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同学聚会,但加上男人和与他同去的丛彩虹也就十几个人,毕竟这里不是在西乌旗,那里才是今天这些人的根。
陌生和似曾相识中,当年的毛头小子黄毛丫头,都已经换了模样。
岁月用它那不经意的手,让曾经拥有的天真和快乐,开始一点点的体会着生活的沧桑与变迁。
从记忆里找出原来的那张脸,彼此间的称呼也从客气的名和姓之间,一下子就变成了当年的外号。
这熟悉的称呼,让屋里的气氛变得热闹和轻松。
就在聚会要正式开始的时候,两个怎么都不会想到的人走了进来,她们是四儿的妹妹国琴和男人初中时的同学邓丽。
她们不是我们的小学同学呀!很是意外的男人没去想这两个人是怎么来的这儿,而是先去想她们是不是该来。
可是又一想,男人也回过味儿来,小学确实不是一个班的,但是同一个年级却是一班二班的有好几个。
这两个人是男人他们隔壁三班的,当时和她俩同班的还有柳静。
不是一个班的,到异地他乡的就都是最亲的同学。
男人想明白了,和衆人打过招呼的两个人已经坐到他的身边。
和男人坐到一起,可不是看着男人顺眼,而是她俩和丛彩虹太熟,人家俩人儿是奔着她来的。
小学的时候丛彩虹坐男人前位,把怎么学习的男人閑着没事的时候,就作弄她。
上了初中,邓丽成了男人同桌,不作弄女孩子的男人是每天上课都大睡不起。
总体来说,这些女孩子都对男人的印象深刻饿不得了。
现在大家都张大了,两位后来者在和丛彩虹叽叽喳喳够了,才把目光转向了男人。
这两道目光,国华是若有所思,邓丽是恶狠狠中有着那么的一丝惊讶。
六目相对,男人微微的笑笑后,两个女人也收回了目光。
总觉得有许多话要说,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有的时候久别相逢,换来却是沉默。
同学聚会,说起来是有很大期待,坐在一起的时候,除了说的说,喝的喝,在不就是一首我们好象已经很久都没有唱过的歌,在今天我们一起来唱。
简简单单的一个过程,可是我们聚了一次又一次,但是每一次我们都是那么的期待。
这是一种深埋在心底里的东西,不用刻意的去在每一天都把它想起,它就这样的如同冬眠的种子一样,酝酿在我们的心里,在以后的某一个日子里,开出那美丽的花朵。
喝了酒,回家的时候男人就把车钥匙给了已经有驾照的丛彩虹,自己则和同学一一的告别。
可是当他拉开车门上车的时候,却发现邓丽和国华已经坐在了里面。
有了疑问,却不知道该怎么去问,男人只好一路上听着三个女人的叽叽喳喳回到了家。
邓丽是陪国华来的,顺便去同学认个门。
可是国华才一进门就被男人的母亲,亲热的拉过问长问短的,这可真让男人大睁了双眼。
奇怪吗?当然奇怪的不得了!因爲男人的母亲和国华以前根本就不认识,现在她们不仅没让男人知道她们是怎么认识的,就已经象老熟人般的那么亲近了,男人不由得感慨,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男人是不知道,他以爲他把许多经历过的东西放在心里头,别人就会不知道。
但是作爲孩子的母亲,一个差不多和孩子分别将近二十年的母亲,孩子心里装的东西真让花了很多心思来寻找。
孩子这些年那些真正的经历,母亲是没有全部的了解,但是儿子装在心里,让他时刻牵挂着的人,母亲差不多还知道。
国华在西乌旗的邮局上班,去年和她相依爲命的爷爷去世后,她就剩孤身一人了。
母亲在儿子还在忙别的事情的时候,去见了国华,做通了她的工作,替她调动了工作,把她接到自己的身边。
其实男人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如果那天他拉着一车的女孩子,不是选择去了金花原来的家,而是选择去母亲原来的家,相信那一天他就已经和国华意外地相见了。
心细如发的男人,在更多的时候是不如一个母亲的那与生俱来的执着的。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男人久久而无语。
邓丽的家在男人送国华回去的路上,先不她送回去,车上就剩下男人,国华和从彩虹了。
还是丛彩虹开车,但是男人和国华还是连一句简单的询问也没有。
其实他们心里真的都有话要说,只不过心乱如麻的男人无法说出口,而国华还没想好从哪里开始问。
这沉默是暂时的,都不心理顺了的时候,这话怕是一时半会的还真说不完。
虽说是喝酒,但是丛彩虹要和国华一起住,不想走着回家的男人,只好违反一次交通法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