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山的别墅里的晚上。
王二驴晕晕乎乎地来到三楼卧室里,却不见冯亦梅在屋子里,床头上却是散落着她的全部衣服,尤其是那两件特别让人敏感和遐思的小物品。王二驴懒散地斜倚在舒软的大床上,想象回味着昨晚发生在这上面的激情云雨。今天早晨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这里,今晚又鬼使神差地回到了这里,难道这里真的就是自己梦中的港湾吗?人生真是不可思议!
躺在这张床上他的心绪就难免激蕩,他忍不住随手拿起床头的她的小裤衩儿,仔细观察着,一股异样的气息沁入肺腑。之后他又轻轻地放下了。他鄙视自己,甚至是恨自己: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一个无耻下流的男人?为什么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就这样歪了斜了,色了?
王二驴自己想不清,也没人能说得清。或许在动物进化成人的时候,原始的欲望却是躲起来依旧保持着原始的摸样。在本能的原始的欲望面前,没有高尚和卑下之分;人可以凈化心灵,却无法凈化身体,身体有时候和心灵是背道而驰的。王二驴是被女人伤害得不轻的男人,也是被欲望压抑了很久的男人,他更是一个精力旺盛蓬勃的男人,对他来说,伤痛和压抑会是一种扭曲,哪怕这种扭曲不至于让他变态,但事实上已经孑然一身的他,已经没有了以往心灵的负荷,唯有身体的渴求,这种渴求虽然不太符合他的刚直秉正的性体,但他自己无法控制,就像一个没有所属的心灵,懒懒地半睁着眼睛,任凭身体的魔鬼在为所欲为。
一句话,他是个男人,一个没有了女人的男人。
本来今天早晨冯亦梅就应该把他送回劳改队的,可是孙大队却识趣地打来电话,告诉冯亦梅,可以让王二驴明天早上回去,因为就要放他上工地了。
显然,这是劳改队的孙大队在讨好冯亦梅,给了她第二个和王二驴销魂的夜晚。
王二驴猛然从床边坐起来,凝神想了一会儿,起身出了卧室,直奔相连着的不远处的卫生间里的八角浴室。
浴室的门关严着,他站在门外仔细倾听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王二驴轻轻地叫了一声:“姐!”
里面传来冯亦梅嗔怪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在外面等着吧,我一会儿就完事儿了!”
“姐,用不用俺进去帮你搓搓背呀?”
王二驴声音激蕩地问。他血液里奔腾着昨夜浴缸里的无边美妙,他似乎很想重温那样的妙趣。
里面冯亦梅的声音又传来:“不用!你花花儿死了,你那是想为我搓背吗?我不想在水池子里和你浪漫了!”
之后又是哗哗的水声。
王二驴有些僵板。似乎他感觉到了冯亦梅和昨天晚上不一样的语气,顿时心里一丝忐忑:莫非是两个女孩子对自己的亲昵,引起了她的不适?幸亏自己还谨小慎微着呢!
王二驴胡思乱想地站了一会儿,浴室的门开了,冯亦梅一身玉白地穿着拖鞋从里面走出来。但她今天并没有把美妙的身体完全展现出来,而是腰间围了一个白色的浴巾,把最关键的部位隐藏了,但两只大白兔还在无遮无拦地在胸前跳着,随着走路的节奏诱人地跳着。
“姐!”
王二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只是眼睛热辣辣地望着这个玉人。那一刻他再一次感觉到了这个女人身体的难言妙趣,心里波澜蕩起。
冯亦梅停在他面前,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垂在胸前的湿漉漉的黑发,一边目光湿润而含蓄地看着他。“你想说点什么?”
“俺在客厅里看了一会电视,就上来了,你没有怪我吧?”
王二驴依旧有些忐忑。他的目光从她的身体移到她的脸上。
“怪你?我怪你什么呀?看一会电视有什么可责怪的呢!你怎么会想到我会怪你呢?究竟怪你什么呢?我倒想听听!”
冯亦梅已经把头发绾成发髻用毛巾包裹着,眼睛却是斜睨着王二驴。
王二驴愣了片刻,就莫名其妙地笑了笑:“俺这不是怕一不小心会惹你不高兴吗?姐,现在俺可是你的私有财产啊,俺的责任是让你高兴和快乐的,如果你不高兴了,俺不但失职,还会很忐忑的哩!”
“何必这样谨小慎微呢?你永远不属于谁的私有财产,你应该是一个有自尊又讲信誉的男人,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卑躬屈膝的侍从,而是一个钢劲的男人!”
“姐,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塑造自己的,但我必须面对我眼下的事实,除了你以外我会一无所有的!姐,我愿意把一切献给你!”
“二驴子,你很聪明,也真是很可爱的!那好吧,继续发挥!”
冯亦梅温婉而又含蓄地看着他。
“姐,你这是个魅力无穷的女人,你让俺无法不成为你的俘虏啊!但现在俺却想抱着你回卧室!”
王二驴已经伸手扶着她腰,就要去用另一只胳膊去托她的美腿。
冯亦梅却滑溜溜地从他的双臂里溜出去了,调皮地一笑,又嗔怪地说:“你又忘了?上床之前先洗澡!”
王二驴自嘲地笑着:“俺没有忘哦,就是着急想抱你啊!刚才还想着要和你一起洗澡呢,却被你拒绝了,然后就被你吓忘了!”
“你还想洗鸳鸯浴啊?美的你呢!昨晚让你占尽便宜了,今晚没那事儿了,还是你自己洗吧!”
“真是人情冷暖啊,一夜之间就变脸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谁也捉摸不透呢!”
王二驴故作感叹。
“知道就好,别贫嘴儿了!快点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拿回卧室里去!”
冯亦梅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他,好像是要从哪里下手似地。
“好吧,那就只有俺自己下水了,真凄凉啊!”
王二驴嘴里贫着,开始自上而下地脱衣服。
冯亦梅癡癡地凝神看着,眼见着他把衣服一层一层地脱去,放到她的臂弯里。她惊讶地发现,他的那个玩意竟然昂起来,于是半嘲半嗔地说:“你刚才想啥呢?”
然后嘻嘻地笑着。那一刻她完全像一个顽皮的少女的神态。
“当然是想你呢!你再不出来俺就进去了,真想昨晚的好事儿呢!”
王二驴难免不去真的再想昨晚的妙趣呢。
“那你就一边洗澡一边想你的好事儿吧!我先回卧室里等着你呀!”
向前迈了两步却又回过头来,“你可要好好洗,洗不干凈可不让上床呢!”
“姐,昨天晚上俺已经干凈了,不洗也行了!”
“小滑头,不要偷懒,我不能惯着你的坏脾气!今晚姐还需要你!你一定要洗的干干凈凈的呀!你不要心急,我耐心等着你呢!”
说完转身出了浴室。
望着她离去的性感背影,心里又是几圈涟漪滚过。他急忙进了浴室。
尽管散发着淡淡芬芳气息的刚刚女人洗过身子的水里,很舒坦很惬意很勾起她的无限联想,但心里还是想着卧室里的光身冯亦梅,还是没有心思一个人在浴缸里泡着,他三下五去二就很快把身体洗完了。
王二驴从进水到出水还不到十五分钟,他似乎没有耐性洗自己的身体,他渴望女人的身体。他是个身体超蓬勃的男人,仅仅是两个月的欲望积攒,让他成了一匹自己都感到可怕的欲马,想拴也拴不住。昨夜的虽然已经水火交融了一夜,可还是有些杯水车薪般无济于事。
三楼卧室里灯光温馨而柔和,朦胧又浪漫。红红的色调微妙地萌发着人的欲望,就像新房的喜色让人难以自制。更让王二驴怦然心动的还是床上的风光。冯亦梅用毛毯裹着半个身体,简直惟妙惟肖地半隐半现:红红的毛毯从胯间遮掩到半个胸,上面两只大白兔傲人地探着头,下面两条嫩白的腿姿态诱人地委曲着。这样的若隐若现,远比风光一览无遗更具诱惑力。
冯亦梅微闭着双眼躺在枕头上,发着均匀的呼吸,样子像是已经睡着了,更是一副妙趣横生的神韵,此刻那张原本不美丽的脸,却显出了让人惜爱的神韵。
王二驴悄然无声地上了柔软的大床,冷不防掀开了裹着她半个身体的毛毯,瞬间就风光咋现了。