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到下午四点,男人和他的女人们回到了锡市。
下车没一会儿,互相熟悉起来的一群孩子们就笑闹在了一起,当然,这嬉笑的中心点是从牧区回来的图雅、娜仁花和李念萍。之所以成爲中心,是她们在跟别的孩子在讲:怎么给母羊接羔、小拧≠是怎么出生、小马驹是多么的可爱……还有怎样剪羊毛、谁剪的快、哪个姐姐或是阿姨在剪羊毛的时候,弄出了什么笑话……
洗去一身风尘,男人站在了院子里。接近傍晚的阳光温暖而柔和,一丝清风拂过,满院的翠绿随风摇曳。淡淡地,那草原离别的愁绪飘飘的化进这风里,散进这深蓝的天空。
男人转回身来,站在他身后的梅玉正一脸温柔的看着他。会心的微笑盈上了两个人的嘴角,也许这样的感觉就是知心吧。
只是某个家伙对这一刻温情太不珍惜--因爲左躲右闪的梅玉,已经被这满脸淫笑的东西逼到了一丛还不很茂盛的丁香树下,少许几番无果的抵抗后,丁香树跟着就是一阵枝叶乱颤……
受到压迫,总会有人抵抗。这不,就在男人大逞淫威的时候,呢、喃姐妹和一大群孩子沖了过来!刚一照面,于是,哄笑声里,我们知道了什么才叫抱头鼠窜……
晚上,莫日根一家和根生一家如约前来。欢声笑语里,男人却看见有个人眼角中时不时的闪过几许忧虑。虽然很想知道爲什么,但客人还没走,男人也只得先……
满腹心思的刘红,怎么也没想到送完客人后就充分享受到了男人的关切。但感动和欣喜,却怎么也敌不过那烦心情绪,于是没等男人进一步询问,刘红就说了起来……
事情很简单:刘红的母亲杨女士,爲了阻止自己女儿和这个没出息的男人继续来往,想了个办法,就是爲刘红在市局争取到了一个去呼市学习培训的指标。其想法很直接--把两个人分开了,时间一长,热情自然会下降;另外,到大城市,好的小伙子有的是,哪一个不比男人这个一进家门就往厨房里鉆的东西强?更何况自己女儿有这么好的人才,还怕没人追吗?只要……
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意思,男人也在心里盘算起来:刘红这次培训时间是四个月,要说也不算很长,即便不是因爲刘母的原因,只要是在单位工作,这种情况就在所难免。因此,这样的分离两人还都能接受,但男人想的是,如果这次刘母没有达到目的,那么,刘红下一次外出学习,会不会就变成三年,甚至是……?
破解的方法几经商讨,办法就是:培训一定要去,四个月的时间里,男人必须要攻破刘母那座坚强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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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红虽然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但她还是用自己的后庭紧紧地包裹着男人的肉棒。因爲明天就要和自己的男人分别上四个月,一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就是一阵失落,仿佛她要永久的失去深爱着自己的男人。
男人很理解的心思,算是给她最好的安慰吧,男人用自己那粗大的肉棒,一次次地把她带到绝顶的高潮,而男人自己也一次次的把自己火热的精液灌满她的小穴、喷进她嘴里、射到她的脸上身上……
刘红软软地趴伏在床上,在她那朵美丽的菊花上,一股乳白色的液体一点点地渗了出来。天就要亮了,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子,谁又能知道呢?
……
刘红走后的第三天,男人拿着刘红给他留下的『作案』工具,也就是刘家的家门钥匙,来到了刘红的家。
这个时候,刘红的母亲杨女士还没有下班,贼一样溜进刘家的男人,快速的来到厨房里,麻利地炒出两个菜往餐桌上一放,再用碗扣好,看着电饭煲里米饭已经跳到了保温上,男人就匆匆地离开了。
说实话,性格随和的男人却很少有什么人让他害怕,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刘红的这个和男人的二姨年龄差不多、很有风韵、也从骨头里透着精干的母亲杨女士,却让男人万分的怵头!只要一和她打上照面,男人就觉得浑身象扎了刺一样的不自在。
虽说和刘红订下了四个月拿下「堡垒」的任务,而男人也知道,这是个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但只要一想到那个精干的身影,还有那让人浑身都好象长出刺来的感觉,男人就又一次不战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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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男人刚到单位就接到一个通知:因爲盟里接待上级领导,要用车。而男人现在开的那车,虽说是没收来的,但若是新车的话,在市面上怎么也值个二十来万。更何况这车每天都被男人收拾的漂漂亮亮的,正好可以拿来装点一下门面。
于是男人就接受委派,去找盟宣传部的萨日娜部长报道去了……
男人找到萨部长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其他单位、接受相同任务的司机等在了那里……
男人服务的物件是自治区组织部的一个副部长,由于是副职,所以坐了男人这辆二十万的车,而其他职位更高的领导,屁股底下坐的,怎么着也值个四、五十万吧。
新的差事非常简单,定点来接,然后送,接下来等,然后送,要不就是满世界的转……
在我们这个国家里,不论是哪一种接待场合,都要喝很多的酒。而作爲职位比别人低的那些人,则因爲种种原因,要比自己的上级喝更多的酒。这不,下午三时许,从盟宾馆里出来副部长同志,差不多有了十二分的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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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相同的时间,某个近来很是清閑的精干女人,也享用完了男人抽空从饭店打包回来的午餐,优雅的擦着自己的嘴角,精干女人的心里打着一个念头:这个傻小子,也越来越会偷懒了,看来……
其实,精干女人也在盟委工作,已经是副处级别的她在统战部工作。统战工作的物件主要是党外民主人士,而男人这几天服务的物件,我党的党内『高层』(相对于我们这里来说,副省级好象已经很大了),就不属于统战的物件了。
清閑的女人是前天下午,从盟委大院看到忙里忙外的男人的。对于在这里看到男人,她一点也不奇怪,因爲每到有一点规模的接待,从下级单位调几辆车来是常有的事情。
但不知道爲什么,明明知道男人这几天很忙,能抽出时间爲自己这『閑人』定餐并送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是爲什么辛苦了半天的男人,却弄了个费力不讨好?
--要说嘛,你打心眼儿里看不上一个人的时候,不论他做的事情好与坏,有一种叫「抵触」的东西,也会叫你怎么看他、怎么都不顺眼。这样的事如果在心胸不是很大的女人那里,则更会被加倍放大。何况从男人被刘红领回家开始,精干女人的胃口就被男人给养的刁了起来!
女人中午的怨气,更多的是来自餐厅的饭菜:真是不合胃口!
还不知道发生了如此这些的男人,这会儿正把车停在宾馆楼下,静静地等待着--前两天是这呀那呀的转,从昨天开始,酒呀宴呀的就铺天而来。看着自己车上这位快被酒泡透了的领导,男人想到有一种解酒的东西……
这不……下午,十二分酒意的领导一上车,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喝起来酸中带甜的东西后,那原本干的冒火的喉咙一下子就爽了,头昏脑胀的感觉也消了不少。感觉良好,在车上闭目养神的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看了看身上盖着的衣服,再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坐在车上的陈部长知道,自己在这里睡了最少三个多小时,而前面的那个男人,就这样爲熟睡的自己盖了衣服,就这样把车停在楼下等自己睡醒……
爲自己打开车门的男人,没有想象中的、也是自己非常熟悉的、极度热情的搀扶,和透到骨子里的嘘寒问暖,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看着男人的车从宾馆大门消失,陈部长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把衣服还给他,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还好,刚一转身,负责接待的萨部长正迎面走来……
对待自己所从事的每项工作,男人的心思向来非常简单:那就是做好应该做的那一份。至于别人是什么态度,男人从来不把他们作爲比较的物件,也不会受到他们的影响。因爲男人知道,一个人想要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活一辈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别爲了一时的得失去亏欠良心,去放纵自己,欠下的债,早晚是要还的。
因爲今天是接待工作的最后一天,男人就把车停回到了局里。看到刑警队的那几个屋子里一片灯火通明,男人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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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队的一间办公室里,或蹲或站着七、八个年轻的女子。不用问,她们身上的衣着和脸上的神情就告诉了你,她们的身份--说妓女也行,叫小姐也没人反对。而男人警队里的三个同事,正在爲这些从事特种行业的女子,逐一做着登记。
看到男人进来,大洪警官和其他两位很是热情,忙了一个晚上没顾上吃饭,现在这时候还能有人不请自到地帮忙,乐呵呵的三人跟男人交代了几句,就到隔壁吃饭去了。
三个穿警服的人一出门,一身便装的男人让屋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男人的目光从这些女子的身上扫过,这些女子也从各个角度观察着男人……
眼前这一张张年轻而浓妆艳抹的脸,叫男人心里说不上爲什么会有很深的感慨,而这些经历丰富的女人,也从男人身上那随和的气息里知道,这个人应该很好说话。于是,从一个蹲在地上的短发女子那里开始……
「政府!我要去卫生间。」
「政府,我要……」
「政府……」
踩着鼻子上脸,就和痛打落水狗差不多。不过,在她们那些不是很过分,却着实让一般人很是心烦的要求,被眼前的大男孩一一满足后,本来正踩着上劲的她们,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因爲在她们的记忆里,在这样的场合下,往往是那些看起来很是和蔼可亲的叔叔大爷们,会给她们留下一个、深刻到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比皮肉上的痛苦更叫人难以忘怀!
记得在男人和老柳最后相处的日子里,老柳曾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她们从事着这个世界上最爲低贱的职业,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知道,你不能因爲职业而轻看了她们,那是因爲这个世界上怎样骯脏的事情,她们都见过,都经历过……
从道貌岸然的男盗女娼,到甜言蜜语后的薄情寡意,从人前的谦谦君子,到趴在女人肚皮上的衣冠禽兽,凡此种种,只因爲那天生的一个「仙人洞」。父亲出了儿子进,一个眼儿的连桥遍天下。所以……
后面的话老柳没有说,或许他想让男人自己去琢磨吧。
男人从沈思中走出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冷场了一段时间。反正閑来无事,面对经历如此丰富的一群人,不聊上一聊岂不是浪费?
随便找了话题,男人就和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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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洪和另外两个同事红光满面的回来了。也难怪他们有些兴奋,因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的人民警察最热衷于的工作成了抓赌擒娼。要说爲什么会这样,道理也很简单……
就拿抓赌来说吧,且不论每个赌局能没收多少赌资,就是每个赌徒,你说罚他一千就一千,你说三千就三千,而且交了罚款你就走人,没人会留你吃晚饭。也许有人会问,这些没收的和罚款的,不都要上缴吗?我说是想缴一百就一百,想缴五百就五百,甚至一分都不上缴,难道会有人问吗?!
而擒娼更有技巧:嫖客是坚决一个都不放过!因爲每一个都根据他们的经济基础,决定着是人民币三千、五千,还是一万。至于这些被称呼爲小姐的女子,抓了就得马上放,她们可是一只只会生钱的「机器」,而且还是免「维护」的那种。
而今天之所以把这些生钱的「机器」请过来,因爲她们从外地刚来,需要爲她们登个记、造个册,这样方便掌握她们的动向,也有利于在今后的工作中……
于是乎,我们的人民警察都十分积极地在社会上拓展资源:你举报吧,抓赌我给你……;有人嫖娼来告诉我,我……;有人放色情影碟,那也好办,机器和影碟我们不没收,即使拿了也很快就还,既不罚款也不让他停业--我们要的是那些看影碟的人,他们才是我们警察心中那最神圣的上帝!
……
晚上九点,男人和三个还处在兴奋中的同事告别。没有公家的车停到车库,自己的车还在家里放着。
初夏的夜,散着步的男人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