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死才是一切痛苦和羞辱的最好解脱,她想象着死是一种什么滋味儿?眼下,死对她倒成了一种迷人的诱惑。
可眼下她似乎连死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身体已经被揉成了一滩真正的泥,胳膊腿和身上器官都似乎不属于自己了,唯有眼睛还可以转动,呼吸还在继续着。她动了动手,还算听使唤,但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开始试探着去搬弄野兽压在她胯间的那只腿,但做了四五次的努力都无济于事,那根沉重的柱子纹丝没动,正好压在自己的那个还在疼痛的地方,会阴处被挤压得憋闷难耐。
鲍柳青喘息了一会儿,静静地运了一会儿力气,开始又去搬弄那只粗腿,几乎是耗尽了刚刚积聚的气力,总算把那条腿从自己的胯间给挪开了。
可这一挪不要紧,又惹祸上身了,刘大茄子竟然被弄醒了。他睁开铜玲般的兽眼,正好看见她白白的身体和叉开的双腿。兽性的健壮又让他那个孽根莫名地有了某种反应,颤了两下又像气球似地慢慢鼓起来,虽然鼓不到原先的硕大,但还是有了类似的形状。
刘大茄子又一翻身爬上了鲍柳青的身体。
野兽又在她身体上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竟然又第四次喷射了。
刘大茄子喘息了一阵子,竟然无耻地说:“媳妇,你该起来做饭去了,我都有点饿了!”
鲍柳青心里悲哀得要死,有气无力地说:“我已经动弹不了,你想吃自己去吧!”
说话间,刘大茄子竟然鼾声四起了。
鲍柳青又想到了死。但马上又被驱逐掉了那样的想法:就算死也得等再见儿子二驴一面呀。猛然间她又想到了女儿金凤儿,昨晚金凤儿会不会被魏家那群畜生给糟践死?
昨晚银凤儿被李香云叫到了上屋和她一起睡。鲍柳青出嫁了,家里只剩下三个女子和一个孩子,当然是住在一起最安全了,况且昨晚金凤儿又去魏家陪睡,更不能把银凤儿一个女孩子留在下屋里了。
这一夜李香云和银凤儿都没有睡好,躺在炕上说着话儿一直到半夜,之后还是辗转反侧。她们都不约而同地想着做了那个禽兽刘大茄子女人的鲍柳青,想着不知道被魏家那群饿狼摧残成啥样的金凤儿,也想着她们也就要遭受的耻辱和摧残。
“大嫂,你说要是我大哥知道了家里发生的这些事儿,他会怎样呢?”
银凤儿怎么也睡不着,又侧过身来问李香云。
“不知道!”
李香云空茫而忧虑地说,“我不敢去想他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儿!”
“他会不会像我二哥一样,揣着一把刀去魏家报仇?”
银凤儿脑海里又浮现王二驴在黄瓜架下嚯嚯磨刀的情形。
“也很有可能的,你大哥的脾气虽然没你二哥暴躁,但有时候也很犟!所以咱娘说的对,最好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免得再像你二哥那样莽撞地惹出祸来!”
“可是,他迟早都会知道的,就算现在他不知道,冬底他还是要回来的,根本无法瞒住他的呀!”
银凤儿忧心忡忡。
“瞒一时是一时呗,冬底他回来再说吧。到那个时候我们再想法劝他呗,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能挽回了,或许他也能想的开呢!总之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总比现在就让他知道要好!”
李香云又能说什么呢,她只能这样说。
“大嫂,你说要是二哥不那样沖动,去魏家报仇,那我们现在的生活该有多幸福啊!”
银凤儿尽情地憧憬着那样的情形,但马上又想到了白薇那妖媚的面孔,愤愤地说,“说到底,给咱带来灾难的祸端还是在那个狐貍精白薇身上,想起来我就恨不能撕碎了她!”
李香云轻轻叹了口气:“银凤儿,不要去想那些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不要责怨什么了!”
“大嫂,你真好!我们王家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嫂子,真是有福分的啊!”
黑暗中银凤儿的目光晶莹。
“银凤儿,就不要说这样肉麻的话了,一切都是缘分,说不定我前生欠你们王家什么呢!可能是不还也不行啊!”
李香云神情感伤之中也带着一些暖意。
“大嫂,你嫁到我们王家,经历了这么多苦难,你有没有后悔过呀?”银凤儿轻声问。
李香云语调幽婉地说:“后悔嘛?我这个人就知道一直往前走,从来不向后看,所以不知道什么叫后悔!再者说了,你们王家男儿都是好样的,没什么好后悔的,为了他们我可以付出一切的!”
“大嫂,我总在想,要是当初我二哥娶的是你,那今天这样的灾祸就不会发生了吧?为啥是我大哥娶了你,不是我二哥呢?”
银凤儿说这话显得有些很迷惘的样子。她倒不是遗憾大哥娶了嫂子,是在想如果二哥娶的是李香云,说不定就不会有今天的祸事了。
“那是因为你大哥是老大,老大没娶媳妇老二不能娶!你二哥是孝顺的人,要听娘的话,要为大哥考虑……”
说到这个,李香云的伤感总是会流露出来的。那确实是她这一生的纠结。
“就算是二哥没娶你也是没办法的,可是他要娶白薇的时候,咱娘是不同意的,咱娘说养活不住这样的女人,可是,我二哥他说啥也要娶,就像着了魔似地!我二哥那样精明的人怎么会被她给迷糊住了呢?真是不可思议!想起来就上火!”
“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你二哥也是凡人啊!娶了一个天仙一般的城里女孩,谁都梦寐以求的!”
“现在我大哥应该后悔了,说不定把肠子都悔青了呢!”
银凤儿癡迷着眼神,如同她就是王二驴一样。
“唉!不说这些了,人都是命啊,命里应该怎样就逃脱不掉的!”
李香云又能说什么呢?
一会儿,银凤儿又想起了金凤儿,忧心如焚地问:“大嫂,你说金凤儿今晚能挺过去吗?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能,没有什么挺不过去事情,只要人还活着!”
李香云鼓励安慰着银凤儿,但她心里也在流血。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金凤儿会是怎样的悲惨情形。
李香云和银凤儿一直等着金凤儿回来吃早饭。可一直等到了太阳老高也不见金凤儿的身影。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金凤儿回来。姑嫂两个开始坐不住了,难道金凤儿发生什么意外了吗?她们不敢想。银凤儿就要去魏家看个究竟,李香云不放心,说等孩子睡了,要是再不会来,就和银凤儿一起去魏家。
直到李香云的孩子睡去了,还不见金凤儿回来,李香云便穿上了外衣和银凤儿急匆匆地去了魏老六的家里。
在那个兽性沸腾的夜晚里,魏家六虎的真家伙和可怕的道具轮番上阵,机会均等地在金凤儿身上轮了两次。天亮的时候,群兽们才散去,唯有魏老六还死狗般地睡在金凤儿身边。
金凤儿全身没有丝毫的力气,下体疼痛难忍,想把衣服穿上都做不到。还是天亮以后白薇从东屋过来,帮着金凤儿把衣服都穿好了。
那个时候,金凤儿想下地自己走回家里,似乎是很困难的事情,她索性躺在炕上不动,等自己体力恢复好了再动作。
白薇还特地为她做了一碗汤面,可金凤儿根本不吃,还怒目而视地骂了白薇一阵子。白薇无话可说,只能低着头退了出去。
李香云和银凤儿来到魏家的时候,金凤儿已经勉强坐起身,但动一动腿都那个地方剧痛。银凤儿哭着扑到姐姐身上。“姐姐,他们怎么会把你弄成这样啊?”
金凤儿强忍着疼痛,摸着银凤儿的头。“银凤儿,你不要大惊小怪,没什么的!姐这不是好好的呢吗?”
李香云打量着痛苦不堪却是很坚强的金凤儿,感觉着屋子里弥漫的兽性气息,她忍着泪水,说:“金凤儿,嫂子把你背回去!”
金凤儿却坚毅地说:“大嫂,我不用你背,我自己能走回去!”
说着就开始挪动双腿。但一阵剧痛让她又停止了。
“还是我来背你吧,金凤儿!”李香云坚持着说。
“大嫂,我说啥也要走着回家去!我王家的女孩子!”
金凤儿紧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从炕上下来,不屈地又站到了屋地上。
李香云的眼睛湿润了,银凤的的泪水奔涌了,连站在一边的白薇也双目潮湿。
金凤儿被李香云和银凤儿两边搀扶着就要出房门,背后却传来了魏老六发尖的声音:“我操,你们就这样走了吗?”
姑嫂三个都回过头去。魏老六已经从沉睡中醒来正坐起身体,瞪着一双兽眼正看着她们。
李香云冷冷地说:“你还想怎样?你们这些禽兽把金凤儿糟践成这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有啥话说?”
魏老六野性地看着都不敢迈步走路的金凤儿,满脸得意。“我操,糟践成啥样又能咋样?你不是你们愿意的吗?难道你们没有在协议上签字吗?”
李香云怒目而视:“魏老六,协议上是怎么写的?写的是陪你们睡觉,可你们却是在糟践人,你们把人糟践成这样是犯法的,我要告你们去!”
魏老六野性地暴躁着:“你们去告啊?你不会是不识字吧,上面写得很明白的:一年之内的任何一个夜晚,只要魏家的任何一个男人要求王家任何一个女人去陪睡,王家女人都不能拒绝。难道我们不是晚上把金凤儿招来的吗?不是睡觉是什么?我们魏家的任何一个男人,当然也包括我们魏家的所有男人啊!”
“可你们这群禽兽昨晚睡觉了吗?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自己清楚!六个男人糟蹋一个女孩子不是犯法吗?”
魏老六狞笑着:“我操,睡觉?你以为你们会那么轻松就应付了事儿了?你们要偿还的是二十万,是我们两个男人的命根子!你以为你们王家女人的几个烂身体陪我们睡觉就可以了事了?操!想得也太轻松了!老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需要你们陪我睡觉吗?老子需要的是看着你们遭罪!你以为你们还吃亏了?老子还吃亏了呢,老子要的是二十万,不是你们的破身体!你们拿出二十万啊,那样老子一根汗毛都懒得动你们!是你们自己愿意用身体换的!想得倒美,不疼不痒的就抵消了那二十万?糟践你们了?那是轻的,依我的想法啊,不糟践你们,把你们王家男人的把儿也给割下来,那样才公平!答应你们用几个烂身体陪睡,那都是对你们开天恩了!”
李香云还想说什么,银凤儿却拉了她一把,说:“大嫂,咱们和这些畜生说不出道理的,我们走我们的!”
姑嫂三个又要出屋,魏老六急忙叫住:“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正好你们都在,我就正式通知你们:今晚该轮到银凤儿陪我们睡了,晚八点,银凤儿务必準时来到这里!我就不再通知了!”
之后魏老六死死盯着体态曼妙的银凤儿。
银凤儿不觉全身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