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临近傍晚的那场雨,在排水设施不是很好的马路上流下了一滩滩的积水。
快到中午的时候,男人开着车小心的绕过这一滩滩的积水,防止车轮卷起的积水溅到行人的身上。
不过这个世界上,你越小心着什么就越来什么,这不,几个骑着自行车在马路上相互追逐的少年,从男人开的很慢车头前左晃右闪了那么几下,随着男人朝边上的一把打轮,一声惊叫,一声怒咤,男人知道自己一路上的辛苦,都在刚才那几个秃小子飞驰的车轮下付之东流了……
许多年前,和许多年后,过往的车辆有意无意地把积水溅到行人身上后,总是象没这回事一样飞驰而去。
象男人这样犯了错误就主动停下车来,等着听候发落的人是不是死绝了男人不知道,不过很少见到却是真的。
马路边上站着的怒气沖沖的两个人一看就是一对母女,车轮绞起的水花在她们原本干凈的裤子和鞋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污浊的印记。
一身警察制服的男人,诚恳礼貌而不失风度的赔着不是,让本来就目睹了事件经过的母女俩,很快就消了气。
在心平气和的几句交谈后,男人提出了赔偿。
母亲很是大度,说洗一下,擦一擦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谢绝了男人一番好意后,拉着一脸不忿的女儿悠然而去……
经历了一个插曲,男人的车终于停到刘红家的门口。
下了车,拿出钥匙準备开门时男人发现,今天刘家的门没有锁。
没有锁门,是家里有人,是谁在家呢?当然最有可能的就是男人想见又怕见的,準丈母娘。
犹豫了个再三,来了都来了,再说总不能躲一辈子吧?硬起头皮的男人,开始擡手敲门了……
门敲了又敲,再等了又等,刘家依旧是一片静悄悄。
会不会是临时有事出去了?想了想的男人开门而入了。
刘家客厅里的电视开着,还没有拉开的窗帘,使客厅里壁灯的光亮即使在白天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客厅的茶几上,是一堆散落的散发着湿气的衣物,沙发上,一个孤单的身影圈成一团的缩在了那里……
被男人抱到床上去的,以往无比精干的杨女士,现在已经是昏迷不醒。
她发着高烧,脸色惨白中犯着青色,嘴唇干裂,头发因大量的出汗而一缕缕的粘结着……
叹息了一声的男人抓过女人的手腕,认真的爲她把起脉来……
虽然男人和杨女士很少见面,且即使见面没多久就会落荒而逃,但是有着一双‘贼’眼的他,还是通过那不多的接触,对杨女士那掩在精干后面的气色有了大致的了解。
杨女士要强,能说几句知心话的人几乎没有,她脾气不太好,却总是把火压在心里,一个人去生闷气。
即使是实在忍不住了沖谁发了火,极爲理智的她也会很快将它压回去。
长此以往,烧的很旺的肝火致使她老人家虚火内盛,肝气郁结,胸闷、头痛、失眠、多梦等诸多不适就常伴在她老人家身边。
虽然她老人家把这些都隐藏于精干的外表后面,但是她眉头间隐隐的透出青气,微显赤红的两腮以及眼角那不易察觉的血丝,却把她老人家的身体状况清晰的映射到男人的那双‘贼’眼里。
对此,中医有很多中调理的方子,即便是男人手里也有几个。
但是当男人话里话外的和刘红说起的时候,刘红却告诉他,中医中药是她母亲眼里的垃圾,如果不想她老人家对男人有更深刻的厌恶,您就剩剩心吧!而今天的杨女士在以往的癥状上,被昨天的急雨一淋,致使寒气入体,回家后没怎么在意的她,换了衣服就坐在这里看起了电视,不知不觉睡着了的她浑不知那寒邪二气,就在这一夜已经在她的身体里翻江倒海了……
把女人安顿好,去药房抓了药。
还算幸运吧,不大的中药房,男人所需要的十七味药一样都不少。
对于治病用药的剂量有两种,一种温和,一种猛烈,是什么心理让男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猛烈的方剂,男人也无法说清楚,他只知道,这猛烈的剂量会让人……
跟母亲汇报了情况,爲杨女士和自己都请好假的时候,男人爲女人準备的药也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