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两天来的猛药虽然叫女人的病去了大半,但目前这抽丝剥茧时候,女人的身体却更显虚弱。
躺在男人臂弯里的她,还没来的及把脑子里纷繁杂乱的念头捋出个头来,一阵困乏袭来,女人就昏昏的睡去……清晨的阳光洒在女人那略显苍白的脸上时,女人也悄悄的醒来。
轻轻地转了转头,那宽阔的臂弯与搅乱人心绪的身影,已经不在了身边。
是一种谁也说不清楚的东西,淡淡地从胸膛里涌出,不知不觉里就弥漫了整间房间。
在弥漫的气息里,女人散散的目光渐渐地聚拢,最后,落到了卧室那半掩的门上……
清甜的粥,在男人端到女人面前后,她一口气就吃下两碗。
看着男人已经没有了继续服务下去的意思,意犹未尽的女人擡起的目光满是期待。
把半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的嘴唇用毛巾轻轻的擦了擦,柔柔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男人扶她躺下,一边爲她做着腹部按摩,一边重复着昨天的话…现在还不能……突然,象发现了什么似的,皱起鼻子的男人突然把头伸到女人的身边,仔细的嗅了那么几下,男人爲女人盖上新换的毛巾被就转身出去了。
「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吗?是什么难闻或者是…什么气味?」
被男人弄的莫名其妙的女人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把伸出的手臂放到鼻子底下左一下,右一下的闻了起来。
早上,男人刚刚爲她擦洗了身子,也扑了那个带着清香的粉一样东西。
睡衣是新换的,身上盖的,底下铺的也是新的,那他爲什么会……?是有什么……?还是他……?患得患失中,人们总是爱往不好的地方上想,疾病的脆弱里,女人想的更多。
什么也没想明白,什么也不会想明白,没有答案的女人那呆呆的目光,又停留在卧室的门上……和男人再一次回到卧室的是…四五个棉制的,紧身的女式的内裤和三个卫生纸卷。
(好象九十年代初,我们这里只有这东西)还没等女人爲心里更大疑问去找答案,掀开她身上盖的东西后,男人就忙碌了起来……
换上了棉制内裤,再垫上了一沓叠的象船形,却没有帆的卫生纸,女人终于明白男人现在是干什么了。
「我自己的身体要怎么了,我自己会不知道吗?这个看起来象人的小畜生!一定是找了个借口来……」
来什么女人已经想不下去了,因爲沖天的怒火已经在她眼里熊熊的燃烧!在女人钉一样的目光里,略显尴尬的男人抓着自己的头皮,憋了半天才支吾出半句:「应…该快了,应该…快了。」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快了,男人在一句我去熬药,就转身蹿了……
躺在床上的,是气?是怒?还是想笑?的女人……
一丝中药的气味飘进女人鼻孔的时候,女人的小腹里也如条件反射一般地,抽搐了一下,对此已经有了三十多年经验的女人知道,这个现在不该来的东西,用不了多一会就真的要来了。
药味很浓的时候,在小腹一阵跟着一阵的刺痛和身体某个部位,那不一样的感觉里,不该来的东西来了,而且还来了很多。
心里不知道该做何感想的女人,看着头上楼板也回那么的出神……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头进来,蹭到床边的他,低着头,搓着手,不太流利的汉语对自己的脚尖说道:「那个…那…个,有点…有点疼吧?现…在,咳!刚…刚开始…调理,吃…几副药就…就没事了。要是……要是…现在…疼…疼的厉害的话,也…也有办法。就是…就是……」
就是,哪如行动,说不出来的时候,男人还是先干吧……
点按着穴道,疏揉着经络,最后把散着热气手心罩在女人小腹上,画着圈的滑动着……
上午的阳光已经从窗前移走,或许是这样轻柔按抚也会让人劳累,拉过东西爲女人盖上的时候,男人也躺在了她的身边……
第五天的时候,在男人出去办事的时候穿着睡衣,满地转悠的女人,在听到一声门响后,就立即躺回到床上。
进到屋里的男人来到女人床边,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后,开始收拾东西……
男人每收拾一样东西,女人的心就乱上一分,心到了最乱的时候,男人也收拾完毕。
在女人越睁越大的眼睛里,男人把她身上的睡衣脱去,从壁橱里拿出一身衣服给她换上,看着女人,和她微笑,告诉她我们回家,就抱起她,拿上收拾到包里东西,男人和他怀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