大叫走了。”陈云丽看着杨书香闯闯地跑过来,她替他抹了把头上的汗。“我得喝口凉水。”陈云丽又劈手夺过杨书香手里的水舀子,努嘴时桃花眼便弯了起来:“再闹肚子?屋里给你背着热水呢。”
“嚯,狗肉火锅,这是要给我补身子用?”抄起筷子从锅子里夹了块肉闯进嘴里,也不管热不热了几口就吞下去,这才抄起杯子,咕咚咚又给送到肚子里。“没人跟你抢。”倚在堂屋门前,陈云丽吊着眼角扫向杨书香。杨书香三下五除二就把褂子脱下来,往炕上一扔,沖着陈云丽嘻嘻一笑,返回身跑了出去。“你干啥去?”身后传来的声音撩着杨书香,他把大门一关——从里头锁死了,返回身盘球一样以这个位置沖刺起来,面对着远方的球门,面对着把守的门将,一马当先又当仁不让,他开始要单刀赴会了……
四年前的那次失身,马秀琴就有过死的念头,但当时儿子还小,她不知道死了之后儿子谁来照看,更不知远在国外的丈夫会怎么想。而现在,自打头些日子被杨书香误打误撞搅和之后,绳子就从西场外的树上被她抻了下来,几十载人生间隔着经历了两次生死,马秀琴彻底断了轻生的念头。
“人活着就不能委屈了自己,对了秀琴,你也别总是在家闷着,该出去散散就出去转转,赶个集溜个街啥的,喜欢上什么咱就买,咱现在不用再屈着自己了。”赵伯起的酒杯提前见了底,他见媳妇儿也喝了大半杯,当着贾景林的面把她搂进了怀里:“来景林,陪你嫂子喝口。”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盖房子操心费力应当则分,苦和累与之脸面相比就算不得啥了,再有,除了盖房他还接了个长活——负责接送开发区工厂的几个大学生,乐观的收入面前,红红火火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景林,你也别垂头丧气,俩闺女更省心,别不知足。”
贾景林瞅了瞅赵伯起,又把目光盯在了马秀琴的身上,来回扫着,就把酒杯端了起来:“嫂,嫂子,来。”黝黑的手竟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马秀琴哪敢看贾景林,她把头一低,两只手插在大腿当间儿,脸都臊成了血豆腐色。
“你嫂子结婚前儿就这样儿,”赵伯起把酒倒满了,又搂住了马秀琴:“秀琴啊,咋还生分了?老哥们给你敬酒呢。”
心里头堵得慌,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马秀琴的手慢慢从下面伸了上来,抄起酒杯就把里面剩的白酒闷了下去,紧接着便是一阵咳嗽,她忍着辛辣,又把酒瓶拿在手里,给面前的酒杯倒满了酒。前些日子,男人亲手把她送到别的男人的身下,在他的注视下,她再一次失身了。她多想男人变回来,变回曾经那个跟她一起过苦日子的汉子,如果可以回到从前,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劝阻男人的,不让他去国外务工,还要告诉他你走了我咋办啊?
“你嫂子头一回这么主动,景林,你就不表示表示?”说这话时赵伯起的那双大眼睛都快瞇成缝儿了,这几天对他来说简直比过年还要美,美的睡觉做梦都在笑。过日子可不光是为了挣钱,也不光是为了吃喝拉撒,他觉得还要有精神层面上的享受,那样,人就全科了,也就不白在这世上走一遭了。
贾景林被说得有些尴尬,不过这口酒下去之后他的眼神就飘起来了,他也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第二杯酒开始,他的眼神在马秀琴的身上就开始灵活转悠起来。内天在厢房搞马秀琴时他晕晕乎乎的,开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随着抽插的声音响在耳边时,贾景林就不管那些行与不行的问题了,他使劲砸着身体,使劲把鸡巴朝着身下的肉洞里插,他能感受到来自于对方体内的颤抖,也能感受到鸡巴头上的夹裹,快感之下就越发卖力地肏干,直到浑身抽搐,把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射进避孕套里——融合在马秀琴温热的体内,这才虚脱一般从嫂子的身上爬下来。
两杯白酒喝到肚子里,除了火辣辣的感觉,马秀琴的眼前变得有些迷晃……“秀琴你把眼闭上,我保护着你呢!”耳边始终穿梭着自家男人的话语,一遍又一遍,这让她分不清方向,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伸手摩挲着,马秀琴抓紧了赵伯起的手一遍遍地喊他:“伯起,你别在这搞,我怕。”她怕,她真的怕。这种怕直接可以追溯到大运动时期,那时,她放个屁都不敢发出大的声响,生怕动静太大被提溜出去挨斗,她知道这是深埋在自己骨子里根本无法剔除的东西,直到结婚成家。那一刻,已然算是大龄青年的马秀琴终于尝到了被保护的滋味,也渐渐从压抑的黑暗中走了出来,和赵伯起安稳地度过了十多年——虽仍旧还是被人看扁却消停的安详日子。但是,四年前的一个午后再次打破了沉寂,把她拎了出来直接丢进了火坑里。马秀琴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以至于人到中年还要沉沦在公爹赵永安的胯下,受那羞辱——只要他想,她就得无条件顺从他,按照他的安排去做违心的事儿,直至麻木不仁。
一年前,她原以为丈夫回来之后就能摆脱捆缚,哪知公爹变本加厉,骚扰得更勤了,更糟糕的是,性生活在丈夫来家两个月后便锐减下来,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她听到男人嘴里说出了这个令她万分不解的话题。彼时,她日思夜想期盼着男人早早地从国外回来,把她从火坑里解救出来。此时,丈夫回来了,回来一起过日子却又给她挖了个新坑,而这个坑足够甜蜜,甜蜜得让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拒绝他,甜蜜得让她几乎忘记背后隐藏的东西,直至深陷其中……
“吃完,嗯啊,再搞。”
“馋死我啦!”
“这不都,嗯啊,吃到嘴里了。”
声音断断续续时,杨书香火热的鸡巴已然捅穿了陈云丽的身子,齐根插在了她的屄里。她是被杨书香扛进里屋的,健美裤被撩开时,她还在紧紧搂着杨书香的身子,此时她双腿被分开了,正在和杨书香做着如同喝水吃饭的事儿:“啊,你大又,没在,啊,咋还这么,急。”这种明晃晃的偷情给陈云丽带来的刺激简直无与伦比,她小嘴微张,轻轻呼唤着,每叫一声体内便火一样燃烧,忽上忽下的:“嗯啊,捅到娘娘的屄芯子啦,啊……”
“呃,快憋死我啦。”杨书香端住了陈云丽的屁股,在肥美的河地里一下下地抽拉着自己的狗鸡,他发觉她早就湿得一塌糊涂,他也早已兴奋得无以复加:“娘娘~啊,我没做梦吧。”闭着眼睛炕边上比划着,咕叽声连成了片儿,啪啪的,谁能料想今时今日有这等美事,“喔啊,娘~啊。”把个青春蕩漾起来,如同行走在高高的云端,脑子里啥也不想,又啥都窜悠,能想的和不能想的都连在了一处,勾勒出一副副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蓝图,事实上,那种轻飘飘虚幻的感觉始终也没断过,在抚摸陈云丽的屁股时,在给她摘掉奶罩时。
“使劲儿,肏娘娘的屄。”
烂熟的狗肉被二次加热,在火锅里冒腾着热气,飘香四溢的味道吸进鼻孔中,丰满的胴体也被再度品尝,被鸡巴捅得流出了油:“娘娘啊,啊,儿来啦,啊。”
“三儿这鸡巴,啊,射娘娘的屄里,啊。”叫着,肏着,杨书香如饑似渴,在抽插了百多下后就有些控制不住,他似乎太久没有碰过女人的身子了,也不能说太久,起码近一段时间鸡巴是没沾过女人的身子。
和煦的阳光打在窗子上,像平静的水面,把倒影呈现出来。男孩端抱住女人的双腿,他俯低身体,快速密集地短幅抽插使他觉得鸡巴上麻溜溜一片酸胀,他低吼一声,像跪乳的羊羔,咩咩中朝前震动着身体,猛地一送,就把自己憋了“十八天的浓怂”一股脑都射进女人的屄里:“啊娘娘,我受不了啦。”呜咽着,仍旧死死地闭着眼睛,他看不见自己是怎么射出的却感受分明,从膨胀的鸡巴上越聚越粗,越来越胀,一下下全都突射出来,被热屄当头一淋,潮裹着,在短暂的交合中淋漓绽放:“啊,啊,得啊!”
火锅里加了麻椒,狗肉的味道简直太地道了,舔开腮帮子吃得杨书香是满头大汗,毛衣也脱了,露出了里面坚实的臂膀,明知下午还有课,明知甜水比酒水要好喝,但他还是倒了一两白酒。“越来越像大小伙子啦!”看着杨书香在那狼吞虎咽,陈云丽的脸蛋熏红,从里到外像擦了蜜似的透亮:“又长一岁啦。”这年头还不兴给孩子过生日,倒不是说没有,有,却普遍平平淡淡没啥太在意去关心这个的,而且就算是过,也从来都是俩鸡蛋了事,撑死再吃顿捞面也就差不多了,至于说西点呀生日蛋糕啥的,乡村人多半也绝不会把那些东西摆在桌子上,不过陈云丽却用这种方式演绎出来,见证着眼前这个孩子的成长。
“早上我妈给我煮鸡蛋了,”如同绝大多数人那样,对于生日杨书香的脑子里其实也没啥太多概念,很显然,对他来说吃是次要的,主要还是体内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这就好比汛期澎湃的河水,要是不把那股子肆虐着的激昂排解掉发泄出来,两岸的庄稼势必要被波及。话说回来,谁叫她给了他甜头,又给了他承诺,摸清了脾气之后自然也就懂得如何去取悦女人,如何去迎合女人,把体内过剩的精力发泄出来:“这狗肉还真香。”拍着肚皮,杨书香的眼睛变得贼不溜秋,嘴角就扬了起来:“这玩意给我大剩点吧,也给他补补身子。”陈云丽捂着嘴浅笑,慢慢的也把衬衣的扣子解开了,露出了蒲白的脖颈,隐隐约约,连胸脯子的嫩肉也在脱离了奶罩的束缚下呈现出来。
“我热着呢。”说着话,杨书香眨巴着眼就把裤子脱了,只是稍微停顿了下,干脆把厚实的毛裤也给脱了下来。
“可别冻着身子。”陈云丽拦了一把,眼神却不由自主盯在杨书香的卡巴裆里,那玩意硬撅撅的已经支起了帐篷,在裤衩里卜卜楞楞的叫人心里发痒。
“你给我暖和暖和。”话到人到,又把陈云丽按倒在炕上。小伙子轻车熟路,三两把就给她胡撸得像长虫似的没了骨头,软软地躺在炕上:“去给娘娘把睡衣拿来。”她喘息着,又摇了摇头:“还是我去拿吧。”把腿一勾,脚丫捅到了杨书香的胸口。杨书香面上微红,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 他心领神会,顺手一带就把陈云丽的裤子从身体上剥了下来,陈云丽就变成了赤裸裸的大白羊。
“我大喊我啥事?”
“吃肉来……”下了炕,陈云丽又叫了一声:“来……”她抛着媚眼朝着杨书香招了下手,打开衣柜从里面把睡裙拿出来套在身上,对着镜子自顾自开始欣赏起来:“前几年你折胳膊时,你大就给你弄了一条苏联红吃。”
这事儿杨书香可忘不了,当记忆被再次挖掘出来时,彼时此刻,他又迷瞪了。赤裸着身体从炕上走下来,望着大的女人,心里一阵复杂。他唏嘘过,他也曾欺骗过自己,身为一个娃蛋子,还能怎样?矫情?他不再弄那骗人骗己的事儿了,就猛虎扑羊似的从后面袭上前去,伸手一撩陈云丽的裙子,虚微低头看了眼面前这个白白凈凈圆圆滚滚的大肉屁股,下意识就拍了一把:“馋人!”
“啪”的一声,翻卷的肉花随着陈云丽的哼吟蠕动起层层欲波来,随之她也摇晃着撅起屁股:“娘娘给你解馋!”
见状,杨书香一手按住了她的腰,一手扶住了自己的狗鸡,在半遮半挡的镜柜前把勃起的鸡巴擩进了她的屄里:“啊~。”声音如同填饱肚子之后打出的响嗝,亦如所料,毫无滞留且透亮而又透着满足,只停顿少许,杨书香就把手搭在了陈云丽的胯上,嘿呦嘿呦开始缓缓动作起来。回来时,他就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心说这光天化日之下我大又在家里,又没喝多,怎能和我娘娘搞?现在,门也关上了,他也崩上了她,所有的疑问便都给抛到九霄云外。
曾经弥漫的黑夜,心底滋生出来的情欲在镜子前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幻影,还原出人类最原始的本能,而此时,在阳光的照射下又化作了飞舞的颗粒,搅动出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杨书香看了看身前的女人,又看了看面前的衣镜,他发觉镜子前做爱更能激发出自身的愉悦和快感——一边看一边肏,又一边肏一边看,从生理到心理都给予了他强大的沖击……
亦如之前那样,杨刚故技重施,又躲在了衣柜里。他看到侄儿当着自己的面把媳妇儿给按了下去,继而看到侄儿的身体朝前一涌,媳妇儿张开嘴来哼叫了一声,脸就红了。
经历过两次窥视和窥听后,杨刚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到了古井无波的境界,完全可以正襟危坐泰然面对了,可实际情况是,藏在衣柜里他的身体一直都在微微颤抖着,脸也在微微颤抖中翕动着做着各种各样的表情变化——双眼时而大睁瞳孔涣散、时而又瞇缝起来闪耀着光芒。他看到了,看到了媳妇儿蠕动在睡衣下的奶子,
在看的过程中,他一刻也没有闭上过眼睛,生怕错失或者是遗漏掉什么细节,甚至自动忽略了眼角的酸麻,至于说鼻孔和嘴巴,随着外面的动静自然也在抽动中缓缓翕合着:三儿和云丽看起来都很快活……心里冒出了这么一句酸溜溜的话,杨刚就控制不住地“嘶~”的一下,倒吸了口冷气。
无形的压抑潜藏在脉动的心跳中,随着血液的翻滚杨刚湿濡了下体,又全然在呼吸的转换中把这股难以掩饰的兴奋一点点释放出来,心跳得更为剧烈:三儿一定肏得很爽,不然绝不会搂着云丽的腰干得这么投入,云丽也肯定倍儿舒服,要不她绝不会对着我舔舌头。虽然只看到了表情却并未看到交合中的性器,但杨刚凭借着上次的记忆和眼前的景象完全能够猜测到近在咫尺的两个人他们之间生动而又妙趣横生的画面——
侄儿的鸡巴定然无比快活地穿梭在云丽的屄里,用那嫩呼呼坚挺的大狗鸡肏着“只有”自己才能品尝的美味,而自己的媳妇儿也必然会用其肥腴的肉穴紧紧裹住三儿的鸡巴,享受年轻小伙子给她带来的激情澎湃:咋样啊三儿,都快二十天没搞你娘娘了,你倒是说几句话呀,也让大跟着你一起感受感受……这十八天的等待对于杨刚来说,有些度日如年了,但他也非常明白,已然步入正轨的事儿绝不能太操之过急,因为这事儿见不得光,而且就算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他和杨书香之间也绝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碰面,这可绝不止仅仅是脸面上的问题。
杨书香确实肏得很快活,但压根也不知道隔墻有耳——亲大爷就在镜子后面看着他肏大爷的媳妇儿——肏陈云丽,已经是第三次正儿八经地窥视了,倘若知道的话,打死他也不会明目张胆去做——那岂不成了挖墻脚,撅大爷家的房基地吗!
“啊~三儿啊,肏得真好,啊嗯~使劲儿……”蛊惑人心的话从陈云丽红润的嘴里吐出来,亦如她红润的脸蛋,先是映在镜子上,而后反射到杨书香的耳朵里。
“你告诉我,啊娘娘,呃,你快感强烈吗?”极度快感沖击着杨书香的心理,而潜意识又告诉他,凡做出来的不能对不起家人,更不能干那种吃里扒外拿脸当屁股还振振有词的事儿,但亲人有远近朋友有亲疏,站在哪个立场和哪个队伍中,杨书香一清二楚,所以骨子里的姿态挣脱了夜的束缚,让他在狂野中还微微保留了一丝阳光下的明媚:“呃娘娘,你夹得我真舒坦,啊我行吗,能给你带来高潮吗……”
“行,硬得很,插五下浅的再使劲儿往里肏……”
正所谓大力出奇迹,乱拳打死老师傅,杨书香的肏屄动作算不上多高明,也没有什么花样可谈,不过技巧不够力度够,又持久又简单,而且还有“名师”在指导,倒也上手很快,领悟了人生真谛中的一些诀窍,同时也为反馈得来的信息感到身心徜徉,没那么大紧迫感了:“好呃~呃好,”双手搭在陈云丽的肩头,一边用手往回搂一边用鸡巴朝前突,发出了一连串的“咕叽咕叽啪”,“我能给你,呃,我能替他,啊,”拍打着陈云丽的屁股:“以后我呃,主动找你来,呃,你的样儿还真骚,儿喜欢你,你想就告诉我,呃,找我来搞。”
“嗯啊~就找你来搞,啊,快叫娘娘,啊我要来啦,啊快叫娘娘。”急促的呼唤像呓语,又像空中摇摆的风筝,飘忽不定,从陈云丽的嘴里倾吐出来:“看到没,肏得好得,好舒坦啊,屄都给豁透了。”
被这么一说,杨书香干脆趴在陈云丽的背上,两只手往下一滑,搭在她的咂儿上,一边肏一边揉:“你是我的,啊,你就做我的女人,娘娘啊…”
双手撑在玻璃镜子前,陈云丽的俏脸红云密布:“嗯嗯,是你的,嗯啊,娘娘给三儿做媳妇儿。”杨书香越插越快:“我给你,啊我给你。”陈云丽迎合着他的撞击,媚眼如丝地盯着镜子,娇喘吁吁:“三儿啊,娘娘要来啦,啊,使劲儿刮,啊,啊来啦来啦。”再也忍不住沖击带来的舒坦,失口喊叫起来:“啊啊啊,被肏出来啦…”
“谁也不能碰你,啊。”风暴在杨书香的体内肆虐起来,当属于别的男人的女人归属于他时——我的就是我的,那就是我自己的。而真正拥有时,一山绝不容二虎,沟头堡教义上说了,碰到自己女人被抢走时,那是不共戴天的!!
……从玩别的女人开始,到幻想媳妇儿被别人玩,直至付诸行动,听媳妇儿叙述被别人“搞”的过程,再到最后关键的这一步——窥视媳妇儿被别的男人肏,肏得面红耳赤娇喘不跌。一步步走过来,杨刚的“王八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生理上也获得了空前的享受。而后来,杨刚总结自己的人生曾对陈云丽说过,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寻找属于我们自己的激情和属于我们自己的快乐,看着你被别的男人肏,我一下就回到了十八岁,而看着你被肏出高潮欢快的样子,被内射的那一刻,那种心情简直比我直接肏你来得还要痛快……
这个晌午,他们都各种痛快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管是衣柜里藏着的人,还是屋子里搞事的人,他们在这短暂的时间里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快乐。
“不再躺会儿?”杨书香穿上衣服时,陈云丽把他搂在怀里。“今个儿要是周末该多好。”嘴上说着要走,杨书香却又有些恋恋不舍:“娘娘,其实我还想再搞搞。”瞅了下时间点,他猛地伸出手来摸向她的奶子。
硕肥的奶子在衣绸下沉甸甸的,扑棱棱的奶头像极猫眼,挺耸在睡衣上凸显出来,以至于摸得过程杨书香忍不住嘴馋,隔着衣服就叼了上去,一通吮吸。
低头看着怀里这个这个精灵古怪,陈云丽在搂住他脑袋时,用眼乜了下不远处的镜子。“我大是不是该回来了,撞见就不好了。”略带腼腆,杨书香戚戚然地盯向陈云丽的脸。
“怕被你大撞见?他不定啥时回来呢,”陈云丽舔了舔嘴角,媚着眼儿嗔怪了一声:“馋猫。”
杨书香抱住了她的脸就啃了过去。吧嗒吧嗒,舌头交缠在一起,谈不上蕩气回肠,却叫小伙子心满意足,他发觉这世上除了情还有种欲,能叫人眩晕,也能让人在兴奋中忘乎所以,或许还能称之为生死相许吧,反正小说里是这么写的。
“外面凉,你又没多穿衣服,别出来了。”立在堂屋门前,杨书香一脸严肃,“除了我大,我不乐意让任何人看到你的身子。”说完他一把抱住了陈云丽,“你答应我!”
陈云丽忽闪着那对桃花眼,“嗯”了一声,把他搂进了怀里:“你大不在家的时候,娘娘只给你一个人当媳妇儿。”
杨书香就贴近她的耳朵:“这次儿没吃饱,下次我得吃面,吃你下面。”说得各自脸上桃花朵朵,脸上都贴上了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