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着男女粗重的喘息声中,不时溢出女人几道呻吟,柔时如细雨绵长,尖时又似狂风急骤。说不清到底是飘飘忽忽还是躲躲闪闪。男声虽也喘息,但和撞击的声音相比,倒显得没那么夸张了。屋外仍在下雨,整面窗帘遮挡着玻璃,外面动屋内也在动,偶有一道雷声砸落,村落又恢复到安详宁静之中。
男人问了一句:“咋样琴娘?”随之敲响的梆子被闷在麻袋里,又好像马踏黄泥,混淆在一起喷发出来。琴娘再次扬起脖子。“加刚,啊加刚。”她叫着他的名字,短促而急骤,喘息更急骤。也不能算叫,应该说是被硬碓出来的。许加刚腆着身子,挂着白沫的阳具正戳在琴娘的阴道里,他双手擒在她的脚踝上,呼了一声过后,又说:“舒服不?”盯着琴娘的脸,动作开始缓和——抽出来又深插进去,挺起腰来慢悠悠的:“告我舒服不?”
其实二人之前没在西屋,来西屋是在一番推搡后才进来的。他说:“还不喂我?”她缓了好半天,才用沙哑的声音去回应:“你还是人吗?!”连气带晕,被推来撞去实在躲不过去,人都有些歇斯底里:“这叫啥,你说这叫啥呀?”
“叫啥?叫儿马肏母马!”
“儿马肏母马?只要别再纠缠,我都答应你。”
“都答应我?那我要你子债母偿!”
“子债母偿,啥叫子债母偿……不,不都还了吗,你也打人了,还怎么还?”
“大奎和皮三先后退学,我却在学校里熬着,脸都没了,上哪还,你说上哪还的?”
“你说怎还,我,我都答应你,求你以后别再缠我。”
“我缠你?你怎不说焕章和书香骑我头上拉屎呢?”
“我都被你这样儿了还要怎样?”
“不怎样,磁带我会给你要回来,但你得听我的。”
“你,你说话算数吗?”
“咋不算?哦,哦啊,说瞎话让我,哦,嘶啊,夜生活不能自理。”
“上次就这么说的,你,你还是人吗?!”
“怎说着说着又急了,你说骗你啥了,啊,一进屋我就把东西给烧了,是言而无信吗?你自己说!”
“谁让你给的,谁让你给的!相片是不是也给了?”
“你别哭,你听我说,我自己还看不够呢,哪舍得给别人看。”
“你姐没看?还骗我?”
“她看个屁看,没我同意她敢吗?哎呀,姑奶奶你别哭了,都把我哭软了……别哭了,别哭啦!再哭就把事儿抖露出去,告你儿子告你爷们告杨书骚,让整个狗堡儿和陆家营都知道咱俩的事儿!”
“那,那你也不能总这样儿拖着吧,什么时候要回来,你给我个痛快吧。”
“大雨天让我上哪要介,在没在他手里还两说呢……好啦,还骗你不成……”
凉啤酒被塞到琴娘手里时,她从沉默中看到他扬起了嘴角。这个习惯性的表情她非常熟悉,多年前她还曾就此问过——“又惹你妈生气了?”当然,问之前难免还会笑着说一句“又淘了”,母鸡护小鸡似的把书香紧紧搂在怀里。
“嗓子都哑了。”许加刚伸手推起琴娘的胳膊,说话时又扬了扬嘴角。琴娘巴巴地看着,咬咬嘴唇,最后仰脖对着酒瓶吹了起来。也真是渴了,咕咚咚一口气就干了,酒瓶放到桌子上,她都惊讶自己怎变得这么生(猛),然而只是想想就“嗯”地一声,麦芽从她嗓子眼里蹦出来,又“啊”了一声,顺带还有剧烈的喘息,以及身体上激灵灵的颤抖。
“再来一瓶?”
这回她没再犹豫,接过酒瓶时,又伸了伸手:“有烟吗?”
许加刚受宠若惊了:“有有有。”迅速把手伸到大腿处,又当即发出了鸭子戏水时的叫声,“我给你拿介。”说时迟那时快,光着屁股跑进西屋,把烟跟火都取了过来。在许加刚殷切目光的注视下,琴娘左手夹烟右手持瓶,一口酒一口烟,稀里糊涂地往嘴里灌着。看到琴娘自顾无暇,许加刚点了根烟,挨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饿不饿?”他问她,还把手搭在她的腿上,往上撩起裙子。
琴娘没说话,裙子往上提时她灌了一大口酒,腿并了并,放下酒瓶想压压裙子。许加刚“嗯”了一声,嘬着烟。琴娘的手似乎僵了,悬在半空不知放哪。许加刚吐着烟圈,目光上下扫来扫去。琴娘也嘬了口烟,咳嗽着,脸又憋红了。许加刚嘴里渍渍,把桌上的酒瓶塞到她手里。袖里乾坤的裙子敞开口时,琴娘手里的酒瓶也举到了嘴边。许加刚又渍渍起来,还似笑非笑嚷嚷了句什么。琴娘并上腿,小声说了句“把灯关了”。许加刚摇起脑袋,忽地面色一沉,以一种根本不容置疑的口吻站起身子:“要么把我眼弄瞎,要么瞧着办。”在琴娘仰脖灌酒时,身形一错,跟使了个地行术似的,在她眼前消失不见。
风从院子里呼来唤去,灌进堂屋时,门忽扇忽扇来回摆着。于此,琴娘的裙口似乎也跟着摆动起来,她岔开双腿抖着,双手按在裙摆上,过程里一句话没说。吸溜声传来,第二瓶酒已喝干,烟也早就抽完了。琴娘的脸红得不像样子,或许酒喝得太猛了吧,毕竟两瓶差不多都是一口气吹完的。
消失了会儿,许加刚忽地又闪现出来,吧唧着嘴嘟哝:“来吧。”站起来的过程还特意扬起嘴角舔了舔。琴娘看了下,又迅速把头低下来,转瞬又抬起来,像是不知看哪。许加刚光着个屁股,不管是屁股蛋还是大腿,线条多少还是有些招眼的,他咳嗽一声,指了指西屋,嘴里又嘟哝起来,没完没了的,随之身体一转,顶着个猩紫色乒乓球大摇大摆向西走去。
琴娘起身时,许加刚又转身走回来,说了句什么后就把堂屋的门掩上了,这回声音总算清晰,他说:“今儿就别走了。”从后面拥上来搂住琴娘的腰。堂屋的灯关了,但西屋却亮如白昼,琴娘伸手把灯关了,许加刚顺手拉开,琴娘又关,许加刚又开,几个来回过后,她似乎疲惫不堪,懒得再伸手了。
安全套还躺在地上,上面沾着水渍,有些花里胡哨。这回许加刚没用琴娘动手,从后面直接把她裙子撩起来,于是裙子很快又从琴娘丰腴的胴体上被撩脱下来,扔到了床上。
“把它洗洗吧。”指了下安全套,琴娘的声音很小,小到尽管她撇着脸,双手也都护挡在身前,仍旧难以掩盖脖颈上下皮肤所渗透出来的红。许加刚看看地上的套儿,撇撇嘴,他不同意琴娘的说法,然而也不能不说话,就说:“快到端午节了,想吃粽子。”
琴娘一愣,暂时没咂摸透他说得是啥,但当她看到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东西后,登时啐了一口,然后像耗尽了所有心力,不免又叹了口气。许加刚上前再次扑抱住琴娘的身体,与此同时,拉住她手放到自己胯下,嘴里小声说着什么,片刻间拥起她的身子从脖颈到脸,又从脸到脖颈,来回嗅着,手也在她身上来回游走,仿佛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世界。
琴娘眉头微皱,张了张嘴。她左手挡着奶子,右手圈着许加刚鸡巴。“加刚。”语调绵软,看来不光是脾气被磨没了,似乎身上的劲儿也透支得所剩无几。“把灯关了吧。”
许加刚嘴里哼哼着,不为所动也就罢了,还把琴娘胸前遮挡的手给撩开了。琴娘推了推他:“求你了,把灯关了吧。”许加刚卜楞起脑袋,甩了句“No”之后,重复着又道:“为啥要关?”把手搭在琴娘胸脯上,眼神游离,时而看看揉搓奶头的手,也可能纯粹就是去看琴娘浦白的奶子在自己手里变换形状,时而又把目光转向她酡红的脸,观察脸上变化。撒娇,得意,倔强,豪横通通表现出来,揉搓了好一阵儿便佝偻起腰,歪起身体把嘴一张,叼住其中一个奶头嘬了起来。霎时间吧唧之声不绝于耳,琴娘轻咬起嘴唇,眉头皱成了川字。“轻点。”她小声说,“嘶”了声,见他置之不理,左手对着鸡巴使劲捏了一把:“把灯关上。”
许加刚缩屁股松嘴捂鸡巴,动作一气呵成,后退两步叫嚷起来:“捏死我是吗?”夸张起来的样子真跟多难受似的,紧接着又嚷嚷道:“又不用躲着谁,干嘛非要黑灯瞎火搞呢?”伸手抓起琴娘的奶子再度揉搓起来,嘴里哼哼唧唧的,“又不是五一内天晚上。”转身走过去,把床上摆着的肉色丝袜拿到手里,边抻还边翻翻,“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招了。”也不说这招到底是个什么,看着许加刚去而复返又欺近过来,琴娘遮挡着身体往后退,以为要把自己捆绑起来:“都依着你了,还想怎样?”正惴惴不安,哪知对方只是把丝袜塞到自己手里,还打了自己屁股一下,随后撩帘走进了堂屋:“套儿我拿去洗。”
琴娘一脸迷惑。她低头看着手里的丝袜,猜不透对方到底要干什么。隔着门帘听到流水声由打堂屋传来,再碰面时,他手里多了把壁纸刀,就更不解了。
许加刚抢过丝袜,也不管琴娘啥表情,对着裤裆一刀豁了下去,完事又分别对着左右袜角来了两刀,看了看,手一扬把丝袜又扔回她手里:“套上面。”见琴娘瞪大双眼,他脸一绷:“要不我就不戴。”却已经把套子罩在鸡巴上,三捋两捋套好,抻起皮膜挤掉里面残留的空气。“非得让我关灯是吗?你穿上我就关。”回身抓起灯绳,等待回应。
琴娘窘羞,感觉自己的脸又烫又涨,可到了这份上,还能怎地?不过直到滚落床头,她也没闹明白自己是怎么把丝袜穿上的。灯灭前,她看到他提前张开了手臂,眼前一黑,她又听到了喘息声,身子就被抱紧了,继而一只手探到自己身子下面,她略作挣扎便敞开了双腿,咚地一声闷响,她手一松,才刚挣扎着晃悠几下,又被对方压住了身子,不等言语便感觉身子一紧,下意识就“哦”了一声。
“琴娘你真紧。”这是许加刚扬起身子所说的第一句话,不过他也只是扬起了上半身。琴娘没再出声,也许是外面的雨下得比较密,把所有声音都给盖住了。顿了顿,许加刚动了起来,最初只是窸窸窣窣,像是脚踩沙子或是磨布头,筛箩啥的,而且嘴里不停哼哼着“琴娘”。没多会儿就转变成黄油的搅拌声,当然,赤脚在半干涸的水沟里逮鱼多半也会发出这种声音,急躁起来堪比猫和狗在抢着喝水。动静一大,琴娘终于还是呻吟起来,细碎而又短促。她说“别叫琴娘”,她说“你慢点”,她还想说点别的,一时间只剩下喘息。
没有啪啪声,但床却吱扭起来,甚至因为撞到墻上发出了砰砰音儿。“平时怎跟焕章他爸做的?”许加刚动作不减,搂住琴娘的脖子问,“也都黑灯瞎火,也都戴套吗?”如此难以启齿,琴娘选择回避。她红着脸,喘着把手掐在许加刚的胳膊上。
“就不信两口子肏屄半句话不说。”这话真有待考证,不过许加刚也不在意——反正你爱说不说,我就肏你,直到把话肏出来。“你儿子拥(因)啥躲着你?”
“咋对杨书骚那么亲啊琴娘?”刚撂下话,胳膊就给掐了一把,他哎呦一声,干脆趴在琴娘身上蠕动。“说说,他怎吃的奶,你又怎喂的?”
黑暗中,琴娘挺了挺肩膀,被包得紧紧呼呼不说,给这么一压更喘不上气。许加刚可不管,他错动身体使劲游动,使劲挤着蹭着:“琴娘你倒说啊,咋装听不见呢?”揉面似的想把身下这团紧肉发出来,就勾起脚丫子追着琴娘的脚往两头分,双手则伸到她背上,交叉一抱,别的也没什大的变化,蠕动起来却更有力了。
被盘紧身子没法动弹,琴娘“啊”了几声,给连续推碓挤戳,缺氧的感觉越发难耐:“啊不行……啊……”脖子遽然半仰,不由自主挺抖起来。
许加刚“呃”了声,听到琴娘尖叫出声,他扬起身子一够,抓住灯绳“啪嗒”一下。琴娘半张起嘴巴,啊啊中把手挡在脸上:“把啊,啊灯。”除了有限的地界儿裸露在外,整个人犹如包好的粽子。
“为啥要关?”看到褥子上滴落的湿痕,许加刚干脆跪起身子,左右分别搂住琴娘双腿,把泛起泡沫的鸡巴朝着她当间湿乎乎的肉屄里一送,趁热打铁再度推肏起来,“咂儿怎吃的,怎给他吃的?”低吼着,疾风骤雨气势如虹。
琴娘给这捣蒜般的推耸弄得晃来蕩去,每一次深入,股沟被揣开的感觉让她悬在半空的脚丫不由自主哆嗦一次,或勾或绷。她双手紧抓着床单,“嗯”的同时,束缚在丝袜里的奶子便连连点头。小腹迭起在咕叽咕叽中,她摇起脑袋,好一会儿才说:“别……别问了。”
肏在兴头上,许加刚半刻机会也不给留:“怎喂的,怎喂的琴娘?”擎起身子居高临下砸着,催问着,还腾出一只手抓向粽身两个凸起肉球中的一个,“下面湿成啥样不知道?”轮换着手,左右开弓。
琴娘颤抖起身体,声调跟身体一样颤抖:“求你了……琴娘求你了……”脖子一颈,拉长音儿“啊”了起来。
许加刚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一番大动之后像是用尽了所有气力,身子朝前跌趴过去,扎进琴娘怀里。“喂我,快喂我两口。”他喘息着,卜楞起脑袋像是在寻觅什么,而后又有些老羞成怒,把屁股扬起来,一把拽掉套子。脱缰的野马从阴道里抽出来时,带着水渍简直不像样子,揪掉套子之后把棒槌显露出来,顶着个乒乓球就更不像样子了。然而不管像不像样儿,也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最终目的却都一样——都要插进洞里,所以,套子一扔他就又撅起屁股挺插进去。而琴娘自始至终都在喘息,好不容易把这口气喘匀,又被顶了起来,呻吟了十多下后才意识到,咬紧嘴唇连连摇了几下头,却被抱得更紧。
“咋样琴娘?咋样?”声音难听至极,插的急喊的也急,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琴娘,啊琴娘。”急躁的呼唤几乎变成呜咽,又似飞舞中的绿豆蝇,嗡嗡嗡的。
“加刚,啊加刚。”琴娘也嗡嗡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她勾起的脚趾头在随后又五指分劈,说是体若筛糠又不完全,总之就是胸脯来回,大口喘息。
“舒服不,琴娘你告我舒服不?”搞了几分钟后,许加刚放慢动作,双手擎起琴娘脚踝,整个身体前倾有节奏地朝前拥着身体。“肉真肥,裹得好舒服。”看着自己的鸡巴在琴娘的屄里进进出出,倒先半张起嘴来“哦”了几声,像是在秋冬晨跑时的呼吸换气,又似打了个长长的酒嗝,随着目光定在胸口时,他吼了一声:“还不撩开?”言语生硬,毋庸置疑,像临场指挥似的命令着。“撩开!”反复重复,然而事实并非他想象的那样——琴娘在叫他名字时会撩开胸衣给他喂奶。于是他就又急了——手一松,身子朝前匍匐压倒过去,扎进怀里一通哼唧,不光如此,还腾出一只手来,伸到下面拍打她的屁股。一时间,各种声响交相辉映,精彩之处仿佛盖过了外面飘落的风雨。
琴娘仰起脖子哼了好一气,松开手指,又哼了两声。想去推压在胸口的脑袋,却不自然地搂抱起来。“轻点,咬。”喉咙颠簸,“别打。”与此同时推起那张脸。奶子在“胸衣”里被挤舔得变换着各种形状,奶头处湿漉漉的,盖过了乳晕。“撩开!”哼唧中,许加刚仰脸粗吼一声,还故意扬起身子蹲了几下。琴娘皱起眉头哼了两声,甚至忘记呵斥对方把套戴上了。她把脸一撇,伸手一撩“胸衣”,晃动的肉色中,奶子就从里面弹跳出来。“吃来吧。”说完便咬紧了嘴唇,紧接着,她感觉胸前一热,哼唧声又发了出来,没多会儿就变成了吸溜声和哼唧声的混淆音儿,直击着她的心脏,穿透耳膜……
“哥,哥啊,啊,种啦……”在强劲的撞击中,云丽绷紧了喉咙。脑海闪现出的画面溃散又重合,没多久又模糊起来。“这儿……连床上……都……”如泣如诉的奶音儿飘蕩而起,“洗澡时剃……啊,内屋炕上也……”时断时续的呻吟很快又淹没在一片噪声中。
“舒坦不,呃啊,告哥舒坦不?”快速推肏,杨刚知道云丽来了——鸡巴被热屄有节奏地浸泡刷动起来,他咬起牙来想再缓一下,哪知赵解放竟大吼一声——“公公还行吧,给种得咋样?”剎那间,云丽水润潮红的脸便在他眼前闪现出来,还说了句——“红红火火呗!”
杨刚绷紧身体又咬了咬牙,粗喘着,低头看向身底下不停扭动的屁股,这时赵解放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儿媳妇这味儿抽着美不美?味儿正不正?水儿多不多?”随着人群炸锅而起,杨刚想忍都没法再忍耐了,朝前猛地一拥身体:“啊,他们问你……”齐根没入,又在层层肉褶儿拔出来再碓,在拔的过程中,销魂蚀骨的快感汇聚在身下,哆嗦着喊着,又猛地朝前碓了出去:“啊,公公给种得咋样?”这下可好,鸡巴竟从阴道里出溜出来,精液也突射出去,瞬息间贴着云丽的尾巴骨划出一道乳白色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