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驴在母亲家吃完午饭才回到自己的小家里,那个时候美丽的媳妇还在炕上午睡。虽然是宅在家里的女人,但白薇的穿着打扮总是那样的时尚与性感,与乡下那些家居女人有很大的区别,显而易见,她还保持着城市女性的身份和生活习惯。虽然燥热的夏季即将要过去了,白薇似乎还是停留在夏天的感觉里,上身是一件白色低胸T恤衫,下面是一条绿色短裙,两条笔直嫩白的腿美妙地微张着,由于是微微侧身躺在,饱满的胸被挤压得更加小山一般。
王二驴站在炕沿边,看着睡着的美妙媳妇,突然邪恶地把白薇和陈玉婷比较起来。比较半天的结论是:白薇没陈玉婷的个头高,却多了几分娇柔的魅力;白薇的气质没陈玉婷的文雅,却多了几分妩媚性感。总之,抛开性格因素,从身材相貌上比较,还真分不出上下,对了,白薇的胸稍逊陈玉婷一点,但比起小胸女人来,还是出类拔萃的。
王二驴超级蓬勃的身体还真带有兽性的基因,见到女人的嫩肉就难以自制。他眼睛盯着媳妇舒展的嫩腿,以及嫩腿下面涂着鲜红指甲的精巧的脚丫,他忍不住坐到炕沿边,伸出大手握着媳妇的小脚丫揉弄着。
应该是脚掌心的肌肉太敏感了,白薇机灵一下就醒来了,倒是没有惊慌,因为王二驴高大的身躯是那样的显眼。她叫道:“坏二驴,你在耍流氓啊?”
王二驴的手指故意挠着她的脚掌心,嘿嘿笑着:“俺在摸自己的媳妇,算啥耍流氓,俺没往上摸就算文明的哩!”
白薇脚掌痒的受不了,嘴里咯咯笑着,急忙把脚丫脱离他的大熊掌。
王二驴很奇怪,媳妇这次没有因为自己的突然回来显出异常惊喜,他查看着白薇的神色问:“媳妇,俺回来了,你咋没显出高兴哩?”
白薇坐起身,果然显出不满:“我还以为你昨天就回来呢,昨天白兴奋的等你半天,昨天中午的时候和你干活的那些人就都回来了,以为你最迟晚上能回来呢,白等了半夜,打你手机也不开。”
王二驴心里稍显紧张,暗想,女人的第六感觉总是準确的,昨晚自己在陈玉婷身体上翻云覆雨的情形又历历在目。但王二驴原谅自己的理由只有一个,报仇,尽管这个理由让他自己也倍感牵强,但他还是要这样原谅自己的。他所能做的只有隐瞒自己在城里的风流事,因为他心里有个底线:要真心对白薇好,自己不能抛弃这个女人。王二驴心里片刻的矛盾慌乱后,立刻稳定着自己,他很狡黠地反问道:“媳妇,难道你没问问那些人,俺昨天为啥没和他们一起回来?”
白薇双手抱住白白的膝盖,看着他,说:“我当然问了,他们说,你要等着向那个女老板要工程款,可是,当我问他们,你们的工资发了吗,他们却说,发了,一分不差,跟二驴干活很安全的。我当时就纳闷:既然他们的工钱都发了,说明公司已经不欠你们的钱了,你还找那个女老板要啥钱?”
王二驴不得不服气,女人的心思就是细腻,任何漏洞破绽都会被她捕捉到。但自己没别的选择,只能是弥补漏洞。他赶紧解释说:“工人工资是发了,那是公司每个月必须给的,她欠我的是我挣的这份啊,她说今天给我,我当然要等了!”
“那她为啥不一次都给你?干嘛留个尾巴?她还差你那点钱欠着你?”
白薇的疑问简直是口口不咬空。
王二驴几乎有些不能应付了,他迟疑了片刻,说:“也不仅仅是那点钱的问题,主要还是她让我留下来,商量一下去北京的一些具体事情。对了,我还没来得及说呢,我们回家只能呆三天,然后就去北京施工了,还是搞奥运会的工程呢!”
王二驴似乎想用去北京的这个消息转移一下她的思路。
“你们去北京的事,他们已经说了。”
白薇不但没因为这个吃惊,而且,还在揪住先前的话茬不放,追问,“这么说,昨晚你是和那个女老板在一起,研究去北京的事儿?”
王二驴几乎要崩溃了,说:“媳妇,你这是咋了?疑神疑鬼的呢,俺昨天晚上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哩,昨晚上啊,俺是自己住在旅馆里的!”
“你自己住在旅馆里干嘛啊?你不是要找女老板要钱又商量去北京的事吗,你为啥要等今天才回来呢?”
“就是因为昨天下午和晚上沈经理都没在县城,去市里谈业务去了,她今天早上才回来,俺当然要在旅馆里住一夜,当她今天回来了!”
王二驴经过一阵手忙脚乱后,终于稳住了阵脚,找到了无懈可击的理由。
白薇蠕动着水润的眼神,盯着王二驴看了片刻,追问道:“这么说,你今天已经等到那个女老板了?”
“嗯哪,当然等到了,今天早上她回来了!”
“老公,那你挣的钱也都拿回来了?”
白薇突然改变了语气,眼神晶亮晶亮的。
王二驴沉吟了片刻,还是不得已点了点头,“那是啊,俺就是在等那笔钱,当然俺要拿回来了……”
“老公,那你的钱呢?在哪里?”
白薇完全不再追问先前那个话茬了。
王二驴几乎有些恼火,很想发作,但他马上想起自己在城里的那些风流事,马上没了底气,只得看了一眼家具上自己的那个只剩两万元钱的皮包,声音不高地说:“钱啊……在皮包里……”
白薇的眼神立刻刷地聚焦在那个黑皮包上,看了片刻,就动作飞快地下了炕,一阵风似地奔到家具前,抓过那个皮夹子,熟练地拉开了拉链,她把里面的夹层都找遍了,里面只有两叠钱,不用数,也知道是两万元。她满脸疑惑和失望,回头看着王二驴,问:“老公,你的钱呢?怎么没有啊?”
王二驴虽然也有些紧张,但完全没有先前她追问自己昨夜的行蹤那样紧张,关于钱的问题,他似乎早已经有了心里準备,就含糊地说:“钱不是在里面吗,里面没有两万元吗?”
“啊?就两万元?”
白薇几乎是惊愕地看着他。“你包了这么大的工程,干了四个月,就挣了两万元?不会吧,人家那些瓦匠每个人还挣两万元呢,你一个包工头,竟然和瓦匠挣的一样多?”
白薇这样的神情和反应是王二驴意料之中的,他知道自己迟早要面对她对钱的追问。他很坦然地说:“媳妇,俺可没说这个工程就挣两万元,俺是说就剩两万元,那不是都在里面吗?”
“啊,你就剩两万元?那其余的钱呢,都哪里去了?”
白薇满眼失望地看着他,激动着声音问。
“俺在开春组建施工队的时候,买机械设备没钱,俺不是在冯亦梅那里借了四万元吗?这次俺挣钱了,当然要还给人家了,今天俺在县城直接就打到她的银行账户里去了!”
王二驴早都想好了,关于钱的事,绝不能隐瞒,要如实和媳妇说。
白薇像不认识一般看着王二驴,满眼的不悦,说:“二驴,你什么时候有管那个冯亦梅借钱了啊?你不是和我说,当初买设备的钱是从你朋友那里借的吗?”
王二驴猛然醒悟,知道自己说错了,当初白薇追问自己买设备钱的来源的时候,自己是说从朋友那里借的,他却忘记这个谎言了,但他马上很狡猾地说:“冯亦梅就是俺的朋友啊,俺说的就是她啊!”
白薇眼睛里充满了怀疑,叫道:“二驴,你是现在撒谎还是当初撒谎?当初问过你,你没说是冯亦梅,你说的真真的是你其他朋友,为什么现在又说是冯亦梅的钱?你是不是和那个女人有什么私密?”
王二驴的犟劲也上来了,他不想这样窝火地遮掩什么,就说:“要是撒谎,那就是俺当初撒谎,但俺为啥不敢说是冯亦梅的钱,你还不明白吗?俺就是怕你知道是冯亦梅的钱,不想让俺还人家,俺猜的还真没错哩!”
王二驴的预感也是準确的,果然,白薇听说是冯亦梅的钱,更加生气了,说道:“二驴,你就是一个死心眼的人,既然是冯亦梅的钱,你就更不应该还了!”
“嘿嘿,媳妇,俺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当初俺才不敢说是冯亦梅的钱,不过,俺想知道,为毛是冯亦梅的钱,就不该还?”
王二驴很有力地反击着。
白薇的小脸儿有些不自然,说道:“你说为啥?你在二龙湖里救了她家两口人的命,你这个傻子一分钱也没要,她借给你钱,那就是变相在给你,可你为啥要傻傻地去还?你这不是傻透气了吗?”
见白薇这种浅薄女人的秉性还是没有丝毫改,王二驴也生气了,说道:“就算俺救了冯亦梅家两口人,人家也不欠俺什么,如果不是冯亦梅把俺捞出来,那俺现在还在劳改队里服刑哩!要说欠,俺还欠人家的哩!以后你再敢和俺提这件事,小心俺和你急!”
白薇见王二驴要急眼,有些恐慌,就缓和了语气,说:“就算是你不要她 的钱也行,可你借她的钱总可以吧?”
“是啊,俺借她 的钱了,现在俺有钱了,就还人家了,这有错吗?”
“怎么没错了?像冯亦梅那样的当官又做生意的女人,几万元钱算钱吗,她会等你这几万元钱用?你干嘛着急还她?”
“俺就还了,那是俺挣的钱,你管不着!”
王二驴的犟脾气又上来了,他眼睛瞪得溜圆,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白薇虽然委屈,但也不敢和王二驴死犟,就不再追究这个钱,但她马上又说:“就算这四万元你还给冯亦梅了,那其他的钱呢?你兴师动众的包了这么大的工程,不会就一共挣了六万元吧?人家瓦匠还挣两万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