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个周末的转天晚上,书香翻开了年前自己所看的内个未读完的十六开本——“倒骑驴,跨越母亲之河”。颤抖着双手把书翻开,当他读到磁性男中音搂抱起女人的屁股疯狂撞击时,嗓子眼里蕴含起哽咽,不管之前作何感想,到了此时已由不得他去控制,嗓子眼就滚落起唾液来。白炽灯下,冰冷的文字烧腾出一团团火热,在黑夜中徐徐蔓延开来,裤衩里就跟别着根棍子似的,又硬又热,而且湿了吧唧还倍儿别扭。
“还是肏着这样的女人带劲,一身紧肉好像天生就是为我而生的,我看她跟你好像反应不那么强烈,你再看看她跟我前儿的表现,嘿,这丝袜大腿盘住了我的腰,那骚屄都给我肏活了,夹着我的鸡巴真他妈爽,越肏越舒坦!你看你快看,她给我肏的又开始夹我的鸡巴啦,真他妈骚!啊~我肏死你~”
烂尾楼里,男中音在前一秒还带着几分舒缓的醉意,倏地一下,后一秒就变了语调。女人的声音悬蕩在半空里来回游走,嘶哑外带紊乱,重击的啪啪声振聋发聩,每一次起落都会伴随她一声声更为炽烈的呻吟。粗重的喘息下,磁性男中音的双手死死端抱着女人的屁股,不用说,想必人早已满头大汗了。“爽死我了。”他说,他还说:“这屄天生就是给我肏的。”这段文字仍旧没有明确标注小伙子什么心态,也没太多言语性方面的对话,但字里行间直白露骨。试想,同伴面前不管是在时间还是在持久力上,男中音都以绝对压倒性的姿态占据着主导和上风。而女人,不管是在他怀里还是在他身下,也早已耗尽体力无力再挣扎再反抗了,甚至还可以变相地说,承不承认此时她身体都已出现了生理上的满足。此景之下,谁没个炫耀和显摆的心理,想必这男中音当时肯定这么想过,不然他绝不会肏得那么欢实。
“人长得倒挺风骚,却满脑子封建意识。”
“你也不老,打扮起来的话也挺性感迷人,为什么还要给那死鬼守节?”
翻到前面又重读了一遍当时儿子对母亲说的内两句话,陡然间,书香心头莫名,却在一股股羞愤中来回波蕩。他曾一度怀疑焕章也看过这本书,否则兄弟绝不会在内次吃狗肉时跟自己说出内样的话,况且上礼拜洗澡之后琴娘也这么说过,虽当时说的不算详尽,但大致意思在那摆着。当时他只是在摸了琴娘的屄后象征性地摸了摸她的咂儿,到现在都不知为何会用沉默的方式回拒琴娘,或许再给一次这样的机会,他会抛开焕章内层关系舔起脸来毫不犹豫地跟琴娘搞一次,说不清但肯定不会傻到用手去捋。
“甭管了,不定几点起呢。”临走时,书香跟妈这么说的。“这么多人呢,挤挤也就将就了。”七八个孩子凑到一起,俨然七八个火炉子,而揍这顿饭在他看来妈也不轻省,再说套间才几平米,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所以送凤鞠回家前,他跟焕章一商量,在草草答复完柴灵秀之后,干脆定下了去北头凑合一晚上的决定。
散落在角落里的灯光在沉寂的小巷中迎来了男孩子们的脚步声,异常斑驳杂乱,而隐隐夹裹热风的杨树叶子簌簌作响时,终于迎来了落雨。众人和杨伟依次走后,大门一关西角门一锁,柴灵秀和沈怡姐俩就随便了许多。待窗帘拉上,衬衣已均自从各自身上脱了下来。没外人了也不必再忌讳什么。
“往常饭后多半要出去打打牌。”沈怡起头说着自己的日常作息,她抖抖胸又摸摸屁股,比照着姐俩的身材又问道:“不会真胖了吧?”
“这老坐着对腰不好,但总站着又容易静脉曲张。”柴灵秀挽起她的手,上下打量几眼过后,拉着沈怡曲腿坐在了炕上:“也还行,跟年轻人比肯定丰满了点。对了,操不还跳着呢吗。”侄儿时常在外出车,除了伺候大鹏一日三餐,姐妹一个人在家閑着也是閑着,不找点事儿干多腻得慌。“偶尔也跳,没事干啥呢你说。”沈怡点点头,还用手摸摸柴灵秀的肚子:“还这么滑溜,还这么细。”嘴里发出一连串渍渍声。躲闪中柴灵秀打了沈怡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去去去,瞎摸啥呢?”这套动作她倒时常用在育龄妇女身上,交谈中很自然就把手伸向对方的褂子里,手贴在对方小肚子上一划拉,有没有怀孕骗不了她。“你就嘴馋屁股懒。”把烟点燃,灵秀示意沈怡自己照顾自己。
“你别说,这吃饱了真就不想动了。”沈怡抿抿嘴,倒是把灵秀手里的烟抢了过来,放在自己嘴里轻轻嘬着。柴灵秀踢了沈怡一脚,就笑着又给自己点了一根。“有人养着还不好?”
“好是好,就是太閑了。”沈怡也用小腿碓起柴灵秀,最后干脆用脚丫磨蹭起来。“閑得无聊。”说是两季务农,其实地里的活都叫陆家营村委指派的人给干了,也不用她上心盯着,收了粮食凈情拉回家直接就进谷仓,反倒是閑工夫一抓一大把,不然也不会在农忙时回娘家帮忙搭手。“这一年大着一年。”她和柴灵秀一样,两条颀长的双腿弯曲并拢在一处,烟屁丢出去时,拉起柴灵秀的手,盯着她的脸忽地又甩了一句:“人都老了。”顿顿搓搓间,像是感慨,话匣子啼哩秃噜就敞开了。“有没有空虚感?”话引子抛开,变得无所顾忌。“你说我怎时不常就做春梦呢?”
“你是閑的蹲膘没事干,我这脚后跟都贴屁股了可。”柴灵秀也把烟屁丢了出去。她抿嘴而笑,笑过之后倒也好奇起来,凝视起沈怡的脸,像多年前姐俩上学那会儿,开始畅所欲言:“啥春梦?和文广结婚那会儿的还是?”
“就是内种迷迷瞪瞪的感觉。”回想着这段时日以来自己的切身体会,略微迟疑了下,沈怡又道,“尤其酒后,老爱做那种梦,而且醒来下面还总湿,怪不怪?”熏醉的脸蛋白里透红,这么说着,起身来到炕下,打了杯热水端了回来。她见灵秀睨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便“哎”了一声,“琢磨啥呢你?”
柴灵秀“哦”了一声,笑笑。类似的经历她也曾有过,确切一点来说在时间线上更为久远,久远到若不是被沈怡挖掘出来,她都不想去提。灵秀缓了缓,稍稍寻思片刻,悠悠开口:“怎没有,咱这岁数本就不上不下,但要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那是瞎说,反正感觉总少了点啥。”娓娓道来时也如沈怡那样,脸蛋上浅含起一层光晕,随后她抱起双膝,像是在等着沈怡的看法。姐俩这一坐一站竟让那明亮的灯光都显得别样精致起来。
“就是这种朦胧感。”沈怡想了想,把水杯放在炕沿儿上,往前探出身子。“明知是假,但内种真实感就跟做了似的。”这么说着,她又微微皱起眉头,一副不解的样子。随后脱鞋上炕,挨在柴灵秀的身边坐下,脸蛋显得更红了。“不知这算不算日有所思,或者说就是太閑了呢?”转而又道,“四姑父回来你就不用两头跑了,也再不用思春了。”半是揶揄半是打趣,又带了几分羡慕之色。
“就你知道。”柴灵秀“呸”了沈怡一口,与此同时,掐了过去。沈怡还手支挡,伸手抓向柴灵秀的胸脯:“让你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饑。”边说边笑,姐俩捅在一处。柴灵秀虽说有些不愿承认,但那来自心底的呼唤就如沟头堡后身开了缝的板闸,原本悄没声,这下可好,呼地一下扬起水花就宣泄出来。她叫嚷着,顺势先自扬起身子:“那就让你尝尝饱汉子的滋味。”飞身而起扑上前去,待沈怡抽出双手予以还击时,整个人已压了过去。
“偷袭?”沈怡仰躺的一瞬,双腿一跤缠住了灵秀的腰,钳制对方左手的同时,右手顺着脊背一扯一勾,就把灵秀的奶罩扯了下来。“我也摸摸你这咂儿吧。”眼瞅着灵秀的奶子呼啦啦跳将出来,她左右开弓一手一个,抓在上面揉搓起来。
“你也摸摸?摸,让你摸,你个臭流子。”笑岔气之前,灵秀骑在沈怡身上,奶子被抓也不阻挡,探手往她腋下一掏,趁着对方泄气的一剎那,整个身子往下一趴,自然而然就化解了对方的攻势。“还敢不敢?”她也把手插进沈怡的身下,抱住身子有样学样地把她的奶罩摘了下来。正要伸手去摸,脖子就给沈怡搂住了。灵秀扑闪着双眼俯视下去,她看到姐妹正在打量自己,娇喘不跌的声音也在这当口喷出喉咙。“小妹,啊,多久了,啊,没这么疯过?”那脸上的笑花似的,流转的岁月一成不变的仍旧是多年前熟悉的模样,眸子里闪动起氤氲水汽,如窗外潇潇的雨,浸润着心脾,把时光潋滟凝聚揉搓在一处。
灵秀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花,一个骨碌翻身躺倒下来。“谁知道。”她嘴上说,身子却一侧,右手支起脑袋看向沈怡:“你一人在家睡觉怕不怕?”
“一折腾都冒汗了。”沈怡也擦了擦眼角,侧过身子支起脑袋:“不有大龙媳妇儿陪着呢吗。”她眉角一轩,蹭了蹭腿,往里鼓秋着身子,脸几乎贴到了灵秀的脸上,“有时也上她那边睡介。”
“我是说就你们娘俩前儿……赶上个打雷下雨啥的,你怕不怕?”
“渴不渴?来点水吧。”沈怡没在第一时间答复灵秀。她起身下地把水杯抄了过来,抿两口后递到柴灵秀的面前,看着她起身端起杯子小口抿着,这才就着话题继续:“怎不怕,文广又不在家。但多半打牌回来就困了,洗洗涮涮再说两句一扯也就睡了。”
水杯放到炕沿上,灵秀指了指一旁的烟示意沈怡拿过来:“那怎没让大鹏陪着?”烟夹在手里,很快青烟便冒了出来。
“回来时他早跟加刚睡二门子里了。”沈怡看着灵秀把烟点上,再次伸手接了过来。沉缓片刻,在徐徐青烟飘散中,叹了口气。灵秀见她欲语还休,问道:“怎啦又?”
沈怡抿抿嘴笑笑,这才开口:“加刚他大姐结婚这么多年,你说查也查了看也看了,死活就没个孩子。”嘬着烟,她又道,“我这外女哪都好,又老实又随和,跟秀琴大姑一个脾气,但就这心病难了。”脸上不免显出一片唏嘘之色。
“长期开车又胖又不爱动,兴许是大龙的毛病。”灵秀鼓容起身子,一边说,一边起身下地。“张嘴闭嘴总说女人不会下蛋,愚昧无知,大男子主义。”甩了这么一句半半落落的话,人已来到堂屋。一股清凉的泥土味隔着纱网夹裹而来,她走到门前朝外张望几眼,屋檐滴滴答答正淌着雨珠,门外雨势不减,地皮已然荫透。“也不知这几个孩子今晚怎么就和?”喃喃了一句后便把外门插上,随后把洗脚水打来端到里屋,拖鞋也随之预备出来。
“老爷们啊,就算再面不也是个男人嘛。”脱掉丝袜,沈怡把健美裤往小腿上撩了撩,屯起身子坐在了炕沿上。“再说,又是家里的顶门杠,哪好意思去医院被人指摘。”脚丫沾到热水时,她往回缩缩着,嘴里发出嘘嘘的声音,朝柴灵秀挥手,“还够烫,快来。”
“热水烫脚才舒坦呢。”灵秀倒没碓凉水,她搬来椅子坐到沈怡对面,也把脚上的丝袜脱了下来,裤子往上一撩伸到了水盆里。“这人就没法弄,你说他榆木疙瘩吧,他就是榆木疙瘩。要说他蔫鬼溜滑,不言不语的内主义比谁都正。”像是要把自己遇到的人和事儿通通念叨出来,不过,既没具体指谁,也没继续深说。
“我说你呀,就是爱操这心。”沈怡用脚蹭着灵秀的脚,开导她:“人秀琴大姑都想开了,咱就不能活动活动?”四脚相触来回蹭着,“看着你忙乎我都替你累心。”
“那累啥?要儿自养要财自赚,又不是才刚忙乎。”这话灵秀说得意味深远,事实确实如她所言——儿子是自己养的,钱是自己挣的。在沈怡的注视下,她活动着脚踝,啪嗒啪嗒激起水花。“活着不得有个奔头?”
沈怡看着灵秀,缓缓道:“我知道,都知道。”声音有些低沉,也可能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什么事。“你瞒着我也知道。”看似漫不经心地踢腾起脚来,却紧紧盯着灵秀的眼。“累不累?就不能换份工作?”
“知道个屁呀你,这么多年过去,要放我他妈早放了。”灵秀莞尔一笑,用类似风轻云淡的口气把话讲出来。“也习惯了也适应了,安安稳稳比什么不好呢?”不等沈怡来张口,转而她又提起秀琴来。“隔三差五就听你李老师提,香儿也说过。”
忧色从沈怡的眼里一闪而过,她太了解灵秀了,知道问下去她也不会再说,干脆顺着姐妹的话题谈了起来:“大姑每来陆家营呀,我这基本是第一站。”想起马秀琴这半年来的变化,又禁不住渍渍起来。“你不知道,大姑现在跟小莺姐弟俩的关系处得相当不错。”隧逐一把这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情节跟灵秀讲了出来,什么赶集呀,什么跳操呀。“前几次还买了好几条连裤袜呢。”
灵秀“哦”了一声,抬起脚来相互蹭蹭:“过五一天儿是暖和了。”一指沈怡撂在炕边上的短丝袜,示意她给自己拿过来。“你穿我内双拖鞋吧。”踩上儿子的拖鞋,把两双丝袜攥在手里。“难怪这阵子总见不到人。”絮叨起马秀琴时,灵秀不免感慨,说秀琴姐这几年可没少受罪。“大哥们出国内几年,家里家外都是她一个人打理,还要伺候公公,是时候也该享享福了。”丝袜过水揉搓几把,晾在堂屋的绳子上。
“用我的吧。”沈怡跟出来时,灵秀指着牙刷和茶缸告诉她,自己则抄起了儿子的洗漱用具。“这臭缺德的撩得倒快。”首府之行的所见所言,除了当时在场的老丁知道一些情况,剩下的她对谁都没讲过,还有内个只有她和儿子知道的麦乳精罐。“这阴湿巴碴的。”听着外面哗哗而起的声音不见消减,灵秀透过玻璃凝神看向外面。雨不大不小,却透着丝丝凉意,也不知这场雨会持续多久。
其时屋外的情形沈怡也觉察到了……揍饭时提说到杨书香,她还撩帘照了几眼套间。床铺上的被褥叠得规规矩矩,四周墻壁也都给贴上了球星海报,屋子看上去虽简陋了点,但整齐划一一点也不比小闺女的房间差哪去,就连内把吉他都给贴上了粘贴。“跟你一样。”她回身沖着灵秀一笑。
“啥一样不一样?”
“干凈呗。”
“小伙子不应该干凈利索吗,邋里邋遢的,将来娶了媳妇儿不腻歪?”
“香儿随我不假。从文广他爸到我这,十个哥们弟兄,内年月,我妈就从没让我们哥几个邋遢过。”这事儿灵秀说的没错,沈怡的印象也颇深。上学内会儿不但小妹和文广从没未破衣邋洒过,她家里的哥哥姐姐们也都穿得整整齐齐……沈怡凑过去正要问问,灵秀便回转过身子:“睡个安稳觉,明儿接着给他们改善。”眨眼间似解脱出来,完全换了副模样。或许这就是岁月历练所致,也可能是沉淀熏陶所为。“还愣着啥呢?刷牙洗屁股。”她这话倒把沈怡说得一愣。堂屋到正房,灵秀忙里忙外尽着地主之谊。水打来时,沈怡真就懒得动弹了。“难不成还不让鉆被窝?”她笑着问。
“不让谁鉆也得让你鉆呀。”说着说着灵秀也笑了。“反正不洗我是睡不着觉。”她把下身脱得光溜溜,两腿一岔坐在盆子上,拨弄起清水哗哗作响。
沈怡后仰撑着胳膊,踢腾着双脚,俩大眼寻梭着。见她秋着俩眼盯望自己,灵秀先是低头看了看身下,而后红起脸来瞪了过去。“没见过是吗?还不把纸递过来。”阴皋处葱葱郁郁,水嫩的屄上倒是非常光溜,水光折射,润润淘淘的仍旧一片肉红。
“见过就不能多瞅瞅了。”沈怡下炕把纸递到灵秀手里。灵秀接过手纸呼在屄上,轻轻蘸着。沈怡扭搭扭搭端起盆子,换过水,走回正房也清洗起来。“条儿真好。”她看着灵秀修长而几近赤裸的身体,“可不像我。”
“你咋了?”
“腰粗了呗,屁股也耷拉了。”对着身体指来指去,继而又把目光伸展出去,两眼放光。“得摸摸。”
“还不服?看到时谁摸谁。”灵秀边睨边笑。光溜着身子上炕,拾起被褥,往炕梢搬去:“我看也甭费事了,咱姐俩就盖一床被吧。”
沈怡点头,目光所到正看到灵秀夹在两腿间的私处。略有不同的是,姐妹的阴毛只腹下较为浓密,屄看起来则光溜多了,被大腿这么一夹一挤,肥嘟嘟的挺耸而起显得更极为招眼。她低头环视起自身,隐藏在茂盛屄毛下的肉穴则狭长了许多,分开肉缝,舌头一样的两片小阴唇都耷拉起来,褶皱层叠油油腻腻,和阴毛黏在一处。“我是不是该把毛剃了?”说完,又纳起闷来,“你说怪不怪,啊,下面真就跟挨谁肏了似的。”
灵秀被她说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身说道:“我看春梦真是没少做。”想到啥脸上忽现怪异,忙扭过头来。驱赶着脑海中的画面,转念间又想起这几年褚艳艳偷人的事儿,就啐了一口,“又没偷人。”听着身后的声音,三下五除二把褥子铺好,鉆到里面催促起来,“水就甭倒了,快鉆进来。”
“谁说不是内!”接着那句偷人的话沈怡擦吧擦吧就爬上了炕,顺着灵秀敞开的被子鉆了进去,灯绳一关,就搂住了她。“你说说,啊,在自个儿家做也就罢了,到小莺内院也时不时做。”上下其手,对着柴灵秀摸来摸去,“裤衩都湿透了我,有时想想都臊得慌。”
“这么邪乎呢?”缠住沈怡的身子,灵秀也抱住了她。“总用手吧?老实交代。”揉搓起沈怡的奶子,又摸了摸她的下身,“瞅你肥的。”
“还说我呢,你不肥?这,这,比我还光溜,还大。”
摸倒是差异了些,可被沈怡这么一捅,灵秀忙缩起身子。她嘴里猫一样“哎呦”了声,夹紧双腿时,掐住了沈怡的奶头:“瞎捅啥呢。”身子被出溜几下,立时又麻又酥,才刚完事儿没两天,哪经得起这般诱惑。
沈怡倒像是个中好手,只屯了屯屁股就不管了:“买的内衣搁着留下小的儿呢?”说完这话又磨蹭起腿来,手也搭在了灵秀的咂儿上:“真是越摸越大嘿,啥感觉?跟香儿摸你有区别吗?”
“还啥感觉?啊,屄痒痒了又?”
“别说有时还真就痒痒,你摸你摸,起先可没这么耷拉,不知是不是心理问题。”沈怡拉起灵秀的手复又放到自己身下,腿一敞,被捏住阴唇摸了两下,就哼唧起来,“你有没有内种感觉?”
“咋没有?我不是人?”灵秀把手伸出来,乌漆嘛黑中捅到沈怡脸上,“闻闻,骚不骚?”
“不骚才怪呢。”沈怡这么一说,黑暗中传来姐俩莺莺燕燕的笑声。“男人不都喜欢骚女人吗,你侄儿也喜欢。”
“骚你个头。别摸了,摸得我心痒痒。”
“你也湿了。”嬉笑过后,沈怡把手抽回来,搓了搓,又道:“连秀琴大姑这么保守的人可都变了,还有内丝袜。”
“啥丝袜?”衣柜里不是没有内衣,灵秀觉着这一时半会儿也不能都上身吧。“书勤结婚时不穿了,你又不是没看见。”
“就内连裤袜啊。”沈怡给她解释着,“紧北边给你捎来的内两套。”灵秀这身材不穿有些可惜了了,再说这前儿又不比头几年。“跳操时大姑就上身儿了,后来听小莺也说来着。”
“你倒挺会拉拢。”灵秀笑道,“我说怎感觉秀琴有点不一样呢。”她知姐妹热情,也好热闹,又笑道:“都让你给白话住了。”
“要怎说大姑变了呢。也喜欢凑热闹了,挺好,还认我那外甥当干儿子呢。”
灵秀“嗯”了一声:“干儿子?”心道那岂不乱辈儿了?皱起眉头又想,怎跟他们传呼一块了?秀琴的为人她一清二楚,而记忆中,内家老爷们活着时也不这么混蛋。“对了,明儿我寻思给他们揍茄夹吃,这不凤鞠也回来了吗。”
“艳艳闺女现在长得还挺好,越大越俊了。”
夜雨潇潇蹂杂着初夏的风,跳着涌进焕章家的瓦房里时,几个小伙伴已经玩会儿了。木匠师傅没走,用赵伯起的话说,窗户门打好了早完事早利索,省得心里不踏实,所以这段日子就把师傅留了下来。师傅也给劲,干活又本本分分,睡前还赶赶工呢。一百瓦的泡子把屋里照得亮如白昼,还惦着再刨个门框,这师傅就被这一群半大小子们给搅了。说是搅了,其实今儿的活已经赶工完了。
“听说您也当过兵?我大也当过。”扫听之下得知木工师傅姓魏,北小郊人。趁着焕章给魏师傅让烟的功夫,书香把马扎给他搬了过来:“北小郊好啊,内豆腐整个泰南都有名。”而后把自己大爷参加保卫战的英雄事迹粗略讲了讲。“你肯定也会功夫。”他这一提,保国就嚷嚷起来。“我杨哥就会,摔跤老厉害了。”卜楞起脑袋看向其余比他大的哥哥们。“叫啥来着?对,叫霸王扛鼎。”
书香笑着抽了保国一屁股:“刚你个头,滚蛋,有你个屁事儿。”随后饶有兴致地看向魏师傅。保国可不管,他不退反抱住书香胳膊:“我就不滚,南坑摔狗蛋怎摔的?”这一嚷嚷,一众小弟兄也跟着嚷嚷起来。焕章也把目光盯向书香:“还有这事呢杨哥?”
“甭听保国瞎惹惹儿。摔啥?摔跟头还差不多”瞪了保国一眼,书香又把目光盯向魏师傅。“您给来来!”魏师傅跟书香摆摆手,扭脸笑着跟赵伯起说:“多少年前的事儿早撂下了。”
喝了点酒,又见焕章和书香招来一大帮人,赵伯起杨杨手:“孩子们都在这呢,抽完烟魏师傅就给露两手呗。”
“既然东家张嘴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被照顾周全也挺尽兴,魏师傅谦虚两句之后站起身子,把烟屁扔到了门外。“小时候那会儿晚上也没啥可干的,就在村里一个三哥的带着下,学了点。”拉开圈一站,抱柱子似的把身子半蹲起来。“就这个,也有站三体式的,功夫都差不多,各家各有不同吧。”他嘴里说,右臂高扬,右脚也抬了起来起来,拳头砸在左掌时,脚也蹲在了地上,嘭啪一响,步子就趟了出去,青布褂子也跟着舞了起来。“文有太极武有八极。”拧起身子时,把书香看得瞪大了眼。袖子都抖出尘土来,呼呼作响,看来不是假把式。
“不行不行了。”几个呼吸后竟转了一圈,魏师傅把双手一扬一收,人已站回原位。“老不打都生疏了。”说是生疏却面不红气不喘,跟没事人似的。见小年轻们伸着个脖子盯望,他又笑着解释:“这桩也好起手式也好,没人指导可别自个儿琢磨。不然容易把大龙练废了,也容易蹲成脑震蕩。”
书香问他什么是大龙。魏师傅解释——就是脊梁背。虽没再露几手,却把李书文和霍元甲的故事讲了出来。“旧时走江湖保镖没点功夫可不行。再说,晚上不练武干啥介呢?”笑得随和,完全看不出其人原来是个练家子。赵伯起接了句:“可不,以前也没啥娱乐。”给魏师傅让过一根烟。回厢房睡觉前,又指着苇薄搭出来的垫子。“没舍得扔,老被套你琴娘都留厢房了,都搬过来,留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